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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书
与金永叔(辛酉六月一日)
朱先生先墓。在新安府。故先生虽生长居住皆于闽中。而每称新安朱某。或称吴郡朱某。丹阳朱某。吴与丹阳。皆新安旧地故也。虽暂至新安。称还乡里云。君子之重其丘墓之乡也如是矣。今怀德乡人。方修乡案。以贞民之有先墓。荆江之有闵氏祖坟也。欲书台兄弟姓名及左相兄弟而不敢擅。辄欲因我以禀。而鄙意则以为此不须禀。故直书之。而谨此告知耳。
答金永叔(壬戌七月十七日)
音徽阻阔。思想常悬。忽于非意。下状来到。欣泻不容言。贱疾日就无可为之地。然虚耗农夫之谷。亦已久矣。一日早归。亦一日道理也。辑览书。自谓费尽十分精力。而每校。每有遗憾。然如是等待。恐仍成千古恨。切欲从速入刊。以惠后生。其未尽者。又以俟后世之子云,尧夫也。曾以净写刊本。奉禀于竹洞丈矣。久未见报。岂以为时不可耶。抑或王务无暇而然耶。此丈责任渐隆。将何以出场。忧心耿耿。不敢效馀人修进庆仪也。三山之赴。固知舆议如此矣。其相与规助。何
书
与金永叔(辛酉六月一日)
朱先生先墓。在新安府。故先生虽生长居住皆于闽中。而每称新安朱某。或称吴郡朱某。丹阳朱某。吴与丹阳。皆新安旧地故也。虽暂至新安。称还乡里云。君子之重其丘墓之乡也如是矣。今怀德乡人。方修乡案。以贞民之有先墓。荆江之有闵氏祖坟也。欲书台兄弟姓名及左相兄弟而不敢擅。辄欲因我以禀。而鄙意则以为此不须禀。故直书之。而谨此告知耳。
答金永叔(壬戌七月十七日)
音徽阻阔。思想常悬。忽于非意。下状来到。欣泻不容言。贱疾日就无可为之地。然虚耗农夫之谷。亦已久矣。一日早归。亦一日道理也。辑览书。自谓费尽十分精力。而每校。每有遗憾。然如是等待。恐仍成千古恨。切欲从速入刊。以惠后生。其未尽者。又以俟后世之子云,尧夫也。曾以净写刊本。奉禀于竹洞丈矣。久未见报。岂以为时不可耶。抑或王务无暇而然耶。此丈责任渐隆。将何以出场。忧心耿耿。不敢效馀人修进庆仪也。三山之赴。固知舆议如此矣。其相与规助。何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5L 页

与金永叔(甲子二月二十一日)
时气不佳。侍奉珍卫否。瞻溯靡已。志文。诸公普议后。更无可商者否。每诵朱先生愈改愈好之训。未尝不竦然警惕。彼一定而不复易者。真上智与下愚也。孙儿升迁而去。适依宇下。怜腓之勤。想不待多言也。惟难进易退之义。少无大小达卑之间。如有不安者。毋靳于准请。幸甚幸甚。馀不宣。
与金永叔(甲子至月十三日)
前书登照否。儿病或有回春之势。贱疾亦可自力。则圣母练日。或云不可不入朝。此说如何。万目睽睽之中。黾勉出入。极非所欲。而且以妄引栗老混并于其父之污蔑。士论极其愤郁。若以此时或有陈疏之举。则在我极有嫌碍。此亦不可不虑者也。最是𩒮辈。白地造言。陷人于不测。甚怕甚怕。凡此事宜。幸须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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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丧屦。初丧用菅。练时用绳麻。所谓绳麻。自是两色。仪礼。有绳屦(本注麻绳也)麻屦之文。据此则用绳为之者。谓之绳屦。用麻为之者。谓之麻屦。非一物也。又按。礼不杖期麻屦。齐衰三月与大功绳屦。据此则麻重于绳也。又按。练时惟冠与中衣练之。而其馀皆仍旧。屦亦不应独熟也。(然横渠则衰裳冠带皆用熟。今屦虽用熟。亦不为无据也。)五礼仪所谓以白绵布为之云者。盖出于丘氏大功用布小功用白布之文。今不须仍以为据也。练屦。仍用初丧所用。则无变除之义。此虽 上命。不可从也。白皮鞋。自仪礼以至仪节。皆无所据之文。今不须论也。
答金永叔(乙丑正月二十日)
新正承书。恭审侍履泰亨。区区赞贺。不能自已。辑览图。其付签处。悉加釐正。已付之湖营。如已分板。则渠虽递去。或可收杀也。釐正时草本依纳。大抵此事如待一毫无憾。则无有了期。而刻事渐迟。故不俟更禀而送付矣。打愚太朴直。二羽之破败。恐祟于此也。然岂止于此而已。如我者。常如头粘颈上矣。晦翁尝叹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6L 页

答金永叔(乙丑四月二十七日)
才以辑览序文草本付孙儿。使之呈纳矣。未知果否。昨朝。承拜惠书。所示云云。极其痛愕矣。岂意人心至于此极也。天丧斯文。生出此辈人。奈何奈何。所询别纸。录呈矣。第闻少辈誊送其人疏本。而旋作乔沈云。早晚得见。则当别为證禀也。大抵时辈。只以威势胁持。难以义理争辨。奈何奈何。馀倩草不宣。
别纸
昔年于溪上禀问。以为因人闻金时让日录有栗谷僧名义庵之云。此说有可攻破之明證否。老先生答曰。少时尝妄请此事于先生。则先生曰。此何足问。虽不变形。何益于其心之陷溺乎。同春所问闻。大槩相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7H 页

与金永叔(乙丑四月二十八日)
春秋云云。盖老先生辨疑中独不及焉。故以此为张本之计也。然来示似然。故删去犹不及以下十六字。两惟字之相碍。果然。故上惟字。改以然字。独不与焉。盖以勉斋续编。只是丧祭二礼。故正以此句连下接之。未见其语脉之间断。然语势突兀。故改以未暇及焉。自俑二字。未见其不稳。然此二字。换以妄论以为四字。而曰字去之。如何。先生没后。胤子文敬公与诸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7L 页

答金永叔(乙丑五月四日)
即拜前晦书并二纸。备悉示谕。甚慰幽怀。昨得末孙书。知昔年所录变形云云。已入于刊本矣。日者所禀两书。略与此异同。盖因记有详略而致此也。今于不须问也下。添既已正色寂然皇恐不敢复问十二字。则完备无欠。须以此十二字。合前段为一片文字而示人。如何。末孙极以刊本之先行于世为幸。诚然矣。此事无人辨白。诚为痛闷。切欲自为。而有客来言自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8H 页

别纸
集览原序。曾使君平录示。则其所录示。与执事所示。大不同。未知其故抑有两件耶。果如君平所示。则窃恐不可因用。故欲依朱子名臣言行录短序。为寂寥文字。则庶免观者指议。故僭草数行以纳。而于来本中。亦加签订。更须商量取舍如何。今日得湖伯书。亦催此文矣。曾以后序草本呈禀矣。何以至今未彻耶。甚可怪也。须并此送来如何。速图之望也。君平所送本。并去耳。
与金永叔(乙丑五月八日)
某说之与刊本径庭。固已虑之矣。愚于此极有所难处者存焉。而不敢轻易出口矣。盖某兄无恙时。亦传所闻。而颇有异同。然妄意则以愚所闻者为真。故录示和叔时。不杂以他语矣。今于相难之际。万一某兄后承以其所闻之异同。而或有所云云。则为害不少。故不免合而言之而有所财酌矣。其后又闻某兄门人来传其师说。则其径庭又有甚焉。此甚可忧者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8L 页

与金永叔(乙丑七月二十六日)
遗稿几尽校雠。今倩礼吏于本县而送纳。其付签处。须入思取舍也。语录亦垂毕。续当呈禀矣。此最紧要。而精力衰耗。七忘八遗。不成次第。可悯。大抵此事。迟缓已甚。及有 成命后。又复迁就。昔朱夫子以不能修正南轩稿为恨曰。是某之罪也。况今日则罪当如何也。度公修正周子书。虽买卖鄙细。无所遗漏。今玆只字皆当收录。而又记朱子于魏艮斋墓表。畏渊觌而其大者亦不录。时义然也。然则今日去就。宜有斟酌也。稿之首尾。宜有序跋。而非徒病且无暇。以无畴孙。不得商量。可叹。馀不宣。
与金永叔(乙丑八月二十日)
私家不幸。月初孀女奄忽于目前。元无定力。悲伤过甚。只存形骸而已。奈何奈何。老先生遗稿。非不致精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9H 页

与金永叔(乙丑八月二十四日)
遗稿几日而到。丧病相仍。校役迟滞。春集刊后。尚未进御。此则此汉之罪也。惟疏辞。不可不详审。吾意尹拯一款删去。无招诟辱。似宜。畴锡一款。事体稀阔。然始初生意。实由于老先生之教。而草疏时顿忘之。甚矣。精神之丧败也。大抵此疏。须十分商量。毋授人以疵至可。吾则更无精力可以及此。昨日略到丧次。几不能起发矣。○臣因进此稿。而切有冒万死祈恳焉。臣师尝诵程子做宦夺人志之训而曰。后世用人。不俟锻鍊。故无成材。门人宋浚吉。早年通籍。而其妻父参赞臣郑经世。劝之来仕。先师移书责之曰。公。正夫子所谓贼夫人之子。浚吉遂不敢行。此入于向所谓孙息畴锡之上。而臣又有所冒万死祈恳者十字删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9L 页

答金永叔(乙丑九月五日)
续拜垂书。足当面晤。何幸何幸。此中以葬埋一事。悲挠之中。又不无不平者。岂亦生病而将死也耶。自省所处。亦不无失当。虽悔而不可及。别纸下询。谨一一签报矣。此后如复有更商量者。直加删润。以从阙疑阙殆之道。幸甚。馀客满内外。不能备悉。可叹。
别纸
典礼问答。○此书之进 御于今日。诚有所未安者。依付签所教。姑勿进 御。别作册子藏置。而书牍中语及典礼者。并为移录于其中为计。至于论私庙亲祭称号及辨延平陈启失实两疏。则其时既经 睿览。且措语简约。非如与象村,迟川诸书。故仍存于本稿疏类矣。先生所撰行状中。亦举论礼诸书之梗槩。而以本书省约。似不至大段未安。故仍存于附录中矣。
依示甚当。此类当以遗稿拾遗名之矣。
松江行录。○以定哀微辞之义推之。则孽相由奥径行谮曲折。决不当列录奏 御。而松江之因忠获罪。见疑终身颠末。专在于此。若删去此事。则不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0H 页

如是甚当。移置拾遗好矣。
引见问对。○曾见本草。多有先祖手笔。似是因注书所记。添改而为之者也。以其发端及结语。可知其不专出于注书日记也。似不当为附录。移置于本稿之末。而语录次之。附录又次之。如何。
依示为之。
诗。○既非留意以为之者。且其数止于三首。不可只以此分卷。又不可合录于杂著中。虽只字。不可去。而实无可以排置之处。何以则得当耶。
伊川诗只三首。故不为别编。而只入于杂著末端。依此为之。似不为无据矣。
金巘语录。○语录云者。乃师席所口授而弟子记之者也。此所录则异于是。乃先祖以文字。答其问目者也。朱书亦多有如此者。今亦移置于本藁书牍类。如何。
依示当矣。
鳌城答书。○以宋仁叟言己丑狱。李姓人三兄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0L 页

并问答入拾遗为宜。
黄冈先祖家状跋文。○窃见先生之辞。拈出救三尹一事。意固有在。而小子之谬见。有所不然者。李铢狱事。实是大是非所在。世良至冤痛也。则铢事之非实。较然矣。铢既如此。则三尹之无罪。可知矣。以海原海平之材器文学一时之望。而无辜陷于大僇。则以吾先祖而在言地。恐违时辈之意。不为之辨白。其可乎哉。栗谷所执。则固可谓加于先祖一等。而先祖之耿特直截。无少依违。亦岂非居台阁论是非者之轨则乎。而乃可以谓美玉之瑕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1H 页

来意皆是。更在商处而已。美恶。改以是非如何。盖当时党论至此。而决裂顿甚。故栗谷叹惜益深。恐并行而不悖也。
与申子方书。○记曩昔先生以书教示小子。以美村请去与申子方两书。而不为听许曲折。小子亦以有难听许仰答矣。今者埈弟既以此为问。长水等诸人。又以此书之出。大以为闷云。而美村之请也。先生既不听许。到今删去。未知道理之果如何。且此与典礼问答松江行录有异。似不当一例处之。而但道理无穷。非小子所敢断定者。先生前书。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1L 页

此事存削。所系不细。故初欲不出矣。盖申宰已知有此书矣。又有畴孙儿时以尹长贫诗句。大致愠意。则虽不出此书。无有损益矣。惟成沧浪子孙。非无所闻。而姑不以辞色相加。虽诸申(大成丈子孙)诸尹。左右激动。而犹且弥缝以度。若见此书。则虽欲无言而不可得矣。美村尝于众会中。猛批李咸悦(退之)颊。亦为此事也。然文谷之意。亦不偶然。虽从其说。而旋系老先生恸惜其没之书于其后。则可缓申怒。而畸翁有知。必加嗔骂矣。凡此曲折。并入思量也。
答金永叔(乙丑九月十六日)
才修诸纸。已付兵便矣。耑指忽至。备悉示谕。语录及别纸云云。俱无更商量处。而惟申丰两书。去取尚在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2H 页

答金永叔
湖南行。获拜垂书并典礼全书矣。当初校證诸文字时。意谓此书不须容易刊布。又以为当时慎老,畸翁极致精力协赞。必已置水不漏矣。今者力疾考阅。极有合商量者。而自恨病情支离兼。以小孙疾危。煼忧恼挠。不暇细禀。只以大槩别纸录呈。须与壶台。细加订论。还以见示如何。此事正欲速不得也。今日最可怕者。豆之父子上入。当与辅,城合势。其所云为。将无所不至矣。严加峻责。俾亟退归。似为得宜矣。此于渠辈。亦未必不为福也。人心世道。至于此极。诚可痛哭也。不宣。
与金永叔(丙寅)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2L 页

其称老先生处。语多不逊。吾辈见之未安矣。其于慎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3H 页

与金永叔(丙寅八月九日)
豆上入后云为。未知如何。深以为忧。在乡时大言骂詈。以为某只责吾辈之陷人而不责见陷之人。是大不公也。渠不知愚于见陷人益切切也。比来因病久。检阅栗谷别集。极有不可不删去者。如成尹数款也。此等若载于牛溪别集。则犹或可也。决不可附于此。以助一番人邪说也。且见其付签语。则欲载俚传杂说。以證东游时事。夫东游时事。已具于老先生自讼之疏。何必画蛇着足。以资烦言耶。又大全拾遗可删者。十居六七。至于见于大全者。亦且载录。绝不知其意如何。如延平问答,参同契注解别为刊行者。皆行刊削。此须通于渠而入启变通也。当初见其聪明博洽。辄倩其手。要成此二书矣。今乃荒杂如此。是不知朱子所戒许多斗靡为人之训也。大抵此别集。所关不细。幸须着紧理会如何。○窃闻城也密结非类。以为党援。信然则可怕。察之如何。忧端如许。奈何奈何。
与金永叔(丙寅十月十九日)
岁已晏矣。悄然穷谷。回思溪上旧事。正如退校老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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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永叔(丙寅至月)
一阳将复。侍馀震艮增卫。二哥决科。此何足为庆。只增忧端。然德厚流光。是自然之势。天道诚不可诬也。去夜连山宰郑景由来与联枕。为说来时委见李判府。则为说金规与其子来言栗谷落发之说。家亲丁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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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5H 页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5L 页

与金重叔(万重○己酉十一月二十五日)
缅惟仕学相资。有日新之功。切不胜驰想之怀也。此精力日耗。而耽书之习未已。心地纷挠。一向外驰。未知此于己分。有何益哉。时一自笑耳。比得龙龛手鉴一帙。此于字学为甚要。第多缺板。玉堂讲院。有此书。可令下吏考写以投。俾得补填耶。深企深企。馀逼岁增庆。不宣。
与金重叔(庚戌八月二十日)
此欲代潜胤相殢。以出尔反尔之语也。曩时一番前辈。以方叔公而获免。亦以方叔公而带累。以前辈言之。则愿逢方叔公耶。其不愿耶。自方叔言。不应愿之也。愿不愿。姑置不论。而只愿金盘之不在室也。前日杜注之谕。谨悉。然终不能释然。盖蝼蚁辈之辈字。不着于自己。且既自许稷契。则何难于大鲸之自喻耶。其下所谓独耻事干谒者。是一串意也。又其下所谓忍为尘埃没者。又自咎其后不能充大鲸之志而已也。至于其上所谓廊庙具云者。则欲以自咎不能遂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6H 页

与金重叔
韵书速投之望也。复有所恳。闻受台得明制儒服于北地。置在頖宫云。切欲依样制出。使此间后生辈知之。其原件如不可借送。须以粗布粗绵之无价者。依样制送。则亦足以画葫芦矣。切望切望。若受台在京。则此事见副。想已久矣。豆友长于我。前头亦几何。闻将来有好窠。在文渊公手里云。此不待外人言。而想已在念头矣。然外议。皆谓上党当为之云。岂其然耶。须与商量如何。此等说话。亦一番前辈窥占形势之端耶。亦可已而不已耶。好笑好笑。
答金重叔(壬子五月四日)
日者挽不能留。此岂别离时耶。玆者远荷问书。实慰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6L 页

答金重叔(癸丑九月九日)
译院之奉。殊甚依依。今此书来。备悉多少示谕。何慰如之。今事。皇恐何极。然晦翁尝曰。一出而遭林黄中。再出而遭唐仲友。今日又遭吴禹圭。今窃自詑平生读晦翁书。一毫无肖似。只此偶与之同。光华极矣。此可发一大笑也。才治疏本。不能十一。
与金重叔
思想之积。小晷难尽。解携来。益自耿耿。即惟夙夜之馀。侍欢宜如。一统志。方为检校耶。欧阳集归田录内篇石资政条。久看愈未晓解。所谓左掖门大王迎授者。是何等语耶。幸望示牖也。馀向暖多爱。
答金重叔(辛酉十二月十一日)
遣书不旬月。而复札已至。诚不觉京洛之为远也。其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7H 页

答金重叔(辛酉十二月二十五日)
春序告讫。此时侍馀凡百。日有庆喜。曾拜远书。仍有药物之贶。此药实相与为命者。感藏不容言。世道至此。无可奈何。晦翁所谓不知祖宗何负于此辈者。实痛迫由中语也。常时只读过而已。今日始知圣贤之心真实如此也。孙儿正以此时冒入。忧虑不可涯矣。未知何以教之。幸乞随事指导也。富贵名节无两全之理者。斯实语也。自馀远书不敢多谈。不宣。
答金重叔(壬戌正月二十九日)
地主传到前月十五日所遣书。示谕诸说。皆是临事慎重之意。不胜敬服。当初承命惶恐。要以疾速应奉为义。草率卒业。虽知疵颣之多。而所恃者。玉堂诸贤。更与和叔往复商订也。事乃不然。则日夕悚惕。不能自已矣。始蒙温公,少游两条之示。极用欣幸。今又示多少别录。尤慰所望。奉报诸条之外。又以曾所不满者。一一录禀。幸须更加财处。如何如何。盖惟执事性质安静。绝无躁扰之病。故其于文字。觑破如此。如不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7L 页

别纸
宋徽宗政和五年阿骨打称帝时。谓金色白。完颜色尚白。于是国号金。(右出续纲目)
初虏入中国。问何姓最大。中原人答以王姓最大。虏人呼王为完颜。遂姓完颜。(右出语类)
按阿骨打未入中国之时。已有完颜之称。则与语类不同。莫知其说。
明道欲使诸公。用熙丰执政之人。与之共事。令变熙丰之法。或他日事翻。则其罪不独在我。他正是要使术。然亦拙谋。谚所谓掩目捕雀。我却不见雀。不知雀却看见我。你欲以此术制他。不知他之术更高你。在所以后来。温公留章子厚。欲与之共变新法。卒至帘前悖詈得罪而去。章忿叫曰。他日不能陪相公吃剑得。便至如此。无可平之理。尽是拙谋。某尝说今世之士所谓巧者是大拙。无有能以巧而济者。都是枉了空费心力。只有一个公平正大行将去。其济不济。天也。(右出语类)
按先生往复书札。以程子此事。为至诚恻怛公平广大之心。而今于语类所论如此。将何所适从耶。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8H 页

见教家礼辑览至忌祭条。有云程氏祠先凡例。祖考忌日。则祭祖考及祖妣。祖妣忌日则祭祖妣。不及祖考。馀位忌日祭同云云。昔年遍考二程书。无有所谓祠先凡例者。门人问答。亦无见焉。故文敬公修整备要也。愚白去此一段矣。近日又更考阅程书。而亦不见焉。未知或见于文献通考耶。晦斋亦引程氏并祭之说。此必有出处矣。若然则前日去之于备要者妄甚。今将何以处之。欲考文献书。而此无有处。幸须考示也。
答金重叔(乙丑三月二十六日)
褫中承拜问书。此实新年第一喜事。信后已有日子。缅惟侍下并纳祥庆。深增颂咏。此八帙大年。居然而至。没泥曳尾。真上莲叶。此岂梦寐所到哉。亦可谓万事无不有也。附参。珍荷无已。一生读晦翁书。无一毫近似。而今脉医之命。此二种适符于当日所用。是亦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8L 页

与金重叔(丙寅正月十九日)
惟玆近寒。台候神相。瞻溯区区。此大病之馀。仅保无死。此外无可言者。大全拾遗启下之后。其刊行之意。如何归属。畴孙得其誊本一件以示。今入山里。与致道通读一过。极有合商量者殊多。决不可以其初本入梓。谨以付签于逐条之上。而亦有一书于和叔。议其删定。若相听从。则其所存。当十之三四矣。须拆见和叔书。从长财处如何。大抵已见于语类,家礼,年谱等书。不必更存于此。其馀延平答问,参同契解,童蒙须知别为刊行者。亦不必更见于此。如训蒙诗数百篇。决知其非先生所作。而出于赝述者。疑皆可入于删类。此外可存者。更考翰墨事文诸书。绝无讹舛。然后登梓。则庶不误后学矣。尝记老先生于异书。得朱子文字。则宝爱之不啻如拱璧矣。此岂非后人之所当致力者耶。馀详在玄石书。不复缕缕。
与金重叔(丁卯六月二十一日)
今三月十六日所录说话送呈。览后遍示一家诸少也。即因君平口说。审得墓地已定。日月亦有时。怆涕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9H 页

答金重叔(丁卯七月四日)
书成后。褫闻骊阳之讣。此奚啻惊怛而已。未知此何运气。懔然危怖也。复书。一倍怆然。益觉病怀之作恶也。遗稿改刊。免付他手。诚如来谕。 批辞代以夹注。固知其未安。而出于不得已也。今既全改一卷。则何用此例。 批辞尽没之。诚为未安。而尽存之。亦非所宜。此则只择其不可不存者存之。如何。此在高明裁处而已。不须更费往复。愈为迁就也。至于启辞奏草状启。则来示亦有古例。如是无妨。而如鄙禀。恐亦无妨也。低一字。凡例之从违。亦然矣。大抵此事。启下已久。而印本进 御。杳然无期。实为未安。净本之来。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9L 页

与金重叔(丁卯八月二十五日)
风土不甚恶。此非可虑。堂闱奉侍。守甫诸人。不一而足矣。大抵天之玉成。实不偶然也。晦翁谓伊川易传得涪州气力。诚哉。愿毋分阴怠忽也。至祝至祝。溪上门墙既索然。每自罪讼。以为真负于父师矣。所望于吾人者。诚不浅也。馀不宣。
与金重叔(戊辰十二月十日)
反面可喜。此后事。遗稿进 御最急。在南时。欲言于湖伯而不敢也。须有以謦欬之如何。此外则续集又不可少迟。编摩时本草。须以示外人如何。人言固怪。而其源起于起处。可怕可怕。此竟失晦孙。日夜呼哭。疾病层生。只以悲不几时自慰耳。江澨退归。已有定计。留疏措语。幸望示及也。玆令侄子面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