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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目耕轩(有后序) 元末明初 · 王逢
 押词韵第一部 出处:梧溪集卷四
身耕劳百骸,目耕劳两瞳。
身耕口体常不充,目耕奚止谷在中。
所以金肃氏,目耕俞塘东。
满床破书一亩宫,傍若万顷秋云空。
菑畬经训信有穫,卤莽心地知无功。
生徒下淑亲上侍,束脩自足菽水供。
迩来种学道且熟,虾荒蟹兵岁荐逢。
裨官旁午稊说横,窗鬼出掌灯摇风。
卓哉金肃心不动,却访谢病还山翁。
翁尝舌耨苦少助,忽惊岩电超吾戎。
于时野净啼饥鸿,江月剩照梅花篷。
耕耶耨耶姑两置,暖腹试强新舂红。
赠言纬象不久聚奎分,当与李公平章前后相辉隆。
按:李公讳好文惟中开州东明人幼力学家苦贫夜就邻之磨坊灯读书凡十馀年靡少懈一日值雪抵村舍媪贷斗(一作黑)菽媪却曰子奚拙耕公曰吾目耕耳其意气自若也既谚曰目耕夜分李好文后以明经进士第累迁太常博士会至顺皇帝祭太庙乘马至里桥无敢谏止者公膝行阻桥曰请皇帝下马上如之百官咸悚惧上入问左右特授礼仪使明年丁母王夫人至正间国子祭酒从容语上宜躬祀孔子上纳之丞相奏重臣代由是命丞相代祀(一本有太牢仍以羊千角他物称是用勉励弟子员句)未几上丁夜台中丞耿屏驺从入与观礼弟子员误遏之翌旦耿督刑部问所遏者一监骚然公曰中丞弗原其误乃欲施鞭刑耶遂解印丞相以闻耿诣谢乃已(下有其拜御史平反上党义妇狱在谕德太子议拜如礼始与之见位省台辅赞以道中外师重句)尝进所撰礼书若干卷官至翰林承旨致仕河南平章卒从子澄为予言之故予录以为肃劝肃尚勉之哉
月沙沿途见寄 其二 戊戌十二月初八日 明 · 李恒福
五言律诗 押微韵 出处:白沙先生别集卷之五朝天录
闻说天孙远,因山有旧畿。
悬羊传俗谚,缚马脱长围。
往事荒城废,斜阳叠巘巍。
秪今歌帝力,封壤入垂衣(俗传。是城尝被围。守者知不可守。悬羊于鼓。缚马于槽。乘夜弃城遁。羊反侧四蹄撞鼓。马掷躅蹴槽。登登有声。敌疑有备。不敢入。遂得脱。)
按:右凤凰山山有东明王旧城
默庵怀孤云圆明无声三老 其二 明末清初 · 彭孙贻
五言律诗 押文韵 出处:茗斋诗
一自圆公去,玄言竟不闻。
东林讲社散,北秀几宗分。
白骨空成观,青山定属君。
脩篁携手地,惆怅望孤云。
按:(孤和尚将返东明余遇送别犹力疾携手后园指点圆和建塔地未几别去遂迁化)
浑仪议熙宁七年七月 北宋 · 沈括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九
五星之行有疾舒,日月之交有见匿,求其次舍经劘之会,其法一寓于日。
冬至之日,日之端南者也。
日行周天而复集于表锐,凡三百六十有五日四分日之几一,而谓之岁。
周天之体,日别之谓之度。
度之离,其数有二:日行则舒,则疾,会而均,别之曰赤道之度;
日行自南而北,升降四十有八度而迤,别之曰黄道之度。
度不可见,其可见者星也。
日、月、五星之所由,有星焉,当度之画者凡二十有八,而谓之舍。
舍所以挈度,度所以生数也。
度在天者也,为之玑衡,则度在器。
度在器,则日月五星可以抟乎器中,而天无所豫也。
天无所豫,则在天者不为难知也。
自汉以前,为历者必有玑衡以自验迹。
其后虽有玑衡,而不为历作;
为历亦不复以器自考,气朔星纬,而皆莫能知其必当之数。
唐僧一行改《步天大衍历法》,始复用浑仪参实,故其术所得,比诸家为多。
臣尝考古今仪象之法。
《虞书》所谓璿玑玉衡,惟郑康成粗记其法;
洛下闳制圆仪,贾逵又加黄道,其详皆不存于书。
其后张衡为铜仪于密室中,以水转之,盖所谓浑象,非古之玑衡也。
吴孙氏时,王蕃陆绩皆尝为仪及象,其说以为:旧以二分为一度,而患星辰稠穊;
张衡改用四分,而复椎重难运。
以三分为度,周丈有九寸五分寸之三,而具黄赤道焉。
之说以天形如鸟卵,小椭,而黄赤道短长相害,不能应法。
至刘曜时南阳孔定制铜仪,有双规,规正距子午以象天;
有横规,判仪之中以象地;
有时规,斜络天腹以候赤道;
南北植干,以法二极;
其中乃为游规、窥管。
刘曜太史令晁崇、斛皆尝为铁仪,其规有六,四常定,一象地,一象赤道,其二象二极,乃是定所谓双规者也。
其制与定法大同,唯南北柱曲抱双规,下有纵横水平,以银错星度,小变旧法。
而皆不言有黄道,疑其失传也。
唐李淳风别为圆仪三重:其外曰六合,有天经双规、金浑纬规、金常规;
次曰三辰,转于六合之内,圆径八尺,有璿玑规、月游规,所谓璿玑者,黄、赤道属焉;
又次曰四游,南北为天枢,中为游筒,可以升降游转,别有月道,傍列二百四十九交以携月游。
一行以为难用,而其法亦亡。
其后率府兵曹梁令瓒更以木为游仪,因淳风之法而稍附新意,诏与一行杂校得失,改铸铜仪,古今称其详确。
至道中,初铸浑天仪于司天监,多因斛晁崇之法。
皇祐中,改铸铜仪于天文院,姑用令瓒一行之论,而去取交有失得。
臣今辑古今之说以求数象,有不合者十有三事。
其一,旧说以谓「今中国于地为东南,当令西北望极星,置天极不当中北」。
又曰:「天常倾西北,故极星不得居中」。
臣谓以中国规观之,天常北倚可也,谓极星偏西则不然。
所谓东西南北者,何从而得之?
岂不以日之所出者为东,日之所入者为西乎?
臣观古之候天者,自安南都护府浚仪大岳台才六千里,而北极之差凡十五度,稍北不已,庸讵知极星之不直人上也?
臣尝读黄帝《素问》书:「立于午而面子,立于子而面午,至于自卯而望酉,自酉而望卯,皆曰北面。
立于卯而负酉,立于酉而负卯,至于自午而望南,自子而望北,则皆曰南面」。
臣始不喻其理,逮今思之,乃常以天中为北也。
常以天中为北,则盖以极星常居天中也。
《素问》尤为善言天者。
今南北才五百里,则北极辄差一度以上;
东南西北数千里閒,日分之时候之,日未尝不出于卯半而入于酉半,则又知天枢既中,则日之所出者定为东,日之所入者定为西,天枢则常为北无疑矣。
以衡窥之,日分之时,以浑仪抵极星以候日之出没,则常在卯酉之半少北。
此殆放乎四海而同者,何从而知中国之为东南也?
彼徒见中国东南皆际海而为是说也。
臣以为极星之果中,果非中,皆无足论者。
彼北极之出地,六千里之閒,所差者已如是,又安知其茫昧几千万里之外耶?
今直当据建邦之地,人目之所及者,裁以为法,不足为法者宜置而勿议可也。
其二曰,纮平设以象地体,今浑仪置于崇台之上,下瞰日月之所出,则纮不与地际相当者。
臣详此说虽粗有理,然天地之广大,不为一台之高下有所推迁。
盖浑仪考天地之体,有实数,有准数。
所谓实者,此数即彼数也,此移赤,彼亦移赤之谓也。
所谓准者,以此准彼,此之一分,则准彼之几千里之谓也。
今台之高下乃所谓实数,一台之高不过数丈,彼之所差者亦不过此,天地之大,岂数丈足累其高下?
若衡之低昂,则所谓准数者也。
衡移一分,则彼不知其几千里,则衡之低昂当审,而台之高下非所当恤也。
其三曰,月行之道,过交则入黄道六度而稍却,复交则出于黄道之南亦如之。
月行周于黄道,如绳之绕木,故月交而行日之阴,则日为之亏;
入蚀法而不亏者,行日之阳也。
每月退交,二百四十九周有奇然后复会。
今月道既不能环绕黄道,又退交之渐当每日差池,今必候月终而顿移,亦终不能符会天度。
当省去月环,其候月之出入,专以历法步之。
其四,衡上下二端皆径一度有半,用日之径也。
若衡端不能全容日月之体,则无由审日月定次。
欲日月正满上衡之端,不可动移,此其所以用一度有半为法也。
下端亦一度有半,则不然。
若人目迫下端之东,以窥上端之西,则差几三度。
凡求星之法,必令所求之星正当穿之中心。
今两端既等,则人目游动,无因知其正中。
今以钩股法求之,下径三分,上径一度有半,则两窍相覆,大小略等。
人目不摇,则所察自正。
其五,前世皆以极星为天中,自祖暅以玑衡窥考天极不动处,乃在极星之末犹一度有馀。
今铜仪天枢内径一度有半,乃谬以衡端之度为率。
若玑衡端平,则极星常游天枢之外;
玑衡小偏,则极星乍出乍入。
令瓒旧法,天枢乃径二度有半,盖欲使极星游于枢中也。
臣考验极星更三月,而后知天中不动处远极星乃三度有馀,则祖暅窥考犹为未审。
今当为天枢径七度,使人目切南枢望之,极星正循北极里周,常见不隐,天体方正。
其六,令瓒辰刻、十干、八卦皆刻于纮,然纮平正而黄道斜运,当子午之间,则日径度而道促;
卯酉之际,则日迤行而道舒
如此,辰刻不能无谬。
新铜仪则移刻于纬,四游均平,辰刻不失。
令瓒天中单环,直中国人顶之上,而新铜仪纬斜络南北极之中,与赤道相直。
旧法设之无用,新仪移之为是。
然当侧规如车轮之牙,而不当衡规如鼓陶,其旁迫狭,难赋辰刻,而又蔽映星度。
其七,司天铜仪,黄赤道与纮合铸,不可转移,虽与天运不符,至于窥测之时,先以距度星考定三辰所舍,复运游仪抵本宿度,乃求出入黄道与去极度,所得无以异于令瓒之术。
其法本于晁崇、斛之旧制,虽不甚精缛,而颇为简易。
李淳风尝谓斛所作铁仪,赤道不动,乃如胶柱,以考月行,差或至十七度,少不减十度。
此正谓直以赤道候月行,其差如此。
今黄赤道度,再运游仪抵所舍宿度求之,而月行则以月历每日去极度算率之,不可谓之胶也。
新法定宿而变黄道,此定黄道而变宿,但可赋三百六十五度而不能具馀分,此其为略也。
其八,令瓒旧法,黄道设于月道之上,赤道又次月道,而玑最处其下。
每月移交,则黄赤道辄变。
今当省去月道,徙玑于赤道之上,而黄道居赤道之下,则二道与衡端相迫,而星度易审。
其九,旧法环一面刻周天度,一面加银丁。
所以施银丁者,夜候天晦,不可以目察,则以手切之也。
古之人以璿为之,璿者珠之属也。
司天监三辰仪,设齿于环背,不与横箫会,当移列两旁,以便参察。
其十,旧法重玑皆广四寸,厚四分。
其他规轴,椎重朴拙,不可旋运。
今小损其制,使之轻利。
其十一,古之人知黄道岁易,不知赤道之因变也。
黄道之度,与赤道之度相偶者也。
黄道徙而西,则赤道不得独胶。
今当变赤道与黄道同法。
其十二,旧法黄赤道平设,正当天度,掩蔽人目,不可占察。
其后乃别加钻孔,尤为拙谬。
今当侧置少偏,使天度出北际之外,自不淩蔽。
其十三,旧法地纮正络天经之半,凡候三辰出入,则地际正为地纮所伏。
今当徙纮稍下,使地际与纮之上际相直。
候三辰伏见,专以纮际为率,自当默与天合。
按:《长兴集》卷三。又见《皇朝文鉴》卷一○六,《宋会要辑稿》运历二之三。第三册第二一四五页《玉海》卷四,《宋史》卷四八《天文志》一,《经济类编》卷七五,《文章辨体汇选》卷四二五,《奇赏斋古文汇编》卷一四七,《渊鉴类函》卷三六九。
浮漏议熙宁七年七月 北宋 · 沈括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八九
播水之壶三,而受水之壶一。
曰求壶、废壶,方中皆圆尺有八寸,尺有四寸五分以深,其食二斛,为积分四百六十六万六千四百六十。
曰复壶,如求壶之度,中离以为二,元一斛,介八斗,而中有逵。
曰建壶,方尺,植三尺五寸,其食斛有半。
求壶之水,复壶之所求也。
壶盈则水驰,壶虚则水凝。
复壶之胁为枝渠,以为水节。
求壶进水暴,则流怒以摇,复壶又折以为介。
复为枝渠,达其滥溢。
枝渠之委,所谓废壶也,以受废水。
三壶皆所以播水,为水制也。
自复壶之介,以玉权酾于建壶。
建壶所以受水为刻者也。
建壶一易箭,则发土室以泻之。
求、复、建壶之泄,皆欲迫下,水所趣也。
玉权下水之概寸,矫而上之然后发,则水挠而不躁也。
复壶之达半求壶之注,玉权半复壶之达。
枝渠博皆分,高如其博,平方如砥,以为水概。
壶皆为之幂,无使秽游,秽游则水道不慧。
求壶之幂龙纽,以其出水不穷也。
复壶士纽,士所以生法者,复壶制法之器也。
废壶鲵纽,止水之沈,鲵所伏也。
铜史令刻,执漏政也。
设煴燎,以泽凝也。
注水以龙噣直颈附于壶体,直则易浚,附于壶体则难败。
复壶玉为之喙,衔于龙噣,谓之权,所以权其盈虚也。
建壶之执窒,瓬涂而弥之以重帛,窒则不吐也。
管之善利者,水所溲也,非玉则不能坚良以久。
权之所出高则源轻,源轻则其委不悍而溲物不利。
箭不效于玑衡,则易权、洗箭而改画,覆以玑衡,谓之常不弊之术。
今之下漏者,始尝甚密,久复先大者,管泐也。
管泐而器皆弊者,无权也。
弊而不可复寿者,术固也。
察日之晷以玑衡,而制箭以日之晷迹,一刻之度,以赋馀刻。
刻有不均者,建壶有眚也。
赘者磨之,创者补之,百刻一度,其壶乃善。
昼夜已复而箭有馀才者,权鄙也;
昼夜未复而壶吐者,权沃也。
如是,则调其权。
此制器之法也。
下漏必用甘泉,恶其垽之为壶眚也。
必用一源。
泉之冽者,权之而重,重则敏于行,而为箭之情剽;
泉之卤者,权之而轻,轻则椎于行,而为箭之情驽。
一井不可他汲,数汲则泉浊;
陈水不可再注,再注则行利。
此下漏之法也。
箭一如建壶之长,广寸有五分,三分去二以为之厚。
其阳为百刻,为十二辰。
博牍二十有一,如箭之长,广五分,去半以为之厚。
阳为五更,为二十有五筹。
阴刻消长之衰,三分箭之广,其中刻契以容牍。
夜算差一刻,则因箭而易牍。
镣匏,箭舟也。
其虚五升,重一镒有半。
锻而赤柔者,金之美者也,然后渍而不墨,墨者其久必蚀。
银之有铜则墨,铜之有锡则屑,特铜久灂则腹败而饮,皆工之所不材也。
按:《长兴集》卷三。又见《宋会要辑稿》运历二之一○。第三册第二一四九页《宋史》卷四八《天文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