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跋[蔡宪基]
右先师拓庵先生之书也。先生之文章道德。若星斗之丽于天。河岳之载于地。非末学管蠡之见所。敢拟议其万一。而既有元续集公于世。今又别集何以也。昔我 高宗甲午以后。运值元九。奸臣狐鼠之辈。媒祸于内。敌国豺狼之群。跳踉于外。胁 至尊

国母。天理灭而人道息矣。一国之人。不胜愤惋。虽愚夫愚妇皆欲食奸臣之肉而寝贼酋之皮矣。先生以春秋大义。倡募义旅。各道忠勇之士。尌义幡而同时并起。湖西之忠义军。海西之效义军。湖南之奋义军。关西之刚义军。关东之敦义军。岭南之仗义军是也。则南越之头。防风之骨。悬汉阙横夏田。唾手可期。而义阵解散之 敕谕连降。此虽非 圣上之本意。违 命非臣子之道。捷未报而破兵。不啻袁安之流涕。贾谊之痛哭已也。士气沮败。敌臣卖国之谋益猾。日酋虎耽之欲不厌。以至庚戌之变而极矣。先生以奄奄耄期之年。复沥血上疏。陈之以汤后,太王之事葛伯,獯鬻。北地王之父子君臣背城一战之语。及毅宗之殉社稷办大义。言不用于 天听。痛易胜哉。其檄告统

监。虽不成乎鲁连之却秦。可以破博文之胆矣。其布告各国公司。似无效力于当日。足以醒万邦之耳目矣。今国人之脱羁绊而保性命者。莫非先生倡导之力也。于乎韪哉。于时书疏与檄通。宜载于元续集发刊之时。而时也非时。不得已待今日。此别集之所以编也。编既成。先生之孙圣周谓宪基及门之徒而盍书之。宪基虽不敢当。亦不得辞也。于是剟其梗概。附于卷末。以告观者。且抱归而伏读之。欲报尘刹之恩云。而今之率先干事者。裴召募之子龙圭之诚力居多。可书而不可泯也。
丙申阳复节。后学仁川蔡宪基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