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书
书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4H 页

因山成事。次第了毕。号慕罔极。诚如来谕。奈何奈何。前后手毕。玆并承拜。又别纸所谕。皆是盛德之言。极令人感佩也。时事之谕。虽极忧恼于心。不敢容喙者久矣。盖以疵贱之身。又在乡里。何故不自扪舌。招拳惹踢也。所可叹者。朱先生言乡里虽穷寂。却无閒是非。甚可乐也。今之乡里。其是非纷纭。甚于城韨。岂乡里亦有古今之异耶。又圣人云。年四十而见恶于人。其终也已。今此汉几于两四十。而见恶益甚于前。此不翅其终也而已。奈何奈何。李氏妇幽志。谨依来教。添删以还。跋语亦依命写呈。乖崖。所不知人。幸蒙一顾之恩。而渠无福命。卒于落魄。咄叹何极。贱疾别无指摘处。而食饮专废。气力澌苶。此非久于世者。任之而已。曾以月廪事。上疏乞免。而并以恳于右揆。盖晦翁故事也。不敢并烦于百揆丛委之中矣。右揆倘或说及。幸勿惮出手之劳。俾速出场。千万至幸。
别纸
别纸谨悉。于此有以见恤贱迹牖迷道之盛心也。此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4L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5H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5L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6H 页

与金久之(乙丑七月十二日)
窃伏闻释负就閒。其在进退之道。可谓从容。而世道则益无所恃矣。潜伏林庐。一喜一忧也。惟旱虐此酷。公私罔极。上天至仁。不知何故。疾威如此。无路仰诉也。窃有所禀。天生栗翁。而命道不丰。至于后事。有难言者。其事略具于仲氏匀座书中。盖考订经史而不敢臆断也。幸望更加参量。俾亟有定。如何如何。自馀只祝倍加保重。以慰瞻仰。不备。
答金久之(乙丑七月晦日)
前书不律。老昏忘谢。方拟拜书。以讼不敏矣。玆于褫中。伏承廿三日下书。慰感之私。诚不能自已。桑林感应。捷于影响。天人之理毫发不爽者。真可验矣。宋帝醴宫事。虽出于勉强。而亦致却辇之喜。况我 圣上至诚虔竭。天神其不听应乎。中外抃祝。喜塞两间。 圣上岂知人情至此乎。惜乎朝臣不能仰体 圣意。徒以睢盱颜色。以伤和气也。 圣上下体大臣诚意。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6L 页

别纸
尼书之谕。谨此备悉矣。其徒在湖南者。张皇以为地名尼字。自然冥会于圣乡。有对举者曰。栗翁前后遭著二尼。其一盖谓汤介也。彼此浮薄如此。世道极可叹也。今日此一字。可谓亦难言矣。百端诪张。必欲实其真有之谕。诚然诚然。其存心如此。将何所不至哉。洪宪所举二字之诬。不惟于先生诗序中所谓措大非俗儒等文字。可见林石川诗集。又不翅十分明白矣。洪乃不顾而必讨。喜浮谈善戏谑。赵丈之言。恍惚变幻。若出而实入之。使人不敢容喙。渠必自谓为谋甚密。然破绽百出。终何敢掩覆也。设使老先生真有此事。而金文元先生。果若公诵。则此与證父攘羊何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7H 页

申象村书院云云。今始闻之。初未尝有来言者。虽欲沮之。得乎。愚尝于溪谷文字中。与月沙并举此老而独名之。非敢为高下也。盖月沙则其上文已名之故也。有人为传其子孙憾恨之言。愚笑谓不见全篇而然也。岂料复有此意外之谤乎。文元先生之不快于象村。全未闻知。以见于文字者见之。则只见其爱重之深矣。当其赎银时。虑其同于诸宰之放过。及其赦还也。又以不及伊川髭发规之。其推许之意。可知。设使一时有些少不快之意。至于今而此汉乃或云云。则何异于以瑟声而不敬子路乎。且象村尝于松江诗集序。首斥山海曰孽臣窃柄。其下极道小人构陷之状。此序之作。在于 万历己未之岁。而其言如此。则实未见其讼松老不力也。大抵尹与锦李。雄唱雌和。白地做出危言。以为某于某人之先有某言。使同忿嫉听者。不察而信之矣。申氏子孙。其独免乎。可怕可怕。文字酬应之诲。钦仰精义之见。而又感谋忠之盛意也。自有近事以来。绝无来请者矣。惟赵光甫家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7L 页

窃谓谓文元先生为党论者。诚为(缺)斥之辞。然自东坡诋伊川为奸邪以后。则伊川门人。安得无言乎。然则文元先生不得不为党矣。且朱子以范太史辨理伊川于数年之后为非。今此汉则诚为莫大之罪人矣。
答金久之(乙丑十月十八日)
九月十日所遣书。中路迟滞。昨才承拜矣。今玆恸戚。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8H 页

答金久之
癸丑迁 陵时。猥膺志文改写之 命。歇泊于司酝洞贱息家矣。仲氏大爷偷隙下临。偶及成璜之谕。私窃以为此是泛论。异于温公之给事。故略诵蓬莱郑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8L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9H 页

顷蒙峡台之盛问也。终守伊川给事之戒则可矣。而妄效晦父吴兴益州之义。此是今日大拍头也。所差不止毫釐。则其谬何翅千里哉。晦翁所谓不密失身者。正谓是也。
答金久之(丙寅正月十九日)
曩时忧辱。虽蓬茅之贱。犹且欲哭而不可。矧伊逼来眼前。当着手头。其何以耐过。区区慕用。靡日不勤。岁序更始。 圣上无疾。燮理之宜。正在今日。日夕瞻仰。实非虚语。忽于府掾来。承拜崇翰。恭审并纳休祐。福履神绥。赞颂之馀。实深感佩。惟玆疵贱。老而不死。空污明时。寿域茫然。惭愧深负鼓缶之德言也。窃惟 眷倚愈隆。责任愈埤。窃不审如何便章可以慰斯世颙望。并切私忧过计。有似丧心者然尔。雾沴愆祥。伏祝倍加保重。以副具瞻之望。
答金久之(丙寅七月九日)
病伏深谷。久为山鬼欺侮。忽于此际。承拜匀翰之戾止。恭审动止万祥。命应百顺。既慰且感。不容名喻。国势削弱。危辱此极。虽在草莽。尚且泪淫。矧伊当着如閤下。作如何忧愤。窃观丽史。胡元之所以困殢者。由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49L 页

别纸
日者。猥承 清问。妄有所对。盖齐鲁之亲亲尚功。各有其弊。而尚功之弊。尤大矣。且本朝所谓功者。虽不敢议。而惭德多矣。惟平难靖社。能免矣。夫其所谓惭德。又带得大罪。如赵英圭之邀击圃隐。以触 太祖大王之惊怒。 中庙朝诸人。胁迫 君父。使不保琴瑟钟鼓之乐。而卒致己卯斩伐之祸。得免于斧钺之诛。幸矣。推类以尽其馀。则凡此类之嫡长。世受庥荫。亦云过矣。况其支庶乎。鄙议中首举文王时。而并著朱子修德之注者。盖有深意矣。本朝诸人。则不惟不能修德而已也。议中虽不敢名言。而意则独至矣。未知能赐 睿察否。孟子以好恶二字。论性情之德。好恶得正。然后可以修齐治平矣。然以今日事宜言之。则莫如修复五卫之制。使君民有联属之势。使奸细无隐没之弊。亦可免众怨之朋兴。而又为兴废起坠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0H 页

答金久之(丙寅八月)
伏蒙不鄙。复赐教答。皇愧之馀。感幸甚矣。峡公之谕。真所谓也得得。此公世皆以为用处不足。然诚之至者。其用随之。此不足为其病也。馆育遗孽。图翻成案。鑴积伸章将上等诸谕。诚不胜骨惊。岂料人心之至此耶。自海外出来时。得闻黑水伏法。谓贱孙在行者曰。士祸将益大于今日矣。曰。何谓也。曰。此贼伸辨时。祸必滔天。而其伸辨。必起于尼矣。愕曰。岂有是理。曰。虽不自己手里为之。而密为之张本矣。曰。恐是过虑也。及有近事然后。渠始信其不诬。乃祖偶于此事。幸较三十里矣。然此不难知也。其父平日于黑水。不翅若七十子之服孔子也。其子之心。以为黑水为君子。然后其父乃为君子也。今日如此。无惑也。其源一发。馀波怀襄。此孟朱二夫子所以大开口大张胆。以斥邪说而不顾也。夫二夫子。处匹夫之势。而犹且如此。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0L 页

与金久之(丙寅十月二十日)
殷忧至此。伏惟出舍入告。体履瘁止。区区慕用。盖不自克也。病伏深谷。不得以时书候动止。罪讼之私。何时可已。每于书史中。见有危亡之势。辄谓当时国人。尚如何耐可也。岂谓今者身践斯境也。惟祝益竭忠虑。以死为期。则上天鉴临。庶或悔祸矣。不胜忧虞之至。敢此仰吐。兼伸候仪。
别纸
窃有所控重峰先生诸撰述。神道则老先生文而同春笔也。金浦遗墟。则月沙撰也。锦山阵所。则月汀述也。并南窗笔。而其阴记则余叔父习静公文笔也。叔父晦迹。 宣庙末年。不欲以文笔自见。没其姓名。后此数十年。则将埋没于泥鸿矣。老先生于叔父。交义甚笃。观于余先人及叔父墓文。可知矣。今者愿得执事数行文字。略记姓名于阴记下。方以示永久。此不过半饷事耳。且赵先生少事李,成两先生。其诸老先生。皆有撰述。则此间尤不可无执事文字。故敢此公诵。幸望垂谅焉。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1H 页

答金久之(丙寅十二月三日)
伏承下书。示谕谆复。下情藏戢。不知所喻。今者百孔千疮。危亡之势。十八九已迫矣。虽使忠武侯当之。亦无如之何矣。然以私则愿执事之敛退者。曷有极哉。而顾念仕危邦者。无可去之义。而又惟敛退之后。复不当可忧耶。只得鞠躬尽瘁。扶持得一个半个。以卒吾义而已。此外恐无他道理也。内外嚆矢之示。诚如尊命。林白湖悌。尝携一乡生。冒入济川亭诸名士之会。指乡生而谓曰。诸尊笑我耶。此则视我。尤可笑也。今执事犹足为白湖。而此乡生。不亦可笑之尤可笑者耶。习静叔父小说。猥蒙肯可。浑宗感德。何可量哉。碑本二件。其已登彻耶。历日。珍荷无已。自馀只祝倍加保重。以慰上下之望。不备。
别纸
下询夭表之意。不觉悲怆之来集也。鄙家亡室与子妇。葬在隋城。事有难知者。故已各备小石。将以来岁运致以树之矣。韦斋与祝夫人。各葬于百里之地。其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1L 页

晦翁夫子尝言乡里虽穷寂。却无閒是非。甚可乐也。今之乡里。其是非甚于朝廷。而连全尤甚。连则至诬其先德与大贤。以附时论。而年老位高之人。乃喜闻而亲宠之。是何道理。世道至此。言之痛心。苦事苦事。感执事别纸之忧叹。敢发此言。幸勿以示人。恐有焚坑之祸也。
答金久之(丙寅十二月十一日)
青阳逼岁。伏惟匀体动静神相万福。区区赞颂。日者。伏承下覆书。教谕缕缕。诚荷不鄙之盛意。感戢何极。所示内则外则之说。不胜捧腹。虽是谤议。而获媲于盛德。则此何以异于鸱鸦与凤凰同罹虞网耶。又记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2H 页

别纸
别纸。读来怆然。礼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然则合葬。是周公以后事也。然周公以后。别葬者何限。以宋朝则祝夫人葬。与韦斋相去百里也。我朝成东洲。贱生高祖女婿也。东洲自书其墓表曰。呜呼。有明朝鲜昌宁成悌元妻宋氏之墓。其后果未合葬。古人之虑远矣。贱女去年死于此。从术人言。仍葬于此。日后人事有不可知。故姑欲立石而识之。因以寓其哀矣。程子曰。合葬必以元配。然今世。后妻有子而前妻无子。则以后妻合焉。此非礼也。而私胜于礼。末如之何矣。习静叔父文笔。倘蒙终赐表章。因以并著松江祭文。而并以发挥赵先生尊周大义。则尤有光而益不朽矣。皆不过数句文字。切仰切仰。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2L 页

别示。有以见大君子询荛之盛德也。浅陋如贱生。何敢与于忠益之末议哉。惟盛德不敢终孤。略献愚忱焉。今日之事。可谓难矣。孟子谓孔子厄于陈蔡。无上下之交也。曾于金盛大时。时辈恣意陵踏。其后又与砥台。同其狼狈。更无馀地。此等不但无交而已。然则今日更无可进之义矣。然王庶几改之。此孟子不处于薄而忠厚之至也。今自 上屡下悔懊之教。兼且国势危急。未有如今日。以朱子在危邦无可去之义之训观之。则其在历聘之时。犹且如此。而请讨陈恒。在孔子去位之日。圣人为世道计者。无间于有位无位矣。且念藜藿不采。是国家之大益。然则为国计者。孰不愿执御之还入。而其不然者。则为私义计也。私义之得失。亦有关于世道。故曰一夫之去就。关时俗之盛衰。其言有味也。若以明哲保身之道言之。则今日事势。进亦不保。退亦不保。盖退已晚矣。今日去就。只决于天理人欲公私之间而已。想以义精仁熟之深衷而财处之耳。三仁之行不同。而同出于至诚恻怛。故圣人称之。想于平日。讲之熟矣。诚感下问之勤。倾倒至此。伏冀恕谅焉。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3H 页

伏蒙俯赐匀翰。副以习静叔父不朽文字。荣感喜竦。殆于涕滋也。圣人之道。无能名焉。而独微子一篇。所感者深。何也。盖同于在陈之叹。则其所遭者然也。今日执事秉造化之匀轴。处滕薛之艰难。百为遮拦。几于束手。则惟有深思远览。培植节义。以扶国脉于万一矣。南渡后。朱子所感者亦深矣。如缁流之死虏者。亦且表章。恐其泯没。其微意可知。今此事虽小。亦不可谓无所关于世教矣。然节义之渐衰。由于道学之不明。扬雄之太玄法言。非无理致。而亦非圣人之学。故贪生投阁。为万世罪人。朱子特书纲目之外。必极论于言议之际者。以其学术不正。而假儒名以害大伦也。日者。执事于文成公受侮之时。既犯众怒。斥其邪说。则其本正矣。今于罗说。又排群咻而沮抑。则其于横流之势。庶可堤坊矣。世道其庶几乎。独有所不敢知者。 圣上之声罪彼辈也。以诟辱贱臣为案。夫贱臣者。自居下流。众恶之归。宜矣。此何罪焉。惟其诬经蔑正。以肆欺罔于天日之下。此岂可赦者也。以执事明道正谊之学。不为都俞于 上前。以牖举朝之昏迷。则是贱子之不能无疑者也。何谓诬经。渠敢引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3L 页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4H 页

答金久之(丁卯五月十七日)
前承褫中下书。旋修复帖。以授儿子行。其中多少妄言。必有不槩于盛德洪量者矣。方此踧蹜。恭俟教责矣。玆于枢录行。荐蒙手毕之赐。蹙伏畏约之中。顿忘时人诛钺之丛也。万人欲杀之辱。都下于一君子半眄之重。此说信矣。别纸所教。前书亦已别报矣。朱子尝以为大德隆勋。不待言而知者不名。然于周程诸子。先生亦或有名之者。此亦不可一槩论也。前报如有未当。不妨更教也。惟原志保护字。荐叠于数十字之内。其在下者。改以收视何如。今来原纸完纳。
与金久之
先师遗稿。久为巾衍之藏矣。忽蒙 圣上取徵。见入御览之中。崇儒右文之化。复见于今矣。窃不胜钦仰之至。窃伏惟念。对扬 圣休。非执事之文。其谁敢庶几焉。又朱夫子将易箦。亟命季子郎中。收拾遗文。当时门人弟子如此之盛。而惟敬之独受此命者。必有以也。玆事之得力。见于通解跋文者。不可诬矣。今永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4L 页

与金久之(丁卯五月)
惟玆暑雨。缅惟台候动止神相。区区瞻慰。不能自已。窃有所恳。鄙宗先世。粤自丽末。居于怀德。其所居。遂有宋村之名。而上祖有官判院事。宋村与判院见于朱子大全者。适与冥会。其事甚奇。故欲凭大雅诸君子。以侈其事。于此岂可无执事之琼琚乎。况执事寔判院弥甥。故尤欲得一言之贲。朱先生原韵。录在别纸。如步而赓之则尤好矣。幸望勿挥如何。
判院五代孙。实双清堂府君也。堂在宋村中央。景致恰是朱先生五句六句。而府君清隐风流。耸动今古。堂之题咏。多颂隐逸清致。朱先生所谓左思招隐者。亦相符焉。倘或为诗料。故漫以呈浼。
数日前。与判院丈有宋村之约。雪中有怀。奉呈判院,通判二丈。
云垂天阔岁将阑。一室翛然独掩关。拥褐不知风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5H 页

与金久之(丁卯十月二十五日)
跋疐孙肤。德音不瑕。士林益举手相庆矣。冰霜警节。伏惟郊舍静便。燕申超胜。私窃赞贺也。惟嫠不恤纬。自是可笑。而亦不能自已。岂或天理之未泯者耶。只祝安土乐天。不舍周卿士睿圣之功而已。不宣。
与金久之(戊辰正月十八日)
新蓂已落三矣。伏惟閒居养德。独观昭旷之原。恨不得趋诣席末。仰叩真趣也。阑韵伏读九回。有以见理到而格真。弊宗光辉。足以照耀山川矣。何感何幸。谨已背起妆䌙。尊阁于双清堂里矣。别纸谕及。仰荷不鄙。以此垂死贱迹。招惹举世拳踢。流毒于子孙。夫岂所欲哉。诚出于不得已也。国势至此。宁有他意哉。只欲遵朱子大训。把得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字。略存天下大防而已。此外无馀念也。嫌碍不武之谕。适有的对。昔庆元之祸。沈继祖之为也。或谓沈乃正淳之连袂也。先生笑曰。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何伤哉。然当时正淳。方讲孟子于朱门。而未闻沈之怨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5L 页

与金久之(戊辰二月二十一日)
时气向暖。伏惟閒居颐养。进德修业之功。日益高深。区区慕用。实非虚语也。时烈衰病益侵。无丝毫阳界意思。所谓不如死久矣者。真是先获语也。别纸弊宗诸人。欲绍浅劣。仰承明教。盖以执事亦此妣弥甥也。敢此录呈。仍修起居之礼。伏惟垂谅。
别纸
窃惟旌闾先祖妣柳氏墓。在怀德治南宽洞里。其府君进士讳克己墓。失其所在。每于时节。独荐香火。子孙之心。不能不怆然悲叹。自古流传。府君墓在其左麓。有表无刻。岁在丙寅。举宗往审之。开深数尺。求寻埋志。而竟不得焉。则真伪已难辨矣。遂相与谋议。将欲设坛于妣墓之西。祭时并荐。以伸情礼。而第念此虽出于不得已。事系变礼。难可擅便。未知此于典礼疑文。允合而可行否。穷乡书籍不备。无以考證。万一于古有之。则得免自我义起之嫌矣。伏乞稽之书籍。参以情礼。明赐可否。不胜幸甚。今日文献之徵。惟在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6H 页

与金久之(戊辰五月四日)
伏惟閒居味道。日有佳趣。区区瞻仰。未敢少弛。仍伏窃念曩时睢盱迫蹙。古所罕有。虽则赤舄几几。德音不瑕。而其视今日静便颐养之乐。则想如病馀思毒药矣。天之所饷之意。诚不偶然矣。伏想深惟天意之所在。日用之间。操而存之日益固。扩而充之日益远。真如晦庵夫子之训。则异日世道兴丧之责。终有所不得辞者矣。第念时事至此。衍仪一怒。诚可怕也。孝慈忠信而亡人之国者。真知言哉。如我衰朽。徒有上蓝之涕而已。今日适值奉 讳。悲慕之怀。一倍前时。然微执事。谁与道此心哉。别纸幸望留意。此系斯文事。故敢以冒浼。馀不宣。
别纸
东洲成先生,重峰赵先生。尝为报恩县监。县人慕其德化。立祠于邑内溪上而俎豆之。今 上朝。县人以其所处啾喧。闻于朝。移其位牌于金冲庵书院。院在俗离南边。泉石极其潇洒。成大谷亦次于冲庵之下。而宣额曰象贤矣。今既合享成赵二先生。则事体尤重矣。夫冲庵受 命之时。其从容虽不若静庵。而自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6L 页

答金久之(戊辰六月二日)
令侄正字。远来见访。仍承下书。有如亲聆德音。不胜感幸之至。衰病此极。闻见不佳。每自怪造物者留此残骸。复见何等事也。新居文字。正所谓诗成屋未就者。然想像其幽静窈靓之趣。恨不得一晋而陪杖逍遥也。神思衰落。既不能善颂其万一。又不无触讳语。幸一览而火之如何。家有高山九曲歌。寔主人老先生所作。而下有崔东皋数件文字。皆金南窗笔也。其九曲。偶与武夷相符。吾侪后学。不可无赞述文字。故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7H 页

与金久之(戊辰八月二十五日)
秋序已深。伏惟閒居养德。日有佳趣。恨不得登炙。以偿慕用之心也。曾为报恩章甫。冒裁绍介书。未及关听。而炎凉倏变。今其一两人俶装告行。玆敢凭申起居之礼耳。贱疾本自沈绵。比伤暑湿。兼有疾忧。顿阽危境。在世之日。此已踰分。私心窃有所耿耿者。程朱书劄疑。惜乎未能梳洗也。窃望执事程课门下诸人。俾有卒业之日。如何。所欲言者。固不止此。而伏枕气短。呼倩不宣。
答金久之(戊辰十一月七日)
哀苦中。每谓此事惟知者知之。玆蒙下书。其所以慰谕者。益令人哽噎泪暗。岂所谓情之所钟。正在我辈者耶。谨收泪以谢勤教之厚也。三山院碑。既蒙盛诺。一邦章甫。聚首相贺矣。窝记。宠奖踰涯。还增愧悚。九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7L 页

与金久之(戊辰十二月二十二日)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8H 页

别纸
别纸教诲。丁宁反复。不翅提耳而面命。感幸不可言。一自老舐至痛之后。疾病顿㞃。自知馀日无多。略迟症势小减。亟抵西原。整理诸墓凡百。转转进步。盖此行究竟。欲溯骊江。永辞于巡卫外。痛哭而归矣。既以所闻渐不佳。极欲改辙。而忽有 恩命逆焉。敢以疾病冒陈难进之状。则史官谓承偕来之教。相守不去。方此彷徨矣。然朱夫子义有难安。则誓不过分水岭一步地。今日亦岂无一步难过之岭乎。此则默定于
宋子大全卷五十六 第 58L 页

答金久之(戊辰十二月二十一日)
行到葬所。葬事狼狈。方此悲扰。忽拜下赐耑书。备悉缕缕示谕。哀感良深。不能自已。先师集序。自蒙投示。每深欣耸。今又有改字之谕矣。如此则金哀虽安。而自有不安者。两全之理。古亦不易。非不欲效彼请改。而渎扰是惧而不敢耳。承有祇役之 命。祇谒 神仗于路左。以伸对越之诚。仍以仰瞻颜色。实所愿望。而老子命薄。动必罹邮。兼亦累人。故不敢生意矣。今将南去。未泄老舐之悲情。触事如此。奈何奈何。三件珍贶。摧谢不能已。倩草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