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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库 明朝
吕敏
字志学常州人,徙无锡
元末为道士洪武初无锡教谕
有《无碍居士集》。
田按:高季迪有《送吕山人入道序》云:「山人少欲举进士,遭时兵,避地梁溪汾湖之间。
闭门教授,服弊茹粝,以勤苦自厉,绝不干于人。
久之,犹以为未也,乃著黄冠,谢遣弟子,将东游海滨,求大山长谷而居之。
」又赠之以诗云:「海风寒拂紫须烟,初著黄冠已称便。
箧里竟抛红叶字,灯前唯写碧苔篇。
客窗炊黍回新梦,仙圃偷桃记昔缘。
亦欲尽将书策弃,山中依子学长年。
」同时李延兴亦有《送志学》诗云:「赋罢长杨戴鹖冠,笑人慕道不休官。
窗间风雪三馀学,林下烟霞七返丹。
白社年深成雅会,紫垣秋静礼虚坛。
夜窗欲问长生术,月转西楼十二阑。
」盖元末朝政不纲,贤者皆有托而逃,宋景濂金华山道士,不仅志学一人而已。
欧阳贞元末明初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元明间江西分宜人字元春号石户农
揭奚斯学,工古文,精《》学。
元末隐居不仕。
洪武初举人
考城主簿,以老归。
洪武十八年进士
有《龙江丛稿》、《余学初集》、《贫乐集》、《周易问辨》、《史提钩》。
字元春分宜人
洪武初乡举,授考城主簿,以老归。
后登乙丑进士
有《龙江丛稿》、《馀学初集》、《贫乐集》。
(《江西诗徵》:元春揭傒斯门人,工古文,精《易学》。
张琦
先生字君玉
少负异才。
年十二即能赋诗。
常手古人诗一卷,其父见之投诸雪淖中。
先生徐徐取出暴日下,夜读之。
家贫,为诸生时,出游吴楚间授经,以所上束脩归养亲,能备甘脆。
每读书至夜分稍倦,则与其徒取水交噀面,使神气复立,乃更读。
其励志若此。
年及艾,始中进士
授南大理评事、历寺正副。
前后所治狱凡二万七千馀人,论驳务得其平。
有三人以造伪章论死,无所置辨。
先生其章,乃以篾布四边,中画字。
遂判曰:篾作与私铸不同,减死一等。
司狱官落职,贫甚,将鬻其女归。
先生以月俸为治行得免。
南都九年,吏部再荐为督学使,不报。
出知福建兴化府,为政尚简易,务正风俗,与诸生说经,喜以儒术饰治,有古良二千石风。
郡中林见素先生,海内宿望,日与先生以文义往来,每共登临,辄题名山壁,人称为文章太守,奏治行第一
先生性嗜林壑,数乞骸骨归老,辞义确苦,乃进本省左参政致仕。
先生操行廉白,家无遗财。
人号曰白斋先生
里居十六年。
惟以撰述为事。
于诗律益工,弥造高妙。
日怡神于林泉云鸟间。
尝自赞曰:辞让太早。
似乎失利。
木石无虞。
何谓不智。
末年遗教曰:抱病怀残喘,寄身属杪秋
爱山一舆,乐水一舟。
未死微躯,巳卜荒丘。
永谢之日,不烦饰脩。
生也既顺,死复何求。
卒年八十有一。
子嘉庆,亦奇士,为诗殊有父风。
余常读先生集,其自述曰:予生平好学诗,志慕古人,然多从实地生变化,不敢为望空语。
今所梓行,仅十之三四耳。
自颠发黑,且苍且白,四方知音相遭如皮陆,固不可得晚遇见素林先生相知为独深,尝曰:梦魂相接多在雪苍雨碧之下,谷答风响相和应,亦微哉!
续藁出耄言,觉尤有味,未知获入梓否?
文字亦有可取,回首顾之,度不能举矣。
人以为实录。
又论诗曰:自高、杨、张、徐诸人学唐,尽有好者。
李西涯谢方石张亨父沈石田律诗甚多,生意循唐人绳墨,自能杰然。
今盛世必有妙手,不能尽知,行且求之。
先生官南大理,在弘、正之间,时北地信阳名巳极盛,先生仍盛推西涯,而置李、何于不论之列,且云必更求妙手。
此其立意卓荦不回,能自异于流俗,隐然可见。
今所传白斋集,即梓行之十三四者也。
竹里馆集,则其耄言也,合一千馀首,余为选三百二十八首序之。
序曰:余少从家乘读诸先辈赠先先生诗,惟喜张白斋先生琦一绝句。
复从戴氏书肆见白斋集四本,诗极可喜。
时方习制举业,未即购以归。
且意谓先辈诗文如此类必多,异时当得读之。
未几,余学为诗,求向所见白斋集,巳绝不可得。
偶见王凤洲诗,评于张琦下曰:如夜蛙鸣露,不离泥中。
架上旧有李腾鹏诗统所选白斋诗,亦注曰王凤洲云云,并欲唾之。
及读诸先辈选里中诗,俱甚推重先生,其论良是。
南江所录凡二十八首,东沙所录二十二首,与余向所喜颇不类。
后之论诗者,有称先生呕心刻肾,务去陈言,品目甚当,而所录又只二首,使就诸家所选,即凤洲,尚非甚过。
意中不平久之。
至前岁始从释悟留所得所谓白斋集四本,如身客万里外,遇故乡良友,惊喜交集。
释于石又示其竹里馆诗二本,赠先人绝句亦在其中,而后先生之诗尽出矣。
余适在患气中,且喘且读,手录三百馀首。
窃谓先生诗发源忠孝,俱本于性情之正,无愧风雅。
至其为兴为比,吐咀山川,驱使云鸟草木,与一时词人绝不同。
间尝于诸体,尽相题目。
乐府最为高手,惜不多作。
古诗歌行别有苍然之色。
可方山阴徐文长,而徐稍不及。
若五七律诗则妙矣。
至于五七绝句则神矣。
先生自编其诗,先绝句,次律诗,次乐府古诗,即一诠次间,甲乙巳定,此可谓寸心自知者。
先生历官大理时,北地信阳方树赤帜,一时靡然风偃。
先生高唱单行,不阡不陌,是诚不可无一者也。
余因念先生生平为诗,惟晚遇林见素先生一人耳。
身殁以后,久应论定。
然其不知我者,既横相訾诟,其知我者亦使与众人为伍,略无高下,其蔽反甚于毁之。
先生二集遗板俱坏,遍询里中所藏,仅存三四册,事固有不可知。
傥更数十年,此三四册亦复散去,将使世间第一种文字,遂化为脉望,荡为飘风野火,忽焉尽灭,天下宁有是理耶?
此后起者所以不得辞其责也。
余既录成,日为里中诸君诵之,必尽一卷方已。
梨洲黄先生过访草堂,急取共读,相与狂呼大叫,声声相接。
余更起浮白一斗,谓黄先生曰:请于数百年中取一词家,足当我白斋者,邺嗣愿尽此斗。
先生亦笑谓余言不狂。
次日,黄先生归舟中,语万生允诚曰:白斋诗诚不易得,但袁中郎以士大夫身负海内之望,表章一山阴布衣,世始知有徐渭
今杲堂乃以东海老布衣,思表章士大夫,不益难耶?
余闻其语,为怅然久之,夫余既杜门渐老,不与海内词人一通名纸,况悠悠千载,亦谁为知我者?
乃独此爱异赏奇,若不容口,遂顿忘其身之老且废也。
虽然,余不足传,而倘以传白斋之诗,遂得并传,是终以士大夫身后之力,引一布衣也。
余固藉白斋先生矣。
湛若水明 1466 — 1560
泉翁大全文集·序
闻人子曰,书以纪言也,言以达意也。
是故有德者必有言,德成则言不期文而自文矣。
有刻甘泉先生文录于维扬者,间尝取而阅之,渊渊乎!
至理之言也,道德显矣。
而辑之者若漫而无纪也。
有刻樵风于嘉禾者,沨沨乎!
乐进之言也,情性顺矣,而辑之者若举而未备也。
有刻两都风咏于吴门者,便便乎!
时出之言也,感应通矣,而辑之者若偏而匪全也。
今夫山,一卷石之多,及其广大,而宝藏兴焉。
今夫水,一勺之多,及其不测,而后货财殖焉。
先生之学,随处体认天理,片言单词,罔非斯道之发,固无俟于博求尽取。
犹之为卷石勺水焉耳矣,学者窃睹一斑,未必不为坐井之见,固不可谓之非山与水,欲求见夫宝藏货财之兴殖,则眇焉无所于得。
是故君子之志于闻道,每恨无以窥见其全,而陟崇涉深,若昧津麓。
诠窃忧之,乃命郡博士子简乡进士沈子珠,博采精较,汇类编摹,去分部之烦,合诗文之粹,定为内外两编。
会同统异,若网在纲;以帙叙年,如鱼在贯。
先生身体力行之实,立言垂训之意,灿然明白。
诠举而伏读之,乃知古今圣愚,本同一性,随处体认天理之外,真无馀学
内编所载,说理为详,而子臣弟友之道无不尽;外编所载,纪事为悉,而鸟兽草木之类无不该。
大之则有以尽天地之变化,小之则有以穷万物之幽微。
远不御,近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太山小天下,观于海者难为水
文之大成,阐德礼之精蕴,夫岂卷石勺水而已哉!
读之馀月,肉味俱忘,犹惧所传之不广也,仍命江都学火生增刻梓,寘诸新泉精舍,俾来学者咸得有所宗云。
时嘉靖十有五年,春正月上元辛未
董少玉
西陵董氏,小字少玉
麻城周弘礿之继室也。
弘礿字元孚,抗直谈经济,以贾生陆贽自命。
元配汪封安人五子一女,少玉抚之如己出。
元孚抗疏两遭贬谪,间关万里,少玉皆共之。
雁门厄于灵丘广昌间,三日不火食,僮仆皆悲泣,少玉哦诗自如。
量移括苍道彭蠡湖舟将覆,口咏唐子方平生仗忠信之句,以慰元孚
居括踰年,以羸病死,年二十有九。
元孚冯开之为立传,而辑其遗稿,求序于王元美
元孚曰:“少玉自于归后,始从余学诗,诗既成,欲序而行之。
少玉笑曰:‘妾幸而为君妇,得稍知诗,亦不幸而为君妇,即有一二佳句,而人必以为出君手也,何以诗?
’为今吾悲少玉之死,乃辑其遗诗,而又悲其早死而未见其止也。
元美曰:“固也。
少玉不死,其诗日进,元孚它时篇什,流传又安知人不以为出少玉手乎?
槜李戚云雁曰:“元孚诗,渔猎百家,牢笼诸体,而少玉则居然唐调。
少玉今日之诗,固已能自别于元孚,而元孚它日之诗,亦前知其不为少玉所掩,元美何虑之深也。
元孚好自负其诗,又谓少玉之诗经其指授故。
”二公之微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