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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书
答李同甫(壬戌正月十二日)
病伏穷山。万念俱灰。每得同甫书。辄为之心眼俱开也。一命之承。曾已相念矣。然此不可问人。人亦不可为言。只在自量而自处耳。惟读书穷理。无微不烛。则处己行世。无不得宜矣。适值衮冗。倩草不宣。
书
答李同甫(壬戌正月十二日)
病伏穷山。万念俱灰。每得同甫书。辄为之心眼俱开也。一命之承。曾已相念矣。然此不可问人。人亦不可为言。只在自量而自处耳。惟读书穷理。无微不烛。则处己行世。无不得宜矣。适值衮冗。倩草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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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之滨。累日相守。胜读十年书。真觉其实语也。别后怅恨。又不须说也。此自知病不可为。忍死西归。永辞丘墓。益觉怆涕。而情理则少伸矣。旋欲还栖。安静待尽。而更无起动气力。闷不知所出。语类分段廿一呇依送。幸即下工夫。而著些精神。更精其部居。以便考阅。如何如何。
别纸
语类既是分门之书。而今又分门。将如何标题然后为稳耶。启蒙有大分小分语。题以语类小分。未知如何。○篇末或有当移而未移者。须一一移之。然后付之新本写手如何。○大抵此书。不免于多爱。须更要删也。所据乡本多错。此本之错无怪也。须得 宣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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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同甫
承知题凤。嗟恨何极。此病蛰累日。甚无意思。同甫留我之意甚切。何不力劝和叔耶。和叔之入。即此汉之留也。退溪尝曰叔献何其待浩原厚而待我薄耶。正为同甫准备者也。
答李同甫(壬戌七月十六日)
病卧呻吟中。获奉前月廿九日本月初五所遣书。不但存问死生。其所以讲质语类事至精至密。此平生得于诸友者甚鲜。欣然玩绎。不觉心眼俱开也。写役承退忧丈留意。甚敬且仰。世衰道微。此等书册。抛在笆篱边久矣。王务家私之人。有肯乐闻于此者乎。吾侪不可不勤勉卒业。归成于此翁也。语类誊本。前后所呈者五册也。今又呈一册。是自百二十七至三十者也。此外则更无馀矣。别录一册。蒙示极幸。今欲一一奉报。而枢傔告忙。当俟后便耳。夕阳无限。黄昏已近。同甫若至此汉年岁则亦当知之也。程书分类之本。付之白石崔君诸人已久。而迄未了当。若得同甫重略加警责则善矣。将来注解。亦愿蒙同甫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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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当初鄙意则以为一语之中。有转而之它者三数语。故不免裁割。各以类从。故欲加小分之目。而亦意其未甚恰好也。今来示如此。须更思恰好者。终不至为阿房宫则幸甚。○来示然矣。但所谓杂类者。虽间有杂说。然皆主于古书之杂者而已。今所追入恐。或有不著者矣。更加商量如何。
与李同甫(壬戌十二月四日)
阳德渐昭。侍馀学履。对时日新。赞咏区区。此伏在江皋。日与村秀数墨。不至全然无事也。语类写役。今至几许。日望其就绪矣。大全问目。此间士友颇欲考證。此书见在何处。谷云丈或文谷宅藏置。则须以鄙说讨付承硕则自可来到耳。同甫见读何书。愿闻之。仲和决科后。不以经传为筌蹄则朋友之幸也。
答李同甫(癸亥三月二十三日)
终日对愁。得书惺然。劄疑二册依到。但此书进 御。出自和叔。今和叔遁还。此事亦且罢休。兹以还纳。盖恐别行离类。有遗失之患也。签处未及省阅。其一册并行订过为幸。心经禀目。须亟讨取于玄石。从后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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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癸亥四月九日)
昨日题凤。迨玆恨叹。即拜来书。稍以为慰。玆闻知止大爷以大全问目。请于 筵中。欲依朱子修礼劄辞。使之卒业。自度非其人。而终不得免焉。则同甫正不得辞其责矣。玆欲出就纸署。以雨未果。明若来会。可以商量凡百尔。相见不远。姑留俟面也。照察。
答李同甫(癸亥五月一日)
廿八回度断发。获奉廿七手书。甚慰别来思想也。别纸尤感。第恨同甫入芝洞几年。意思却不如安东吏权后重也。白云山来时已入指点中。欲略过苍玉。酌寒溪侑古人而行。初五六间。倘得相值于彼。则以后事惟任引去耳。水落之梅月遗迹。素愿一见也。世道之责。玄石诸人在。如我者只欲放怀于山水间尔。
答李同甫(癸亥五月十八日)
江头之别。至今惘然。即拜来书。稍慰此心。第所闻一二。尤甚惊愕。不知处身之所也。别纸谨悉。某事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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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癸亥九月二十八日)
连得书。庄生所谓朝暮遇者几矣。且审诚孝所感。色忧复常。喜庆曷已。贱疾苦不已。有时有加于初。定非吉兆。恭俟命物者处分而已。少间时得与诸友。读过大全。前日所集劄疑。尽有疏脱。或有谬误处。信乎古人之不轻易下手也。如得高明一来商量。有所取舍。则不惟此事有赖。踏洗足白之益。亦于高明不必全无。而奈无其路何。曾答君辅疑问。亦多僭越。深犯不韪之罪。然已展者不可缩。幸取见而指疵也。
答李同甫
久不相闻。恋思如噎。非虚语也。即兹泮人来。承拜问书。如对面语。慰泻不可言。此大病馀喘。仅仅绵延。顷刻之间。症势变幻。盖水沤消息也。惟心经质疑。承 命已久。而精神如许。无计动著。和叔与高明说话。必可采入者。终见遗漏。则非小事也。以是耿耿。此外则大全劄疑。退溪文集考订。皆未能梳洗。恐遂成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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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同甫(甲子三月十一日)
畴孙不欲遽入名途。使之居閒读书。稍进见识。而后从仕未晚。故曾以此恳于两大揆。又以请于仲和矣。今闻艺馆竟不舍旃。知禁督责甚峻云。此必仲和不以愚言为诚实。使至于此。此实平生言行。不见信于人。不胜惭懊之至。今日所恃。惟同甫力赐主张左说右论于诸友。使不狼狈。又使无痕迹。是乃一个出场也。昨于仲和书。略见鄙意。而亦不敢索言。只望同甫之宛转斡旋也。君子成人之美及如为人谋忠。实平日所相与讲诵者。今其闻此。想不泛然。故敢及之。
答李同甫(甲子六月二十五日)
今月十八日书。昨始承拜。多少示谕。令人慰戢。贱疾前症略减。而患生背部。坐卧屈伸。不能自由。未知宿债几许未报。而尚贻此苦恼也。殊可闷笑也。劄疑。湖伯欲合刊节要,酌海为一书。而仍付退溪记疑于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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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甲子十月二十一日)
自有近事来。酬酢绝稀。兹拜远书。良慰恋想。此何足言哉。只杜门空山。与死为邻而已。示谕缕缕。备悉谦光之盛。亦惧滓秽之迹。或能株累高明。谨令儿孙如教修删耳。大抵此事。如知有今日。则虽承 睿旨。死不敢上达矣。愚迷昏罔。已展难缩。罪戾层加。此则窃恐诸友为谋之忠。不及于曾子而然也。如何如何。此生无路奉际。只祝寒节侍奉加卫。
答李同甫(甲子十一月三日)
本为救了儿病而来。己病大作。反使病儿添一重病。此间景象。何可尽言。远蒙耑指下状。示谕缕缕。甚慰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2L 页

与李同甫(乙丑七月四日)
仕学相须。鲁论明训。想惟不住看书否。顷承问书。深荷不鄙。有人说领略枫岳而归。其能追挹南岳之豪气否耶。不登毗卢绝顶则不能知天下之为小也。九龙下一瀑。寻到极危。能至否乎。至今思之。不觉其寝惊梦愕也。此老病垂死。尚在地上。时登世人口边。自惟无状。固应如此。亦觉今日诸贤太多事也。然犹以猥在记数中为荣耳。今日纷纷。置之勿复道可也。然是非者根于性。而自是穷格之实也。愿闻高明之所存也。所可怪者。靡哲不愚。宁误国事。而奋跃日倍。此岂人谋所及也。今此旱乾。亦已太甚。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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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不幸。无告女子。遽尔丧亡。摧痛悲念。不自堪忍。伏蒙尊慈特赐慰问。哀感之至。无任下诚。只此书久滞于万义儿子。知其病不能速归。故昨日始为先送矣。兹者荐承问书。恭知到官以后荣养备至。小小疾恙。不足为深忧矣。居官之道。论孟及小学之书备矣。此平日所讲服者。奚待问于人哉。惟富而教之。此是圣训。然比来民俗极渝。人伦之变。无处无之。恐是教化是急先之务也。如何如何。此间葬日渐近。悲念之心。益复难堪。玄石书裁答以送。金书亦见之矣。惠来物件。良荷厚眷。华阳计于开月略入。点检书册。其时相去密迩。或可邂逅否。仕学相须。古训炳然。今日自勉之道。想不出此。而朋友所望。亦岂外此。
答李同甫(丙寅正月十日)
颛顼不廉。岁后益寒。悄然空谷。病思尤恶。忽拜来书。备悉缕缕示谕。顿失沈痾所在。不觉起坐而兴怀也。第审曾有所苦。喜今良已也。承官事就绪。不忍之政。有窒碍之叹。此实程伯子愧四之心也。况承学政伊初。多士风靡。庶见治教并兴。蔚然有三古之盛矣。彼使道常无用于天下者。真是不仁者欤。节酌通编。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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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4H 页

答李同甫(丙寅二月十八日)
春寒稍舒。略有和煦之意。此时恋德。不能自已。忽此书来。备悉多少示谕。奉玩无斁。顿失沈痾所在也。方与致道对阅朱子书。此实数年以来未曾有之喜事也。其所校二册先为呈纳。此凡例未知如何。愚之初意。欲附记疑于逐段之下。如十九史略少微通鉴之规矣。或谓如此则倍费精力。遂如今日所定。幸同甫试以此二册如右所陈凡例。以以(以以恐误)其难易。承学子承风有济济之美。此周礼在鲁也。引领向义。不任歆叹也。愧四堂记。来使立督。而愚乏倚马之才。乘忙草呈。不成貌样。同甫想或护疵。而彼中章甫。岂肯使浼堂壁哉。惠脯珍荷无已。
别纸
今二十三日。欲行三儿冠礼。其一乃圭庵先生之后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4L 页

与李同甫(丙寅四月九日)
蒙赐不鄙。累日留止。此不惟谦光之可仰。其于讲论之益。有不可胜言者。但论理少而论事多。以致万古狭而千今阔。间有谐谑。几于笑会。可知天下事难得十分善美也。解携以来。怀想风仪。一倍前时。忽奉委书。谨审侍下福庆。政况清迪。区区赞颂。盖不可言。尔后拟与致道为旬前计。忽于数日前。渠闻有 徵命。苍黄东去。此友从今亦失清静之致。可谓退翁笑呵呵之诗料也。此又大病数日而少差。今与畴孙俶装出去。伫俟盘滩之会。早晚得成耳。第西来所闻甚骇。不知时事竟如何。忧虑忧虑。馀不宣。
与李同甫(丙寅五月二十六日)
日者纡辔见访。迄玆感幸。即日侍馀诸况嘉吉。今有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5H 页

答李同甫(丙寅六月二十日)
脱去吏役。虽甚快活便养初心。遽成纬繣。兼且同安旧绩。未尽模写。又此间士友。失其风范。致道书极其嗟惜。世间事盖未有尽美者也。玆拜十六日遣书。备悉多少示谕。甚慰恋想之私。此中祖孙相守。呻痛苦状可知。最是畴孙之就。不为有据。彼既曰切无侵切。乃祖之心则于渠粗安。而窃闻迩者。申著,金浩然诸人之罚。则渠之就。只偏于私而遗乎公也。如不汲汲脱归。则其踪迹终是苟且矣。未知曾与渠论此否。朱先生所谓一夫之进退。关时运之盛衰者。亦可念也。清风民守书昨皆至矣。近得和叔书否。朱书拾遗。鄙意只以为先生片言只字。不可隐没。虽使附见于大全。不过一二板剞劂之役而已。何至有妨于弭灾召和之 圣德哉。且老先生之一言半句。无非至理。而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5L 页

别纸
礼大功之末。可以冠礼。则冠礼不是繁华设乐之仪。有服者未见其不得临教节目也。且虽重服。既葬则便许饮酒食肉。此与葬前有间矣。武王既葬。周公冠成王。使祝雍作颂。其辞甚文。古人于礼事。虽丧中不以为嫌也。惟家礼冠礼。有期服人不得为主人之文。既不得为主。则为宾亦似未安。须参酌古今礼而取中处之如何。若行礼后不与所酬酒馔。以示变则似宜矣。
与李同甫(丙寅八月十日)
秋序向深。缅惟侍馀诸况。并皆增裕。区区瞻溯。靡日不勤。曾闻新伯无交事意。意谓如此则高明有再来视篆之路。而使拙者亦有密迩之幸矣。今知彼已到界。所望归虚矣。不胜怃然之至。此前月末间。重患毒痢。几不能起。幸而向苏。而小孙之疾。一向危苦。老舐煼煎。如何可言。高明比看何书。日有新知否。比见玄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6H 页

答李同甫(丁卯二月二十九日)
跧伏穷谷。万念俱灰。独有大全语类劄目。耿耿于心。思与吾友商量者。岂有极乎。忽于此际。承拜手书。谨悉多少示谕。殆无异合堂同席而语。此为今年第一喜事也。此汉本不合干与时事。而惟背师二字为今日汹汹之主材。不得不从源头说破。碎首沈宗。有不可顾。其副本从孙康锡写。正本袖去。故兹令畴孙写呈一通矣。惜乎和叔牵于颜情。不欲与我左提右挈。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6L 页

别纸
今疏槩闻 圣上于夜对。说及 神宗皇帝东征事。因慨然叹息。畴孙亲承而密示。贱臣垂死病中。不觉起立。因欲略陈壬丁始末及 列圣志事。以坚 上心矣。适闻金达甫复提起背师二字。以论许多人。闹端又起。心极不安。疏之下半。专论三尹事。而一不及贼鑴行凶时事。盖大尹不及此时而已逝矣。大抵今疏主意。专在于尊周统卫朱道而已。夫朱子之道。奚待于东表一幺么陋生而存哉。唯东渐之化则为彼闭塞已久。不如此则因而灭息矣。鄙疏之始入也。彼中汹汹。怒目攘臂。将上辨疏矣。忽有为尹谋者曰。如或明言与鑴不相密之意。则鑴党必怒而不复相合矣。其议遂止云。其揣摩精巧。至此之甚也。然彼徒日盛。未知终如何出场也。韩子曰使其道由愈而粗传。虽灭死万万无恨。愚于朱子书亦然矣。韩子又曰。天地鬼神。临之在上。质之在傍。每读至此。浩浩如濯江汉而暴秋阳也。顾瞻今世。惟同甫知我者。故敢以相言耳。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7H 页

银便远至。凭奉惠札。获拜前书。其日不远。其所谓朝暮遇者非耶。此间事。前复备悉矣。文字之妄发。固知众怒之丛集矣。然使我东鲁之人。粗知朱子之道。为得孔孟之传。则虽使铁轮转吾顶上。亦何所惮哉。闻文谷夫人之弟力主攻我之议云。愚尝笑谓全相则以父与师孰重是尹矣。今时辈则以师与祖孰重激罗。何其相戾之至此耶。盖罗祖鸥浦公是守梦渊源。故于栗谷极其尊崇矣。今日纷纷。至于此极。切欲怀抱朱子书。走入深山。枯死岩穴而不可得。奈何奈何。疏本岂于同甫有所隐讳。第缘疏末既乞留中。则自我传播。有所不敢。故不得依命。想有以谅之也。然今日何所为哉。只愿 圣上只以忍痛含冤迫不得已八字。常留 圣意。以存天下之大防而已。闻外议纷纭。谓我妄请复雠雪耻云。此非邪论。然便非实事也。可笑。馀疾病甚苦。卧倩不宣。
答李同甫(丁卯五月三日)
谷云以八分题堂额。新揭壁间。閒听涧声之泠泷。此时思与高明。对读朱书。而不可得则怅然引领而已。忽逢耑使远至。投以劄疑二册及近事一呇。并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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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别纸首端云 圣上发端。而贱臣进说云者。自是实状也。○来示玄石恕之之意云者。以鄙见则不止于恕之而已。观其妆点以儒家说以为状文。则殆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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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9H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299L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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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1H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1L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2H 页

一岁又新。思想更深。忽此专使远来。示以大小文字。又仍有所托。既慰如渴之怀。而愧悚之意亦多矣。此衰谢日甚。大不如前岁仙游时矣。玆忽有女息之丧。老舐悲伤。不以卑贱而有间也。望九之龄。已踰涯分。而今以此促之。亦理势然也。所恨猥于程朱文字。略有修整之功。而退栗诸集亦有注释。而未能就绪者。惜其有始而无终也。朱子于晚年礼书。极有日暮道远之叹。不料今日。真践斯境也。先集重刊。老峰之意诚可尚也。今玆玄晏之役。义既不敢辞。而亦以托名卷端为荣。乘忙奉副。而哭泣之馀。神思尤削。兼且经营埋葬。触事悲挠。草草构成。不能粗满己意。况可以示人乎。如欲不弃。须与尊诸宗商订而更教之也。青龙诸作。摸仿南康。今日一无开眼处。此事虽不谐俗见。其意思甚好矣。其立祠一款。鄙意所虑。亦如文谷之见矣。朱子所建庵子。赖有崔嘉彦矣。今日何处得来。诸韵之赓。此时不暇及此。当俟日后耳。畴孙去就。不足为知旧忧。而见念至此。感刻曷已。渠于翰苑南床时。鄙心极有冰渊之戒。每冀其谢归。而窄道转身。诚不易事。日望其稍升。而有求外之路矣。及其稍升。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2L 页

别纸
南涧记文。叙事该悉。通畅委曲。可谓真得家法之传矣。第时有主人不敢当者。此则须行删定然后可以示人。当俟暇日一一禀订也。时事不敢闻。亦不敢言矣。兹者猥蒙左右之说及矣。今日万事皆不暇言。只天心未豫。水旱相仍。使民生就尽。此实危急存亡之一大关也。正宜恐惧修省。以冀天心之万一有悔。而朝廷举措乃反不然。朱子尝以事亲谕之曰。不幸至于父母之颜色不和。为子者当左右承顺。以祈悦适耶。当诟詈妻孥。驱击僮隶。以快己之忿耶。此言诚实痛切。令人不觉泣下。未知谁能以此言得彻于 冕旒耶。昔宋朝有奴诟大臣之诏。朱子适宿上蓝寺。通夕不眠。呼烛作书。以与刘枢。圣贤忧世之心。自尔如此。然何益于宋之不竞哉。今日诸老所遭。不止于奴诟而已。岂不益为寒心哉。且使之至此者谁。必有任其责者。而莫之敢指。奈何奈何。○先铭皆依签示矣。德殷是恩津别号。载在舆地胜览。盖宋是殷之后。而先师文元公每说我东尊尚殷师。当如孔圣矣。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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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戊辰六月五日)
暑雨相仍。疾病危恶。自分死期。不翅如隔纸囱。岂谓今日。得见千里外故人书也。惊喜之至。默然无语而已。序文二签谨悉矣。上签虽见谦光。亦似乎矫枉过直。故谨从下签矣。第岭本已颇传布云。事已后矣。如何如何。救荒条例。想亦用晦翁遗法。晦翁之泽。可谓及于海隅苍生矣。第晦翁当时所历江山。不暇登览。而同甫则穷探无所遗。岂今日形势或异于淳熙耶。抑急人之困。犹不及于晦翁耶。可一笑。第想放怀登临。朗吟飞下。意象虽有阔狭大小之差。而其犁然默契之趣则有非俗士所窥者矣。恨不得往同其乐也。第其所历。犹不及于九龙渊最下一瀑。自谓吾差胜焉。其瀑视朴渊。其高倍之。而其气势之雄壮则窃恐天下无二焉。第喷沫如泻。凛乎其不可久留也。曾于道峰路留笔迹。而猥蒙诸贤镌刻矣。后闻鑴,积之徒恶而凿去之矣。今承万瀑等宛然之示。岂今日之君子持论差缓于昔时耶。横渠东铭。非不奉诵。而戏谑之言。时时闯发。岂旧习未除而然。呵呵。五味子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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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日前往复书透漏。恐有些曲折也。当时得见来示。鄙意洒然。尝有所亲奉疑吾人者。愚谓其人以为从今可以解疑乎。其人惊喜曰吾侪之幸也。请见其书甚恳。出而略示之。或因此而传播耶。此后则无有知者矣。然前此左右或有欲免唇舌之意耶。宁有是理。如此则恐于庆元党祸时事。或未熟看也。且闻有新谤不小。亦可发一笑也。闻吾人尝对人言某定不及朱子矣。近日得见尹谱。若朱子见此则岂止如此而已。以此观之。某定不及朱子矣。彼辈闻而大怒。将继某而弹劾云。愚闻而笑曰。此不待彼辈。将自士类而弹劾可也。何也。朱先生脚下。何敢以及不及之云者著语乎。然朱夫子不止如此云者。则诚确论也。胡不观于斥苏斥陆斥林,栗乎。林只论易西铭而失其意。因而执迷不回而已。然朱子驳正极其严峻。至于被劾而不悔。今若见尹之反覆谲诳以助淫辞。则其斥之也奚止于无父无君率兽食人而已哉。今其流毒已不可言。昔汪尚书知贡举。取用苏说之士二人。则朱子之斥之也不翅严且切矣。今尹徒之知举也。直以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4H 页

答李同甫(戊辰十二月二十二日)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4L 页

别纸
逐条书。说及成少参疏处。其曰若是班乎者。先师非歇看牛溪。实出于尊亲栗翁之极也。正如宰我以孔子贤于尧舜云尔。未闻尊尧舜者怒宰我如今日也。至若壬辰以后云者。亦非訾议牛溪。先师盖尝与学者讲论朱子所论卫辄处变事而曰。变不可易处。权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5H 页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5L 页

答李同甫(己巳正月十一日)
褫中远承问书。相念情意。一向恳恻。感镂之心。不可言传。承略有尝药之忧。此虽老人例症。然奉虑实深也。鄙患膝痛。方试灸爇而不得收效。至于新正。不得上墓。只有怆陨而已。孙儿葬事。遇石迁就。遥想寒殡。哀泪常悬。渠自短命而死。胡然而悲念至此耶。数十人学罚。观其书出题目。大槩以附权门诬儒贤为言。不得不自当。彼中动静。阴秘诡谲。甚于鑴,积时。虽京里人莫有知者。况此深谷雪塞中乎。略闻本方之意。以为自我先发。而彼若辨明。则无味甚矣。不如袖手而私相丑辱之为得云。终果潜锋则此当观势发之。以观其如何耳。自馀卧呼不宣。
别纸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6H 页

此虽未有朝家文字。然权相夏以官人辨诘于朝绅之门者狼藉。则岂可以无文书而放过乎。且不于此时明言。则后必讳之。而还以我为造言矣。
大抵此疏云云
此条尽行删去。则当时与吾友酬酢本意晦矣。当初吾友之致诘。只是成姓之参疏。而鄙所答乃举源本之自来。则于此不可不略为收杀矣。单举一款。当初本方大言元无此事而今乃伪造云云。故不得不名言之矣。今闻同春日记有送人于连山语。则彼辈闻之。知其无可奈何。而还止前言云矣。然则今不必提起。以助东学疏之说矣。
蔡振后东学疏后遇文元公侧室子矩于保宁。谓之曰。馆疏若单举栗谷。则吾等不必立异。亦有同参者云矣。且据癸亥三月日记出于某书者录在下方。
差殊观与若是班。语意有间。文元先生则语虽有痕迹。无所妨矣。自后学言之则不可不略改本色而存其尊巽之意耳。玆闻文谷领相两爷之意。老成有远虑。自幸所见之不悖矣。
李惟谦一款。欲著今日成姓人参疏之来历矣。无此
宋子大全卷九十六 第 306L 页

父在母丧者。因国恤不得行练祥禫于其月。则当依礼记陈氏说。国葬后次月而练。又次月而祥。禫既过时则不祭矣。然则禫时服色。不须问矣。若当禫而禫者。则是日脱私丧白笠。著国丧之笠矣。然当国丧退行私丧。既有陈注之说。故文元先生之初忌。适值 仁穆圣妃之丧。慎斋先生博考古今礼书而退行矣。今闻尼尹必欲相反。 国葬前使其门孽娶文元公门孽。而凡练祥。虽在葬前。必使行之矣。慎斋先生尝曰此是疑礼。疑而引之加服父母丧。有何所害。疑而短之。必欲急急脱服者。是何心哉。此言厚善。而可谓顺孝子之心矣。老仆尝从此说矣。今则若与彼较其得失者然。故凡有来问者。例以不知答之矣。今来问之意郑重。故不敢泯默。而亦不敢质言矣。癸亥三月日记。特进官柳舜翼,侍读官李敏求同请李先生从祀。乃 仁祖癸亥三月丁巳日朝讲也。同日入侍承旨闵圣徵,检讨官俞伯曾。同辞启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