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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x 页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祝文
祝文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09H 页
凤山书院奉安稣斋卢先生文
呜呼先生。结粹三光。际运五精。鸾停鹄峙。玉润兰馨。黄甥传道。卜科居竑。知至而至。德辨于成。爰稽有言。诰奥雅铿。夙夜乾惕。本原潜涵。张铭證程。功专思覃。显晦时关。进退义适。宣室旋席。掖士加额。惠我邦人。服之无斁。岛祠妥灵。洛院适祀。矧玆凤山。寔维桑梓。家诵遗章。笃哉仰止。乡遂虔谋。刱构肇昔。事适时会。吉令斯卜。藏修邻贤。嗣兴后彦。援古酌今。配筵升荐。稷黍芬苾。仪文秖肃。其香是升。不遐降陟。毋以逖远。庶昭歆格。
凤山书院配享一松沈公文
歍钦相国。岳渎攸孕。得天粹畀。圭洁无颣。鹤立离萃。行免擿埴。依归先修。中立侍雪。子容宜逑。沿流溯源。休美克绍。礼法根柢。儒学模表。泰阶龙摅。屯盈砥植。鼎吕于时。浸润其泽。寔维靡他。函丈之托。彰烈崇报。据典维宜。漳祠爰辟。式尊宗师。适焉啜食。盍荐于斯。邦乡合口。情礼无违。涓吉妥灵。钦想瞻依。
大觉书院奉安文
呜呼先生。结粹三光。际运五精。鸾停鹄峙。玉润兰馨。黄甥传道。卜科居竑。知至而至。德辨于成。爰稽有言。诰奥雅铿。夙夜乾惕。本原潜涵。张铭證程。功专思覃。显晦时关。进退义适。宣室旋席。掖士加额。惠我邦人。服之无斁。岛祠妥灵。洛院适祀。矧玆凤山。寔维桑梓。家诵遗章。笃哉仰止。乡遂虔谋。刱构肇昔。事适时会。吉令斯卜。藏修邻贤。嗣兴后彦。援古酌今。配筵升荐。稷黍芬苾。仪文秖肃。其香是升。不遐降陟。毋以逖远。庶昭歆格。
凤山书院配享一松沈公文
歍钦相国。岳渎攸孕。得天粹畀。圭洁无颣。鹤立离萃。行免擿埴。依归先修。中立侍雪。子容宜逑。沿流溯源。休美克绍。礼法根柢。儒学模表。泰阶龙摅。屯盈砥植。鼎吕于时。浸润其泽。寔维靡他。函丈之托。彰烈崇报。据典维宜。漳祠爰辟。式尊宗师。适焉啜食。盍荐于斯。邦乡合口。情礼无违。涓吉妥灵。钦想瞻依。
大觉书院奉安文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09L 页
岂弟之生。气分光岳。肥遁居贞。爰我得直。南冥模楷。守愚丽泽。利义毫分。王伯异略。恶可为雠。善岂易色。谈钺霜凌。蜮沙影射。芝焚其烈。吾党公衋。死荣生辱。齐名李郭。羹墙密迩。思慕弥笃。不豆不笾。曷播厥馥。有焕其宇。妥灵大觉。明荐诚禋。尚歆降格。
(右告柳潮溪)
先民遗范。忠信是委。就道何晚。陟高从卑。指古为的。学以全之。为政肥家。情文无隳。不有渊源。斯焉取斯。人之葬圣。亦睹厥仪。颜瓢陶室。师诔独推。虔举盛仪。洁牲腆辞。于侐斯宇。大觉遗祠。一瓣心香。无射格思。
(右告孙抚松)
嶷嶷早植。翱翔群彦。源深条达。辉光掣电。璧庠龙门。芥拾鳞选。衡鉴昭奸。献可先见。专对天陛。宠溢玉砚。急流勇退。标榜不弁。临危夹筹。贤相独拣。敦谊纠乱。讲斯谈燕。赋以见志。一理万变。吾党末蒙。零尘瞻恋。涓吉升食。大觉之院。庶几昭格。古仪攸援。
(右告金白岩)
圭璋令资。既温而栗。夙得依归。爰入涂辙。时值百六。仗义飙烈。孝思维格。慎终无阙。贤推素履。天褒朱绂。大城名都。薄言惠彻。泥涂轩冕。介石贞吉。卒岁优游。
(右告柳潮溪)
先民遗范。忠信是委。就道何晚。陟高从卑。指古为的。学以全之。为政肥家。情文无隳。不有渊源。斯焉取斯。人之葬圣。亦睹厥仪。颜瓢陶室。师诔独推。虔举盛仪。洁牲腆辞。于侐斯宇。大觉遗祠。一瓣心香。无射格思。
(右告孙抚松)
嶷嶷早植。翱翔群彦。源深条达。辉光掣电。璧庠龙门。芥拾鳞选。衡鉴昭奸。献可先见。专对天陛。宠溢玉砚。急流勇退。标榜不弁。临危夹筹。贤相独拣。敦谊纠乱。讲斯谈燕。赋以见志。一理万变。吾党末蒙。零尘瞻恋。涓吉升食。大觉之院。庶几昭格。古仪攸援。
(右告金白岩)
圭璋令资。既温而栗。夙得依归。爰入涂辙。时值百六。仗义飙烈。孝思维格。慎终无阙。贤推素履。天褒朱绂。大城名都。薄言惠彻。泥涂轩冕。介石贞吉。卒岁优游。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0H 页
首邱心切。托斯冰魂。红白交洁。性理之章。妙合前诀。觉老遗祠。维食并啜。尚祈降格。兴思不绝。
(右告李茅斋)
勿勿之诚。休休之量。师友家庭。学的方向。维行有源。死葬生养。枳栖非地。佐幕贮望。婆娑岁暮。无怵得丧。乐此非徒。际世离创。课岁以遣。翰墨宣畅。式遵祭社。舆衷钦尚。矧尔觉斋。是凭是仗。有来斯寅。敬庸盥鬯。
(右告河松亭)
冶隐先生墓表重建告由文
钦惟先节。百䙫愈厉。有莅斯域。畴诚讵替。原始赵侯。倩石于隰。柳侯易之。表揭尤协。日月长远。归及云仍。式多忝先。日迟以陵。辜在不肖。衅孽贞珉。亦繇积纪。雨风之磷。妇孺知式。无或以角。奉省追远。弥尔怵惕。何不改图。宗人聚谋。悯此残劣。告屈资须。幸维棠车。暨府贤伯。赫赫遗烈。远嗣杨牧。有追先契。乃输乃恤。乃力乃食。不日功讫。最故虔告。仍荐菲薄。庶几夙夜。不坠遗则。于戏自今。历亿万千。终始宇宙。瞻止来贤。
祈雨祭文(四首○代牧伯作)
维社配稷。昭明是对。西壝达气。上祀典载。鄙聚以彻。无或隳废。为此黎庶。普赞攸逮。胡届伏庚。灵鉴或昧。
(右告李茅斋)
勿勿之诚。休休之量。师友家庭。学的方向。维行有源。死葬生养。枳栖非地。佐幕贮望。婆娑岁暮。无怵得丧。乐此非徒。际世离创。课岁以遣。翰墨宣畅。式遵祭社。舆衷钦尚。矧尔觉斋。是凭是仗。有来斯寅。敬庸盥鬯。
(右告河松亭)
冶隐先生墓表重建告由文
钦惟先节。百䙫愈厉。有莅斯域。畴诚讵替。原始赵侯。倩石于隰。柳侯易之。表揭尤协。日月长远。归及云仍。式多忝先。日迟以陵。辜在不肖。衅孽贞珉。亦繇积纪。雨风之磷。妇孺知式。无或以角。奉省追远。弥尔怵惕。何不改图。宗人聚谋。悯此残劣。告屈资须。幸维棠车。暨府贤伯。赫赫遗烈。远嗣杨牧。有追先契。乃输乃恤。乃力乃食。不日功讫。最故虔告。仍荐菲薄。庶几夙夜。不坠遗则。于戏自今。历亿万千。终始宇宙。瞻止来贤。
祈雨祭文(四首○代牧伯作)
维社配稷。昭明是对。西壝达气。上祀典载。鄙聚以彻。无或隳废。为此黎庶。普赞攸逮。胡届伏庚。灵鉴或昧。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0L 页
甘膏斯屯。炖焱大块。燬烿其虐。泉沟涸溉。我稼告痒。我氓阽痗。维邦孔艰。遏音域内。遑遑呼号。举阁献酹。顾惟民忧。鸿洞所在。新 命斯眷。钦禋荐鼐。化巽之应。尚冀冥赉。划苏焦枯。幸斡沆瀣。
(右告社稷坛)
明神宅庚。崴巍作望。粤纪秩礼。人祗胥仗。云胡之邮。恝我民毒。黔雷困伏。赤魃为虐。龟畴坼兆。鹳垤息鸣。地毛俱惔。哀此疲茕。稼穑卒痒。亦神之羞。苏枯滋涸。冀籍阴庥。肤寸之合。可以润物。瘗币孔脩。玆用款谒。
(右告露阴山)
隰乎其源。潴为大泽。蚢哉维龙。作尔攸宅。惟尔坱嘘。载行濡液。暨日躔鹑。尔反抑塞。恫彼袒身。割我稼穑。恣其熯爆。诞尔失责。水柄尔斡。爇炎尔濯。功渐三农。崇报靡极。苟谓何干。民命卒剥。尔徒蜿蜒。奚藉奚托。尔维腾煮。奋发神力。纩风鞭霆。霈霔枯涸。
(右告雩潭龙)
有嶞维南。萃息怪物。庪悬在典。流润洞澈。金受土功。乃蕴膏泽。胡孽以然。冥化或忒。既敲乍霂。淰云卷飙。我耨而兆。我苗而𤊙。遍谒浸砠。昭鉴斯邈。丘民丽瘵。惟祈神赫。肸蚃洁精。代众敢浼。无悭霶霈。上辅真宰。
(右告社稷坛)
明神宅庚。崴巍作望。粤纪秩礼。人祗胥仗。云胡之邮。恝我民毒。黔雷困伏。赤魃为虐。龟畴坼兆。鹳垤息鸣。地毛俱惔。哀此疲茕。稼穑卒痒。亦神之羞。苏枯滋涸。冀籍阴庥。肤寸之合。可以润物。瘗币孔脩。玆用款谒。
(右告露阴山)
隰乎其源。潴为大泽。蚢哉维龙。作尔攸宅。惟尔坱嘘。载行濡液。暨日躔鹑。尔反抑塞。恫彼袒身。割我稼穑。恣其熯爆。诞尔失责。水柄尔斡。爇炎尔濯。功渐三农。崇报靡极。苟谓何干。民命卒剥。尔徒蜿蜒。奚藉奚托。尔维腾煮。奋发神力。纩风鞭霆。霈霔枯涸。
(右告雩潭龙)
有嶞维南。萃息怪物。庪悬在典。流润洞澈。金受土功。乃蕴膏泽。胡孽以然。冥化或忒。既敲乍霂。淰云卷飙。我耨而兆。我苗而𤊙。遍谒浸砠。昭鉴斯邈。丘民丽瘵。惟祈神赫。肸蚃洁精。代众敢浼。无悭霶霈。上辅真宰。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1H 页
(右告渊岳山)
社稷坛重行祈雨祭文
呜呼。此何时哉。我稼我穑。时其实矣。爰自六月暨七月迄尔。橐籥泽物。恒旸杲杲顽石泐。矧乎地毛宁不急焉。悯此喁喁呼号。繄大社国社。以及置社。墠壝配稷。元化洞达。典玆土谷。玆土谷得遂。及我民无瘁。亦维玆黍稻粢盛。以虔事我先社先稷不匮。既有事于尊神暨若有峙有泓。奈听高鉴格。下土蔑蒙。何邮以撄。将繇夫狱之烦。冤郁不宣欤。抑吏猾横兼弱。㬥残及颠连欤。刑滥惠阁欤。私行公绝欤。亦无以祀诚替欤。胡甚恝欤。惟弊职承乏。代理州务。乃一日有责。敢懈怖尔。是揭我同饱有隐。申自靖以敢渎。今霢霢乍𩁺而莫滋乎燬涸。苟甘膏沛然。以濡禾苗。扶萎润枯。三农嬉嬉。民庶几得稣。罔非冥赉。夫孰敢替其报祀。毋虚徐眷顾。并翳风伯雨师以麾。
鼎山书院奉安文
猗欤先生。有灵毒毓。不居于乱。在丑而特。胡际九五。任冯自托。金紫弊屣。堂堂义服。不逃其尖。勇匪效北。熊鱼斯辨。明岂不籍。波奔三百。段庐人式。无格净友。清水尚馥。卫神护鬼。起懦敦薄。鼎祠遗规。运值恢廓。
社稷坛重行祈雨祭文
呜呼。此何时哉。我稼我穑。时其实矣。爰自六月暨七月迄尔。橐籥泽物。恒旸杲杲顽石泐。矧乎地毛宁不急焉。悯此喁喁呼号。繄大社国社。以及置社。墠壝配稷。元化洞达。典玆土谷。玆土谷得遂。及我民无瘁。亦维玆黍稻粢盛。以虔事我先社先稷不匮。既有事于尊神暨若有峙有泓。奈听高鉴格。下土蔑蒙。何邮以撄。将繇夫狱之烦。冤郁不宣欤。抑吏猾横兼弱。㬥残及颠连欤。刑滥惠阁欤。私行公绝欤。亦无以祀诚替欤。胡甚恝欤。惟弊职承乏。代理州务。乃一日有责。敢懈怖尔。是揭我同饱有隐。申自靖以敢渎。今霢霢乍𩁺而莫滋乎燬涸。苟甘膏沛然。以濡禾苗。扶萎润枯。三农嬉嬉。民庶几得稣。罔非冥赉。夫孰敢替其报祀。毋虚徐眷顾。并翳风伯雨师以麾。
鼎山书院奉安文
猗欤先生。有灵毒毓。不居于乱。在丑而特。胡际九五。任冯自托。金紫弊屣。堂堂义服。不逃其尖。勇匪效北。熊鱼斯辨。明岂不籍。波奔三百。段庐人式。无格净友。清水尚馥。卫神护鬼。起懦敦薄。鼎祠遗规。运值恢廓。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1L 页
邦人景怀。首举泂酌。游气在天。宁无降格。
(右告郑隅谷 温)
猗欤先生。赫赫其阀。承德用誉。奉檄是屑。攸秉天常。专养诚切。恫缠西颓。断靷县辖。揭厉自取。缨簪已辍。为仁有本。源深流达。有焕鼎祠。邦愧典阙。缔搆斯新。粢盛齐洁。尚冀格顾。馨灌得彻。
(右告姜守轩 叔卿)
猗欤先生。器度方严。学的行茂。友劘师砭。璧庠龙门。声价举盐。研几厉阶。用舍先占。牛坡日永。云宿波恬。图书靖陈。刑善遗沾。风裁持宪。舌直难钳。枳柯薄栖。岂期久淹。名涂不挠。台评无谦。遗韵芬烈。邦化濡渐。崇报之典。谟惬于佥。大厦摭旧。规制易瞻。镇献妥灵。毋遐临鉴。
(右告河云水堂 润)
猗欤先生。圭璋无瑕。为兄乂傲。职子肥家。呻佔诗书。糠秕文华。馀教移忠。晶光不磨。所以公颂。庸式述蛾。第惟吾邦。代擅芬葩。苟阙齐遫。奈欠典那。雷斧僝功。载重斯阿。厦屋岿然。鼎山巍峨。世以西上。敢言等差。应求上下。想其不遐。盻(一作肸)蚃并荐。盍临歆些。
(右告俞进士 伯温)
(右告郑隅谷 温)
猗欤先生。赫赫其阀。承德用誉。奉檄是屑。攸秉天常。专养诚切。恫缠西颓。断靷县辖。揭厉自取。缨簪已辍。为仁有本。源深流达。有焕鼎祠。邦愧典阙。缔搆斯新。粢盛齐洁。尚冀格顾。馨灌得彻。
(右告姜守轩 叔卿)
猗欤先生。器度方严。学的行茂。友劘师砭。璧庠龙门。声价举盐。研几厉阶。用舍先占。牛坡日永。云宿波恬。图书靖陈。刑善遗沾。风裁持宪。舌直难钳。枳柯薄栖。岂期久淹。名涂不挠。台评无谦。遗韵芬烈。邦化濡渐。崇报之典。谟惬于佥。大厦摭旧。规制易瞻。镇献妥灵。毋遐临鉴。
(右告河云水堂 润)
猗欤先生。圭璋无瑕。为兄乂傲。职子肥家。呻佔诗书。糠秕文华。馀教移忠。晶光不磨。所以公颂。庸式述蛾。第惟吾邦。代擅芬葩。苟阙齐遫。奈欠典那。雷斧僝功。载重斯阿。厦屋岿然。鼎山巍峨。世以西上。敢言等差。应求上下。想其不遐。盻(一作肸)蚃并荐。盍临歆些。
(右告俞进士 伯温)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2H 页
猗欤先生。卓茕居世。尘光不惬。倏焉自逝。灾闻鹤语。瑞撤凤唳。斩麻三霜。葵阳莫逮。邦国殄瘁。青蛇之岁。清狂非志。隐彼阴㙪。夫何怪物。鼎跃匙戾。忠孝一致。应感左契。泉竹天机。起予道际。观化知止。泥滓蝉蜕。表此邦慕。庙仪虔揭。款谒用礿。惟驾于税。
(右告李陶丘 济臣)
猗欤先生。嶷嶷自立。茂行知本。绩学循级。纲三目八。无欺始慊。冰缫檀缘。降自阊阖。冯券随烬。龙象乃慑。缧绁非罪。 天褒仍洽。海席讲撤。愚室臭合。安化唁生。吾党是悒。冥机烛照。文网不及。潭潭斯宇。卜此令腊。明荐诚禋。遗化少答。庶顾后死。焄蒿来集。
(右告李云塘 琰)
猗欤先生。姜桂天植。早自得归。久有其力。小学之编。近思之录。载浸载郁。既赜既服。师奖独先。绳跟尺脚。阳秋黉籍。可笔可削。党以公饬。豪于批伏。斯文有事。敢徐升适。用伫萃止。鬯灌茅缩。
(右告河新溪 天澍)
猗欤先生。岂弟为资。怀刚之节。固穷之操。磨愚与觉。笈冥且葛。从容溪壑。沉浸论说。腹果饮河。礼勤立雪。富哉师友。可无撰述。嘉言美行。抚摩秩秩。金篦昏衢。
(右告李陶丘 济臣)
猗欤先生。嶷嶷自立。茂行知本。绩学循级。纲三目八。无欺始慊。冰缫檀缘。降自阊阖。冯券随烬。龙象乃慑。缧绁非罪。 天褒仍洽。海席讲撤。愚室臭合。安化唁生。吾党是悒。冥机烛照。文网不及。潭潭斯宇。卜此令腊。明荐诚禋。遗化少答。庶顾后死。焄蒿来集。
(右告李云塘 琰)
猗欤先生。姜桂天植。早自得归。久有其力。小学之编。近思之录。载浸载郁。既赜既服。师奖独先。绳跟尺脚。阳秋黉籍。可笔可削。党以公饬。豪于批伏。斯文有事。敢徐升适。用伫萃止。鬯灌茅缩。
(右告河新溪 天澍)
猗欤先生。岂弟为资。怀刚之节。固穷之操。磨愚与觉。笈冥且葛。从容溪壑。沉浸论说。腹果饮河。礼勤立雪。富哉师友。可无撰述。嘉言美行。抚摩秩秩。金篦昏衢。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2L 页
后人眼刮。用答遗谊。辫香是郁。眷我党忱。肯顾毋咈。
(右告陈柏谷 克敬)
猗欤先生。师言席珍。邴驾于颖。奈人非陈。择地而种。反罹其嗔。时乎不丁。既尔斁伦。天日重明。薄言兴宾。起莱仗义。域内惊尘。忠愤飙激。怨毒无畛。公以绝私。端可质神。今举盛典。舆颂乃纯。心香是升。幸屈有伸。
(右告朴凌虚 敏)
忠烈祠奉安金公文
惟公簪绂赫世。圭璋令质。不诡于趋。诗书佔𠌫。殖殖初命。觏痻于辰。漆齿跳梁。孔棘南闉。制阃之荓。市徒纠缪。方举鸟窜。恨无窐窦。侯哉夫公。肃心靡适。厚既食君。害不有白。元戎遘止。独奈匪居。载旅草草。狂尘忽嘘。元戎恇骧。一票鱼蹂。公曰毋以。舍此其否。维时权公。毛视于身。得所攸同。迹媲远巡。归欤长须。脱箑而信。有激其顽。亦甘于刃。川流不尽。烈烈长祀。郑公腾跃。事分义比。邦怀愈景。崇报其徐。既适两公。社俨庙且。事有未暇。咸嗟典阙。时会谟协。维月涓吉。齐举泂酌。应求不遐。㬥此精忱。庶歆格些。
常享文
冠冕之胄。熊鱼之辨。死难祀社。式遵成典。
告由郑公权公文
式此庙仪。既表邦慕。惟我金公。蓄积有素。职止管骑。乃卓其树。啜食适漏。佥谟是惧。正涓丁吉。敢此升祔。潭潭斯宇。三仁是具。钦惟尊灵。应求无忤。
(右告陈柏谷 克敬)
猗欤先生。师言席珍。邴驾于颖。奈人非陈。择地而种。反罹其嗔。时乎不丁。既尔斁伦。天日重明。薄言兴宾。起莱仗义。域内惊尘。忠愤飙激。怨毒无畛。公以绝私。端可质神。今举盛典。舆颂乃纯。心香是升。幸屈有伸。
(右告朴凌虚 敏)
忠烈祠奉安金公文
惟公簪绂赫世。圭璋令质。不诡于趋。诗书佔𠌫。殖殖初命。觏痻于辰。漆齿跳梁。孔棘南闉。制阃之荓。市徒纠缪。方举鸟窜。恨无窐窦。侯哉夫公。肃心靡适。厚既食君。害不有白。元戎遘止。独奈匪居。载旅草草。狂尘忽嘘。元戎恇骧。一票鱼蹂。公曰毋以。舍此其否。维时权公。毛视于身。得所攸同。迹媲远巡。归欤长须。脱箑而信。有激其顽。亦甘于刃。川流不尽。烈烈长祀。郑公腾跃。事分义比。邦怀愈景。崇报其徐。既适两公。社俨庙且。事有未暇。咸嗟典阙。时会谟协。维月涓吉。齐举泂酌。应求不遐。㬥此精忱。庶歆格些。
常享文
冠冕之胄。熊鱼之辨。死难祀社。式遵成典。
告由郑公权公文
式此庙仪。既表邦慕。惟我金公。蓄积有素。职止管骑。乃卓其树。啜食适漏。佥谟是惧。正涓丁吉。敢此升祔。潭潭斯宇。三仁是具。钦惟尊灵。应求无忤。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3H 页
道渊书院二乐堂周公奉安文
席世簪绂。际运文昌。韶质孚达。慧种书香。八龄思壮。十五知方。渊源不逖。慎斋在堂。孔卓颜仰。揭名棐床。丽泽贤彦。轩翥朝庠。器在清庙。南纪赤璋。慨竹疑雨。恨松非罔。志于斯徵。枳难停凰。浩然归欤。慕卧羲黄。维流维峙。于乐于康。然而得直。旁烛无疆。庶顽犹證。矧玆桑乡。遗芬未沫。宛彼高长。载营载构。水云旧坊。追报尸祝。谟协髦良。泂酌孔嘉。洁诚以将。盍此眷顾。寓我羹墙。
德川书院重修还安文
倕功告讫。轮奂重新。式瞻易观。庙貌愈尊。衿佩来坌。吉令是涓。奉版还安。邦慕攸申。齐举泂酌。钦灵妥安。
洛峰五贤祠重修移安告由文
维玆洛峰。五贤尸祝。粤维抛梁。邈周初历。以雨以风。乃挠乃黩。绍先之轨。胡敢不绎。倕功将举。撤瓴辏木。神理不惬。致震是惕。奉版就净。义权之适。俎豆虔将。
席世簪绂。际运文昌。韶质孚达。慧种书香。八龄思壮。十五知方。渊源不逖。慎斋在堂。孔卓颜仰。揭名棐床。丽泽贤彦。轩翥朝庠。器在清庙。南纪赤璋。慨竹疑雨。恨松非罔。志于斯徵。枳难停凰。浩然归欤。慕卧羲黄。维流维峙。于乐于康。然而得直。旁烛无疆。庶顽犹證。矧玆桑乡。遗芬未沫。宛彼高长。载营载构。水云旧坊。追报尸祝。谟协髦良。泂酌孔嘉。洁诚以将。盍此眷顾。寓我羹墙。
德川书院重修还安文
倕功告讫。轮奂重新。式瞻易观。庙貌愈尊。衿佩来坌。吉令是涓。奉版还安。邦慕攸申。齐举泂酌。钦灵妥安。
洛峰五贤祠重修移安告由文
维玆洛峰。五贤尸祝。粤维抛梁。邈周初历。以雨以风。乃挠乃黩。绍先之轨。胡敢不绎。倕功将举。撤瓴辏木。神理不惬。致震是惕。奉版就净。义权之适。俎豆虔将。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3L 页
书用敢告。
还安文
漶焉而焕。挠焉而植。告厥成功。庙貌重式。涓吉有事。典礼无忒。永妥尊灵。虔告用特。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祭文
遥祭柳士蕃文
维年月日。少弟某。具薄奠荒辞。使奴星。遥告于亡老友丰山柳公之灵曰。呜呼。人生而难值气之纯也。行而难守天之畀也。若公之恺悌孝友。岂非厚于其生而全于其天者乎。谓公端饬。或鲜知其子谅。谓公逊谦。或鲜识其刚方。谓公法家子弟佩袭馀教。亦不知自励砥以操执也。呜呼。以之才之行而穷贱没其身天也。天不以荣达酬公。宜享以遐算。克充克飨。又奚为而啬之于半途。而既不赢其躬。宜馀庆毒发有贻。又奚为而斩其后而诗书无托也。莫非所谓天者耶。嗟余少弟义托葭莩兮。受知也深。苦仳离而阻会兮。常縻思于两心。沉痼滞于他邦兮。忽何传之以凶音。狼狈西归兮。未效鸡絮之展情。今闻公将就幽宅。卜已有吉兮。奈负宿昔。缄此千里兮。聊酹菲薄。灵其我爱。勿以遐而降格。
还安文
漶焉而焕。挠焉而植。告厥成功。庙貌重式。涓吉有事。典礼无忒。永妥尊灵。虔告用特。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祭文
遥祭柳士蕃文
维年月日。少弟某。具薄奠荒辞。使奴星。遥告于亡老友丰山柳公之灵曰。呜呼。人生而难值气之纯也。行而难守天之畀也。若公之恺悌孝友。岂非厚于其生而全于其天者乎。谓公端饬。或鲜知其子谅。谓公逊谦。或鲜识其刚方。谓公法家子弟佩袭馀教。亦不知自励砥以操执也。呜呼。以之才之行而穷贱没其身天也。天不以荣达酬公。宜享以遐算。克充克飨。又奚为而啬之于半途。而既不赢其躬。宜馀庆毒发有贻。又奚为而斩其后而诗书无托也。莫非所谓天者耶。嗟余少弟义托葭莩兮。受知也深。苦仳离而阻会兮。常縻思于两心。沉痼滞于他邦兮。忽何传之以凶音。狼狈西归兮。未效鸡絮之展情。今闻公将就幽宅。卜已有吉兮。奈负宿昔。缄此千里兮。聊酹菲薄。灵其我爱。勿以遐而降格。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4H 页
祭瓶艮金公(命基)小祥文
呜呼夫士之处此世。虽有遇不遇之异。然其行修之实。名誉之光。不以显晦升沉而分。其幸而遇也。则知可以事君。才可以从政。文可以贲饰治道。言可以论思近密。而其不幸而不遇也。则孝悌刑于家。行谊著于乡。忠厚足以敦薄。耿介足以立懦。不怵于埶利。不夺于物累。以求其心之所安而根深末茂。实大声宏。亦有所不可掩者矣。惟公生于鹤老之家。学于木翁之门。而有恺悌之资通敏之识。刚方之操简洁之文。如其有遇。公岂止乐显荣利禄位而已。必有所不坠家声。不负师承者。而公其终不遇而自废于草莽之中。则事亲孝而不懈于慎终追远之礼。与人也忠而无间于患难死生之际。其制行也廉而洁。厉操也正而笃。处心也慈而惠。其急义也先于穷。而广爱也及于物。是以知公者。以夫子称宓子者归公。其有臭味不同。凿枘不合者。亦不敢不以善人称焉。信乎行修之实。名誉之光。果不以升沉显晦之有分。而根深末茂。实大声宏。真不可掩矣。然则耳顺之年。虽不称其仁。一命之官。虽未展所抱。在公大观宇宙。乘化归真。无所憾焉。惟兴嗟起吁。愿赎之以百身而不可得者。
呜呼夫士之处此世。虽有遇不遇之异。然其行修之实。名誉之光。不以显晦升沉而分。其幸而遇也。则知可以事君。才可以从政。文可以贲饰治道。言可以论思近密。而其不幸而不遇也。则孝悌刑于家。行谊著于乡。忠厚足以敦薄。耿介足以立懦。不怵于埶利。不夺于物累。以求其心之所安而根深末茂。实大声宏。亦有所不可掩者矣。惟公生于鹤老之家。学于木翁之门。而有恺悌之资通敏之识。刚方之操简洁之文。如其有遇。公岂止乐显荣利禄位而已。必有所不坠家声。不负师承者。而公其终不遇而自废于草莽之中。则事亲孝而不懈于慎终追远之礼。与人也忠而无间于患难死生之际。其制行也廉而洁。厉操也正而笃。处心也慈而惠。其急义也先于穷。而广爱也及于物。是以知公者。以夫子称宓子者归公。其有臭味不同。凿枘不合者。亦不敢不以善人称焉。信乎行修之实。名誉之光。果不以升沉显晦之有分。而根深末茂。实大声宏。真不可掩矣。然则耳顺之年。虽不称其仁。一命之官。虽未展所抱。在公大观宇宙。乘化归真。无所憾焉。惟兴嗟起吁。愿赎之以百身而不可得者。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4L 页
其惟吾党之心乎。嗟呼。以岭南邹鲁之乡。而近数十馀年风教之颓。习俗之漓。亦已甚矣。然犹有数公者在。席之以大家之风。而承之以名贤之烈。故论议有所出而诐言息。典刑有所存而诡行惩。一期之内。公与石之台。春之令。栗里之知县公。先后上仙。有如携朋挈俦。蝉蜕浊秽者然。夫天之生数公者。初若有意。或既奋而复斥。或终屈而不展。天之所付为偶然而无意耶。将有意而人之所以辅其天者不至耶。将天既畀之人而不利于人。故天复欲自使而夺之耶。嗟乎已矣。万敷以鲁弊。受知于公厚矣。以私言之。凡所相期待之重。慕悦之深。讲磨讨论之得失。书疏诗札往复之翩翩与夫离合聚散。两家忧故喜戚之不齐。不为不多。然而今赴筵前。失声一恸。不以私哭。公如其英灵昭明不遐。庶几鉴临乎否耶。
瘗两幼文
岁丁亥之月日。息山居士瘗两幼于渭水之上。与之永诀曰。呜呼痛哉。吾子吾女。体骨葬于此。魂亦随而至乎。魄降魂升。游于冥漠。不可复还乎。汝父在此。汝父之弟汝母之兄在此。胡无所知识也。果也酒也鱼肉也。置于汝前。皆汝所尝嗜好者。胡不一尝之也。痛
瘗两幼文
岁丁亥之月日。息山居士瘗两幼于渭水之上。与之永诀曰。呜呼痛哉。吾子吾女。体骨葬于此。魂亦随而至乎。魄降魂升。游于冥漠。不可复还乎。汝父在此。汝父之弟汝母之兄在此。胡无所知识也。果也酒也鱼肉也。置于汝前。皆汝所尝嗜好者。胡不一尝之也。痛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5H 页
矣痛矣。余晚得吾子。又得吾女。重吾子爱吾女。岂他人比也。读书待宾之馀。惟与吾子吾女消遣。自外还入门。则吾子迎之。牵左裾升堂。则吾女迎之。牵右裾坐于室。吾子左膝。吾女右膝。戏嬉竟夕。风树悲抱。用以慰之。流落羁愁。用以宽之。今吾子吾女欺我太甚。遽归不返。吾子丰俊之容。吾女英慧之质。不可复得而见之。吾安得不悲。吾安得不痛。嗟呼此地。乃汝渭阳。汝外王妣坟茔密迩。汝兄埋骨。亦在同麓。汝等可奉依凭。安其圹穴。惟穷天极地。绝悲至痛。惟汝父与汝母。天乎天乎。为之奈何。有若一物如块如刃。常在我方寸。欲言而不成文。欲哭而不成声。我肠已裂。我眼已枯矣。天乎天乎。为之奈何。平日家贫。使汝等所欲食所欲衣。不能一从其愿。我犹忘之。汝母尤以此为遗恨也。今以数品馔。任汝等食。皆汝母手办。呜呼。汝等飨之。
祭洪生文
年月日。病旧某使庶弟某。将酒果。告于洪君之灵曰。呜呼。吾于君昆季。有所观矣。兄勤耕弟勤学。耕以力养也。学以志养也。以力养者为孝。以志养者尤孝。而夫何嘉谷未实。朝露先晞。千古绝痛。遽萦鹤发之老。
祭洪生文
年月日。病旧某使庶弟某。将酒果。告于洪君之灵曰。呜呼。吾于君昆季。有所观矣。兄勤耕弟勤学。耕以力养也。学以志养也。以力养者为孝。以志养者尤孝。而夫何嘉谷未实。朝露先晞。千古绝痛。遽萦鹤发之老。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5L 页
既与其资。不与其地。今又不与其寿。皆天也。奈何乎天。奈何乎天。呜呼悲夫。
祭丰壤赵公▣▣文
呜呼不佞闻命之说矣。如其禀薄而不得寿。材短而无所试。非所谓命。然则重厚如公。而寿算非龟鹤。抱负如公。而没身在草莽。非命而何。若使公处台阁。得其言矣。任牧民。道以政矣。以之治兵而威可服矣。以之理财而财可阜矣。以之均田赋制水利算会之类。无所处而不可也。又如危难之时板荡之际。而直气可以舍生。确操可以尽节。不佞观于公如是而已。不知其他也。天既畀公之厚而报公之薄。何也。凡物之贵贱。在其实焉。杞梓楠樟枯于山。而其贵自若也。樲槚樗栎用于人。而其贱亦自若也。天命气类之不齐如是。岂可以公贵而贱。易彼之贱而贵乎。呜呼。不佞于公。言其交。晚矣。言其年。公长我少矣。言其人。公贤我愚矣。然我有命我之感。公无昧子之惑。公忽长往。使我穷途失仗。有如入山泽而无虞。瞻前顾后。蹈跄瞥戾。恇怯而莫所适。安得不悲。安得不恸。嗟乎。即远有期。永诀筵前。以命数解公于黄垆。仍寓己感。公若有知。亦必乐执此觞。而一叹一笑也。
祭丰壤赵公▣▣文
呜呼不佞闻命之说矣。如其禀薄而不得寿。材短而无所试。非所谓命。然则重厚如公。而寿算非龟鹤。抱负如公。而没身在草莽。非命而何。若使公处台阁。得其言矣。任牧民。道以政矣。以之治兵而威可服矣。以之理财而财可阜矣。以之均田赋制水利算会之类。无所处而不可也。又如危难之时板荡之际。而直气可以舍生。确操可以尽节。不佞观于公如是而已。不知其他也。天既畀公之厚而报公之薄。何也。凡物之贵贱。在其实焉。杞梓楠樟枯于山。而其贵自若也。樲槚樗栎用于人。而其贱亦自若也。天命气类之不齐如是。岂可以公贵而贱。易彼之贱而贵乎。呜呼。不佞于公。言其交。晚矣。言其年。公长我少矣。言其人。公贤我愚矣。然我有命我之感。公无昧子之惑。公忽长往。使我穷途失仗。有如入山泽而无虞。瞻前顾后。蹈跄瞥戾。恇怯而莫所适。安得不悲。安得不恸。嗟乎。即远有期。永诀筵前。以命数解公于黄垆。仍寓己感。公若有知。亦必乐执此觞。而一叹一笑也。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6H 页
祭全澄源文
呜呼。吾子夭矣。吾为悲之。从我游者众矣。敏达才英者有矣。吾皆不取也。取吾子资性不远。顺之可以称善于不迹。长之可以谓学于未学。是其本也。既禀之厚而命之短何也。尊大人垂白临焉。伯仲环而哭焉。闺中之孀。穷天而痛绝焉。吾子何漠无际接也。一之难忍。何忍于二于三也。惨矣毒矣。吾子生作宗子。死作支孙。轻重悬矣。人事变矣。吾子知乎否乎。我亦衅积。家季死。将千里奔哭。不得见吾子入地。临行酹吾子以时果一品,清醑一酌。以与吾子长辞。吾子以我为不遐。歆顾此筵。
祭伯氏文
维年月日。家弟万敷。谨将菲薄之奠。敢昭告于伯兄成均生员府君之灵曰。呜呼痛哉。公何以至于斯。果终止于斯而已矣。三年之内。季伯继亡。十数年之间。宗序三嬗。人间奇祸。何独偏于吾家乎。吾先积德之报。何以将至于陵替乎。呜呼。人之宠禄。公之浮云也。人之美衣丰食。追逐吹嘘。公之洗垢也。公惟淡泊乎。书史绝外。烁专内养。服饵汤液。沦肌洽髓。有以臻于期颐。而天既不酬公于外。亦必假以遐龄。使观夫彼
呜呼。吾子夭矣。吾为悲之。从我游者众矣。敏达才英者有矣。吾皆不取也。取吾子资性不远。顺之可以称善于不迹。长之可以谓学于未学。是其本也。既禀之厚而命之短何也。尊大人垂白临焉。伯仲环而哭焉。闺中之孀。穷天而痛绝焉。吾子何漠无际接也。一之难忍。何忍于二于三也。惨矣毒矣。吾子生作宗子。死作支孙。轻重悬矣。人事变矣。吾子知乎否乎。我亦衅积。家季死。将千里奔哭。不得见吾子入地。临行酹吾子以时果一品,清醑一酌。以与吾子长辞。吾子以我为不遐。歆顾此筵。
祭伯氏文
维年月日。家弟万敷。谨将菲薄之奠。敢昭告于伯兄成均生员府君之灵曰。呜呼痛哉。公何以至于斯。果终止于斯而已矣。三年之内。季伯继亡。十数年之间。宗序三嬗。人间奇祸。何独偏于吾家乎。吾先积德之报。何以将至于陵替乎。呜呼。人之宠禄。公之浮云也。人之美衣丰食。追逐吹嘘。公之洗垢也。公惟淡泊乎。书史绝外。烁专内养。服饵汤液。沦肌洽髓。有以臻于期颐。而天既不酬公于外。亦必假以遐龄。使观夫彼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6L 页
得失之无穷。而生灭之暂忽。然后人知居身之本在此不在彼也。弟以此信公。今又不然。凡世之崇贵溢乐。而过六十七十者甚多。公以寡弱撼顿。止于五十四年。弟安得无吁天咎命。疾声而呼也。呜呼。公未弱冠时。其地望何如也。所期之重者。父兄曰然。先长老曰然。辈流之诵声闻。而拾零尘者滔滔矣。所雠者奇疾。沉痼半世。公于是也肆志适情。以保性命之为急。凡人之竭力费精。而患不必得者。公可俯拾而取。已仍挤而与之矣。虽然。公自与之。公自乐之。人谓公沉没。公不以为憾也。至于轻暖于体。膏腴于口。少无所不备。而晚暮之境。裘褐不时。蔬粝不厌。如一身而再世。亦所谓天者耶。呜呼。公虽不合于世。有以自珍。而两弟联翩。掉鞅艺苑。使鲜兄弟观之。不以弟之孱病沉劣。而不为之羡。讵知积殃获罚。奇祸连仍。既夺我如玉之季。又失依仰如山之吾伯乎。风树无托。存没且半。独与叔弟相持殒绝。千岁在前。万岁在后。苍天悠悠。此悲何穷。公归泉台。侍父母之侧乎。得与季弟相见乎。相对如在世之两弟乎。彷徨悲泣乎。御泠翱翔。浩浩乎性情之感。不同血肉之躯乎。若与季侍父母侧。又不知其悲。时自举于旷漠。与造化游。则使茕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7H 页
孑寄世。腐心裂肠。徒任无限之悲者言之。孰安而孰苦乎。弟愿代公而不可得。公若使弟代。亦有所不肯者矣。惟干也晚得之子。才胜冠有室。血气未充。至痛之情。至重之责。遽一朝委其身。诸尊行与诸父兄。尤为之悯恻痛衋。况先茔妥灵未卜。宗人忧愤。主司依违。哓口竞纷。痛益次骨。公不能怡然乘化者。必唯此也。外此则公尝好古文。著为文章。富已至矣。唯公不以为足。盖有所进而益进。成而益成。人不及窥。已独知之者。又岂无耿耿者存乎。然公之为文章。岂可与世俗之文比哉。弟固愚不及。请言公之文也。凡为文之病。地窄一也。气馁二也。公则不然。广宇厦堂。木石相撑。体势恢张矣。风樯阵马。前奔后驰。号令杂沓矣。若联锦断绣之被体。虫鸣鸟噪之咽口。公所深耻。有遇则公之文章。必传无疑。公以此言。为何如也。公平生不喜论事。有以文字相讲。辄欣然酬答如响。无所滞碍。今隔一斑狸。感应无徵。使弟之言。当无益。不当无所评骘而指归。嗟呼已矣。宁不痛心。弟齿序在仲。奉公周旋。经历最多。端绪千万。皆集方寸。如乱丝解之复结。今欲历举长辞乎公。而曾试之矣。季弟之亡也。为文者过累千百言。言终不可尽。悲终不可泄。不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7L 页
如紧握拳。叩胸雀踊。大叫一声。至于绝塞而已。更何言为。更何文为。弟禀虚气浅。少甚善病。长益羸瘁。孤露之馀。落拓困顿。离索饥寒。重之以虞忧丧戚。自丁亥至辛卯。哭一子三女一弟一甥。今赴公讣者。又半千里。自量其内。腐烂燋灼。无馀一物。但筋维皮裹。少有灵觉。诚甚顽且怪。几何不消烁都尽。以随公后。与公同无穷之不悲也。痛矣痛矣。奈何奈何。即远有期。弟将先之。捡公幽宅诸事。烹鸡清醑。告诀终天。倘爱弟如宿昔。降临斯筵而一顾。呜呼痛哉。
祭庆尹孙公文
呜呼。蒙我不矇。有曰有兴。事我暨邦。以件以徵。前我斯事。若若蜚腾。绩可以绩。我且不称。既我斯事。梦回觚棱。虽丰出伦。善实在恒。若衣斑然。手盘足冰。无违而已。民德以增。伯康寒矣。宁我先缯。懋功煮焉。可燎鬅鬙。输赤狡与。嫌多少凌。人乐井石。独呼孔升。维流条达。毋尔转砅。君子曰终。善言公称。持此政家。而无不胜。矧厥所施。八城毋烝。舟虚攸往。非北其朋。邦贤大夫。空门大乘。黎老日远。灵光自层。云胡倾逝。党遂失凭。噫呼是寄。有泫眶凝。肇食南服。皖箦先登。罪积不天。孔艰以仍。礼易无沽。公相而能。篆在中膈。撤之
祭庆尹孙公文
呜呼。蒙我不矇。有曰有兴。事我暨邦。以件以徵。前我斯事。若若蜚腾。绩可以绩。我且不称。既我斯事。梦回觚棱。虽丰出伦。善实在恒。若衣斑然。手盘足冰。无违而已。民德以增。伯康寒矣。宁我先缯。懋功煮焉。可燎鬅鬙。输赤狡与。嫌多少凌。人乐井石。独呼孔升。维流条达。毋尔转砅。君子曰终。善言公称。持此政家。而无不胜。矧厥所施。八城毋烝。舟虚攸往。非北其朋。邦贤大夫。空门大乘。黎老日远。灵光自层。云胡倾逝。党遂失凭。噫呼是寄。有泫眶凝。肇食南服。皖箦先登。罪积不天。孔艰以仍。礼易无沽。公相而能。篆在中膈。撤之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8H 页
岂曾。悲去忧来。自彼崚嶒。辱价于荆。郑重溢藤。正旺往复。忽閟接承。主鬯者人。夙期抟鹏。公何世憾。悼此风灯。维梧与兰。维训之绳。栽者培之。不夷以陵。我斝渍绵。薄薄愧渑。豆烝时实。辞摅蕴膺。长恸形骸。帷堂来升。昔也荷眷。今岂我憎。
祭云谷全丈文
呜呼。我曾王考赞成公。雅敬沙西忠简公。子孙尚闻其说矣。公又客习于我王考致政公。而鲰生择仁于公里。游公父子间十年有馀。韩,马三世之旧不足云。公为我丈人行。然气康神清。善饮食。步履如飞。人固不必于天。惟公所必者寿尔。鲰生羸劣善病。外袭内烁。公常以我忧。讵知夫我遽公吊人。执老少曰常。我独谓变也。呜呼。凡入门升堂而哭者。莫如我详公。一言公于长辞。是鲰生意也。公义能急人。其不可以不义动公。公乐道人善。其不可以不善诬公。公甚嫉恶。怨谤之来。如闻颂德。公甚喜直。痛切之言。不拘宿面。此皆公若踬而自植者也。至于公奉先尤不苟。使公以而事亲。必不出姑息。英烈传亦必不作矣。将序列公之美行权衡之笔。先及者未知何事耶。呜呼痛哉。我流而公主之。我少而公友之。我愚而公贤之。风雨
祭云谷全丈文
呜呼。我曾王考赞成公。雅敬沙西忠简公。子孙尚闻其说矣。公又客习于我王考致政公。而鲰生择仁于公里。游公父子间十年有馀。韩,马三世之旧不足云。公为我丈人行。然气康神清。善饮食。步履如飞。人固不必于天。惟公所必者寿尔。鲰生羸劣善病。外袭内烁。公常以我忧。讵知夫我遽公吊人。执老少曰常。我独谓变也。呜呼。凡入门升堂而哭者。莫如我详公。一言公于长辞。是鲰生意也。公义能急人。其不可以不义动公。公乐道人善。其不可以不善诬公。公甚嫉恶。怨谤之来。如闻颂德。公甚喜直。痛切之言。不拘宿面。此皆公若踬而自植者也。至于公奉先尤不苟。使公以而事亲。必不出姑息。英烈传亦必不作矣。将序列公之美行权衡之笔。先及者未知何事耶。呜呼痛哉。我流而公主之。我少而公友之。我愚而公贤之。风雨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8L 页
我而公庇之。疾病我而公药之。虞忧我而公宽之。自我入鲁之日。至未去之前。秋毫皆公赐也。鲰生非石心非铁肠。宁可以忘公负公。不悲不痛。呜呼。令胤我友也。与之惟其义。不杂以私。公所知也。业焉相磨。过焉相箴。患难焉相恤。不负令胤于世。是为报公。于非世。复何以为心。复何以为言耶。意溢矣。辞缩矣。灵若不逖。其于鲰生之觞。必乐执而默会其言也。
祭卢鸺岩文
呜呼痛哉。不佞何居焉。岭南何赖焉。瓶艮(金都事命基)清而慈。栗里(郑英阳锡侨)敦而冲。注岩(康参奉习)直而谅。道村(金参奉宇泰)悫而谨。城西(赵公泰胤)磊落而峻截之。五得者既失之矣。野村令,酉川丈(全公五益)与公在。有以赖乎晚途。今公与野村大化。有若相约而归者。今无所适从矣。嗟呼。犬马齿虽等夷于八公乎。然俱有所以处我也。是故。自食南服。亦必于八公焉游。盖毋论其相臭味差殊。厚于我则同矣。夫流离之他邦。所得之富如此。其得之也喜之深。其失之也安得不悲之极也。惟公既天畀全矣。人而品节至矣。鞭辟之工非外矣。著乎容雍如也。发乎言难如也。处乎穷人所不堪也。而确如也。凡矫之揉之。未或强之。而在公饥渴。执人责天。求
祭卢鸺岩文
呜呼痛哉。不佞何居焉。岭南何赖焉。瓶艮(金都事命基)清而慈。栗里(郑英阳锡侨)敦而冲。注岩(康参奉习)直而谅。道村(金参奉宇泰)悫而谨。城西(赵公泰胤)磊落而峻截之。五得者既失之矣。野村令,酉川丈(全公五益)与公在。有以赖乎晚途。今公与野村大化。有若相约而归者。今无所适从矣。嗟呼。犬马齿虽等夷于八公乎。然俱有所以处我也。是故。自食南服。亦必于八公焉游。盖毋论其相臭味差殊。厚于我则同矣。夫流离之他邦。所得之富如此。其得之也喜之深。其失之也安得不悲之极也。惟公既天畀全矣。人而品节至矣。鞭辟之工非外矣。著乎容雍如也。发乎言难如也。处乎穷人所不堪也。而确如也。凡矫之揉之。未或强之。而在公饥渴。执人责天。求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9H 页
之而不得。则惟以夫子所谓命者处之而已。夫复何言。惟彼相之举肥兮。兰与芝而弃荒。天不能而志墨兮。耿厥美焉可完。嗟余阒而忧顾而优兮。述而咏辱而酬兮。疚殒心。余远僻夐乎洛之濆兮。归来乎静以自怡体不得勤兮。天何不慭遗兮。游岱忽遄兮。尘书散逸四壁静兮。秋草蘦蔫兮。寘余㪺而展余辞兮。凭心忡忡兮。孰同怀兮。维遐举汉滨之翁兮。
祭全休甫文
岁月日。故友延城李某将蘋藻之奠。哭管山全休甫之几筵曰。帷堂夕张。布荒载陈。已而已而。万事休而。言其禀赋。子清我愚。言其践履。子笃我疏。言其投际。子谦我泰。言其相施。子广我蕞。我实子仗。子何我赖。呜呼何忍言哉。何忍言哉。相识十九年。事亦多端。我何能言。言而未尽。不如无言。一死一生。贵相知心。不言亦知。何用言谌。惟是孝悌之行。精详之见。亢厉之操。今不可复见。欲吁天而无缘。呜呼临诀之托。庶几勉焉。其无逆于相感否。衰病悲愁。任其倦惰。灵果不逖。会我不言之言。烛我不物之诚。歆顾此席。
祭亡室柳氏文
呜呼痛哉。与君为夫妇三十年。今隔幽明三月。反而
祭全休甫文
岁月日。故友延城李某将蘋藻之奠。哭管山全休甫之几筵曰。帷堂夕张。布荒载陈。已而已而。万事休而。言其禀赋。子清我愚。言其践履。子笃我疏。言其投际。子谦我泰。言其相施。子广我蕞。我实子仗。子何我赖。呜呼何忍言哉。何忍言哉。相识十九年。事亦多端。我何能言。言而未尽。不如无言。一死一生。贵相知心。不言亦知。何用言谌。惟是孝悌之行。精详之见。亢厉之操。今不可复见。欲吁天而无缘。呜呼临诀之托。庶几勉焉。其无逆于相感否。衰病悲愁。任其倦惰。灵果不逖。会我不言之言。烛我不物之诚。歆顾此席。
祭亡室柳氏文
呜呼痛哉。与君为夫妇三十年。今隔幽明三月。反而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19L 页
思之。三十年忽忽过一梦。三月茫若千秋。无乃吾心气不得其常乎。何若是乎。三十年与君所共经历。次第罗列。无纤不起。交集我方寸。节节生悲。此身不灭。此悲长存。吾将奈何哉。君禀性贞正廉洁。孝友宽厚。以事吾亲得其爱。以友吾兄弟致其悦。以导吾拙疏。补其所不逮。糟糠不厌而适吾饥饱。衣裳不完而时吾寒暑。扶护吾身。沉痼而复起。顺适吾志。厄穷而无悔。为妇之道。无是过矣。惟吾为人丈夫。使贤妇人一生。穷𢞓寒饿。困瘁虞戚。不能一日舒体肆志。卒又诚。薄殃深。不能救一疾。抱恨长逝。君不负我。我实负君。岂惟悲也。愧亦至矣。痛矣痛矣。已矣已矣。慕君之世德。嘉君之性行。孤露穷独。君与我同。夫妇相依。无他可凭。馀二十年。凡恶贫贱艳富贵。妇女常情。然君意谓丈夫所仰望终身者。其行己有耻。俯仰无所愧怍。是为不辱于身。如不义浮荣。何足多也。吾亦尝念取娟妒宠。女子羞行。彼既有所服承之教。又能安分识事。是可尚尔。君虽不言。吾知君之所存。吾虽不言。君亦必测吾心。然君谦逊自居。不欲上人。是以一家至亲。亦未深知君秉心执德之实。惟君所以奉金氏之祀。事其母尹氏之节与夫所以畜媵女之道。虽古称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0H 页
贤妇之行。恐无以过之。此所以义益重情益深。而与徒泥爱者不同也。痛矣痛矣。已矣已矣。以君所持。质诸上下。食报之理。似不爽矣。因我行负神明。十数年来。不乾哭夭之泪。惟有一女。作天地未亡之身。吾每当入室。见其嫠孑之状。未尝不却立怵惕。况君常与之左右。而摧折心肝者乎。想君减其算。未必不由于是。思之及此。吾之胸益塞而肠欲裂矣。产育望绝之馀。少儿女英慧可念。又取子娶妇。嗣续之义无阙。以为吾夫妇庶可转悲为欢。送此晚景。谁知君之欺我太甚。遽舍情缘。如蜕蜩甲。而独使吾复当无限之悲也。卢女身无所归。其哭欲彻天而不可得。柏也禀弱未壮。羸毁若难保。而新妇羞涩未尽。脱华易衰。少女踽踽。若知悲而不成哀。皆吾朝夕助悲之物。吾无木形石心以处之。则欲远避不见者数。亦不能办焉。前者每当极悲难忍之处。则理以自胜。君必先我曰。何不念古人之戒。我感君而自宽。以全其性命矣。今绝痛大悲。非止一再。曾不闻一言之勉我。嗟呼此生天地。将复谁赖。痛矣痛矣。已矣已矣。君平日一布裙。无可替瀚濯者。故初终附身之物。俱苍黄丐贷。事多不称。然力之所及。无敢弛诚。至于首丘之愿。我则虽切。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0L 页
而事不副心。玆卜息山一冈。为君幽宅。商为君之桑乡。息是我所栖遁。于情义似不远。未知君以为何如。欲一倾我怀。以与君长诀。而操笔临纸。端绪填臆。随字而涕。竟不能成文。君必有会于不言之言。幸顾此筵。毋相逖焉。
祭柳教官丈文
呜呼。公承累世诗礼之传。为 圣代江湖之主。少无子弟之过。老享乡党之尊。仰事俯育而尽其分。耕食凿饮而绝外慕。安閒七十年。倘来一资之名。即一点云加于翠岫者也。凡人有所致。必有所用心焉。公所致者用何道也。公乃廉洁恪谨。孝悌恭谦。洞洞鞠鞠。莫之致而致之。夫致公卿者。有黜陟之忧。致赀财者。有计度之虑。有知者论之。其得失何如也。虽然。张良兴汉。而陈留之封不传。诸葛定蜀。而成都之业甚薄。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者非耶。呜呼痛哉。我先祖即元祐党中人也。我先子。即皋比座下客也。两家之分。非今伊昔。而逮鲰生则重托葭莩之谊矣。我荆祖。公之先。我子舅公之胤。公胤我友。而公孙我妇。奉而周旋。谓永斯好。濯滓秽游上清。公何太遽。宿昔江闾。色笑温温。璇景重回。讣告忽至。人生有臆。不悲何为。
祭柳教官丈文
呜呼。公承累世诗礼之传。为 圣代江湖之主。少无子弟之过。老享乡党之尊。仰事俯育而尽其分。耕食凿饮而绝外慕。安閒七十年。倘来一资之名。即一点云加于翠岫者也。凡人有所致。必有所用心焉。公所致者用何道也。公乃廉洁恪谨。孝悌恭谦。洞洞鞠鞠。莫之致而致之。夫致公卿者。有黜陟之忧。致赀财者。有计度之虑。有知者论之。其得失何如也。虽然。张良兴汉。而陈留之封不传。诸葛定蜀。而成都之业甚薄。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者非耶。呜呼痛哉。我先祖即元祐党中人也。我先子。即皋比座下客也。两家之分。非今伊昔。而逮鲰生则重托葭莩之谊矣。我荆祖。公之先。我子舅公之胤。公胤我友。而公孙我妇。奉而周旋。谓永斯好。濯滓秽游上清。公何太遽。宿昔江闾。色笑温温。璇景重回。讣告忽至。人生有臆。不悲何为。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1H 页
呜呼。倚伏荣枯。惟有胤友。言不尽意。言亦无及。公其知耶不知耶。伏惟尊灵。降集斯筵。歆顾微诚。
祭金苍渊文
月日。某过哭近故成欢察访苍渊金公之几筵曰。呜呼。公逝期已。我犹未哭。今而来哭山墅。不剪之茅倒影。苍如髻者九。是尝寝公之朝户间物色。独不见陶陶而笑。嘻嘻而言。不悲何为。公今人而犹古人。将喻古以诀公。王伶作书厨。殷践猷。称五总龟。问公以载籍不没之书而验之矣。是故。谢康乐之铺锦绣。即公为词。李百药之齿宿才壮。即公老而弥笃。若登龙门折桂第一枝。不待郑惠叔梦压石而能。岂足称公。呜呼。陈履常居都。不之贵人之门。公所坐栖栖者此。然杨伯起遗子孙以清白二字。公所仗者不有多焉。呜呼。祢正平与孔文举为友。仲容尝醉郭奕。公与我契。人有不知。惟公与我知之。自公之逝。日拓我户。不知其几夫复发我怀也。悲夫悲夫。
祭聘君柳公迁葬文
呜呼。昔我王考致政府君。尝历数平生交友于岭。公即屈指甲乙者。而小甥生世也晚。未获隅侍而供洒埽也。暨忝赘入公门。而公易箦前数岁矣。观感模楷
祭金苍渊文
月日。某过哭近故成欢察访苍渊金公之几筵曰。呜呼。公逝期已。我犹未哭。今而来哭山墅。不剪之茅倒影。苍如髻者九。是尝寝公之朝户间物色。独不见陶陶而笑。嘻嘻而言。不悲何为。公今人而犹古人。将喻古以诀公。王伶作书厨。殷践猷。称五总龟。问公以载籍不没之书而验之矣。是故。谢康乐之铺锦绣。即公为词。李百药之齿宿才壮。即公老而弥笃。若登龙门折桂第一枝。不待郑惠叔梦压石而能。岂足称公。呜呼。陈履常居都。不之贵人之门。公所坐栖栖者此。然杨伯起遗子孙以清白二字。公所仗者不有多焉。呜呼。祢正平与孔文举为友。仲容尝醉郭奕。公与我契。人有不知。惟公与我知之。自公之逝。日拓我户。不知其几夫复发我怀也。悲夫悲夫。
祭聘君柳公迁葬文
呜呼。昔我王考致政府君。尝历数平生交友于岭。公即屈指甲乙者。而小甥生世也晚。未获隅侍而供洒埽也。暨忝赘入公门。而公易箦前数岁矣。观感模楷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1L 页
之愿。终负平生。后死无禄。虽然。我妇之育穷于我。使丈夫安处约而无玷污。及公之馀教也。至若两胤友。其相爱也深。相期也重。有友于之情。而兼切偲之益者。亦公之赐也。此所以区区之蕴。有如东注靡他。而无以自表焉。为日久矣。乃者牛冈改卜。幽宅已启。攒涂复成。衣履得亲。恍然警欬之若承。典刑之拟觌。则实小甥难为情之地也。呜呼。仲胤有所负而无年。我妇又不食报而继亡。公子若女。先后归侍者亦多。凡左右周旋。昏晨愉怡。果与此世无异乎。小甥风树天地。成一老鳏。落拓数十年。日益凉凉。而季胤之伶仃寄世。竭情焦虑于馀烈垂替之日者。视小甥有过焉。何尝不为之悯恻已也。呜呼。季胤不量。以撰次遗馥。属于贱陋。夫大君子德业甚盛。小子蒙莽浅蔑。不能以形容其一二。而固不敢不勉。亦礼义然也。倘荷天开诱。有所及觑。可不尽心焉。呜呼。新茔斯卜。启期随臻。后此而磬折于座下泉台是期。甥已老矣。几何而能从公于沆瀣漠漠荡荡之境邪。姑冀降集斯筵。俯察微诚。
祭李澄叔文
上之三年癸卯春。故徵士骊兴李公易箦。门人尊其
祭李澄叔文
上之三年癸卯春。故徵士骊兴李公易箦。门人尊其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2H 页
名曰弘道先生。损友延城李某为位而哭之恸。是年秋九月某日某甲。归自枫岳索纸笔旅馆。写不可尽之辞。将绵刍之具。造几筵之下告之曰。呜呼惟公。修身以道。修道以仁。天之与公。殆将有为。今焉止斯。其无天乎。厄其身以亨其道。人之憾于天者。其无与于公乎。呜呼。宽厚之德。宏博之识。虚受之公。容众之量。不穷之辩。不挫之气。今不可复得而见之。将谁使任斯文之责。而强吾道之衰耶。共修斯文之约。我心公知。公言我闻。公贤先逝。我愚独寄。彼苍主张。竟何为哉。呜呼。定交四十年。千条万绪。来集我方寸。言不可尽。言亦无益。我之子与公之子。苟知二父之志。亦将继之修其好。呜呼。从此长诀。回首商颜。归路漫漫。公其知乎否乎。又几何不与公翱翔宇宙之间。游乎汗漫之上哉。
祭姑叔化隐闵公(讳昌道)文
今 上元年仲夏。故化隐闵公。考终于闻喜之浦村鵩舍。姻侄延城李万敷。护其疾而受末命焉。月之晦。二孤奉旅榇归中州。以孟秋十七日。将行窆礼。万敷病在岭外。不得执绋而送之。前一日某甲。令庶弟万奇。用时果数品。告于灵几之下曰。呜呼惟公。受天地
祭姑叔化隐闵公(讳昌道)文
今 上元年仲夏。故化隐闵公。考终于闻喜之浦村鵩舍。姻侄延城李万敷。护其疾而受末命焉。月之晦。二孤奉旅榇归中州。以孟秋十七日。将行窆礼。万敷病在岭外。不得执绋而送之。前一日某甲。令庶弟万奇。用时果数品。告于灵几之下曰。呜呼惟公。受天地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2L 页
全醇之气。有不挠不澄之度。既又敛轩轾就规矩。超习惯崇学术。一出而登璧庠。再进而擢上第。墨志有象。章闻日著。若其间血足于塞垣。问田于乡闾。栖栖焉迸散者。乃所以增益玉成之也。及夫党人罪黜。耆旧登庸。则公以所负之大。处势之显。首膺瀛洲之选。先管铨衡之笔。凡要且清也。筹与文也。公无不历飏先路。以补拾阙遗。领袖群彦。其蹑后尘。拾馀滴。而患不得者滔滔。而济屯之责。匡国之望。已属于孺夫妇之口矣。呜呼。否泰相乘。沧桑再变。丛镝之会。祸胎门阑。收司谴责。例及无瑕。湖岭遐陬。西北绝徼。极之于其所往。而饱风霜吃艰难。有非人所能处者。然公无怨尤之萌。几微之色。遂自号曰化隐。署其居曰餐菊。公所以体道自胜。奉天遂志者在是。而天植之厚。不沫于颠沛之中。故推情与物。视人若己。子谅之感。义方之加。则急困瘁济羸劣。不计己之自不阅。于是闻风者。薄夫敦。觌德者。顽夫立。虽有异趣之人。亦心知为长德君子。嗟惜存讯。以明其挤排之不由己。而至于庶民。加额之思。不待其还而益加焉。岂智力所可得而致者哉。呜呼。前年。公五迁而至闻喜。岁月之久。人事之变。不特苏郎中北海十九年。强壮出皓首归。
息山先生文集卷之十九 第 423H 页
而丹书之名未除。过岭之限犹旧。戴盆之冤。无以白中天之日矣。而况东民无禄。国步多艰。 龙驭再飞。宝箓重改。公即三朝遗老。负何孤臣。恸切吁天。泪已及泉。公之遽自消铄。未终其算。得非遂宁无生之愿乎。呜呼。天之于人也。若有意于其生。则其所施者宜与人不相戾。而今于公。天人之甚相戾。何也。公于穷厄三十年。磨砻诸家。刻厉群物。畜积浸渍。发为文章。巉峭潏荡。奇崿惊泓难度也。分割歙吹。丛卉众葩争娟也。贤者捐精而愿藩篱。不肖者却立而畏锋芒。将被金石付剞劂。历年而不朽也者。无有过于此。自古贤智蹇连。鬼燥荣宠。又岂非天。所以赢乏者不同。而公又何以此而易彼耶。呜呼。公入吾家。敷犹童丱。今作后死。亦已衰朽。点捡四十五十年。悲欢忭戚。言不尽意。文不尽言。而公与我先子。昆季相视。趣归烂熳。即远有文。遗卷有序。阐发幽潜。靡有馀地。非惟义重而恩亦至矣。流落暮途。幸得密迩。诸父事之。既有所受。叩疑决嫌。庶开擿埴。而转头之顷。遽夺我鉴。天乎人乎。谓之奈何。单杯瓣香。敢荐微诚。公无我恶。其果歆顾否乎。呜呼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