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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书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288H 页
上佥正从叔父(癸未七月十七日)
炎序已替。伏未审履用康顺否。倾溯区区。侄奉亲粗遣。更无可喻。圭庵祖父后事。前书所禀厚侄之外。实无他策。而闻远侄为传崇意。以为以稚弱为虑云。故门中诸人欲更质勘定。幸从速相报。俾无迟退如何。且上疏联名。以爵为序耶。或以戚属之尊卑耶。若以爵序则富平宋参判当为疏头。须问于礼曹。且通于宋参判而并赐详示。如何如何。前日所讲权吉川之说。虽似便事。然此则似甚挂碍。奈何奈何。自馀适忙不备。○窃听佥议。不能不注意于虎变。未知更如何。此则侄已陈其不可矣。且佥意欲于后嗣未定之前。先为区处臧获等耳。
上佥正从叔父(庚寅十二月三日)
迩来未承安信。慕用之忱。食息不置。即惟穷阴。閤履起居匀庆。顷者褫闻叔主有不安节。未知何症而然耶。伏想未久而平复耳。穷乡乏使。未能伻候。秖自茹恨。泰侄见屈于会试。门衰祚薄。例当如此。奈何。侄终年抱病。生意苶然。怜叹而已。雄侄见在膝下耶。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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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须命速归清乡。以主祭祀如何。自馀只祝迓新万福。
上仲氏(己丑十月七日)
数日前因河谏议拜书。且呈一封杂纸。其已登彻耶。昨拜兄主在怀乡书。始审嫂氏有患。惊虑罔涯。弟昨朝独蒙引接。再三恳乞。 天语丁宁。叙旧如平日。勉留甚勤。不得已为姑留计。复于 经筵欲再乞而退耳。然看朝廷意。似有苦挽之意。归时更当有不靖之端。以是为虑。洛下爻象。比前稍安。盖于三昨 命罢申冕等九人。故其势少沮耳。尹飞卿子日来问字。为言其家欲于冬前成亲。愿速回报示五柱云耳。弟在京时定议而归则似好矣。馀挠甚只此。
上仲氏(庚寅六月二十六日)
倾慕中获拜下书。且见恩儿。慰喜无任。弟自数日前。腹胀重发。此盖难医之症。忧叹奈何。卢公竟以此死于尺地。尤可惊心。时事时闻一二。申时周为同副辞疏。肆忿无极。正言李尚真驳之。 上以为曲见洛启听窜而方请安置。故未定窜所。盖深令为都宪。力攻故也。都目政时未见。静叔为修撰。金重镒代之。沃(沃下恐脱川)城主为文学。李星徵代之云矣。深令书云近有时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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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山心山足之语。头指石,慎两老。心指文,胤。足(下足下恐脱指)武仲,大而诸人云矣。今以时周之驳。风浪大起云。可叹。弟病状时未见发落矣。弟病势如许。不得移动。将过暑于此矣。下送诸物依受。馀不备。
上仲氏(癸巳十二月十六日)
今朝明甫告有便。略修一札。想蒙登照否。大政已迫。过后观势归宁耶。此间雨雪成潦。日暖如暮春。似非阴阳顺序之候。不胜隐忧。昨者耑人为候安丈于绫。在吾辈情义当然。而此丈近不为士论所许。未知洛中议论如何也。大而兄事。可因文令图之否。弟则已有所言。不可更烦矣。昨厚侄以书为言之矣。
上仲氏(甲午二月二十三日)
春潦气体若何。慕用无已。专城获愿。何喜如之。亦深悲感也。李妹昨自元岩归。天只康宁矣。马岩祭事。圭庵大父当与正位一体行之。馀亲略设酒果似宜。犹以为未安则预告兴侄。行时祀于庙。而黑岩特行盛祭。只行省拜于诸墓亦好矣。外祠只行参礼似好。或于十三忌。略致祭物而已亦可。只是扶吏。似当有问安元岩之仪。而至今寂然。可怪。所欲达者甚多。而便甚忙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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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仲氏(甲午八月十五日)
承审天只仍安渐健。忻跃罔已。只是老谷事。惨不忍言。然只虑嫂氏之难支而已。其丧岂不便顺哉。京耗无异闻。来日历拜函丈。为传洛中儿童语云三公何用。可作具相鹰食云。盖具相爱鹰故云云矣。苧书谓墉削出于静科则出于元。而及其受怨则皆委于谦选云矣。且顷日慕华 举动。教云吾于宇远。刻骨痛心。而不敢递差者。恐得罪士论故也。其后备忘。亦有此教。此乃有所指云云。故人皆为弟危之云矣。洪论已发。或有立异者。玉堂当处置。慎也夜半承牌诣 阙。峻斥救洪者。故论者谓文之死慎之谀。足应水灾云。苧书又谓虏人责质 世子。则 上意坚定闭关。兄辈正当赴难云云。而玉圈觅送矣。所言甚多。不能悉记。○咸也亦为慎论。谓天得曰君辈猝为君子何幸。天得答云君子则君子。而可谓愚君子云云。
上仲氏
凡丧。父在父为主者。奔丧篇之文也。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祔则舅主之者。丧服小记之文也。二说不同。诚可疑也。然以服问篇所言则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则庶子各主私丧。所谓父者舅也。子者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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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卒哭比祔事体不同。故虞卒哭则其夫主之。而祔则舅主之矣。若非命士以上。而父子同居。则无论虞卒哭祔与忌。而舅皆主之矣。
上仲氏(癸卯正月十九日)
昨夕归到苏寓。伏承十二日下书。声与泪俱。益不能为怀也。先府君血属在孙只渠三人而已。常时犹恨其少。而遽失其一。此岂非可恸之甚。而尚有二人者存则犹为第二事也。最是二父衰年。支保诚难。此自王大父以来已事之明验。念之至此。尤何胜痛哭也。弟视其二父似有间矣。而摧陨悲念。愈往愈甚。盖不但年衰易感之致。自念死期不远。变易平日之心而然也。当初闻讣于赤江津头。还至旧家。既写彼中书。又写诚弟书。心胸激郁。无宁一恸于其柩。兼见乃父。则庶几少泄之为愈。又虑执御已或临会。故仍遂驰往。其妻不须说。而其父之状。万不忍见。甚悔当初之错料而来也。当初之往。若非失性。则后来之悔乃失性也。从子而犹使叔父失性。则进乎此者何待言知也。相离既不忍。而相留又不便。翌暮与其妻大哭柩傍。与其父相携至昌宁界。连枕叙悲。翌朝泣别。道途泪暗。真不省远近正岐也。归与妻女相对痛哭。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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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泄其万一。而家间诸事邈然如浮云。夫岂久于世者而其心如此哉。其父哀苦之中以引葬为挠。又不忍仍留。决意弃归。不能强止也。始欲新造大舆。劝其如前官之只勚(勚恐作贳)用之。若是则无迟延之事矣。已作岭伯书。恳其担褫。相别未五里。而岭伯以赙仪遣裨将来。其答书又申之。纵使不听。沿道守宰则皆可相助矣。葬地草外去桥茔不远。且可容二三世。事之便无过于此者。闻学妻有孕云。生子耶。又立为其嗣。使其父子免得孤伤。则其于幽明之情。两可无憾矣。此后事只此而已。桥茔后沃川有为金正字益煦所占者。得此则尤便。而前年沃请草山而此不许。今无颜发口矣。然如得从容则欲请其相换耳。大槩哀挠中经营商量。尤有所难堪。今此引葬。弟须料理矣。幸一切任之而勿以经意如何。只是痘疠四炽。而弟家未痘者甚多。如有相妨之弊则不可说也。以是尤欲趁此无事时为之耳。言有穷而意不可极。只强食勉抑。千万泣祝泣祝。弟已开素矣。
  别纸
弟之冥升。自有吾宋以来。未之曾有。又兄弟四人。一时冠冕。似有招损之理。故弟每劝二弟谢归明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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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相依之计。既不可得。而诋谤之言。自京日来。猜忌之色。自乡日起。故弟果勉诚恳得怀仁以归。而云得好邑而犯人之妒。不若得此众弃之地。去秋见武仲又力言之矣。不料怀宰仍蹲不去。使诚竟得远地而遭此至恸也。然达观之则此亦数也命也。渠落地之时已定年数与死所。何可逃也。谓其如此则或免者妄也。去冬数日。有泪无端自下。梦又齿落。此皆前日丧儿时所验者。私心煎熬。未曾少弛。除夕之梦。见李训导家址杜鹃一朵方发。老柳一枝敷荣。谓是可偿前日凶梦矣。闻渠发痘之日。与李妹忧煎终宵。其晓各问其梦。李妹则言见渠免冠而至。其身累然而长。弟之所梦。凶不忍言。但曰春梦甚乱云。盖弟手抚黑漆之棺。而棺墙付以和水面块矣。今行归路径由玄风西高灵东星州南大山之间而来。所经数处有数年前梦中所见也。又去冬之梦。弟于九龙书堂路中顿足擗胸曰。此儿何去。无乃溺水耶。因号呼而觉。觉来𢥠然也。今番闻讣于江津。哭归旧家。宛然前日梦也。万事前定。岂人力可及耶。惟是诚弟身世极可哀怜。何以慰其心乎。弟若单居则或可相就为命。而小儿满前。此亦可得耶。只是不悲之期皆不远。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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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谕之地耳。尚复何云。诚意亦以草外为便。此则更无他计可矣。湖南伯吊书云若是堤川之胤则于侍生亦戚属云云。不省所谓未知于嫂氏为亲耶。李妹云梦天每言此儿必以壬寅行痘云云。未知信否。若然则必有所见而不尽言之耳。秀弟已令下来料理葬事矣。最是主与椟恐未及周旋耳。殇年报服。别纸呈上。生辰之祭。周元阳家礼有祝辞云。生既有庆。没宁敢忘云云。退溪则断以为非礼之礼。未知周氏所行若是继祖以上则遍设于诸位耶。抑请出原位而独设耶。退溪每事从俗。而独于此不许者。为是难定故耶。吾家自奉高祖位以后。则亦似难便。未知如何。柑子正朝馂馀二枚及煎药少许纳上。下送皆依到耳。
上仲氏
常怪吾兄弟年过先数世。诚弟亦过诸兄而无故。然血气不至甚凋。则将来亦似有年数也。今将以此事尽吾兄弟耶。何其伤恸之至此耶。然自达观者论之。以此而尽。亦将如甘寝矣。其伤恸而促者命也。其不伤恸而延者亦命也。知其命而不相宽譬者亦命也。奈何奈何。前书登彻否。昨日自 上遣人存问。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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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送。故并于诸祠分纳。幸于来朔或别荐之如何。似当有告辞矣。元单付之海龄如何。
上仲氏(丙午四月十三日)
忽于持令便。承拜灯日下书。慰喜无任。弟亦依遣。家乡虽隔。终日无客。是甚便好矣。 温朝屡下召旨则何敢终始无动。然只欲于 回銮时略进耳。今番事得见 行朝诸公书。其喜乐之意几欲翻山矣。然其可忧则有甚于前矣。岂有久脓而终不溃之理也。李翰林选甫曝晒太白时。得安东祖妣志文及高祖妣挽辞以示。惊喜不可胜。欲追刊于族谱。而未知诸宗之意如何。一本书给黄山儿辈如何。吏判任巡别纸呈纳。览后投与黄儿也。灵沼亭记弟作也。伯邑考事。文王废伯邑立武王。汉人谓武王为圣庶夺适。今岭人专以武王事攻弟。而政院玉堂馆学疏。无有执此以攻破者。可叹。水部乃金寿弘也。不备。
  别纸
去年 上回銮到稷山。稷之客舍东偏有小池。 上步至其上。令中官种以莲子。未久一一生出。稷人相议作亭其上。今宰尹侯请名且请记。名以灵沼而记语多寓规戒之语。今年以为 大妃御所。 上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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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上。亲读记文。以眼疾不能终篇。使宫人脱下。刻板四隅著大钉坚不动。 上使问有誊本否。尹以印本一件入送。 上展读数过。仍捲藏笥中。以授宫人。又尹曾要笔迹。以为御屏。为书尧钦舜恭。文心武极。体天勤民。敬德祈命十六字。尹以为二大屏。张之客舍。上问何人笔如是苍古。对以某所书。 上曰笔亦如是善矣乎。
上仲氏(丁未二月七日)
别后承此下书。慰喜无任。礼谚(谚恐误)既曰前期数日则明是从亲迎日为言矣。二月云者。伻人无乃误听耶。冠衣厚家有之。使之送去似好矣。昨礼郎复将归此校正。不胜未安。略会于宋村。得见小报。执义李䎘,掌令朴增辉,申命圭,持平李夏,俞櫶,献纳金澄,正言赵圣辅一会。劾领左当初不为自当请递。使臣不为力争于彼。反誇张译官。有若有功者然请罢。备忘记赵围篱。馀六人远窜。承旨金禹锡,郑继胄以当初不直启右相引入之由。拿囚严鞫。承旨李翊以不奉 传旨罢职。在告台谏朴长远以下玉堂皆请对。伸救台谏。皆于 榻前递差。故皆已发向配所。赵则庆源安置矣。同春将上疏。弟方代草矣。弟则只欲上待罪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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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挺纬,沈梓皆与请对之列矣。
与叔弟诚甫(时焘○壬辰三月)
久不相闻恋思可量。吾仍住怀德德发里。为过夏计耳。今日来过伯氏忌。不胜悲怆。又闻金堂山所为野火所延。几及主山。极用惊震。今日将以酒果行慰安礼。而兼谢扑灭诸人矣。
与叔弟(戊戌正月)
已到沧院否。吾固委苶。昨日老侄忽报其翁甚急。冒雨往见。以此添伤。痛势不轻矣。再昨方伯走急足示朝报。追荣之 命遽下。不胜感涕。不无周旋该曹之事。而远无及矣。可叹可叹。欲备一小石。略叙圣善世系事实兼记此事。第看青出者其品果如何也。
答叔弟(戊戌十一月)
意外见书为慰。此事务渐埤。一日不得休。颠仆可虑。姜家消息。时未有闻。但朝家新有禁令。纳币必前期二三朔而行之。故即因公营告于君。一面通于李监察。使之急报于姜矣。数日前入对。力陈春大同全减之意。 圣意快允。而大臣以下又请勿施。故即反汗。甚可叹惜。如此而尚望减税乎。进善望。僚议甚不快于末。既拟而争之益力。故不用昨政。再拟蒙点。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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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相悬禀之。则 命姑递。筵中更禀则仍为差下矣。比以此公论议甚多可苦。倘于岁前上来。何幸何幸。报守减米殊可尚。 上已令诸道监司别启善治守令。静令若知其事则当上闻矣。曾于 筵上。请遣入侍玉堂。询访荒政。李端相,李万雄承 命即出。想今出没于两湖矣。
答叔弟(己亥二月)
前后书皆见。比与武仲相议。欲除良民逃故老弱兄弟父子之役。而别收军布于百官以下以及閒游者。以补军用。 上意极欲行之。而大臣不肯。且都下喧腾。谤讟百出。势将难堪。若因此脱归何幸。
答叔弟兼示季弟(己亥二月)
恋中见书。何慰如之。吾自今月十四病病。尚未痊可。两度乞递。只增 恩数。忧闷何极。数日前上劄。请使国中布尺一依大典以卅五为式。 圣意极以为是。已捧剩尺者。内外官推考。官吏重治。内需贡木。先从卅五。且别为有 旨。以谕于外有旨。已成而庙堂争之不行。极可痛恨。凡百如此。奈何奈何。
与叔弟兼示季弟(己亥五月)
此身不死。忍见今日。日夜痛哭。罔知所言。大病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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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此支持。亦是异事。小大凛凛。朝夕若不保。未知国事将何所税。思之至此。尤不胜痛哭耳。
与叔弟(庚子二月)
昨因宋万户铁付一书。得见否。即闻迂相讣。惊恸失声。如不可耐。自此身世益孤。益无生世之乐也。奈何奈何。此爷门庭。从此益寥落。君须频往慰其孤也。前来禄米一斗依受。将荐于冷节矣。
答叔弟(庚子二月)
昨得两书为慰。吾一样支遣矣。疏本上去后。谤言必倍。可怕。完南遗札。见之痛哭。此后更无知己者。踽踽益甚矣。得汝望书则 上体快复云云。喜踊何极。
与叔弟(庚子四月)
行李如何。老年之别。心怀甚恶。不觉潸然也。礼讼如何。必知日下物议然后日后辞疏有可执之说。而邈然无闻。可郁可郁。因吉甫示其儿书。闻炭大唱于班列云。是可骇也。虽其同异得失。此不是私怨(怨刊本作怒)。何必如是。彼挟原骊便如是。殊可笑也。
与叔弟(庚子四月)
因我妄言。国事至此。痛叹何极。来此坟庵。上章待罪。忽蒙近侍传谕 圣旨。感泣不容言。昨夕闻春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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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终夜不眠。此岂有他意哉。炭,骊竟与彼同归。极可惜又可畏也。汝与儿子相戒谨言可也。溶也无意下来耶。须以吾意极力劝之。若于练后即归则犹不为无说也。千万千万。○溶也若以为其前从仕。 练日不可不参哭班。故上来。而不仕之意已决。故即归云云似好。或执春兄及我为言亦一道也。如何如何。密议之为。此生极闷极闷。
与叔弟(庚子五月)
近日好在否。比日鸺鹠之变。令人粟身。岂料其至此耶。吾比日病甚。日夜颓卧。因此溘然亦不难矣。学儿今日来见。报中大槩无事云矣。桢书极言鸺鹠情状。始服吾先见云。既入苙矣。勿招之。是与人迁改之道也。今日异于前日。窥伺者甚多。汝与泰儿凡百尤为慎毖也。
答叔弟(庚子六月)
县吏所传书见之甚慰。且闻移就北洞。若是久安之处则尤好矣。吾所患益深。盖年衰气薄之致。无足怪也。权甥吾但言是乃翁本色也。然似屈曲稍失本色云云。盖人以为非则必是之。是则必非之。是谓本色而于海谓之媢嫉。于吾亦谓祈天永命之资。则是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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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屈曲。未免失其本色。此语非不深矣。而视草家及申曼诸公之论。则不翅温平可口之物。故渠云然矣。诸议则谓之炭贼。此则甚激之言也。盖其疏不成说话。不成义理。何必深攻耶。最是骊可畏矣。尹礼美之说。此间喧传。未知信否。草庐亦不如速归耳。不归则必逢骊螫矣。某生须极力劝归。如何如何。岂料渠之如此耶。
答叔弟(庚子六月)
泰儿归见书万慰。此中所患。紧歇无常。数日前重得霍乱。幸而免死耳。姊氏生计如何。闻在广庄时屡烦官听云。此在吾辈亦殊颜赤也。溶也末如之何矣。吾之事只此而已。黄事渠必无陷我之心。而只是溺之久而出之难。依违前却。费尽心机。既不得为此。又不得全为彼。竟至于白简之发。极可怜也。唯幸此事不发于南宫辈耳。不然则此间必以此为我罪案矣。思之身粟。此间论议益激。精神益聚。甚可怕。昨得宰翁书。说及黄事而曰渠如白日中天。何损于渠也。其类之意见如此。极可忧也。
答叔弟(庚子七月)
数书慰慰。吾比来心怀甚苦。大病仍发闷闷。京中气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295L 页
色。岂至于此间耶。秀弟不能重我。使彼不敢惴。而徒惹众怒。丛诸此身。可谓误矣。草则下来后退然深藏。只袖手旁观而已。可谓便矣。近日则须十分慎密可也。大抵闭门静坐为妙法耳。
与叔弟(庚子八月)
近况如何。吾如昨耳。今科三所。吾宗大落莫可叹。然昌辈无恙。是可幸。盖同宗之间。虽其情状不可不知。而自处不可薄也。草则以为甚痛。此则性情之正也。然吾辈则略与草有间矣。所得之副。未知渐解人意否。如或不善则不如早为之地也。
与叔弟(庚子十二月)
连有书见否。此未有加减。而殷孙忽然告行。病怀益恶。不能自由也。昏礼笏记一依家礼写去。而或补以通解矣。其间如有窒碍处。又参以仪节。兼采栻家所行者为可。大抵异于常时。尤当从省也。纳币时借吉无物议耶。廿六日外厅不须设。只唤善之父子。奉李令以小酌御寒而已也。 仁祖大王丧内。今天安欲卜妾。春兄止之。尹汝任欲后娶。慎老反覆开谕而皆不听。至今为人所议。人不耐一时目前事。不免于詈长。不可不察也。
与叔弟(庚子十二月)
寒甚为况如何。去后一切不相闻。恋郁恋郁。殷孙冒寒作行。必致伤损。可念可念。昏时须紧著精神。一切世俗事。严加禁截。毋使有后言。至可至可。门外婢如前服僭来者。一切逐去之。新家长盘定数外一毫不可踰。有所踰。还送为可。非唯道理如此。虽以事势言之。侦伺于远迩者极多。溶事之苦。实如大病也。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296H 页
答叔弟(庚子十二月)
见书深慰。吾尚尔沈绵。恐无痊可之日也。女冠之在尹者。求者争先。万无可得之势。故只送吾家所有者。然太质未合于摄盛之用矣。须招匠人。依此样别造。或以金箔取色而用之无妨。盖此则小。而加于众体之上。不厌其文矣。此义可见于周冕之制矣。服则只以绿纱。或潞䌷之绿者新造似好。其制只如男子直领。两傍有耳。袂口不圆杀。且以红缘领及傍际下际袂口。是所谓衻衣也。彼若不能猝办。须令子妇备给为好。如买得其资则裁缝无难也。闻桢母病时。骊往处其家。而救护骊子之病。桢亦如之云。信否。此说想出于栻矣。春兄作书绝之云。君与儿子则又异于我。虽引义显绝可也。甚矣甚矣。岂料其至此耶。当初斥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296L 页
𣞗若是其极。而旋即求合。此则尤不近人情矣。直令人赧汗耳。
与叔弟(辛丑三月)
昨书早晚想彻矣。春雨已足。农务方起。田家之兴。亦复不浅。而病卧牢关。自叹奈何。昨沃青与其诸少皆会桥斋。为言栻侄尝至白门。斥桢甚峻。若是则君前所言。毋乃是耶。然桢事不须屡言以招仇怨也。
与叔弟(辛丑三月)
近日为况如何。吾仍昔粗遣耳。庙议今如何。疏下后群意如何。春兄屡书非之。而草论则又大以春意为非。世间事难一固如是矣。然各有所见。吾说果妄则不过一疏以待罪而已。尚有何事耶。
答叔弟(辛丑四月)
三书连见。甚慰焚灼之怀。近日事。非君则亡人。殡殓难矣。儿子全活难矣。岂天为此而使君在彼耶。因念己亥冬。吾有所恨。默默而已。儿也为言其非是。且言机不可失。故因草而图之矣。以今观之。岂天诱其衷而然耶。亦可异也。然前头事亦未保十全。焦熬之念。尚极于中耳。渠必以饮食之难。密迩本家矣。此大不便。须令极避嫌疑也。渠若以此时看得丧礼则必大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297H 页
有益矣。并以此劝之如何。吾忧虑之馀。疾病大作。以前不无行计矣。今日则索然矣。未知临时更如何。此后凡百。都在君善处耳。
答叔弟(辛丑四月)
恋中见书。何慰如之。儿子终得无恙。则真是不幸中幸也。神之怜之。不无其理。以是自宽耳。庙议春兄解惑否。以一废百。岂所望于此兄者耶。受哀兄弟始闻春说而疑焉。及见吾与春书。脱然无疑云云矣。吾不可去则儿子切欲取来矣。
与叔弟(辛丑四月)
仓褫沃便。皆得来书。而此外则不见。未知滞于何处。第闻儿子无事。极以为喜。吾之忧念自知其过甚。而亦不能自已。吾于壮时亦不至如此。岂年衰心弱之致耶。最是船事。至烦 天听。此何道理耶。吾固已虑此。于春兄父子。极请勿为周旋也。岂以吾言为不诚耶。持哀说不悦者必以为藉口。他日事有不可知者。则必为父兄罪案云。此言甚符吾意耳。吾不无赴班之意。闻有 别谕。似有拘碍。以是还复趑趄耳。报恩今朝已相报矣。家人谓为同气所挽。吾亦作广尹书。俾伸至情矣。未知已如何。儿子丧礼。如草兄,云举持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297L 页
哀谓当一从程朱说。此言似不敢破矣。吾前日私亲生母等说。自是无据矣。抑恐渠于答人书。不能勉从。使人为口实于吾也。渠以宁越事为證。宁越非出后者。只私自为亲子。而不命于君者。其称丧人于所生丧者。已是悖礼之甚者。何可为法耶。
与叔弟兼示季弟(辛丑九月)
稷意如何。到此地头。而又生稷梗则尤不可说。只得权厝万义耳。此则稷无不悦之理矣。殷妻则亦须随丧而来。止接于洞口村家。以奉生死可也。只是万义未定葬日。亦未易闻知。閟郁閟郁。闻今所扦。与吾意甚左。吾意须定于中间圆满处而以前峰之端妙者为案。似是不易之势矣。今闻扦于最上丑脉而向未云。此则不可晓矣。须问于大受令公如何。
与叔弟兼示季弟(辛丑十二月)
近日何况。昨者尼来相访。仍作四五日款。其论乍出乍入。莫可捉摸。盖曰谓骊为报复者。果是吾言。然报复岂必小人事耶。谓骊难免衮,贞者。亦是吾语。然吾意则以为在渠虽不免衮,贞。而他人不必以衮,贞待之云尔。其说一皆无据之遁辞也。人心不如我心。奈何奈何。二午哥云云。所示得之矣。重曰云云。此亦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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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最是南宫之塞奋。吉甫盛气嗔我。厄哉厄哉。甑令尝谓草令诸兄。毋望吾弟之舍骊。此真知其弟者也。馀岁改多爱。
与叔弟兼示季弟(壬寅六月)
比况如何。此依昔。而吾病几乎断粒。苦苦。木岳事。诸人似专委于诚。此事诚不可缓。亦不可率尔。须必与他族同往。大用人力。极索志石。终无见焉则只依前封筑而已。绝不可谓此吾先墓也。此间诸意。硬欲处之以真。吾意则不然也。兹事体大。慎毋为独往计可也。
与叔弟兼示季弟(壬寅七月)
可宾行有书。早晚想传去矣。罗妇渠岂不安矣。而春兄不忍见也。麟儿略有生意。尚在危境。苦恼奈何。道源将如何。昨见春兄。闻欲自分疏云。谁为道源画此计者。在道源之道。只可逡巡泯默。以待公议而已。吾未见欲辨而不增其辱者也。况不廉之诋。自是千万无理之说。于我何损耶。含血喷人。彼先污口矣。鄙见如斯。须以此纸相示之。
与叔弟(壬寅十月)
韩生固知有今日矣。念其平日情义。设位以哭。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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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妻儿老人。尤不觉涕潸也。灵县远甚。此可恨耳。然得去城市之纷嚣。岂非幸欤。下直时须谨其体貌。曾闻首揆家人为言某守背大直。盖指仲氏也。今世觅疵大苛。可怕可怕。下辈新接。不可径施刑杖。然姑任之大过则周旋之间。亦足使人议其见慢也。亲戚之怨。始于支状。虽少必均之可矣。东去复西。自此复东。路甚迂远。且田政未了之前。久旷难安。此须斟酌也。
与叔弟(壬寅十二月)
复书见否。政事日有头绪否。吾数日苦于齿痛。继患疝腹。方此疼疼闷闷略。见守令阀阅之人。无不敬待上官及使星。盖知事体也。清阴兄弟为邑。虽栗木敬差。必亲检溺器。此岂非可法耶。治事之暇。必观大典续录。词讼类抄等书可也。其馀则又必观名臣言行录为宜。武仲为邑。凡大讼必称古书。始则人皆笑之。从而无不信服。方伯亦以疑事见询。从法从古而不信于人者未有也。兴侄昨者委访。为言一番时祀。不能无望于某叔。正朝如不可来。则寒食受由。仍焚黄于马岩似好。虽正朝之行得成。如有物力。仍为焚黄计好矣。若是则吾亦当往马岩。而泰儿亦使毋失几会耳。○山讼。 仁祖朝有不从步数之教。此则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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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而为之可也。曾燕岐,全义两宰同为讼官。以此相诘矣。
与叔弟兼示季弟(癸卯十月)
韩引将如何。闻诚甫复职。喜则有之。而惧亦不浅矣。大抵福禄必歉而不可多矣。吾家岂不使人开眼耶。念之念之。韩引秀当护归耶。志石末片䵝昧。其馀则极分明。此何可歉于心耶。不见以石朱燔取者耶。凡事太侈则神必猜矣。然其末片则待春改取其优者。以充新件。其䵝者充之旧件。欲并埋两件矣。且其末片有落字。必是艰于排字而去之也。然如是文脉便病。不若仍旧。而其下间字择而去之可也。
与叔弟(甲辰七月)
栻侄痛哭痛哭。此何异吾儿。况见乃爷白首扶杖。一伤痛也。吾曾往湖上。料理西山表刻。忽闻此讣。昨午归此。势将留过秋夕矣。驱驰哭泣。气如缀旒。可闷。君之来哭虽不可缓。以时祀及秋夕推移排定似可矣。桥石雇用七百馀人。磨役未半。可闷可闷。
与叔弟(甲辰十月)
籴政方如何。催督虽苦。尚不如输纳之苦。须用恻怛之心。毋太严急如何。栻窆定在廿六。其前吾当留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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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碑役。窆时往临后即入深处耳。君或可来会于窆所耶。
与叔弟兼示季弟(乙巳三月)
诚行已税耶。秀内归安否。此中刻工至者已六人。非久事当讫矣。今闻永院以今廿一。奉享野隐兄主。而第看院生来问之言。则似不成貌样矣。已见笑于宋中者不少也。何渠不若旧享。而乃发从享之议耶。只当并享。而如或有异同之论。则配享亦或无妨。盖是兄是旧享外孙。则以此执言。亦不为无名矣。凡此等论议。无人停当。而又一家无往赴者。则于事不宜。二君须率彼中若干而行。从便指挥。毋使有言于事后如何。凡节目槩示于汝静书中矣。如或有故。虽廿日到彼。亦可闻。汝濯今亦回头云。可幸。不必为招苙之举也。
与叔弟(丙午十二月)
国子曾送馂脯。辞之即听。政府夏醍腊剂。顷者还送。则诸位以为非为府例。乃吾侪私赠云云。故有受时。亦有不受时。如斐段者则措辞作牌于府吏而还之。必不浮沈矣。至于朝报。元非所欲见者。而吏辈强送之。君须以吾意更申之。凡非自 上颁赐者。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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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罢之可矣。第今夏颁扇则不送。岂元无颁下之事欤。
答叔弟(丁未三月)
今晓便回复书殊慰。此间凡百如昨矣。彼中事固料烦剧矣。只是诸处厚望。何可尽副。且其中物情若或不悦。至于逢变则不若执此为言而弃归之为愈也。丫事金哀万增来说未能一出于正。见败宜矣。金之托此以沮清议。其心甚不佳云。此论恐得也。除是台启垂停。而黄疏又出。惨矣。黄未知何人耶。此非一夕之故。而亦非一人之所为也。可怕可怕。○黄疏人莫不骇惧。而吾意则吾之身世。从此益恢恢矣。只以此身每为诸贤之首。此不敢安。正朱子所谓使此荒拙猥在其先者也。且吾则从兹合口深入。固为稳便。而只以君辈不得解脱为念耳。
答叔弟(丁未五月)
续见书为慰。此间依遣。而闵婿病甚危。闷极闷极。雨泽甚足。民事可喜。彼中如何。狱事能得其情否。与其失入。无宁失出也。人之死生之地。尤不可不慎也。
答叔弟(丁未六月)
意外见书。甚慰病怀。查事须秉心平允。不以一毫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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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轩轾于其间。可也。
答叔弟(丁未十二月)
来书相续幸矣。祭需之补。靡此则多不足矣。吾所患弥留。自危奈何。圭昏彼欲死守俗礼则无如之何矣。笏记第录去矣。朱门人问士人对俗人结姻。士人欲行昏礼。而彼家不从奈何。朱子曰只得宛转使人去与他商量。但古礼省径。人何故不行。此正今日君之责也。
答叔弟(戊申二月)
泰儿昨归。于其回便才作一书。即见专札。慰喜无已。吾命道穷甚。道路之言。宁有虚乎。诸君惟思保族之道可也。春兄再昨来见。极以吾宋始有为贺。真无病者不知人之疾痛也。
答叔弟(戊申七月)
意外书来。知彼中大雨。凡百佳安。喜慰无已。吾所患如前。再昨儿子与畴偕归。甚慰病思。昨闻儿子除副率。 国恩罔极。而盛满之惧益深。渠且懒惰无进取意。而吾既不敢进。则渠不敢不肃谢。故欲令上去。使之观势前却。未知如何。大抵今日欲令议于某兄耳。
与叔弟(己酉三月)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1H 页
昨日丑时始役。未量自左边启棺挟则白苔皆被。至于柩衣之上亦点滴。故以为渠之体魄安宁。不遂出柩而姑为还掩。而一面禀议于仲氏。一面择合葬日于闵参奉。今十九日为吉云。须与仲氏商量而定之如何。
与叔弟(己酉十二月)
金端之归付一书。其免浮沈耶。比来寒暖无常。为况如何。此中依昔矣。即承仲氏书。知茂宰罢归。极深不安矣。世谊僚谊俱不宜如此矣。君须力辞。如或得递则亦幸矣。闻君之最题焕赫。虽不知如何。而亦非所喜也。市南尝以倭语语其友云倭之一将百战百胜。其友祝之曰。愿汝速死。万一蹉跌。前功全削。兄亦速去。毋亏盛美。朋友间尝笑此语矣。然亦有理之言也。
答叔弟(庚戌正月)
连见笔札。喜慰无已。此间昨日行祀。行祀后胶胶扰扰。无一刻休息。亟欲东归。而四孙冠礼欲行于此。故姑为迟迟。昨日薄馓分与山内诸宗。诸宗感喜。此事可谓宜矣。去冬闻永安尉言则洪家坟庵约束如此云矣。
与叔弟(庚戌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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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相闻。恋郁无堪。此中依遣矣。闻辛昏在三月得成。而其人贤则可幸矣。湖伯可怜可怜。京里有垂帘僭拟之说云。惜乎其时无人解事者。以致如此也。幸君之得免于奴隶之弹也。
与叔弟(庚戌九月)
前日数书皆视至否。吾仅支无他耳。此州山东灾最甚者。而昨闻监官言则只三之一云。盖多旱田故也。彼中则皆是水田。未知与此如何。今年守令之难支。甚于私家之自救口腹矣。须十分节量。衙中婢仆亦勿多畜。而亦减其料食似可矣。
答叔弟(庚戌十二月)
书来慰满。此处死人日多。食不下咽也。今日事。于流民尤当轸念。不翅如救焚。然后庶其有济矣。闻公民弃本州向燕。而其言无嘉云。民情亦难矣。
答叔弟(壬子三月)
书至知安。何慰如之。此间依遣。而小小疾患。无日无之。惟是仲氏得小安之报。喜幸不可言。祭需依受。而无牛肉。心甚安矣。南讹此间亦然。而略闻彼中事则别无大段者云矣。然阴雨之戒。何可一刻少缓耶。未知庾之才干如何。不为徒哺之计则思过半矣。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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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之具。无如佛狼器。须问于可知者如何。饥民虽告急。而军储不可不念也。○朱夫子尝与人论治盗事曰。大率天下事。循理守法。平心处之。乃是正理。今欲挟私任术。不行众人公共道理。明道先生记彭中丞语云吾不为他学。但自幼即学平心以待物耳。此言可念也。(朱子说止此)今盗贼已见告则当只捕其见告者。治以常规。似为得宜矣。然若虑其无恒产。将不胜其为盗。又虑同倘疑惧。径先骇散。则须先为可生之路。称以其地渠决最歉云。而别加赒恤如启草所陈者。又声言亟将调人塞渠。以图久远之利。而又先示以诛止其魁之意。则其于除害保民之道两得之。此不必闻于朝廷。只在道臣之措置。而惟断狱时闻知而已。启草所谓细作云云。实有虞诩故事。而朱子于纲目特书其平盗之功。今此亦不失权宜济事之道矣。但事由常道而无功。犹不害于守正矣。若用奇谋秘计而有所蹉跌。则招侮于盗。见笑于人。而损其事体也不少。此恐更在斟酌。事不十全则不宜轻试也。盖我国人心轻薄。漏机最易。尝记昔年有士人朴安迥者密告开宁金山贼于备局。备局下人即漏于贼。贼先为之图。随事斡旋。竟致安迥之下理决杖。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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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局下人不如前日也。此又不可不虑者也。营将非其人则亦明言而驰启改易。则亦先声后实之一道。何必请于朝家。为此秘密之计而徒损体统也。
答叔弟(甲寅六月)
税后书想已见之矣。意外得六日书。备悉近况。慰甚慰甚。吾与李令来会新坞高家。为扫尘之役。将于再明还归。行十八祀事。而复来于此。以待君等行。为同入三山计耳。今年民事殊可望。为国可庆。而天下事如许。奈何奈何。领台每以书问策。而吾无可以为答。季周将有耽罗行。白面书生有何经理之策。可悯可悯。
答叔弟(甲寅十二月)
忽见专书。备悉多少矣。方伯六日书谓即启闻矣。未知于昨日得达否。且死生祸福。实有命焉。何可风吹草动。自损其体面耶。以故方伯纵不启闻。吾则终当不变始计矣。未知何日来归。屈指以俟耳。此时言语须极慎毖。常戒属垣之耳也。
答叔弟(乙卯七月)
路中书见之为慰。吾姑得无事。而闻久台极被 严旨。此后收司之律。安保其无也。然亦无以加于贰宗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3H 页
之云耳。渠既以此为阱人之极地。而略为救解之言。欲掩其迹。然孰不见其肺肝耶。闻于中路。大骂权孙。此等稚儿。有何知识。可怜而已。湖儒上疏之说信否。胡为无益之举耶。
与叔弟(丙辰)
朱夫子尝曰李先生说若大段排遣不去。只思古人所遭患难有大不可堪者。持以自比。则亦可以少安矣。始者甚卑其说。以为何至于此。后来临事。却觉有得力处。盖夫子亦遭请斩之危辱矣。今余虽栫棘南荒。每兄弟相守。讽呻古书。足以忘忧。况比古人则其辛螫岂无有甚于此者。安土敦仁。乐天知命。虽不敢望。用力于夫子之所得力则殆庶几矣。矧伊兄弟相守。又古人之所不易得者耶。昨得文谷书。詑说以竹屋青灯梅橘幽香。令人引兴甚长。然以此易彼。未知谁为得失也。抑师鲁之言不及刘湜。岂非吾侪两家子弟之所当思者也。
与叔弟(丁巳三月)
老妇竟至背捐。痛哭何极。年龄既多。且及吾一息尚存。固无所恨。而所恨者迫于群议。竟失一来。此为至恸耳。初终想往涖指挥矣。未知如何成样。此后凡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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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从长商处也。吾气力精神顿觉澌苶。一朝溘然。诚是易事也。
答叔弟兼示季弟(丁巳四月)
文奴忽至。见书甚慰。但不得秀字。为缺然耳。吾仅仅而已。前后书想次第传去矣。沙山不待家长之言。径先择占。徒挑众谤。可叹。须亟传此书。毋使久闻。至佳至佳。如此误著事。何不禁止而反助之耶。亦系家运耶。慎也百般阻拦。而竟拂衣徒行。必起层浪。不然则复将见笑于人矣。此亦岂人谋所及耶。
答叔弟兼示季弟(丁巳五月)
见书为慰。新坞极言其不可。而竟至于此。是亦命也。朋友死无所归。圣人云于我乎殡。当其子迪之来恳也。吾当极力周旋。使亡友安葬。是吾道理而不能焉。寻常愧负于心矣。今又自取。岂能自安。然事已至此。不可及止。只待其时迁于万义可也。时论今已晚矣。一死之后。复有何事。安然如得甘寝耳。今日奉 讳。北望痛哭。只有陟降之灵临照此心矣。
答叔弟(戊午正月)
苏便书见之为慰。吾与秀相守。甚觉有赖。而只其病不轻。忧念罔已。诸公之事。虽不满人意。然如是贬薄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4H 页
则将无一个人矣。此朱先生所以戒勉斋也。朴生京里书。或称以斯文。其见慕于人可知。奇哉奇哉。日前道源辈视朴奚翅,壤虫。而今乃相悬如此。人固未易知也。昨见择之书则义济归自赤裳。语其父以史册有指斥 孝庙语。其父将上变。以起子光之变。赖领许胁挺纬而姑沮。安保其终已也。且义济见史册书其祖恶甚悉。而言诸其父。其父将恳于穆。启请改正云。一似京惇事也。又有赵守善称名者。疏起礼说。至请鞫问。可谓一节加于一节矣。○戊午是子光上变起狱之年。而今适值此年。尤可怕也。奈何奈何。所谓指斥 孝庙。似指白江,同春事也。
答叔弟兼示季弟(戊午十一月)
二侄来。见书为慰。第闻诚症非轻。忧虑罔已。参一两送去。大抵吾意不如倾家财贸参于京。以为随意用药之计可也。且后事一日为急。更毋因循等待。至佳至佳。地理之说。本自茫然。吾家比以此。费了许多心力。招了许多谤议。而终无所济。此事迄可休矣。
与叔弟(戊午至月)
二侄所带书。非久当彻矣。寒事日急。宿患转深。苦苦即得京书。湖南薛奎徵称名者。率十五人上告 庙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4L 页
疏。姑未蒙允云矣。南云路特授刑判。而方请改正。金璁以酒曾死于东莱接慰所。此皆新闻也。青鱼十七首送去。八首送于老谷使荐。而其九送于苏。柑子十枚卅枚亦然也。卅枚中其六。使苏分于竹窗祠者。此意告之妹氏。令分付于邵侄。可也。
答叔弟兼示季弟(己未九月)
苏便来传八月廿九书。喜慰如面也。吾泄症久不已。苦苦。瓮事得见京里少辈书则以为不欲污口。可谓待之太薄矣。第果自明而还配则多少快活。然宁有是理。惟吾家少辈勿上口。可耳。
答叔弟(庚申闰月)
意外见书。慰何可言。吾欲于初一进往老谷。相见不远。深自屈指也。未前切慎言语。又戒少辈可也。京里少辈接续来言其人之媒祸已深。前头士类之厄将不翅前日云云。此言似不虚矣。戒之戒之。
答叔弟(庚申十一月)
恋中见书。慰不可言。吾三辞 志文之命而不得。再昨至江上又辞。则又遣都承旨传谕。将不得复辞矣。撰进后则即当复出矣。第于上来时。落伤甚重。疼痛不已。闷极闷极。天警此极。彼时馀孽。做作流言。人心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5H 页
波荡。未知国事将税于何地也。吾方寓新门外俞参议空舍。盖不欲入城也。本兵以台启发而还止。杜门不出。心甚不安也。
答叔弟兼示季弟(辛酉七月)
来书久未答。可知此身之无暇也。吾略归怀乡。不堪纷嚣。昨日冒雨触热。来宿仙芝。进参节祀于老谷。今向华阳矣。闻诚宣(宣上恐脱)郎一日在职。须尽一日之职。洪茂曾为此职。极言笔债历债之妄费。须告堂上。除去此等事。不听则亟辞。可也。
答叔弟兼示季弟(辛酉八月)
自此发书。不翅多矣。而今来书亦无见领语。可怪。吾始谓逢秋病苏矣。秋亦不苏。奈何。杆亦是众人所争之地。似不便。然脱去无路。只得任之而已。闻欲于上官前。周绕乡里。似不顺便。何不直到任所。岁时受由而来耶。诚之归期渐迟。有力者碎首之地。一日不可处也。最是利川一队事。极可忧也。无恃自大。大败之道也。相收之律及于此身。沃怒已可悚。前怀之怨。在我岂是细事。须与警之也。
与叔弟(辛酉九月)
昨得一卿所示。不胜忧虑。须即往怀。与泰儿议处也。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5L 页
昔年梧井之葬其先考也。指双清府君后稍远处而曰欲用于此。故门中相议许之。及其穿圹则乃逼近于大墓。又伐沙寒不敢伐之松木。兼此二事。门中齐会双清堂。捉尹重杖之。渠极谢罪。今乃生意于此。似必有所恃而然矣。吾答一卿书。以为渠必以为故老尽亡。存者皆忘前事。故生此意也。地家以为子孙破凿祖坟来脉则新旧皆有殃。此虽不可知其必然。亦安知其必不然也。借曰地说不足信。而程子说至严。门中前事。必不知有此说而然矣。既知之后则何可复误云。未知一卿将如何处之也。当此时节。又生一秦。奈何奈何。然切勿出可怒之言。可也。○一卿以宽洞改莎事相通。且谓其时当有先后告祭。欲通于茂连及两邮云。而仍谓注山床石将不及于十月之祭。吾答以其有司不可不致罚。而诚亦难免其责云矣。须亟往见一卿。凡事相与料理也。一卿欲借力于方伯。吾意则以为子孙足以了当。何必犯禁令而通书云耳。告祭须分付茂连。可矣。
答叔弟(辛酉十月)
昨日书今日临夕始见而备悉矣。德新来见。似有见听之色。皆谓其父老妄之致也。今以来书观之则新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6H 页
也故为见听之语以相欺。而遂其所欲也。尤可痛也。吾固欲往而气甚不平。力疾驱驰。必致添伤。故不敢生意。吾意莫如以官治之之为愈。故单子成送。须先以此示渠。渠犹不止则入见城主而呈之。城主如有事故。以此单子之意。呈文于方伯。可也。○德新云欲葬于宋嗣昌墓后。无乃托言欲葬于此。而临时偷葬计耶。不可不密察也。事势有加于此则吾当忍死出往。须急通之。单子及呈文。门族之不欲书者。不须强也。只书吾兄弟子侄及孙愿从者。可也。○下穴之位。不分昭穆。易乱尊卑。死者如有知。居之其安乎。如此悖谬者。多矣。(右程子葬说)淝阴后穴。宋之瓒父子兄弟皆生意。吾以此严禁矣。
答叔弟(辛酉十二月)
来书备悉。畴一刻相离。不是小事。而难于相迫。暂听其行。廿日须遣还至可。其所制殊好。祝辞亦出其手。不必假吾名也。曾于公院追享时适病。使之代述。某公怒之。舍而自述。云举力言其不必然。而不见听。祭后诸人录去。云举有所取舍则彼大以为耻云。夫此等重事。顾文之善否如何耳。何与于人之老少也。至于今日则此为吾一大罪案。以为轻视先师。实可笑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6L 页
也。
与叔弟(壬戌四月)
近况如何。茂朱亲事。更于何处。闻见可闷。然视鱼家则奚翅小也。比闻此乡论议否。不胜瑟缩不安也。先府君既光青史。馀事不足为轻重。而今日祠享还为弊风。且吾在此而有是举。则人孰以为公议哉。然止之亦难。未知如何而可也。且闻君将于十六赴院会云。所论虽是朴先生祠事。而似亦不无言及之端。须审于酬酢也。然过使辞色则亦不可矣。须辞逊而义直。可也。记昔儿时沃川进士柳舜宾欲为叔父府君立祠。说及于先府君。府君正色曰。自有百世公议。何为轻发此言。此在今日。不可不知者也。大抵于十六早或其前。来会商量。可也。
答叔弟(壬戌五月)
非意见书。慰不可言。十六之会。无有前却。君家忌故。吾亦忘却矣。十六是门长一家忌日。故其日行祀后欲邀三座首以下诸亲会饮。而十九日欲邀门长一家及十六未会人缀食。君来参祀事。即归沙坞。会于十九似好矣。须商处也。
与叔弟(壬戌至月)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7H 页
济监人想已至矣。官位渐高。盛满可惧。然周台欲以赈郎启下。此不可不来同事矣。须疾速上来也。吾昨到骊江。 上命愈往愈切。承旨见与相守。闷迫皇陨也。
与叔弟(壬戌十二月)
为况如何。昨于邸状。得见身役减除事。不胜喜幸。然各邑方为督责。须汲汲移文。使之停捧。民蒙其惠矣。须与诸堂上议之如何。
与叔弟(壬戌十二月)
旅况遇寒如何。吾只得仍昔耳。赈事日有头绪否。如不可为则须亟呈告。勿为虚婴 主恩。至佳至佳。窃观今日大司马似有力量。须与堂上往见。从容商量如何。自我勿取丘直而请禁诸司如何。至减 庙享而此事仍旧。不义甚矣。
与叔弟(癸亥正月)
此台尽其血诚。喜或有补于时。遭此狼狈。极叹极叹。举将见败则所举者义不可不去。须即呈下来。以观末终之如何可也。
与叔弟(癸亥正月)
稍不相闻。无任相念。高阳去后。益无消息。未知内行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三 第 307L 页
已到否。吾只合从此深入。而 圣上恻怛之诚恳。有不忍孤。姑此迟徊。未知如何。闻本监丘直只减一匹云。不若全减之为善也。盖方裁省。而任事者若有靳惜之意则人不服矣。
与叔弟兼示季弟(甲子正月)
今日成服。倍觉怆恻。吾之前书。尚未达耶。德之所为。真可敬服。吾书所云节节如此。只入哭后急出。与之差异耳。渠之所行如此。此后事虽不可知。而亦何恨焉。秀之上官似不可迟。未知何日发行。岁前诚书有山殡二字。心中悯恻。以为冻土亲肤。覆以藁荐。其景象何如。自然呜咽不忍肉。预行一日素矣。岂意德意出于至诚。终得免此也。仁孝如此。天岂不佑耶。诚之去就。亦将如何。吾所患复剧。虽欲从速入城。而末由也已。
与叔弟兼示子(甲子三月)
近况如何。儿子想已相会矣。此中仍昔耳。即见李懿杖,闵光才等二十人通文。专攻铨曹。将以来十七日两湖之人会于稷山而陈疏云云。其势可怕。士辅曾言庆疏亦议于子仁而为之云。今举大事。又岂不相议耶。庆疏回启时。幸而吾家人无在京者。须于 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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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后联辔即归。甚宜甚宜。恐有横被诟辱之患也。且人或问之。如不知有此事。可也。静令切须戒之。殷孙尤不可不知也。昨君平见其通文。即抹摋而掷之。此亦足以助吾家祸矣。今日事。只敛缩谨密。以几免于万一为上策耳。頔辈本一小丑矣。今与尹合而为一劲敌。可畏可畏。畴事君平说曾见俞君相基。俞亦言其所闻与士辅相符云矣。昨得光城书。畴当待同荐人皆付职然后从容上来云矣。
答叔弟(甲子四月)
金侄来传书。备悉所示。 圣批儿辈录送矣。即者录事复至。得文谷兄弟书。则及尹书事甚紧。可怕可怕。有人又来说有人言于尹。以为将以 徽号事。此中有疏议云。尹答谓贬薄之说将复起耶。盖谓此中欲陷和叔之意也。此时酬酢。须极慎密。可也。金领事抵畴书深戒之矣。
与叔弟(甲子五月)
比不相闻。恋思不可言。吾不无药效。而长委枕席。日郁蝇喧。苦不可堪矣。京报别无可闻。和叔与金掌令斗明。为尹相继投疏。而和叔则别无紧语。金则攻崔甚至。而以隐语斥我矣。除是领左之斥尹。将生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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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云。可叹可叹。君须勿与人言及。亦以戒少辈也。
与叔弟(甲子六月)
连有书想。次第传彻矣。此中只如昨耳。得和叔书则以为彼诣谢。愿待之如初。可谓不知物情矣。彼意益健。宁有来谢之理。
与叔弟(甲子九月)
朝因圣弥有书。想今已见矣。意外书来。深慰深慰。洛耗苦不闻。畴书拟于廿日间锁直云。想今已入矣。中洞造言此孙被削而相贺云。可笑。次仁之亡。悲怜何极。中间虽以鑴论议异初。而四十年情义。思之涕淫也。十八日掖庭人又以 上命问疾而归。皇陨感刻无以报塞也。
与叔弟(丙寅正月)
新岁多佑。吾昨日仅仅行事于封茔。而上位则不能生意。只任诸宗。可叹。疏 批康也录去矣。闻领相举疏说移洪于德源。而朴泰逊请于虏勘外加罪李秀彦而不得行其说。盖自大尹屈身于虏。而其子斥权金死义之后。时人蔚然宗之。为虏右袒者滔滔。世道可叹奈何。
与叔弟(丙寅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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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昨来今归。盖 孝庙御札事也。不可付诸史官而呈纳。欲稍前进。付畴以上。昨已招畴急来矣。凡百欲相议。可以出来则出来可也。
与叔弟(己巳五月)
何日出陆。仍以北去耶。或中路病滞耶。无路相闻。曷堪閟郁。吾炎夏例症。今已苦剧。虽微人祸。生全为难矣。莫非命也。顺受而已。所欲言者。何能十一。总付默会。○象贤碑必欲待我。须详具事迹以送。可也。
与叔弟(封皮书以癸君诀书○己巳六月八日)
明知竹篱之送。终成永诀。然吾以此时死者。岂非朱子所谓光华乎。君知我心。想不至悲恸伤生也。有一相托之事。吾房子孙猥众。见有过失。从容面教。而室中之言。俾勿为邻闻也。馀气急口呼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