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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书
书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0H 页

日者承书。久稽修复。前月荐拜。复喜密迩。而至于临贲之教。则有不敢望尔。即日秋序已杪。侍奉外起居如何。地近橘乡。昔事真是吃此之良谋也。顷年猥托文字。非敢要好。事关 两朝。着语诚难。欲下还止。几乎腐笔。草定而不敢出者又久。近才易纸。适遇江夏生见访。自言久荷揃拭。故昨已附授。使之呈纳。而颙俟取舍之命尔。武侯祠。亦将唯教而未遑矣。西还当在几日。岁将寒。惟保练是祝。不宣。
与李彝仲(丁未十一月二十五日)
院儒至自偃室。谨悉政成事暇。四境风动。因承手札之赐。谕以履用安胜。慰且摧谢。不容究宣。此病冗比甚。佔毕之功。亦不接续。而岁序已穷。瞿然自失。若不云来也。闻院祠新造。区画龃龉。粤自下车之初。甚蒙经纪之力。倘终畀久远之抚(抚恐模)。则庶免流俗之轻矣。何幸何幸。家弟敢通记室之问。岂猥恃眷私耶。举家普受不赀之惠矣。百笺爱玩之甚。不敢佗用。要将问菖蒲耳。馀祝加重以慰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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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仰认孝思之摰。此足以新一方之耳目矣。至于扁额记文之托。愧非其人也。只终负谦光。亦非所安。故有此叨禀。幸于后便。还赐明教。则敢不终效陋拙。来纸故姑留之。曾子历举居处不庄。事君不忠。莅官不敬。朋友不信。战阵无勇为非孝。而深戒五者不遂为非孝。今执事得专雄州。事力侈大。其于致养之盛。则不须言矣。而且惟能养而已。又岂朋友之所望于执事者。唯以五者勉思而自遂。以副曾子之训。此实执事之责。故欲以遂五名其堂。未知高意如何。○又窃念孔圣以后。集群儒之大成。唯晦庵夫子。则后学之所依仿。无小大巨细。当一于是矣。夫子决科之后。初试吏事。而致其忠养。实在同安县。今执事试吏致养。罗实云初。今以同安名堂而朝夕勉慕。则其于夫子之孝。庶几焉。又同安。有使民同安于天显之义。兼有化民之意。未知如何。此外如喜惧爱日等训。皆是孝子所当体念而宜于是堂。惟执事财择而回教之。
答李彝仲(甲寅二月十四日)
承悉示谕。不胜悲咽。时运不幸。辛壬年中。死了许多好人。所恃者。唯有尊仲氏在耳。今已作地中之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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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彝仲(乙卯六月三日)
今日事亦已晚。而此亦轻矣。以古人至难堪者比之。则犹未至于十分界至尔。伏蒙耑书要路。存悯郑重。铭感之至。无以尽喻。仍承缅礼。尚未获吉。想惟孝思焦熬。奉虑无已。此后死生之极。只其人呼吸间事。朱先生所谓头粘颈上者。犹为歇后语。炎霾歊郁。何暇恤哉。第感相念之深。几乎铭骨耳。所欲言者。不敢缕悉。
别纸
移南移北。此章子厚旧套而不耻为之。可哀也已。然孰谓之贱命之好。而渠乃试之如此也。吾非铁汉。而试之不已。则虽不用金木。而无此身矣。然莫非命也。安而顺之而已。○今日事。先大人先生。实作经文。而后生辈演成传义(此说是非。今日必欲购得而结局者。千万秘之。)而至此。此执事相悯之意特出寻常也。(大人先生字。写来抆血。伏想谅之。)
答李彝仲(丙辰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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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当时事势。已到无可奈何。而虏索斥和人。若不办得国亡君死之正。则何得以违拒其言。然则当时执送之人。何可专咎也。其抄定三臣。实朴参判潢之所为。然亦以为与其全送许多人。不若只送此三人也。今以此咎朴公。则亦岂其宜也。故愚于此一款。略无宾主轻重之意。而但据诸人本家文字。则崔相当其与吴尹诣虏营之时。语二人以尽引前后斥和人。则虏亦不能尽杀而或可得免。吴,尹相谓曰。此欲尽除名流之计也。遂不从而自当焉。夫崔相此言。亦岂必出于除去名流也。但吴,尹之不从其言而身自当之者。实卓卓乎难及者。此不可泯没。故记载此一款之际。不免有害于崔相矣。然后之览者。只可因其言而究其心。则或几矣。大抵既不办国亡君死之正。而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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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彝仲(丙辰)
孙儿归。伏拜下状。其去无书。实愧不敏。时月流迈。再期已过。伏想馀哀未忘。益复摧陨。奉念怆咽也。所谕别纸。曾已微进鄙见。而复此牖迷。感幸深矣。其显然误处。已以南令书改定。其馀当俟众论归一者。则尚在前却中。盖闻其后昆得时方盛。至于 宗庙事体。亦且随手斡旋。且有 圣谟宸翰。奖其 宗社既亡复存之功。议论大定矣。虽其疑辞错笔出于万死无状之罪人。何足轻重于其间哉。兼且正以此时风吹草动。以徇人意。则将不免俯仰骫骳之丑诋。愚虽懦甚。实不忍蒙此耻辱矣。狷狭之性。终不能变化。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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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彝仲(丙辰十月二十六日)
昨于褫中。伏承下复书。兼受朱子大全一帙。此于甲戌岁。与同春及权京兆对勘者也。纸签尚存。而诸人与原平。皆已不可见矣。兼且异同之说。颇在人口。物无故新而人有前后者。殊可叹也。又念此书退陶时已谓其难见。而自原相刊布之后。殆于家有之。其功盛矣。而亦不过为箱箧之积叠。甚可叹也。且当日校过。自谓甚费心眼矣。今玆再阅。遗恨尚多。信乎埽尘之为善喻也。谨以朱绿。更识于册头。了后当呈禀也。完相事。前禀幸蒙印可。自幸所见之不悖也。浩然独存之谕。此宜仰请于高明者。而稽缓不敏。乃为执事者所先愧悚无已。抑尝从师友间。得闻绪馀。则自孟子以后。为士者都如梦中人。由朱子以来阐发道学。无复馀蕴。而其大要。只在于明理欲判义利。故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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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彝仲(丁巳八月二十八日)
十四日惠书。半月而至。可知道途之辽夐。而尤感执事勤眷之至意也。今年酷热。近世所无。而末后淫雨相报。至瘴雾之侵。果如尊谕。时事耳熟甚久。视如常时茶饭。惟是 圣恩如天。尚此命延。虽或不终。亦得衔感而死矣。承复有丧威。惊愕不已。曾以朱夫子大全见借。每一披读。以为不到匡庐而坐在李君山房。足以詑苏长君矣。玆复以夫子笔削之书。印妆以还。一架之上。体用俱备矣。感幸何可言。惜乎。时论渐急。将不得留此只眼。俾卒其业也。锦湖遗稿。赖执事得免堙没。亦世道之一幸也。弁文甚好。议论安敢到也。簿领倥偬之际。辞命卓然。光铓盛而关键密。或者天使之不遇者。其意有在也欤。然徒以此为执事之业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4H 页

别纸
锦湖临命时。请于刑官曰。朝廷赐以自尽。不必仰药。宁许就经也。刑官听之。遂入室穿壁。使罗卒自外引之。既而。罗卒入见。则一枕贴壁。而锦湖偃卧于一隅。拊髀而笑曰。平生善谑。今日欲终竟矣。遂就经。此虽非庄士家法。而亦可见公之豪爽气槩矣。○与文纯公同在湖堂。侵狎谈谑。无所不至。文纯每只曰反消。傍人曰。彼所不堪。何乃至此。锦湖曰。非我如此。则其孰敢焉。然吾终不谓景浩为奸邪。岂不贤于东坡耶。一座大笑。(右二条。或可补入于附录耶。须与文谷商量也。)
彼中章甫之谕。谨悉。昔朱先生以身入奸党之籍。为暮年光华。玆者幺么姓名。日腾于朝绅儒士之口。其为光华也大矣。况讼之者。不惮桁杨岭海之厄。则此岂此汉所可堪者哉。只令人一味愧怍。而东坡之舌。则有不暇吐矣。
答李彝仲(丁巳十二月)
岁行遒尽。恋德日深。忽此人至。承拜惠书。副以相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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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以古事观之。则罪人家属随罪人往者。见于韩文公之文。家属既往。则无家庙独留之理。又朱子有宗子所在。奉二主(二主木主及影也)以从之文。今以李相家所遭言之。则不但几筵随主人以行。先世家庙。亦当奉迁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5H 页

答李彝仲(戊午六月十七日)
恋德方深。问书忽至。欣荷之私。何可尽喻。仍审神佑缅礼。百顺是膺。孝思所感。理应如是。今人于非其所生。情礼例薄。今承示谕。真庶几圣人所谓其合矣者。世道幸甚。又蒙谕赤口毒舌。不专在于前日可忧者。鄙意则有不然。朱先生称范宁之讥王何。盖范以为王何幽沈仁义。游辞浮说。波荡后生。遗风馀俗。至今为患。桀纣适足以丧身覆国。故谓王何罪深于桀纣。今彼以辟阖横从之辩。肆凶狡悖谬之说。至为子可臣母之论。是尔瞻,仁弘当初欲为大论而张本之言也。举世靡然从之。其可畏岂止于桀纣而已也。彼位高族多者。不过屠戮士流。以固其势而已。其轻重岂不悬殊哉。记昔三十年前所谓前所忧者。敢攻朱先生。不遗馀力。愚不量其力而抵排。则诸公极力扶护。今日想必饮恨于泉下也。时烈自闰月胃症顿剧。恃粥度日。瘦如休粮之老宿偻指。以俟死期而已。引绳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5L 页

答李彝仲(癸亥六月十六日)
归蛰松楸。疾病垂死。忽蒙专指垂札。荷意深矣。铭佩何量。栗翁先生。自谓外职犹可自效。遂求海西而去。今事岂适执事之愿欤。然公议则想郁甚矣。时事一切无所闻。岂圻伯因贱事而被参耶。和叔之去。无论有名与否。而为世道慨然也。难容人力之谕。诚然诚然。上天至仁。何为生此节拍耶。只有瞻仰而已。从此南北蓦越。只祝加护以副远诚。
别纸
赠之以言。实仁者事也。此汉何敢何敢。第闻六镇。实国家之北门。而前后为按使者。偶一巡到。而视如囹圄。略略经过。无意于咨询措置。汲汲回旋。以享咸营之盛乐。故六镇为一抛弃之地。岂不寒心哉。且阃任之以为耳目者。只在带率之人。而比来必取市井牟利辈以行。其意何居。此辈之害于公私者。难以毛举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6H 页

与李彝仲(丙寅二月二十八日)
去冬。几死幸苏。残喘尚延。不知造物留此老丑。将作个甚。寥落空山。杜门块坐。不料下僚见访。仍致惠札。庄读以还。不胜藏戢。仍审夙夜兴寐。鼎裀康胜。又甚赞颂也。日者。窃伏见所撰宋君封事弁文。不但笔力精健。义理明白。其曲折反覆。事实详核。足以对扬 圣主褒嘉之意者。无复馀憾。一方章甫聚首奉读。实如采凤先睹矣。其为世道之光。如何如何。第惧排斥节义者。怒目欲火之也。谕及孙儿。猥当匪据。其召灾宜矣。只有自犯禁推。脱身逃遁而已。倘蒙执事哀而怜之。罚差一残驲。使之读书进识。则亦大君子成就人才之一道也。千万企祝之至。自馀倩草不宣。
与李仲羽(䎘○庚子正月三日)
青门霜晓。仲羽追送。荷意良勤。独不与季羽握别。则茹恨在心。道途恍惚。既归山中。与世隔绝。无异闽蜀之相悬。玆者打愚仲氏褫到去腊书。欣慰之至。不翅羾寒门也。此汉本不足为世用。去岁感激 先大王异眷。容易出来。尤悔日积罪戾日加。末终遂加以大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6L 页

答李仲羽(庚子六月一日)
伤弓者。每惊于虚弹。真所谓在沼亦非极乐耳。此时披读佥书。何翅饮泉而救渴也。近事。始因此汉妄发。辗转至此。不唯国事溃裂。误了得多少好人。此罪不可雪也。然救得馀人。不使终迷。正不能无望于佥尊也。云举契合甚盛。固将以虞唐事自奋。然此亦不是小事也。如何如何。市,草得其书。甚有孤孑之意。然佥尊在可恃而无忧矣。贱疾渐深。为遣人马。唤归儿子。忙甚只此。
与李仲羽
今年又穷矣。恋想何可量。昨于便中。远承问书。备悉多少示谕。顿觉沈痾去体也。惟伤时闷俗之意。溢于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7H 页

与李仲羽(壬子)
当此时节。复莅藩维。虽为岭外残氓而贺。而知旧之过虑。则不能不忧虞也。饥馑后使民知方。载在鲁论。壮行所学。当于此行卜之矣。此曾进一封。自傅于芹曝之献矣。不意风浪大作。 圣上谓以为事由贱臣。然则凶狡奸状。不在于尹谏。而实在于贱臣也。方治自劾之章。而抑恐冲口而出。翻上一层也。只此。
与李仲羽(壬子四月六日)
远想赈事方急。积贮哀痛。执事恻怛焦劳之状。如目奉觌也。未知日有头绪否。流丐之流入湖界者。视前年十减八九。未知仁政抚存之效耶。抑或流丐已尽于前而然耶。 圣上哀痛之教。虽因贱臣荛说而发。然深山穷谷之民。亦皆感动。此足以迓续垂绝之命。宗社幸甚。此疾病渐痼。坐在通衢。甚妨调摄。昨者复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7L 页

与李仲羽(癸丑五月十五日)
山间逢别。至今耿耿于心也。即日炎旱。起居增佑。驰想亡已。昨日归自怀川。获见闻庆宰抵孙儿书。则执事有周恤之事。此若是秋粜还偿之谷。则虽多不须辞。而非惟不辞而亦将请之。又其不然。则书生眼孔素小。不但令人愕眙。亦有灾生之惧矣。第急于庚癸。一面略取以哺啼饥者。而一面仰禀。幸乞以教也。打愚丈题目。 圣谟洋洋。恨不得相对说破。换愚以巧也。尊伯氏丈想已归。震艮佳胜。忙不能别书耳。
答李仲羽(甲寅)
归自竹山。病犹未已。方委枕席。忽拜耑书。备悉示谕。若除沈痾也。第承 上候违豫之教。远外煼煎。曷可胜喻。此复叨志文之 命。荣耀则极矣。而只白首老臣。奔走于文艺之事。殊非所堪。谨已力辞。想蒙矜许也。所赆诸件。既以礼来。何敢有辞。谨皆拜领矣。但书生眼孔素狭。且恐刘叉之神。抵掌而困殢。以是悚慄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8H 页

别纸
碑文。当时固竭其驽。而只一款见漏。可恨。先尊府君任咸兴时。老先生求爽鸠氏。此非产也。先尊府君不敢强副。仍有微讽之语。老先生喜且尚焉。对人称道不已。窃伏惟念。先尊府君风义。固今世所无。而老先生盛德。岂小子后生之所可窥测哉。此不可使无传。而不为收入。自讼无所及尔。(此书幸勿刊落于正本中。如何如何。)
与李仲羽(甲寅三月)
国哀普深陨恸。即日閒中起处珍卫。时烈曾作赴临行。中路顾返。盖缘疾剧也。讫玆委顿。闷苦闷苦。日者答谕。谨悉雅意。然此汉幸蒙山上群仙许分一半。得专一壑久矣。殊不用一钱之买。又驻近岭表。每闻馀颂洋溢。欲以其米长留遗泽于无止。谨遵新颁朝旨。设社仓于尚庆之北境犬牙处。其人相语以为去后亦念我不忘耶。盖以七斛分之尚庆清交会之数十家。若依朱子遗法。岁收十二之息。惠将不狭矣。早若思量到此。则当时犹恐其不多矣。好笑好笑。只此。
与李仲羽(丙辰三月十八日)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8L 页

答李仲羽(丁巳)
远承下状。如得天外消息。何慰何幸。此间事。不须勤问。尚今含血。莫非 宽恩。感戴祝嵩之外。尚复何说。打愚丈閤中团会。衰年奉养。则可谓得宜。而只口食猥多。调度关心。则无乃反不如清绝时耶。梅崖司户。此今日士类本窠。执事来若相近。则可得相闻。而亦恐以此而不能得也。窃闻运判将飞驭疾趋。残喘能有几时。则凡此云云。可谓閒商量。鬼神闻之。岂不拍手而笑耶。闻执事叔季慕金慕斋兄弟。以逸休自号。可谓美矣。然不欲为静庵。则略有些退步意思矣。使人不能无憾也。极好笑。第诵休逸诗。未尝不驰想于轩前也。惠薧。有似淮北之见橘。珍荷。○休逸诗殊多。而其中一绝尤佳。逸逸休休弟与兄。熙熙暤暤乐馀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9H 页

答李仲羽(戊午二月二日)
前日复书时。适有说执事与季令分占休逸之号。如慕斋兄弟。窃不胜歆想。约绰致意于纸末矣。玆承来莅流岳。又负墙壁间佳名矣。只琼雷相望。不是恶事耳。新自京邑来。未知物论如何。此汉过海。当在何间。最是史祸已兆云。而适值戊午。尤可怕也。承许丹阳时历过。每以前时小门为悚矣。今则荆棘朽落。四通五达。虽蒙临顾。心可少安矣。痔疾甚苦。忍痛略此。总惟默会。
答李仲羽(戊午闰三月十一日)
耑书承拜。慰感。今春无日不雨。毒雾之侵。倍于前时。由顶至踵。无有不病。以罪以齿。其死固宜。而少从师友。猥过七十而无闻。是可恨耳。涸辙之困。诚如来谕。只此汉无所长短。而不忘沟壑四字。闻之已熟。故拱手待尽。亦如甘寝也。不料贱末性命。乃为仁人君子所忧。有此顾恤。既感且愧。无以为喻。草堂之记。所当承命。而此不是作文字揭墙壁时节。故不敢生意。而惟其所疑于心者。则因欲冒禀。得闻至论。所有别纸。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79L 页

别纸
李季周尝言乃翁泽老每说己卯诸贤之中。惟金恩逸先生为第一。静庵先生不可学。愚常莫知其意也。当时静庵。以正君心振朝纲。跻之三古之盛为己任。此乃程朱以来相传家法。其遭罹酷祸。乃衮,贞奸凶之所祟也。关静庵何事。至于恩逸兄弟之得保性命。乃其当路受任。不如静庵之专。当祸作之日。兄为湖南。弟按海西。夫名位不盛。则媢嫉不甚。媢嫉不甚。则祸衅不㞃。此理势然也。非其存心秉德不同于静庵之致也。如使恩逸兄弟。有所计较。不欲深忤于衮,贞。而为是低徊观望。得免于大戮。则何以为恩逸。抑知道之难行而炳几退步。少效其力于外事。则亦是一道。然当时 中庙眷注甚隆。则于义亦有所不安也。泽老通达古今。轩轾人物。是其所长。欲问其所论之意而不可得矣。今执事兄弟既以逸休自号。夫慕其名者。必知其心矣。然则不恨其不得问于泽老。而喜今奉问之有所矣。幸明教之如何。虽然。执事兄弟当其立朝之日。端身正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则是慕静庵之为者。而今乃反慕恩逸何也。抑又因有所禀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80H 页

答李仲羽(戊午)
瞻恋非虚语。忽拜垂翰。仍有岁仪之贶。既感且谢。不容名喻。况高亭六伟。不料隘迫世界。能容如许大篇作也。如愚小心胆细眼目。殆乎望洋而丧魂也。记文。久欲承命。而自料素无涵养之功。脱口在纸。必使人怒目切齿。此不独有害于自家。故隐默以至今日矣。玆又见教。不敢复孤。故呼灯草出。而颇杂以戏谑之意。不逊甚矣。然亦不无所贡之琛。想不至投掷在篱边也。尹君得免刑僇。流窜则是甘。尝答其书。以为君是圭庵先生之裔。则许磁之孙。安得不如是耶。惟打愚丈所谓沙中铁椎。只索十日而止。始皇大圣人也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80L 页

与李仲羽(己未三月)
事已至此。真所谓死无难者。只恨不得相对一笑也。宋君。不忍言不忍闻。彼苍者天。胡宁至此。此后世道当一变矣。幸毋以斩伐惊心。一与同志协力。大家扶持。使人类不入于禽兽之域。如何。此尤打愚丈之所当知也。谨此为诀。不宣。
与李仲羽(庚申)
已事何必云。惟是尧天仁覆。舜日光华。蝼蚁微命。亦沾滋濡之恩。抚躬含感。罔知所措。渡海后得见前年五月二十五日登对说话。知旧之寝惊梦愕。犹为歇后语也。积之诬罔他事。犹可至于 先陵。极肆其喙。岂我 孝庙之威灵。厚其恶而诛之耶。保障重地。首膺 明命。想劳神思。仲季氏共被眷遇。世道之责。萃于一家。未知何以上塞下副也。蛰伏深处。口绝时事。玆感耑书之勤。有此破戒。盖是情义使然。而亦自知无有定力也。河鱼甚苦。倩草不宣。
答李仲羽(甲子)
覆书。读来悲咽。惟幸神明扶佑。台体支胜。此可深慰。此馀庇所洎。残喘仅延。此外无足言者。时运不幸。元勋亡逝。窃闻 圣上举哀。悲动诸臣。令人感泣。仄闻季台所遭。上而延及。此顷岁重叔诸人之事。恭惟老先生一以忠孝为教。今其渊源。何故如此。老峰一劄。深可敬服。自遭尹诋。尤不欲开喙。今于台座。略此漫及。不知者以为丧心也。酒肴甚关老病人。藏佩且悚。只祝倍加保重。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81H 页

野人老甚。不敢通记府之问。而相念则深。每祝辅佐圣明。以安 宗社而已。此外无他也。佔毕斋事行。执事久在岭南。必已详知矣。其谥初则文忠。被削伸雪后。改以文简。家庙神主则用文忠。书院位版则题文简。或意其伸雪后。后承以初谥仍旧书之耶。一人异谥。事体未安。未知将如何处之。老昏山氓。不知朝家典礼。不能对其后承之来问。敢以指送于记府。伏望指教如何。且念此老虽于斯文兴丧。极有其功。而既非 宗庙圣庑从祀。则家庙百世不迁。亦甚未安。且于古无稽。久远仍循之事。一朝变通。亦似重难。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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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羽(翊○庚子腊月二十一日)
病怀思想。一倍深切。委问之书。寻到穷山牢落之境。虽不着题。慰豁之心。则未易容言。属于邸状。谨审出仕既喜回头。而又庆前席之不旷也。历观今昔难进者。进必有益。此必然之理也。今为吾友相勉。则其言赘而剩矣。于云举亦然也。贱疾大槩减歇。而不去者尚多。静俟造物者处分耳。曩闻云举与草兄同时乞归。有一好事者云。一贤愿省亲。一贤愿离亲。此堪拍手。而亦是留察处也。如何如何。仲羽官况如何。自作食橘谋。乃食河鱼。世间事无非塞翁消息也。正远茂膺新休。○东海逐臭之人。其终为小人耶。俚云靡尔墙则吾牛宁折其角乎。然则抵者虽妄。而至于折则墙亦不能安矣。今日此人。岂易得哉。或可为之地耶。
答李季羽(辛亥)
此时事。不忍言不忍言。虽云京里亦然。然岂至于此中哉。只缘朝家督责长民之官。故里正等畏。不敢以人死报知郡县。而其实数无由上闻。朝家必以为死
宋子大全卷七十五 第 482H 页

与李季羽(壬子十二月)
曾送孙儿于岭东。使之纳拜。仍告贱心矣。下状先至。慰荷何极。但有颊舌之谕。此是人世说话。山里病汉。不知为何等语。而亦不欲闻耳。来纸。只写后学形容晦翁夫子语以呈。盖愿执事见之。自奋以为彼何人余何人也。然而字甚不雅。一览而覆瓿。幸甚。○同春兄月初竟不起疾。摧恸之怀。不可尽言。记自稚齿并育于一家。相与长大。以至白首矣。今忽如许。顾影踽踽。更无所依。奈何奈何。
答李季羽(癸丑)
两度惠书。一并承拜。始审令监遭膝下丧。贵与贱亦各言也。未知令监悲恸何堪。亦岂运气所关耶。惠仲曾见其湖臬时。不为皎皎之廉而身自不污。不为赫赫之名而事无不举。意其骎骎于古之人。而及见其经筵启沃。则学术通明。忠诚恳到。谓将大为国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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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羽(癸丑)
岁行已穷。思想政苦。忽玆承书。不觉心眼俱开。贱疾既与岁相终。未知一线生意。复与岁更始否。累月委枕。抛弃书册。每念执事簿领之馀。不废佔毕。此何等精神力量。恨不得薰炙于案边也。第未知所看何书耳。曾见打愚丈惠书。见谓仲季皆入或人章疏中。未知领略仙区之风采。亦为人所忌耶。昔有丹崖翠壁尽入弹文中之语。今亦见之矣。好笑。不宣。
答李季羽(甲寅)
归来杜门。时阅旧书。忽拜褫中问书。倾慰不容言。此为臣无状。自应如此。且彼以吾辈为魑魅。而来书以彼为鬼蜮。岂以马喻马之说耶。孰能有辨之者耶。温浴桃花稻秀。此正其时。而当此冬寒。无乃背节耶。所卜之处。若是秦民尊俎地。则窃愿移家以从。而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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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羽(丁巳)
曾承俯慰书。即裁入褫矣。今拜垂札。知未蒙关听。殊用怪悚。理不终否。诚如来谕。然亦有终否之时。况如此汉。理宜诛灭。虽梦寐之间。终无生还之念耳。且以人事言之。则沃川郑墉。新有说话。入于尹耳。尹谋益深。而复得栗货。枯木可活。而此汉则难矣。某台不知人。非独今日。然某台不及帝尧远矣。而彼辈之难知。过于共兜。此何足怪。好笑好笑。打愚丈近计粗宜。而只调度可念耳。所欲言者。不敢百一。
与李季羽(丁巳)
日者闻执事南迁。以书奉戏丹山。始拟伊川之涪州。乃作苏氏之琼雷。想发一笑也。已事不复言。惟百馀里。实作牛鸣。意月一相闻。如朝暮遇者。闻将量移西还。虽颂 圣德。而孤怀则缺然。是知公私之争。不必在于大也。只是吾侪幸得閒暇。只可随处看书。随时省身。以无负皇天均赋之常。则虽夕死而无憾矣。前后二书。极荷眷爱。二味益谢。王程甚严。必不能逶逦。丹山之路。从此相闻。永无其阶。千万珍重。
答李季羽(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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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季羽(癸亥八月十三日)
仲季相继典选。不隔一手。此实今古之所罕。逖闻明命。赞贺无已。只受恩易而报恩难。将何以称塞。此朋友之所共忧者。忽于此际。承拜惠书。甚喜密迩。而亦无际晤之路。怅然而已。日下消息。非野夫之所敢闻。然嫠妇之忧。根于秉彝而不能自已。奈何奈何。今日世道之责。诸执事不可让与别人。此则益为诸执事奉虑也。数日后。欲入华阳。从此声闻愈阻。甚令人惘惘。二种佳味。珍荷眷私。不宣。
答李季羽(丙寅)
岁序推敚。恋怀尤深。非意承书。缕缕示谕。殊起衰懦之衷。窃惟警省之功如此。其日新之实当如何。而犹且谦虚退托如此。益见其所积之富。非小人之腹所能料也。不胜钦仰之至。至于侵及老丑之语。则徒使人愧汗沾衣也。老而不死。已涉八帙。回顾平生。无一善状。今日举世丑诋。无非据实尔。去岁承 命校进先师遗集。仍考其真积之功。殊非门人小子之所敢窥测者。其违背偷惰者。安得不狼狈也。诚感执事之开示。诚切倾倒至此。想蒙舒究也。不宣。
与李季羽(己巳正月三日)
扶病来归。历过愚丈。脉脉无言。临分但勉以无辨顺受而已矣。愚丈当初事。固多错了。又信人太过。辗转至此。虽叹何及。然原其所存。则实出于疾恶正俗而已。證佐诸人。随势反覆。干我何事。记昔完姜之变。出于忠孝名家。贼鑴同处一家。熟知其事。而顾反褒扬其人。以为读书儒者。誇张于人。以误湖中士夫者不少矣。及其人与其女人。俱为被诛。鑴乃反为朋友服。加麻布带。以终月数。又诱弊宗宋奎祯。同为之服。其为罪恶。与其人一间耳。然中冓事秘。虚实相蒙。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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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弼卿(翊相○壬寅)
华札飞下。便觉天香袭人。第恐不称于蓬门耳。仍审仕履珍卫。又一喜也。只是见谕自有道。故事此若游辞而蔑义。则请以诚意之笔。屡书而不一书也。敢拱受而不敢辞也。残暑犹苦。倍加保啬。只此。
答李弼卿(甲寅七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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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弼卿(丙辰六月八日)
去年书。即拜谢矣。其后逖闻以道体二字。困于唇舌。慨然自语于心。以为曩在弘,瞻时。能以世道自任者。惟我文忠公及文正公。大能扶植纲维。使人免于夷狄禽兽之域矣。其在今日。文正家后人。其能树立若彼。而文忠公后人。则反受此诮谤。岂人心淆讹而然耶。䀌然而叹。忞然而讶者久矣。今玆人至。远承下书。所以示谕者。缕缕盈纸。使人不觉心醒而意豁也。此尚保躯命。实非始望所及。然所闻益新。真所谓头粘颈上者。命也奈何。惠来佳味。珍谢无已。竹西时相见否。略有书。幸传致如何。
与李弼卿(丙辰十一月十四日)
李,元二君。远来相访。令人枯眼欲青矣。仍拜惠札。兼受莲实及丙穴二尾。蔼然情意。真可手掬也。此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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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松潭诸君。得蒙宇庇否。本府自金(孝元),郑(经世)遗风之后。士习一变。不知大贤之教化。故是院甚为流俗所轻。孝庙朝仲文按节。颇致意义。自是稍有振作之望。自数年来。复闻颓败。扶持保护之责。专在执事矣。欲作诸君书而不敢。可叹可叹。
朱先生于党祸时。其于侂胄之徒。不为深罪。而惟于善流之不能树立者。则汲汲遑遑焉。或警焉或道焉。期使之不至蹉跌。其意盖曰小人之为不善。自其常事。无足怪者。惟其善类之士。则既惜其人。而又忧吾党之益孤。故其忧勤恻怛之意。自见于书辞之间。此可见圣贤之心也。执事于都宪时。不计一身利害。独能孤雊。少振风裁。虽即摧折。士流之倚以为重。为如何哉。不幸讆言旋行。妄加以李诚父之谤。心窃讶焉。以为凡人之变易情节者。例出于寒门冷族。无先德可以顾念。无朋友可以是非者矣。今执事则上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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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弼卿(辛酉)
秋老风刚。缅惟夙夜之馀。起处神相。区区瞻想。靡日不勤。心经释疑。不敢不尽心。而老昏精力。鞭策不起。幸有数三朋友来会相助。而权友尚夏。终始用力。以至卒业。然此事自古比于扫尘。倘蒙执事与玉堂诸贤不甚鄙弃。更加釐正。而又令朴和叔审订而同甫仲和诸友相之。则可以无憾矣。伏望执事终始主张。期底于有成。幸甚。第惟此事。终不可不订定。而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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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澄○戊戌二月十五日)
昨者。获奉正月九日书。恭审谪中起居顺迪。慰泻无任。第有菀悒不自得之意。恐非素患难之道也。吃耐已久。想得坎亨之效。泰然将去也。示谕朱夫子所论伊川事。自揣颛蒙。于寻常事物。尚且瞢然罔觉。顾于圣贤精蕴。何敢上下其论哉。第感下问之勤。试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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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谨悉。此盖平物我合内外可否相济之意。推是心以往。何事之不可济哉。不胜喜幸也。第闻比来诸人捃摭金迋太深。至欲置之于赃污之罪。此则使人不能无不平之心矣。窃以为张魏公斥李纲以坏恢复之机。杀曲端以失西人之心。自常情言之。则其所失。不翅大矣。然其所主者。复雠大义。故朱夫子每加扶护。虽他人之所甚非者。而犹欲置之于末减之地者。岂私于魏公而然耶。今观启草。虽与今世之论迋者有间。而绝无爱惜假借之色。此则恐于世人风头。有一毫移脚之意也。元会试看魏公行状。则朱子之微意。可知矣。愚非敢以迋拟于魏公。然事有至微而其所关甚大者。何必问其人之如何也。其时 榻前鄙说。以为谓之无识。则恐或过重云云。自以为太不严矣。今启草。反以为极严。此与愚意。恐相反也。幸谅之如何。馀日昏不宣。○曾闻锡尔戒元会以恐为洪翼汉。心窃骇讶。今其仲台又如此。意一种论议如此。故鄙言不觉冲口而出。以致如此。真所谓太阳之證。愧谢愧谢。
答金元会(己酉二月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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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己酉二月十六日)
月夜解携。离思悽愔。即拜惠书。甚慰此心。载仲来言。岂不快适。此则不然。恋 阙之心。耿耿于中。何暇于快适。只不闻百千蚊蜹鼓发狂闹。是则可幸耳。徐台直是可怜。本以忠直自许。而他人见其戆诱而怵之曰。某将亡国。渠便以为亡国大事也。遂恣其悖谬。此他人善于谋为之致。岂其本心哉。如某相。何足责哉。靡庚寅一着。则汉水不能洗其蔑矣。只此。
答金元会(己酉六月十九日)
比来。入处清州之深谷。盖清亦丘墓所在也。适淫潦怀襄。不知去人之不远。玆者忽拜今月初七日惠书。慰豁惊喜。汉师真不在天上矣。独怪之。此汉负谤如山。人之视之。不啻染疠矣。令监何取而不与弃绝。有此慇勤之问耶。一麾之示。岂非便图。而一薛之亦不在。不是小事。奈如之何。霖雨浃月。势若稽天。惟冀加重以慰远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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祔庙云云。元会何见事之迟耶。丁字阁收议之日。诸大臣犹且防塞。不遗馀力。倘非我 圣上特达之见。则亦且埋没矣。此犹如此。况其进于此者乎。曩者某相来见于弊寓。所说甚多。而所主者。以讳亲之恶为言矣。愚语之曰。讳恶何如盖愆。从令何如继志。且今若祔庙。则从此可无间者而洗其瘢痕矣。不然而致问者不止。则大监将何以答之。虽如圣人之以昭公为知礼。而陈司败吴孟子之诮。终见于鲁论而昭公之过益著。今所以讳之者。适所以彰之也。其人虽不能更辨。而意殊不平矣。愚每以为此人宗室之卿。异于他馀臣子。而其于 宗庙之事。如此太甚。殊不可晓也。此纸即灭之。
答金元会(己酉八月三十日)
宿病沈绵之中。添得新症。坐在人鬼间者已四日矣。此时忽得令监问书。顿失沈痾之所在。甚惠甚幸。至于进退之谕。尤何见念之勤。 主上圣孝出天。圣学迈古。一朝遹举数百年沦斁之大典。天理明矣。人伦正矣。而从此事无足为者矣。虽岩穴之士。亦将弹冠而愿立于朝。况如愚者。何足道哉。惟是如愚之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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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己酉十一月二日)
相去累十亭。荷此耑书下问。郑重之眷。无以为谢。此残年粥饭。聊自遣去。不料丧祸连仍。悲挠度日。未知何时瞑目。脱此苦海耳。山中深僻。不闻外间一事。比者。偶有所闻。中夜以兴。达晓吁叹。未知 祖宗生民。何负于渠辈而坏了至此耶。痛叹痛叹。从前方伯安坐营中。不知观察之为何事。甚令人心懑。今则有挈家新令安坐。尤为可嫌。玆承远巡。为日月计。钦叹无已。佳贶领谢。馀岁寒加爱。
别纸
程子记蜀事。成都人称近时镇蜀之善者。莫如田元匀(匀从金),文潞公。语不善者。必曰蒋堂,程戡。予尝访之士大夫。以至闾里之间。察其善不善之迹。所谓善者。得民心之悦。所谓最不善者。乃可谓最善者也。至今人言及蒋公时事。必有不乐之言。问其所不乐者。惟三事而已。减损遨乐。毁后土庙及诸淫祠。伐江渎庙木以修府舍也。其尤失人心者。节遨乐也。○闵友之谤。久而愈甚。岂蒋,程之类耶。今人为政诚。实于道理者鲜。故闵友独以异于众。受谤不已。当俟百世后程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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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己酉十二月晦日)
才归丘墓。承拜耑书。恭审侍馀旬宣整暇。慰荷之私。不容名喻。况此岁贶。及此委巷。揆分难安。还增悚息。别纸。尤感不鄙之盛意。曾闻安岳校生至于近千。而皆纳鱼于官厅。以免守直。故守令利其愈多。不复釐正。甚可寒心。顷年。朴侯贽宰公山。欲汰其滥伪。执议甚固。而竟为浮论所夺。及将往罗州。又持前议。未知其或试之否也。今令监之言及此。真欲为蜀人之所苦也。前所谓吁叹者。时烈在朝时。建白修明法制。以立纪纲。则 圣意然之。至有设局之 命矣。继请内司及诸宫家。则 圣意牢拒贱臣之意。以为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非惟理当如此。其势亦须如此。而人主之于臣民。则尤有甚焉者。若于自己分上。不能有不能无。而徒欲责于人。则虽法制皆具。刑罚日施。徒益为乱。末如之何。故恳恳反覆。而终于不入。则逃之而已。尔后窃闻 圣上临筵。询以诸宫家事。则大臣以为主家婢仆甚多。家舍若如法制。则决不可容。此不成伦理之言也。今欲修明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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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元会(庚戌正月二十七日)
比日侍馀起居如何。向溯日勤。此病日益苦。屈指悬弧之岁。理应如此。只无闻而死。为可恨耳。今为此书者。盖为药材也。伊川最戒乞字。而晦翁多从人借附子。岂药材之类。其诸异乎他乞耶。不宣。
答金元会(庚戌二月八日)
下状药料。珍荷珍荷。别纸。槩想前头去就。为时事殊用缺然。安知此不为还为世事之重耶。此后事。须如晦翁规模。然后虽铁轮过顶上。不动矣。不然则殆矣。千万对客只此。
答金元会(庚戌二月二十四日)
日者。史官来说辞日有某启。而其详则未能道。即拜委书并数牍。不胜叹嗟。第我孤露馀生。虽欲遭此而何可得耶。庭闱一日之欢。举天下之物。无以易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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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元会(庚戌九月二十四日)
日者。不能一字相问。有似净安桥上詹元善貌样。深愧同春兄矣。第无此嗟劳语。岂不以古人相期耶。近日此汉所遭。令若闻知。必自谓太山之秋毫矣。晦翁尝戏谓人。吾侪运气如此。而乃欲经纶天下。岂不可笑也。此正画出今日事矣。天时向寒。惟冀强食自爱。
答金元会(癸丑十二月九日)
去秋西行。只为祇事。事讫。即出郊外。犹被罔极人言。狼狈遁还。去来之路。皆由上游。玆未得奉晤。寻常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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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甲寅二月九日)
前日令弟(弟下恐脱)病且忙。谢复来书。殊甚草草。玆复承手帖并别纸见询。诚荷抚存之勤。而李爷家宗事。是谓我折臂而不成医者。亦是执事元来本色。瞿然之馀。还成一笑耳。贱疾尚未平复。似当死而后已。奈何。斋记。以病未暇。今留来使草呈。幸一览而覆瓿如何。老峰之静居看书。诚是自家之幸。至其举平生而弃之。自朝家事。非山里病汉所敢闻者。正远惟对时加爱。○石鼓跋。改本并纳。○承家长所命而不敢迁动。守经之正也。因一时论议而变而通之。从宜之权也。正则人皆可行。而权非体道者。何敢轻议。且咸陵在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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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甲寅七月二十九日)
祇伏寿藏。疾病仍之。方此静俟之际。惠札忽至。讽玩再三。顿觉沈痾祛体也。来此始计。此既是寿藏。则命至便死而便埋之。事甚便好。故忍死寻到。而病又如此。窃恐溘先朝露。不得身伏刑章。以谢公议也。记昔蔡季通遭祸。朱子相迎。无嗟劳语。今玆何景色之谕。何其相反也。可一笑耳。令胤及从侄。皆在侍下否。病不各书。
与金元会(甲寅九月十日)
有罪未死。奄遭今日。陨恸号叫。更无所逮。加以心事莫白。更无伸诉处。每向天抆血而已。尚何言哉。猥蒙嗣圣以文字之役。严召频仍。情迹狼狈。莫知所出。诸公之意。皆谓不可一向退坐。玆欲稍进江外。罄竭底蕴。而贱疾甚苦。起发甚艰。以是为闷耳。退陶劄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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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元会(甲寅十二月四日)
一年之内。再作待罪行。如或逢着昌乐泷吏。则其见困不止于退之而已。忽于褫中。承拜问札。谨悉多少示意。至于北地诗。读下未半。不觉涕泗交颐也。记昔戊戌冬。猥蒙貂裘之赐。冒入辞免文字。后日 密教。以为不晓予意耶。早晚辽蓟风雪。与之同仇之资也。今日奉玩珍袭。 天香犹在。而正值此时。将无所用。而拟庇过岭之身。此间心事。令监或能俯谅之矣。退翁劄本。藏在山中。未得随身以来。当俟日后耳。
答金元会(乙卯正月十三日)
自去冬复待命于镇川村舍。转至于山顶小寺。来见者或谓年年待罪。负犯可知。而当此明时。则益难自解也。愚遂无面目之自见矣。今此华宗来投垂札。殊使人心眼俱开也。平生只看朱子书。以为终身受用之地。此来适得邵子诗一册。早晚閒阅。偶得一句。可喜。时时上口幽吟。居然有无礼不恭意思。此知旧之所当防戒也。其诗漫录于纸末。退溪劄本。依还。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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