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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六十
书
书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24H 页

紫云碑。当初迫于章甫之恳。黾勉冒昧而已。不自胜其愧仄矣。昨得赵复亨书。则一种论议以为背师。盖以前碑。是先师所主张故也。不料心昏理塞。妄犯大罪而不自觉知也。震越皇缩。不知所措之地。幸而有赵友之忠告也。不然则终迷不悟。而无以自解于今与后也。伏望执事亟与诸贤。议罢前图。俾此待刑之身。得免添一重究。千万至恳。微执事忠信视人犹己。则亦何敢以此进也。○又念此事仍致纷纭。有不可知。伏望优游范围。密勿斡转。俾无痕迹。至望至望。
答闵大受(己未正月)
厦屋之制五间。(以东西言)而以中三间之北。一架中分之。以其西一间半者为室。其东一间半者为房。室之西为西夹。房之东为东夹。朱夫子所谓前五间而后四间者也。(以三间分作二间。而并东西夹各一间。是为四间也。)其所谓室者。如国俗温突而寝处者也。所谓房者。如国俗之虚厅也。房室之南三间三架。所谓堂也。
共饭不泽手之义。虽甚昏错。必不如朱生所言。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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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瓮事。故人情厚。不敢疑也。大抵为学而无为己谨独之功。则全不能得力。程朱二夫子。岂欺我哉。今日事。可哀而不足恶也。只可以戒也。
与闵大受(己未三月)
窃伏惟今日事。学子辈争相诵说。如川方至。岂不盛哉。第窃尝见朱先生于郑自明进言后。所望于自明者。惟笃志讲学。而又恐其讲学不精。不见圣门广大规模。又于王梅溪虽服其刚健中正笃实辉光。而犹必以尊德性道问学期望焉。今日无状之所诵于执事。亦不出此矣。慕用之深。不觉僭越。深增惶恐。
与闵大受(己未三月)
春序已杪。伏惟静履超胜。自有日新之功矣。钦仰靡极。此数日前哭小儿孙随来者。瘗之山侧。悲怜无涯。他儿方患痘疮。忧虑方深。忽闻宋君尚敏。走京投疏。横挑大祸。方此拱手俟 命。自惟受衷以生。一生看书。所为何事。既以自愧。又发一笑也。窃惟我 孝宗大王。一惟明天理正人心是事是极。岂料廿馀年来。天理晦而人心坏。今乃入于禽犊之域而恬莫之异。中夜以思。徒自涕淫也。惟执事既为士类宗主。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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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崔生慎。当日桁杨之下。一以高允抗言。虽以尹之虐焰。而亦不能取服。厦卿则岂长时穷饿之馀。气息虚脱。不知言之出于口而然耶。若是则尤可怜也。崔生固穷愈确。尤可尚。亦日悯其危急。分以米斗。则以余之同是涸辙也。固辞不肯受。以吾有一日之长。则虽歉于逊悌之道。而其不忘沟壑之义。则凛乎其不可犯矣。又闻其主宰要就邑内教其子。则又以礼无往教拒之。其视宋时馆客。则又加一等矣。但其性气如是。故触处招拳。殊可念也。比见其文理甚进。日望其他事亦随而进也。
咸关云云。不胜惊愕。日蹙国百里。大雅所叹。况今千里而又本朝丰沛耶。未知时辈作如何商量耶。最是复亨诸公。将为宇文叔通辛幼安耶。若然则极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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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己未八月十一日)
孽自己作。空污良善。每诵此语。惭恨无涯。岂谓抚存手札。穿到此地。慰喜惊感。诚不能为怀。大抵今事。置之勿复道斯可矣。常记朱先生说伊川易传得涪州气力。今日朝廷所以处执事者。安知不是天意耶。记昔季周谓余以为某们昔为名臣。今实名儒。而今而后益可保斯言之无虚。私窃自贺。而亦为世道贺也。此事稚久。亦不可不知也。只祝千万加爱。以副慕用之诚。
与闵大受(己未八月二十一日)
许仲玉尝说某初不识狗尹之奸。其罪当为围置矣。愚闻而笑之曰。若然则使我独当。似乎冤矣。今朝论公平。无有偏僻不均之叹。太平万世。可以指日而俟矣。吾侪今日。只有穷理涵养。修身俟死。庶为万一自赎追补之地耳。未知见看何书。晨夕作何工夫。天假以静便田地閒暇岁月。而吾乃怠惰放肆。以负玉汝之意。则真是罪中复有罪矣。此外水土之善恶。寝食之便否。有不暇问而亦不须言也。孙儿所得书。昨者始承拜。辞气笔势。无一毫挫沮意思。且无嗟劳语。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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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目今全岛皆饥。而家傒出入。亦极碍阻。将不免为饿鬼矣。然如有定力。得免兼愁鬼。如任疏庵说则幸矣。大病后食饮全废。惟以药物为命。而材料极难。或有行笥所储。可分刀圭耶。这中甘草。尤难矣。所谕族奴所带书。显有坼动之迹。此吏似不然。故颇有说话耳。○今日书札。亦甚难事。乙卯秋在蓬山。闻怀德先茔被斫殆尽。而其中宗人宋时中亦与焉。愚呈书门族而使治之。则互相推让。终不依施。而宋平昌国龟主张门事。答书于愚。多有回互之意。愚又答其书。颇有讽意。其书有桥山字。盖先山本名板桥山。而自昔去板而只称桥山。故其书亦称桥山。又有征伐揖逊字。盖谓诸族之不治时中者。以为征伐不如揖逊也云云。此则引用邵子诗。以杯酒为唐虞揖逊。以棋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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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27H 页

与闵大受
坤仪弥月之庆。臣民方切吉祝矣。其不幸之报。想已闻知矣。上天不佑。中外失望。奈何奈何。
答闵大受(己未九月)
秋老风急。此时起处凡百。神相珍卫。瞻仰非虚语也。最初惠书。来自怀乡。未达一间之谕。每贴在胸怀间。以为发笑之资也。择之到配后书意亦相近。已以晦翁老年光华奸党籍之句相报矣。比读何书。想必长长地新矣。恨无由相观也。大抵吾侪颇有浮沈戏漫之习。必须痛革。而从事于悫实敦笃。然后可以进步矣。今此井邑人金锜。昔年得见于酝洞弊寓。寻常寤寐德仪。今将进候门下。略此付申。馀不一一。
答闵大受(己未十二月十八日)
所谕朱子大全问目。略成草本。为十许册矣。几尽为文谷相公徵取而去。盖与其伯氏成川公商量。颇留意著实矣。其留在者一册。今附此便呈纳。幸赐裁教。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27L 页

示谕士人有从游者。昔西山谪道州。朱先生与书云。客中得一二同志。早晚讲论。想亦不觉度日也。又曰。从游之士日众。其中当有可晤语者为况。亦当不至落莫。今日事。正亦类此。况朝廷方以逆律治吾辈。则又异于西山之时。而亦不无从游者。可见人心之难诬矣。抑天不欲全丧斯文。以诱其衷耶。早晚从归之愿。尤见其诚笃矣。幸望力与导化。俾有所立。千万幸甚。
承谕寻理四书诗书礼书。夫天下道理。圣贤训辞。岂有外于此者。于此而循环熟复。理义日精。操存日固。(朱先生每以安坐读书。兼有操存之功。)则其扩而充之。不期远而自远。措之于事。不期利而自无不利。此平生所讲于朱子大全语类者如此。故今以奉诵。幸以此俯谕于从游之士。如何。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28H 页

前书所谕纲目补缺。此须待朱夫子复起。然后可以著手矣。先师文元公。尝疑汉明纪天竺事。是阙文也。比见泽堂所论。则以阙文云云。为不然矣。
前书所谕。不日而化。不胜捧腹。千百年圣贤相望。古人犹以为接踵。况于并世而同入圣域者。至此之多。何其盛哉。愚若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至于不可知之神。则佥尊虽欲从之。末由也已。而老败力量。有不可得矣。奈何。极好笑。
答闵大受
贺循丧服记云。父死未殡而祖父死。服祖以周。既殡而祖父死三年。此谓嫡子为父后者也。○宋服制令。嫡子未终丧而亡。嫡孙承重。亡在小祥前者。则于小祥受服。(沙溪先生曰。嫡孙为祖母。准此。)
据此数说。则今日之事。知所处矣。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28L 页

此盖葬是夺情之事。故先母后父。祭是伸情之事。故先父后母。今以承重孙言之。则未知祖母与父孰为轻重。然以服言之。则有齐斩之别。或可以此断之耶。至于虞祔之祭。则春秋传。有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之文。据此则似不可先母而祭子矣。然则祭先重之说。似难用于今日矣。略有一说可据者。礼曰。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今承重孙虽或先葬祖母。而父丧在殡。则似当待父葬毕后。先行祖母虞祔矣。然亦无明文。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审择也。○赠及题主等事。均是虞祔前所行之礼。不可以父未葬而有所碍矣。未知如何。
答闵大受(庚申二月)
谪吏归。喜承安信。闻时论尚急。岂欲使执事者必同于四年涪耶。困横愈久。而增益愈厚。此识者所喜而不足恨也。若此汉者。只同于草木之腐朽。只悔丁年抛弃。可惜光阴耳。春气渐舒。只祝倍加保重。
答闵大受(庚申二月)
窃闻学徒甚盛。真所谓多士风动。英才心化者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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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谕某人抱告身归兔山旧家者。全未晓解。其所抱告身。即 新命所给者耶。所谓兔山。即海西之兔。则宁有所谓旧家耶。大抵可哀其心劳而日拙也。京里少辈书以不欲污口为说。似太激之论。来教所谓悯然者。可谓稳称停也。亦可见仁人之心也。同春每说人家无好子孙。则万事皆虚。阅世既久。益知其言之有味也。
大全问目。猥蒙留意。幸孰大焉。此书倘赖玄晏之重。使人不至鄙夷。则或不为无益于看读大全者矣。更乞终赐财幸也。
与闵大受(庚申二月)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29L 页

答闵大受(庚申六月十一日)
承书已久。尚稽报谢。无礼甚矣。然想蒙谅察也。今此生还。实出望外。感 恩罔极。措躬无地。今日事。大小交庆。而其忧无穷。不敢随众以贺大拜也。此外则尤不敢腾诸口角。盖伊川先生自涪来归而曰。时虽变而某安敢变。此义正若为今日准备也。并蒙恕谅则幸矣。馀疾病甚苦。倩草不宣。
答闵大受(辛酉五月十四日)
远承下状。镌戢无已。德门久积。仁善储祥。毓庆始发于今日。以基 王家万世之福。中外交贺。颂祷无穷。此非可私之事者。何有谦下之谕耶。只地变才警。旱乾此酷。岂将留待 坤仪协和。甘霔沛然滂沱耶。万一天心犹不悔祸。则生民之忧。曷有其极。正以此时上下忧恤。以冀天怒之弭。焚黄之礼虽重。岂宜暇及哉。肝肺如焚。敢发此言。惶悚惶悚。
答闵大受(辛酉五月二十八日)
复书曾付朱生行矣。未及登彻。复此拜书。病伏之中。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0H 页

别纸
紫云碑。石磨文成已久。而只缘诸生必欲得执事笔。迁延至今矣。自执事堕伤。诸生缺望。议欲集同春遗笔为之。同春在时。常以集字为不善。盖其不入行道者。或削或补。大失其真故也。今以已不能言。强为其平日所不欲者。事甚未安矣。尝以金淮阳八分为可用矣。今闻已用于国家典册。则事体亦不寻常。故昨作其仲台书。使问于渠。盖虑苦辞如文谷。以致败事也。又虑众论之不咸也。今承示谕。有意于不虚前诺。极以为幸。第有所虑者。执事以暑热不即下笔。留时越月。又成差池。则终成狼狈。伏望日日下工。从速讫功如何。且念诸生之意。非必以执事之笔拟于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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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隐宗妇之还守家庙。 圣意极好。意谓无彼此。无不乐闻矣。乃有意外之事。此去权持宪所抵姨弟书。下览则可知矣。览后转示郑参奉缵辉。仍责其处事不密如何。
与闵大受(辛酉八月一日)
秋序向深。伏问此时鼎禋增祐。窃以紫云碑役。每因写出之难而至今迁就。盖诸议必欲得执事重。而执事则又不欲灭裂。观于晦翁答詹帅书。亦可见其不易矣。然事忌因循。时喜蹉失。及今不图。前辙不远。故自执事臂病后。益知其难为。而敢有延之之云矣。今闻诸议以为既蒙执事俯许。则不可改请他们。且执事之重。终不欲舍云。此议诚是。而前日妄言之罪。有不可逃矣。且诸议既如此。则延之亦岂敢代斲哉。幸乞从速泚笔。以副舆望。以幸大事。如何如何。
答闵大受(辛酉十一月十三日)
自有朴汝吉事。屡阙复书。不逊甚矣。不逊愈甚而辱书愈不已。至于大家之补缺。荷意益勤。不知所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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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壬戌二月十八日)
山氓每得崇翰。为之感悚。累日不释。且无以相报。只祝正心以正朝廷。以为救民活国之本。千万幸甚。紫云碑。叠文为病。则下一意改以专心如何。不宣。
答闵大受(壬戌三月)
姜吏来传下书。慰谢不容言。朝暮待尽。万虑俱灰。惟春来无食。物情甚汹。不知时事将何所届。一念至此。心胆若坠。有言此汉不以凡百仰告于执事。如晦翁之于张汪。此不觉大笑。晦翁万理明尽。经纶是其馀事。若我愚昧。自家一身。亦且措置不得。更有何策可以告人。其人又谓经纶。固是难事。劝之使退。以保晚节。岂不是易易者耶。此汉又谓既退之后。更有何人胜于今日耶。其人又谓古人只见其义之如何而已。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1L 页

与闵大受(壬戌四月二十一日)
曾闻往问黄衣僧人。仰念仆马之疲矣。旋闻顾返。不费多日。喜幸方深。玆于褫中。承拜坠翰。远认眷私。无容尽谢。惟时势人心。日抵罔极。王通所谓愿君侯正心。以统天下。则通也受赐多矣者。正不能无望于记府也。自馀只祝加护荣卫。以慰具瞻。
答闵大受(壬戌五月十七日)
下状感戢。紫云碑。复蒙订示。幸甚幸甚。谨玆签禀耳。惟是此事。迁就太久。是用深虑也。旱虐至此。想勤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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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壬戌七月五日)
枢皂下来。投传下书。惊喜之馀。甚庆体履之崇毖也。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固大圣人遗训。则在执事自道之心。安得不然。然而后不可忧也者。亦残吴将臣之忠言也。此在高谊。恐不可轻言也。紫云碑文。窃见舆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2L 页

别纸
金将军庙碑第一行。当如来示。以 有明朝鲜国 诏赠辽东伯金将军庙碑书之矣。若连书本国行赠。则与 诏赠相混而难别。如必欲有别。则当云 皇明诏赠辽东伯。其下。书朝鲜国某官赠某官云云。似宜。如此则名分严正矣。然似不若前称。尤尊严矣。将军虽非官职。而当时 诏书。累称将军。今何敢不以此书也。千万无疑矣。
答闵大受(壬戌七月十七日)
抚存死生。殆于月一至矣。感悚之私。曷胜仰喻。紫云碑本。倘蒙终赐光贲。无太迁延。则斯文幸甚。窃有所禀。时烈归依丘墓。朝夕瞻拜。至于朔望。则率子孙焚香以参下一款。曾未有稽。则不无义起之嫌。故寻常不安也。昨者贱侄孙曾为堤川衙眷者来言。曾见执事于院西茔下有此。私喜所行不至悖义乖礼。虽于古未有。亦不害为从众之义矣。然古有行之者。则尤不为无徵不信之归。如蒙开示出处。则尤幸尤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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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大受(壬戌七月晦日)
窃有所控。敢干威尊。从兄故太仆宋公时荣殉节事迹。清阴文正公屡著于诸公文字。如李太常碣文暨叔父习静公志文。可见。而慎斋文敬公尝撰太仆公幽志。亦以首先倡义为头辞。则其事实之不可诬者如此矣。玆者窃伏闻太常公有加 赠易名之命。而太仆公则只从加 赠之例。伏念今事非举其道德文章而有此 成命。实因其临大节不可夺之懿而已。而太仆公之冠绝诸公也如此。则褒典之反歉于诸公。抑何也。虽以生时官爵言之。寺正寺簿。略有高低之差。而俱不膺谥典。且以论世而言之。其孝友之政。礼法之化。求之古人。亦无所愧。况于叔世之人哉。事出古人而名屈今世。窃恐百世后公议。或不无不厌者矣。今其藐孤孙元锡。欲知其事曲折。裹足西行。或欲叫天阍。而自惧微贱之滥越。又恐见阻于喉司。不知如何而为当于义耶。伏乞匀慈俯垂仁恩。从长指挥。不胜幸甚。
答闵大受(壬戌九月三日)
遥执之罪。追思骨寒。故不敢作书以重不惩之咎。蒙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3L 页

答闵大受(壬戌十月十四日)
拥衾山村。意思无聊。忽拜崇札。顿忘沈痾所在。且玆别纸。不觉使人发一大笑也。大臣进退。系此幺么一书生。则未知轻重何如也。然若以贱身之入。为执事之出。则摩放之外。亦何所爱乎。第恐德人或为苏,张之术也。极好笑。○昔东莱先生在京。劝朱先生上来曰。既至之后。有所未安。则去就在我矣。朱先生信之。既入而求退。则东莱又留之曰。既至而求去。无谓矣。故朱先生有德人苏,张之术之云。
与闵大受(壬戌十月十八日)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4H 页

答闵大受(壬戌十一月六日)
才得京里少辈书。略闻初三日 筵席所陈。令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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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晦翁云。一夫之进退。关风俗之盛衰。如此麇麚之贱。虽不足言。而顾使一夫所守。终不得遂。则执事非但误此贱踪。亦于世道。恐未能深计也。顷闻天得相为我谋者甚好。意谓必得所愿。遂为久计于此。而亦将于阳复日。入参贺班。仍于初吉。依礼起居。因获从容于诸公宾客之后。得罄愚衷。或补万一。则庶不虚为此来矣。今既如此。愕然失图。决意南归。奴仆土宇等役。一并停罢。然则执事所以留之者。适所以逐之也。执事闻之。想亦不能无一毫之悔端矣。大抵 圣上既以贱臣为饰让矫情而不许。则贱臣者。已羞愧欲死。而相亲如执事。今又如此。则其为矫饰著矣。虽假辞于子贡。何以自解。此后则虽挽以千牛。终不可留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5H 页

与闵大受(癸亥)
此汉老入脩门。极非所宜。而竟不免焉者。 上意一向敦迫。不至则不止一也。 孝庙世室事二也。面乞休致三也。今世室之议已定。而休致一事。尚未出场。初心暗昧。常怀惭腼。然身若稍可支吾。则亦可淹延数月。以副 恩眷之万一。而今则疾病如许。朝夕难恃。若复因循以至奄忽。则生愧死恧。身名都丧。以此蕴结。顿添一病。虽在今日。倘遂所志。则庶几心神惺然。寻得一线生路矣。今又早起具劄。迟明呈进。倘于今日 赐对之时。一言赞助。俾蒙 矜许。不胜幸甚。昨夕。领相来访。面陈此意。则殊有印可之意矣。并此陈白。
漕运取便事。民之情愿如此。故敢以告达。而其时亦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5L 页

布式升五升为六升。而减二匹为一匹。则于民岂不利便。然此非利于公者。非久还必变通。升数岁升而一匹还为二匹矣。如此则民益困于升细之二匹矣。其欲大同之加七斗米而改六升布者。其势亦然。前头七斗则必至还减。而六升则渐至于七八升矣。此则已验之前事也。若如当初事目米五斗捧五升一匹。则既不失信于民而公私两便矣。何故必加二斗米而升木之升数乎。胥辈之必欲升六升。无异于庶人之欲守五升矣。五升木粗甚不足衣寒之谕。有不然者。自密织之行关。守令之致察甚矣。其密织者。例为胥辈所换易。安得不粗乎。且方今奢侈已极。虽八九升布。下辈其肯衣之耶。此则非所虑也。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6H 页

答闵大受(癸亥)
示谕备悉。火色日炽。将必杀其人而后已。此岂小事。第有一说。鄙家少辈。每以倡说越海招寇。放火宫城。至形疏章者。得保腰领。而独于今日。为此议论。欲诛有功之人。为不平于心。此议未知如何。今日诸台处。略以此謦欬。则或可觉悟否。吾若发一言。则固知不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6L 页

与闵大受(癸亥二月七日)
昨蒙临辱。感叹无已。救光云云。略已奉禀。而未罄其说矣。此事从头言之。则翊戴初不告柳以逆。而只曰殊常云云。则今日坐戴以诬告则当矣。而坐以逆律。则恐或过滥也。因此而延及光南。渐加层节。将至于罔加。盖光南其罪当死。则虽是师门之人。何敢请缓王法哉。今以不当死之罪。而将入于死势。将略陈曲折。以冀一分之益。而祸福毁誉。有不可计矣。然窃念儿板云云。果出于执事。则何不为一言半辞。以解舆听之惑耶。方构一疏。疏成则敢不取正。因是而众矢丛集。则春江一棹。正非恶事。然切不可先泄以致纷纷而害事也。
答闵大受(癸亥五月十二日)
问书承慰无已。身在庐山。不识真面目。暂得出郭。略闻时议。岂料无状得罪之至此耶。然今玆脱出。岂非得其力耶。惟是承宣来。相守累日。终若不去。或有馀事。当学尹子仁近规耳。第孤恩罔上之罪。倾河难洗。只增陨越也。馀力疾仅此。
与闵大受(癸亥五月二十日)
江上清风。可以抖擞精神。只终南之齐。不以此而有损也。即拜下状。稍以为慰。第惟其誉其咎。何间于在彼在此而有是教也。似非大君子大公无我之心也。此汉则已忘言耳。惟冀勿以小嫌。舍与人同。忧之忧也。窃闻以执事之入。又以为此汉之罪。可惧可惧。馀适病不成状。伏乞恕谅焉。惶悚惶悚。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7H 页

声徽久阻。瞻仰深矣。且窃闻专秉大匀。论断国论。既深庆喜。而亦不无忧虑之妄意也。玆伏承专指下书。存问生死。其在贱分。何胜铭感。时烈杜门山间。不闻閒是非。粗惬素心。而惟是疾病危笃。有朝夕难恃之虑。未知何日真到彼岸耳。紫云碑本。伏蒙投示。至于妆缮。尤切倾耸。此事实关斯文明晦。只文字浅陋。不足以阐扬万一耳。承院役云。始幸无大焉。第未知事力能支否也。然若得曹友终始敦事。则可无忧矣。只祝倍加保重。以慰具瞻。
答闵大受(癸亥十月十三日)
国事如此。嫠忧罔届。玆承下书。知有乞免之章。惘然失图。益不知所喻。未知将使税驾于何地。苦苦。老仆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7L 页

与闵大受(甲子正月)
行到近畿。得见朝报。则有适孙妇之文。窃不胜皇恐。以为宗伯之意如何而有此也。时议复如何纷纭。累日彷徨而不敢入矣。畴孙返谓寂然。故遂敢前进矣。大抵庚申入对时。自 上亲有为所误之教。其后于宋尚敏伸冤 赠职有录用其子之盛典。而又于其后执事又有定为典礼之举。则意谓从此邪议永息矣。今乃如此。殊为愕然失图矣。宗伯若或偶然做错。则或可无患。然观其前后所为。则未保其必如此矣。且念前日一队。日夜伺衅。而今授此好题目。彼岂拱手默视而已乎。果如是则虽承志 命冒入。必有窘步如世楗时。然则只以病辞而不入为宜矣。古固有
宋子大全卷六十 第 138H 页

答闵大受(甲子二月十九日)
昨于枢皂。归拜一书。仍有所禀矣。此承耑书。仍审震艮珍卫。甚慰且幸。时烈一向委顿。实无生意。理也奈何。只任运腾腾而已。只闾阎骚屑。镇定无期。仍致讹言日甚月益。将不知税于何地。承欲寻单。 圣上其肯听许乎。每念周诰冲子孺子字。为之泪湿也。
别纸
节日上冢。不得一日周旋于诸位。则依朱子除夕前之说。先后而行之。恐无不可。况家礼墓祀。只于三月内卜日行之。东莱则以十月卜日行之。则此事元无一定之日矣。况朱先生每称上蔡所云子孙精神即祖考精神之语。子孙之不得已通变者。实是祖先之所通变也。
答闵大受(甲子二月)
示谕境外变异。皆是元亡时所有者。清其遂亡乎。境内之清。往而愈盛。号名同。性情亦同。而兴败异迹。有不可知者矣。想当一笑也。
与闵大受(甲子八月二日)
酒食 恩例。猥蒙周旋。极荷眷私。第有辞少受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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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甲子九月十六日)
孙儿归。传下赐书。极慰慕用之私。第审有移疾释负之意。夫难进易退。古之君子无不如是。而惟国有大患。则亦无不黾勉于其间。观于晦翁之浙东。可见矣。今日凶荒之不可措手。正成弩末。终若就閒。独使 圣上忧劳。恐非大君子忠爱之心。未知去就终出于何。窃不胜区区之私。敢此仰质耳。近事。止泊无期。此道疏议。方以血诚挽住。果能见听。则何幸何幸。惜乎泮中诸人。为鼯鼠发千匀也。病伏垂死。复有此挠。命也奈何。馀祝上为 宗国。倍加保重。
答闵大受(甲子十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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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甲子十一月)
伏承耑使下状。问此穷愁。下情藏戢。无以尽谢。此中已病儿疾。一味沈痼。平生固少开颜时节。而亦未有今日景象也。奈何奈何。 圣母初期。看看渐迩。追忆去年此时。尤不胜涕下交颐也。入朝之谕。诚然诚然。第有一事。甚碍云举步履如飞之疏也。疏入于前而人继于后。则谁不以相应讥之耶。致仕旋悔而踊跃于朝堂者。贻笑千古。此非可戒者耶。除是两病向安后。可以议此耳。馀只祝为时加重。
答闵大受(甲子十二月十二日)
今番晚入夕出。犹以为迟。在父母国。何如是急急也。只恨所遭之畸也。跧伏深谷。与死为邻。忽拜垂书。如奉德容。何慰如之。入城时相接。只面目而已。不得片言半辞。而于记府。此犹不得焉。倘从此填壑。则将不免永阻颜范。虽欲不怆叹。不可得也。 圣候承示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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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大受(乙丑正月二十六日)
伏惟静摄中起居珍卫。赞颂区区。人谓语言略有碍涩云。此未妨也。宗人宋奎渊。殆于不可了者二十年。而至今肌肤充然。能任吏役矣。第闻巾栉阙位。欲求其代云。正不得已也。然窃有私祝于心。以为何处天生丑女。如忠武侯所得也。此言虽戏。寓规则深矣。时烈昨闻南吓将至。据晦翁说。则有吓则孔圣亦走矣。势将怀抱晦翁,栗谷书。深入岩穴间。或免焚坑之祸矣远。想畴孙被逐无乘彷徨狱门之状。不胜悯然。然谁使渠献书登第也。比数日来。略观懦者怯怯。不然则徘徊观望。而一番人则蹻蹻然如上青天。足供欹枕而閒看矣。此有小婚嫁。毕此则行矣。伏念执事平生故人。不敢以不告也。馀病倩惶恐。不宣。
与闵大受(乙丑三月)
昔年承教。且有沧江赵丈之托。故即成一篇文字。以呈赵丈。答以事该而实。且曰。将付主人而去。所谓主人。即申君曼倩也。非久。曼倩不淑于染疠。问诸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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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乙丑九月)
顷承慰谕之书。感戢难容。第坐无便。久稽修复。玆复荐蒙抚存。铭佩之馀。尤愧不敏也。此悲苦之剧。残喘尚延。真是怪事。兼且经营葬埋。心力俱竭。每思瞿昙之道。虽剥丧天理。而其自便之妙策。则无是过也。执事忘希文之忧。而寻曾氏之乐。昔大贤被诬。世道阽危。重峰赵先生与数三门徒。出游山水间。临流藉草。澹然忘归。其实不胜其忧而要以写之也。执事今日之行。岂或类是耶。吁亦戚矣。向风把笔。不觉倾泻。他人必以为病狂也。馀不宣。
与闵大受(丙寅正月二十四日)
三阳回泰。伏惟茂膺洪休。体履清健。攒颂之私。靡日不勤。疵贱之齿。居然八旬。其间所积于身者。无非罪戾难赎者。悔惧咋指。徒有无及之叹。兼且世道罔极。耳闻目见。总是可惊可愕之事。实欲速死无聪也。姜吏墓表。竟抵于成。孰非德义所洎哉。此虽细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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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大受(丙寅十一月二十四日)
节过闭关。腊寒将至。伏惟端居静便之中。燮理中州。外敌退听。区区赞颂。不能自已。此汉移寓春兄墓南。扫剔旧日泉石。泠泷可听。而病不得閒弄潺湲。始者不如今。自怜奈何。今有可忧可虑者。因燕院事。论议日沸。不免以别纸仰禀。俯赐回教。切仰切仰。窃闻贱孙猥忝南床。老心忧惧。殆于寝食之废也。切望亟垂矜保之惠。明示脱出之路。如何。千万千万。自馀只祝倍加保重。以慰中外之望。
别纸
同春怀院位次。殊甚未安。朱子尝以为两程之道。大于濂溪。而及其院享于南康等处。则乃以两程为配位于濂溪者。以师弟之义至严也。民生于三。事之如一。则岂不如天尊地卑之大伦大法耶。南轩所见。则与朱子少异。而犹不敢并列。以濂溪位东序。两程位西序。其意亦可见矣。当怀院之议享也。吾有所言。则黄生以为家礼祠堂之制。父子并列。此胡为不可惜乎。其不能阙于所不知而妄论如此也。夫家礼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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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大受(丁卯七月九日)
屯台始为士类所推。终困于肺腑疑谤。然尚为国家士类之轻重。夫何年未衰。而遽屈遐算。使公私无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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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丁卯十二月九日)
慕用之私。何尝少已。尤可念者。至恸内铄。体常不宁。而士类之厄方殷。天意或有所难谌也。玆者伏蒙专人以书抚存。仍审昔疾今愈。区区贱忱。慰幸何极。天其或者悔祸于今日耶。此老而不死。徒为乱俗之人。宜受圣人之叩胫矣。然窃不自逊。私语于心。以为如无此汉。则朱子于东方。不得为亚圣。而骊凶为真儒。洪打豕为天下义主。而权,金,三学士为伤勇之人矣。栗翁终不得为吾道正脉。而柳㮨有阜之辈为正论之士矣。执事闻之。想发一大笑。以为此狂奴故态也。岁序遒尽。只祝倍加保重。以慰士类之望。
答闵大受(戊辰正月十二日)
今年周甲。宜有庆问。悲扰未果。下书先至。仍审家有大事。俯以告语。此古人朋友义情也。鄙劣而蒙此。感幸交至。第有朝不谋夕之谕。深用懆懆。惟以当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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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戊辰八月十日)
自料馀日无多。每谓此生不复承颜接话如昔日也。忽于李君行。承拜惠书。仍细叩起居调摄之详。既喜且虑。诚难双并也。副本。从容谆复。义精理明。陆宣公奏议。无以过也。静里苟无看书养性之功。何以与此。三复敬叹。不能自已也。曾闻宪府多官。因此老而不死者。一并谴罢。心甚惭皇。即治短疏。以谢被谴诸公。因以为既入文字。则今事何忍全然放过。此非晦翁对南轩出涕之义也。略略插入。付小曾以去。或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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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大受(戊辰十月)
小孙疾病虽痼。年龄方壮。或冀其万一回苏。竟至弃我而去。痛苦摧裂。诚不如无生。伏蒙尊慈俯赐慰问恳恻。令人感泣。不知所喻。孙儿受气清明。且有俊才。尤不忍其埋没。冒请数语哀挽。欲以覆诏其遗孩。想蒙矜许矣。贱疾危苦。朝夕待尽。八十年可谓虚抛矣。可叹亦可哀也。
与闵大受(戊辰十二月十九日)
行到庆安。微闻今事。及渡清汉。所闻益骇然。不敢空负初心。望哭 廞卫于野次。即寻归路。略滞于路傍山寺。盖缘小孙窆事在再明也。徘徊近畿。是鑴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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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大受(己巳正月)
庆元间。朱子有诗曰。老年光华奸党籍。此汉平生一未有所誇于人者。今幸时辈以此饷我。可谓厚矣。不以相誇而何用哉。若被罚诸生。有相较之意。则大不可。今日道理。只是以辱为荣矣。幸使稚久。规戒所知章甫。如何如何。
答闵大受
安土敦仁。(系辞)致命遂志。(困大象以下卦皆大象)用晦而明。(明夷)将降大任。拂乱增益。(孟子)身困心亨。(易传)不以乐天知命。忘其忧世悯俗。(朱子语)物理既尽。知随而至。(上同)反身修德。(蹇)思患预防。(既济)立不易方。(恒)非礼不履。(大壮)常德行习教事。(坎)远小人不恶严。(遁)言有物行有恒。(家人)慎言语节饮食。(颐)俭德避难。不荣以禄。(否)独立不惧。遁世无闷。(大过)教思无穷。容保无彊。(临)前言往事。以畜其德。(大畜)自昭明德。(晋)朋友讲习。(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