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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x 页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杂著
杂著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16H 页

尤翁耽罗时。每举退之灭死万万无恨之语以告人。乃祖于前贤德业。虽不敢自拟于万一。然见今所遭。不害为老去光华也。不容更烦。惟是仰观乾象。俯察时情。生渡北海。似不可望。若向汝无一言。一日溘然于此。则吾何以瞑目于地下也。先师临箦。不及身后事。或问之则曰此后死者责也。吾何侵职焉。此意固为洒落。而亦有随人坐地。不得执一者。故略书于下。汝以此就省斋丈席。逊志讲座。铭心讲行也。
一。今日事势。不但汝一人转动不得。朋友亦然。我死勿返葬。只得与一二朋友。招魂而去。(每渡津则招。踰岭则招。过邑都则招。过大店则招。峰回路转则招。经宿而发则招。招以吾遗衣可也。)去即作主以虞之。卒哭则满三月而行之。可也。尸体则吾当托岛人。藟梩而掩之此中之洁麓矣。此示朝鲜地界。埋我何害。事到无可奈何处。乃祖处置如此。苟有人心者。便当悲怜。不以汝为不孝矣。
一。吾死。当托岛人。无得北向而埋之。汝必检之。果违此言。虽劳。掘而改之。可也。朱子山陵议状说。古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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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尸既不返。无事乎铭旌。
一。题主祝文。勿书职名。可也。
一。汝尽室依归之地。涟,抱二地。虽曰坟墓亲族之所在。当今物情。反不如嘉陵。且以汝身竖倒益曾培养之利病言之。全离师友。匍匐向彼。又无异入于幽谷矣。此则就省丈,逊志。示我此书。反复商确。得其长算而从之可也。人谋合义后。自后利病。付之命数而无与焉。孟子无义无命之戒。程子忧愁郁悒之戒。最宜检察于日用。似此定非磊落人气象。
一。饥饱寒煖苦乐得丧。终是小事也。惟从师就友。立志为学。晓解道理。黜去已私。祇奉帝衷。使身心日用。卓然植立于礼义忠孝之地。常变一辙。夷险一节。而勿坠于夷狄禽兽之坑坎。是至大而切急者也。陆仆射崖海舟中讲大学之事。切不可惟庸罔念闻也。
一。昔者。濂溪夫子。倡道于长夜之馀。上绍孔孟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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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近地朋友。平日从我丽泽者。醇疵长短。浅深高下。人各不同。要之往往直谅多闻。于汝为善师友也。当诚心游从。克己从善。以资裨益。虽或意少不惬。不可相疏。自取狼狈。若省丈则学成德尊。吾所敬畏者。其次逊志。虽时有不知所裁处。且有显王左右。习知季子之叹。然其通明经术。正直无邪。好恶之性。如别白黑。片片赤心。一以贯之。则吾未见其俦匹。而于汝又为姑夫矣。于此两贤。汝当纯师取法。如亲父兄。不可外㨾礼待而便休也。
一。信斋丈。吾二十年久要也。平时眷厚。可且勿言。见今财竭民穷。风俗衰薄之时。近日所以周旋患难。有古八厨之风。此岂可忘耶。况守一,正心二君。视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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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景学一门。是吾先师脚下。当百世通家。不可疏也。梅山脚下。亦然。不可相忘也。
一。凡朋友相从于患难之中者。当终身不忘。下辈亦然。
一。吾平生手稿。散乱无统。正心堂传写。今不知几许。而误落计亦不少。此若不检。不如无传。且从简约示久远之古训。不可不念。义理有差则当删。重复太多则当删。修辞过粗则当删。凡有碍眼者。当别集而藏之。要之。亦就省斋,逊志。整顿凡百。可也。屑屑于自己文字。虽若可笑。其为子孙地。却使此说不得。况其随处发明。关系不细者。又不容无传。此理深谅焉可也。
一。益曾。早即入学可也。古人生子以前。既有胎教。落地以后。则又无适而非教也。观内则之文。编于小学立教者。可知矣。颜氏所谓教子婴孩。程子所谓自能食能言而教之及所谓自常示毋诳以下。便教以圣人事。此意可深思也。虽然。汝以身教之。乃可入也。以言教之而不本于身。则劳而无功。甚则讼而已矣。华西先生文集。有书赠张孙。其言身教之意。至为明切。可取而诵之也。然孟子言勿忘勿助。朱子言徐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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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赠柳润和(旼)
人有恒言。皆曰学。学也者。学为人之职也。学而至于圣人。方能尽为人之职。是故。人不可以不学。学不可以不以圣。为期。
此心。难保而易失。此志。难持而易变。故曰君子大居敬。居敬。所以存心而持志也。居敬之说。敬斋箴详之。敬须是居。怠意一生则间断。间断非居也。
居敬则心地虚明而能照理。身体安强而能耐事。照理故知日彻。耐事故行日修。
断其科欲。除其宦情。(所谓断除者。非欲洁身乱伦。谓此等外物。当付命于天耳。)俭其服用。节其饮食。避色如仇贼。尊贤如神明。改过不吝。听德必聪。徙义必勇。勿见难而生厌苦之心。勿遇险而萌退托之意。
家庙晨谒。亲闱定省。见于家礼小学者。虽疏节。不可忽。
事亲。不可以爱掩敬。夫妇。不可以恩掩礼。
素位守分。贵乎安乐而无怨。稽典守法。不可徇俗而有犯。
不作无益以害有益。不生客虑以乱正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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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润和。求教于余。仓卒手写数语以赠之。此皆面前切要语也。润和。其夙夜儆勉。毋作箱箧间故纸。则继此而献其忠虑。当无斁于心。抑岂惟老仆为然。凡在朋友。孰不欲竭其责善辅仁之诚悃也。呜呼。润和乎。其钦念哉。
书赠沈夏纲(能昱)
君子之向背。莫急于儒俗之辨。儒譬则五谷也。俗譬则荑稗也。今人恒言。皆曰儒者。每多疏阔。不但于其身不事儒术。人有儒术者。众排群讥。必至无所容而后已。是舍五谷而取荑稗。将率天下而饿死者也。虽然。五谷未实则不如荑稗。而反为今人藉口之资。此又可惧也。
仁或见困于不仁。义或见困于不义。岂仁义之罪哉。以吾之仁义不成章。而彼之不仁不义已成势也。故其强弱胜负。如彼其悬也。是故。君子居仁由义。不可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19H 页

盈天地。亘古今。是与非而已矣。是者。天理也。非者。人欲也。循理则上达而为君子。从欲则下达而为小人。故朱子教人。一言以蔽之。曰凡事寻求其是。决去其非。积累之久。心与理一。此大学致知诚意之说也。圣贤之教。千变万化。其要不过如此。从违之间。善恶吉凶。不翅天壤。而其已然之迹。昭然皆可考也。今人信俗而不信圣贤。鸡鸣孜孜。惟古今之覆辙。是寻吾不知其何见也。
天理在我。求之必得。人欲有命。求未必得。藉使得之。颜氏之簟瓢陋巷。而天下归仁。季氏之富于周公。而子孙必微者。其得失之归。何如也。况负乘致寇。有大可畏者存乎。此理分明而世反以为迂远。则亦末如之何也已。
古人言仲尼万世土。光武无片土。柏梁铜雀。黄尘生焉。齐云落星。不旋踵。感慨随之。此等说话。知者当深思也。
孔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又曰。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此当深求其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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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讥欧苏之学。归重在文章而边傍带义理。今之士大夫诋侮儒学者。固不足道。以儒自名者。略守小廉曲谨。且各因性味。修得边幅。考其业则不过作为古文。而边头带义理影子。以自高于世俗。而为日后文任之楷梯。是故。其所带之义理。例皆乐浑全而恶分析。喜含糊而忌撞触。守誊录而少自得。闻见虽多。而心智愈窒。议论虽是。无亲切体贴之意。如贫儿说金。终非在我者。所学不过如此。是以门高族贵者。虽誉望藉此日隆。而一入仕路。其胡乱无理。倒东来西。与初不学问者。无甚异同。虽其间。时有开眼处。亦五十百步之间耳。临利害。遇事变。则全身没溺。一败涂地者。亦往往有之。世俗嗤笑。以儒者为无用之物。实祟于此矣。噫。自初入头。不诚如此。末梢收效。乌得不然。至为可戒也。
右七条。沈友夏纲。从余龟谷书堂。请为之言。资警省践服。信笔而书之如此。老夫片片赤心。幸勿相负也。戊寅处暑翌日。
九容九思。书赠金学卿。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0H 页

七条赠具士正
学问。是人生大事。定不可悠泛疏脱。而儒俗之辨。最为切要。一个是君子路径。一个是小人路径。容貌辞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0L 页

程子曰。制于外。所以养其中。言行容止之间。喜肖俗套。而内之心术。有不受病者乎。况乎见儒者。则无观善讲习之诚。见俗客则有追逐亲密之态。听儒者之言则如风过耳。时或瞌睡。听俗客之言则油然喜悦。酬酢如响。习以成性。则少间。全身化为流俗。岂不为君子之弃乎。
尤翁尝病鲁尹。谓吉甫学问义理则生。人情时态则熟。其流必为乡愿矣。鲁尹之后来狼狈。只此为祟。可深戒也。
内而心术。外而容貌辞气。交游追逐。出谋措事。有儒者家规矩。有武弁家气习。有时辈家样子。有市井家样子。道不同。不可相混。不可通用。犹薰之与莸。冰之与炭。不可同器而藏也。
士夫律身。当以礼法拘检。岂宜从俗取便。平时犹不可摆脱。况今举世沦于洋俗之日。漫无拘检。姑取便宜则几何不与之俱化也。
栗翁击蒙要诀。吃紧为人处。正在革旧习一章。旧习不能周察而痛革之。是动不动磨驴踏迹。更无可说。
四民说。示朴丱弘锡。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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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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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赠张黄二君(张▣▣,黄度坚)
岁戊子初冬。张黄二君。以观善斋儒生之书。来请为之记其斋额。序其契帖。既又别求赠言。余老病昏愦。酬接倥偬。不即应副。明年正月。构出序记。仍窃惟念。畴昔之寓漳洲也。商谷处士。自沃州访余。猥作赠行之序矣。并此三篇。反复详味。则知程夫子所谓学不至而言至者。或庶几而循是可以入道矣。何必别为之言而后可也。虽然。今人之病。大约有四。或随行逐队。相与讲习而心地不实。徇名为人。一也。或一时奋迅。步趣可观而不能恒久。径茅旋塞。二也。或眩于众楚。惑于利口。徘徊泣歧。终于横走。三也。或见利而动。遇险而沮。倒东来西。卒于狼狈。四也。此其病无他。气禀之所拘也。物欲之所诱也。风习之所使也。三者为祟而四病随人。此学者之大患也。惟永兴者。 圣祖之诸冯歧周也。风土物性。宜有以异者矣。然丽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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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久赠曾孙益曾
吾贞疾殿屎。今日不死。则明日死无疑。老则生气消消之十分则死。命也奈何。汝前程万里。方长之势也。须是勤学。日出而作。每事循是去非。积之不已。则圣人可及也。勉之勉之。 永历五辛卯十月上旬。曾祖重庵老夫。
柳毅锡字说
父友金平默。令月吉日。昭告柳生毅锡之字。曰远汝。远汝。恭听训辞。远汝非洛隐大爷之孙。省斋翁之子。而华西老先生之渊源也乎。父师之传授。又岂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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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4H 页

李秀健字说。(癸酉阳月。)
李生秀健冠。其春府雩下翁。命平默临教之。平默与雩下翁三十年久要也。丙寅以后。则又同社追逐。讲习经礼。而秀健以童子。隅坐随行。视我犹父兄。不可以陋拙辞。则就加冠醮既。又降阶东面而字之。曰彊仲。盖取诸乾卦大象之文也。天运而不已。一日而一周。明日而又一周。日往而月来。寒往而暑来。水流而不息。物生而不穷。皆与道为体。亘乎穹宙而无一息之停。诗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非至健不能然也。夫人受天明命。以有此身。则亦宜自强不息。求以尽夫为人之道。不然而或作或辍。无所巴鼻。则人道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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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5H 页

李元基改名字说
可老里李生初名汉基。字季鸿。一日就余而请曰。之字也。初非冠宾之所告。汉与鸿。于顾名思义之地。又(地又下恐脱何)所当。正缘弥尊之礼不举而有是陋也。请并名字赐更名焉。此实父兄之意也。余曰。然则改汉为元而字曰伯仁。如何。李生请其说。余曰。天地以生物为心而其德有四。曰元亨利贞。而元无所不统。其运行焉。则为春夏秋冬之序。而春生之气。无所不通。故人得是心以为生。而其德亦有四。曰仁义礼智。而仁无所不包。其发用焉。则为爱恭宜别之情。而恻隐之心。无所不贯。此圣人之中和位育。所以与天地并立而为三也。凡人之生。赋命受性。孰不与圣人同哉。惟其气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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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6H 页

李钟卨字说
衣裳之所以异于夷虏。人类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何也。五常之天德。行于五品之人伦。其斯而已矣。是故。舜命卨为司徒。必曰敬敷五教。而大学引文王之缉熙敬止。亦不过曰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于此见圣贤传受心法。千载而一符。外是而为教者。皆所以陷于夷虏而入于禽兽。非吾所谓教也。我华西先生之生值天地蔑贞之会。其所以中行独复而垂教百世者。盖有得乎潭,华,洛,闽之绪。而潭,华,洛,闽之学。实是文王五止之传。则先生之所就。其亦庶几无愧于舜司徒之敬敷者矣。今吾友三柏翁老守林樊。既不坠诗礼之教矣。举汝以来。婴孩之教。又不失小学之成法矣。稍长。改其小字。而锡之嘉名。则必以舜司徒之名命之矣。谓我父事先生三十年。与而翁。为范马之兄弟。而视汝犹夫子也。冠日。命力疾而临教之矣。既冠而醮。降阶而字之曰汝教。则又所以承锡名之意矣。汝教听之。此其期望。不亦重乎。其担负。不亦大乎。而况此本上帝之所降而性分之固有者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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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7H 页

罗氏子有英。既冠而来。问所以为字者。余叹曰。岛人不识冠礼。宾不命字。而追求于余。可嘅也已。遂引孟子教育英才之文。以圣教命之。又告之曰。圣教。来前。今夫杞梓之在林。王石之在山。其为物美矣。然不遇良工。施之以绳墨规矩雕琢磨砻之功焉。则无以成其器焉。在人何独不然。自幼至长。自壮至老。所知者惟饮食衣服之事。声色货利之好。谓此足以厚其生养。而不知有圣贤之教。则虽有美质。无以自拔于情欲之障。淫邪之惑。尚何望其能居仁由义。而得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师友之性哉。所谓近于禽兽者以此。人而近于禽兽。则无以胥匡相济。而生活于天地之间。虽或幸免。亦所谓罔之生。君子不谓之生也。今人之覆辙。亦可以鉴矣。噫。虽英才。犹尚如此。而况于凡民之资乎。圣教于此。知所以慨然发奋。矢不与滔滔者同归哉。虽然。圣人不世出。大贤不时出。抑可以为次者。环东土数千里。亦未为无人焉。类皆贫贱废弃之踪。而不为斯世之所齿者。汝将何智勇。决意往赴。以受其教雨也哉。抑汝姑从今日奋立此志。渐革旧习。如礼经所谓敦行孝悌以下多少实事。夙夜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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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镇改名字说
诗云。凡周之士。不显亦世。呜呼。余于永嘉氏。亦见之矣。洪惟我东。自 太祖而下。用夏变夷。仪刑文王。传国数百。则东人士夫。世修德业。与国匹休者。菀然相望。而永嘉氏为最显。盖自 崇祯以来。仙源文忠公。取义成仁。树陪臣之大节。石室文正公。尊周攘夷。任礼义之大宗。自其下或竭忠殉国。以寿 宗祊。或讲道养德。以绍先正。或砥励名行。以植四维。数者咸萃于一族之内矣。虽欲勿显得乎。诗云。嘉乐君子。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佑命之。自天申之。程子曰。天地之间。感与应而已。诚哉言乎。永嘉后生。有名益镇而字友三者。从余读子书。既而自言其父兄以益字。有所碍。改云世镇。则顾名思义。字仍友三。亦无所当。请有以改之。余曰。诺。名既以世。则字曰周显。可也。曰。请闻其说。余乃述永嘉氏世显之实。而终之曰。生之先。如彼其盛也。今猝绌而不伸。亦已三世矣。城复于隍。未可以力争矣。然则如之何。亦曰艰难守贞而已矣。周显。自今而始。早寤晨兴。小学律身。如石室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8H 页

柳济鹤字说
诗曰。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为此诗者。其知道乎。程子曰。天地之间。惟有感与应而已矣。鹤鸣于九皋者。感也。声闻于天者。应也。有不鸣。鸣之必闻。此实理也。故朱子传之曰。诚之不可掩也。今或初无事在。或黾勉从事。而贰以二。参以三。东以西。南以北。左右推诿。前后退托。变动不居。作辍无所。因循荏苒。虚度岁月。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8L 页

说既成。追检一回。见含畜意思无穷。正合日夕讽诵玩味。所恨者。罪锢馀喘。行不足取信。故人之视之如蜉蝣。言有所不讱。故人之听之如鹦鹉。何望其得力也。虽然。人之将死。其言必善。程子曰。人有学不至而言至者。循其言。可以入道。至于狂夫之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9H 页

柳寅殷字说
友人龙溪柳圣存长子寅夏。字曰孟时。故次子锡名寅殷。其冠。宾字之曰孟辂。明年正月。圣存请为之说。余惟辂之作。昉于黄帝。五帝因之。三王共之。而夫子定百王不易之大法。独取殷辂者。何也。盖前乎殷者。质而未及中。后乎殷者。文而过乎中。殷则质而得其中者也。圣人之教。内自一心一身。外至万事万物。不过曰损其过。益其不及而归于中也。推此以考之。则尧舜禹汤之执中建中。孔子之言中庸。子思述圣祖之传。而作三十三章之书者。皆不可以不讲也。孟辂之所当顾名思义。反身以求之者。此一也。颜子问为邦。夫子告之以四代之礼乐者。以当时惟颜子。可以与此。而颜子之可以与此者。以博文约礼而竭其才。至于不迁怒不贰过。三月不违仁者。为之本也。孟辂之所当顾名思义。反身以求之者。此二也。夫子之所以继往圣。其事莫大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而其义莫大于尊中夏而攘夷狄。程子生于洙泗千载之后。朝夕陆沉之时。而叙春秋之传。以为斯道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29L 页

嘉溪金氏二郎名字说
嘉溪金学士宗圭贲趾于贱扃。致大府前左揆相公之命曰。吾有两儿孙。方次第上学。欲追举咳名之古礼。而仍以字之。就商于吾子。吾子其图之。平默惶恐敬诺。而惟未冠而字非时。且非职也。辞不敢。公曰。毋。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30H 页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30L 页

曾孙二郎名字说
尤庵先生命嫡曾孙少字曰曾一。盖志初得曾孙之喜。又取曾子闻一贯之义也。其所望者。深矣。华西先生命其曾孙景学少字曰一曾。亦其意也。曩在己卯。孙男春善。始生男满月。见祖祢。咳而名之曰益曾。益门中行列也。曾亦取二先生之意也。九年戊子。又生一男。名之白益昌。积衰之门。昌大之愿。父祖之常情也。日者。嘉陵金相国。欲为二童孙锡之嘉名而字之。俾余商定。加训戒之辞。余疑时方童幼而为冠名。职非冠宾。而为表德。恐无谓。公曰。吾今耆艾。朝夕将死。
重庵先生文集卷之四十 第 131H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