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x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书
书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1H 页

来教谨悉。彼有二鸟焉齐飞而共翔。其初盖亦类也。一鸟径巢阿阁。一鸟饥下苇田。夫阿阁之鸟。岂无心于苇田之鸟。而形格于新鸟之喧啾。势禁于他鸟之纷飞。卒不能以一粒稻。分与苇田之鸟。以济其命。而实则非此鸟本心也。然终为喧啾纷飞之所夺。而不免于遗其类。亦此鸟之耻也。虽然稻饱苇饥。自鹓雏观之。则同敀于吓。何羡乎。又何怨乎。呵呵。不宣。
答族叔参判公书(辛丑)
下书慰感。侄与其人。始盖风马牛耳。南游时偶有所以见知者。今欲藉此侄则可悲。而公自右人。亦何妨用退之之于侯喜之古事于其人邪。不须紧说。不须漫说。但时时以所尝见知者风其人。则其人好名易动也。且使其人诚有汝州之权。又安知其终必无力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1L 页

与族叔府使公书
离亭拜辞。忽已经序。区区怅慕。愈久愈劳。霜露频繁。木叶霣坠。边城自古说此荒寒。不审此时体中何似。雁户集而人蔘复。乱绳治而积瘼洗。民有安堵之乐。而官有坐啸之趣邪。一日至短也。天下可以归仁。三月非远也。男女可以分路。效之所捷。理有必然。故某有以知江人之门不夜闭也。宜有书以候寝啖。而中间暴得大病。出入人鬼数十馀日。日来虽始盥而起坐。四体若屈节于廉公者。不可收拾。故未遑也。终不耐岁暮瞻结之怀。强为作此。以附子安。而神思索然。不能尽所欲达。天气向寒。勉加匙箸。毋损荣卫。坡兄之涤。喜不可言。
与安宜叔(叙范)书
书慰阻思。佛来之说。不踰一刻。已遍万口。某亦得之于道路矣。东属木。木之性好动摇。故东人善动。真不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2H 页

与某书
玆者君家事有入耳者。岂至尽如传者之言。而或于此十而有一二则不可。但谓一时无妄之失而已也。与妇人言。彼虽百曲。我虽千直。性褊难化者妇人也。故本不宜相难。不宜相难。况可相抗。况于在下者。况于在己之事。未必皆当。况于同室之内。况于兄殁寡居之丘嫂。况于以其身承祀父母之人。况于年长以倍。在君当一心母事之地。况于割所爱相与之间。乃有此举措。君其思之。此果义理道理情理事理邪。处八况而捐四理。孰谓君明透谨饬。有操守邪。设若儿处于两间。入而见所后之母。则母心不平。出而见所生之父。则父色不和。内恒疚伤。中自消铄。则君将何说而慰其情。设若嫂愤不自聊。以为有弟如此。尚谁依。不饮不食。东倒西投。日日出许多非理相加之声气。节节生无限不好难处之事端。则君又何术而善其后邪。人将责君乎。责妇人乎。君亦为人后者。设以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2L 页

与柳佥枢明渭书(庚子)
寒节体中平吉。南汉之役。虏纵兵四掠。遇一秀士风骨仙然。年可十五六者。执而诣汗。士殊自若无怯色。汗曰。汝不怖死乎。士徐应曰。死何足怖。汗嘻曰。吾以天子之师压而境。而王且怯。而何者。乃不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3H 页

答或人书(辛丑)
即履何似。似闻足下斥仆尊柳蟠溪为先生。有之否。夫足下之所据以为不宜称柳先生先生者何故也。先生之称。不专以道德学问之全体。苟有一善。苟有一艺。古人或从而先生之。是以退之之于温石处士,孟贞曜。欧阳永叔之于孙泰山,石徂徕。子瞻之于王定国,张安道,公子令畤。皆同辈也。而或称以先生。彼数君子者。岂皆道德如颜曾。学问如程朱哉。特以其一善一艺之所在耳。则如柳先生。先辈而贤者。加先生何伤。而足下之必欲不以先生称柳先生者。此无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3L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4H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4L 页

与金子容(得厚)书(庚子)
客中起居何似。仆小腹也。昨日事不能无介介于足下者。夫马以诘朝至。而谓不出于足下之旨者。仆不信也。乃仆素不能机警。不知足下内怀一时塞责之心。而外为多日留情之色。以假借仆。仆固驽矣。何足下之所以处于朋友者。与夫诚有不相似然者也。既处人以皮膜兮。又玩人于桔槔。仆何足言。有伤足下。且仆虽无可以具世俗之政。以延足下者。尝窃以为交足下不在此。别自有在。故其所自以为文字者。固拙涩浅短。凡庸陋劣。无足比数。而遇足下。辄以平日羞愧深藏生不敢出一卷子于箱箧之表房闼之外。以入人目者。罗列而陈之者。亲足下也。而今又倒被窃去轮嘲。此岂知仆之本心者乎。所贵乎朋友者。为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5H 页

与金子容书(庚子)
玆承复教。专用诙调以水墨之。是足下愈待人不诚也。我与我周旋久矣。本不欲以区区诗句小小文字。假人之袖。以求尺寸之名。况今万事水落矣。白首残年。借足下袖。嬴得几多芬华邪。籍怀文延誉之术。掩欺心韬迹之态。呜呼。吾岂小儿也。而谓可以如此小数眩诱之邪。太上人也。最下文也。苟其人不正。其文虽迁固复生。君子或耻之。仆虽驽。诚不愿出入足下怀袖中以为之命也。谨更专伻。幸勿靳持。不宣。
答李伯晦(显永)书(辛丑)
所论诸条。具悉盛意。尊先王考诗。初何尝不主三唐。而后之论者。常观成德后全体。全体以论之。则盖始之于唐而终之以宋。譬之于乐。唐其金声也。宋其玉振也。故愚敢断之以出入唐宋四字。而又以为必如是说。方不落一边矣。若如来教。便谓之直入盛唐。则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5L 页

答雪窗金公书(辛丑)
教雷集事。汉隽于此集。自初以为不妨用编年之例者。非必以不叶不谐如执事之教而云也。秪为其交午错落。间见层出。固自为东方大家之集规。而当身遗意。执事初见有不敢以立浅见者。故只得依此持循矣。今承下教。凡所论评。别有出于浅见之外者。而皆与理合。此真所谓始参差而卒烂漫者也。隽于此又何间焉。惟在与主家诸友商确而归一耳。文编姑未了。但盛校极精。漏勘处或有一二而亦不甚耳。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6H 页

三十年敝此形神所获。不能迁,固之眉发。而先生长者往往或假借之。岂谓真有足以可取哉。君子度大也。昔南先生不知不佞之不似。奖之甚。若将引而进之于文章之大道。而汉隽不才。有滞无转。卒无以仰承先辈期待之意。每惕然汗出背。是以凡有作。不敢出几案房闼之外者。非以自高。自知明也。适玆长者宠以临。况索鄙稿。袖之以归。汉隽不敢隐。意于其还之也。或有针砭之惠教诲之赐。而及承下札。复拜长篇。殊有失图者。岂吾文或不背于古人邪。将执事姑以慰藉之也。君子一言而以为知。夫以执事高深精透之鉴识。古雅脩洁之文词。乃不慎于权度。奖与有过情者。而至如青礼二公。隽已尸祝之久矣。执事又援而邻之。虽大匠不弃壅肿。善御不斥驽骀。此岂如隽浅劣。所敢承当者耶。惟是所下长篇。舂容高古。非隽等辈所可评品。只当藏之箧箱。永为子孙之宝耳。志传卷。戒已破矣。教又勤矣。故谨此附呈。诚不敢复冀垂奖。渐入自恃之窞也。夕阳事政待天晴耳。不备。
与李丈伯讷书
丌赐诗而百复。奉华赞而千诵。是某无日不对公。仰承嘉诲也。尝读唐人诗云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斯犹有失意成名之句耳。某顾何有。已多有入耳之闻。公无乃过矣乎。故急草出堂记一篇以上。所以者欲使公知某黔驴之技本自如此。亟止奖与。杜听者疑公之心耳。天欲雨。伏惟动止万重。不备。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6L 页

远无异涯角。而间数日。辄勤下存。使者亦劳止。区区感激。岂胜云喻。盛稿此来。全以为业。不能无疑惑。大凡决堂下。必在堂上。公之自初所以慰藉汉隽者。终似过中。故私窃以为公若非假借。岂当身分数。容有可议者欤。至读此爽然有自失者。乃始知公之言。真出于假借。不然。岂有楚伯王见楼烦怯。建元天子闻滇僰而羡者乎。序文属又有受人付托者。了此可入思。终恐为佛头之污耳。堂记乏使。致烦俯索。又儿子书之。殊不精。俱深悚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7H 页

答礼墅李公(敏辅)书
谨承下状。至选诗事。有曰遗珠者有之。滥觞者多焉。是择之不精也。甚讼不敏。然窃谓选诗之法。大家与名家绝异。夫精诣警绝。枯苦高古之谓名家。涵淹汎博。恣肆横放之谓大家。是以大家篇帙多。名家篇帙少。少者宜简取。多者宜广取。此其凡也。故隽之选槎川䨓渊诗。皆主广取者。以其为家数也。今执事之诗。汎博矣不偏于精警。恣肆矣不专于枯苦。选之者当何从。从大家耶。从名家耶。夫所谓家数者。非必执事自居其名。要其归。终亦家数者类耳。故不可不广取。虽然。执事之意。必欲其精。必欲其峻。故不得不简取。观于春城卷三圈。陟州以下二点。鄙意可知也。今试取二点三圈者。别写为卷。而迎相诗者论之。则或似不以为遗珠矣。或似不以为滥觞矣。未知盛意终以为如何。序文其不才。何能十分好。盖当初区区意思。以公是文翰家人。而东晋二公虽与公长少。公既与之一门而同行。则所以引之视欧公序江邻几集而引圣俞,子美为重者尤为贴着。公何乃不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7L 页

答礼墅李公书(辛丑)
伏承下札。具悉所谕。盛诗本末。汉隽虽卤莽。岂无得间者。夫不肯屈首低头。为妩媚态以悦乎今人。又不耐鍊句琢字。为矜持色以谄乎古人。中则中。不中则不中。夭矫恣肆。跅乎若奔马之不羁。是以往往或深造独诣而全体多不饬。时时有夐韵神标而短长亦相形。故所以为执事之诗。执事而刻意缮性。尽人力广天才者。以其姿品。以其见闻。以其鉴识。谁敢有与之争衡者。其未者常原于不饬。恒由于相形耳。故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8H 页

答礼墅李公书(辛丑)
恭拜下状。渐入佳境之喻。岂执事未之深究邪。汉隽非高蹈者。又贱夫也。何敢以昨日事为不平哉。只是小腹不能不个个也。盖自念平日行己。虽无足比数。亦自谓不至太卑贱甚嵬琐。有以受人之侮。取时之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8L 页

与礼墅李公书(壬寅)
畴昔之醉寿觞也饯杯也。皆出于不期。故益知其有感应之理也。归掩衡门。尘棼夐𨓅。燕处超然。林间饮食。可以导欢。田畔幅巾。可以慰寂。(林间饮食出。田畔幅巾来。公之诗也。)土炉烧榾柮。寒窗煖𨤍醁。养牛之突便体。杀鸡之馔适胃。此则虽马伏波。犹当见羡。况如汉隽穷山破屋。风雪交萃。寒妻无计觅酒。病婢无术责薪。出门元无适。看书复无兴。仰之者何啻天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9H 页

答李士久(永源)书(壬寅)
书来。大醉之笔也。恍如闻四一堂中人生二三。此身四五之唱。殊依然也。虽然。窃怪以兄之放忽。有此郁郁不得意之辞何也。嗟乎孰使兄白首潦倒济用监者。非化翁乎。一壶酒。复以宽兄之磈磊。而但惜相去远。无由闻中酒发浩唱。如四一堂秋日老桐疏雨时也。教事当留意。
敬报巡察使论李哲事状(当在榜状卷癸卯)
本州李光成事。营门之所以处之于终始之际者。大有以起不佞之疑者其端非一。▦此枚陈。夫监官者何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49L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0H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0L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1H 页

答金子容书
向知为太和之客。数字兼十玄南致之。忽此书来。无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1L 页

与闵参判(钟显)书
每念周旋于一曹者。忽已荏苒为八年矣。各为事牵阻隔。粤自其后。而执事遂滚滚升于公朝。三辅驰贤声。卿班全素履。私心窃慕之。近承徒驭住在苍下。苍下者某二十年井臼之洞也。倍迩声光。而适此客游海上。久而不得归。不得与于文酒游从之列。滋为怅仰。虽执事亦必叹息于此也。虽然。苟执事久于苍下。而某官事何可知。一日北归。则终当遂文酒游从之愿也。终当慰八年阻隔之颜也。皆有日矣。今犹带泮衔否。迷儿不足道。如李东野秀士。凡与执事同趣者。孰不以为公心哉。窃所贡喜也。春风台候伏惟万重。某三年为吏。所得只白发耳。不备。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2H 页

拜书至慰。今事弟则固十倍愤此人。巡公之确。数宰之峻。岂于兄一人之身而但哉。诚以不严于此。则国之纪纲。坠无馀地焉故耳。此所以异面同口。无内无外而确尤难及。峻亦可喜。使在朝诸公人皆此心。事皆此论。何忧于国之纪纲耶。倒戈之凶。
答洪太和(元燮)书(甲辰)
荐枉手教。良慰良慰。足下引赵仁叔疑仆之过于谦。举金子容勉仆之尽其诚。意至厚也。曷尝闻西阳优之说乎。西阳之优。从其师学优。衣斓衣蒙狮范三年而不成优。客有刱睹其衣与范者。以为西阳优善优也。往告北阳优曰。子岂见西阳优乎。乃善优也。北阳优闻之言也。而意西阳优之有异术也。赍械物请分其术。西阳优厖然衣与范而已。北阳优退而发其技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2L 页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3H 页

上族叔判书公书(丙戌)
久疏上问。愧仰兼极。天气又易一序。禫事只在今朔。仰想孝思愈廓然矣。不审冬春以还。制中气度益自支护。下怀甚有悬慕也。玆有区区私恳。辄此布闻。先人下世。今四十年矣。墓道尚无刻。不肖之罪也。先人无位无年。同时先辈知先人者。已皆凋落。先人之行莫显焉。昔亡兄草土中状先人行。以禀于王考。王考添附数条。未及乞铭。而兄又以亡。王考以亡兄之意。乞铭于族祖文翼公。埋之冢傍。而至刻石事。不肖时幼弱。家又彻贫。凡墓隧之事。松柏尚不能禁其毁伤。况石乎。故先人之墓。至今有志而无表。不肖常痛心焉。今幸赖 上恩。为官海上。捐廪具一石。图所以寿先人者。所未具者独文字耳。世岂无任此事者。窃自念及见而知先人者。犹莫如执事。执事道静而德清。文古而辞简。其言宜信。侄至愚庸。荷执事不以鄙夷。眷之甚深。三者无一焉。犹将有希丐望愿。况皆有焉。
自著卷之二十一 第 353L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