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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跋
仁兴君墨迹跋
右王子仁兴君墨迹也。而其胤朗原君侃所刻也。余得观于骊江之寓舍。盖不为法缚。而犹不失 列圣模格。令人奉玩。至于纸毛而不能舍也。中间有奉和孝庙诗近体一首。此是 孝庙赴沈馆时也。辞语悽苦。意象悲嘅。吟咏数四。不觉流血交颐也。时 崇祯昭阳大渊献三之日。宋时烈敬书。
跋
仁兴君墨迹跋
右王子仁兴君墨迹也。而其胤朗原君侃所刻也。余得观于骊江之寓舍。盖不为法缚。而犹不失 列圣模格。令人奉玩。至于纸毛而不能舍也。中间有奉和孝庙诗近体一首。此是 孝庙赴沈馆时也。辞语悽苦。意象悲嘅。吟咏数四。不觉流血交颐也。时 崇祯昭阳大渊献三之日。宋时烈敬书。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0H 页

余尝为联珠集作跋语。而太类谐体。若使庄士见之。必曰无礼不恭矣。既又思之。诵其诗不知其人可乎。其世不可不论也。故自仪朝子羽。以至胜冠尧臣十许人。来而为言。余遂节略诸公状文。稡为一书以副焉。抑有一说。具大将镒来请曰。吾祖子孙三世。为畿辅司命。此稀有事也。盍为记之。余曰。尽可记也。然则青湖李公之连三世主盟词坛。赵公光甫之祖子孙连长国子。所当先也。又有鲁论之志据依游。其轻重有序。而今此录终之以静观之志道。则尤岂非可知而可论者欤。后四年昭阳大渊献四之日。宋时烈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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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堂遗址事迹跋
我 太祖大王定鼎汉阳。赐诸功臣第宅。龟亭南公讳在受之于明哲坊。其正寝面西。公又构别堂于其南。名以翠微。盖在终南松桧之间也。可谓钟鼎身而山林气者也。且其所占区域颇阔。而观宇之制甚俭。其闻公子荆之风者耶。宜其善始令终。垂裕于无穷也。壬辰倭变。尽入灰烬。破瓦残础。埋没荒凉。岂亦消息盈虚之数耶。西有泽堂李公旧第。而今为御营厅。则都肄之时。公之遗址。恰为炮丸矢镞之的。而又为驰马试剑之场矣。此后又安知不仍为御营之所有耶。故公十一世孙磐为是之惧。遂记其始末。而仍略谱其后承。以为徵后之地。而请余识其末。盖以余忝在公之弥甥也。余不敢辞而跋其尾如此。 崇祯昭阳大渊献季春日。恩津宋时烈识。
龙湾二星帖跋
漫翁胤今畿伯择之示以此帖。其所记详矣。噫。今日则无是矣。昔晦翁以南北再欢。中外无事。为不胜愤叹之事。何其与常人异情耶。今日尊周之义。渐就䵝昧。昨宿西涧墓下。终宵感慨。侵晨敬拜。有九原难作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1H 页

龙湾二星帖跋[再跋]
余得此帖之日。适与泽癯之季胤都宪季周同览。季周为言尝至龙湾。其故老尚能指点其所云。仍言当时十五公以年辈区分。自达城以上。则其所处相接。称以寿星村。锦城以下。则称以酒星。而德水公居间无所属。故西涧诗曰。洛社旧闻容涑水。许君添作座中人。可见一时之气象矣。余敢为之说曰。此岂不可名以聚星乎。昔陈寔以献身吊竖。取讥于先儒。而晦翁犹以安众全邦。不为身谋而美之曰。炯然方寸。秋月寒江。况今诸贤所安所全者何事耶。荀淑特一博学高行。莅事明理之人而已。然二公上动乾文。而晦翁迁居竹林。乃相其亭役。又画著屏上而为之赞。如使此帖入于晦翁眼中。则当以为如何也。岂不曰陈荀当让一头地乎。第于原赞有曰。彧乃附曹。群亦忘汉。嗣守之难。古今共叹。此又十五公后承之所当知也。
槐山郡奉刻癸亥春宣谕 圣教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1L 页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2H 页

孝庙御笔跋
右我 孝宗大王所写乐天诗也。其下有感古怀今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2L 页

西村诗帖跋
柳集仲示以所藏其外高祖崔西村一帖。噫。西村之至冤。至今令人气塞。岂料甲子一周之后。复见此真迹耶。其下方所附义乌叶公二诗。圭璧烂然。不忍尘昏。噫。皇华诗什。不渡鸭江来久矣。窃不胜山栗泉萧之思也。况所谓义乌。是晦翁先生按劾唐仲友时所屡书者。先生因此而身益不安。恨不见叶公一问其弓手根脚。而追按仲友罪状也。时 崇祯阏逢困敦孟陬日。华阳老人书。
书忠正堂扁额后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3H 页

书曹美伯所藏名笔帖后
金生去千载。笔迹见今朝。其馀皆气力已。久尚风飘。此郑君平所题洪季和帖者也。今曹君美伯。季和甥侄也。亦体古好奇。多得古人名笔。而亦以金生为首。何其绝代宝玩。专聚于一家耶。岂欧公所谓物常聚于所好者耶。况美伯之曾王考夏宁公。早得松雪三昧。见称于一时。美伯之好此。尤异于馀人也宜矣。只恨君平不可作。并不得发挥于斯也。 崇祯阏逢困敦清和日。华阳病叟书于怀川之桥谷。
韩君彦家训跋
书契以来。载籍博矣。修齐治平之道。圣人言之。已无阙遗。然而后之君子。犹有家训童蒙训壸范等书。以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3L 页

吴修撰季辉书帖跋
孔子作春秋。以继大禹,周公之绩。然禹,周公之绩。只施于一世。孔子之功。将与天地而无穷矣。其义数十。尊周攘夷。尤炳然者矣。上下数千年之间。夷狄横而中国衰。则人类入于禽兽矣。然而天必生其人。以扶植春秋之义。此所谓天之爱人者也。近世若吴修撰季辉。岂所谓其人者非耶。公十四岁。新经戊午虏变。尝作沐浴之疏。辞气凛然。已无沙碛。公之素所蓄积者然也。公竟以此。 崇祯十年丁丑四月十九日。死于沈阳。噫。真不负天为生之意矣。孔子之功。莫大于春秋者。于是而益验矣。夫人平居大言剧谈。真若可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4H 页

书金昌立诗卷后
晦翁先生尝不满于受之。屡形于知旧书牍中。亦病其所作文字。首尾一意无曲折。盖亦远其子之意也。逮其亡也。则不胜其悲曰。不如无生。又题其诗卷。以为初不知其能道此语。不忍复观也。呜呼。父子天性也。哭其死。无间于才不才。况其才者耶。观于晦翁之所为。则其远之其恸之。无不各当其则矣。况所谓情之所钟。正在吾辈者耶。呜呼。仁义之行。父不哭子。三古以后。一何戾耶。周道衰。天地之运气。已不如尧舜之世。先生尝曰。天既培养孔子。故颜子不寿。况于一国一家之偏则又可知已。文正公既专得许多元气。而文谷兄弟之盛又如此。其间间有夭扎。亦其理宜然矣。余闻文谷相公哭季子昌立。久而愈甚。始以为过矣。及见所示其遗稿。然后益知其哭之宜恸也。其得年只十八。则其稿所录。皆已前所作也。使其卒有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4L 页

书掌苑署扁额后
晦翁功德疏云。等西方之无量。今愿贵署进献万岁蟠桃。 圣上分赐诸臣。诸臣怀而遗于其亲。共登龟莲之寿域。岂不休哉。时 崇祯阏逢困敦姤之下浣。击壤老夫书此。以塞掌苑别检李重卿之恳云。
书永山金氏族系后
永山金乖崖所不知人。多在报恩县。适闻大雅诸公经纶之暇。梳洗国内谱牒。相与语曰。吾侪后生。仅记得祭祀所及。而远者不能详也。盍就而扣质焉。诸公嘉其意。录示其源委。余曰。诸公使人知来处立忠义。以尊固朝廷之势。此盖出于程张二夫子之言矣。亦衰世之意。所感者深矣。虽然。窃有所疑焉。尔先之得姓。果俑于神武王。则神武之后。尚有几王。高丽有三十四王统几百年。而其间尔先之系只七世。寿命虽云不齐。不应国系如是之促。而私家如是之疏。是必中间容有漏失者。尔等须更进而谂焉。余亦故赞成讳宗敬之弥甥。不敢不拳拳也。应曰诺。余退而私识之以俟焉。时 崇祯阏逢困敦观之上浣。恩津宋时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5H 页

璿源谱略跋
昔有灵芝无本。醴泉无源之说。程,朱二夫子以为非是。自古名家大族。莫不有谱牒。以明其所自来。又因以统治其族属。故张子亦曰。朝廷大有所益。夫士大夫犹然。况于帝王之家乎。以故雅颂所称。皆明著其本源。其意深远矣。本朝典章。视旧备矣。然秘府所藏。非人人所可取考。故其公用文书。或用潜邸旧讳。夫潜邸旧讳。虽程子之临文勿讳者。然至于后圣承用。则有所未安矣。曩者朝廷或有所不审于斯。虽非大段。而未得为尽善矣。今 宣庙亲孙朗原君侃奉考璿源宝系。并取公私文字。参伍错综。讹者正之。羡者删之。牴牾者通变之。梳洗整顿。井井不乱。然后编为一册。缮写进御。 上嘉之。命加其资。于是朝家典故。亦因以有所更定。其有功于国家大矣。噫。鲁是周公所封。孔圣所生之国。而又周礼所在。则文献可徵。而其史尚有所疑。故圣人笔削之际。乃有传疑之例。况兹海隅虽称东鲁。而其间载籍。岂足为不刊之书乎。或文与事异。年与迹乖。失其本真者多矣。其小事则犹没紧要。至如干系宗祊。而或不免疑惑。则其所关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5L 页

书金士明画帖后
松隐金士明书画妙一世。惜乎。天靳遐龄。不克充其分量也。今其弃斯世五十年馀。而散落殆尽矣。今胤子益燧,益烜收拾于士友间。藏之巾衍者有若干。将以传诸后承。其意可谓善矣。或有谓士明有诗礼之闻。而乃弊精于曲艺何也。余谓伊川不好画。而晦翁则好之。观于张茂则巩仲至。可见矣。余尝侍老先生。适工画李澄自外至。老先生手出一幅纸。使之挥洒而爱玩之。余谓老先生于此。亦效晦翁之言也。况其写字则晦翁尝有铭焉。士明之从事于斯二者。何病焉。余尝谓士明。贱子幸至眉寿。盍为余写照。士明笑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6H 页

洪士式所藏先贤遗墨跋
先贤遗墨。散落于穷阎。尘昏蠹蚀。或为婢妾覆瓿之用。甚可惜也。今士式收拾妆缮。以为宝玩。其意可谓善矣。本朝以笔名家者。指不胜屈。而士式独于此拳拳。岂不以要见其心画乎。然则晦翁何以好老瞒书乎。晦翁特以其近古而好之。而及闻刘共父一言。则自言默然无以应。其舍己从人。不难于自屈。是尧舜孔门之心法也。夫如是。卒以优入圣域。后之游艺之士。于此不徒求其心画。而必求其心法斯可矣。士式其勉之哉。时 崇祯阏逢困敦坤之下浣。恩津宋时烈书于桥谷之斋舍。
正字宋公遗稿跋
右正字宋公之作。而其玄孙某来示于怀德之桥谷。愚谓先儒论中庸宗器之陈曰。示能守也。夫祖先所遗。守而勿失。何有大小贵贱之间哉。正字公可谓有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6L 页

书感兴诗后赠金延之
石室斋舍。伏听老先生喜诵晦翁感兴诗。今延之偏爱晦翁诗。要我写数篇。感而副之。 崇祯旃蒙赤奋若大壮之小过。巴谷。
申氏家乘跋
李塈松窝杂说。申高灵夫人尹氏。子云之妹也。公在 英庙朝。与于八学士之流。而尤与成三问最善。至 光庙丙子之难。三问等狱事发觉。其日之夕公还家。中门洞开而夫人不在。公历探房庑。见夫人独上抹楼。手持数尺之布。坐于梁下。公问其故。答曰。君于平日与三问辈相厚。不啻如兄弟。今闻三问等狱事已发。意君必与之同死。将俟君之凶问之及而自决。不图君之独为生还也。公愧屈怅然。若无所容。按公之夫人之卒。在于丙子正月。而六臣之狱。起于其年之夏。安得有云云之说也。小家杂说。出于传闻。失实有如此者。不得不辨。夫人此举。盖闻在于乙亥夏鲁山逊位之日。 光庙受禅之夕云。搢绅间至今相传为美谈。松窝此录。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7H 页

寿乐亭主人申永植伯固持此家乘。来示于华阳书室。大纲槩举而众目可寻矣。余申氏之弥甥也。宜有序引。以塞伯固之请。而余既作山氓。废弃笔研。不得以揄扬一二。甚可恨也。抑有所感焉。窃瞯文忠夫人尹氏。贞懿见识。昭如日星。而前此不得闻知。看书不多。不足以为士信矣。文忠内有尹夫人。下有归来亭。吁其盛矣。旃蒙赤奋若夬之上浣。恩津宋时烈跋。
申氏家乘跋[再跋]
尹夫人事。未知的在何年。若是乙亥则尤可贵也。
书林石川咏秋天诗后
栗翁游枫岳五言古诗凡三千言。历叙其所经历及行止始终。其诗中有曰。门前平地阔。莎草逢春绿。据此则是春初也。又曰。遂作半岁留。所闻非虚说。按栗翁入山。正在甲寅岁。石川之拜东伯。亦在是岁。而其咏秋天诗曰。与李生云云。夫栗翁春初入金刚。而其秋。与石川共赋秋天。则其间时月。恰成半岁。而正符诗中半岁留之语矣。未知何暇削发。何暇长发而出山乎。只以此證之其不变形。万万无疑。而今之言者。必欲證成其削发之事。抑独何心。良可痛惋。年月日。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7L 页

松崖遗疏遗戒帖跋
丙子以后。天地翻覆。士大夫狃于目前利害。全忘大义所在。惟松崖金公。自侍从袖手来归。若将终身。逮孝庙御世。首聘金文正公。收拾贤俊。以为治内攘外之图。则公以谏长应命。退斥权凶。朝著清明。庶几可以仰酬 圣志。而权凶媒孽。虏兵压境。举国骇荡。群心大沮矣。公又低徊引退。净扫旧庐。自号松崖晚隐。以没其世。将没。自知病不可为。而其耿耿一心。不敢自昧。亟招同春胤子宋光栻希张。执笔而草遗疏数百言。大意拳拳乎 初服之大志矣。当是时。 圣志卓然。不少挫抑。而公犹惧倦勤于耄期之后。进戒以终始一意。其忠虑可谓至矣。又以一书遗戒其嗣子震粹。使宋奎祯伯兴书之。其言皆从笃孝中出来。而其义方之教亦深矣。公没三十年。而其孙昌锡与二弟重锡,明锡。合二稿妆缮为一帖。来示余。呜呼。公期圣寿于重华。而弓剑遽遗。公应饮泣于地中矣。及大夫人即世。震粹卜吉迁旧而合祔。与公墓松柏连阴。此则公必自慰耳。然而嗣子随亦早世。而希张,伯兴亦不可见矣。又未几。余几死荒裔。蒙 恩北归。则世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8H 页

松崖遗疏遗戒帖跋[再跋]
公没时神气安閒。命侍者梁得俊正席于堂上。从容就尽。同春并记诸事。通讣于慎斋金先生。先生报曰。君子正终之道。当如是也。虑此事人或不知。故并录于此云。时烈再书。
书柳注书成运所藏退翁手藁帖后
柳注书集仲承命而来。袖示此帖于桥谷之斋舍。今去退翁之没。一百十有馀年矣。其翰墨之散落于世者。渐不如前。今集仲之葆藏。如此之多。岂欧公所谓物常聚于所好者非耶。惟朱夫子所言德性相关者。幸集仲之审之也。时 崇祯旃蒙赤奋若否之上浣。后学恩津宋时烈书。
仙源,清阴两先生书帖跋
此帖因柳注书集仲。奉玩十回。不忍去手。盖二先生笔迹。见之不为不旧。亦不为不多。而愈见而愈令人起敬。虽使唐陵真永和与玉碗出来。不与易也。然化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8L 页

书畸庵续稿所载习静公遗事后
宋邦祚字永叔。性峻洁。疾恶如雠。当昏朝时。鬼魅满朝。人皆忧栗。如不得保其首领。尝与吾辈若干会一处叙话。座中谈及时事。无不悯然危惧。永叔独奋然曰。天定亦能胜人。人理泯绝如许。此岂无天道之极乎。诸君但当静以待之。吾言自有验矣。余尝与闻其言。到此时。深伏先见之智也。永叔以书状官赴京时。束缚译官。使不得逞其手足。译官甚苦之。道中暴卒。或疑为其所毒云。
书状官赴 京云云失实。时金将军应河战死于深河。弘立,景瑞投降。虏有朝夕东抢之势。朝廷屯兵于西塞。时贼臣缵男等恶公持正。以公为平安评事。盖置死地也。兼为搜银御史。故束缚译官。暴卒于良策馆。李泽堂植直书曰。服毒而死云。 崇祯乙丑八月日。从子时烈改正。(郑涖将刊此稿。而要我删定。欲以此注于所毒云下。)
砚匣跋
同春尝以泥金挥洒砚匣。黑漆上光润辉煌。非纸面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9H 页

金石丛跋
六一公网罗金石文字。以为集古录千卷。此实天下全胜。后世莫能及焉。今谷云居士金延之所得一百八十馀。视六一公殆十之二焉。不可谓不多矣。惜乎。不使延之生乎中国。博观而尽取之也。何渠不若六一公哉。邵先生卜居嵩洛而自多者有以也。夫延之方将搜摭未已。然檀箕文字。终不可得。不独生此偏邦。晚生天地间。尤可慨也。
金石丛跋[再跋]
余既为此跋。适闻尊尚道学。扶植节义之士。重被谪罚。斯文之祸俑矣。若使此事生于嵩洛间。亦当吓走邵先生矣。愿延之携此而还入谷云。藏之岩穴间。俾免秦火。使后世知有体奇好古之君子可也。
退溪李先生真迹跋
三山太守李侯硕宽来访于山中。以退溪先生遗墨一纸示之。见谓尝宰礼安时。得之于惶惶堂琴氏子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09L 页

书淑人洪氏行状后
夏山曹君美伯伟叔。以谷云居士金延之所为其母夫人状。请余作幽堂之志。余方以口语。杜门省愆。知旧所托。一例辞谢。今不可辄尔破戒。遂以实拜辞。而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0H 页

书巴谷酬唱诗后
岁丙寅暮春。余与权致道会于华阳。校过朱子书。李甥子邵,闵士昂,李同甫洎畴孙先后来至。以相斯役。同甫言此去俗离。想不甚远。盍相与往游乎。其中或有难之者。余谓朱先生约东莱往游天台雁宕而不果行。追后恨之者。屡形于言。安知今行不成。则亦不无后悔也。余遂以蓝舆先导。士昂门人十许人。亦随以行。自焕章庵。历巴谷至仙游洞。宿于空林。其间盖廿许里也。其始发也。有谓今日之行甚乐。盍相与赋诗以纪行。皆曰然。余自以谚云弱者先手。今日无余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0L 页

书泽堂政院日记后
右日记一册。泽堂李公在政院时所录也。此于卯申之暇。酬酢之馀。乘忙役笔者。出于立谈指顾之间。而提要刬烦。时附议论。无甚是非。而雌黄自有焉。真所谓一羽之文章而全凤可知矣。公自为秀才时。喜看性理书。其见于著述者。自有渊源。今此所载。亦不为空言之比也。然此等文字。自 显宗朝秘同真史。著为絜令。故十袭而归其子孙。俾藏巾衍。以谨虫鱼之护焉。余于此别有所感也。本朝于事大之诚。迥出今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1H 页

书安水使行状后
崇祯丙子。 上幸南汉。既城围危急。贼当夜肉薄。雉堞纷碎。安公镜时以将官守东城。手大杖奋击之。贼尸成堆。贼又舞梯冲争登。公又大呼逆夺之。贼又堕落死伤。终夜相角。贼终不得上而退。既而诸校卒露刃环 行宫。请执斥和臣以与虏乞哀。公独毅然曰。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1L 页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2H 页

书李文景公稷戒子孙诗后
余因金侄得洙兄弟。得见星山李氏所藏先戒一通。真所谓言近而旨远。守约而施博者欤。李氏世守而不失。文景真可谓有子孙矣。余早从师门。得闻为己之训。而性质浮且驳。常骛于虚远而不察切己之实病。又有忽略细微之习。每有孤负此翁之叹。今阅此帖。益为之汗发沾衣也。金侄要余手写于空白。余辞谢累年。而其请益勤。遂牵率而勉副焉。惟衰病腕弱。胡草不端。亦犯张思叔之戒矣。须勿以示人可也。时崇祯柔兆摄提格孟夏日。华阳病夫书。
书清宁韩公碑帖后
清宁公适孙圣辅汝硕。妆寄此帖于怀德之桥谷。噫。不惟清宁。而同春,石湖皆亡。不可复见矣。不觉怆然涕滋也。适石湖孙周教在傍。余其外翁也。道语三四家旧谊而畀之。使之葆藏而勿失也。 崇祯柔兆摄提格孟秋日书。
书申氏先世事实后
卷中所记至性卓节。足以警俗而传世。而其后承文笔。亦出寻常。其笔之所记。又多嘉言至论。此可以千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2L 页

书清阴先生四诗后
圣贤既已没。遗训在简策。潜心诵其言。豁然开迷惑。孰云古今异。千载如不隔。良时悔虚度。迟暮难自力。君看卫武公。九十犹抑抑。○励志志未效。修辞辞不达。收身返初服。万事一个拙。翛然林泉内。俯仰无愧怍。○白首归田苦不早。田园松菊皆荒草。独怜门外石头泉。依旧清涵月影倒。○晚寻归田赋。归田亦何好。门无车马尘。草没牛羊道。
右四诗。石室先生文正公之所作也。嗣孙寿增延之修复陶山旧第。将以揭此于壁上。要余书之。余窃惟念首一诗。所以自警而警于人者深矣。朱子尝谓卫武公去圣人近。气象自不同。程子云老而好学。尤可爱。先生其有得于斯乎。其第三诗。其亦朱子所咏恭惟千载心。秋月照寒水之意乎。其馀二诗。亦可以讽夫乾没禄利老死而止者矣。凡后之登斯堂而览斯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3H 页

乙丑甲稧跋
古今天下稧事。无如宋之耆英会。今观上党诸人座目。首末二君。其年龄皆不应限。而强使与焉。正如温公年未七十而与会者相似。其事甚奇。故书于纸末云。 崇祯强圉单阏大壮日。德殷宋时烈书。
乙丑甲稧跋[再跋]
余以 天启乙丑春。委禽于舜彦叔祖怡愉公弟金吾公家。观其风仪。真有古家遗俗也。其后沧洲金公继入于其门。亦称道甚盛矣。今则少逊于当时。而悬弧于乙丑之人。亦皆皤皤为老人矣。怀旧感今。尝题一诗于巴谷悬崖矣。今观诸公此举。亦敦风反淳之一助矣。然洛社之约。酒不过五行。食止五味。而名以真率。亦见醇俭之德矣。愿诸公视效而勿坠也。
书李同甫游山录后
愚每读晦翁匡庐诗。有岂知朱墨暇乃适山水愿之句。常恨世人为吏山水间。鞅掌米盐间。孤负清游也。去年余入华阳洞。同甫来自常山县。共校朱子书劄疑。仍与闵士昂,权致道洎余孙畴锡忽起探胜之兴。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九 第 213L 页

书李同甫所记晦锡梦游说后
观同甫所记梦游说。此心飘然已在雪岳悬瀑之间也。丁卯仲春日。南涧老夫书。
书朱子感兴诗后。赠李同甫。
右为同甫。书于羲农洞南涧。愿书感兴诗。同甫意也。昔文忠公先生。远宗朱氏说。以御陆学之华使。同甫其后孙而渊源也。 崇祯丁卯月日。德殷宋时烈。
书郑氏家藏书札帖后
晏叔始自号孚翼。晚于心经得一句甚爱之。改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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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沙溪先生语录后
文元老先生遗稿编刊时。光城欲于其附录中。并付时烈所编语录矣。余以为无妨而许之。此一段。当初与卫辄事联为一条。俄见李择之所论秋浦碑说。则以为秋浦和倭时说。与牛溪不同。不可载其说矣。余于心极怪而因知时论如此。此语尤当起闹。遂删去而只存卫辄事。因而窃叹以为今人识见如此。诚可叹也。夫义理天下之公也。守经行权。虽并行不悖。然其轻重取舍之间。有不可以毫釐差者。故曰权非圣人不能用也。孔子尝以泰伯,文王并称至德。而至论极致处。则朱子以为泰伯高于文王。此岂不以有天下之二者。犹处泰伯,武王二者之间乎。然未闻以此而罪朱子非议文王也。然孔子以为至德者。指服事殷而言也。非谓其有天下之二也。朱子以为不及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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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金得汶六恨文后
观此六恨。若使人人秉心皆如此。何忧乎世道之不升也。至于末端一语。可见来历之有自也。时 崇祯丁卯初秋。南涧书。
书晦翁诗后。赠金得汶。
闻说淮南路。胡尘满眼黄。捐躯惭国士。尝胆念君王。却贼非干橹。伸威在纪纲。丹心危欲折。伫立但彷徨。
右晦庵先生诗。为筹司郎金得汶。书于怀德桥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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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臣有言曰。文臣不爱钱。武臣不爱死。天下事可为。至哉言乎。须以此意。公诵于筹司阶下也。
濠梁遗稿跋
申君弼之孙日华舜夫。裒粹公诗文若干首。并取奠文墓志为一册。公之始末。槩举之矣。市南俞公最与为知己。以余所见。古所谓大道委蛇者公近之。故于诗文。亦不切切也。公尝筑室于怀德宋村。与同春宋公日夕相对。又移卜于其南兴农里。悠然见山。皆是溪潭之上而喜观游鱼。故号为濠梁。而童土尹公尝大书其扁云。时 崇祯强圉单阏否之下浣。南涧老叟书。
书同春所写具竹牖诗后
右竹牖诗。同春笔也。噫。二公今皆不可见矣。语云爱其人。爱其屋上乌。矧此出于肩耸指弄之馀乎。竹牖之胤致兼乐全来示于羲农之洞。余三复感叹而书之。 崇祯强圉单阏观之初吉。南涧病叟。
书守口如瓶防意如城书帖后
具生宇请此八字。是其王考竹牖公恒言。愿为书之。谨为副焉。
书柳公东振状文后
公之至行。不问中礼与否。足以警乎朝死夕忘之偷俗矣。市南俞公有小简以发挥之。此亦足以不朽矣。其孤亿托余以志表。余老病垂死。久谢笔研之役。聊以此书于状末而归之。戊辰正月日。德殷宋时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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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菊隐诗什。散逸于寇乱。今其玄孙世甲元卿见闻收拾。只得此六首。而其中二绝。即其所与牛溪者。故因知与牛溪契谊深厚。此尤奇矣。记曰。不忍读父之书。手泽存焉。况其宝唾之出于口者乎。宜元卿之不忍投诸蠹笥。必欲揭之屏簇而瞻敬焉。独愧夫余之拙笔。徒浼其琼词玉韵也。岁著雍执徐。南涧老夫书。
书永柔县武侯祠碑后
碑面所刻。乃西河李公文也。公殁后。县令李侯秀俊以墨本来示曰。不可无阴记。且吾新揭武侯像于庙中。使人瞻拜而起敬。盍为余略记其事乎。余曰。西河之作。文健而义精。诚无间然。然不可无晦翁诗。遂书以寄。俾追刻焉。 崇祯著雍执徐清明日。德殷宋时烈记。
空山龙卧处。苍峭神所凿。下有寒潭幽。上有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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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汉记略跋
大乱将至。伦常将绝。天不得不生先生以扶持之也。当先生哭裂某书。有人曰。扶而去之。可见天理之在人心。不可泯也。顾奈何今日。权,金,洪,吴,尹与日月争光者。次第见非也。曰阴阳不能相无。天以纯阳既生先生。则阴亦有所生之者矣。虽然。阳不可终无也。故先生所居石室山中。有所谓阳昭台者。晦父诗所谓寒威闭九野阳德昭穷泉者。与之冥会矣。此记藏在台下。将与盖壤俱弊可也。先生嗣孙寿增延之使其胤昌直季达袖此记。来示于怀川之南涧。敢濯手而书此于下方云。时 崇祯著雍执徐遁之初吉。门人德殷宋时烈跋。
平阳朴先生,昌宁成先生诗文跋
余杜门溪上。养痾省愆。一日田上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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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郑畸翁答李潜窝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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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择之所藏 嘉靖皇帝画帖跋
尝伏睹 嘉靖皇帝画帖于陪臣闵圣徽家矣。今观留守李选所藏。盖一笔生出也。噫。两家之葆爱。岂但以其品妙而格高而已。从今以后。益不可多见也。两家子孙。须永保勿失。以待我 圣上奋神武清中原。复以藏于龙图秘阁斯可矣。呜呼。安得长年而不死。终得以见此耶也(也下一有哉字)。陪臣宋时烈稽首敬书。
自庵书帖跋
先生始终。帖之显晦。月汀尹公序文该矣。不可以复赘矣。惟赵簿为人。不知其何许。而先生曾孙楗子闲以货得之于流丐一妇女。其妇女即赵簿之内子也。此又一显晦也。其事奇矣。此不惟自然无价之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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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晦翁语后。赠洪士式。
朱先生将易箦。为诸生言为学之要曰。惟事事审求其是。决去其非。积集久之。心与理一。自然所发。皆无私曲。圣人应万事。天地生万物。直而已矣。
先生此训。实原于孔圣人之生也直。孟子以直养而无害之语。而其所以发挥者。益丁宁深切。虽圣人复起。不可以易此矣。丰山洪士式投一空白。俾书圣贤格言。先师文元公每以此提耳。故常不忘于心矣。敢书此以归之。 崇祯屠维大荒落孟陬日。华阳老叟书于南涧之精舍。
书洪士式所藏书帖后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晦翁尝论笔法曰。今人不及古人。岂独此一事。吾与士式常诵此言可也。
书成均生员吴公家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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