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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
书
书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492H 页

即者。报恩儒生来见。适江留亦至。而言成东洲已享于公州孔岩书院。重峰亦已享于沃川金浦书院。孔岩及沃川金浦。皆赐额之处。更无可议之事。亦不必更为疏请云云。此说是矣。更为议处如何。金泶所请。亦赐可否。使远人无有久留之弊。幸甚。
别纸
今事。孙儿略陈曲折矣。鄙意欲执事。徐观物议。如或方生而不已。则即寻长单。若于三度加由。则以病陈疏。以待 山陵之毕。则去就之决。渐入顺境矣。略观今日气色。哓哓之谈。难可止遏。不如缄口以避之为愈也。鄙见如此。幸加深思而善处之也。
答李季周(辛酉二月二十三日)
永辞 天颜。涕泪涟如。亦于夙夜。诸贤情怀黯黯。玆拜垂翰。稍慰此心。今日此行。只是礼经难犯之义。而闻章甫诸人。插入他语于乞留之章。乞留已极不安。又有起闹之端。则其为不幸。如何如何。峡中之计。诚有如来教者。盖暮年儿孙之恋。有不可财。此计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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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辛酉二月二十七日)
示谕谨悉。晦翁以为孟子一生。忍发明得枉尺直寻四个字。今人必用此四个字。愚于今日。身犯礼经之大训。虽有大功业。亦无足观。况其未能耶。东峡之计。始也甚决矣。忽以孙妇之丧。呱泣满室。此不忍而远去。为愚谢老台。姑观事势。终遂半山之约耳。不宣。
与李季周(辛酉五月八日)
前承惠书。贱疾常苦。且不无所嫌。久稽修敬。想蒙俯谅也。仄闻曾有沥血之进。未知所言如何。史官之行。亦不敢渎陈陈言。只以懋 圣学諴小民。略应 圣旨。盖圣学不懋。则物欲行。而小民无可諴之理。人心不悦。则天意何由底豫哉。然则所进二语。虽甚陈腐。而莫要于此矣。未知 圣意果以为然否也。垂死老物。只有忧煎而已。馀卧倩不宣。
答李季周(辛酉八月二日)
前后书。并未报谢。盖缘病劣。而亦不欲频作京邑书也。所患无他。只湿热攻胃。顿无食念。以致元气日耗。韩公所谓人之将死。脏腑必先受病者。非虚语也。前书所谕权经说更下一转语者良是。彼中徽号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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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盖圣庶夺嫡之说。为古今大经大训。谓之夺。则自与本然长子有异。故服可降。而既夺而为适。则即适统在玆矣。武王之统。谁敢谓之非适哉。且如旁枝达为直干。实程子正义之说。此既为直干。则其不可复为旁枝也明矣。而已绝之正干。虽更有萌孽。不复为正干。可知矣。然程子必着旁字者。其意有在。观此二说。则今日彼辈之急于陷人之意。可知矣。
与李季周(壬戌正月十六日)
欲归未得之意。每相知而相念也。今日快适。当如何也。只一饭不敢忘君之心。则想益蕴结于中矣。此则亦令人滋睫耳。每知看书。必得其力矣。未知近日事复如何。少日味不深。老后精不逮。此人之通患也。奈何奈何。此死病缠身。自知终不得起矣。此后逢晤。永无其期矣。死不托子。古人所称。然所怜小孙。幸终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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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壬戌八月七日)
前后三书。极用慰荷。中间一书。得闻嘉训。使此荒拙。有所警发。尤为感幸。经书冷淡。如未得无味中味。则姑舍而他求。此先正之所不免。唯不远复为可贵耳。只是复路之后。或作或辍。卒于无成。不可不戒也。若愚者。幸生朱子之后。兼且气质庸下。不被异说引去。此则私幸之大者。而唯是行之不力。老矣无成。每诵武侯悲叹穷庐。将复何及之语。未尝不惕然自罪也。先稿杂录。盖尝签过十之二三。而近日病冗。阁在书架矣。玆者。孙儿还至。当依示对勘也。孙儿思念如渴。恐不得复见而死矣。蒙玆津遣。感幸不可言。其懒习熟习。见闻而然矣。惶恐而已。烟村跋语。蒙示幸甚。鄙意录在别纸。如有未当。订教幸甚。孙妇所患支离。闷虑无已。然慈覆之下。当收药效也。自馀卧倩不宣。
别纸
愚之当初妄疑者。知几其神者。是圣人事。烟村虽贤。恐不足以当此。而先训以为。犹不足以称烟村者。岂于知几其神之上。复有已上地位耶。愚见如是。故果欲奉质矣。今盛作。乃以扬雄所谓明哲等意。为知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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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壬戌十月二十七日)
人至拜书。极慰恋思。执事去就。寻常思量。何异己事。曾闻变故戒严之日。子三急足相报云。必已奔慰。则前日事都成閒商量矣。左揆所谓特达之知。其实诚然矣。且当时斥言之人。又不在朝。虽不专为执事事。公议则伸矣。且今民事罔极。非执事上告下聒塞渗漏。以补国用而大纾民力。则难以究 圣上至诚爱民之心。而救危亡一分半分之势矣。且言者之出外。不无不平之论。其请还之举。若出于执事。则似好矣。此外则常以乞退为请。从容以去。则前谤亦可弭矣。孙儿固将依命矣。适其兄以事南归。吾虽许归。而渠不忍相舍其兄。非久当还。则即欲津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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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五月初四日 大渐时。三公以下。皆会于 阙庭。环药炉。蹲坐于地。中官自内。急走出来传 命曰。领相,吏判急急入来。似将有 顾命矣。贱臣与郑相急起趋入。则左相以下。亦随以入。至于 榻前。则 上已升遐。而 中宫,世子已发哭矣。 中宫设屏于御榻西北边。而避入擗踊。群臣遂环绕于 御榻而哭。无不擗踊。既而以 世子尚在西庑。 中宫所处至近。故皆即哭出。臣僚之在 阙内者。一皆举哀。其未赴 阙者。如庆平以下。次第入哭于东西班。时有职事者。各执其事。在班秩高。分明记得者。完南,庆平也。其时事实如此。宁有 袭后始举哀之理。同春,市南相议曰。五礼仪未备者多。亦有未安处。今番 大丧。须参以古礼。如袭大小敛。一皆为位举哀可矣。其时宗伯即尹绛。参议即尹鏶也。皆从是议。日记所谓袭后举哀者。似是指此而言也。 小敛时。大臣以下请入视敛。自 内不许。时李应蓍为都宪。伏閤泣请。良久始许。大臣以下入视。则 敛已讫矣。而 下体左边短缩于右。贱臣问于郑善兴曰。何故如是耶。善兴曰。此是去年受伤处。故如是矣。贱臣曰。礼。小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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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疏请从权制云者。全无是事矣。
柳后圣事。鄙意常以为申可贵既死。则后圣是首医。必无得免之理矣。
谥号云云。其时制进 志文。仍陈密疏。以为谥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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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吉甫墓文。此无草本。不得誊上。然虽有草本。先杀云云。岂是在于其中者哉。尝见其疏章。有略略及此者矣。
沈判书諿事。 仁祖大王。知其实状。故乱后拜为宗伯。其时一番人。惟恐其受诬矣。及沈仲美大人。为清阴左袒。与烓硕立异之后。一番人还攻沈判。不遗馀力。其回邪之状。可胜言哉。
郑东莱云云。愚与郑素昧平生。郑是姜相之婿。而同春于姜相为姨弟。故与郑相知。而每力言其可用。一番人必错认同春为愚也。
从侄基厚。尝误入于鑴。其时一番人极称其贤矣。及此侄觉悟改辙。则反为一番人所恶。至入于洪汝河之疏矣。此侄文字。此无草本。其婿俞相基。是胤甫之子也。其文字在其处。徵于彼而见之。如何。
尹元举,权諰云云。尤是意外。尹曾有赞权之疏。而愚与权交道终始不替。岂有以赞权之故。而斥平生所亲之尹哉。甲辰畴孙之加冠也。邀尹为宾。其后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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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
曾以湖左科事。仰烦崇听。则答以云云矣。厥后会试之退定。远在来秋。则可以从容论定。故复敢罄其未尽之意。伏望垂察焉。今日风俗。后义先利。已成不夺不厌之势。曩时逆狱。亦一验也。去年镇川乡校之变。古今所无也。湖左科儒。未入场而闻者不入。入场而闻者不制而出。此岂非好义而忘利者耶。此在朝廷所当嘉尚之不暇。而乃闻他儒。乃反笑其愚滞甚。则以不须朝命骂之。甚矣。风俗之陷溺也。以湖右言之。则入终场始闻。而不制而出者多。而亦有全不出者。此则各以其邑风俗而异也。可胜叹哉。闻 孝庙朝。安边有校变。亦值临场而退定其科。退定(缺)。圣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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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壬戌十一月四日)
去就之决。果符鄙见。此后迟速。亦系 主知之浅深矣。大槩国势至此。吾 君将伯助予之意。极令人流涕也。非有大段事。似不忍舍去矣。此外复有精微义理。则非贱陋之可窥也。窃观李判府有诚心于民虞。可与商量。民免死亡。则庶有扶支之望矣。今之朝议。皆以锦衣玉食之吏胥辈为念。犹恐其不富。此等私意不去。则虽孔明。亦无下手处矣。会贤大家家法。有曰。掀天动地处。决不可轻犯。盖谓吏胥。市井也。此辈缔结宫掖。虽公卿。亦能升降之故。公卿亦畏之而不敢婴。可胜叹哉。今日蠹民害国。都在于此。未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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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今日出于爰辞之公卿。并皆不问者。此慎重之美意也。而遽有巨济之启。何也。失其轻重之序如此。可虑可虑。
赈济之策。当如救焚拯溺。如恐不及矣。观于朱先生浙东事。可见。先生于是时。惟以得人为务。虽寄公。必邀致同事。今须广求有计虑忠智之人。聚会精神。集众长而行之。则庶可有济矣。如吾家弟佥正。殊有所晓达。又其心诚实可仗。若以郎厅启下。则渠何敢辞避。亦须广加闻见多聚而器使之。则庶可不劳而事集矣。须留意善思而为之。如何如何。
与李季周(壬戌十一月十一日)
得见所下孙儿书。其跛者求行之意。正同贱事。然欲使拙者献策。则是欲借视于盲人。我若有可献之策。何故自不能用。而为此劳攘耶。窃观 圣心蔼然求助于执事。不翅恳恻。顾何忍拂衣而去也。以我羸癃。犹且迟徊不忍去者。实以忧爱之心。根于犬马之性而然也。况执事忠诚上孚。有言则见用。正以此时。下救民生。上扶 宗社。恐是不可已之道也。此外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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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壬戌十二月六日)
来此江滨。日与仲氏。杖履相从。恨不得执事与同也。即日节候异常。使人忧虞。未委此时。体履珍卫否。区区慕用。靡日不勤。前书久未修谢。盖畏此简书。政宜今日断章而受用矣。此汉何尝以时事为言哉。如罢榜等事。曾与和叔相戒勿言者。而窃闻谤议亦及此身。惶恐靡宁。愈恨入林之不深也。赈事。见如何料理。窃闻啸聚日增。掠夺亦起于忠阴之路。前头事。莫知所届。一念至此。心胆若坠。此实不可爱惜财用。不救糜烂之时。而诸公私意。终难摆脱。虽叹奈何。家弟进往。以备驱使之末。则渠当不敢不尽其愚。如其不可。则不如早赐閒退也。所欲言者甚多。而病劣不得连续口呼。惟冀加重。以副远诚。
答李季周(壬戌十二月十五日)
病卧江皋。忧虞满腔。忽此书来。备悉多少示意。殊慰此心。鹚䳓。载在 皇明祀典。故完南极欲以此代天鹅。以除民弊。而吏胥辈防纳者。以为无利于己。而诱怵朝议。终至沮格。可胜痛哉。今日 圣上以至仁之心。有意于革弊恤民。推类以尽其馀。则国事其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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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壬戌十二月十八日)
下状倾荷。子三来归。朝夕相从。朝家失此人。诚为可叹。而此中欣幸。如何可言。第观子三。资质甚美。如使局束于鸾坡凤池。汩没其身心。诚为可惜。今日事。岂不为玉成之资。造化之意。诚非偶然也。别纸谨悉。敢以愚见仰报。盖欲商量义理也。如有未当。幸以回教也。然切勿示人。至可至可。不宣。
别纸
罢榜一事。辗转至此。深切慨然也。既有 先朝受教。则大臣之守此不挠者。岂为不可。然受 教之后。亦不无罢之之时。而今番之科。人言极烦。请罢之台论。亦不谓全无所执矣。各持所见。两无所害。而只大臣攻台谏太严。以致激发。至于既停而复发。夫激者。虽曰过中。而原其所以致之。则似有所归矣。然并其大科而欲罢。则窃恐其侵过界分。激而又激也。今子三入监大科。略有些不察之过。而及其被论。则 上意不必欲强使行公。而问于大臣。大臣所当变通。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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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癸亥正月二日)
三元已回。天时泰亨。而捐瘠遍满。时事罔极。未委煼劳之馀。寝食支遣否。区区瞻溯。日以益勤。如贱臣者。益蒙异数。而只以休致一款。为大段关限。不得承下风。以裨一分。每念 圣上忧恤之勤。只增哽咽而已。前书示谕。谨悉。冰炭同器。必无两全之理。然已甚而致乱。亦非善事。孰能于此。执两端而用中也。宿卫单弱之虑。不但先集所记任汉事。柳孝立,柳濯之变。皆所目睹。濯变之起。延阳至率禁卫。渡江为迎战计。今日之势。视昔尤危。故略与洪友为言矣。然如有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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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癸亥正月晦日)
得拜廿五日所遣书。谨悉。缕缕示谕。慰不可言。休致一事。 上意盖欲许之。而仍令留在近地。此甚便好。而大臣三司合辞防塞。贱臣申请不已。则 教以欲一待朴某之来。而议处云矣。只和叔中路迟留。贱事决定无期。閟闷无已。以三手粮数。约定三手。此事理之至当。而诸军门。各以私牵掣。故任事者用力劳而见效少。以此归思尤促。如见大司马。则欲以示意。从容商量耳。子三。诸议皆欲改差御史之职。而左揆独于筵席立异。盖其意欲因此拖出。可谓勤矣。鄙意则渠虽不欲仍为出仕。此事了当后移疾。亦便。未知如何。
答李季周(癸亥二月二十六日)
日者便中。远承惠书。恭审。閒居阅书。日有意趣。极令人驰羡也。裁省一事。本厅任怨不贰。以为赈饥之资。正是裒多益寡之义。吏胥虽甚汹汹。而贫民则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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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癸亥三月十一日)
坐在纷嚣中。每见执事书。辄为之心醒气苏也。执事难进之义。岂待言谕。当今廉耻都废。国脉顿弊。惟恬退一事。或可扶得一个半个。故诸公皆愿执事之来。而愚则不愿。每以言于诸公也。休致后庆问。诚知我者。从此可以优游自在。以送残日。而疾势如许。恐不得安享清福也。禽兽之谕。极令人瞿瞿。名虽为人。而失其人理。则孰非禽兽耶。今执事明知如此。而亟以相警。受赐多矣。只此无卫武,蘧瑗之勇。将至于终无闻焉。深自悼伤而已。愚已入清凉境界。而只于日者。急于得请。乃以今虽蒙 允。何忍以此危急之秋。而远去为启矣。今 圣上执此为谕。俾不得自由。势将仍复牵联。以待可去之机矣。洪宰。自是善人。而遽作古人。伤怛不已也。馀早起气劣。不能究宣。
与李季周(癸亥五月十一日)
想像黄卷。心期不胜驰神也。此始欲西归。一番登对后。留疏退去矣。不慎枢机。挑触众怒。不免作此径归。孤负 圣恩。皇愧靡极也。因留江岸。亦不可期。或于神勒,龙门。款听至论。则实平生快事也。馀不宣。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1H 页

今日事。尚何言哉。平生笃信晦翁训。每诵其所谓台省统于宰相。宰相兼统众职。以与天子。相可否而出政令。常以为安得见如此之时乎。适于左台座上。偶然说及体统之说。其末流之害。至于此极。不慎枢机之罪。万死何赎。只合杜门山间。以自省讼而已。此外更何言哉。未知执事。将何以为计。渔人卞庄。顾不足畏耶。所示诸纸。一一依还。馀病倩皇恐。
答李季周(癸亥六月十八日)
褫拜今月七日书。甚慰别后慕用之私。今日事。尚何言哉。晦翁尝诵山谷西江波浪何时平之句。而曰真可以泣鬼神。岂料今日。真见此境界耶。闻和叔退归。而其所执者。大臣不用。其言及台谏。被 峻旨云。未知将如何收杀也。畎亩之忧。有不能耐者耳。语类今欲付还。而水潦如此。当俟后日的便矣。第以迁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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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癸亥七月二十三日)
顷拜褫中书。坐无便信。讫稽谢复。寻常恨叹。即因孙儿书。褫审动止神相。慰庆不可言。前书所谕山谷诗朱子语。何其画出今日事至此之真也。平生空入吟咏而已。不谓今日亲践斯境也。正此时节。执事叔侄超然谢脱。岂前日事。真所谓虐之而乐之者耶。若愚者。已作深山閒汉。而姓名日入章疏。日夕皇陨。实欲入林之尤深也。加以疾病侵寻。比患气疟。馀喘无多。极知到岸之非久也。自馀倩草不宣。
答李季周(癸亥八月二十六日)
贱孙来传下状。殊慰慕用之私。信后起处康毖。副本幸窃读过。其忧时悯俗。思欲调娱之意。溢于辞表。可见仁人救世之心。恫瘝乃身。若使人人皆如执事之心。则国事宁至于此。第未见痛下顶门上一针。而徒欲其滚合为一。则势有不可得。而徒益其猛起之势矣。此栗翁之所以败。而朱先生所以咎调停建中之为误也。此方与士友。校过大全劄疑。若得了此而进御。则可以杜门忍饥。以毕此生耳。贱孙不才魁解。畴亦高参。老怀殊不乐也。朱先生使受之学科文。谓欲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2H 页

答李季周(癸亥十月六日)
续拜垂札。示谕谆复。殊感不鄙之盛心也。川西痘患。无事出场。岂惟华宗之庆。孀女家喜幸。亦不可尽言。所谕时事。愚则绝口不言久矣。惟执事不忍 宗国之颠隮。乃忘踪迹之嫌碍。而亟效嫠妇之忧虞。此可见仁人之心矣。不胜叹仰之至。其地天之说。岂不是至公血诚。而先训云云。亦岂非平和坦荡之道。然而此可用于汉,唐以前。而以后则难施矣。以耳目所及洎身所当著者言之。芝峰类说其所褒贬。甚公且正。至其胤参判。犹奉俎于文成公之祀。亦于 仁庙初。以可合从祀之说。陈于 筵席矣。至乙亥东学丑诋之后。其所上疏辞。顿异于前。又其侄子一人。自丙子以后。洁身江湖。杜门不出。心常景尚。其后闻其族人所传。则亦以礼论。为将伸于万世。及为鑴辈所误。则前后若二人焉。去岁李承宣。则曾无丝毫恩怨。而其疏用意。有不可测者。心窃怪之。追后闻之。则其侪流骂詈。以为附于时议。故不得已而为之。以自明其不然。夫芝峰子孙。大家也。名流也。宜其秉心无偏。而犹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2L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3H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3L 页

答李季周(甲子五月十二日)
大病几死。馀喘仅延。忽拜垂翰。谨审近履平迪。既慰且感。无以为喻。比来衰病特甚。月初感触外邪。屡至气绝。至烦上闻。猥有医药之 命。惶恐罔措。添一旁症也。示谕世道云云。何执事漫以此等。置在意间耶。彼以父兄之故。常怀不平之心。不觉发出。然其所言。则切中此汉实病矣。盖此汉非无有意于为己之学。而不能诚实用功。明不能烛理。志不能率气。则流徇私邪。以至全出于人欲者甚多。况全无涵养本源之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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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乙丑七月四日)
前书。未及修敬。复承前月初四日惠书。备悉多少示谕矣。此事当初。只出于尊奉大贤之诚意。而惟老子命薄。触事乖牾。今则好事翻成不好事。极可浩叹。金领事记取纷纭论议以示之。在我道理。只合不复参涉。而既已始之不可不终。故复有答书。而因录以呈。幸赐商量而更教之。如何如何。年老气衰。不欲入于是非丛中。此实诚心所愿。而尹闹未息。继以有此。此虽小事。亦不如无之矣。承归计渐迟。私闷虽深。 圣意难孤。易书口读。岂将进讲 经筵也。 圣上若能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5H 页

答李季周(乙丑八月三日)
日者。畴孙闻其父就吏。苍黄上道。略付一书。使之方便传送矣。玆于棘宗行。复承垂札。恭审静况胜适。慰荷倍常。栗翁后事。前书槩陈。又于其前。以别纸。报金相。冀其转示座下矣。大抵当初李宗诸人。见示不详。以致大臣。议定于 上前。则事甚正当矣。诸葛公,胡文定。既立其后之后。虽有己子。而犹不能变改。况今事体与二公又别乎。金相季台见愚别纸。深以为然。从此可无纷纭。而只今世好乖。何可必也。执事归意已决久矣。彼朴判盖膰肉也。朴乃以此取困。则似不安矣。儿子闻已出场。 国恩深矣。只恨不因此罢归也。且其子狼狈。不胜怜悯。馀不备悉。
与李季周(乙丑九月二十二日)
自遭丧威。益无生意。盖已半入鬼门矣。未委此时。静里起居如何。瞻溯弥深。人心不淑。文元先师复遭罔极之诬。玆因校进其文集。颇陈其委折。正不免招拳惹踢。然在我道理。恐不敢不尔也。子三正以此时。入处要津。殊甚不便。未知何以出场。孙息尤在百尺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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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乙丑十二月二十六日)
病伏穷谷。恋德日深。岁行已尽。孤吟陆放翁傩鼓之句。诚不胜岁穷之感。未知今岁看得何书。日新之功。不以衰老而退转否。恨不得进叩静中之趣耳。此丧威之后。仍以疾病。若过数日。则便是八十岁人矣。前头能复几何。而既往不可追复矣。慨叹奈何。愿言之际。忽逢官便。略此申候。
答李季周(丙寅闰四月二十八日)
再承远书。慰荷何可言。尹家旧谊。何待言知。自世道一变。人心不淑。或子卖其父。以附时论者有之。先谊其可顾哉。貤荣盛典。将贲先德。亦士林之光也。伊川自谓初起三辞。不请封赠。晦翁则不然。岂草野科目之有异耶。孙儿之疾。一向弥留。老舐煼煎。如何如何。自为大全劄疑。只欲私相商量。以待具眼者取舍。然其书专主于退陶记疑。则可幸无罪。故金判府试以上闻。则自 上徵其草本于贱臣。适其书不在此中。指送史官于权友尚夏家以进矣。不料时论峻发。并与史官与权友而攻之。夫指挥王人。诚有罪矣。彼二人者。有何可治。已上自劾之疏。未知时辈复以为如
宋子大全卷五十 第 506H 页

答李季周(丙寅七月二十五日)
守令到渠坟庵。先送下书及 筵说一通。甚矣。文谷之说。明白韫藉。一似范淳甫也。台监于是乎无复馀憾。而诬史改本。事体甚重。世道之幸。孰大焉。孙儿添得毒痢。势甚危恶。老舐相染。始则刻急。今幸不无药效。从此庶望瘳可耳。适因安国便略此。不宣。
别纸
加三资赠职。虽有旧例。揆之以道理。无甚正当。恐不可援例。且以史劳别赠。则于所修之史。事面尊重。鄙意欲待大臣陈达而为之耳。
俗例。神主先书赠职。先后倒置矣。朱子则必先书行职矣。今必欲遵依先规。先书赠职。恐亦无妨也。妇人不书真诰。只书其赠。此则俗例然矣。如欲并书真诰。则依朱子大全封户例。书实封二字于贞夫人之上。如何。
神主以字数之多。不免于双行者。此出于不得已也。闻前后字数之多。无如白沙李公云。试问于其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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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文懿于台监。与沈青阳有间。然外曾祖外。更无可称之属。难可义起矣。自称则弥甥二字甚当。此盖出于左传。而我东先辈。亦多称之矣。郑林塘于我先祖双清堂。为外孙。而清阴又林塘之外孙。故于双清堂。自称为弥甥矣。
焚黄。朱先生皆行于家庙。而亦尝言举世行之于墓。恐不可不从也。此见于家礼祠堂章告事条附注。可考而知也。
与李季周(丙寅八月十日)
昨闻 恩暇东归。焚黄缛仪。今已设行否。今番所蒙恩礼。迥出寻常。不知将何以称塞。还可忧念。焚黄后还朝。似不可已。未知成算安在。欲闻之耳。此才过孀女练事。悲念益新。末孙日者添得痢疾。殆不可为。幸而向差。而旧症则因此有加。不知终如何出场。老舐煼煎。如何可言。比见退溪答沈青阳书。力辞神道之作。其意盖以志碣则可。而神道则不敢也。未知碑碣事体。何故顿异。岂以文字多寡大小之不同耶。此汉从前迫于人家恳嘱。颇不得终辞。今见退翁事。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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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丙寅九月八日)
病伏山里。逖闻大拜 明命。所学所蕴。斯可以矣。赞贺无已。而私忧过虑。亦切于中也。未知去就之决。将何居此。不比他馀除拜可辞而获免者。未知所谓武人之贞。如何而可占也。窃惟时势。已到罔极地头。如不可终辞。则须鞠躬尽瘁。毙以为期。以救万一。以报圣上眷倚之隆。此外无他道理也。欲知成算所居。亟倩怀县。仰候起居。因伸愚虑。伏惟谅察。
与李季周(丙寅九月二十一日)
曾因晦谷便。上一书。已蒙登照否。即日向寒。起处若何。辞疏已经几度耶。 圣意恳恻。厮挨日久。徒积皇恐之意。远地悬想。诚不能已也。适值安君行。略此。○比看何书。进学益智。无过于此。此虽七年病三年艾。尚愈于终不蓄也。荷相与之深。敢诵此言。皇悚皇悚。
与李季周(丙寅十二月六日)
执事忠诚。当此时节。其汲汲遑遑。如狂如痴。不顾人之非笑者。固已知之矣。盖此一着。苟得行之。则其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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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丙寅十二月二十二日)
此岁又将尽而新矣。 圣学日进。命势可活否。鼎裀如何。区区悬念。无日不勤。有时中夜起坐。以至明发矣。未教孙儿。冒入论思之地。此心惊皇。又一倍矣。奈何奈何。先正状文。病中仅仅草定。以授令从孙矣。未知入览否。此进 御文字。须十分详审。不可有不实不诚处也。固知执事忧爱之忠。断断无他。恳恳不已。而然圣人所引迟任之言。不可不深思。苟以有进无退为义。则恐于道理未安也。不胜爱慕之切。倾倒至此。皇恐皇恐。○愚自少常以金东溟为贤也。及考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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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丁卯正月十五日)
履玆新元。远拜下书。喜慰不能已。仍审并纳洪休。鼎茵康胜。尤以为庆也。所示缕缕。谨以备悉。当初收议命下。或劝以病不收议为对。而只以偃蹇为惧。而略有数语于执事。则猥有烦言。今是非纷纭如此。悔不可追。系辞云。臣不密则失身。岂欺我哉。此疾病侵寻。尚今无死。未知造物者留此老物。遭着何爻象也。馀祝倍加保重。以慰具瞻。
与李季周(丁卯七月九日)
为候近履。谥状。已于其时登彻否。已如何就绪。时事不可知。恐不可迁就也。前日阑韵近体。伏蒙闻风而寓意。覆贲诸昆。何感何幸。惟是主意归重于不肖。而语亦有惶恐不敢当者。使人缩汗。殆于三日不止也。恳乞改成一篇。专以发挥冥应。故迹为主。以覆近万后承。如何。当初不敢以示人矣。闻宗中不解事者。录上文谷座前。其为惊骇。何可胜言。然幸若因此。再得琼琚。则亦不是细事。更乞谅察也。
与李季周(丁卯九月七日)
窃闻三宿之行。竟溯江流。虽有追予之 命。浩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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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丁卯九月二十七日)
怀便书才拜。幸甚。续承十八日追惠书。尤慰怀想之心。重叔有偏亲而远谪。尤为悯然。然时事若止于此则幸矣。而何可必也。小人陷人。必至于极而后已。甚可怕也。孙儿正以此时。尚在荣次。晦翁所谓求全者得谤。尽言者得祸者。只在转头之顷矣。日夕忧念也。如执事。可谓天脱羁絷。峡中无事。可以温习旧书。以收桑榆之功。而惟晦翁所叹主势日孤者。为可伤念耳。此衰病日苦。而小孙所患。永无可瘳之望。日夕煼忧。实欲无知也。自馀力疾不宣。
答李季周(丁卯十二月二十日)
才以书付怀仁便矣。女息归我居生者。以痘夭折。昨日成服。分虽贱微。鞠闷无间。悲苦痛割。诚不自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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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戊辰二月二十五日)
春阴久郁。缅惟閒居。默养日有佳趣。区区瞻溯。靡有已时。此中才葬贱息。倍切悲念。甚有妨于养病矣。知其如此。而亦不能已。盖无定力而然耳。窃念时论纷纷。盖缘此汉。始叹栗谷之受侮。继忧节义之见排。不顾嫌疑而有所云云。盖尝闻朱子以曹表之故。见怒于陆门如仇敌。而以陆学之害正。故不计其嫌而辨斥之。不遗馀力。今者窃不自逊。窃附于此义。而不敢默然。此时辈之大以为罪者也。且愚于尹。有前扶后斥之异。盖尹于孽虏僭号。请斩其使。虏使遁去。而朝廷因此奏闻。使我义声。闻于天下。其功大矣。且于乱后。羞恶江都事。自废而从事儒贤。此其自处甚好。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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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戊辰四月二十一日)
逖闻从人。戾止温泉。仍成文会于山里。玆事盛美。谓必难成。第约权致道,金仲和相对校书。日夕凝伫。忽有事在。一时分散而归。来书适至。知有多少牵掣。人世好事。例如是喜乖。可叹也已。孙儿所患。差剧无常。第其元气。则似胜于前时。而所悯者。腐痰臭恶。小无异同耳。时事至此。士夫处身之难。不须言说。而数百年 宗国。未知税驾于何地。顷与仲和言及。几至陨涕矣。然此等说话。何敢与人开喙耶。惟是私所喜幸。畴孙出来作县。若因此永废。则尤是大幸尔。未知子三成算何居。陈力就列。不能而不止者。未见其为君子也。所欲言者。不能一一。总惟默会。
答李季周(戊辰)
承硕来传下书。一倍抆血。悼死之外。亦有哀苦摧心者。此难以详言。惟望执事开谕万母。使我少纾此心。则或可少延。复以教育遗稚矣。渠清秀之质。特异凡类。又其性情直亮。好恶分明。文才俊逸。特其馀事耳。以故祖孙相谓知己。岂谓先我而逝。使我抱无涯之痛也。执事亦常亲爱之矣。愿赐一篇哀挽。以慰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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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戊辰)
返魂峡巢之示。窃恐执事。未见礼经而然也。礼。死而无主丧者。则东西家或里尹主之。妻之党。虽亲不主。圣人制礼之意。虽不可知。而必有义意于其间矣。今何敢舍之而杜撰哉。别纸云云。谨悉矣。病伏深山。外事一不闻。而窃闻此身。已在百尺竿头。未知有何事端。而大抵谗慝可畏云矣。年未至而致仕。非但退溪。古之人多有之。如文山即其一也。今日事。只得为其所可为者。祸福则付之于命物者。是快活门法也。○一自贼鑴乱道误人。礼法荡然。宗法先亡。朱夫子所以辛勤劳苦。立言垂训。以诏后世者。尽为笆篱边物。可胜叹哉。区区不肖受教于先师。虽不能奉承持守。亦不欲自我揉坏也。凡丧。父在父为主。故子孙神主。皆以祖父为主。返魂于家。丧毕。祔于其先庙。待其祖与父皆亡。然后别为小宗。此礼之正也。若以私昵之意。犯此至严之防。则违圣弃义。正所谓夷虏之风。今世宗鑴者。靡然从之矣。
答李季周(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燕便。即传廿四日惠书。展读悲咽。尤不能为怀。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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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周(戊辰十二月)
来书谨悉。襄事遇石不成。稍上则土性极好。而太逼其母坟。故遂改于其西数里许。而日子太远。留滞近圻。有所不便。叩棺永诀而归。此间心事。其谁知之。已矣已矣。尚何言哉。骊江返魂。已有定计。盖渠旧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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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己巳二月)
自去冬。已知有此事矣。虽无一言。乌得免乎。今疏只欲尽吾义而已。即自镇岑。发向耽罗。欲于中路修书。付权致道以传矣。玆拜急足书。备悉示谕。甚慰甚慰。死生。命也。无一毫介意。而惟不忍忘者。万儿耳。今承教督之意。令人感涕。窃闻时议。执事亦恐不免。若是无瘴疠处。须率以往。不但教书而已。须谨其饮食游衍。如何。且朱子易箦时教门人。只是一直字而已。须以此语。频数提耳。使之贴在额上。如何。所欲言者甚多。临行悤悤。不宣。
答李季周(己巳二月十七日)
昨朝。与权致道。解携于泰仁县。夕宿川原驿。今将踰岭矣。致道行。付一书。兼慰孤寡矣。忽于川西便。得拜初八日惠书。如得天外消息。慰不可言。今事知之已久。自去冬。束装以俟。而只外人不知耳。此实大运所关。一身死生。何足措意间耶。惟耿耿于心。至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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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己巳二月)
祸故后。略有书矣。已能登彻否。今日事。只如晦翁净安时。不相嗟劳为义可也。孙儿返魂骊江。始以为不如怀乡之为正也。以今观之。虽已返怀乡。亦将以骊为归也。保活孀妇与教督万儿。专恃执事两世。而无忧矣。吾之收骨。自有诸子孙。可使其母子无念也。第惟此祸。似相株累。若非水土甚恶处。则万儿可许随行也。此儿虽童心未除。其气质刚明。却有可望也。所欲言者。盘积于中。而驱驰之馀。困不能备悉。总惟默会。○昔年所借语类。是先先生手自点订者。极有益于警悟之工。幸复借送如何。吾虽死。吾子孙。必保其完璧也。
与李季周(己巳三月八日)
前后书。皆能得彻否。一切不闻音徽。势虽使然。恋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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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周(己巳闰月)
闻以狂易见处。是欲保全之耶。尝为大尹地。故欲相报也。如或终不与于骈首则幸矣。自闻骊尹伏诛。已知有今日。愚之断置。非一日矣。且闻与栗谷先生并案。而谓此无状。实承栗谷之统。虽不敢当。而暮年光华。何如是洋溢耶。固将含笑入地。而所不能忘者。万儿母子也。万儿若念其父之至诚教督。不怠于学。则此汉亦可以瞑目矣。重溟之外。寂无人声。日与孙儿。通读古书。静中观理。与前日有异。始知程先生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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