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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著卷之二十九 第 x 页
自著卷之二十九
榜状
榜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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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堰者。备旱暵而利大本者也。有国之政。水利为上。禹之陂九泽。郑国之开秦渠。重水利也。故堤堰宜修而不宜废。不修而至于废。失在于始。废矣而不之修。又不之耕。失在于终。本州海南面注洞堤堰。不许之耕。则是始终俱失也。海南之堤。利威沙漠三字之畓而今废矣。漠犹引尺水为利。然堇堇若五日十日而不雨。水不生。使雨均水生。利不过一二石落。盖无甚焉。而威沙尤无水。源断而流绝。垌坏而洑塞。水竭而出土。土坚而成陆。弥望皆黄茅白苇荒榛乱蓬之场。而一锸之不下也。一篑之不到也。今不知其几年。则民于是乎腰锄手耒。环堤而有觊觎流涎之色。而吏已持京司疏堰之关而咆之矣。太息而归。则长民者从而责之曰。曷为不疏凿。疏凿非一人一朝之事也。海南松林东江仓三坊之户。户不下千。竭几人之力。殚几月之费。疏而凿之。则田夫十馀人之利也。而弊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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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巡察使并杂颐通同分粜状(甲辰)
本州百弊。粜籴为首。无依者闭籴恤穷民也。始也善耳。及其久也。奸附于存拔。伪生于虚实。白日行贿赂。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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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坊敕富户卖谷救饥榜(甲辰)
昨年灾荒。挽近罕有。奠我民生。勿侵勿责。饥饿颠连。尚在朝夕。况于其间。督迫多端。惟正之供。应纳之税。营州百需。大小杂役。破釜倾盎。斥牛卖舍以献于上。日不暇给。此皆国用公用。有期有限。终不可不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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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政莫如褒善而惩恶。要莫如举一而风百。官居此邑三年矣。岁凶矣麦歉矣。曾不能出一谋以救民命。人于何责。然而吾未见一人怀济物之心而笃亲邻之谊者。甚慨然也。今闻马山都尊位朴东蕃。家非必擅富。人非必出众。而能捐五十石精实之谷。以救数三里沟壑之命。一境之内。富或有胜于东蕃者。一邑之中。人岂尽下于东蕃哉。一粒不及于比屋。一勺犹悭于至亲。则以如此之俗。当如此之时。如东蕃者岂不卓然为仁人善人矣乎。日新西大公两面尊位。当分牟火急之日。愿受成册。初不收捧。官令之下。一直言无。使许多饥民独不沾升斗之谷。称冤争兴。乞活相续。若此类视东蕃。何翅尧蹠之分。善者赏之。恶者罚之。不宜晷刻少缓。朴东蕃大小杂役。一切蠲免。差南仓监官。以赏其功。两尊位刑汰其任。以惩其慢。夫喜赏而恶罚。民之常情。推仁而济穷。人之常性。官虽无一言劝惩。情性犹可恃也。况有此无留时之赏罚。则饶者必风动而喜施。顽者必畏惧而知戢。凡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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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坊敕诸灾修报事榜(甲辰)
官以不敏。为吏无良。三年只怀财竭民穷之忧。一日不见时和岁礼之象。岂但诚感之未格。恐亦命数之不幸。去岁之谷荒矣。今年之麦歉矣。民将何恃而生哉。然而财不能出谋而自办。仓不能矫制而擅发。是其民危而官莫恤。何异儿饥而母不知。每一念此。惭汗浃背。而所恃者。方痞之黍粟也。渐苞之禾秸也。一风稍大则辄惊我心。一雨稍急则每辍吾食。朝朝而祝之。暮暮而祷之。冀天之或哀之。而不降之灾。此心此愿。官民何间。已往雨旸殆亦均适。则口虽不言。心常暗喜。孰谓从东暴风连五六日。披靡我田野。折损我谷粟。而重之以赤质黑章之蜚。(春秋鲁隐公元年有蜚。罗氏曰。蜚负蠜也。食禾。)恣其馋婪。叶为之萧瑟。穗为之凋零。诸灾若此。民食何有。官静思之。无辜者民也。只以天意恶吏之不仁无良。降此灾以伤其所抱之赤子。不然。何忍当此时。荐此灾若是之烈哉。官虽凉堂大厦之处焉。而心则尽在于蔀荜。虽美衣好食之享焉。而意则无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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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坊禁郑鉴录榜(癸卯)
夫谶纬者。其说妖谎妄诞。君子之所不言。治世之所必禁也。郑鉴录不知其始于何时。出于何人。而仁邦藉是书而推尊德。相谋举兵犯 阙。遂为剧贼。书之不经。语之罔测可知也。始 朝家置之度外不问。及事觉。戮其渠首。下令禁此书。有藏者罪与仁邦等。民不可不知也。夫所以禁此书毋藏者。岂堂堂 圣朝恶闻谶纬。为是禁哉。良由民至愚。易淫于妖谎妄诞之说。转相诳惑。乃骎骎入于死罪。故为是禁。使民无惑。远于罪过也。夫不教而刑之。是罔民也。 朝家释安必复。不复穷治。海之人。亦可以知 圣德矣。不知则非秉彝之心也。民或藏此书而未及闻 朝廷之令。亟取书诣公门。悉焚毁之。虽或毁之。不由公门。与不毁同。三十五坊之人知此意。榜到之日。急急如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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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书院戒分党帖(癸卯)
本州老少论分党之习。其弊已痼。莫可救药。弊无所不生。害无所不及。官尝窃观之。州有绍贤文宪两书院。游于绍贤者为老论。游于文宪者为少论。夫绍贤祀栗谷先生。文宪祀丽朝海东夫子老先生。东西时人是时。何尝有老少论。而海东夫子者。又东西未判前人也。尤何与于今之所谓老少论哉。而两院之人。各相自私。割界如鸿沟。对垒如赤壁。执守如墨翟。倾轧如互乡。忽于黑影中闻往时有宋,尹之姓。非梦间洛下行老少之字。大喜跳跃。群起鼓倡。风声鹤唳。自以为老论。道听涂说。自以为少论。而其实则茫然不识宋尹之为何人而老少之为何义。使此类真知所谓老论者何如故为老论。真知所谓少论者何如故为少论。而为偏论为党论。虽非美事。尚亦奈何哉。今此类全矇于甲乙是非之实案。而只冒其名号色标之虚称。相攻击为事。互挤排为能。怒或至于按剑起立。而其端则不过自于浊酒一杯或二杯。过此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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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著卷之二十九 第 465H 页

海州牧申告院儒帖
官于向日下帖于校院。使之勿为分党。务从公平。斋任则双举。斋会则共议。同游胥诲。偕之大道矣。今闻他学宫。犹不叛弃官意。无相竞之端。而独文宪一院。捍格强梗。必以违拒教令为高致。斗閧罚削。专以树植私党为能事。其间情迹。自以为官何能知。而官亦有耳。故某人之为何事。某事之因何端。皆已如见肺肝。而特不欲索言以伤忠厚之风。特不欲深究以添纷扰之端耳。玆以教诲之意。申下告戒之帖。本院两任。先以老少各一人分差。而次解两斋任校宫之罚。决不宜又事纷纭也。且夫斋会者。将欲何为也。切偲以为学。揖让以为礼。求益乎其身心也。今也不然。招无赖一场聚会。口出俚辱。手裂荐纸。浊酒一饮。生喜怒。南灵一吸。起忿懥。日暮则如群乌之飞散耳。如此斋会。官实耻之。从今以后。将欲斋会。先以因某事斋会之意禀于官。然后始为斋会。不告官之斋会。虽一月百会。官当随即打破之。毋谓官一向无索言深究。
自著卷之二十九 第 465L 页

禁浮民榜(癸卯)
民有四。士农工商。各有业次。离之则为乱。故毋论班民平民村民邑民。苟有踪迹阴秘。行实浮浪。出没营州间。奸淫妓婢。酣湎曲蘖。摇唇鼓舌。兴讹造讪者。此良民之蟊贼而风俗之稂莠也。若此之类。非但罪合亟锄。实亦法所当禁。今闻不文不武。非农非贾。没着落无赖之辈。游衣游食。倏现倏匿。非公任而淹在邑底。弃家眷而伏藏城内。夜行昼伏如枭鼠。潜窥暗伺如狐狙。奸公婢为妄。冒官禁长醉。言之无根者。都出于其口。事之相讦者专起于其心。譬如谚所谓火则自司仆川。风必从东大门。情状至为可恶。法理所宜必锄。官姑不知此辈之为谁为某。而只入耳者有若干人。如此之类。今方伏在于城邑之深。官府之近。玆以先为榜示。俾得预知惩畏。榜下之日。有如此之人。果在城内邑底。皆各逐送本里。无滞晷刻。犹伏邑中出没如光国。奸骗如许圭。姓名现出。谁某真的。则难乎免于光国之配。许圭之黜矣。火急知委。无陷罪戾。
报巡察使论李哲事状(癸卯载于卷二十一答李士久之下)
自著卷之二十九 第 466H 页

稼穑之灾。风水旱虫螟众矣。然虫有釜。水旱有祈。苟尽吾诚。尚容人力。力不及下。诚不及发。而俄顷卒暴。惨烈残酷。经一场更无馀地者雹也。方此物之骤也。顽阴胁阳。妖蜥吐丸。团而为块。坚而为石。大则鹅卵。小则芡子。翻撒无渐。驱击无方。虽物之号为刚者。遇之则旋破。触之则立碎。况才结颗之稻穗。廑附茎之禾宲。岂复有完全之理。今十五日之雹惨矣。卒起不意。乱落横打。逢迎之谷。立地残灭。如泽中之鱼。竭于一网。丛下之雀。尽于一弹。民男女相率而号于野。担禾包雹以来。棼诉于官庭。禾则已索矣。雹经百里或八十里之远。而其大如卵。其始之又大于卵可知也。本州依山临海。风气不均。二三月旱峡中无。六七月雨海滨荒。峡笑则海咷。海舞则峡呻。山海两得难矣。至于今年。天行益不靖。风饕于六月而青者靡。虫婪于七月而胚者枵。霜烈于八月而昌者杀。以至于九月之雹而仅宲者陨。盖靡朔不灾。靡灾不有。稻黍粟二豆稷穄之属。荡然无复存者。则于是乎山海一色。
自著卷之二十九 第 466L 页

海税议(当在杂著○甲辰)
甲辰春。 上以海税弊瘼。亲设矫救之策而难疑答问。 下询于八道两都之臣。 教辞至海营。时余在营下。职卑不得与末议。乃作私议。
山泽之利。古今一也。我东海税。莫不管领于公家。至中世。内而诸宫各司。外而营阃邑镇。互相折受。各自横占。税额日增。奸窦岁开。民不堪诛求之苦。 英宗忧恤元元。减八道民身布之半。于是二疋者一疋。而其一疋者征海利以足其数。设厅以附于宣惠之仓。而名之曰均役厅。自均厅出。而八路海泽之利。不归于下而归于上。京外私诛之害息。而公家税入之数薄矣。宜若法美而民安之。久而无弊。而行之四十年。税日缩。民日困者。其故何哉。夫海之业。以船以盐盆。以防口之帘。以杂渔箭。以网基温突。然其利小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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