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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八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八
疏劄
疏劄
宋子大全卷八 第 245H 页

伏以臣草土残喘。昨除衰麻。制穷理屈。求死无由。不意 圣慈亟加收召。一札十行。辞旨恳恻。臣奉读饮泣。五情摧陨。臣之叨 恩。厥惟旧矣。祸罚以来。益出寻常。凡人痛疚之中。知旧相恤。犹含没世之感。况在君父。宁堪镌刻之心耶。虽靡 召命。固当趋谢。以露微忱之万一。矧被 隆旨。何敢俟屦。第臣才经外除。尚有踰月之制。则未能尽同于恒人。顾何忍彯青耀紫。遽入脩门耶。昔。朱夫子除丧于辛卯仲冬。至于壬辰之春。犹辞职命。以为甫及除禫。诚不忍冒受荣宠。以增不洎之悲。又曰。遽于此时。起趋名宦。情既不忍。义亦难安。臣虽不肖。窃诵斯言。而呜咽抆涕也。且臣祸故之馀。疾病危剧。饮食近口。肠胃已嗀。灭死之期。非朝则夕。诚不敢以半死之身。毙于畏途。以孤 殿下哀矜全活之仁也。伏乞 圣慈。怜臣危喘。亟递职名。俾得安意以死。不胜幸甚。臣奉戴天日。图报无阶。瞻望 象魏。无任悲慕感激之至。
辞赞善疏[二疏](丁酉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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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赞善疏[三疏](即封事)
[本文缺]
辞赞善疏[四疏](丁酉九月)
伏以臣顷因祈免。妄有所陈矣。续闻 圣明所下赵絅疏批。则 孝思痛切。辞义深严。微臣前后妄言之罪。实在罔赦。盖臣伏在遐陬。未得即闻 圣教。故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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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赞善疏[五疏](丁酉十月)
伏以臣伏自丧除。即蒙 恩命。以病乞免。首尾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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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赞善疏[六疏](丁酉十二月)
伏以臣闻黄钟一动。荄甲皆春。圣人御世。万物咸亨。臣久负逋慢之罪。祇俟鈇钺之诛。伏蒙 圣慈矜察疾病之状。姑缓严召之 命。区区蝼蚁之生。庶几安意而就毕。臣望 阙祇承。感极涕零。至于太医柳后圣。虽于相臣勋贵之尊。 殿下罕使看病者。而况今两殿议药之日。顾乃远送五六日程。俾诊狗马之疾。臣窃自以为臣庶几可以回生。而亦以为不能以生也。何也。后圣术业精明。况赖 殿下之至仁。则枯杨之生稊。死灰之复燃。夫岂难哉。然福过则灾生。荣溢则咎至。神人所指。无病自毙。此臣之自以为不能以生者也。呜呼。 殿下视臣为何如者。而所以见施者。一节加于一节。以至于无以复加之地也。臣抚躬惭皇。直欲陨首而不可得也。臣又伏读 圣教。有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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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成后。臣伏见封到一角文字。有以见 圣心卓然。直与天地同其大。舜禹同其圣也。其议至小而所系甚大。其迹至粗而其义至精。真所谓道心微妙之全体而天理发用之本然者也。惜乎。无有以奉承将顺之者也。臣之妄意。正为今日天理日晦。人心日污。故冀以此密扶世道之万一。以为异日阳复之基本矣。若如议臣之意。则是春秋经传。不敢进讲于经筵。朱子论议。不敢暗诵于朝廷。而鲁颂当废在泮之篇。七篇当去许行之章矣。宁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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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赞善疏[七疏](戊戌二月二十日)
伏以臣受职经年。病亦沈绵。春和之 教。粤在前冬。而尚此迁就。严章不加。而 温谕复下。臣诚震越若陨渊谷。臣自祸故之馀。因仍摧谢。虽无痛楚危急之證。而羸悴日甚。心神怔营。当此春和。坏闭尤谨。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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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参议疏(戊戌三月)
伏以臣昨者。伏承赞善臣宋浚吉传谕 圣旨。继又祇受疏 批及病状 回谕。臣之罪戾于是为甚矣。臣虽疏贱之品。妄自以为受知于 圣明。而又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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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成后。臣伏承道臣传谕 圣旨。以臣贫甚使给食物者。臣伏切惶怖。尤不知所措。臣终年跧伏。罪大逋慢。效蔑丝毫。自食土田。犹为一蠹。况沾 恩赐。何心敢安。且今四邻呼饥。菜色盈路。独蒙 惠养。尤所不忍。伏乞 圣明。念倖赏之戒。思均和之训。亟还成命。以安微分焉。臣无任踧踖陨穫之至。
辞礼曹参判疏(戊戌四月)
伏以臣昨承疏 批。递臣职名。使臣调理上来。臣喜得所愿。感戴 鸿私。不意 新命特出内旨。而春官亚卿。极非庸陋荫官所敢当者。臣闻 命错愕。万万无措。臣之狼狈固不足言。而 圣明不念官方之隳紊。仕路之淆杂。则臣窃为 清朝惜之。而又恨微臣趋造之路亦枳也。顷岁。臣师金集。尝拜此职。夫集宿德宗儒。而犹不敢受。 圣明亦准其辞。况臣何人。敢受集之所不敢受者乎。且臣一欲赴谢者。非敢为供仕之计。只欲蒙 圣明察此羸悴之状。而许其归死而已。今忽有此碍阻。臣不胜忧闷之至。伏乞 圣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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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礼曹参判疏[二疏](戊戌五月)
伏以臣沥血祈免。 批教靳许。臣狼狈益甚。不知所出。臣之私义。固不足言。而 朝家事体。诚可爱惜。夫官方坏则仕途杂。名器轻则朝廷卑。顷岁臣师金集之辞免此职也。该曹之启有曰。礼曹无论堂上郎厅。必以文官差除。已成不易之规。请依其辞。是时初政清明。廷议精白。皆知信法而不信令。其时 殿下虽欲勿递。窃恐有所不能。而金集虽欲仍受。又岂可得也。夫金集之所不敢受者。而臣敢冒受。则是与当仁有异。而后世亦必嗤点曰。数百年金石之典。自某而隳之也。臣虽自任之轻。而实不忍其蒙此也。伏况朱子尝曰。世衰道微。士大夫假真售伪。托公济私。若使清官美职。可以从容辞逊。而得年除岁迁。何所不至。则是以身启此弊。为后世嗤笑。今臣不敢自拟于古人辞受。窃愿 圣明为世道深思之也。且臣少事故文元公金长生。若揆以宋之尹享(享从火)。则今日踪迹亦宜有斟酌者矣。伏乞 圣明更察微衷。亟与改正。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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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 召在道陈情疏(戊戌六月)
伏以臣前月初旬。祇承 批谕。递臣职名。令臣疾速上来。臣之踪迹。十当九稳。即当束装前进。以谢 恩命。而不幸疾病未已。未即就道。一日二日。常有庶几之望。以致淹延时日。屈指蒙 谕之日。则已浃期月矣。臣蹶然惊惕以为若待病愈。则真是无日之期。而一日退伏。是一日罪衅。故乃敢忍死起发。经历数邑。才到清州。则病情陡剧。嗒然颠仆。如痴如狂。作一僵尸。恐不免溘然殒毙。复为万适而仰累盛世也。臣之不自量度。率尔取败有如是者。深自悯悼。复无所及矣。傥蒙 圣慈怜臣如此。许以未尽之危喘。归死故土。则其死之日。犹生之年矣。万一未蒙矜许。则臣固当强拚一死。分寸跻攀。以向京口。而只是以此气力。当此暑热。一日行九日休。复淹许多时月。且其颠踬狼狈之状。有骇道路瞻聆。而其得生谢 圣明。亦不可保矣。岂有人臣受恩如臣。负罪如臣。而得免于刑章哉。伏乞 圣明。亟下有司以治臣罪。则臣虽万死。千万甘心。无复遗恨矣。臣祇伏道傍。不胜徊徨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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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京病未谢 恩待罪疏(戊戌七月)
伏以臣曾于道上。伏承疏 批。继又闻 圣体未宁。臣不胜惊忧。五情如燬。划即起发前进。而只缘疾病沈困。未得奔程趁限。今日始至城外。夫岂有人臣既闻君父违豫。而自惜躯命。逶迤淹延。不即奔问者乎。且臣仄闻 殿下于医官入诊之时。 下问臣行已至未至(一本未至下有臣尤二字)。不胜感泣战慄之至。臣鞍辔之馀。气力摧残。若将垂绝者然。既至之后。又未能诣 阙谢恩。臣之罪戾于是为大。更无颜面可立于人类矣。臣祇伏私次。恭俟谴责之加。臣无任兢惶危怖之至。
辞继粟继肉之 命疏(戊戌七月)
伏以臣伏睹 殿下下政院之教。严饬该曹。使之继粟继肉者。臣惭惶惊悚。罔知攸处。夫君之于臣。固有周急之道。故臣自在乡里。次第承膺矣。今玆题目。究厥所自。则实非人人所可堪者。夫宗庙之牺象。不可施于燕礼。衮冕之文章。不可加于木偶。伏乞 圣明。称物平施。毋使臣受僭冒之诮。况臣病伏寓次。尚稽肃谢。而径受匪颁。尤非所安。更乞 圣明财幸焉。臣不胜皇恐震灼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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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疾病沈痼。待尽丘壑。昨以 圣明收召不已。又值 圣躬不宁。传闻浮实。章皇上来。一再 赐对。过蒙奖许。臣愧惧蹜踖。诚不敢安。惟是草茅微贱。不识事宜。独以陋学。妄有陈达。如收用俞棨。勿贸远物。停止土木之役。皆蒙 采纳。臣窃不自揣。以为庶几披沥肝胆。毕义愿忠。而毋负于 殿下收召宠与之意矣。惟是臣赋性粗率。无所取材。论事之际。类多冲口而出。故率多妄发。而所言时或失实。至于远物搜禁之际。大臣藏置之说。 圣明以为似不近理。臣亦以为传闻未必尽实。出而闻之。则果是误闻。臣不胜瞿然。方欲上章引伏矣。忽闻领相以此不安。臣益增陨越。无地自措。夫在寻常之人。事涉虚妄。则言之者固有罪矣。况于大臣。其可以无根之说。妄加之哉。臣之罪戾无所容逃。而益知不敢复侧于朝端矣。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谢公议。抑臣于此。窃有感焉。臣之为此言者。非欲论列于事为之末流。只愿 殿下洗濯心地。无一物经营于念虑之中。使动静云为。粹然一出于正。然后策厉臣邻。使之专一于朱子所欲养者。二事之外。了无一事。则庶可以酬 圣志副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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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戊戌九月十八日)
伏以微臣不肖之状。不惟自知之明。人人无不知之。故臣窃尝以为庶蒙 日月之俯烛。使得全其愚而毕其命也。不料今者。 亲擢无似之身。猥置莫重之地。资颠序越。例创事异。闻听皇惑。中外疑骇。臣恐惧战缩。莫知所出。而窃自恨。平日仰恃于 圣慈者。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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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二疏](戊戌九月)
伏以臣猥上封章。毕露情悃。而 恩俞不下。温批反降。臣诚惶蹙。不知所出。臣之不称于是任。夫人皆知之。仰惟则哲之明。何所不烛。梁鹈轩鹤。古人所讥。负乘致寇。大易攸戒。臣虽不佞。亦诵斯义。噫。士生斯世。孰不愿际遭明时。逢承宠荣。臣非病风。何苦独无是心。惟其虚名难副。衰病难强。天日下临。不敢饰语。恳乞 圣慈曲赐谅察。即收新命。毋旷天职。公私岂不幸甚。臣不胜感激忧畏悃款屏营之至。
辞吏曹判书疏[三疏](戊戌九月二十一日)
伏以臣猥蒙 误恩。沥血控辞。冀蒙矜察矣。 圣鉴不谅。反赐 温批。奖谕之勤。迥出寻常。臣益增摧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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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四疏](戊戌九月二十四日)
伏以人君以量才而器使为道。人臣以揣分而任职为义。苟乖乎此。两失其宜。而其国必病。故兴王必难任人。具臣犹谨受官。而况拔之于恒品。跻之于峻秩。委之重而责之深者。非有过人之才高世之德。莫可以当此也。今臣只以四体之具。外犹可比于人。而回顾其中。则空空之状。最出人下。故杜门空山。分甘枯死。前后除拜。力辞乃已者。非敢以为让是美德。盖其自知之甚审也。况此天官之职。实秉措舍(一本舍下有之柄二字)。低昂人地。权衡望实。故从前任此者。虽号练达。而鲜不狼狈。以臣愚昧埋没草莱。一朝出来。惊若羁雌。人才长短。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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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五疏](戊戌九月二十六日)
伏以臣血诚哀吁。冀蒙镌职。而 天听愈邈。批谕尤勤。臣计穷意蹙。诚无所出。古人有言曰。人各有能有不能。今此职事。实非臣之所能。与其冒受而获偾事之罪。不若终辞而受不恭之诛。不恭之诛反小。而偾事之罪甚大。二者之间。不翅远矣。且念 圣明不知臣之无似。必欲其勿去。则不若改此职秩。而许留辇下。时赐进对。使臣得竭其愚。其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退之。如此则 殿下无乖器使之道。而微臣庶有袜线之效矣。臣之为此言。极知僭犯。而冒恃 圣明。不敢有隐。伏乞 殿下特赐财处焉。且臣疾病渐痼。供职无期。而狷狭之性。实恐复干医药之 恩。故不敢以闻。第其危苦之状。有不胜言者。更乞 圣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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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吏曹判书疏[六疏](戊戌九月二十九日)
伏以臣冀免 新命。屡渎 宸严。微臣负犯。万死有馀。然而 圣度包容。不惟不之罪。而温谆之旨。愈往愈隆。臣抚躬惶感。不知所以得此于 圣明也。第臣微诚已竭。 天听莫回。区区踪迹。狼狈益甚。臣尚有一言。未尽上彻。敢冒斧钺。须至罄竭。窃念 殿下简擢臣身。不由阶级而跻之峻秩者。岂非以草莽陋质。不事文饰。无有矫伪。稍可任使也耶。若然则今日乞免至三至四而不已者。 殿下亦已知其不由文饰而无所矫伪也。其才可堪而姑为逊辞。以掠美名。则是事君不诚。大非 殿下擢臣之意矣。若其固辞。实出于自知愚昧而果不可用。则天工不可久旷。铨衡不可苟充。伏望亟咨时望。改授其人。不胜幸甚。 殿下如不欲遽许臣归。则虽无职名。谨当庇依京辇。时以章句之末。或备顾问之后。如此则区区志愿。千万满足矣。臣之此言。实由肝肠。伏乞 圣明亟加财辛焉。臣不胜激切恳款之至。
谢 恩后陈情乞递疏(戊戌十月五日)
伏以臣乞免 误恩。屡渎 天听。罪犯愈重。而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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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咎请递疏(戊戌十月十二日)
伏以臣自忝 新命。日事渎扰。唯以亟递为期。不意召牌临门。不敢更辞。苍黄供职。甚无伦脊。其中一事最乖理致。臣不敢不自列于 圣明之下。伏乞 垂察焉。臣窃观纲纪之颓。风俗之弊。未有甚于今日。 圣上慨然于斯。遂以宋浚吉为风宪之长。 圣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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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疏(戊戌十月十四日)
伏以臣麋鹿之性。老入脩门。打乖成习。卒难变化。以故发言处事。动皆谬妄。臣诚自悼。矫揉万端。而终不能回。真所谓下愚不移者也。循是而行。虽小事尚不敢承当。况此铨长之任。是何等职务。而乃敢因循。终至臭败乎。且臣(一本臣下有昨者二字)暂与政席。闻见孤陋。心思昏塞。披案指点。临窠搜索。其苟且粗率之状。尚知自愧。傍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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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貂帽劄(戊戌十月十六日)
伏以臣去夜。伏蒙 圣恩。特赐貂帽一件。臣感戴荣光。抚躬陨越。第臣妄有所怀。敢以布闻。昔自唐虞。已有衣裳衮弁之制。孔子论为邦曰。服周之冕。然则帝王之治。何尝不以等威文章为重哉。然而卫文侯罹乱倾覆。则大帛大布以为衣冠。其臣服饰。从可知也。其时宁有所谓等威文章哉。是以其塞渊之效。遂致騋牝三千。狄人畏惮。下至汉,唐创业之君。中兴之主。莫不以俭德为先。其见于史册之中者。班班可考也。故臣于前后进对。每以此说。恳恳陈达。至于貂锦之贸。则臣特进苦口之言。盖臣妄意以为君臣上下。当亟除奢习。然后民力可纾。天怒可弭也。今臣受此珍美之物。以近不称之身。则是臣事君处己。奢俭不同。入告出省。言行二致。臣虽无状。心实愧恧。且臣闻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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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变进戒劄(戊戌十月十九日)
伏以今夜雷变。何其惨哉。方此收藏闭固之日。乃有震发奋击之象。未知 圣上幽独隐微之中。有何黮黯蔽痼之心。而天之示警。一至于此也。无乃 殿下新经大病。正当创艾更始之日。而善端之萌。未能春嘘而物茁耶。邪念之祛。未能云消而雾捲耶。图治之志方锐。而宴安之毒已祟耶。轸民之忧虽切。而惜财之意反胜耶。夫必有是数者。然后乃有以召灾而致异。伏乞 殿下猛省惕念。克己自奋。早夜祇慄。出言行事之际。常若皇天上帝临之在上。 宗社神灵守之在傍。不敢有一毫人欲留于心目之间。然后 申教大小臣邻。同寅协恭。夙夜谋议。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脩胥敕。则所谓尧天舜日廓然清明。上帝鬼神还收威怒者。庶乎其不旋日矣。且闻朱子告于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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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劄(戊戌十月二十一日)
伏以臣比伤风寒。蛰伏私室。昨于雷变。不敢遑处。且喜世子复开筵席。力疾赴讲。仍致添剧。面发浮气。内痛外赤。一夜之间。鼻眼莫辨。臣即欲呈告而未及也。昨朝(昨朝一作朝者)。下吏来言将有 召对之举。使臣诣 阙以待。而臣疾病如许。未得趋造。臣不但罪负之深。抑臣所怀未吐。耿耿在心。忧惧蕴结。不知所措。且臣例于冬寒。病情侵寻。塞窦拥衾。仅仅支过。今年则又倍于前。臣以此气力。决难供职。伏乞 圣慈。特许递免。以全危命。不胜幸甚。
引咎辞职劄(戊戌十一月)
伏以小臣愚迂疏贱。率意循情。每以为臣之事君。如子事父。然则朝廷一家也。同朝兄弟也。设令兄弟有失。不相规戒。以为我或言之。则彼必怒我。而泯默噤切。腹非心尤而已。则仅足以苟保目前。而非所以长保湛乐之道也。臣有此心。故谓人如己。虽取狼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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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事劄(戊戌十二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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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貂裘劄(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伏蒙 圣恩。赐以貂裘一袭者。臣感激兢惶。不知所裁。臣曾被貂帽之 赐。控沥衷曲。冀蒙反汗。而 圣明强使领受。臣恐惧陨越。不敢更辞。然每惭示俭之训。且惧入奢之戒。恐恐然如负深罪。而况此裘其大小轻重。奚翅十倍。而微贱之臣。敢以近身乎。臣之受职已踰旬朔。而丝毫无补。徒费廪米。俯仰惭怍。直欲循墙而走矣。矧今增之以匪分之 恩。加之以不称之服。臣内畏福过之灾。外切鬼瞰之忧。诚不知所以为心也。臣伏读 圣教。悯臣之衣服单薄。以致疾病。臣感泣顿首。不知死所。第臣所藉非薪。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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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咎劄
伏以臣伏蒙 圣慈曲谅微衷。其所不安。俾勿强行。臣常感泣。不知死所。顷以睦兼善事。同僚构出启草。其时臣同在席上。虽不得交涉于其间。第见同僚或虑兼善。有所不安。屡改措语。务得平稳而的当矣。不料兼善终以此辞职。同僚皆不能安而有乞免之举。臣为长官。参见其事。则义无异同。请 命递改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大政后乞免劄(戊戌十二月)
伏以臣孤陋谫劣。未谙世务。猝当重任。触事狼狈。且以赋性愚妄。率意直前。取舍之间。动乖理致。政目一出。人心骇怪。侏儒一节。全体可见。臣之长短。今已毕露。虽以滓秽朝端为惧。而亦喜 圣明洞烛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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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政后乞免劄[二劄]
伏以臣伏承 圣批。宠奖过优。臣皇缩愈深。益无所措。臣于前劄。泛然陈乞。不暇以实事上闻。故 圣明未能深察。以为循例请递而已。臣请复一一陈达焉。日者教官之加设。臣既以定夺于 榻前矣。其后。礼曹请令祭酒之臣。商确其选择。至于启下。而臣全不闻之。径先差出。臣之孤陋昏塞。有同聋瞽(一本瞽下有于此二)。可验如此。而尚可为政官乎。吉州拟望之际。苦患乏人。启请守令之时。只称守令而不言堂下二字。若以所拟三人者。为堂上者然。虽是生疏所致。揆以规例。则所失非细。寻常事体。尚如此矇然。况乎藻鉴人物。分别贤愚。以助 圣治之万一哉。孔子称周任之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之不能。不惟国人之所共知。而臣实自知也。臣一日在职。贻一日之害。二日在职。贻二日之害。臣身狼狈。固不足言。其奈朝廷何。其奈国事何。臣之不量遽入之失。已自难追。而不远知复之训。庶不全昧。伏乞 圣明。特垂矜察。终许递职。以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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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兼论事劄(己亥二月)
伏以臣疾病馀喘。幸而持支。自数日以前。新症忽发。颓卧呻吟。已经七日矣。从前狗马之贱疾。每蒙 圣慈之轸念。以是皇恐。未遽请急矣。今则真元澌败。势甚弥留。不可以旬月为期。而且念臣叨受重任。已有月日。丝毫无效。疵衅层生。固当亟蒙镌削。以谢公议。况今加之以疾病。旷废其职务。顾兹典选之地。岂是养病之坊耶。伏乞 圣慈。财察公私。亟赐镌递。不胜幸甚。且臣窃有所献焉。昔。圣人答子贡之问。政以信为。虽死而不可去。司马光亦曰。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依于民。民保于信。而诸葛君臣。能以区区之蜀。抗衡丕权之强暴者。只以信义。固结其民心故也。圣贤之训甚明。而前古之迹可验。则今日之急务。恐无大于此也。日者。 朝家申明旧典。外方所纳之布。必以三十五尺为准。远方穷民。无不喜悦。以为庶蒙一分之惠矣。昨闻御营厅所收。依前以四十五尺为率云。臣窃怪焉。朝廷既以旧典行会。则为守令者。何敢废阁不行。而以厉残民乎。本厅句管之臣。又何敢仍前收捧。有若不知有新令者乎。斯民也至愚而神。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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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总管劄(己亥三月)
伏以再昨之政。以臣兼都总府总管者。臣得备 周卫之列。猥近 日月之光。在臣荣宠。虽极优渥。其在政体。实非所宜。盖惟此职。平居则整顿禁旅。以警非常。有事则统率三军。以卫 乘舆。今虽废坏。但有其官。然顾名思义。则有非如臣所可堪当者。臣之前后除拜。无非不近其实者。而至于今日。则尤不著题。臣闻 命增惧。罔知攸措。且臣又闻昨日筵臣建白。请以臣为国子祭酒。 圣上特赐允从。臣尤不胜陨越。此职之难堪与否。姑置不论。而此事既出于同僚之请。前头启下之举。又当关由臣曹。则臣敢曰不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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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乞省叔父母坟疏(己亥三月十一日)
伏以小臣连旬病告。 圣恩容借。黾勉复出。忧惧滋甚。臣玆有切迫私情。须至冒死陈乞。臣有叔父母。葬在杨根地。不幸无后。未克返窆。看护奴仆。亦皆横叛。臣远在乡曲。声息靡接。野火村斧。凋残已极。狐窍兔窟。圮毁无馀。臣兴言泚颡。恻然伤悼。亟欲一往哀省。寻久绝之香火。修已毁之坟茔。则不但臣情粗伸。亦可以藉手归见亡父于地下。而只以身縻职名。法令有拘。夙夜疚怀。情难终抑。臣谨按。朱子以叔母死亡而无得力子弟。乞辞召命。以营襄葬。古之圣贤。固有法外伸情之事矣。然则臣虽冒请。不至大戾于义。获罪于有司。故敢干鈇钺。有此陈乞。伏请 圣慈。俯察微情。特许往还。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震灼之至。
因宪府启引咎疏(己亥四月)
伏以臣即伏见宪府启辞。以司御尹衡启,刑曹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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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台疏辞职劄(己亥四月)
伏以臣误蒙 恩眷。久叨匪据。报蔑毫毛。疵累百出。心常忧惧。不翅临谷。加以疾病侵寻。难可支吾。冒昧呈告。冀蒙 恩递。而分外 恩数。又甚特达。臣诚惶感。不知所出。且臣于此。复有所不安者。臣伏见曹汉英谏职辞疏。有闵维重藉重胁持之语。始甚惊疑。以为今有何样人能有重于谏长者。而乃敢偃然借与于人。以为胁持之计乎。若果有其人。则其为权力殊可畏也。况维重为人素称刚直。不畏强御。何所慑惮而顾乃藉重于人乎。既而闻之。则维重之所藉。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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