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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x 页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跋
跋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59H 页

幽窝公刚毅之气正大之论。载圭尝获私而钦慕之。讲质经学未及也。公既没。得其所著大学补遗辨读之。义精辨明。凿凿有据。于是窃恨当日之不能执经问质也。公于经靡不究。未尝立说。惟此辨以其贰于朱子定本也。其意亦渊矣哉。载圭不揆僭妄。略加刊补。而至于语句重复处。辨之详。不害其层见也。不可刊也。仍念晦斋之为补遗。岂敢多于朱子。公之辨。亦岂少晦斋哉。仁智异见。有不可以苟同者耳。然以朱子而尽一生精力。而著为定本。后朱子而学者贰而超诣。不若信而不逮之为无弊也。盖朱子之道不尊。后人之议论。容易敢到。则非斯文细忧也。然则公之为此辨。其亦有补于世教欤。
答问类编跋
此编始于庚辰。而今始甫就。盖门人金锡龟,郑义林首其议。之孙宇万赞其决。以属载圭。窃伏惟念先生在。道在先生。先生没。道在遗书。梁摧遽矣。微是何述。乃不揆僭妄。编辑为若干卷。而其有疑不敢专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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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止巢吴公行状后
载圭少从芦下学。闻同门丈人行。有止巢吴公。杰然为南服之望。而坐春立雪。交臂相失。自恨无分于贤者。及其会送南阳之阡。始承颜色。时公年八十。首于列者。风表魁岸。迥出等夷。望之如山岳。心窃念其天禀之异。既而公将还。出师门唱和诗十数首以赠曰。吾为示君而袖来也。敬受一阅。英气老而不衰飒。声韵之壮。意趣之远。信乎称其人。虽未叩罄底蕴。只此亦足以当师门许与也。自是厥后。贱迹疏于头流以北。而公亦观化。不复承警欬矣。今因其从孙在烈。得松沙君所为状德而读之。卓荦之气。𡺚崒之眉。不待龙眠而传神逼真。其尝见之者。愀然复见于今。而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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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孝子宋公行迹后
宋公熙麟。载圭世交家也。其笃孝纯诚。孚感于人。自家而乡。碑屹巷口。载圭闻之。盖详且久矣。及读其所录行迹。以雪菌冰鳗雉鸠凫鳖。拟之于王祥之鲤雀。孟宗之笋。咨嗟歌咏。以为感天之證。宋公之诚能动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0L 页

书传神诀后
呜呼。圣养亡矣。其不可复见耶。其不可见者外真也。外真犹可写也。若内真则神也。内真不可以不可见者而见之。虽以顾恺之之工画。传其在外之真耳。曷尝传其内耶。若此诀者。乃圣养之自写其内真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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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晚悔主人自序后
悔邻于吝而处吉凶之间。故在易为忧虞之辞。不能无疵也。然凡人之改不善以从善。非悔不得。悔之于人。亦大矣。虽然悔贵早不贵晚。晚则过时而无及矣。终于疵而已也。主人乃于六十生朝。以悔名扁而冠以晚。殆若枯落悲叹之为者。吾恐人之观主人者。以名求之则失之矣。主人十岁。属文铅椠。才十年而止。专以饬躬躬稼。尽心于养亲训子而无慕乎外。悔之不亦早乎。朝悔暮复。夫人之常病存焉。主人一抛举业不复应。晚后门父以主人名纳券得解。而主人曰非吾志也。不赴会围。此非一悔终身不复者乎。主人之意。盖曰惟不远而复。乃能无祇悔。而才悔则已晚矣云尔。虽然不远而复。惟知几者能之。言之有所不敢。姑以不能阙殆。慎行自咎。使其子及时勉励。然其实以屏山三字符。俾当无恤之𥳑也。然则晚悔之扁。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1L 页

兰樵李公遗稿跋
载圭少尝得御。远视之富贵达人。近视之清寒高士。心窃拟之于纨扇雪竹。今观公之所以自道。则有曰芳兰可以樵乎。太玄竟谁知乎。遂自号曰兰樵。玄士盖内抱芬芳。有岁暮之感。而犹有待于后世之子云者矣。于是窃恨夫当时年浅学薄。但慕其见于外而未及叩其蕴乎中也。然遗文为六丁下收。而令子零星收拾。仅太山一毫芒耳。后世虽有子云。何由而知之。若所妄拟。可与语于及公之世者。异世想像则蒹葭秋水。所谓伊人。竟不知其何人也。然则兰樵居士。终不可见欤。方公之无恙时。世以兰台名士期之。而公亦不以林樊拙修自待。又寿仅中身。翩然乘化。恐不暇为著书传后计。所谓太玄。只是默然守玄之意也。怀珍而不自衒者。古难其人。公乃自珍其难而宁樵不自言。观于此。居士可见。其介然自守之操。毕竟是雪里悄竹。画得其七分心。世之知言者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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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复庵遗稿
南冥先生既没。敬义之学不传。士趣日益卑。出入乎四寸之间。事理不相涵。言行不相符。吾儒之学。遂为无用之空言。而异教乘时而入。沦一世于污浊。噫。其谁咎哉。后先生三百馀载。而得复庵子于先生之后孙。讲而明之。践而实之。如临如履。兢兢乎自持之严。不激不随。循循乎处物之宜。有所不知。知必究其蕴。有所不言。言必要其中。其见实见。其行实行。处有守出有为。存诸中著于外。真个是直方堂主人。扩而充之。展而拓之。期使吾家日月。大明于世。而遽然观化。呜呼悲矣。复庵子资禀不待矫揉而近道。知见不待磨砻而自明。早透名利之关。未尝学为文章而断然以家学自任。溯渊源于洛闽洙泗。虽沉痾在身。未尝有一日之或懈。其所论著。得于积久沈潜之馀。而根据端的。条理缜密。有足以发往哲之微言。开后人之心目者。而非世俗所谓能言之士所能及也。使世之学者。心复庵之心。学复庵之学。而参错于域中。则世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2L 页

题权应九切偲帖
凡先人所用。虽簪梳之微。古之人有珍藏而不失者。况师友切偲之言。先人之用以服膺者耶。明狂子既没。其弟舜卿甫作是帖以遗其孤。帖中陋生暨山石公之言最多。其言或讽或直截。非明狂子。固不能受。又不敢言。今已矣。吾两人之言。将亦已矣。林立寰宇。堪此者更有何人。其孤苟能知其先人之心。继其先人之志。则其先人平日所受用以服膺者。岂不是无恤之简。其孤之一生服膺。亦在于是。知也未。揽涕而为之识。识之者后死友艾山郑载圭。书之者山石金显玉。时明狂子入地后四日。癸巳六月也。
书河秀士行录后
右河秀士讳龙辅字义汝之行。而其孤进海为之录者也。进海斤斤述父行。无一字浮辞。亦嘉矣哉。其意盖冀其有一言也。病废泓颖久矣。柰之何。然摩挲数回。愀然如复见二十年前颜面。不觉悲感。余亦少业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3H 页

书白波金公行状后
山水物之无情者也。惟襟怀澹泊者为能好之。是故山水之结契忘形。类在于物外高蹈之士。白波金公业功令。晚登上舍。宜若不免役志于物。而酷好山水。远近游赏殆遍。曷故焉。古之高士有混俗打乖者。抑公之举业。随俗之应迹也。山水其性于自然者欤。然则公之襟怀可想也。孝亲睦姻。内行甚备。有足听闻。而其诚于事师。殁而不衰。省墓恤孤。尤令人感叹。近世华西李先生于少时科业之师。为之修墓立后。极致诚力。走每窃咨嗟以为虽传经讲道之师。世不多见。而今于公复见焉。虽未悉其传于师者如何。而其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3L 页

书柳溪宋公行状后
柳溪宋公晚受天饷之厚。居有田宅山水园圃树果。行有代步。役有息体。仰事而有兼珍。俯育而无苦劳。宾朋至则有肴有酒。式燕以娱。此仲长统所志之乐而不羡入帝王之门者。公乃得之。优享其乐。岂徒然而然哉。夷考其行。孝友睦姻勤俭敦礼。为乡闾之称颂如此。信乎其自求多福矣。灵芝有根。醴泉有源。公之所以为公。厥有根源。母夫人虎岩异迹。与厥先祖双清公大夫人柳氏。异世匹美。溉食之报。亶其然乎。家东包山。寔公永宅。而世称吉兆。子孙蕃衍。立斋以为修芬苾课诗礼之所。宋氏之福。其未艾也。冢曾孙钟万请书一言于行状之后。盖以余为乡里生云。
书权舜卿答金士文心说问目后
程子曰。心也性也一理也。又曰心即性也。今之儒者皆以性为理。以心为气。理气决是二物。然则程子之言。亦可废矣。性有真而无妄。而心该真妄。性有善而无恶。而心有善恶。此性理心气之话把。泛言之则然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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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5H 页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5L 页

书澹对轩三九讲案后
孔朱之道。天下万世之所共祖述者也。而后而观风考德者。必于汶阳考亭之间。盖神化有存过之别。来说有远近之殊。其遗风馀泽。虽无远不暨。而亦于密迩申夭之地。为深且切矣。今澹对轩。芦沙先生藏修之所也。诸君子讲学于斯。设契立约。以明先生之道。摄齐升堂。愀然必有见乎其容。执经问难。肃然必有闻乎其警欬。其慕于羹于墙。其遇若朝若暮。岂远方之士抱遗书以淑其身之比哉。且况松沙斯文。吾党之所拟望者。不下于尼门之思。而继守斯轩。诸君子与之从事。仪表在是。诸君子进德修业。自有不容已者。而四方之士。将于诸君而观风而考德焉。岂不休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6H 页

书崔孝仲西征记后
梧坡吾晚友也。居一舍地。衰白相识何哉。梧坡早岁蜚英。从都下贤士大夫游。吾迂拙无能。自甘穷蛰。升沈不同。如黄鹄壤虫。其不相及固也。又世之学腾骞者。趋荣赴势。不择所从。曷尝事贤而友仁哉。其中或有自谓稍出头角。而即不过朱先生所谓观其俯仰。亦可怜者也。不惟彼不求我。我亦不愿求也。日有一儒冠叩衡门。伟然之气。见于眉宇容止之间。揖而问之。乃梧坡崔孝仲也。梧坡有声场屋。屡入鼎铛之耳。斯人也何乃尔。心异之。叩其所与游。李承宣宁斋公其主人也。为我道宁公之人与文。且诵其相与唱酬者。其议论文章。有根据有筋骨。而世俗俯仰之态。无一点子著得。吁观远人视其主。观近人视其所为主。于是乎可以知梧坡而宁公又可知也。宁公迩来树立。可谓今世之完人。慨并世而不相见。今得见其所与者。是所谓如见元宾焉。亦足自慰也。其后梧坡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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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敬叔系牒叙述后
谱者一家之春秋。疑而传疑。信而传信。书法极其谨严。文友敬叔之先系。稽之于古则各家所藏。信而有證。参之于今则诸公所述。亦无异辞。一家之公论。后先如此。彼一时之惎诬。何足为有无。窃惟孤查公孝义之行。生而满乡党。没而闻邦国。以光先裕后。而敬叔之致力于先系。老而弥勤。所谓孝子不匮。永锡祚胤者非耶。余与敬叔及其子昌锡其孙正浩三世游从。其相与之谊。几乎痛痒相关。玆忘陋一言。以附诸公叙述之后。以贺文氏一门公论之久而不泯也云尔。
龟岩集跋
载圭昔尝侍坐于师门。先生言绫城有文氏子从季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7H 页

书权重彦西行录后
闻之苏颍滨。曰天下大观有三。于山于水于人而三者之中。于人为最大。遂以一见欧阳子。自谓尽天下之大观。盖欧阳子。当世之望也。四海之士莫不愿见。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7L 页

书晚栖自序后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8H 页

书郑景晦答客说后
或有问今之所谓学校新学。举世奔趋。惟恐不及。其旨趣何如。余曰。夷狄之前茅。禽兽之先路。正路晦蚀而人心僻违。降华而用夷。背义而趋利。乐于从彼。所谓不善变之尤者也。曰当此时局。有志于时务者。亦不可不为。又曰今之所谓儒者。只是空言。有甚实用。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8L 页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9H 页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69L 页

孔子作春秋以诏万世。而必托始于鲁隐公何意。孟子曰。诗亡而春秋作。诗亡谓周室东迁。王政不行。黍离降为国风也。大义固如此。而若专以东迁而言。则惠公初年。周室已东迁矣。奚必以隐公为始。隐公之立也。上不请命于天王。内不受命于先君。群臣扳己以立。而立以为君。君臣之义。父子之道。于是乎蔑如矣。圣人托始之意。呜呼其微矣。呜呼其严矣。姜君汝明。后于其伯父。何曾上有所请命欤。其伯父以有庶子。不欲立后而属其先世祀事于其季。如南冥,慎独斋已事。则何曾内有所受命欤。特以宗族父兄之议。而遂以为后。服斩三年。则与鲁隐公之群臣扳立。奚以异哉。呜呼。春秋之不讲久矣。人心晦蚀。天理灭绝。朱子所谓子焉而不知有父。臣焉而不知有君。夷狄愈盛。禽兽愈繁者。殆今日之谓也。汝明之大不俚于口。吁亦宜哉。抑窃有所感于中者。剥复之循环。理之常也。变于上则生于下。无间可容息也。然则今日一线微阳。寓在何处。凡冠儒服儒。师孔朱而讲春秋者。虽以枯项黄馘。屏处岩穴。其所寓者。顾不轻而重矣。其所以保养稚阳。以为大来之基本者。其用力之沈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0H 页

书烈妇崔氏行迹后
古之烈妇岂必死。能从一而终则烈耳。然自称必曰未亡人。盖以不死。有慊于心也。我东礼义成俗。远迈前古。凡士族妇女。一醮不改。可谓比屋可旌。而视为当然。褒典不及。惟办命下从。以遂其未亡之志。则见闻莫不赍咨嗟异。必欲其不泯而表章之。盖难其死也。然仓卒径情难而易。从容就义难而难。若庆州崔氏。亦可谓难矣哉难矣哉。殡敛而能自力以致诚信。处置后事。上奉下育之道。皆有区画。至一月而沐浴更衣。恬然自裁。非视死如归。则安能如此其从容乎。崔氏生长寒微。擩染有素。未保其必有。而归于具昌晰。具亦微矣。具以安详勤敏。恭而有礼。蚤有誉于乡党。而其妻之贞烈又如此。世之以地衡人者陋矣。抑有感焉。今天下趋利而忘义。入于幽谷。吾东亦不免沦胥。弁髦礼义。而妇女之以贞烈闻者往往焉。独何欤。卫风淫靡。而女子有能知礼而畏义者。读诗者以为先王之化犹有存焉故也。呜呼。亦曰犹有存焉故也。其子镇斗读书慕义。亦克家子也。示行迹一通。请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0L 页

书讷窝师友书帖后
余于绫阳尹斯文讷窝处士。窃有三慨焉。讷窝余获知于皓首。其自修之笃。闻见之博。使余望洋焉。因仍蓬麻则庶有扶直之效。而桑榆景短。志气不可以复强矣。敢望收效。此一慨也。入其室。架上储书千卷。比之邺侯之签,公择之房。未知多寡之如何。而亦可谓富有矣。余素贫。敝簏无贮。一生寡陋。非直聪明之不及也。亦半坐是。使得与讷友青少相识。则讷友非厚蠹鱼而薄士友者。庶随其后。掇拾馀香。少充其枵然之腹而未及焉。此一慨也。及考其师友书帖。域中儒门长德。以至一乡善士。无不载焉。何修而交游之富。至于此也。窃欲藉讷友绍介。周流四方。承警欬受箴砭。以为晚暮寡过之地。而柰衰相此甚。非抖擞之所可壮何哉。此又一慨也。噫。虽然炳烛之思。犹耿耿未已。讷友何以相之。又念洛阳渊海。虽非鱼目之所可混球琳琅玕。若彼其积叠。而独以固陋。为子云书中西蜀富人。亦甚可哀。遂书此卷尾。以致私慨云。
书林景三处变录后
记昔先师书金丰五家乘序后曰。不愧于人。不畏于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1H 页

书柳公懋矢志说后
古之学者。口读底便是身做底。说出底便是心存底。今之学者。口身心三者不相符。学而为圣为凡。其机在于此。苟知其机之在此。则此心常如过危木桥。自不敢须臾忽也。须日檃栝所言所行所存。勿使有掣肘矛盾而诚心力行。如刘元城之为。则亦可以心口相应而超凡希圣矣。此一幅纸。在君可为千斤担负矣。吾故书此纸尾。以为一臂之助。
晚云马公遗集跋
穷经将以致用也。世之学者。朝暮于经传。而于当世之务。盖昧昧也。昔人所讥束之高阁以待天下太平者。未必非自召也。今晚云马公早从儒贤之门。其于专经之业。闻之宜稔矣。而其所上封事及庙堂方伯之书。皆切切于时务之急。而又皆本之正心修身。若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1L 页

书烈妇李氏传后
古之烈妇何必死。惟从一而终。为恒德之贞。而若夫亡又无子。三从无地。宁以身下从。此盖情理迫切十分尽头处。此迫切地头。不为仓卒自处之计。而能从容就尽。非贞心烈气金石失其坚确者不能。若巴山李氏。可谓云尔也。方其夫属纩皋呼之时。一恸便绝。有顷而苏。则乃定神降气。不复为惨切之状。手裁敛具。及葬有日。躬办诸具讫。谓诸人曰。吾事已了。夜梦亡夫招我。我曷敢不赴招。自此绝饮啖至十日而殉。前葬期五日也。先是其夫公。悯其无依。请合家。曰既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2H 页

书申国范自警文后
定画一规矩。揭壁自警。乃古人座右铭之意也。座右有铭。奚以哉。审此心危微之几。惧此道须臾之离。欲其常接乎目。每警乎心。以备忽然而或忘也。瀛州斯文申君国范。吾畏友也。惠然远来。叩其山居用功节度。国范示以自警文一通。自寝兴起居。以至日用酬应读书课程。皆有定度。一遵乎古人成法而切实缜密。翼翼乎以敬为主。信儒门之学则也。仅能守此。不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2L 页

讲睦契跋
睦本乎德。故帝典言九族之睦。而先之以峻德。周礼言六行之睦。而先之以六德。德得于己者也。己之德足以孚于人。则推之宗族。宗族自睦。无得于己。而徒欲以言语谕之。则虽日诵而月讲之。吾未知其能果睦也。夫宗族。同祖之亲也。其睦固若无待乎讲。而淫于富贵者。忘范氏所谓均视之义。困于贫寠者。有孟子所称奚暇之患。恩爱有所不周。而至亲或至于路人。为是故也。吴君赞叔贫士也。其族皆资生无业。赞叔惧其因无恒心。而修契立约以讲之。盖以奚暇之贫。欲推于均视之义也。赞叔之为义也。难而为虑也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3H 页

书朴言可贽书后
外物之蛊人心术者。货色为最。从上圣贤之所以致意于贱货远色者此也。昔鸡林金角干。少从娼家游。自闻母氏诫责。遂不复往。一日醉归。马从旧路入娼家。娼出迎。角干拔剑斩马而归。后人赞之曰统三韩为元勋。斩马巷为之基。角干之勇。可谓拔出千古。而其功烈之民到于今称之宜也。今朴君言可年十四。忧菽水之无资。舍书事末。行货者十年。乃一朝摆脱若执热。屈首受书。其勇于角干斩马。恐不多让。来头成就。讵可量哉。言可以晚学为言。余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君尚少二岁矣。君勉哉。
书金童子行迹后
苗而不秀。圣人所悲。若童子者。亦足悲也。童子名甲润光山人。金汉章之季子也。有二兄泰铉,周铉。其为人秀朗而端好。为父兄所钟爱。迹其行。孝谨不待矫揉而自成。盖庶几乎一出言一举足而不敢忘父母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3L 页

书亡女李氏妇圹志后
此明湖权友。为亡女李氏妇。志其圹者也。噫。此足以不朽矣。吾女质弱而志强。气仁而行方。在家未十岁时。见其与母辨争。执己见而不从。母怒之。犹行行自是。祖母呵禁之。亦不服。余厉声叱责之甚猛。然后已。自是厥后。不复见有一言或咈。及其事继母。母或有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4H 页

题咏归亭旬讲录
诲谆听藐。谁昔然矣。若咏归亭诸生。其免矣乎。诸生课业有程。每旬一会。既讲于友。又质于师。次其问答之语。为讲录。盖程朱门下语录遗规也。不亦善夫。抑有一言奉告者。听言难矣。或有偶因一时意思而发者。或有发端而未竟者。或有照管不到者。一味胶守而不反复细思。则不失者鲜矣。观于速贫速朽之说。必待子游而定可见。故圣人既言博学审问矣。又有慎思明辨之训。既言说矣。而又有不绎之戒。苟非闻善言若决江河者。则必须思绎而后得之。诸君念哉。今世何世。读书种子。殆将绝矣。诸君能守旧规讲古道。弦诵不辍。绫城一方。其可谓独鲁也。不食之果。其在斯欤。其在斯欤。感叹之馀。书涴卷尾如此云尔。
书李晦夫先人师友简帖后
敬所敬爱所爱。虽至微物亦然。而况于师友𥳑帖。先
老柏轩先生文集卷之三十七 第 74L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