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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七十
书
与宋道源(奎濂○丁酉六月十日)
道馀得免少愈之加否。恋思不能已。此中病苦日倍。只得死而已。尚何言哉。所冀凡百勉励。以酬 国恩。以光先德耳。且看前言往行。不徒尚词华。以立基本。则异时自当条畅耳。鄙疏如何出场。日夕懔慄也。
书
与宋道源(奎濂○丁酉六月十日)
道馀得免少愈之加否。恋思不能已。此中病苦日倍。只得死而已。尚何言哉。所冀凡百勉励。以酬 国恩。以光先德耳。且看前言往行。不徒尚词华。以立基本。则异时自当条畅耳。鄙疏如何出场。日夕懔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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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运不幸。尊祖妣尊临一族。大小庇仰。今忽捐閤。虽享大耋之年。其在宗党之私。则诚不胜摧悼也。缅惟孝心纯至。哀痛何堪。久欲奉书以慰。而远未逢便。尚未果也。今玆书至。备悉缕缕之意。稍慰恋思。 上候已至复常。今日 命罢问安。诚不胜欣忭。此来后三获进对。所言时蒙 采纳。而或以妄言。致相臣不安。故曾已引咎乞归矣。忽蒙 误恩。有此冥升冢宰之任。岂此陋劣所可堪者。已再乞未允。当以力请必得为期耳。挽幅当依示。百笺束纸。领谢。
与宋道源(壬寅至月二十九日)
客怀回想。日复一日。曾见政目。知有 召命。虽不相询。固已念之矣。义理精微。有所难知。然因昔日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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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癸卯八月十五日)
顷在俗离时。湖寓守者褫到来书。慰荷无已。即到桥茔。又此荐奉。尤知郑重之意。伯氏每甚相念。有书不见答。盖知其所患之不轻也。今闻其欲归。又闻有色忧灾厄之荐。一至此哉。此自丧祸以来。益无人世念。意谓世人亦于我如是而已。不料阴诋显斥之言。相继而作。成一闹端。每闻之。不觉骇汗盈颠。未知何时此身死灭。而使此祸永塞耶。极欲一奉贤者。罄竭所怀。兼质所疑于心者。而杳然无期。恋叹而已。
答宋道源(甲辰腊月望日)
才有答书。复此荐奉。慰无可比者。此一味惨恸。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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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丁未四月二十五日)
阻阔此久。恋思不浅。玆奉手毕。如对慰甚。贱臣虽蒙恩召。何敢冒进。殊觉省事。柳,黄其有德哉。某台分疏。则真好消息。每闻其谤。若刺吾身也。盖此门一败。则士类甚无光耳。金伯玉。伤哉伤哉。
答宋道源(丁未闰月七日)
再昨。欲题凡鸟而鸟亦无。惘然而退。今见委书。何慰如之。此姊病日恶。再出未卜也。户判书答送。幸因的便坚付如何。便不的则不送也。院碑游寄二字。殊觉剩。而春兄必欲如此。故不得已而画蛇着足矣。来意则又欲足下着足矣。盖当时死节者何限。而必享竹老于此者。以此地人故也。不著其地者。乃所以深著也。吾意犹欲还去其二字。未知如何。只此。
与宋道源(己酉四月十七日)
近况如何。恋溯恋溯。此不免冒入文字以自劾。春兄以为骇叹。人各有见矣。如度支兄弟。则以为不可不如此矣。左右去就已如何。此中欲有所考。本朝名臣录中圭庵祖父附卷。付送此便如何。又闻左右为闵使制此祖祭文。亦望投示也。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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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者山中。褫奉手札。并代述文字。慰写无已。此昨才来归。惫劣难支。亦以诸友凶音四至。此尤老境之所不堪者。奈何奈何。前书所规谨悉。其疏之将上。亲旧亦有更谏者。愚虽至昏。岂不知有今日之纷纷乎。只以其人所在。为太甚丑差。而时人妄相尊崇。以致世道。日至污下。故不得不因事指斥。以扶一线之脉。而窃自附于朱子记孙觌事之义矣。盖当时虽迫于不得已。然岂无斟酌称停之道乎。而乃极意媚悦。有若宿构者。少无忍痛含冤不欲言而强言之意。苟有一毫人性。胡忍为此。此溪谷所以曰吾若不作。则尤使无辞于万世者也。然溪亦不为无罪。故曾禀于清阴。削黜牛溪碑文。而于此人则未能焉。心常蕴结矣。今因此事而乃发明之。任世道者。或不以为无所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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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庚戌七月七日)
茂便来传惠书。知日前亦有问札。益荷益荷。此病日益甚。辟谷几于赤松矣。贵儿欲令看班,马。无乃太早计耶。小学已读否。此二史选于一统者。皆可读。然先其小者令其文理渐通。然后可及长篇矣。然伯夷传则甚难看。须以典重谨严者为先。可也。马之老,韩,游,刺,胥,屈,范,蔡自序最可先。货殖虽不可已。然亦可段段教之。若直下于一番。则望洋而不知其味矣。如秦始汉高纪。亦然也。所读儿力量如不及。则莫如姑以古史品节中所载者教之。则见功必倍矣。班史亦先其少者。而后可及羽传等也。然而何不于小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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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道源(癸丑)
自当日奉省以来。日夕忧念。今因孙儿来。闻已向差。喜幸不可言。吾归即大病。始谓必死。而略支持。非始望也。同春之亡。欻忽岁改。恸怆益新。想同此怀也。日者重卿有问。而病里草草答去。今日复送小纸。须与重卿商量如何。盖吾意则亦不能无惩于美村门人也。
别纸
牛溪答吴希舜书曰。先先生天才之高迈。造道之超诣。卓绝之识。规模之正。非近世学者所可窥测其藩篱。虽处配享之列。(谓配于朱子祠静,退之后也。)有何不可。第表昌推明。必得其人。而后可以建诸天地而不悖。今与门生朋友。汲汲行之。在我力量。恐不足以任其事也。
夫以牛溪道德学问。犹且如此。况在馀人耶。以故曾于重卿书。只举此以报矣。
答宋道源(癸丑九月十八日)
来书慰甚。此上来祇役之后。即出城外。陈疏省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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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癸丑十一月十四日)
相恋甚切。忽此书来。甚慰此心也。此曩者出脚。只是为 先陵祇役而已。意外取困而归。归后又遭 严批。皇恐陨越。罔知所出也。受台以为当出次清镇间山寺。上章待罪。此言是矣。而不幸遘疾甚重。方在人鬼间。故不敢生意。日者。自 上责鱼谏以不即待罪。以为若䲡之漏笱。贱臣之迁就。尤为未安。奈何奈何。春兄之练。始拟必欲往哭。非但疾病如许。形迹又至此。恐孤宿心。痛叹。
答宋道源(甲寅八月三十日)
叫号陨恸之外。尚复何言。十八日夜。赴 大渐之报。闻 讣于江外。遂抵城外。禀于朝廷。然后哭临于阙门相望处而即出。盖以待罪之踪。不敢自同于人也。廿四。成服于城外。而还归水原旧处。盖自在城外。猥蒙 嗣圣。屡赐慰谕。昨又被 志文之命。见方治疏请免矣。此际远书忽至。甚慰旅怀。第承色忧尚尔。奉虑无已。此苦待公除后。前事结末。东归山里。 大葬时复来为计。然亦当观 嗣圣意向而前却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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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同春兄再忌。方此怆涕。远奉佥翰。慰豁何极。时事日新。此头粘在颈上。来在镇川接圻处。祇俟 严命耳。敛藏之戒。岂非至言。但到此地头。则磨天磨云。是吾脚血之处。虽欲敛藏。得乎。 廞卫之日。或云不可不望哭于野外。或云待罪处不可暂离。甚恨地远不得奉商也。大抵流窜。非朝即夕。死生之别。殊觉惘然。盛贶珍谢。
答宋道源(甲寅十二月二十三日)
日俟 严命。果以十四日。白简已发。略有沈谏之牴牾。然想今已并被糜烂矣。此时远奉问札。慰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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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乙卯二月十七日)
狗洞稷洞之时。得有此行。岂非光华之大者乎。惟是风土不佳。疾病已作。数日前。几不可支。窃惧一朝溘然。以贻朝家之累也。此时耑书远至。悯念备至。慰喜之怀。何可尽言。此地去海无十里。常有风至。而其利如刀。着于肌肤。即成瘠驳。未知久后即与土民无异。不然则定不可支吾矣。然仍置于此。亦不可保若是。尤恶于此者。则一日不可堪矣。第断置已久。只含笑以俟耳。儿子以孙儿亲事入京。见其所示听闻。则同春追夺之论。将复发云。惨痛何极。谢归之谕。在理当如此。只形势之难。又如所示。可谓维谷矣。李生不胜伤惜。此亦运气之所关。奈何奈何。○黄周卿好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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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乙卯七月一日)
前后书。殊荷殊荷。今事。以章子厚所为观之。则尚有东西远恶地。又当有珠贝错落者矣。而彼又引笔行墨。成却十数字。则无不如其所欲矣。然是亦天也。秀弟。前月廿四。略归三山。其行有小牍。早晚当彻矣。○道源閒中读得何书。须将棋局。权行倚阁。至佳至佳。且闻邯郸疏。有互乡语。其所指。似不在他。须捡率宗族。敛之于礼义。无使彼幸其言之不诬。至祝至祝。任实,恩津二事。一切打叠。则思过半矣。
答宋道源(乙卯七月二十一日)
复书慰泻。第承尝药未已。凉生想自有喜矣。金郎事。不如是。无以见爱于狗而得美官。此何足怪乎。别纸。亦以小牍报去。如有未当。还教为当。千里替面。留以为眼青之资。何为其督还耶。大学。病其有所恐惧矣且闻狗之讥察遍满。而亦有见得之时。故此中尺牍。亦甚深藏矣。病倩不具。
别纸
别纸。备悉示谕。甚幸甚幸。第与鄙意。大相径庭。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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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乙卯九月四日)
书札月一至焉。不觉千里之为远也。此自前月初。已有土疾之渐。今则指骨突起。左右臂不仁。虽服方药。而未见奏效。只作此地之羁鬼矣。且边声甚不佳。而一步将不敢动。只有一死而已。然亦岂非命也。千万不能一一。○文谷所树立。甚可景仰。奸徒不敢肆其凶谋者。是谁之功哉。清阴可谓有孙矣。
别纸
别纸。寻绎屡回。实有隽永之意矣。第愚之欲其取舍者。亦非谓情义之有别也。今日诸议。莫不凛凛于祸网。彼既骨之人。则追削之外。更无以加之者。故当初只欲举某兄而已。而其措语。亦欲只伸吾义而已。更不欲一字及于讼冤也。如此则彼虽祸心如火。何所执而肆其凶耶。不过以为某党而搪塞而已。此则正符所愿矣。愚所隐之于心者。则只如此而已。在北时。京外章甫来见者实络绎。其始也则曰。某为某官。必有所言。其后则曰。某为某官而终无所言。何也。至疑文谷曰。此必相议之事。此虽不谅情势之说。而亦不可谓谬悠之见也。今日只宜引以为过。以扶士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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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乙卯十月晦日)
佥书欣慰。此所苦渐剧。任之而已。奈何奈何。前日往复。只以所怀相讲而已。多不为渎。略非为讳也。当庆元之世。朱夫子每以知旧立脚不住为叹。今日朋侪顿忘平日之言者。救拔得出。则此为世道之光益大矣。前书所云。盖不出此。岂欲大言作气。以犯外患也。此外则闭户观书。以自浸灌。至于家计。则只可糊口而止矣。亦不须大费心力也。古人有言。众雏落地皆自食。凡为子孙长久计者。亦且漫矣。骚屑至此。避兵之计。不可不预筹。而亦不可不宥密。以取造言恐动之罪也。○别纸。深荷为谋之忠也。此事无多说话。此是贼路初头。半帆之风。奄至篱边如此。而犹置之于此。则是朝廷将以是杀之也。朝家之命。其可违乎。且此亦天也。天又可逃耶。
答宋道源(乙卯十二月二十二日)
书带韵语。前后来到。此何异合席谈话。彼此倾倒耶。第闻蜮射之祸。迤及九原。痛泣之馀。行自病也。曾见西平挽鳌城。有一句云湘浦茝兰秋寂历。 穆陵松柏夜萧森。今日閒吟。尤觉其先获也。来诗尽好。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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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丙辰四月十三日)
积恋中。得见入褫书。备悉多少示谕。虽合席更仆。何以加此。况韵语诸篇。片片珠玉。遽入于罪累人眼中。则太不着题矣。贱疾未觉骤进。而惟气血日耗。每思颓卧。卧则难起。岂大限将至而然耶。乐天知命。固非常人所可望。而知足则可谓云尔。虽百馥并进。只戴吾头以俟而已。所需大字。适臂痛甚苦。不能把笔。当俟后日耳。其八字。此见书不多。未知出于何书。然甚是好语。恨不得使今世人人人而见之也。来什。窃瞯专似用力于此者。岂若移此工夫。以读程朱书哉。得见延之兄弟书。其用心真有在矣。彼得志者。方以攻斥朱子为事。至于 中殿服制。不用朱子说。以乱典礼。其祸可谓滔天。而此一边诸人。笃信正学不衰。此岂天意也哉。可尚可尚。不一。
答宋道源(丙辰六月十一日)
前月十二日书。读来欣泻。此惫劣日甚。多卧少起。观此气象。岂能久于地上耶。知读二程书。甚善。但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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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丙辰七月十五日)
前后书带琼词。一并照眼。孰谓众鬼欺陵中。有此出常好事耶。二程书。草草涉猎。有何意味。不如且看选在近思录者。既精粹而兼有注脚。可易解省费心力也。桂韵甚佳。但二物各作一句。似大费辞。恐不如胤哥之合一。此亦跨灶之一验耶。好笑。此断置一死已久。久益安固。彼之许多威风。尽悠悠耳。拙作要和。
答宋道源(丙辰十月十五日)
道源前书。喜(缺)未沫。复同伯氏连名投蹄。不觉千里之为远。况所拟议。甚惬人心。事为每如此。吾宗殆庶几。而斯文亦有赖焉。别纸。略以瞽见批还。而亦面详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58L 页

别纸
时势(止)此义如何。
真所谓有义意合人心者也。不胜钦叹也。
处所(止)何地为宜耶。
挹灏。以地言之。则私家。以事言之。则又似任便。不如飞来是儒宫。而又平日所爱。又水石净洁。名实俱善。恐不可易也。
或云略建(止)何者为得。
不建屋子。不设位牌。则何以寓其瞻敬之地。他日移于本院云云。未知其可。礼曰。有其举之。无敢毁之。又谨按建安县朱子祠记。有云先生改卜建阳之考亭居之。殁后季子在。佐其适兄塾之子鉴。相宅城闉。从士大夫作祠。以奉先生遗像。建安祠。实自玆始。嘉熙中建守王野。别创建安书院。亦为祠其中。以祀先生。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59H 页

既以春秋行祀(止)季月上丁。
季月上丁。似便。
此事既可行(止)设行为宜耶。
所谓此事。指建屋立牌事耶。指设幄纸榜事耶。如上所言。则来岁春丁。仅可及焉。如下所云。则岁前无不可及者矣。
祭需则取用(止)何说为得。
院享既不可以岁月期。则曾前所储积于无用。或至消磨。有不可知。莫若尽取而付之飞来。俾为长久之本钱可矣。设令异时有院享之日。岂难于事力而不得为耶。
答宋道源(丁巳二月十四日)
数月阻信。岁易春阑。思想之心。有不可言。玆奉(一本奉下有佥字)书。不翅渴者之得泉也。喜惧之谕。安得不然。齿加意退之叹。在愚为甚。然精力已不可强者。须得无极翁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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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别纸备悉。愚则于渠兄弟。已竭尽底蕴矣。比得其仲书。则见谓渐入佳境云。可喜可幸。惟其季也。恐不可收拾。如洪叔范。不全受院馈。其意有在云。未知叔范之意果出于此。而果若如此。则岂不已入于千仞坑堑乎。今日无他善策。只渠不须言其人之善恶。而自守甚固而已。如此则清议必渐相信。盖渠有一二事明白可尚者。今何必并此掩蔽而专攻其失也。况吾侪同宗。以祖先均视之心揆之。则岂不欲血诚扶持也。朱子党祸时。虽于朋侪间。犹且眷眷而救拔之矣。圣贤家法。固如是矣。西来长书。粤自乙卯之冬。行言甚多。而一向挥下。不挂耳边。盖以悠悠之谈。正如百千蚊蜹矣。此何足听闻也。以故人有来问。一不相酬酢矣。今则来书有戒诲之意。不得不略为破戒矣。去夏。得其一书。便有又何难焉之心矣。不欲与之相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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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丁巳四月二十一日)
私家不幸。遭此牉合之痛。此常道之至变。而人情之甚悲者也。远蒙佥慰书。感戢无已。道源后书。尤荷勤念。葬地。舍水原奚适矣。牛车虽甚草草。能致则可矣。况仪物之薄。自是罪人家所宜耶。求助之示。致意至矣。第亲旧一齐寒俭。使人有不敢安者矣。第闻山家之说。将败人意。极用忧挠。幸望凡百深思长虑。与儿子商量。俾不狼狈。如何如何。连板事。鄙意非以为便私之图。追念己亥 大丧。何敢自用全板。亦有所不忍者矣。飞斋事。政愿求为善美之尽。以示后来也。○文谷。得书所论。为学益亲切。可喜可尚。
与宋道源(丁巳五月四日)
时论汹汹。我心悠悠。非有定力而然。是夫差之笑也。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60L 页

答宋道源(丁巳五月八日)
佥书续奉。幸甚。窆事。极非吾意。而竟至于此。势则然矣。而亦甚嗟惋。近报。亦已晚矣。一死之外。更无事在。但所虑者。时辈将如何度日耳。好笑好笑。除是仁里。是君子遗风。不宜遽泯。而闻其弦诵寂然。俗冗成习。此则责有所归。甚为诸贤惧也。馀在前书。
答宋道源(丁巳七月二日)
前奉书。谓未递职。故不敢答谢。实拘儒常态。然道理则然矣。今复远问。甚荷甚荷。权忠定抱膝之谕。令人魂醒。亦觉身粟。盖有忠定之忠言。则虽有抱膝之叹。岂非士林之光乎。而将不免过岭之行。则亦岂细事也。是以喜与忧并。惝恍难双也。此戴头俟命。不知近事如何耳。
答宋道源(丁巳九月十四日)
来书。甚慰恋思。此尚今无死。常自怪讶也。日者。京里少辈来说时辈谓高明为公论人。而处之以渠辈所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61H 页

与宋道源(丁巳十一月二十九日)
事至于此。何嗟及矣。元城。东西南北水陆万里。舁其母夫人行。未尝有困苦之色。元城则尚矣。顷年郭橹之谪也。愚以书慰其慈亲。则答云其父在时。惟义是慕。今日事。不为不义。则渠虽死而吾无恨矣。道源其以尊庭。处于橹之父母之下耶。且临祸福。便失其常操。读书何为。愚也从前责道源之只事棋局者。意有在也。今日除却他事。只看朱子所称东坡与伊人书一篇则庶矣。然东坡气象如此。而及闻逮命。皇怯失措。至于两脚无力。此则其所谓铁心石肝者。非真铁石也。今也初无彼气象。则至于被命。复当如何也。须从此日。悉投棋局于火中。而屈首读圣贤书。入其中而得其力。则为圣为贤。将无所不可。况小小祸福利害之间哉。千万千万。且棋局之说。从前苦言者非一而不见听。岂非所谓小不忍乱大谋者耶。大抵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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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戊午正月十五日)
书来。备悉新履泰亨。赞贺靡已。此今日遥行练事。心怀倍恶也。适闻鑴也将为柳子光告变。被积挽住。然岂但已也。又闻引得赵守善称名者疏。请鞫问事复迫矣。此辈人所为如此。而道源乃被其称美。至曰正人君子。为道源知旧者。安得不慨然。然既往难追。须从此一意勉学。置此身于高明正大之域。使人称之曰君子人。则是为真孝(孝恐君)子矣。记昔己亥之春。春兄谓我曰。吾门名士却可望。何羡乎彼纷纷者也。言犹在耳。幸母孤九原之心也。大抵愚所望。蔚然为吾门之所宗。使少辈疑夫子于西河也。顾乃为少辈之所陵籍。此岂非自反处也。幸乞深思。千万千万。疾剧卧草不成字。总希默谅。○子静于家弟。可谓爱之深也。爱之深。故忧之切也如是矣。可感可感。然亦以此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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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戊午正月二十五日)
初六日书。奉拜深慰。前书答付回褫。想今已达也。院闹可念。然古者至有先圣塑像腰膂断折之时。丙辰太学秋享之变。实前古所无。而一国章甫无有敢言者。一院殄享。何足为大事。
答宋道源(戊午闰三月二十六日)
绿阴满庭。孤坐树根。益思昔时情话。家弟小孙。闯然入门。且奉佥书。殆于失喜。不可名言。此比添阻食之症。此若不已。事可知耳。别纸。甚解旧惑。何幸何幸。第于加勉之训。十分留意。世下民偷。门衰祚薄。所望于贤者。实不浅鲜也。先铭订还。不宣。
答宋道源(戊午八月二日)
六月廿七书。昨才承拜。虽晚亦慰。第审尚在尝药中。奉虑无已。闵台谓其言将有效者。妄也。渠以 四朝重臣。义不得不言。今日事。各求道理而已。利害祸福。何足计哉。赵复亨书。见谓侪流之谤益甚云。想以其言不敢尽。今日事。可谓难矣。见读何书。近思录。能得其理趣否。首卷难看。欲于初看时了尽。则徒费心力而不济事矣。馀病甚卧倩。只此。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62L 页

来书久未报。常歉歉也。寒甚侍奉增重。紫云扁额。力疾冒副。如未入样。更示之如何。馀纸。谨写朱子诗一句以还。此盖朱子登濂溪书堂而作者也。比与大受诸公往复。谋建紫云庙庭碑。第虑无任责者。镇岑果归。则可无虞矣。记昔辛酉年间。斯文先辈谋梓牛溪文集也。其通文头辞曰。右裒聚财力。刊行牛溪成先生文集。以寿吾道之一脉者。此乃溪谷文也。在京诸老。无不列名。而乡有司则慎斋先生及先亲与野隐兄也。其时弘,瞻之势焰何如。而士气尚如此。至令自献歆艳而愿与焉。甚叹今时之不然也。崇贤。或能相助耶。馀病劣不宣。
与宋道源(庚申)
仄闻中洞少辈自立赤帜。以与人相角。此从前以此自多之规模也。乡里诸人。如或开眼而视。启口而说。则是适陷其术中。而乡里之辱不细矣。幸须以犯而不校为心。彼虽侵及同春。听而不闻。则独掌岂能鸣乎。如愚则虽以粗拳击之。亦当甘受而已。自己如此。旁人何必相怒也。幸哀以此。力言诸少辈。非惟噤口。亦安于心而勿动波澜。善矣。千万至祝。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63H 页

季兴兴叔罚名。至今未解。鄙意则当初以为彼虽有可罚之事。而自吾宗主张。则恐非道理。况彼所犯。不至于大恶。则岂有永废前程之理。至于李荩。则尤有所不可晓者。彼虽有不满人意者。治之至于已甚。则岂是平心之论乎。去夏。荩也问赴举与否于愚。愚答以似无不可者矣。今闻以此而得罪尤重云。愚于此尤有所不安也。以今朝家事论之。则曩时不能立脚。或至谄附而得官者。当其时则不无唾鄙。及至今日。反蒙升擢。而气豪力雄。反加讥揣于人。季兴是元凶一家之人。而六七年间。一不得举论于政目间。则其与谄附得官者。亦不有间乎。而独被重罚。将没斯世。不亦冤乎。年少辈例喜峻激之论。此则无可奈何。惟君老成忠厚。可与商量。故略发此言。幸留意财处也。不教迷孙。今闻得官。 国恩罔极。而滥猥之惧则深矣。
与宋道源(辛酉五月二十六日)
仄闻屡辞 召命。想甚不安矣。即日调况如何。贱疾无他。只食饮顿阻。若是常年例症。则庶冀凉生渐苏。而不然则殆矣。惟是旱灾此酷。将若之何。实欲无吪
宋子大全卷七十 第 363L 页

答宋道源(辛酉至月二十一日)
垂死中。远见问书。深慰深慰。只做呈政院还出给六字。果无益于公私。何不来归以寻陈编。此犹不能。则得一郡县。以救捐瘠。亦一事也。口呼气短。只此。
答宋道源(壬戌七月九日)
前后书久未答。盖以大政当前。拘拙者不无嫌畏故也。最初书。有不相悉者。可知相知之难遇矣。去岁目见时事日非。忧端不翅终南。盖念首揆是令一家亲友。可与相助。而为革弊救民之政。且惟一瞻 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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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道源
儿子决不可赴任矣。盖当初大臣。并与文元公先生子孙而称之。则事体极不安。故早晚除授后。吾欲上章力辞矣。今闻有筵臣言。可谓如痒得搔矣。渠已呈状。未知题语如何。而今虽不得。将以必得为期。如或持久。则官事甚不便矣。须以此通于判相。使之疾速处置。至可至可。筵臣执法之论。可谓至当矣。国事其庶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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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谷便回。强疾答书。有多少说话。不知何日登彻尔。所言时有切不可示人者。幸于后便收还也。昔年禁切从祀议。口不嗫嚅。而亦有称善者矣。今不如昔年。岂年老气衰而然欤。亦由世变之可观者也。玆者私事有迫切者。儿子事体。本不当与三山并称。则合有请辞之义。况今 筵中说。极正且好。故不敢使渠赴任矣。今见贵曹题辞。则似有所不察。故更呈公状。须以终不敢出脚之意。亟通于右位两台。划即准请。俾无人从留待官事瘝旷之弊。至佳至佳。儿子与三山绝异。决不可相准而并议也。馀不宣。
与宋道源(癸亥十月十三日)
贤胤好出场。岂但一家。实一门之庆也。恨不得举酒相贺也。见怀乡书。兴龙碑阁及大坟。皆有回禄之变。碑阁则石皆为烬。不胜惊惨也。吾亦为令不免言人不善。母或信任矣。令家少辈。或不慎言。则此变可怕。令不可不知也。一自闻此。极欲高飞远走也。不一。
答宋道源
凡遭后丧者。成服后初省墓则当哭。而其后展谒。不必皆哭耶。祖先或伯叔父母兄弟姊妹妻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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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丧者。有告庙之礼。而哭墓之文。则未之见也。宋尼山亡后。同春因卜山至鸣滩。哭于夫人墓。似是人情之不可已者。以此推之。则于父母之墓哭之。恐无妨也。至于傍亲之墓。则未知其可否也。
今人丧中。有以布敛发如网巾之制者。此似据丘氏说而或有否者。何耶。抑以古礼只言去纚而不言其还施之时故耶。
丧中布网巾。既有丘仪。则不为无据。古有鸡纚之文。而家礼不言。网巾之制。出于 大明。若使家礼成于大明之后。则未知引用与否。此等不敢质言。(古之纚。今之网巾。即家礼之掠头也。家礼。初丧有被发括发之文。则其去掠头可知。而不言还施之节。此难以臆断也。)
凡吊内丧。虽无族分厚谊。而或因宴会。偶然升堂者。则皆可入哭耶。
内丧入哭。当随平日分义而处之。既尝因宴会升堂。则自是分厚之人。而家礼既言升堂者入哭。则于其中难可复有分别也。尹子仁于亡室。未尝相见而亦入哭云。此恐参酌情礼而处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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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内大小祭祀。朱子有前后三说之异同。然各有义意。皆无不可遵行者矣。曾见太仆从兄在内丧。值考忌。使人代奠。而以布直领头巾。于奠酌之后。伏哭而退。似主第二说。而参以哭之之节。恐于情文为得也。若依第三说。而亲行如俗节。则其仪本自简略。无可减杀矣。如忌祭。则恐当只一献。如要诀之仪矣。只要诀不受胙三字。自是衍文。而后人不敢改耳。忌祭出主时。恐不宜昧然。则告辞恐不可已也。但告辞虽不书主祭之名。而考妣之号。则不可不书。盖其实主人告之也。合葬墓祭丰杀。当以尊为主。若于考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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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内墓祭。当以衰服行事耶。抑以直领方笠耶。或云合葬之墓。先齐后斩。则著衰服行事。先斩后齐。则著直领方笠。以存压屈之意。而哭临一节。亦当视此。此说何如。
三年内墓祀。是合葬之墓。其服色亦当以尊者为主。奠献时哭临一节亦然。然尝考南轩集。则南轩寻常上墓时必哭。况母丧因祭而并哭于考位。亦何妨。(郑松江。亦如南轩矣。)
三年内墓祭祝文不别见。一如常时祝文耶。
三年内既无祭新墓之文。则又岂别有祝文也。不得已用常时祝文。恐亦无所碍也。
朝夕哭不拜者。何意耶。今人丧中有不得已出入。则拜哭几筵者。是象平日出告反面之意。而若其归在夕哭后。则待翌日朝哭时兼行似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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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祭终献。以亲宾为之者。何意耶。所谓亲宾。亲戚或宾客欤。抑亲戚中为宾者欤。记昔同春先生丧虞祭。李执义翔为终献。此既非亲戚。则似以姻亲亲切之宾而为之也。然则凡家庙祭祀。非亲戚而为亲宾者。亦可为终献矣。此于祖先。既非裔属。于主人。又非尊行。其参祀。已无义意。况可以终献耶。
亲宾。谓所亲之宾客也。古者必筮宾而祭者。或以贤或以爵。皆所以重其事也。非裔属非尊行。似不当论。
凡殇。八岁以上皆立主。陷中则当书名矣。粉面当如何书之。而虞祔等礼。与成人无异耶。
殇主粉面。父为主。则当书曰亡子某神主云矣。开元礼。三殇不立神主。既虞而除灵座。既曰既虞而除灵座。则其无卒哭祔祭。可知。然据家礼。则当立神主。视开元礼则稍备。无乃亦有卒哭与祔耶。未可知也。
出家女。虽父母服亦降。而独于祖父母不降。何耶。有一妇人。闻其父母丧。成服后值朔望俗节。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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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女不降祖父母。仪礼疏曰。祖父母。正期也。正期故不敢降也。或曰然则何以降父母耶。礼曰。至亲。以期断期。所以为三年者加隆也。今女子出家。故于父母。只除其加隆之一期。而于祖父母之正统。则仍其以期断也。至于朔望设位而哭。则家礼既有明文。何疑之有。俗节则虽无明文哭之。似无害于从厚之意也。曾见炭谷权訨丈内子于成服后。有设位朝夕哭。虽礼无其文。而其诚孝则可尚矣。至于练后。则既无其服。而又已入御于其夫之室矣。哭之无乃太过乎。
今人于服中。被亲切人相邀。虽大功重服。若是葬后而又或已下轻丧。则强赴宴会。小功缌麻则不拘葬前。此于礼律。果无悖乎。
服中赴宴会。此难以一例断之。然大功。则家礼于葬前不食肉饮酒。不御于内。与期服无异。葬后亦不可赴宴无疑矣。于缌小功。则有说焉。或问大功。三月不御于内。小功缌。本无明文。其义安在。朱先生答曰。礼无其文。即当自如矣。服轻故也。据此则缌小功。成服后自如常时矣。然先生尝言吕与叔集中一妇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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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子与诸父兄尊行。同行远祖之祭。则其祼献。谁当主之耶。或曰五代祖。代数不远。而既已亲尽祧迁。则宗子不得主祭。况于远祖乎。尊行当祼献。或曰亲尽之祖。则最长房既已旁题奉祀。宗子不得主祭。固也。远祖之祭。则与此有异。而宗法至严。宗子不可不主祼献。未知二说孰是耶。记昔癸巳追祭先祖妣柳氏。家兄以宗子主祭。此出于诸先生所讲定欤。抑遵据古礼欤。
神主祧迁。则其宗毁而族人不复相宗矣。又安有宗子之名乎。其主在最长房。则是稍近而尚且如此。况神主既埋而尤远者。则宗子之名。益无所施矣。癸巳年事。不记其如何。
高祖神主。祧奉于最长房。而长房身死。则其迁奉于次房。当在何时耶。或云当于葬后。或云当于三年后。何说为是耶。
最长房死而移于次长房。当在何时者。此问最切。此鄙家曾所经历者也。家兄亡后。鄙意以为凡最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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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子承重者。遭其母丧。而其嫡父母忌辰。在于葬前。则祭祀何以为之耶。
妾子承重条。有嫡父母之说。完城曾于癸亥后私亲礼讼。疾攻愚伏曰。母有嫡母庶母。而父亦有嫡父庶父乎。愚伏大窘焉。今此嫡父之云。无乃类是耶。承重妾子。其母葬前。凡先世祭祀。当依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之文而废之矣。葬后则渠是缌服之人。行之自如常时矣。若是异宫。则虽葬前。似无不可行之义矣。又按张子亦有嫡父母之说。来说不为无据。然终是未安。
与宋道源(甲子十月二十日)
琦第抃补。并可深贺。而琦是早晚事。抃尤可喜也。未委此时眷集都安否。衰宗岁阐大科。已非康节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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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乙丑至月十三日)
示季兴事令。犹未悉源委。然欲详其源委。则烦甚矣。惟是外议。谓于曩时与吾家情义有异。此则甚不然。儿辈其时至海外。每说祸机此极。虽平日亲厚之人。莫敢相问。亦戒其家人。故勿通书。而惟季兴频数来问。亦以时议缓急。一一通告。此则非惟不异于前时。亦非馀人之所及。而今乃反有此谤。不亦冤乎。且渠以贼鑴一家之亲。若一开口。则好官之来。不翅拾芥。而一不举论。则其树立可知。又有一事。贼鑴于庚子与伯兴书。有曰善道之凶悖云。而至乙卯。乃反追尊善道。至赠议政。其反覆奸状。如何如何。季兴乃于乙卯。出此鑴书于疏儒。俾暴其奸状。且道此数事。果与吾家有异于前耶。当庚申论罚时。儿子极力挽止。而碎力难效。其冤尚今未湔。心常不安矣。今因来示。略陈一二。幸有以谅之。夫人不干我事。而横被诬蔑。犹当恻然伤叹。况今厚于我而因蒙不厚之诮。其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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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丙寅正月二十六日)
复书荷荷。龙田迁厝。每言其重难。而瓜川之意甚决。诚朱夫子所谓伯修乐之人不得以间者也。今以令书幡然回顾而改图。真所谓至诚不动者未之有者也。今日见门中多人。皆喜幸之矣。且闻令监于葬时许用家财云。此实寻常事。而末世人心薄矣。闻见所及。其有之乎。从此门风归厚矣。谨拜谢之。然此实相待之薄。而亦所感者深矣。每念立乎本朝。徒见折辱。无补于时。今得一麾而去。知旧亦喜之。家乡之远。奚翅小事耶。阿畴不知何时飘然相逐也。且时议极纷纭。每祝其止息。此心非他。实为 宗国也。今又忽有罗书之鬨。势将翻上一层矣。此实时运所关。奈何奈何。闻罗书以为三欲上章而姑隐忍云。无宁亟上之为愈。盖反益迟而祸益大也。然观海难为水。自有越海招寇指日犯阙之云。其馀不足为言也。然亦勿以语人也。恐不吃安边硕大好梨也。好笑好笑。○杨书虽为今日汹汹之大端。然其意无妨也。罗书亦只如此。而传者过实耶。然一书才出而一书又出。未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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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孝宗大王尝教以我国得力。惟西北可恃。然徐载迩痛斥文教。以为恐妨武略。闵台则专尚之。尝以朱子雍州之论观之。则秦虽有招八州朝同列之威。而二世即亡。文王用之。以基八百年之业。盖武略虽竞。民不知亲上死长之道。则有何益哉。故朱子为郡县为使者。必先访忠臣孝子。或祭其墓。或考遗迹。以警民俗。载迩之无识。固不可说。而自权金之见斥。举世是其言而风俗大坏矣。此为政者之不可不知也。
答宋道源(丙寅十月十八日)
示意备悉。第观宽恕二字。似于平水。微有波痕。前后说及。亦自觉支离。而只苦纷纷之势愈起。实欲其从容处之而已。有何宽恕不宽恕之事乎。且今书所谓得实云者。未知两造而得之乎。抑只凭诉者之言乎。不为两造。则其一向称冤之言。亦所以起。而继之以修隙之说也。此二字之无理。何待令言而知也。馀非面难尽所怀耳。不宣。
答宋道源(丙寅十一月二十四日)
复书多荷。春兄文集云云。盖见光城诸公于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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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丙寅十一月十九日)
比来思想。有倍于前。不知何以也。忽见来书。慰荷何已。踰分之惧。诚如所谕。以我相度。极知其匪饰。此事绝稀。况并出一宗耶。此虽先德之流光。以邵子好看蓓蕾之戒观之。其怕处之戒。岂不昭昭然哉。切有多少商量者。相见未易。形诸笔札。亦所不便。殊切耿耿也。闻以春稿谋聚板子云。甚喜甚幸。杨疏。尚以大全拾遗之刊为宽歇。则其他文字。可知矣。湖南私取老先生遗稿。割私俸已始刊役。其虑深事稳。至矣。曾以此意。试言于德矣。即见其答。则亦乐闻之矣。鄙意则欲专委中原。而使可助者助之。则不劳而事成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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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丙寅十一月二十八日)
复书备悉。只教责严切等语。殊讶不相悉也。盖从前有所隐忧。今见事端微露。窃愿好为弥缝。而难于明言。未免似说不说。其不为郢书燕说几希矣。大抵此等往复。亦且停止。苦待一番从容耳。药酒。正副此时。不啻如旱得雨也。卧倩不宣。
与宋道源
李百宗不谅事宜。轻投一疏。使某兄困衡于泉下。常用慨然。不料今者又生出愈大者。将有无限不好事。闷迫何可言何可言。当初令或不知不闻而终不为之所耶。人言既多。(文元公子孙。则至曰若并举。则不如不为吾先。则吾辈当请止云云。此言切不可出。)而一乡又不能止。又将有事云。何闷如之。如此而不敢一言半辞于其间者。惩于子慎也。此非畏诸炳也。实畏延也。然吾侪终始袖手傍观而已。则其不忠信甚矣。未知将如何而可也。当初曲折。幸密示之。自岭疏有所取舍之后。则怀沃相为推委云。亦未知实状如何耳。
昔海州章甫。欲配享文成公于绍贤。禀于牛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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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道源(丁卯正月二十六日)
日者人还。见复书。知瑞台之病略有安意。何喜如之。疏纸良荷。所欲言者。只是近日台启复有某人背师云云。此事渐成朝著祸根。不得不引咎自罪。且闻日者夜对。自 上教畴以 神皇事。意非偶然。略论 列圣必东之义耳。饥荒之事。虽甚切迫。岂远臣自废者所敢言者。琦劄正好。畴亦有之。今与之比较。琦质少逊。畴文不及。盖随其气质而然。然俱不易得也。
答宋道源(丁卯二月十一日)
病痼垂死。非虚语也。书到此际。殊慰此心。疏本。从孙康锡来写正本。即袖以去。徐当取来以呈也。自京下来书。全不记得。甚叹神思之衰落也。道殣相续。诚极惨怛。虽在草莽。食不下咽。况当其责者耶。后谷日昨来言将有会面之期。其果然耶。见时有何说话。终无所言。则真负令矣。然亦岂喜闻之量。有逊于子路而然耶。此甚自省处也。令自量地望何如。前程亦何如也。须以远大自期。千万祈望。儿子所言。未知何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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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丁卯五月十八日)
书至慰喜。今宵之雨。足慰三农否。尚有馀意。窃惧杲杲之出也。程书散出无次序。读者以为艰。不免与京里士友。商量类编。窃叹吾门文献之不足也。第其段段裁割。片片粘贴。触手散落。欲倩此中诸生。写成貌样。而纸地甚难。故略言于记室矣。今蒙助惠。何幸何幸。且不无陇蜀意。涑水集。京里只有写本一件。艰借于朴和叔。倩湖南前使誊出。而未及妆䌙。凡十二册也。须付善手。且命勿迟如何。别纸。幸赐量回也。
别纸
清州。国家重地也。比来屡经匪人。荡败荒凉。有力者几于厌避。不久将为废邑矣。今宰初除也。坚定不来之计。不但为丘墓宗族知旧而已也。愚力劝赴任。以为君世受 国恩。将为图报之地。则不惮劳苦。收拾此州。俾为得力之地可也。愚意盖以为非此人。则莫能堪也。彼以为父兄言也。信而勉赴之。果殚其诚心才力。未数月。太半补弊。今则几为完邑矣。第当岁凶财竭。过用心虑。渴作食减。已入瘦细之境。而朝家为递长官。使仍其职。故不敢言病。而其实则极可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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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道源(丁卯七月十四日)
昨复览否。心有所思。见时忘言。老人事。可叹。双清堂题咏。不可埋没。欲刊作一册子。传布于世。盖自朴平阳以至权石洲及如名人与松潭府君。酬酢书札。稍及双清事者。亦皆收入。使相曾净写绣梓。似好矣。此事虽晚。然交代出后。尚有数十日留滞。而工役些少。宁有未毕之虑乎。纵使未毕付之德山而去。则自可了当矣。幸须商量也。交代已出否。馀不宣。
答宋道源(丁卯七月十六日)
再昨有书。使抃曾疾速传送矣。即见十四书。并受要诀印件。幸甚幸甚。跋文可以即就而未果者。别纸奉报。幸即回示如何。沙溪先生遗稿。当初老眼。只校正讹舛字句。而送诸光城。以为编次凡例。则光城必甚精整矣。及见印本。则大不然矣。遂以枚报重台。则重台亦惊悚。亟欲改刊。故今方移付豚儿。责其成功。前费功役。尽归虚矣。可叹可叹。凡事不虑于始者。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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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观此要诀。专出于小学。间以他书中格言参错。又间以自己之言。插入于其间。而全无标题区别。此盖当时府君看书。有契者录之。有得于心者录之而已。不以编书规例为心。故如是矣。今欲刊行传示。则事体不轻。必须更为整釐。然后斯可矣。今以刊本言之。第一板。学者以孝悌一条及士有百行一条。似是府君语。而遽以礼记曰一条承接。则见者岂不以为未安乎。第三板十二行言忠信。是孔子言而无孔子字。其下内积忠信。是程子言而无程子字。鄙夫可与事君。是孔子言而无孔子字。其下君子事君条。始有孔子字。则以上孔子言。别出为他人言矣。其下学者必须条。非孔子之言。而承接于孔子下。有若皆是孔子言者。此等处不可胜记。未知如何则可也。鄙意此不过十八板。则全为改刊。甚无难事。故不量昏耗。欲与抃,曾辈。校正以送。未知于令意如何。如以为可。疾速回示。且戒抃,曾相就执役如何。
宋进士尚敏。竟蒙追典。 圣恩至矣。远迩章甫。于其立祠之议。一口齐声。已发文通告云。亦可见公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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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丁卯七月十八日)
日见书。真如朝暮遇矣。要诀。昨午门长袖而来临。其所言。一如鄙意矣。今与曾明。改行编摩。而未能仔细。须更以旧本精加校雠而入刊如何。此十馀板工役。何至持难若是哉。书生眼孔之小。真实语也。令以一道主。于此尚如此。则德之一小县。可望办得。题咏之役哉。所虑者。同春集板子。如何财处耶。切恐其卤莽也。
答宋道源(丁卯八月十一日)
承知解归之计渐愆。可想皱眉之频也。此自揣终此岁为难。欲趁未寒前。往辞诸墓。亦闻山中受 赐书册。多被漏湿。心极蹶然。极欲仍以前进收检。而揆以气力。则有如千里。此则当到马岩。为伸缩计耳。双清堂题咏。当初愚意实如来示。而闻令归意甚忙。且以更费事力为虑。故欲其从约易了。盖犹愈于己也。尝记老苏谱序云。详于吾者。谱吾作也。今令之此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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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
朱夫子谓各有事体。不可失次。当初韩汉之呈状也。以事体。则只可循例定讼官。推阅得其情状。然后治之可也。而顾乃径先为痛治之计。此大失次序矣。且虽得其情。然于弼岂无财酌之道耶。自双清府君视之。则均是子孙。自非大义灭亲之科。则纵或缓之。夫谁曰不可。吾则虽以之启之大憝。常愿其生还。未知于人情。当耶不当耶。令之所处。既失事体。又非人情。此所以来修旧隙之怨谤也。小学有云。当官者先以暴怒为戒。事有不可。当详处之。必无不中。若先暴怒。只能自害。岂能害人。令其或读此未熟耶。再昨。弼慈当夜驰来。愿面见而乞哀。吾方病卧。势甚窘迫。恳请权歇于孙妇房舍。而以婢子禀其来由。则专为请救其同气事也。盖曰受刑一次。已至危境。而又闻更致营门严刑。几何其不殒命也。且渠未疫之人。而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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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丁卯八月二十八日)
逐日见书。何幸何幸。亦不能无皇恐者。赵嶷望临递湖臬。并树三碣于未行前。一字一画。不肯放过。或连日或一日再书矣。其后尹监司敬教谓人。以为赵某逐日问遗。吾则不能也。寻常笑谓是嶷望李下整冠之致也。今日亦不免复招尹说矣。可发一大笑也。序文复依示改送。文谷疏 批。果如来谕则何幸。昔宋朝诏书。奴诟大臣。豕视庶位。晦翁以为自见此诏。连三日寝食不安。自此人主心益肆势益孤。与钦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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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道源(丁卯八月二十九日)
一日两书。竟如嶷望。尹谤当如昔日矣。可一笑。惟哲庆大慰偏慈。鹊巢果验矣。安得移此巢于双清松上。使子孙家家。分此喜也。南相书。非他。只次阑韵事也。惟其出于初秋者。而今始传来。哲也荣归则不得不一贺而一责也。父党无文。如此戏言。老而不已。亦一笑债也。倩草不宣。
答宋道源(丁卯九月六日)
山雨鸣竹。端居有思。忽奉来书。林鸟共喜。新旧使无所处分。亦见恬嬉之一端。亚圣所谓沓沓者。无乃谓是耶。闻旌棨将临后谷。未知信否。重卿小科。琴令为先生以悦老亲。宗中以为胜事。今事则尤奇矣。
答宋道源(丁卯九月二十日)
昨书。已蒙关听否。君平只示宣川数字。而不言所以惊陨骇皇。明发不寐矣。今见所示诸纸。略知大槩矣。其为忧闷。曷有其极。第有私喜者。畴也能犯雷震。请对进言。又驳逢迎之佞臣。平生读书。不归虚套。且无忝所生。此安得不喜也。若计利害。媕婀取容。则羞先世辱门户。甚矣。虽因此得罪。荣耀多矣。然时事更无所望矣。浩叹而已。诸纸还纳。○某相乘时而进。未知有何事业。其乐闻栗谷落发之说。而传播于人。还为掩护造言之人。是何肝肺。可谓难测之人也。
答宋道源(丁卯十一月二十八日)
思想往而愈勤。忽奉褫中书。不觉心眼俱开也。盖闻君子不同其进而同其退。曾见令意于邸状中。已甚敬叹。玆者愈益明知矣。惟愿益坚岁寒之操。得为元祐完人。则世道幸甚。孙儿脱出不易。曾用十分心力。左右周旋矣。今适有持宪之 命。因此逡巡。庶遂所愿矣。祖孙已协图于铨长及右侍矣。令亦致力。千万千万。当此急流。退不可不勇。令亦力图一麾。千万幸甚。
答宋道源(戊辰五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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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
昨者别纸。备悉曲折矣。此事虽系斯文美事。而作事不计其终。则必有悔吝。故愚每于此等事。未尝不以难慎之意。告人矣。昔年铁原初议。则因愚言而即止。至于龙潭之程朱。初则屡以书。戒于其宰洪君而不听矣。洪之去后。继者笑骂。今不知如何处之。洪始乃悔之曰。李文靖真圣人也。此则今河南事。难保其不如龙潭。故去岁沈上舍之来请文也。重其然诺。盖以此也。今又千里专书。以申前意。则其勤至矣。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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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道源(戊辰六月二日)
相念之心。何尝少弛。即见来书。慰则慰矣。忧亦多矣。今者事到手头。伸缩左右。不可但已。曾闻闵都正有庆丈语。以为一番人论劾坡翁也。渠则出而当锋。象村则引入云。虽未有得失之言。观其意。似若以自家为得者然。然象村亦必有意义而然尔。此须精于理。然后可知所择矣。然已有所处。则此言皆为刍狗矣。第恨不能早退也。朱子与人书曰。尽言者得祸。求全者得谤。此正今日事也。奈何奈何。倩草不宣。
与宋道源(己巳二月三日)
今番史官传谕。不出朝报云。盖自 上欲见 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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