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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x 页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书
书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595H 页

孤子葬有日矣。而凡具率皆罔措。或有忧之者曰。请勿用石灰权葬。秋成后始行永窆之礼如何。孤子曰。问解以为权葬出于乱时。无事时行之。甚无谓也。沙翁岂欺我哉。若葬日渐迫而万无拮据。则只当仍旧奉柩于室中矣。其人曰。室庐狭窄。非经夏奉柩之所。且昨秋既未盖苫。虽细雨之时。屋漏床床。虽以油单茅蓑覆之。极涉未安。且厝柩之室。例恐火患。岂可胶守礼法以过夏节乎。孤子终始据礼答之。然更思之。则此人之言。亦不无据。从之否乎。或又曰若过今夏。则月数将近十朔。决非以礼葬亲之道。与其待秋厚葬。不若及今薄葬云云。此言固合于礼意。然而葬是终天之诀。而不能自尽则必将为人子终身之恨。何以则于礼于情。俱为得中乎。
方今所占之宅兆。即在于王考墓侧。而曾祖考与祖妣与先妣墓则虽非同麓。实则一山之内。相距未满一唤地。掘兆告后土时。欲并为告由。而或云若葬于同麓则当告。而至于先墓之在于各麓者。则别无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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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解吊礼条曰家礼主人拜谢云。而无诸子拜不拜之语。未知如何。孤子尝泛观此主人二字。以为遭丧者兄弟之通称。及观此条。窃疑之。遂考檀弓。则晋献公之丧。子显吊公子重耳。则重耳稽颡而不拜。示未为后也。然则受吊而拜者。乃子孙承统者之礼。故在古礼则虽士庶人。必其奉祀之宗子。然后可以拜谢。礼意则恐是如此。而以世俗观之。则诸子之不拜。似涉不恭。故主人既拜而诸子亦拜耶。(如康王受顾命之时。康王既拜。而康王诸弟。岂敢与康王同拜耶。此必帝王家礼也欤。)
答洪景叙在锡(甲辰)
以经传子书。把作一场话说。未免买椟还珠之弊者。是学者之病也。先贤之诗。今蒙书示。濯手奉阅。恍若新承教诲于先贤之门。令人有感废兴起处。感谢仆仆。不知攸喻。尝闻古有论笔体者曰。曹娥碑。柔妍温顺。有孝子顺孙之态。遗教经。精奇诡丽。有佛家玄寂之意。黄庭经。清绝超妙。有飞仙变化之意。笔阵图。正直刚健。若将帅武毅之容。兰亭记。艳雅活动。若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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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敬夫(栻)
年前旸谷之会。霎奉德仪。未能稳承清诲。每于清昼静夜独坐书幌之时。未尝不一念驰溯。而山川间之。无由晋晤。徒切恋德之诚而已。伏惟炎热。为学起居候茂膺多祉。区区劳祝之至。弟穷蛰深山。只有俗冗关念。有时抚躬自叹才拙而学芜也。院中事。闻自旸谷有议。以尊先祖石门子肃𥳑公跻配。至有发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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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敬夫别纸
书既成。又此承拜耑翰。凭伏闻奉安日子定于腊之上丁。士林之庆。孰大于是。不胜欣抃万万。两丁祝辞。想已有搢绅章甫中大君子之所撰定。而奉安告辞。则窃恐未及议撰。故敢玆忘僭构呈。不胜惶恧。年前南塘先生追配新安祠之时。祝辞则以故监役李公度重所制集成祠塘翁位之文仍用之。而奉安辨则章赞之族兄鼎年氏制用焉。或可以此例谅纳否。仓卒搆思。未免荒陋。若有李斯文敦学甫所制则用之。
上族叔同枢(羲温○戊戌)
晋拜门屏。于今七年矣。每自瞻想德容于寤寐之閒。而畿湖路远。徒切如渴之诚。每因宗人鲁洙甫。仰探安候。且伏蒙厚加问讯。頫惠德音。至以有丧不问。如负大何。眷眷念到。娓娓言及。闻来殆无异于面承下诲。噫。乡曲陋儒。素䍐知己。六年草土。未到京洛。洛中平日从游之搢绅章甫。阻绝已久。不惟忘其面。又已忘于心。李襄叔安否问之者无几。而惟令公不计所居之远迩。不论逢别之久近。大耋之年神思索漠之中。特加记忆。若是勤挚。大君子忠厚之风。于是可见。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598H 页

与安致殷
一筇之珍贶。亶出眷谊之深挚。政堪为老者倚仗之资。感荷罔知攸喻。遂书于其筇曰。蜿蜒屈曲兮。状如龙蛇。轻而且刚兮。老者攸依。产于妙香山耶。得于金刚山耶。东坡之桄榔。子美之桃竹。不是过此兮。故人之惠。不可谖兮。杖兮杖兮。慎莫效费长房葛陂化龙之杖。又其下书之曰。寿丹安斯文所赠踯躅筇。又其下书之曰。拙隐李老题。既无别语可叙。则聊以书于其杖者。仰陈之云尔。
与李宁之(康祜)
窃有所自悟于心者。易之说卦曰。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始见则极有所可疑。昼夜思之。则书之蔡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598L 页

答金戚兄贞健(丙午)
外王考祠宇之无托。诚如下教。而埋与奉云云。此何教也。戚从弟虽曰无状。乃吾先妣之子也。吾先妣祢庙既无所依。则情理所在。焉敢不为奉祀也。如可权奉则不必别建祠宇。祭需亦当随其所存。且况身为继曾祖之宗。而外祖考妣之祀。与祖曾两世讳日相值。则祭需亦可略略分用。有何所难。而第念贤者之祀。虽亲尽。祧埋有所不忍。乃以目今无立后之道。仍归之外孙。则是我外氏门中之议。永无立后之计也。果然则吾兄主平日担夯之苦心血诚。遂归于一篑之亏矣。远近士论。其可曰最窝有旁孙乎。汝长所言以为最祖预知有今日之事。有勿以疏族立后之遗教。此则今始初闻。而假使本无遗教。嗣续之当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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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命秀(一作受致性)
闻今以俚书杂说。为消日之资云。圣贤之书。虽淡然无味。苟能优游而厌饫之。心究而体认之。则冲淡之中。自有真味存焉。无异刍豢之悦口。至于俚说则自是浮华无实之言。有何真味。既未免一番看过。则须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599L 页

答洪景春(在铎)
詹咏之际。慇勤一赫蹄。带尧蓂春色而来。此心感慰。无容仰喻。矧玆冬煖。侍馀学候珍毖万卫。良惬仰溯之怀也。且闻以殿讲。特被恩赉之隆洽。今春莲榜之蒙恩。实出于有司者之简拔。已极柏悦之诚。况九天恩荣。自是吾儒不易得之盛事。可见前程发轫之一兆朕。则来示虽无所及。而其为仰贺。不翅万千也。京中人事之胶扰。诚如来示。而人之操心。当以静为体。请试言之。夫天地造化之理。一主于静。故四时之循环。万物之化生。皆从静中出来。人于其间。亦当以静存心。则虽眼前事物。可惊可喜可怒可惧。使人忧使人悲者。固难枚举。而若使吾之心。妥帖自如。则虚灵不昧之中。自有家齐国治天下平之道。而其于日用事为酬酌万变之际。何往而不得其所宜哉。古之学禅者。有曰师之心在天津桥驴子背上。此则言静居之中。不免有其心之外驰者也。又有曰忘怀去来者。朝市一江湖。此则言扰汩之中。能保其心之安静者也。苟以朝市一江湖之心为主于吾身。则虽紫陌红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0H 页

与洪景叙(在铉○甲辰)
信后多日。不审腊令。侍馀学候清迪增卫。而近来所乐何事。所读何书耶。今人每于知旧间。问平安二字外。他无所言。此非相益之道也。窃有仰溷者焉。为士者举皆以笔札吟咏为工。而此则犹是馀事。必以读书穷理为本。然后日用行事。可以有师古之道。而若或胶于古而不知变通。则又非圣人时中之道。必量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0L 页

与任孝直(百敬○丙午)
至于近来。儒教之寝衰。虽关世运。实为士者有以启之耳。何者。古者司徒教人之法。在虞书则有五教之敬敷。在周礼则有三物之宾兴。曰五教曰三物之外。焉有文字教人之法。而必以文字为教者。盖以曰五教曰三物。不越于文字之间故耳。今也不然。人有一艺之可取。则辄以为可师可教。而于真知实践之道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1H 页

答朴维东(晦镇)
料外承书。以审安候。仰慰且贺。第无规警之语。但问寒暄之节。若以兄之高见。误认此汉以为此人可学而不可施教。则何以无询刍之语耶。弟仅保宿状。无足奉闻也。今日教少辈周官篇。至王曰嗟三事暨大夫云云。释之者以为即立政三事常伯常任准人。是在六卿之外者耶。以六卿而兼任之者耶。平日必有所讲究者。详示如何。可问者固不可尽数。而临此书。故以此奉问耳。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1L 页

贤胤亲事趁行。加以新人之叶望。德门馀庆。可占于斯。而兄书以鄙家之先得此乐。把作相贺之资。至谕以衰年滋味。此可见吾兄学问造诣。已至乐天而知命矣。其为仰贺。岂但止于婚娶一欸(一作款)乎。大抵子女婚嫁。乃人家例行之事。有不足为贺。自其不得此乐者观之。其为庆贺。莫有大焉。虽欲不贺得乎。弟则自得此乐之后。得一抱膝之孙。日与为戏于茅屋蓬门之下。既又构结庭畔之冬青树一株。居然作一间香亭。以为游息之所。仍以芗隐为号。而与村秀才子。讲诗书咏词赋。于是乎溪山风月之景。都输在于管领之中。其为衰年滋味。比于老兄。未为无所加矣。待春煦和畅之时。携酒来贺如何。夫然后可以反受此贺矣。好呵好呵。
答闵命受(致性)
所示琼什。良感不遐之眷。而加以辞旨之清伟。擎读再三。不觉牙颊生香。且感且仰。无容尽喻。第阅字句之间。抑不无艰涩处。而此则自唐以来硕儒大家之所未免也。奈何。大抵百文之中。诗学最难。青莲则气格豪迈。而或欠于通透事理。老杜则辞意恳至。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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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族弟景华(章勋)
书牍之曼辞长语。虽若不紧。而古人于书辞中。既闻安否则自有质疑论难之语。而每见高明所抵书信。则何如是没实耶。此非高明有所自满于心也。亦非以我为不足与语而然也。可见其不能自拔于流俗之中。以高明之志行。岂不为可惜哉。从今以后。有可以问我者则问之。有可以责我者则责之。至佳至佳。
与蔡景瞻(东轼)
案上所置禅要。细加考阅。果得深究其意耶。以弟之陋浅。再三看了。真若盲者之丹青。然此书本非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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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3H 页

与族从兴百(蓍年○丁未)
即玆燧改。静中学履迓得新休。慰溯不任也。闻胤侄亲事趁行。新人孔嘉。日后馀庆。可期于斯。且景箕有弄璋之庆。慰喜何可量也。族从学业无成。居然作一老措大。其懒散之状。无足闻者。元侄才诚俱优。可知有将进之望。而今既迁于乔木。于渠幸矣。而在幽谷者。岂不羡其迁乔耶。闻此侄言。则胤侄才学。克绍诗礼之业。喜贺无容尽喻也。且闻以与我久阂为恨。以高明士友之广。蕴抱之百胜于我者。可以车斗量载。而犹常念及于我之陋劣。耿结之意。发于言辞。感极不可言。旁祖遗文。得于扶馀宗人秉元家。于高明为本生先祖文迹。故录去耳。
与闵命受(致性)
琼什中摘疵之示谨悉。经文之旨。极为𥳑奥。故读易者。不以传义则无以知吉凶之象。读春秋者。不以三传则无以知褒贬之意。至于文人之吟咏。则但当论其调格而已。在唐人之诗。则如江清月近人。夜半钟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3L 页

与朴圣初(羲镇)
窃想比来。闲中学业。逐年增富。而边孝先之经笥。必有限量。自今以后。必须优游自适于溪山花竹之间。无为自劳其心如何。至于科场得失。则自有命数存焉。尤非有志之士所可关念。想有以晚悟于心。不必自我覼缕耳。
与蔡景瞻
山中知旧。凡有几人。而言言先及于座下。念念先及于座下。岂有他哉。诚以座下所读者。吾之书也。所接者。吾之友也。果能日接吾友。日讲吾书耶。去腊所修书。今始付送。而人皆曰此世无责善之友。此书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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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族弟景华
栗翁之言曰。所读者圣贤之书。所为者世俗之事。此实儒者大戒。而此汉所为。每每如是。则其所发言。有何可准。而惟吾弟独有深感之意。至以无所近似之言猥施之。惭愧何胜也。以善教人者。初非分我所有。则君之所得于心中者。其可以不教于我乎。我之所得于心中者。亦何以不教于君乎。当今吾侪之所可勉者。莫有大于慎言语三字。而在我实所难做处。此而不能自勉。则其他尚何论哉。昔刘元城闻不妄语之诫。遂自檃栝其平生。则以言自戒者。岂非学者入头处乎。
答金商砺,商耕。
来书中措辞不用例套。能合于古人𥳑札之规。于此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4L 页

与姜舜举(汇八)
私家之奉夫子像。极涉亵慢。我国前规。以夫子像。皆一一奉妥于华城之阙里。然则此像亦当依前规移奉矣。愚又告之曰。他家所奉之像。皆可移奉。而此则不然。在 崇祯间。参判姜公讳善馀以 毅皇之命。奉出以来。则虽上达 天听。朝议必以为此家既以皇朝之命奉之。则当仍旧奉妥云矣。况可以士林私议移奉之耶。以此语之。而仍念建此影堂之道有三策。一则自姜氏门中殖财建祠也。二则自姜氏家吁诉 跸路。请建新祠。如私家所奉 御书阁。或有自本道建置之例也。三则姑俟得一贤太守与邑儒叶力也。此三策非但系于士林。必自姜氏门中极其担夯。然后可以成就。嗟乎。姜氏门中。当此责者谁欤。极可慨然。以芸香积藏其匮。以防蠹患。且又随时晒曝。以待他日有建祠之时可矣。
与金龟瑞(穆渊)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5H 页

与郑梦瑞(龟锡○戊申)
积年阻奉。徒切恋德之忱。今因金雅委访。终宵稳讨。细审道体动靖神佑康啬。景慕之馀。曷胜慰泻也。损下闲过岁月。每事鹘突。少无窥得于理义关头。虽或口谈圣人言行。而所以措诸事为者。未免驰骛于尘臼冗累。每于清昼静夜。抚躬自叹曰。吾之所以略有一斑之见者。若使石塘老兄闻之。则其将不以为非耶。吾之不能检摄者。若使石塘老兄闻之。则其将不有警责耶。其所以自警吾心者。盖已久矣。一未有躬往叩质于吾兄者焉。自知诚意浅薄。只切惭悚。白屋之下。裘饪之难继。自是吾儒之分内。不足相慰。而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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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夔龙之无相让。实无可疑。此与稷卨皋陶之事同。禹之命百揆也。禹既让于稷契皋陶。而此三人则盖自尧时而已受职命矣。(尧之命契。在于邹书。则稷与皋陶之受职于尧。可推以知。)故舜因旧而命之。故上无可咨之义。下无可让之义矣。然则舜之命夔龙而不咨者。盖亦因伯夷之让而申命之故也。夔龙之不让者。自尧时而已为受职故也。岂非与皋陶稷契之事一例耶。此则无乃只论夏氏本注。故偶未及此耶。惟有司之牧夫一节。谚解作有司牧夫。传作有职乃于牧夫。盖解则以有司牧夫合而一之也。传则以有司牧夫分而二之也。此虽未知孰是。然经文中常伯牧夫准人与庶言庶狱庶慎。对以言之。而小注以为既言庶言庶狱庶慎。而次只言庶狱庶慎。又其下只言庶狱。狱者民命所系故也。若以有司牧夫分而二之。牧夫不足有重于常伯,准人。而降而同于大都小伯表臣百司之列矣。其当从谚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6H 页

与俞大汝(中柱)
贤胤能安侍勤业耶。弟之外王考常令学者于讲读之暇。风咏游息。以宣郁疏滞。曰拘束太紧则形神日劳。兴味不生则精识渐弊。世之专事嬉游者。恐未可语此。而窃观胤友气质。不无郁滞之意。幸须使时时畅怀于松柳水石之间。而但以邹圣所言心勿忘勿助长之意。提撕之如何。
与金元明(膺敬)
戚从顷以检摄身心等语。猥被奖诩于石塘老人。而所谓检摄云者。本非有所深契。故才过手头。尤悔百出。既已自知非可弃之资品。而以其无师友之指导。未免为自弃之人。自不觉愧汗沾衣也。若有自得于胸中者。则特赐投示如何。一席言语。犹或难记。笔下格言。宁有可忘之理乎。湖洛文集之互相传看。势当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6L 页

答金元明
序文事既已匆匆看去。且未蒙指教之详悉。则其慎重之地。仰贡鄙见。而且请其问于石塘。则此其本意所在。于此可知。而何至于中止印役。而有遄示向教以为进退之示耶。鄙意以为必依石塘所指导。即为印出。宜无更待吾言之义。日复滩村便。可闻其详。以是姑俟矣。今于意外。有此被讯。还切悚仄。吾非自主以一见向执拗之人。则高明一言之下。当释然明悟。何至如是峻诮耶。至于批诲二字。自是分外。节节自悚。石塘书自初至尾。指论详悉。夫然后可谓吾之言易入。彼之惑易解。君子笔舌间。中和之气像。此可见矣。惟高明以此为法。以副此望也。假使塘友有智者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7H 页

答郑梦瑞别纸
文字既成之后。欲添一句语。则便同附赘而悬疣。诚如来教。而当初鄙意以为虽只字片言。或有害于经旨。反不如文字之有疣赘。以是忘其僭妄。有所语及者。盖欲使老兄采用鄙说。以下一转语为计。盖当大文字印布之际。惟恐被人疵毁。虽先生亲撰之文。有所可疑。则其在慎重之道。不得不议质焉。苟无是心。则今何颜拜于先生祠庙乎。后日何面目见先生于地下乎。断断此心自是如此。而为元明之所诛责。岂非不谅此心而然耶。所以奉质之意。则今承来示。始知无格致之工。不能免骑驴觅驴之失。仰荷牖迷之盛意。无以为谢。
与洪景春(乙卯)
浅陋之见。每以为士之富于文学者。必由于得其根基。所谓根基也者。只是一帙书之主张而已。苟以一帙书为其所主张。则百家书自可领会于其中。盖既有所主张。则聪明才艺。自然过人。其所涉猎。岂不自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7L 页

答洪景叙别纸
大行之号。人君未定谥之前例称也。此在前汉书霍光传。即周书成王初崩时称新陟王之例也。若我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8H 页

假如 国葬卒哭。在于念晦间。则私家既行大祥之后。必当更无亥丁。用历书之宜祭祀日者。此乃尤翁已行之礼。而盖出于不得已也。若过二十七月者。非所当论。父在母丧之过十五月者有同。更按最窝集。则当祭之本日。若具降辞开阖诸节。则只不三献。而亦自为祭仪。故只于其日晓间。一用朔仪告之。降神等节。俱阙之云耳。其告辞则曰今当小大祥。因国哀在殡。不得备礼行祀。明日讳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8L 页

与朴彝卿
从侄儿今方定婚。而诸节无异刮毛龟背。势所然矣。奈何。至于加冠之礼。则世鲜好古之士。只以撮髻为主。身在缝𦁹(一作掖)之列。深以废礼为未安。故迷豚加冠之日。奉邀碧亭李丈周烈氏。只设薄醪。略备三加。虽以此见笑于流俗。而少无自愧矣。今则此丈既已捐世矣。环顾远近知旧。笃好古礼者。无踰吾老兄。幸须与贤胤光临如何。当指日追报。预赐谅察是企。
与韩善一(己酉)
所谓看字之工。去益卤莽。自愧何喻。每念高明以妙年英姿。能勉力此事。其于思索之际。必当有人所不知。己独知之妙。为之不胜企羡。而无由躬往商确。怅想何已。鄙之所工。惟是周易朱子图说而已。或无躐等之弊耶。近见前所未见之书。则乃格致说也。甲者曰格致自有次序。当逐日逐物理会。乙者曰必须尽通天下之理。二说纷纭不决。愚以为程子曰穷理者非谓尽穷天下之理。又非谓只穷一理。但积累多后。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9H 页

与郑梦瑞别纸
圣上奄弃臣庶。 嗣圣升自潜邸。呜乎不忘之恸。讴歌咸归之庆。实惟并在一时矣。春间金雅便修书。未蒙向教。寻常讶惑。今知所以。而窃有更禀者焉。尝观先后天八卦。妄以己意论之大槩如此。而无有可證则不敢自信。谨此奉禀。并前书赐答如何。窃想悲燬之中。恐难念及于此。而亦安知不为一时慰怀之资也。以是仰企耳。赐览之馀。若知大违理致则已无可言。而如或偶有所合。随所言略加绳削是望。
答金元明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09L 页

答任明老(宪晦○己未)
来教谨悉。鄙见窃谓近世为举业者。非范驱则乃诡遇。而毕竟范驱者。为诡遇者之所笑。若或不至于见笑。则利害得失。每每相随。如得乾之纯阳。则其影子乃坤之纯阴。得复之一阳。则其影子乃姤之一阴。不若自守其未有卦画前之一太极。故遂以闭户安坐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10H 页

答郑梦瑞(庚戌)
顷便以卦象之自解。有所仰质者。非但欲快释疑晦也。实欲使老兄于忧戚之中。有所寓情。以至收敛其精神。安静其心气矣。今闻有千挠百恼外铄内蚀之之示。此非徒无益。非知命之道。非颐养之道。惟冀以理自遣而深自爱护。以保金丹之鼎器也。卦体说有可消详云云。诚如所教。盖此等文字。不可轻下一字。故已于客腊。釐改数语。亦安知合于理致否也。容俟他日面商耳。当按蛊之爻辞与家人之彖辞。各有父母二字。故遂以此解之曰蛊有外体之艮。艮即后天乾之位也。有内体之巽。巽即后天坤之位也。家人之外体之巽。与蛊卦之内体同。其内体为离。离即先天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10L 页

与李命夏别纸
若以智伯未亡之时。无事可称。疑其同于荆轲之受其豢养。自取湛灭。则殷之夷,齐。赵之程婴,杵臼。亦是有平时效忠之迹者耶。豫让之效忠。安知在于委质未久之时乎。又安知其平时忠谏之迹。湮没无传乎。此等处恐不可滞泥看也。如不以愚言为恃。则盍观夫文公小学实明伦之篇所载也。丙吉之于宣帝。不言其有阿保之功。则其度量可知。岂有以忧牛喘。自谩于世之理乎。盖记史之例。如诗之有兴体。如言宰相之经纶。则必称吕尚之渔钓。孔明之躬耕。耕与钓。只是经纶之一端。果是经纶之本耶。如言人君之诚礼。则必称莘野之聘币。傅岩之物色。币与物色。亦只是诚礼之著见者也。果是诚礼之本耶。大抵问牛喘
芗隐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611H 页

答任孝直(百敬)
时当献发。人之爱我者咸曰愿自今夬免贫困。无有祝我以学问开益。匪意故人一书。深赐勉谕。加以有祝愿之言。如吾子者。真可谓知我者也。然所以奖诩之者。极为过分。圣人之寿。吾所不辞。圣人之学。吾何可期乎。不胜愧汗也。第审静中新年候增祉加护。仰贺实深。思传玩究之工。闻不胜钦耸。而果能以为我期望之心。先自期望于吾子之自己分上。则岂不为吾道之幸耶。弟之所以为吾子祝愿者。别无他语。只以吾子所以祝愿于我者。为之祝愿于吾子耳。生计之艰窘则自是吾侪分内之事。彼此何须相慰也。两鲤之勤学。闻不胜望风献贺。而弟则两年之内。连得二孙之在抱。是所自慰。而始不能善教其子。而终能善教其孙者。亦或有之耶。
答李洛瞻(鼎基○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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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族弟景保(甲寅)
吾道之于异端。相去远矣。而其始则不过毫釐之差耳。吾儒之言道德。则仁义自在其中。异端之言道德。则与仁义分为各条。然则彼所谓道德云者。指何者而谓之道德耶。韩子原道篇。首言仁义。而继之曰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此万古格言也。其下曰其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老则入于佛。此以异端之先道德后仁义而言之也。又有曰后之人欲闻仁义道德之说云云。此以吾儒之先仁义后道德而言之也。且夫仁之道至大。义礼智都是仁而已。故古圣人或单言仁。或以义礼智。各举其一于仁字下。又或有先言知后言仁。未尝有既言仁义礼而漏却一智字者。尝观佛书。以元亨利贞分属于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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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德一宁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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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族叔百汝(羲冕○丙辰)
际句芒之肇届而寒威尚峭。闻御者之近信而詹怅益切。寒则人皆。怅则我独。伏惟此时。旅体候珍毖。聿迓新祉。区区伏慰贺不任之至。族侄波咤过冬。宿痾每多闯发。苦事苦事。在昔欧阳公之游于嵩山也。钱文僖公为西京留守。以厨传歌妓致馈而邀之曰。府事简。愿无遽归。少留龙门赏雪。窃想吾叔之赏雪于熊岑。可以不下于欧公之游龙门。而且棠轩之情馈。比之于钱文僖之一时礼待于泛泛诸士友。有不可同日而语矣。远想厨供之丰侈。自不觉馋夫之流涎也。好呵好呵。
答洪兼善(在宪)
吾辈处地。自是同病。而既无当世之责。则惟当以尤翁之告于北汀者。谨守勿失。而为北汀公子孙者。尤不可不勉。故顷者有所奉告。岂敢以为吾友未及省览于此哉。不意吾友特赐采纳。有若前所未知而始闻于今日者然。吾友者可谓能继述于北汀公之家学。亦岂非服膺于尤门之遗旨者耶。仰庸钦颂。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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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汉卿(云祜○丙辰)
且问近来后进教养之节果何如。而传守箕裘者。亦有几人耶。恒庸奉念切切。弟老来人事。玩愒度日。少无可以为法于子孙。自愧何已也。最窝公遗集。积年经营。多有散帙。而幸赖金侄膺敬能绍先绪。竭力剞劂。仅成四卷册子。而沓帙无多。不得广播于士友。而同门诸贤之中。惟吾兄家则不得不仰呈。恨不得同席讨讲。以究师门之绪馀耳。窃有所仰恳者。尤翁曾有亲授鄙家之文迹。而中间遗失。趱那流传以入于贵案上先贤笔迹鸠聚之中。故年前既已累次奉恳而未得蒙诺。不能无憾。玆又仰请。贵案上所留尤门文迹。虽只有此帖。幸为勿蔪特施如何。切仰。
答族弟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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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族兄(经在○丙辰)
闻承 恩谴。岂料以令监平日谨慎。乃至斯耶。仰庸愕然愕然。此系一时厄运。无如之何。而惟以老来。棣萼之分张。不能不仰悯。伏惟辰下。体候益饷神祐。区区不任慕用之诚。数朔之内。必多有愚俗之所感化者。亦可见湖海之不落莫。而金鸡之 恩。似在不远。以是昂蕲耳。宗下依旧作懒散人。无足仰道。当一晋拜叙于寂寞之滨。事多碍掣。怅悚何极也。
答李宁之
看书之法。非徒在于诵读。实在思量。盖诵读者。虽学圣人之三绝韦编。自当有限而难久。至于吾心之所以思量。则可以无所不至。故中庸博学审问之下。系之以慎思明辨笃行。盖不学不问。则思辨行三者固无可施。而既有学问则不可不慎思。慎思则自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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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汝绥(履锡○丁巳)
窃闻以鲁论一书。过冬咿唔。老者之勤于缥缃。自是布衣所难。簪组趋荣之馀。乃能如是勤笃者。岂非使人钦慕处耶。从侄婚议。乃成于不敢请固所愿之地。为人谋忠。乃曾子三省之一。则此无乃得力于论语而然耶。既为私谢。因此而抑有所仰质焉。自古学者于圣人之书。虽无不融会。而其所感发。只在一句语之间。如吕东莱读论语至躬自厚薄责人之语。乃能变化气质。我国慕斋金先生有感于孝哉闵子骞章。静存斋李公有激于礼记寡妇之子云云之语。此可见古人为学之始。其所感发。不一其规。而即中庸所谓其次致曲。曲能有诚者也。不佞在年少时。闻先考尝以咬得菜根百事可做为教。而其时所见以为圣人如曲肱饮水。箪瓢陋巷之乐。从古有之。闻之不甚感耸。其后积年致思。则如大易始于乾之初九。终于未济上九。乾之初九曰潜龙勿用。而自其后吉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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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汝绥
既审体上之安迪。未得与闻其心上之所新悟。则惟此茅塞之胸。徒切惄郁。可恨无缩地奉叙之道也。戚下拙状仍故。而昏惰日益甚。每于书辞中。谬蒙期待之过隆。揆分惶愧。无容尽喻。且以俗冗之不能顿袪。而既承俯讯。则非不知随问即答。而身有膏肓之疾者。奚暇治人之病乎。此所以悚然含默者也。而既至荐赐委问。则乃敢以不好学之失。率而仰对。而今乃深思则此甚不然。以座下之谢绝荣涂。沉潜经学。而岂有是耶。如欲求对投之剂。则盖闻晦翁之言曰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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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校儒
太母升遐。中外普恸。 因山前废祭。固有前规。而事在仓卒。姑未见春曹关文。故佥议以此为疑。然此无可疑。圣庙释菜。虽若无关于时王之有故。国学则必临时祗奉香祝以行享事。 国哀在殡之时。则自不得奉出香祝。改仍以废祭。只祭社稷。况在未殡前乎。各道首乡校则虽有预奉之香祝。而不得不还纳于亮阴。故其馀学宫。自当废礼。从可知矣。然则所不可废者。社稷而已。然地主未还之前。何可擅自主论乎。服制则 大王王妃不得无差殊。恐不可有所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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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汝绥
曾经文武侍从臣。虽无时带官御。不可自同于寒士。易服受纕之节。在所不已。虽自信清白。其于众所瞻聆何哉。至于以纸糊冠则恐无不可。想或不待愚言。而既有所示。故忘僭仰渎耳。
与郑梦瑞(丁巳)
私家小大祥。既已退行于 国葬卒哭后。则变服之节。亦在其时。而期服人则自当脱服于初忌。不可拘碍于未行小祥。而至于其子为人后者。则本生家兄弟未服练服之前。先为脱服。有所未安。以此来问。故答之以为当与伯叔父母期服同。此无未安之端。而但无可据文字。幸为博考示及如何。
答赵汝绥(丁巳)
窃谓圣贤之言。譬如菽粟之可以无时不吃。舍此而欲见他书。则正如远方珍异之物。只可为一时悦口之资。来示有云只踏磨驴之迹。此虽自叹底意思。而鄙则汩于忧故。不能踏磨驴之迹。已过三朔。健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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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洪景叙(癸丑)
每承惠牍。必见有安静缜密底气象。露出于点画趯勒之间。昔佔毕翁答南秋江书。称其净劄端楷。如投公孤之问。岂料今世。亦有如此𥳑札也。以此一端。可想和气盈溢于彩服趋庭之辰埙篪相和之际。而又可知其颐神养精于缥缃铅椠之间。为之艳慕不已。
与赵汝绥别纸(戊午)
先稿依来谨受。而何以无一转语之示谕。但有曰欲取有益于心身文字云耶。鄙意窃谓上古未有六经之前。圣人遗迹。只有易之卦爻。而后之圣人。观象玩理。制礼作乐。于是乎遂有六经之文。今之学者。只工于六经足矣。而世愈降而文愈繁。文愈繁而道愈晦。莫非学者贪多务得。只以涉猎为主故也。若取有益于心身文字。则古之经文。辞简而旨奥。有不可容易觑得。则当用吾夫子三绝韦编之工可也。以近世文字言之。则吾祖寡欲说。有曰寡欲则心虚而灵。灵之照为明。明之实为诚。诚之道为中。中之发为和。盖虚灵明诚中和等说。经传注解。不一而足。未尝有一言而总括之。惟吾祖始乃合而言之。一串贯来。此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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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命受(己未)
以礼之大槩言之。则只以大祥为限。而大祥之后。孝子之心。不忍即吉。乃有禫祭。则禫前自当用大祥时所服。而禫服之用墨笠墨带。非但举世之所通行。实惟塘屏二宅所行之规。而世之人多有以道袍旧漆笠素丝带为禫服。未知何据耳。至于父在母丧及本生父母再期前之服。当因用初期时所服。一如二十七月之制。而父在母丧之禫则已行于初期后。本生父母之丧则已于初期时变服。有如禫服之样。故自当无禫矣。祥后禫前之因着布网者。此乃同春宅所行之礼。而非举世之所通行。则何必论及耶。若以有违于春翁为嫌。则此有不然者。先儒之论。得一据足矣。而后之人当取其尤合于礼意者而从之。故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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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任明老
香亭记。蒙赐镌改。实仰雅量之采纳荛说。而又可知文体必当如是。然𨓏牒之未能一一领略。自是事理之所或然。且于叙述之际。必经数度往复。自是先辈之所不免。何至深自谦抑。如负大何耶。深仰谦光。今而后。可使峡屋增辉。感极不可言。
答金子天(箕锡)
同春先生曰。父母丧三年之内。子死则葬前用素。虞后用肉。盖虞后则以神道事之也。卒哭既过。神事已久。而始有父母丧则象生用素。恐未安云云。此乃以成服后朝夕上食而言者也。据此则令伯氏几筵上食之用素。恐为非礼矣。至若沙溪先生答春翁书所言葬后祭用肉云云。则乃所以言既葬乃可祭。而既祭则可以用肉故也。非谓其葬前上食之必用素馔也。其答崔硕儒书。亦以在殡时而言。非以虞后而言也。哀之所据。无乃泥看于沙翁此教而然耶。○沙翁答春翁书。有曰前丧大祥之祭。服大祥服。祭毕还服后丧之服可也。严陵方氏曰。服其祭服而后反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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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族兄金山(纲在)
省式。湖云洛月。相去涯角。瞻慕德义。徒有惄如之私。去腊因平洞往来。槩伏闻比来静中颐养不至大损。伏庸慰泻。稍惬区区之忱。今焉岁改春届。果得保养气体益享康啬耶。令胤之作宰。尚此无闻。常珍贰膳之供。想无可继之道。徒切伏念。而平日学力既已玲珑穿贯于静思默会之。则可知定力自在。神色不改。必有百神之扶卫。以是仰祝万万。宗弟卤莽之姿。玩愒成习。少时宿愿。一无所迎。而遽当周甲之龄。徒切孤露之感耳。
与金侯(尚铉)
一杯水奉饯之后。邈焉相阻。想风慕义。实劳我心。一自皂盖之西临。弦歌之韵。无由更亲。而晦翁之同安,南康。有何前后之异同也。以是想仰。仍念远路旋旆。果在何日。而侍体候神护增茂。区区不任慰溯之诚。弟三冬蛰寒。幸免为纥干之雀。而时惟仲春。馀寒尚存。身有宿痾。惟俟草木群生自乐之时耳。有时方册。或不无愚者之一得。而路远无由奉质。浩叹曷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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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汝绥
惠牍在案。谕以春服既成。有浴沂风雩底意思。执事其果视我以真个儒者耶。绳枢之下。尚着前冬垢弊之衣。但忧田畴之未得下种。奚暇与论于杏坛言志之意也。所示遭戚以后。一以宽心为意。百尔思之。不如读书云云。果协鄙意也。不佞以卤愚之姿。加以命涂险畸。灾厄连仍。既已叠遭丧祸。荐值饥馑。悲哀之私。无地可诉。寒饿之忧。无人能救。则于心以为憃愚之人。多有以逸乐而成其骄惰。亦有以忧戚而丧其德义者。吾窃耻之。昔文王被羑里之囚而成演易之工。夫子经陈宋之厄而有删述之功。伊吕傅说之事业。昉于耕钓版筑之中。箕子之叙范。在于拘囚为奴之时。子长之史成于蚕室腐刑之际。灵均之骚。发于遭谗被放之日。伯牙之琴。化于海水倾洞山林杳冥之间。楚骚又有九折臂而成医之语。此虽有成功之大小不同。而若以横渠所谓贫贱忧戚庸玉汝成之意言之。其致一也。仍又自思曰以我之愚。纵不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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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族弟(衡在)
所询婚礼。顾此陋见。有何可答耶。盖自有婚礼以来。其规模节目。固有可考。而今俗虽好礼慕古之人。岂必可以一一遵行哉。以祭礼言之。有蜩𧍙蚳醯之文。蜩𧍙蝉与蜂也。蚳蚁子也。皆非可食之物。若用之而乃曰此乃古礼云尔。则人孰不以为怪哉。婚仪之不可一从古礼。盖多有如此者矣。惟牢之用一豚。则此乃夫妇合体之意也。况豚是属坎之物。而坎之为卦。以乾中爻入于坤之中。此乃阴阳相合之象。又为天一生水之象。则非但用牲之法。以豕腥为首。在婚礼。尤为稳合。故当今礼家皆用之。而他需则不得不从俗耳。感于好礼之盛意。期以卺日。虽冒雪踏泥。必当往叙耳。
与从弟晦叔(章烨○戊申)
士子之道。莫如慎择交游。而如欲极择可交之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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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金侯(尚铉)
一自皂盖之言旋。贸贸山氓。蚩蚩野民。惟恐失此明府。舆论齐发。以至控诉于营。大抵枳棘之栖。虽非鸾凤之所可愿。不害为圣代之休祥。頫循民情伏望。民姑遣耳。先稿文字。玆以更加雠校。写出他纸以呈。而其于下字之际。犹多有不得亭当。追念先意。惶兢无已。乞赐镌诲。以为正本幸甚。五马回临之日。当更承诲。
与郑梦瑞
盖当此书始刊之日。愚既以率性修道专属吾人之语。大以为未安。则其时盛教以为第二节道也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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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士仲(铨)
顾此卤莽之质。既不合为人师表。则敢曰知教人之道乎。然既承頫讯。恐孤感意。略陈臆见。或可以此意诏于二胤否。盖师教者譬之。则在天之造化也。天之造化。只能使万物春而生。夏而长。秋而成。冬而实而已。岂能使硗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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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汝亮(相鹤○甲寅)
署月山斋。能效清福耶。近来少辈痼疾。每以一年内一帙书看作实工夫。今年读孟子。明年读书传。逐年如是过了之后。乃曰吾于七书。已为遍读。遂广求奇僻之书。遍看乃已。然其实则其胸中。有何一斑所见也。此乃世之所以寡真儒者也。君乃能拔于流俗之中。而乃以看读为工。闻极嘉赏不已。然抑有所加勉者焉。读书者若于往往掩卷之时。或忘其所读文字意趣。则必未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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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梦瑞别纸
葬在于亥时。既行题主奠。则亥时以后。即其翌日也。不得已以翌日行初虞。此礼何如。愚答曰尤翁尝以题主奠谓非礼。吾儒虽当遵用此教。然举世通行之礼。实无可废之义。而既已时刻促迫。二祭不可并行。则无宁从尤翁之言。废其题主奠。少移神位于山下数步。即行初虞。以为不出当日似好。未知何如。○虞祭条所馆行礼。略去四节之下。外王考论之以恐不必然。其下又曰先师葬于鸿之望下也。不曾略此四节。此语昭载于最集本草备要劄记矣。见删何也。且三年内之无参神而有辞神。本集虽以为疑。愚意则三年内之无参神。世或疑其文不备。而观祔祭条参神之下注之曰参祖考。以此言之。则三年内之无参神。非文不备也。直是以哭为参神也。至于辞神则乃告以礼毕之意也。此说虽未知于何看得。而似当以此为正如何。
答李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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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汝绥
谨承来示。以百口之接济。常多失其所守。又以朱先生口腹自然讨吃之训。乃有询荛之举。所以讲磨讨论之意。溢于辞表。噫。当今世道。惟利是求。不复知廉耻为何样事物。而犹且外自修饰。自以为廉雅者。滔滔皆是。而惟执事以此为问。噫。如执事者可谓知安贫之道。而又可谓能披露心腹而好问于人也。自顾以此浅见。何以率尔仰对乎。且自念平日持心不固。其于口腹之计。自然失其所守而自愧于心者。实非但如执事所问而已。则虽欲以当然底道理。肆然仰对。而尤岂不自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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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鳌村宋先生别纸
叔母祥事。方欲依先贤定论。将行一献之礼。近闻一士人当其亲丧日三献。阕服一如常日云。故更考寒水先生文集。则其门人问目曰。 国恤葬前私丧。则备要所论其不可行之意甚明。尤庵先生亦教以不可行。而尼山之论于此又有相反。只据礼经在家自依行亲丧之说也。沙溪先生练事。慎斋亦退行于国葬后。今出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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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承直婚书
礼有父醮子之箴。曰惟宗事。易著男下女之象。必致腆辞。六礼将成。两家同庆。恭惟执事。簪缨遗荫。韦衣令誉。深仰德音。纵无兰契之夙讲。敬承嘉命。宜有菰谊之相亲。玆蒙以令妹贶室于章赞之弟章彪子承直。惟此儿教乏义方。而令妹行孚顺正。委禽成礼。虽有愧于复圭。集鷮著仪。庶造端于宜室。敷陈莫既。鉴纳是祈。
子承赫冠礼戒宾书
律己必欲以礼。粗勉儒行之晋修。冠子责其成人。敢请御者之临辱。三加之教。再拜而祈。伏念仆韦布贱踪。湖海寒族。少也承父兄之教诲。敢曰学礼学诗。老而失师友之期望。只欲寡尤寡悔。顾今蒙儿之稍长。实愧师训之未承。当古人舞象舞大夏之年。纵蔑教义方之效。迨今日加弁加缁冠之际。宜祝弃幼志之休。伏惟尊慈。动遵古规。务袪俗态。弄儿之公服成弊。实佩涑翁之良箴。戒宾之盛礼有据。每钦晦父之遗旨。伏望特趁嘉会。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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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赫婚书
慕羲皇制嫁娶之典。实惟万祉之原。际周礼会男女之辰。聿修两家之好。玆具薄币。庸备古仪。恭惟令兄。即意中人。又名下士。传家绪业。以孝友而为青毡。处世规模。保安贞而尊素履。玆承嘉命。许以令从妹贶室于仆之长子承赫。伏念仆湖海寒族。铅椠腐儒。顾此子无诗礼之教。纵未副乘龙之愿。想令妹受襟鞶之戒。窃自喜集鷮之休。礼有睦姻之弁称。须知如兄弟如亲戚。易著咸恒之大象。所以有父子有君臣。猥修腆辞。伏惟鉴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