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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朱随笔卷四
监察御史陆陇其撰
朱子大全集卷五十八
答张仁叔曰霍光临大节亦大有亏欠处愚按霍光大
节欠处莫甚于许后之事亦自其平日家庭间不能正
身化家以致妻子骄溢酿成大祸故欲大节之无亏必
自谨小慎微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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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自不曾理会率然躐等拣难底问熹若照管得到则
于此自合不答且只教他子细熟读圣贤明白平易切
实之言就已分上依次第做功夫方有益于彼而我亦
不为失言却不合随其所问率然答之致渠一向如此
狂妄此熹之罪也愚按于此最可见朱子教人之不苟
当与卷五十五答安仁吴生等书同看
又答宋深之曰五峰之书知言为精然其间亦不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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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其传今想广仲之意恐亦有所难言者非靳惜也南
轩文此间镂版有两本其一熹为序者差不杂黄州亦
有官本篇秩尤多然多是少作可恨也愚按古人于师
友之文不欲轻为传本如此何等慎重
答叶味道言陆子静居亲丧直欲于卒哭而袝之后彻
其几筵而反以朱子袝与迁自是两事之说为不然愚
按子静之薄于亲亦自其学术之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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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未易一言断且宜虚心玩味兼考圣贤为学用力处
实下功夫方见得如此硬说无益于事也愚按言循理
亦不甚差但朱子最怕人硬说不切身体贴邓又问曾
点漆雕开已见大意朱子亦云须实下功夫真有见处
方有意味耳
答邓卫老言韩魏公论不当使道士于正殿设醮而不
知设醮之非愚按今人论治往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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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广之至胡氏管见乃力诋子厚并排苏范其说反与
程门不合何也朱子答曰遗书中只有一条论封建而
取柳子厚者其他却不如此恐此一段乃记录之误也
范氏说多苟简不足为法胡氏之论虽正然其言利害
亦有所偏要之封建郡县互有利害但其理则当以封
建为公耳此类且徐讲之非今日所急也愚按论封建
者明沈一贯人品虽不正然其言却多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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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就养气上说集注言之备矣明道先生移就持敬上
说却是养气以前一段事功夫虽密然恐不若且依孟
子看也愚按朱子虽有取程子之言而至讲孟子则不
依其说是何等权度 卷六十一答林德久亦云孟子
上下文无敬字只有义字程子是移将去敬字上说非
孟子本意也
朱子大全集卷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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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邵武印本所谓渊源录者是也当时编集未成而
为后生传出致此流布心甚恨之比来深考程先生之
言其门人恐未有承当得此衣钵者愚按观此则渊源
录乃朱子未定之书
答陈卫道曰性只是理以其在人所禀故谓之性非有
块然一物可命为性而不生不灭也愚按此亦性字切
要之解又曰凡古圣贤说性命皆是就实事上说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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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性便是养得此道而不害尤明
答余正叔曰前者所论未尝欲专求息念但以为不可
一向专靠书册故稍稍放教虚闲务要亲切自己然其
无事之时尤是根本所在不可昏惰杂扰故又欲就此
便加持养立个主宰其实只是一个提撕警策通贯动
静但是无事时只是一直如此持养有事处便有是非
取舍所以有直内方外之别非以动静真伪判然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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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有所偏矣果斋李氏所谓晚见诸生缴绕于文义之
间始颇指示本体者亦是此意而岂如姚江所谓晚年
定论也哉
赵致道诚几图辨胡氏同体异用之非义理最为精微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
相传朱子易箦时尚改诚意章注然文集卷六十答周
南仲二书即是今诚意章首二节注一字无差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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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章季思曰圣贤之教不过博文约礼四字博文则须
多求博取熟读而精择之乃可以浃洽而通贯约礼则
只敬之一字已是多了愚按约礼似尚有力行意朱子
于此却以敬该之恐未安
答汪易直曰管仲事程子所推圣人本意恐已得之盖
其不死子纠而从桓公乃是先迷后得如今叛逆而遭
赦宥自无可死之理然此事夫子当时不曾明言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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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罪则圣人必有微词以见功过不相掩之意不特
如此说矣故疑程子此义讲之甚精而鄙意所疑则其
曰若当死而不死则后虽有功亦不复取此则未安耳
功自功过自过若过可以掩功则功亦得以掩其过矣
康节先生论学春秋者先当定五伯之功罪而以五伯
为功之首罪之魁此语最为切当然非独论古事为然
也见诸行事则操赏罚之权持黜陟之柄者亦当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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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仁之一字以其德而言则必心无私而事当理乃能
当之若其功则惟利泽及人有恩有惠便可称之初不
计其德之若何也愚按论一管仲便是唐虞黜陟之法
此是何等样胸次
潘子善问云恕则仁之施爱则仁之用施与用不知如
何分朱子答云恕之所施施其爱耳不恕则虽有爱而
不能及人也愚按忠字界分尚未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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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堕落那一边去只是虚著此心随动随静无时无处
不致其戒谨恐惧之力则自然主宰分明义理昭著矣
然著个戒谨恐惧四字已是压得重了要之只是略绰
提撕令自省觉便是工夫也愚按魏庄渠论敬多用略
绰提撕四字盖本朱子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一
答林德久曰大学归来不暇整理盖此等多因朋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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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不到处愚按夫子所谓起予正是如此又曰昨在玉
山学中与诸生说话司马宰令人录来当时无人剧论
说得不痛快归来偶与一朋友说因其未喻反复晓譬
却说得详尽所谓朋友疑即是卷五十八答陈器之问
玉山讲义
又答林德久曰尝爱韩子说所以为性者五而今之言
性者皆杂佛老而言之所以不能不异在诸子中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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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如佛老之言则先有个虚空底性后方旋生此四者
出来不然亦说性是一个虚空底物里面包得四者愚
按高顾辟阳明无善无恶之说亦只说得虚空底包四
者而已
又答林德久曰横渠反原之说程子盖尝非之今东见
录中不可以既反之气复为方伸之气此类有数条皆
为此论发也愚按横渠形溃反原之说虽与释氏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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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欧阳希逊曰孔子只是说个为仁工夫至孟子方解
仁字之义理如仁之端仁人心之类然仁字又兼两义
非一言之可尽故孔子教人亦有两路克己即孟子仁
人心之说爱人即孟子恻隐之说而程子易传亦有专
言偏言之说如熹训释又是孟子程子义疏愚按此条
当与仁说同看
欧阳希逊问程子曰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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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之者善是指未生之前孟子言性善是指己生之后
与程子之说似若有异朱子答曰明道之言高远宏阔
不拘本文正意如此处多若执其方而论则所不可通
者不但此句而已愚按明道讲必有事焉继之者善之
类与朱子绝不同而不害其为道统相承者以其本领
处无不同也若高景逸之讲一贯知本则不得以此为
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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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有苟简不尽之意耳非奋发之谓也循物无违谓
言语之发循其物之真实而无所背戾如大则言大小
则言小言循于物而无所违耳愚按此看信字专就言
上说
严时亨亦疑明道所谓继之者善曰近思录一书皆是
删取诸先生精要之语以示后学入德之门户而首卷
又是示人以道体所在编入此段必不是閒慢处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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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要当忘言会意别作一格看可也愚按叶氏近思录
集解于此条绝不说破别自一格处殊疏
严时亨论曾点一段大约言点不是逍遥物外不屑当
世之务者乃是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无入而不自
得者孟子所谓大行不加穷居不损盖先理会要自家
身心自得无欲常常神清气定则天下无不可为之事
识者所以知尧舜事业曾点固优为之也三子规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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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末愚谓曾点之自得又须看得与姚江良知不同方
好所以朱子又继之曰学者立志要当如此然其用力
却有次第又答欧阳希逊曰学者当循下学上达之序
庶几不错若一向先求曾点见解未有不入于佛老也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二
答张元德洽曰近与学者讲论尤觉横渠成诵之说最
为径捷盖未论看得义理如何且是收得此心有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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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记不起处方可别换一书乃为有益若但轮流通念
而覈之不精则亦未免枉费工夫也须是都通透后又
却如此温习乃为佳耳愚按此书之首有衡阳之讣想
已闻之恐更有追削禁锢之类等语盖党祸时言也而
劝人读书成诵如此孰谓朱子晚年专事本体哉
又答张元德论介甫只是见理不明用心不广一时诸
贤不向源头与之商量便以不可以有为待之而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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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答张元德曰大抵读书须且虚心静虑依傍文义推
寻句脉看定此句指意是说何事略用今人言语衬贴
替换一两字说得古人意思出来先教自家心里分明
历落如与古人对面说话彼此对答无一言一字不相
肯可此外都无閒杂说话方是得个入处愚按此是朱
子解经高于诸儒处观其与张南轩商订癸巳论语说
都是此法明之先辈作经义多祖述此故其制虽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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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此法方为真经义谁谓举业盛而圣学亡哉
张元德问人心虽未有喜怒哀乐而物欲之根存焉则
固已偏于此矣故于其所偏者得之则喜且乐失之则
怒而哀无复顾义理也朱子答曰此段说得是但物欲
之根存焉之说恐未然人固有偏好一物者然此一物
未上心时安得不谓之未发之中乎欲下工夫正当于
此看取愚按物欲之根即阳明所谓隔日疟也然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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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与张元德诸书论春秋者止狩河阳许世子二事
不说其不是想其所作春秋传必多可观
又答张元德曰明道教人静坐盖为是时诸人相从只
在学中无甚外事故教之如此今若无事固是只得静
坐若特地将静坐做一件功夫则却是释子坐禅矣但
只著一敬字通贯动静愚按卷五十一有教黄子耕静
坐一书亦是明道之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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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答曰论孟集注后来改定处多遂与或问不甚相应
又无工夫修得或问故不曾传出今莫若且就正经上
玩味有未通处参考集注更自思索为佳不可恃此未
定之书便以为是也愚按五十二卷答吴伯丰观之则
知大全中不载论孟或问全本固自有见
甘吉甫问曰蔡文云天根是好人之情状月窟是小人
之情状三十六宫是八卦阴阳之爻某疑人物二字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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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春也朱子答曰阳善阴恶圣贤如此说处极多盖自
正理而言二者固不可以相无以对待而言则又各自
有所主康节所咏恐是指生物之源而言则正气为人
偏气为物为阴阳之辨季通所论却是推说然意亦通
也甘又问云疑康节先言天根月窟是合偏正而言后
言以为都是春者是专以正者言之不知是否朱子答
曰看遗书中善恶皆天理及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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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义可推矣更以事实考之只如䲭枭蝮蝎恶草毒药
还可道不是天地阴阳之气所生否愚按陈几亭论罗
整庵理气合一之说亦引程子善恶皆天理为说盖即
康节所云三十六宫俱是春也性理大全虽载康节此
诗而小注殊不分明读者不知其为何说是最疏略处
答杜仁仲曰仁仲反躬克己之意甚切虽未知所病者
何事然既知其病即内自讼而亟改之耳何暇呫呫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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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自表其未有改之之实也则是病中生病名外取
名不但无益而已愚按此病今人多有之被朱子一点
破使人无地容身矣
答傅敬子曰且自看有疑处方好商量若只如此泛问
不济事又云所欲大字及二卦说尤是儿戏若真实做
功夫何用此等装饰愚按此等处皆见朱子不屑之教
诲当与答安仁吴生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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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书旬日一试似亦有益愚按此法居教职者当知之
答李晦叔曰气一也主于心者则为志气主于形体者
即为血气范氏本说盖如此向来误去其本文两字后
来觉得未稳故改从旧说愚按观此尤可见大学首节
注虚灵不昧四字是以气言
余国秀问尝因求放心而谓视听思虑由己时是心存
不由己时是心放李敬子以为合理时是心存且谓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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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人当操守此心不令放逸则自能去讲学以明义
理而动静之间皆有以顺其性之当然也愚按李敬子
所云与黄勉斋之说合朱子此答似尚属旧说
李敬子问燔因与朋友论及冒贯赴试事以为岂可不
攻独国秀以为不须攻幸一言以定众志朱子答曰不
知要如何攻若只经官陈状乞泛行约束即不妨若指
名告示聚众殴击则非所宜矣愚按处乡党恶俗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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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李敬子问至善乃万理尽明各造其极然后为至朱
子答曰至善是自然底道理如此说不得愚按今人解
至善多似李敬子话头亦未之考耳
李敬子又云周舜㢸以为知止者非万理并皆昭融然
后谓之知止一事便有一理即其所知而求得其所止
所谓能得者非是动容周旋各当其则一事得其所止
如仁敬孝慈之类皆为至善若必以动容周旋当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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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答曰经之所言是学之等级然知有浅深得有大
小存乎其人难以一槩论也愚按朱子之答未尝以周
说为不是也益知至善非万理明尽之谓矣
答李敬子曰四游之说则未可知所谓六合之外存而
不论也然却云如礼记月令疏及晋天文志皆不可不
读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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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而犹不失于为己者其他则皆饰私反理而不足谓
之学矣愚按为已而异端者象山是也然则论语所谓
君子儒所谓古之学者其浅深同异固不可一槩论乎
答孙敬甫论陆学瞬目切齿一书书首有衰年老态等
语真可谓破晚年定论者一确证当全看
答孙敬甫论格物传曰盖尝欲效此体以补其阙而不
能就故只用己意为之盖无驱市人以战之才只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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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吴元士论乐律一书当同律吕新书看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四
与巩仲至论古今之诗凡有三变却先云偶记顷年学
道未能专一之时亦尝间考诗之原委看其下语何等
地步
又与巩仲至论平澹二字曰古人之诗本岂有意于平
澹哉但对今之狂怪雕锼神头鬼面则见其平对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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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作者非一而其高处无不出此谓水落石出自归此
路则吾未见终身习于郑卫之哇淫而能卒自归于英
茎韶濩之雅正者也愚按东坡谓绚烂之极乃造平澹
如朱子之说则是平澹之后乃能绚烂盖其所谓平澹
者各有所指而不同也
又答巩仲至曰直卿久不得书闻有徙家之兴此固所
欲但于渠聚徒之计则恐失之便无以为生亦须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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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以聚徒为生
又答巩仲至曰世本旧闻先人说家间亦尝有之以兵
火失去然则世间亦须尚有本但今见于诸经注疏者
恐亦或出附会假托未必可凭据正亦不必苦求耳愚
按先秦之书多有不可凭据者
朱子于聚星阁照壁画陈太丘见荀朗陵事亦再三斟
酌其位次可见其凡事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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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验之盖天地鬼神幽明隐显本末精粗无不通贯而
为一也愚按此虽以一贯言之然论仁体者亦当知此
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此即念台所谓中和说四
答或人曰孟子论四端只欲人扩而充之则仁义礼智
不可胜用不言当此之时别起一念以体其何物也无
垢此言犹是禅学意思只要想象认得此个精灵而不
求之践履之实若曰一面充扩一面体认则是一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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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或问程明道立门庭以慎独两字朱子答曰慎独固操
存之要然明道教人本末具备亦非独此二字而已愚
按刘念台以慎独为讲学宗旨是岂知明道之意哉
又答或人曰龟山立言却似有意于含蓄而不尽遂多
假借寄托之语殊不快人意圣贤之言则本是欲人易
晓而其中自然有含蓄耳愚按言不可有意求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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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当极其博若论操舍存亡之间则只此毫釐之间便
是天理人欲死生存亡之分至简至约无许多比并较
量思前算后也愚按观此则山木一章归结到操存只
是要人敬以直内是指示人直截之法若穷理集义本
末具备之功则又不可如此论矣
又答或人曰乡愿是一种小廉曲谨阿世徇俗之人愚
按张禹孔光真其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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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序注曰大抵书文训诰多奇涩而誓命多平易盖
训诰皆是记录当时号令于众之本语故其间多有方
言及古语在当时则人所共晓而于今世反为难知誓
命则是当时史官所撰檃括润色粗有体制故在今日
亦不难晓耳愚按此最足以破今文古文不同之惑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六
著卦考误当与易学启蒙同看琴律说当与卷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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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大全集卷六十七
易象说亦是易学之纲领
中庸首章说以敬以直内为致中义以方外为致和最
明
已发未发说此与湖南诸公论中和第一书是一时笔
明道论性说定性说盖此二条是明道要紧底话故朱
子特为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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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轩仁说而反以朱子仁说为序仁说载在张说之后
愚尝见别本无前篇真西山读书记亦明以前篇为南
轩仁说
王氏续经说一篇可为轻于著书者之戒
朱子大全集卷六十八
观井田类说仪礼释宫二篇可见朱子每讲一事必先
究其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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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贡举私议一篇真足为今世之药石
朱子大全集卷七十
读吕氏诗纪桑中篇是诗学之纲领 另有读诗纪序
在卷七十六
读唐志一篇辟辞章之学读大纪一篇辟释氏之学读
两陈谏议遗墨辟王氏之学皆是要紧文字 别集卷
八释氏论二篇可与读大纪参看惜其多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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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理无所不通盖悟孔子一以贯之之旨又曰夫子之
道一以贯之惟一为能万变而不穷又曰每夜熟寐至
五鼓初即揽衣起坐此即所谓天下何思何虑之时也
盖天下本自无思虑但人不具此眼目不能识之尔又
曰曾子以一为忠恕则知门人之不足告也孔子既没
曾子传之子思子思因其说而广之曰喜怒哀乐之未
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子思之说既出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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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矣天大无外造化发育皆在其间转运流行无少间
息虽其形象变化有万不同然其为理一而已矣圣人
生知安行与天同德其于天下之理幽明巨细固无一
物之不知而日用之间应事接物动容周旋又无一理
之不当然非物物而思之事事而勉之也故曰吾道一
以贯之固非块然以守一物于象罔之间如所谓五鼓
振衣何思何虑者遂指以为妙道之极又曰天下何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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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而知也今以中夜起坐斯须之顷当之则是日出
事生之后此何思何虑者遂为閒废之物而无所用矣
彼所谓得一贯之旨者殆不过此岂不陋哉又曰谓曾
子以门人不足告而姑以忠恕为言则是不知忠恕之
相为体用正所以明夫一贯之实矣愚按以五鼓振衣
何思何虑者为一则是一为虚无寂灭之一而非一理
浑然之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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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和靖先生五事其一云先生日诵金刚经一卷曰是
其母所训不敢违也愚按论语所谓无违恐不如是若
和靖果有此事不如曹月川远矣
记林黄中辨易西铭谓太极是生两仪不是包两仪包
如人之怀子子在母中生如人之生子子在母外愚按
包与生二字学者当理会
记濂溪传云国史载太极图说乃云自无极而为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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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弊如此
偶读谩记内如论子华子之伪孟子排淮泗之误与夫
疫疾之不当避学者皆不可不知末后脩礼书一条想
是朱子初修原本与后来改定本故有此论
于永叔则考其事迹于伊川则定其年谱此是朱子论
世之学
朱子大全集卷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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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之纲领
尹和靖手笔辨皆是言语录之不可废此遗书所为述
也
观杂学辨所辨苏氏易解诸条真尹和靖所谓训经而
欲新奇无所不至矣欧阳公事迹曰公尝谓前儒注诸
经惟其所得之多故能独出诸家而行于后世而后之
学者各持好胜之心务欲掩人而扬已故不止正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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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学者之大患也故公作诗本义止百馀篇而已其馀
二百篇无所改易曰毛郑之说是也复何云乎呜呼此
其用心公正岂子瞻所及哉宜朱子之有取焉
杂学辨辨苏黄门老子解曰圣人所谓上达兼本末精
粗而一以贯之也苏氏之所谓达则舍器而入道矣愚
按此当与卷七十读苏氏记年并五十二卷答姜叔权
论识心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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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一物格则一知至其功有渐积久贯通然后胸中
判然不疑所行而意诚心正矣然则所致之知固有浅
深愚按此与卷四十六答黄商伯不同
朱子大全集卷七十三
胡子知言疑义曰遗书中所谓恶亦不可不谓之性者
盖言其流如此而性之本然者亦未尝不在也愚按理
气合一之论只可如此说此当与卷六十二答甘吉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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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无善恶心无生死此两言诚是知言中大病
知言谓欲为仁必先识仁之体朱子曰此语大可疑观
孔子答门人问为仁者多矣不过以求仁之方告之使
之从事于此而自得焉耳初不必使先识仁体也又曰
孟子指齐王爱牛之心乃是因其所明而导之非以为
必如此然后可以求仁也夫必欲因苗裔而识本根孰
若培其本根而听其枝叶之自茂耶愚按观此则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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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大全集卷七十四
更同安县学四斋名曰如汇征之名乃学优而仕之事
非学者所宜先也揭而名之是以利禄诱人岂敩学者
之意哉今欲复四斋之旧以志道据德依仁游艺目之
愚按朱子惟恐人不知义利之辨故随处指示如此
观同安县谕学者数条及策试榜喻真足破俗吏之习
白鹿洞学规玉山讲义增损吕氏乡约皆学者所当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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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大全集卷七十五
困学恐闻编序曰困也者行有不得之谓也知其困而
学焉以增益其所不能此困而学之之事也愚按朱子
以困学名燕居之室而目其杂记之编曰困学恐闻其
自励深矣今人不但不能学并不自知其困何怪其不
如朱子哉
戊午谠议序曰有天下者承万世无疆之统则亦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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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孟精义序曰汉魏诸儒正音读通训诂考制度辨名
物其功博矣学者苟不先涉其流则亦何以用力于此
愚按朱子之言如此今人竟置注疏不读何哉
中和旧说序当与魏庄渠与余子积书同看
王梅溪文集序注云代刘恭父作今人代笔文字盖朱
子所不能免程子文集中亦有代人作者
朱子大全集卷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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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大全集卷七十七
存斋记所云存而久久而熟心之为体必将瞭然有见
乎参倚之间此似观心说所讥者其为未定之论无疑
通鉴室记曰大者纲提领挈细者缕析毫分此二语是
读书要法
建阳县主簿厅记曰县之属有主簿秩从九品县一人
掌县之簿书凡户租之版出内之会符檄之委狱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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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令治愚按主簿之职如此诚任之而使克尽其职岂
不有以分令之烦哉此当与洪武教民榜文同看
朱子大全集卷七十九
婺源县学三先生祠记曰三先生之道则高矣美矣然
此婺源者非其乡也非其寓也非其所尝游宦之邦也
愚按朱子之言如此然近世刋程朱阙里志者何与
琼州学记曰昔者圣王作民君师设官分职以长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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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有序朋友有信五者而已盖民有是身则必有是五
者而不能以一日离有是心则必有是五者之理而不
可以一日离也是以圣王之教因其固有还以导之使
不忘乎其初然又虑其由而不知无以久而不坏也则
为之择其民之秀者群之以学校而联之以师儒开之
以诗书而成之以礼乐凡所以使之明是理而守之不
失传是教而施之无穷者盖亦莫非因其固有而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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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成而其施之之博至于无远之不暨而无微之不化
此先王教化之泽所以为盛而非后世所能及也愚按
观此记则知所谓不可使知之者非不欲其知明矣
韶州濂溪先生祠记曰秦汉以来道不明于天下而士
不知所以为学言天者遗人而无用语人者不及天而
无本专下学者不知上达而滞于形器必上达者不务
下学而溺于空虚优于治己者或不足以及人而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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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明而人欲炽道学不传而异端起愚按此等语说
尽古今为学之弊又云濂溪先生者作然后天理明而
道学之传复续盖有以阐夫太极阴阳五行之奥而天
下之为中正仁义者得以知其所自来言圣学之有要
而下学者知胜私复礼之可以驯致于上达明天下之
有本而言治者知诚心端身之可以举而措之于天下
婺州金华县社仓记曰凡世俗之所以病乎此者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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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验之则青苗者其立法之本意固未为不善也但
其给之也以金而不以谷其处之也以县而不以乡其
职之也以官吏而不以乡人士君子其行之也以聚敛
亟疾之意而不以惨怛忠厚之心是以王氏能以行于
一邑而不能以行于天下愚按论社仓者必明于青苗
之弊而后可又建阳县长滩社仓记曰昔元履既为是
役而予亦为之于崇安其规模大略放元履独岁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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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每忧元履之粟久储速腐惠既狭而将不久也然元
履之言虽疏而其忠厚恳恻之意蔼然有三代王政之
馀风愚按朱子不苟从人而又不掩人善如此
朱子大全集卷八十
鄂州州学稽古阁记此一篇足破六经皆我注脚之言
此是癸丑年作又可见其晚年之论矣
朱子大全集卷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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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大全集卷八十三
跋余岩起集云近年以来风俗一变上自朝廷搢绅下
及闾巷韦布相与传习一种议论制行立言专以酝藉
袭藏圆熟软美为尚使与之居者穷年而莫测其中之
所怀听其言者终日而不知其意之所乡回视四五十
年之前风声气俗盖不啻寒暑昼夜之相反是孰使之
然哉愚按此极似今人病痛然惩此而一槩以刚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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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乎
朱子大全集卷八十四
跋韩魏公与欧阳文忠公帖云张敬夫尝言平生所见
王荆公书皆如大忙中写不知公安得有如许忙事此
虽戏言然实切中其病今观此卷因省平日得见韩公
书迹虽与亲戚卑幼亦皆端严谨重略与此同未尝一
笔作行草势盖其胸中安静详密雍容和豫故无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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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细事而于人之德性其相关有如此者愚按此条当
与程子作字甚敬同看
跋程沙随帖云颜公刚毅忠烈得之天资与其学之不
纯而谄道佞佛自不相掩有志于道者师其所当师而
戒其所可戒可也愚按富郑公赵清献皆当以此例看
跋病翁先生诗谓学诗且当以文选乐府诸篇为法庶
几不失古人本分体制向后若能成就变化固未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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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言之则王李之学汉魏未可全非但不当背理耳
为经义者又岂可舍成弘嘉隆之规矩而思立异以为
高哉
朱子题跋在于伪学禁后为多大抵不欲以文自见而
聊书数语以应人之求此亦可见朱子苦心
朱子大全集卷八十五
调息箴不知是何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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刋四经成告先圣文可见其郑重内云前遭秦火煨烬
之厄后罹汉儒穿凿之谬不惟微词奥旨莫得其传至
于篇帙之次亦复淆乱朱子此刋所欲正者不过篇帙
之次如易之十翼当自为卷诗书小序不当冠于篇首
沧州精舍告先圣文曰周程授受万理一源曰邵曰张
爰及司马学虽殊辙道则同归愚按惟张邵司马乃可
云殊辙同归若金溪姚江是适越而北趋耳何同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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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大全集卷八十七
朱子祭南轩文共四篇一讣而祭一葬而祭一祭于祠
一祭于墓其友朋之情亦笃矣
祭蔡季通文凡二篇一止有呜呼哀哉四字一寥寥数
语其不欲以语言触世网如此哉
朱子大全集卷八十八
刘珙神道碑珙从容言于上曰世儒多病汉高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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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学耳诚使当时有以二帝三王之学告之臣知其必
将竦然敬信而功烈所就不止此矣愚按此论最公又
珙因上斋居请雨一夕而应诸公皆贺公因进言曰陛
下诚心感格其应如响此足以见天人相与之际真有
不容发者矣然则隐微之间纤芥之失其应岂不亦犹
是乎臣愿陛下察此而益谨其独焉则天下幸甚上为
竦然改容愚按此可为纳约自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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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散黄公墓志铭言黄讳瑀福州郡闽县人子干从学
考宋史新编盖即勉斋之父也又按志称瑀卒乾道四
年即以其年葬其长子杲后公十二年卒然则此志盖
作于葬后而非埋于圹中者也又按志中尚未言以女
妻直卿
朱子大全集卷九十四
韦斋迁墓记云府君将没欲葬崇安之五夫卒之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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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之不获其安乃以乾道六年某月日迁于里之白水
鹅子峰下又云祝孺人后二十七年卒又祝孺人圹志
云孺人乾道五年九月卒明年正月葬于建宁府建阳
县后山天湖之阳东北距先君白水之兆百里而远愚
按朱子于韦斋之葬迁之于二十七年之后又与祝孺
人之墓相去百里不知何故 又卷九十八有韦斋行
状云公卒之明年葬于崇安县五夫里之西塔山而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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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卑湿乃卜以庆元几年迁于武夷乡上梅里寂历山
中峰僧舍之北
朱子大全集卷九十五上
张德远行状中直言宰相李纲以私意论谏议大夫宋
齐愈腰斩绝不为李公讳又后张公论赦曰纲虽轻疏
亦尝为国任事上用公奏纲得内徙轻疏二字似亦足
服李公又将西行奏曰小人进谗说以快其私经营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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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说或假托市井之论夤缘附会其端甚微此说得小
人情状最透
朱子大全集卷九十六
陈俊卿行状论小人招权纳贿曰此辈未必敢于陛下
之前明有论荐或恐探知圣意而传报于外耳此当合
前张德远之言看
朱子大全集卷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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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一一访问最得大体
以孝经庶人章正文五句注解示俗最足破异端之说
当与下卷劝谕榜同看
约束差公人及朱钞事云军县仓库送纳过人户钱米
经日不得朱钞仰人户赴军陈诉愚按朱钞即今之串
票也今律亦有朱钞字样又社仓事目内有印历字样
盖即印簿也古人谓票为钞谓簿为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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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居丧之礼教民榜文最得整齐风俗之本
劝女道还俗榜尤有益于风化
朱子别集卷一
与魏元履书云近日逐去洪迈稍快公论愚按洪景卢
不满于朱子如此
又与魏元履书孟子说向尝编集虽已终篇但苦无人
商量间因人或来问检视之辄有不满意处未欲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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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别集卷四
与刘共甫云某自罹祸罚号慕之馀无复外事稍得温
习旧学苦淡寂寥之中时有丝发之见乃知前日所谓
学问者极为草草而欲以此仰希圣贤下脱尘俗亦已
难矣愚按此书内言及荆州事盖自乾道五年共父为
湖北路安抚使以后语正朱子居丧时也可见朱子经
一番变故学问愈加不同又按此书内言及孔明择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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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共甫托以元履之弟诚之欲其以不费之惠哀怜
之此亦不免有时俗通融之意然说得甚委曲非欲其
以恩掩义也
与方若水云士民荐举之类某久居閒处见此等无非
迎合以是心常恶之愚按居官者不可不知此
与魏某云俚俗谓坂为富向见荆南田官说营田处地
名长富即刘先主为曹操追及处史所谓当阳长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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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别集卷五
与方耕道云大率天下事循理守法平心处之便是正
当如盗贼入狱而加以桎梏箠楚乃是正理今欲废此
以诱其心欲其归恩于我便是挟私任术不行众人公
共道理况恩既归己怨必归于他人彼亦安得无忿疾
于我耶愚按居官者不可不知此
又詹尚宾问孟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又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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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狷者但能不为而不能有为亦其气质习尚之偏耳
知其偏而反之岂有终不足与有为之理愚按观此则
狂者进取只是个有不为而能有为之人盖有不为者
未必能进取而进取者未有不本于不为朱子又云乡
愿亦无不可变之理但恐其陷溺已深不肯变耳此言
又深得孔子过门不入之意
朱子别集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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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则形神俱惫只得瞑目危坐收拾魂魄以待事之复
来殊不得看一字平生论著用尽心力皆已有绪今乃
堕此纷扰中不得卒其业精力又已衰耗如此大以为
惧朋友中有知识者亦皆为某危之乃知伊川先生做
得易传却是得涪州一行气力也愚按居官与读书自
是二事此子夏所以言仕而优则学也
又与林择之云贫而病殊迫亦只得万事减节钦夫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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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别营生计顾恐益猥下耳愚按观此则朱子贫时亦
尝以刋书为生计矣
又与林择之云适因举满腔子是恻隐之心江民表云
腔子外是甚底请诸公下语已各有说更请择之亦下
一语便中早见喻也愚按此恻隐之心塞乎天地之间
在腔子满腔子在天地满天地
朱子别集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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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象然后去读书穷理则语之至者不至捍格不入而
其粗厉而不平者不得感而入焉
朱子别集卷八
释奠申礼部检状此因淳熙六年颁降编类祭祀仪式
而申内云一祭器并依聂崇义之礼图样式某伏见政
和年中议礼局铸造祭器皆考三代器物遗法制度精
密气象淳古足见一时文物之盛可以为后世法今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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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
回众解元启云顾念朝家设科以取士本务得贤然而
学者挟策以读书但期干禄伊欲一新于敝俗不能无
望于群公愚按朱子于四六文字中无非儒者气象如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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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朱随笔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