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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x 页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书
书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27H 页

岁初一纸。率尔仰答。今承示谕。不惟不以妄率为罪。开示蕴奥。深存劝奖。为若可与共学者然。益可见盛德者之爱人。非等閒可比。感荷仆仆。无以为谢。互字说近更思之。见处元无可疑。下语有些未安。既曰理发而气随之。又曰气发而理乘之。盛论所谓交互之说。果是退陶本旨。然若以阴阳动静对待说话。引而解之。则后生少年之随语生解者。几何不以理气为对待之物耶。盛教曰自发处之情之机而言之。则亦可以对待说。处字机字恐亦未稳。改以自发后之情之用则似稳。更详之如何。凡对无一定。或以彼此而对。或以正反而对。或以宾主而对。无非对也。既曰理之发气之发。则对待说固无不可。然彼者因此而得名也。反者因正而得名也。宾者因主而得名也。本无此。安有彼哉。然则虽曰对待。而先后之分。轻重之别。又不可以对待而浑称也。盛教曰以迭发看互发者。未免有各一之义。盖今之为迭发各一之说者。固已无取。而愚之所谓犹为彼胜者。亦在于各一其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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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曾与鸣远有未发时气质性之说云。未知鸣远究竟何如。盖一互字推之太过则宜有是说。且下图清浊粹驳置之圈内。若不善看。亦不能无误。世之为此说者。恐皆非退陶之本意。顷在师门时。适逢金锡龟景范。语话间偶发此论。景范与鸣远说同。终朝辨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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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许后山
文昭殿议一款。前此累蒙提谕。略贡愚见。虽幸不以为非。而亦不甚以为十分是当。私窃以为洲丈堪千古之句。为轩下肚里之文定也。不能无蔽于近违于远之疑矣。今寄示李斗勋答目。而因谕以下一说焉。盖李之为说。其肚里之横却。殆一层过之。诚难与语矣。然李方以此质之于轩下。而轩下若从而是之。则春秋不免为断烂朝报。而其诬朱子。噫其甚矣。不惟朱子退翁之微旨。亦将遂晦而不复明矣。载圭虽甚浅陋。不足参涉于讲论盛际。而亦岂敢全然泯默而已耶。盖前王君也。后王臣也。尝为君臣。便同父子。义之正也。逆祀二字。发于夫子之口。而三传之文既如彼。朱子之图又如此。外此而别求一义。则虽熟于俗情安于私心。而柰天命圣言之可畏何哉。夫天之生物。使之一本。今同昭穆共一位。则二祢双祖。不几于二本乎。虽以私家之庙言之。旁亲班祔或可二三。而正尊之统则一而不二。况以帝王家承统之重。一位二主。则孰为正尊。孰为班祔乎。亲未尽而遽行祧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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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许后山(己丑正月)
近因往来人。数数承信。慰沃可既。矧审哀慎复常。尤慰尤慰。示谕服制说。辨證虽详。终有未破之惑。盖斯礼也当先论妇服舅姑所以三年之义。妇服舅姑三年。为为舅姑耶。为从夫耶。为为舅姑也则来说之据经为言。犹有可委。而为从夫也则承重者之妻。其从夫一也。夫妇齐体。哀乐之不可异一也。妇既服三年。则承重者之妻。不当独为服期也较然矣。妇服舅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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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许后山(己丑三月)
自承前书。不瑕有害。恒切憧憧。再承续音。甚豁然。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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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示服制说。非不领略其微意所在。而终是事涉斑驳。有一脚长一脚短之疑。且下语之际。或不免回互牵强底意味。故略贡瞽见。以效区区。今承下复。读至就可说不说处。下得一手云云。不觉敛衽兴叹。此仁人君子爱礼忧道之苦心也。诚可钦服。诚可钦服。虽然终有所不敢专辄者。盖论礼与行礼不同。论礼则出入古今。辨其得失。以俟后世。宜无不可者。若行礼则生今反古。今用吾从圣师之训。为万世之成法。决非容易下手之地也。于此而容易犯手。则亦不免于径情直行。前书所云同浴讥裸之说。为此也。愿更详之。此是行礼家之律令也。不可不谨。而若其见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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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朱子书之。必将大书特书云云。
所论诚然。然五服隆杀。何等大节拍。圣人所制。何等郑重。而私自增损乎。纲目之书加。固讥之也。朱子若修宋史则亦将大书矣。然就其中论其意义。亦或有无甚害者。如程朱所论嫂叔服之类是也。妇为舅姑三年。虽无朱说之可考。而程张皆有所论。恐亦未至大害于义。朱子之不论及。安知不由于此耶。时制固无论。程张之论。当为后人之尊信承袭。则朱子岂忍无辨。盖纲目书加。所以尊经闲圣也。或因以存之。以其犹有情义之可论也。二者并行而不相悖。更详之如何。张子说。已见前书。程子说。录之于下。
程子曰。服有正有义。有从有报。古者妇服舅姑以期。今以三年。于义亦可。但名未正。此亦谓之从服。注从夫也。
宋之承重。非古之承重。而家礼只书承重同。不言其非。亦可以宋之承重之制。为法于后世乎云云。
此段所论。令人可骇。家礼虽有因时制未及再修之遗憾。然至于严宗法。是家礼之大义也。观祠堂章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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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云云。(止。)但不明言服周矣。
通典云云。鄙说果误。因增解所引不完备而然耳。蔚之之说。主无适妇之义。则是东儒姑在否之论也。何不曰当服本服而谓服周也。其说似不足深取。而若以退溪之说谓亦同此意。则恐不免于诬贤之科矣。自宋以后妇服舅姑三年。已成礼俗。则其所云从夫而服之者为定法。岂不以当今见行之礼而言者耶。若欲舍见行之礼而特寻古礼。则于此必别下数语。以尽此意之曲折。而不当如此之汎然说去也明矣。但以不明言三年。疑其或为服周。何所当乎。才说从服则其为三年可知矣。不须言而不言者也。
答许后山
神明舍铭或问。盥手反复之。警发良多。间因雨雪。客扰稍定。谨依勤教。略有瞽说录于别纸。虽一二字碍眼。不敢放过。有若洗索。反涉惶悚。然长者所以见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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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然收敛。惕然恐惧云云。
此二句。是古说耶。抑自下说耶。凛然惕然互换之如何。惕然是惊动貌。恐于一念反求之际为亲切。而恐惧则是凛然自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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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尽切实。但欠不说破汉贼不两立之义。盖必先办得此义。乃能尽鞠躬死已之力。
大壮旂云云。
此段非君子之大壮不可能也之下恐当。又引朱子勿字似旗脚云云之语以修润之。使下文用颜子四勿之旗之语有所照管可矣。
审几云云。
通书几善恶。固此图几字之所本也。引而解之允矣。但几是动之微也。即中庸所谓慎独之独也。而不深致意于防微谨独之戒。似为所欠矣。
圈字之或圆或方云云。
此段所论。果有是理。然但既论方圆之不同。则其白圈而墨书。墨圈而白书。亦当有说矣。且日月两圈皆圆。亦以体圆用方之义推之。恐有难通者。愚意当属之阙疑而不言之为可也。更思之如何。
日月耳目方位云云。
此段所论虽似矣。而终未能释然。盖先天图自下而上。太极图自上而下。左右方位。初不致意。而乃此图则象人君向明听治之位而画者也。自当主太一君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33L 页

答许后山
铭或承读改本。钦叹之馀。窃有讶焉。舍己从人。惟帝时克。此果是何等地位。而吾丈已能到得耶。千虑或有一得。而岂意一一蒙可。取以为善耶。此贱子之疑也。然犹有一二条可更详者。录之于后。更教之如何。黄云满野。不托饱此其时也。遥望相贺。
冢宰即主宰。而此主字程子所谓存主之义。故联书存字。以明存主之为省察之对也。
主下存字之联书傍书。向见儒生之自山天来者问之。则旧本果傍书耳。今以存主之义解之者允矣。但以明存主之为省察之对一句。有些可议。中庸戒惧谨独。以未发已发言之。固有对举为说者。而其实则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34H 页

勇字注闲邪。闲邪是克底意。
此注闲邪二字。与易所谓闲邪存诚。有些不契。闲邪盖不待寇至而严其垣屋者也。却书勇克之下。岂非可疑耶。更详之。
与许后山别纸
朱子答潘谦之书曰。性只是理。情是流出运用处。心之知觉。即所以具此理而行此情者也。以智言之。所以知是非之理则智也性也。所以知是非而是非之者情也。具此理而觉其为是非者心也。此处分别。只在毫釐之间。精而察之。乃可见矣。
此朱子以心性情三者。分别于毫釐之间。而就智字上。又分别个心性情者也。所以知是非之理则智也性也一句。言智之体也。所以知是非而是非之者情也一句。言智之用也。具此理而觉其为是非者心也一句。以心之知觉。统言智之体用也。其分别名义。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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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许后山
寒洲集随隙披阅。仅一二册。其大体宗旨不契于前所闻者。盖寡矣。包罗之周。考据之详。可以开后学之眼。拓世儒之陋。诚极叹服。亦不能无小小难会处。当一一标记。以副盛教。而非惟精力不及。以程先生解经不同无害之说处之。则有不必为者。至于一二条。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35H 页

答郭鸣远问目曰。其言本然之性则的指未发之所存。其言气质之性则专指已发之所变。盖单言性则性自有动静。朱子所谓性之蕴该动静而不偏者也。气质之禀。与性俱成。而未发之前。气未用事。感物而动。气始用事。或顺或逆。善恶始分。已非复性之本然而受变于气质矣。
性学图说曰。夫人之生。气殊质异而性无不同。其未发也。气不用事。浑然一理。纯粹至善。此其本然之体也。已发则气质用事。粹驳不齐。理因有异。此乃气质之所变而非性之本然也。
气质之性。固就已发处言之。然不可以凡发皆谓之气质之性也。本然之性。固指其未发之体也。然其曰本然云者。亦自其已发处。指其粹然直出者而言。此其未发之本体已然也。故朱子论四端之发。而曰因其情之善而本然之性可知也。此本然之性四字。所以得名者也。盖性之浑然在中者。本然之体立于未发者也。性之灿然著外者。本然之用行于已发者也。所引朱子说性之蕴该动静而不偏者此也。未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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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曰苟如子言。则气质之性。单属之恶乎。曰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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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柳定斋书曰。发而皆中节。一事之中节。不妨谓一事之和。一时之中节。不妨谓一时之和。则皆中节云者。是谓各随所发之端而十分中节也。若四者之无不中节。乃下文致和之实。盖自一时一事之和而推极之。以至于无适不然也。饶氏之说。恐欠段落。
此段是吾初间之说也。后来思之。则饶氏之说。为得本旨。统言天时。而一时和而馀时不和。则不可谓天运之和也。统言人事。而一事和而馀事不和。则不可谓人情之和也。盖中和是性情自然之德天生底。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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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其中和说。引二十章天下之达道五。以證四者之发各一其和。窃恐看得不活而未免滞于言语也。分而言之则达道有五。总而言之则五只是一个达道。乾之德有四曰元亨利贞。而元亨利贞只是一个乾。性之德有四曰仁义礼智。而仁义礼智只是一个性。生长收藏。一有不备。则天道便不神矣。爱敬宜别。一有亏欠。则人心便不活矣。喜怒哀乐发而中节。分而言之则各一其和。总而言之则只是一心之用。若一事中节而馀事不中节。谓之一事之和则可。谓是心之用和则可乎。所谓和也达道也。乃言情之德而明心之用也。近取诸身。目视而耳却不能听。足行而手却不能持。耳不必连坐于目。手不必收司于足。然其身之用。固不为周流而不病矣。目视耳听手持足行。非假修为。乃本然完具者也。心之有喜怒哀乐。其用亦本然完具。一有亏欠。则达道不行。故此四者发而皆中节。方谓之和。方谓之达道矣。且彼以道之见于事者言。此以道之著于情者言。其地头亦微有别。
答张舜华改正朔之问曰。伏羲时气数适当天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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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丑寅三才之始。皆可为正。故三代迭用之。伏羲以下群圣气数适当三统之说。必有所考。愿闻其详。至以夫子所言行夏之时。谓气数正当其时。则尤不可晓。使夫子继周而王。改正行夏。不以迭用之序。而以气数言之。则已属可疑。况夫子此言。乃斟酌四代。定百王不易之大法者。而归之于气数所值之适然。则后夫子数百年。气数又当一变。夫子之言。为已祭之刍狗耳。恶在其百王不易之法乎。且使有说与程朱之意大相径庭。不亦未安乎。盖圣人立言垂后。与因时制作不同。制作有所当损益。立言垂教则万世无弊。以后世之仍用夏时者。谓夫子一言之教使之然亦何害。而以特以便于事言之。似有时非其正。不得为正之意。抑又何耶。
随录曰。张子所谓湛一气之本。以未发言。攻取气之欲以已发言。然湛一非谓其清明纯一。只状得气之精者未尝糅杂也。湛一里面。清浊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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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伯彦(时林○癸卯)
顷在头流山南。得兄心画。知有妄五之灾。固知勿药有喜。而亦不能无恋恋。时湖友如会一,季方诸兄皆在。而独老兄不与。少一之怀。何可已也。却以稠杂悤扰。未暇修复而心常慊然。岁初又承下缄。深荷不校爱念。无以为谢。不审兄体履玆若何。今年春夏。直是无涯险津。同病之怜。如何不憧憧。惟祈利涉耳。载状自观则可知矣。何用奉渎。但心力素健。必不似此昏昏愦愦。而温理观玩。自有其乐矣。一边爻象。兄所预忧者。而尚此纷纷。书中曷不示以应济之方也。垂示问答一通。揆以道理。固无可议。而其于辨明处。恐欠消详明快也。近有田辨。传播四方。兄亦得见否。以吾观之。半是迷藏之戏。半是抑勒之说。兄意以为如何。愿一闻之。馀非远书可既。
与郑伯彦
伏惟兄体顺时保重。凤德山下。弦诵洋洋。得育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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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伯彦(乙巳九月)
逖矣违晤之远也。居不燕越而恒怀甫田之叹。每念古人千里相从。盍簪以时。书疏因仍。不觉喟然。古与今不相及。乃至于此乎。国范匪意见访。袖传老兄心画。惊喜之情。如获天上消息。以审固穷艰贞。素履独行。夙所钦仰。而精力之尚堪杖屦。曷胜健羡。载山栖以来。做粥饭僧貌样。而疾病日甚。旧业荒废。念曹立之书牖之志。抚躬自悼而已。国范年来树立。似益完固。吾党将来庶不寂寞。喜何可喻。同衰遥望。会合无期。淮鲤又路阻。此世安知不为阔别也。思之可涕。多少襞积。非书可既。柰何柰何。
与郑海山(焕民○己丑)
向承侍奉愆和。间已平复否。愿闻之至。胤叔似有好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39L 页

答郑海山
琼函带雪而至。披缄欣喜不可言。龙亭之会。为叙数年离索。而才留七八日。便有事牵而止。盖乐不可支也。黎友累言海翁深致怅缺之怀。想领略矣。令孙无恙月课。而诸生亦无见苦耳。惟忧非深虑之證。久当自愈。载壶一枉。为数日话何害焉。待日稍解。一图之如何。
与郑海山(庚子)
山海之游乐乎。泓渟写怀。不须仰问。吊古伤今。何以为怀。即欲躬进。劳远役讨异闻。而明日有约会于宜春地。不可负也。圣老兄亦宜别书。而所问无他。䨓照如何。
与洪德九(纯亿○壬午)
载之知友逢别亦多矣。逢时非不欣然。少间鲜不至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40H 页

答金君七(应哲○戊子)
阻积之怀。一书可慰。伏审静体神相。尤慰鄙忱。载近日追诸友后。上头流而还。殊快霎时之眼。还复汩没。如未曾观。但酿得烟霞之疾。今坐卧不得。祇可闷也。舆山见招。号则不可。乐观盛会。岂非所愿。况兄我不相见者。凡几年矣。一夕对床眠。尤所惬愿者。柰病与心违何。可叹可叹。馀在河希贤口角。
答闵乃恕(百忠○甲申)
自承颜范。慕用一倍畴昔。厥后尝一过周贤所。去仙庄未十里。而不得历拜。替一纸以彰慢。兄固无憾。自视恒慊然。料外一幅传者何人。转转几人手。竟无恙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40L 页

与郑监役(哲基○癸卯)
拜别后遂复漠然。那堪悠悠。日前宜春南生自玉山归。得闻刊役垂毕云。斯文之幸。可仰轩下诚力攸到。曷任奉贺。载圭仅免床玆转辗。而诸子色皆凄凉。村巷灶烟渐冷。物情嗷嗷。屈指登麦。一日如三秋。殊用愦愦耳。春间为吊曹衡七。因入中山。转到碧溪禅房。留数日而归。德山于仙庄不远。伫立蹰躇。竟以家累关心。遂径还耳。刊所需用。想不无艰匮。何以周旋应酬耶。鄙门谊不当随例应乡排而止。门力凋残。竟不能遂计。须下厚恕如何。
与李元瑞(泰铉○癸卯四月)
仰惟信后棣乐连谧。孙郎做得甚工夫。区区愿闻之至。载圭风乎头流之间。旬五而返。方惫于行役之馀。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41H 页

与李元瑞(癸卯九月)
令孙郎来时闻杖屦东游。遄返无挠否。令郎留此。却被主人事挠。不能著意看读。仅将样子书。日说与二三节而止耳。大抵读得不多不为病。虽一两句。须有会心欢喜处方得。未知渠能自会得否。从前读得。只是句音。不曾咀嚼得味。须是大加策励。使之从事于语默进退之节。容仪动静之则。以按伏飞扬之气。对案则潜心致思。反复精细。用古人劈葱之意。方能渐见意趣矣。才难久矣。子弟才敏可教。而不大著心力。俾有成就。庸非父兄之责欤。是庵不得不任其责。此非小事。如何如何。
答宋德逸(东柄○戊戌)
双玉入门。副以琼缄。何等感喜。载遭惨馀疚。履端弥新。而身又婴寒疾。岁去而不去。此则衰相使然何喻。二胤容貌和润。即外可知其中。为之奉贺无已。至于诲诱云云。不敢承当。渠早自得师。启发之责。兰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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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润实(廷植○丁亥)
伏承下状。感感仆仆。童颜华发。倚枕听绕膝伊吾。今世几人。能有此乐。所以致此乐者。岂徒然哉。钦叹有素。敢此献贺。载圭亲节间欠。长时闷迫。龙亭因乡议修契。为春秋讲会之资。虽谓之盛举。亦未为不可。远近章甫闻风参案。尊丈亦乐与同契。尤盛尤盛。谨依教书案。伏惟谅察。
与李致云(龙坤○丙午)
雪虐风饕。宜有桂玉之叹。斋居风味。犹有超然者乎。吟寒忍饥。正是年力未衰时事。老人皮薄胃虚。诚有耐不得处。同病之怜。安得不憧憧。凡物之成。结窠为难。今日是吾辈结窠时节。须用马伏波之勇。以立死不仆自期也。朱先生言尔虽如此。我自不如此。尔指血气也。我指心地也。岂可任尔颓惰而我不自由耶。此载所自励而未能者。因以奉闻于老兄。幸有以勖之也。岁除隔纱。待日和一枉如何。
答权云见(龙熙○壬辰)
一舍犹远。奉晤动为参商。况闻远入庐阜。开缄惘然。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42H 页

答郑允文(在橹○癸巳)
及此同衰暮。非复别离时。隐侯一诗。酿千古别离之涕。而老兄今日书。乃此诗之注脚也。三复感叹。曷胜于邑。以年则我少于兄。以力则兄健于我。而有强策不得之叹。老健不可恃。古人虽有云。以吾想像。兄必不至于此。无乃叹老之感。不自知言之过也耶。盍簪之难。非直两衰使然。山川间之。俗臼拘之。不能奋飞出脱。亦其势也。惟一片灵台。耿耿相照。则此为朝暮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42L 页

答柳可浩(钟源○戊寅)
承手疏。慰感可量。以审孝体支安。实惬贱忱。伤哉之喻。每见古人此等语。以为贫士之例谈。及自家困到极处然后。乃知此为经历逼真说话也。近看退陶书。有曰古人因困穷而学益进。今人因困穷而志遂渝。敢举以仰问。古人何如而益进。今人何如而遂渝。哀执事于此必有一副受用真诀。示及如何。二字之称。以此得罪于人。招唇舌不啻百车。固所已料者。则我无可悔。而但缘此而欲上下斤两于梦翁。则吾罪大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143H 页

答柳可浩(乙未十二月)
书面之阻几年。诚乏好问。方且自疚。忽承先施。感愧双至。不知所以为谢。伏审经体康吉。实惬劳祝。示谕覼缕。令人感涕。天地翻覆。人方化兽。此万古千今。所未有之极变。而举世如聋如痴。视之恬然。此尤变之又变也。天理绝矣。人心死矣。痛矣何言。今日义谛。只有死法。然束手坐俟。岂不可怜乎。道之在天下。未尝一日亡。在上者既不能任之。则在下者不得不任之。而如载者人微学浅。术智气勇。素乏济事之具。柰何柰何。所望惟远近同志合谋齐力。以为强此艰彼之计而已。若尔则载虽现在沉疴。手脚不能自运。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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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柳可浩(癸卯十一月)
国哀普痛何言。新安奉别。恰已再周。停云入望。一书以奉起居。心非不切。而自有爻象以来。为人吃龁。乃守尚口之戒。朋友书疏。率多倚阁不报。况敢先书乎。蒙不鄙垂问。致意勤厚。感佩曷任。仰审伊来丌头矻矻。伏波之志不少衰。且仰且溯。载圭精亡神散。直是一块然虚壳。何足道哉。玷辱一命。只增愧缩。示谕出处之义。任其责者。世自有人。岂愚陋之所敢与。且祠官一命。初无轻重于出处者乎。老兄恐或不免于迂矣。末段示谕。义极正当。举世同波之时。有毅然自立之意。尤仰且感。座扰姑阁。
答柳可浩(乙巳)
一别居然一岁。怀仰自尔。而世变又岁深一岁。惠好携手之思。曷不憧憧。令族之来。承静养加护。慰仰慰仰。载昨年以来。同乡哭南黎。汾阳哭月皋。清溪哭春滩。即今年辈知旧。惟兄一人而已。相望而不得以时相见。此怀当如何。昨冬幸蒙不金玉尔音。虽无指迷警愚之语。而昏眼忽惺。为赐多矣。孤坐山中。便梯难讨。迄未报赐。只足以彰吾之慢矣。来教有春间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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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禹润(冕夏○乙未)
语类惠借。既感且贺。贺老兄之能行古道也。天地之间。书最公器。我有资人。我无资于人。古之道也。今人不然。视以私藏。以资蠹鱼。不欲资于人。而兄能离今而行古。是亦古人而已。岂非可贺耶。尊缄挟在册里。而传者不言。久而后得于披阅之馀。为感尤倍。今玆修报。或不以稽谢为罪耶。不审静体履玆康旺。胤君勤课。载圭恒疾不死。吟呻代伊吾。衾褥代切友。所寄册子。束之架上。已孤尊惠。自怜自咎。奉晤更在何时。兄若有何许洞之行。则勿较此病癈之人幸矣。力疾曳白。只此不备。
与外舅朴公(在淳○戊寅)
日间侍体伏惟崇护。载圭归日病暍。步步而休。初昏始返庭。庭候仅保。而困惫莫振柰何。近办一屋子。为看书起卧所。虽陋亦适吾意。一年奔走之馀。方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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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文玉(奎夏○丁酉)
头流烟霞。想益艳浓。翘首西望。靡日不驰神。非直以荷眷之深厚。老而好学。后进伯而有几人哉。盖衰老之际。一念之善恶。为子孙殃庆之胚胎。吾知复初堂满庭宝树。将日茁而未艾也。视履考祥。不待揲扐而可卜其元吉。曷任献贺。载圭命途转益奇穷。去冬哭女。今又丧子妇。悲愤伤恸。殆难支吾。内顾前行。宜遭鬼罚。又谁怨尤。每欲一筇再寻。以近炳烛之光。以资修省。丧败之馀喘。不能自奋柰何。允国孜孜不怠否。便遽未书。子厚近如何。逢时烦为致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