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卷:绢
绢一
- 原释名曰绢䋌也 一音古费反又音古两反 其丝厚而疏也 广雅曰繁繐鲜支縠绢也
- 增说文曰绢似霜
- 原晋公卿礼秩曰品第一者春赐绢百匹秋赐绢二百匹 后魏书四民月令曰八月清风戒寒趣绢缣帛 晋故事凡民丁课田夫五十亩收租四斛绢三匹绵三斤凡属诸侯皆减租榖亩一斗计所减以增诸侯绢户一匹以其绢为诸侯秩又分民租户二斛以为侯奉其馀租及旧调绢二户三匹绵三斤书为公赋九品相通皆输入于官自如旧制晋令其赵郡中山常山国输缣当绢者及馀处常输疏布当绵绢者缣一匹当绢六丈疏布一匹当绢一匹绢一匹当绵三斤旧制人间所织绢布等皆幅广二尺二寸长四十尺为一端令任服后乃渐至滥恶不依尺度
绢二
- 增华峤后汉书曰董承密招白波帅李岳等击破李傕等乘舆乃得进承具舟为应帝步出营临河岸高不得下时中官伏德扶中宫以手持十匹绢乃取德绢连续挽而下
- 原又曰陈寔在乡闾平心率物有盗夜入其家止于梁上寔阴见之乃自整拂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与性成耳如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然当由贫困今遗绢二匹自是县无复盗窃增谢承后汉书曰陈留夏馥避党事遁迹黑山弟靖载绢往饷之于深阳县客舍见馥颜色毁不复识闻其声乃觉之 魏武帝令曰今清时但当尽忠于国效力王事虽私结好于他人用千匹绢万石榖犹无所益 魏文帝诏曰今与孙骠骑和通商旅当日月而至而百贾偷利喜贱其物平价又与其绢故官逆为平准耳官岂少此辈物耶
- 原魏略曰文帝在东宫尝从曹洪代绢百匹洪不肯与及洪犯法自分必死既得原上书谢
- 增又曰鲜卑素利等数以牛马遗田豫辄送官乃密怀金三十斤豫张袖受之荅其厚意后悉付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缝开怀以纳戎今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赐绢五百匹以其半藏小府后敌复来以半与之 又曰田豫为汝南太守罢官归魏县会汝南遣健步诣征北感豫宿恩过拜之健步悯其贫羸还为故吏民说之汝南为具资绢数千匹饷豫豫一不受 魏志曰赵俨为朗陵长时袁绍举兵南侵豫州诸郡多受其命惟安阳郡不动而都尉李通急敛户调俨见通曰方今天下未集诸郡并叛怀附者复收其绵绢小人乐乱能无遗恨且远近多虞不可不详也通曰绍与大将军相持甚急左右郡县背叛乃尔若丝绢不调送观听者必谓我顾望有所须待也俨曰诚亦如君虑然当权其轻重小缓调当为君释此患乃书与荀彧 又曰孙礼为扬州刺史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寇礼身蹈白刃奋不顾身贼众乃退诏书慰劳赐绢七百匹 又曰景初中赐倭土王白绢五十匹 吴志曰丹阳太守李衡每欲治家妻辄止之衡初遣客十人于武陵龙阳洲上作宅种柑千株临死敇儿曰汝母恶吾治家故穷如是然吾洲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绢一匹亦足用耳后柑成岁得绢数千匹家道盈足 吴录曰袁博为太守黄君奏为孝廉为华令以俸禄市缣绢饷黄君家黄氏负乡里债债家到门辄应云待华令家饷
- 原王隐晋书曰王尼见太傅越曰公负尼物越荅初不识此事尼曰昔楚人失布谓令尹盗者以令尹执政贼盗公行是与自盗无异也今君左右有屋舍尼独穷困是亦明公负尼物也越意解大笑与尼绢五十匹
- 增又曰苏节从兄韶亡后著黄绢单衣来与节言 又曰武帝论平吴功唯羊祜王浚张华三人各赐绢万匹其馀莫得此比 又曰刘实为伐蜀人作争功文书得千匹绢 干宝晋记曰华谭依周馥及琅邪王遣甘卓攻馥谭先于卓有恩卓募人入城求谭入者问华侯在不吾甘扬威使也谭曰不知华侯所在抽绢二疋授之使人还以告卓曰是华侯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编绢武帝不许
- 原又曰胡威少有志尚厉操清白父质为荆州威自京都省之家贫无车马童仆威自驱驴单行拜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临辞质赐绢一匹为道路粮威跪曰大人清高不审于何得此绢质曰是我俸禄之馀故以为汝粮耳
- 增又曰荆州刺史庾冰中子袭尝贷官曹绢十匹冰怒挞之市绢还官
- 原又曰桓温入蜀闻有善星者夜执其手于星下问国祚修短星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宫气候决无虞五十年外不论耳温不悦送绢一匹钱五千与之星人诣主簿习凿齿曰今受旨自裁乞为标揭棺木问其故曰赐绢令仆自绞乞钱以买棺故知之耳凿齿曰君几误死君闻子知星宿有不覆之义乎绢以戏君钱供资粮是听君去耳星人喜以言告温温笑曰君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
- 增晋中兴书曰翟汤字道渊浔阳人太守干宝遣船饷之敇吏曰翟公廉让卿致书讫便委船还汤无人送致乃更货易绢物因寄还宝 世说曰王经字彦聿初为江夏太守大将军曹爽附绢二十匹令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 又曰范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终不肯受后韩与范同车就车裂二丈与之云宁可使妇无裈耶范笑而受之 赵书曰石勒参军周雅为馆陶令盗官绢数百匹下狱后每设大会使与俳儿著介帻绢单衣优问曰汝为何官在我俳中曰本馆陶令因斗薮单衣曰政坐是耳故入汝辈中以为大笑 宋书曰阮佃佞幸专权有人饷绢二百匹嫌少不荅以书 又曰李安民行南齐州事城局参军王回素为安民所亲盗绢二匹安民流涕谓曰我与卿契阔备尝今日犯王法乃卿负我也于军门斩之 又曰孝武时齐库上绢年调钜万匹绵亦称此期严限峻人间买绢一匹至二三千绵一两三四百沈怀文具陈人困由是绵绢薄有所减 齐书曰豫章王嶷拜陵还过延陵季子庙观沸井有水牛突部伍直兵执牛推问嶷不许取绢一匹横系牛角放归其家 又曰齐刘怀珍帝以白驺马齧人不可骑送马与之怀珍报百匹绢或曰多怀珍曰吾方欲以身名托之岂计多少梁书曰刘孝绰为吏部郎坐受人绢一束为饷者所讼左迁信威临贺王长史 又曰任昉为义兴太守及被代登舟止有绢七匹米五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衫裙迎之 又曰费昶善为乐府尝作鼓吹曲武帝重之敇曰才意新拔有足嘉异昔邯郸博物卞兰巧辞束帛之赐实为劝善可赐绢十疋 又曰周石珍建业之廨隶也世以贩绢为业 又曰吉士瞻少时尝于南蛮国中掷塼无裤搴露为侪辈所侮及平鲁休烈军得绢三万匹乃作百裤其外并赐军士不以入室 又曰傅昭为临海太守县令尝饷栗寘绢于簿下照笑而还之 又曰裴邃为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省息边运人吏获安相率饷绢千馀匹邃曰汝等不应尔我又不可逆汝纳二匹而已 后魏书曰陆馛为相州刺史百姓以为神明七年徵为散骑常侍百姓乞留献文不许谓群臣曰馛之著政虽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匹 又曰韩麒麟为齐州刺史性恭慎临终之日惟有俸绢数十匹 又曰元顺能谏诤死无以敛庄帝敇侍中元祉曰宗室丧亡非一不可周赡元仆射清苦之节死乃益彰赠绢百匹 又曰杨津除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有武功人赍绢三匹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者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杀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己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阖境慑服 又曰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从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输物好者赐酒劣者无酒以示耻于是竞劝官调更胜又曰赵柔有人遗靴数百枚与子善明鬻之市有人从柔买索绢二十匹有商人知贱与柔三十匹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遂与之搢绅之流闻而敬服 又曰平阳王子衍转徐州刺史至州病重帝敇徐成伯乘传疗疾疾差成伯还帝曰卿定名医赉绢三千匹成伯辞请受一千帝曰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以是而言岂惟三千匹乎 又曰孝文帝令王公以下从者百馀人皆令任负布绢即以赐之多者过五百匹少者百馀惟长乐公持二十匹而出当世称其廉尚书令任城王澄疾不起赐绢百匹陈留李崇与章武王融以所负过多颠仆于地崇乃伤腰融至损脚时人为之语曰陈留章武伤腰折股贪人败类秽我明主 又曰辛穆再转汝阳太守遇水涝人饥上表请轻租赋帝从之遂敇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又曰王露字罗汉为南兖州刺史取官绢因染遂有割易御史纠劾会赦免 又曰宋鸿为定州北平府参军送戍兵于荆坐取兵绢四百匹 又曰公孙轨为武牢镇将初太武将兵北征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出绢一匹乃受之百姓语曰驴无强弱负绢自壮众共嗤之 北齐书曰孝昭帝赐百官射王晞中的当得绢为不书箭有司不与晞陶陶然曰我今可谓武有馀文不足矣 又曰崔暹迁尚书左仆射仪同三司时调绢以七尺为丈暹言之乃依旧 隋书曰库狄士文尝入朝遇上置酒高会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匹两手各持一匹上问其故士文曰臣手口俱满馀无所须上异之别加赐物劳而遣之 唐书曰侍御史马周上疏云往者贞观之初一匹绢才得一斗而天下帖然百姓知陛下甚忧怜之故人人自安曾无怨讟自五六年来频岁丰稔一匹绢得粟十馀斛而百姓皆以陛下不忧怜之或有怨言何则今所营为者颇多不急之务故也 又曰太宗初即位风闻诸曹按典受贿乃遣左右试以财物遗之有令史受馈绢一匹上将杀之裴矩进谏曰此人受贿诚合重诛但陛下以物试人则行极法所谓陷入其罪恐非道德齐礼之义上善之 又曰高宗朝诏自今已后天下嫁女受财三品以上之家不得过绢三百匹四品不过二百匹六品七品不得过百匹皆充所嫁女之资装等用其夫家不得受陪门之财 又曰唐阳城隐中条山山东节度使遗绢五百匹不受使者委之而去城散与里人治葬 又曰权德舆言大历中一缣直钱四千今止八百税入加旧则出于民者五倍其初 又曰文宗太和六年赐故卫国公李靖五代孙前凤翔司录参军彦芳绢二百匹衣笏一副并还先进高祖太宗书诏及官诰衣物等 唐六典曰开元二十五年敇河南河北不通水运州宜折租造绢以替开中 又曰唐州出绢又曰敇书颁下诸州用绢 后唐史曰宰相李愚病上令中使宣问愚所居寝室萧然四壁卧敝毡而已中使具言其事上曰嘻宰相月俸钱几何而委顿如此耶赐绢百匹钱百缗
绢三
- 原疏䋌 繁繐 俱详绢一
- 增赠离 偿债 述异记曰清河崔基寓居青州朱氏女姿容绝伦崔倾怀招揽约女为妾后三更中忽闻扣门崔披衣出迎女两泪呜咽云适得暴疾丧亡忻爱永夺悲不自胜女于怀中袖两匹绢与崔曰近自织此绢欲为君作裙衫未得裁缝今以赠离崔以锦八尺荅之女取锦曰从此绝矣言毕倏然而灭至旦告其家女父曰女昨夜忽然病亡崔曰君家绢帛无零失耶荅云比女旧织馀绢两匹在箱中女亡之始妇出绢欲裁为送终衣转盻失之崔因此具说其事 孝子传曰董永父死贫不能葬以身质钱一万既葬就役逢一女子求为永妻曰能织绢永诣主人主人令织一旬三百匹债足女辞曰我天之织女也帝见君孝使吾共偿债耳因遂不见
- 原贡纤缟 赐缣缃 书云厥贡纤缟以汉赐降敌缣缃孙章误 十为千 王献书 沈庆梦 沈约宋书曰羊欣父不疑为乌程令欣年十二王献之为吴兴甚知爱之尝夏日入县欣着新绢裙画寝献之书裙幅而去欣书本工因此弥善死又曰沈庆之字弘先废帝遣从子攸之赍药赐庆之 时年八十是夕庆之梦有人以两匹绢与之谓曰此绢足度谓人曰老子今年不免矣两匹八十尺足度无盈馀矣
- 增赠司空 酬皇甫 唐王重荣父子雅重司空图图尝为碑赠绢数千图置虞卿市人得取之一日殆尽缯唐书云皇甫湜为福先寺碑援笔立就度赠以车马 䌽甚厚湜大怒曰吾自为顾况集序未尝许人今碑字三千一字三缣何遇我薄耶裴笑曰不羁之才 持乞铭 散治葬 唐韦贯之有人携万缣来乞铭不许 下阳城事详绢二
- 原光如雪华 轻比蝉翼 魏文帝诸物说曰江东葛为可宁叱总绢之繐辈其白如雪华轻譬蝉翼
- 增倍还羊粮 配食乾鱼 四王启事曰晋惠帝于邺与成都王还洛阳出城仓卒上下无食道中有驱羊二百馀口者便将之洛得以为粮卢志启以古藏绢倍还羊主师三辅决录曰平陵士孙奋赀至一亿七十万富闻京 而性俭吝从子端辟梁冀掾奋送绢五匹食以乾鱼 揵之不缺 探乃有得 四王启事曰张方移惠帝于长安兵入内殿取物人持调御绢二匹幅自魏晋之积将百馀万匹三日揵之尚不缺角 邺中记云石虎以辰日腊子日祀祖于殿庭立五仙人高数丈五䌽幢盖大会群臣于太武殿上命探其所得有得绢百匹有得数十匹者有得一二匹者虎辄大笑为乐
绢四
- 原织一 古诗织缣日一匹详素 赐万 详绢二 冰纨 鲁缟 盈尺 有幅 袤丈 色丝 黄绢
- 增连丝 搜神记曰永嘉中有天竺胡人能取绢与人各执一头剪断之已而取两段合持之则复连丝可练无异故体也 鹅溪 文与可画竹诗云待将一段鹅溪绢埽取寒梢万尺长 斜封 茶歌云口传谏议封书信白绢斜封三道印 元载投 唐元载在中书有文人来投载赠以河北一书更无一词惟署名而已既投书馆之上舍奉绢千匹 石曜赠 北齐石曜为黎阳令斛律武都为兖州刺史过卫县令丞敛绢数十匹遗之曜手持一绢 曰此老石机杼聊以奉赠武都笑而不责
- 原辨其苦良 周礼凡布绢辨其苦良比其大小而贾之物书而楬之注云别其粗细广狭书其价于物也若今时题署绢帛 一其淳制 淳广狭也制长短也见周礼
- 增崔光取两 纲目云魏累世强盛府库盈溢太后尝幸绢库命从行者各自负绢称力取之少者不减百馀崔光只取两匹众皆愧之 思彦受一 唐韩思彦为孝子张僧彻作颂饷缣二百思彦止受一匹命其家曰此孝子缣不可轻用 戴封与贼 后汉书曰戴封尝遇贼财物悉略夺惟馀缣七匹贼不知处封乃追以与之曰知诸君乏故送相遗贼惊曰此贤人也尽还其器物后举孝廉 范合与贼 先贤行状曰范合字孝弟少时曾省外家逢掠者驱其牛取衣物去合还车知贼不得席后三匹绢乃追呼令取之贼知长者悉还所取而辞谢焉
- 原织而札札束以戋戋 胡质俸禄之馀 详绢二 王丹机杼之出 王丹持一缣往吊人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
绢五
- 增诗唐杜甫诗曰我有一匹好东绢重之不减锦绣段已令拂拭光零乱
- 原表梁沈约谢立皇太子赐绢表曰臣闻重离在天八纮之所共仰明两作贰万国所以咸宁太子体岐弱载表睿冲茂典册既升休祚方远率土合欢遐迩均忭天情载洽庆赐必周币帛嘉贶猥班庸劣
- 原启梁徐勉谢敇赐绢启曰臣勉言传诏傅灵惠宣敇垂赐绢二十匹伏惟皇太子睿情天发粹性元凝作震春方继离朱陆嘉日茂辰毕宫告始龙楼起曜博望增华含生凫藻率土忭跃臣运属会昌命逢多幸预奉休盛复颁恩锡白素起独丽之色兼两迈丘园之贲庆荷之情实百常品不任下情谨奉启谢闻 庾肩吾谢武陵王赉绢启曰肩吾启蒙赉绢二十匹清河之珍丘园惭其束帛关东之妙潜织陋其卷绡下官缪眷扁舟暂瞻还旆而天人渥盼增馀论之荣江汉安流无溯洄之阻遂使鹤露宵凝轻絺立变雁风朝急冶服成温有谢笔端无辞陈报不任下情谨奉启事谢闻 沈约谢赐轸调绢等启曰霜纨雪委雾縠冰鲜昔刘氏归国未闻汉储之礼曹植还藩非降魏两之赐恩逾枉道贲深束帛 又谢女出门宫赐绢绮烛启曰桓室金缕本非所议孟姬作具独若未周慈泽曲临珍华兼重制为美服只绮易俦举而不息三夜有待 又谢敇赐绢葛启曰素采冰华絺文霜洁变溽暑于闺閤起凉风于襟袖周王褒谢赉绢启曰似遂安车之徵如轻殿中之对臣善识山川应图方丈脱能临水必不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