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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十三
二月己卯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海兰察
额森特奏言申尔纳西南有堪布卓寨若得其处
则甲尔纳附近寨落截在官兵之后无难一律扫
除因议派健锐火器两营满兵分为两翼潜进合
围并令正路攻碉之兵携梯前往为奋迅登碉之
用十六日子刻进发左右两翼满兵潜密无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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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齐下压贼番虽已知觉鎗石如雨而我兵从
鎗石丛中竖梯而上据碉房之顶贼番窜走无路
均为刀箭所毙其伏匿寨中者又为火弹烧死及
官兵踹塌碉房所压约计五十馀人无一得脱者
当从我兵前卡直至堪布卓拿栅防守至十七日
丑刻复整兵进攻甲尔纳寨该处贼番已被官兵
截断正用皮船偷渡官兵追击均经落水淹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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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贼番亦俱搜出诛死共计杀贼百馀名我官兵
内惟副将乌尔纳委署参领七十五为鎗石所伤
均无妨碍其逊克尔宗之兵(臣)等于是日令普尔
普等设法进剿勒吉尔博贼寨亦于十七日子刻
冒雪潜进攻击所殪之贼更复不少而索伦佐领
伊尔赛因直前攻扑以致伤亡委署参领德海都
司梁朝柱亦因奋勇先登均得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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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六日夜有番人朗木太从金川投出(臣)等严
加诘讯㨿供称贼人欲于康萨尔日尔巴当噶甲尔纳
等处偷截后路以伊本系鄂克什人官兵必不动
疑探知官兵多少以便下手又供要截官兵后路
之语是土司分付当噶拉阿纳木令其出来散播
使官兵专顾后路则前面攻打之处或可稍疏查
大兵进讨本为金川贼酋党助小金川攻围鄂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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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大兵信息种种狡谲实堪痛恨除飞札富勒
浑常青旺保禄等严密防范外将朗木太即行正
法
同日阿桂又奏言查宜喜山梁与西路大营相对
(臣)每日详加审度形势若添兵力越沟截出其后
断无不能摧破(臣)思南路官兵共有一万三四千
今以卡卡角马尼两寨之故而使如许兵力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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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日旁又以兵力既分不能筹办是此两路三万
馀兵均为无用之兵尤为可惜(臣)再四图维南路
官兵若为进取之计则此现有之数原不为多若
仅为牵缀之计则虽抽出一半亦不为少即如凯
立叶一路自丰升额来西路之后仅存兵四千馀
名宜喜自明亮移驻日旁后仅存兵三四千名而
五岱马彪在彼统领并无疏失况南路河北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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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添助官兵足资备禦是以前年河北之临卡等
处(臣)仅派兵数百名往驻从未见有贼番滋扰而
章谷一处本在明正土司境内更无籍于多兵至
前此刘秉恬奏称霍尔章谷土司之女已为贼酋
土妇辄虑贼酋将来力极势穷从此窜走但以(臣)
愚见度之现据朗木太供称莎罗奔兄弟断不敢
逃往各土司地方官兵围住噶拉依时即为焚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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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则革布什咱本与金川深雠霍尔章谷土司亦
深知畏法现遣其头目来营禀诉并不敢视为亲
戚则逃往转无难于弋获(臣)于此实可以深信统
计富德处一万三千馀兵内实可抽出六千名其
馀剩七千馀名分拨于𦂳要卡隘已无不足其章
谷吉地一带若抽出兵丁一千名于驻防之制亦
尚充裕统计抽出官兵七千人合以宜喜日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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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宜喜之兵下至河沿则日旁一带之贼截断在
内而(臣)一路亦可直破勒乌围勒乌围破而噶拉
依亦不能守即或贼番尚思退守噶拉依则此项
兵丁循河西南再攻正地一得正地再合攻庚额
特仍可以为南路之用而(臣)一路官兵直捣噶拉
依更可收夹攻之效似成功较为迅速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攻克甲尔纳堪布卓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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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云梯即此可见平时演习之效其先登者为谁著
即查明据实具奏以便加恩示奖此两处攻得已至
河沿一带官兵汲饮有资即可乘胜直取得式梯进
剿勒乌围其勒吉尔博山梁碉卡若能相机攻得于
进取更为有益至已攻得甲尔纳对河即系斯年木
咱尔与明亮军营更近阿桂等固可隔河用炮轰摧
明亮等亦可约会就近设法夹攻若能并力攻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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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伦佐领伊尔赛因攻扑伤亡甚为可惜其都司梁
朝桂等先登受伤亦属可悯并交阿桂等将阵亡受
伤弁兵一并查明咨部议恤至盘获奸细朗木太必
系阿桂窥破其狡谲情形逐一严讯方能得实他人
并不能如此用心阿桂既办及此则各处投出之人
将军参赞等不可不留心体察如有形迹可疑者即
当严诘得实勿为贼番所愚至阿桂另摺所奏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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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此所降谕旨适合绒布一带现虽驻兵牵缀贼势
但明亮西路之兵若能攻进即可由马尔邦一路夹
攻取胜引进南路之兵同剿噶拉依惟其地甚关𦂳
要亦须勇干大员统兵驻守富德自不便轻离该处
著传谕富德即速酌量抽拨
同日富勒浑奏言窃将军阿桂等已将前敌康萨
尔山梁攻得现在乘胜攻取迤南勒吉尔博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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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军火铜觔炮料等项储备充馀足敷支应其两
处前敌所需炮子亦飞饬各站将生铁尽数运供
以资利用再大兵既克康萨尔一带即日下抵河
干会合北路官兵必须用船济渡一切船料久已
备办齐全并制造皮船听候调用均可无误至后
路谷噶萨尔赤一带以近接大营经将军阿桂派
拨官兵逐节防守其梭洛柏古等处前经(臣)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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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大兵攻抵勒乌围贼番势必瓦解奔逃务须
督率将备严加堵截以净馀孽
同日刘秉恬奏言(臣)见将军阿桂十五日所递奏
摺传牌内填写自康萨尔拜发知大兵又已前进
攻获自必添站需夫(臣)查前此预备夫二千名现
在分安各处听候调拨一俟军营调用(臣)即亲身
带往安设以应急需均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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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富德奏言正月十四日夜有贼番五六十人
从沙锡理山梁下至河北路旁藏匿探哨侍卫星
山保等带兵攻剿歼毙数人贼即窜逃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今日富德摺到不过将所放夹坝之
贼歼戮数人据此看来富德所领之兵断不能前进
与其将一万数千人为牵缀贼番之用何若分助明
亮之为得济乎富德若以兵少不敷派拨致有遗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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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军营仍带馀兵用心驻守如遇窥探贼番尽行剿
杀倘有疏虞或令贼番少得便宜亦惟伊是问
甲申明亮舒常奏言(臣)等接阅阿桂摺稿议调南
路官兵会攻宜喜诚为善策如此办理自与全局
有益可以早期蒇事(臣)明亮于上年六月间由绰
斯甲布攻克达尔图日旁要隘添筑碉卡酌留三
千馀名驻守馀兵带至日旁共有四千馀名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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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盘筹画实合目下机宜况当西路攻剿正急贼
番慌乱无措之际添兵并攻可期必克再南路官
兵由马奈而至宜喜计程十二日(臣)等于未到之
前先于喀尔西等处随时攻剿以分贼势其宜喜
达尔图暂置不办猝然攻取更易得手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明亮等奏称由南路至宜喜计十二
日行程所调之兵自不能甚速著再传谕富德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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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海兰察额森
特奏言查堪布卓西南小山腿尚有碉寨一所地
名斯莫思达攻克此处则官兵前进始无妨碍(臣)
等先已围其三面并将炮位轰摧正月二十四日
派副都统额尔特等分为两翼进攻又派侍卫彰
霭带兵抄越贼番恐被围截且战且走官兵合力
抢杀歼贼十数名其馀窜至河边被追𦂳迫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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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二座均行佔住
同日富德奏言阿桂奏请抽撤南路官兵迅捣贼
巢虽属妥善但查南路自临卡至深嘉卜河南一
带固属布拉克底地界而河北自马尼绒布木溪
以至前敌德木特布克咱纳一带俱系陆续攻克
之地且由拉绰马尼绒布以及墨格尔德宗木
溪庚札木古卡卡角沙锡理羊圈穆当噶尔德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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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里且重山叠嶂深沟险涧更兼箐林丛杂雪雾
迷漫无处不与贼径相通昼夜防范犹恐或疏而
(臣)一路之满汉屯土各兵通盘计算虽有一万二
千馀名除派守各处山梁卡隘桥座台站留防临
卡骆驼沟之外并有拨护军粮火药者以及节次
病故受伤所有大小十座营盘内每营或二三百
名或一百数十名可战之兵不过一千五百名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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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侵扰并乘间歼戮贼人攻夺碉卡力图进取原
不仅为牵缀贼番之计查南路后路自科多僧格
尔宗纳木觉尔宗以及章谷一带相隔二百馀里
章谷自格藏桥至吉地丹东等处亦有二百馀里
由章谷至绒布大营又有一百数十里惟恃绒布
一路各营大兵弹压接续目下若于此内抽撤以
足六千之数未免兵力单微是以(臣)齐集各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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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三千馀名庶可进剿宜喜及留防此处两有裨
益再臣一路之领队大臣等不过带兵打仗其能
调度措置熟悉机宜者实不得其人伏恳
皇上在于西北两路领队大臣内拣选一员调赴南路
绒布一带统领防守(臣)富德带兵前赴宜喜竭力
筹办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等奏攻克沿河斯莫思达碉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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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捷音又富德奏南路现在情形防范亦属𦂳要自
不便过于多撤或致兵力太单且所请抽拨三千兼
之章谷抽派一千合以宜喜日旁原有之兵可得七
千馀人足敷进剿之用即著照富德所请准其拨兵
三千前往宜喜协剿至绒布一带甚关𦂳要富德未
可轻离即兴兆舒亮均系南路得力之员该处将领
无多亦不宜再行分派著富德仍在绒布寨驻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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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林和隆武三宝内酌留一员同舒常驻扎带石以
缀贼势仍于此内酌派二员星驰前往南路一带迎
见抽拨之三千兵带领遄行明亮亦即选战兵数千
迅赴宜喜部署一切俟南路之兵一到相机设法进
攻以期必得
同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富勒浑奏言
(臣)富勒浑据革职效力叨乌站员王石渠报兵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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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梭洛柏古解来(臣)阿桂等严加讯办据供伊本
姓姜系邛州大邑县人跟随伊母杨氏转嫁保县
人张登魁遂为其子张登魁弟张坤忠系维州兵
丁三十八年在达扎克角出兵在军营偷窃火药
逃入金川该犯父子亦即同逃贼酋均配与女人
又令张登魁铸炮张元挖磺制造火药上年张坤
忠曾叫张元于叨乌玛尔当两次偷过牛只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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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防范必疏欲于叨乌站上来放夹坝先令该犯
潜来探路旋被盘获等语查张坤忠以内地兵丁
逃往贼境实属罪大恶极而张元父子又同逃往
且为贼番铸炮挖磺屡放夹坝非寻常悖逆可比
己于正月二十七日将张元寸磔处死仍函首发
往保县示众奏入
上谕内阁曰阿桂等奏拿获逆犯张元即行磔死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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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勉出力且伊系革职效力之微员能如此查拿要
犯更属可嘉王石渠著加恩以县丞即用其兵役李
友赵得富等即饬该站员查明重赏至叨乌一站系
富勒浑管辖之地逆犯张元即于彼处拿获富勒浑
著免其交部其馀应行议处各职名仍著该督等查
明送部分别议处
同日郝硕奏言查军粮最关𦂳要目下米价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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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各站人夫共有七万馀名每日即需米七百馀
石而近军营口外各地方俱种植春麦若于收割
时各路采办灰面数十万觔将该站夫应支口粮
五日之内搭放一日灰面该夫等亦所乐从而一
日之内即可节省数十石于军粮人夫均有裨益
应请
旨敕下署川督(臣)文绶转饬办理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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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于春麦收割时采买灰面数十万觔分给各站搭
放人夫口粮如有馀剩仍送军营备用
丁亥
上谕军机大臣曰现在征剿金川大功已属垂成自可
剋期蒇事惟贼番护巢卫死守拒并严即得勒乌围
后尚恐其坚守噶拉依不免稍需时日昨据文绶奏
去冬所拨京饷于正月二十日起已解到一百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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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用至本年四月今又拨京饷五百万约计可用至
九月似不须复筹接济但军需用度宁可宽馀储备
著传谕富勒浑文绶悉心核计前后所拨京饷约可
用至何时即行据寔奏闻当再拨饷五百万解往以
期宽裕
壬辰富德奏言现在贼人于各隘口添造碉卡昼
夜防守鎗石如雨惟此时河沟水涸露滩尚有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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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得娄地方最为便益随于正月二十九日子刻
派令兴兆舒亮带兵进攻贼番知觉抵禦而我兵
奋勇冲突鎗箭交攻贼番败走赶杀无算夺获卡
子五座即起木城看守
同日明亮舒常奏言查喀尔西一带山险林密应
用上兵土司雍中旺尔结情愿来营督剿(臣)等遂
于正月二十八日子刻派兵前进先将喀尔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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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卡看守维时斯聂斯布罗沙坝山等处贼番前
来为上下夹攻之计经奎林和隆武等督催官兵
分头接应击毙贼番甚多所拿木城七座业已完
竣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富德奏派兵攻打喀咱普得娄情形
所办亦好自当因此乘胜相机进取以期罙入阅富
德前次所奏地图其现攻之喀咱普及由德木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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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似有可进之机或可乘胜直进则非多兵不可若
拨去三千恐不敷用此又今昔情形不同非可执一
而论者军营之事原属移步换形朕于此从无成见
若富德能留此兵攻进马尔邦与明亮添兵由达尔
图攻进何异又何必往来仆仆乎著富德自行酌量
若将应行抽拨之三千兵留住可以攻进马尔邦即
毋庸复为拨往惟期于事有益当善体朕意妥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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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可疑凡自贼中投出番众及拿获生口俱供贼番
火药日渐缺少似非虚妄焉得尚有宽馀之药放鎗
不绝乎其中恐稍有粉饰未足尽信著传谕各路将
军参赞嗣后奏报贼情贼数止应据实核奏不得稍
有丝毫捏饰又据明亮等奏进攻喀尔西情形既拿
得七座木城即有可凭之势且又有三将军炮位轰
击贼碉更可望摧坚克捷明亮等当努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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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奏言查沿河尚有碉寨六处与得式梯官寨相
隔格鲁克古溪河一道必须先为攻取其六处内
惟擦庸及群尼两碉最为高大群尼碉磡下又有
寨落一座均为从斯莫恩达前进所必经两日以
来碉寨为大炮所轰间有坍损自应亟图攻克其
逊克尔宗亦应同时攻打使贼番左支右诎当于
二月初三日臣色布腾巴尔珠尔(臣)额森特派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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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有官兵来扑旋即放鎗滚石而游击灵山等督
兵直抵寨下砍门跃墙鎗箭齐施刀矛短接杀伤
甚众其惊惶窜出之贼又被官兵𦂳赶歼戮颇多
当将寨落夺获至(臣)丰升额先于康萨尔大营挑
带精锐三百名前抵逊克尔宗相对营盘派令成
德等分为三队进攻初四日巳刻一拥直前壕内
碉内之贼死力迎拒官兵相持良久西北一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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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打仗副将佛逊中炮阵亡巴图鲁章京兴奎
蓝领侍卫讷松额委署参领达什总兵索明游击
唐达先受伤均无妨碍
同日阿桂奏言(臣)查各路官兵几同株守自不得
不加增兵力窃思各省绿营节次调拨为数已多
但赴营日久其中阵亡病故以及伤病遣回并未
出在逃者亦复不少即如西路内所调四起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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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较之原来之数几去三分之二以贵州一省
例之则他省官兵亦必如此而以西路一路例之
则各路官兵短少之处亦必相同是以计原调之
数实觉其多而核计现在之数则已悬殊查此种
兵丁内除在逃未出以及伤病遣回悬缺未补外
其阵亡病故所遗之缺凡本无馀丁及馀丁补完
者皆咨回本省募补即伤病遣回之兵其身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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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计各省此次兵丁共有一万数千名今除四川
一省已商同富勒浑等于中挑选三千名料理来
营其邻近之陜甘贵州三省亦可共挑出六千名
令赴川省军营绿营官兵在途行走除例给人夫
抬送军装外其馀并无繁费及抵军营统计添兵
一万每月所需口粮盐菜不过五六万两而合计
现在每月各路兵夫所需不下百万如添此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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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此附近四川各省程途俱近迅速遄行不过四
月内均可到营届时大功告蒇则此地平定之后
原须留兵驻守即可将出兵日久之兵撤回本省
而令新到之兵分拨防守若届时尚有未尽扫除
之处则视何路兵数不敷即行增添或另为一路
攻剿于迅速成功之局更有把握
同日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奏言查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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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陡乌当噶以至沿河已属自高而下其实支脉
纵横一大山之左右辄有山腿数道而一山腿左
右又各有小山腿数道贼番总在峰峦突起之处
筑碉守卡竭力拒守官兵前往攻打仍须自上而
下又自下仰攻即现在沿河地方地势较平而自
堪布卓而南如得式梯寨噶尔丹寺皆在高阜之
上且番人因山为田田磡之高下辄有数尺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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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可比是以(臣)等遇有可以绕越之处即行发兵
绕进者职此之故今揆度贼情实为窘迫如另从
当噶功噶分兵进攻诚如
圣谕实属出奇之一法但此就当噶功噶木果木三路
内以(臣)等愚见揆之当噶尔拉山势逶迤自纳木觉尔
宗上山计至山岭约有八九十里贼在小山高巅
一经望见即能预备且冈岭延长断非少兵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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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道路稍为径直若能乘虚而进贼必慌乱将来
添兵分进似应于功噶尔拉一路为宜(臣)等再四筹画
从前四川各镇协兵丁调在各路者几及二万所
遗粮缺移回内地募补者约有数千昨富勒浑来
营臣等商定令其会同文绶查明实数将遗缺新
募之兵留于本地以供差使即于旧存兵丁及伤
病已愈者挑其人材壮健技艺娴熟三千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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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兵不无稍逊然究系屡经行阵之人自可抽调
添用臣将现将后路可以裁减之处通盘筹画并
俟富勒浑文绶查明可得兵数若干料理起程届
时官兵攻进愈深贼番力量愈薄(臣)等即将分路
事宜一面办理一面奏
闻
阿桂丰升额色布腾巴尔珠尔又奏言查明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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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守难于直入且兵力既分一时无从措手查宜
喜山梁形势正值西路大营对面臣等详加审察
若添兵数千不必攻扑大碉竟从山沟绕越直截
贼后断无不破之理而攻破之后顺山腿而下贼
更不能堵禦更可直至勒乌围对河目今可以速
行蒇事之局无过于此今准富德抄送摺稿内称
南路各营卡及章谷后路止可抽兵三千之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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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共有满汉屯土官兵一万三千八百馀名何
以现在可抽兵数仅止于此况(臣)等揆度南路打
仗情形若西路之兵一至噶拉依则南路一隅之
贼必成瓦解此时南路仅为驻守之计原无须于
多兵今准明亮等覆札称办理此事非八九千兵
不可而革布什咱土兵惟愿在本地攻打既不能
调出其宜喜日旁两处俱只可抽派千馀合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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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等语是宜善一路又难遽行办理均奏入
上谕军机大臣曰阿桂筹奏攻打沿河寨落及勒吉尔
博逊克尔宗情形颇属认真但俱未能得利甚为焦
急所有两处攻打阵亡受伤官员兵丁并著查明照
例咨部恤赏至另摺所称各省绿营应行补缺兵额
共万馀名请川省调拨三千并于陜甘贵州挑补六
千赴川备用等语已飞谕各该督抚迅速挑办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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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是以有所陈恳悉如所请允行今既准添此项兵
丁则官兵声势倍盛凡在营士卒应益知鼓舞奋兴
而土兵见添兵攻剿尤为灭金川之验更可坚其效
顺之忱即贼众闻之自必更加惊恐溃散尤速今大
功已届垂成凡有益于进攻之事朕不肯稍为惮烦
惜费阿桂不可坐待此兵务宜速筹胜算迅奏肤功
以纾朕宵旰悬念至三路攻剿之兵惟阿桂一路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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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图山梁后总未能筹剿得利及驻兵带石以来又
将数月此路既不可进自应绕往达尔图一路或宜
喜一路另筹进攻似此迁延株守何时可望成功而
富德一路拥兵不为不多乃自上年四五月后半载
有馀不过攻得寻常碉卡数座其于河之南北如庚
额特等处𦂳要地方均未能摧破若俱如此攻剿则
贼境何由得进且同系贼番碉卡何以阿桂统兵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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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申饬阿桂前奏明亮一路约计需兵七千著富德
处拨兵三千前往其吉地章谷亦可拨兵一千又阿
桂商令富勒浑等酌拨川省兵三千亦可令先赴明
亮处应用明亮得此七千兵合伊所统兵内再挑数
千即可满万岂有如此力量尚不能进攻之理明亮
即当仍遵前旨令舒常驻守带石自行驰赴宜喜迅
速进攻仍各将筹办得胜情形迅速覆奏伫盻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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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攻得碉卡要隘均须节节留兵防守若再加添兵
力一鼓直前贼众闻之自必更加慌乱蒇事尤为迅
速据阿桂奏称酌调甘陜川黔各省兵丁著即传谕
富勒浑文绶迅速妥办一面遣赴军营一面奏闻并
著勒尔谨毕沅韦谦恒会同各该提督于甘肃陜西
贵州每省各挑精兵二千名选派勇往晓事之镇将
备弁星速带领前往川省军营应用如提督相隔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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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其一切军装器械料理起程并沿途行走各事宜
著该督等查照前例迅速妥办其何省兵丁应派何
路军营并著阿桂先期檄知带兵人员分路驰往并
著富勒浑文绶速饬所属于陜甘黔三省赴川路径
沿途妥为经理俾各兵随到随行勿稍阻滞
(臣)等谨案官兵分路进剿直逼贼巢大功已计
日可就而摧碉扫穴绕道进攻以及分防要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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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因(臣)阿桂奏恳
洞瞩军情即再调川兵三千陜甘黔兵各二千遄赴军
营声势倍壮不特随征士卒踊跃奋兴而土兵
之效顺弥坚贼众之惊溃益速此皆仰赖
天威震慑诸(臣)得禀承调度藉以所向克捷露布迅驰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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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两金川方略卷一百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