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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源明唐 ? — 764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64 字弱夫初名预,避代宗讳改今名。
京兆武功(今陕西武功)人。
玄宗开元天宝间进士及第,又中制举,尝任州县卑官,后迁太子谕德
累为东平太守国子司业
尝为郑虔集取名《会稡》。
至德间,荐元结肃宗
安禄山京师,称病不受伪职。
至德二载(757)擢为考功郎中知制诰乾元元年(758)正除中书舍人,入为翰林院学士,转秘书少监
代宗广德二年(764)卒。
生平详见《新唐书》本传、《唐诗纪事》卷一九。
源明工文辞,有盛名于天宝间,雅善杜甫郑虔元结梁肃
新唐书·艺文志四》著录《苏源明前集》20卷,已佚。
全唐诗》存诗2首。
林元籍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台州(今浙江临海)人。
肃宗代宗间在世。
郑虔台州司马时,曾教之作诗。
全闽诗话》卷五引《三台诗录》载其事迹,并存诗1句,《全唐诗续拾》据之收入
童冀
字中州金华人
洪武丙辰,徵入书馆。
出为全州教官,迁湖州教授,调北平,坐罪死。
有《金华》、《南行》,《霅川》、《北游》等集,合为《尚斋斋集》五卷。
(《四库总目》:童冀在明初与宋濂张羽姚广孝相唱和,词意清刚,不染元季绮靡之习,虽名不甚著,而在一时作者之中,固亦足相翼。
胡翰仲子集》:陶徵士高节,非晋、宋人比,故世慕之。
韦应物之拟作,苏子瞻之和篇,往往不绝。
中州是集,盖兼取二家,而寤寐乎柴桑、栗里之间,可谓好之笃而思之精。
田按:中州金华城川十咏序》云:「洪武丙辰冬,忝徵至明年而职教全湘,溯大江西上五千里。
」是尝为全州教官矣。
集中《零陵水车行》、《赠丹崖隐者》等诗,皆此时作也。
《次衍公约看杏花》诗云:「往年为客上湘水,万里不异僧行脚。
东还苕霅又十年,日夜恩归叹萧索。
」盖官湖州教授者最久,故云「苕霅十年」也。
张来仪中州题画诗云:「吴兴博士郑虔,故山未归雪满巅。
今年召对席屡前,蒙恩亲赐水衡钱
」盖职教湖州时,曾朝京,赐钱遣归也。
集中《拟古》诗云:「我生七九年,始识广莫风。
」则迁北平教授时,年已六十三矣。
中州《前和陶》诗,胡仲子书其后。
钱牧斋云:「苏平仲书其后。
」馀检《平仲集》,无此跋,疑牧斋记误也。
《后和陶》诗,独庵少师跋云:「中州才力老成,学问淹贯,其和诗如茧抽泉决,略不见其艰窘。
」又《奉答中州》诗云:「金华先生老而逸,欲作山中看花客。
寄来长律冰雪清,往往丁宁看花约。
」深致推挹。
金华明初作家林立,往往以古文擅长,若中州之诗,与数子角立于坛坫之间,当亦不多让也。)
游朴明 1526 — 1599
游子乐府叙
古诗皆乐也,古乐皆诗也。
离诗而称乐府自汉始,至唐而诗诸体分,乐府居一焉。
至宋元以诗余词曲为乐府,而诗亡矣。
余尝取汉乐府准三百篇:郊祀,颂之遗也;铙歌鼓吹,雅之遗也;琴曲杂诗,风之遗也。
又取汉、魏、六朝、唐人诗准乐府:其中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杂言、绝句易见者无论,若齐梁人《折杨柳》、《梅花落》,非五言律乎?
虞世南《从军行》、耿纬《出塞曲》,非五言排律乎?
沈佺期卢家少妇》、王摩诘居延城外》,非七言律乎?
《孔雀东南飞》、《木兰诗》,非五七言长篇乎?
盖乐府备古今诗体如此。
汉去古近,乐府多于古诗,六朝十之四,盛唐十之二,中晚以降,百不得一,诚难之耳。
而好事者往往为拟乐府,用力勤而失之弥远,何以故?
王僧虔云:诗有丰约,解有多少。
诸曲调解有辞有声,而大曲有艳有趋有乱。
今所传多不可解,迫诘屈曲,或谓缺文断简,或谓曲调遗声,或谓兼正辞填调,大小混录,取其讹误以为规萭,其不能合宜矣。
即不然者,面目虽合,神情中乖,安足贵哉?
游太初,自为诸生,及仕为理官,入为廷评,居京师为比部郎,使越,出秉宪岭南参知藩政守郢中,积三十年之功为古乐府,不规规,法其调,袭其意,而调与意、时与古相得,国事民情,有所感概,形诸咏叹。
率自创体裁,不复仿效,悲壮激烈,浑雄真致,质而不俚,浅而能深,近而能远,上者优孟之抵掌,胡宽之营新,丰次不失,为蔡中郎虎贲矣。
余亟善元微之持论乐府,沿袭古题,唱和重复,文有短长,义咸赘媵,不如寓意古题,刺美见事,犹有诗人引古以讽之义。
近代惟杜甫《悲陈陶》、《哀江头》、《兵马》、《丽人》诸歌行,即事名篇,无有倚傍,友人白乐天辈谓是论为当。
明兴,自许为古乐府者,莫如历下、下雉,然且不免后生弹射,独太仓乐府,变有少陵卓绝之识,即他所拟,亦总之类虎头传神手。
太初与元美生同时而不及从游,假令元美遇之,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矣。
太初诗,诸体俱有至境,而沾沾乐府,抟心辑志三十年不休。
夫三十年攻乐府,则其于诗诸体,譬之破竹,数节之后,迎刃而解。
太初之以诗名,有以也。
南新市人 李维桢 撰)
郑日奎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江西贵溪人字次公号静庵
顺治十六年进士,官工部主事
康熙中王士禛同典四川乡试,士禛有“水部风流似郑虔”句以赞之。
有《静庵》。
虞景星
清诗别裁集
字东皋江南金坛人
康熙壬辰进士,两任知县,改授吴县教谕
工诗画,书学米襄阳,雅负郑虔三绝之望。
改琦清 1774 — 1829
玉壶山房词·引
古之称三绝者有郑虔,虔之书画,今已不可得,唯诗仅存。
夫画之工者,必通于书,而书画出自能诗之人,亦自异于凡手。
阅时既久,则书与画不免零落,诗或单篇只句,不至尽泯,是故三绝之兼擅最难,而其传之难与易,又微有间也,三绝固不易见。
乃窃闻今时之能兼擅如古郑虔者,吴越间推两壶焉,越为松壶叟,吴即玉壶先生也。
先生习于先司马,两世交情,踪迹最稔。
嘉庆中叶,每长夏无事,辄邀先生至园中,池馆追凉,露荷风,宵盘昼憩。
先生书画款识,署古倪园者极多。
时伟方学诗,过庭暇,闻先生绪论,尝以所业就质,为点易一二字,辄使人豁然心开,然后知先生之学之不仅画也。
近岁来,尝橐笔出游,往来江淮间,岁暮旋里,则具杯酒邀叙壶中,或出游草视二三老友,伟亦与寓目焉。
至是,绘益工,名益高,四方求书画者,长笺短幅,盈箧堆几,日夕从事胶山绢海中。
先生初嗜诗,后专力于词,所作甚夥,郡中同人刻泖东近课,曾刻词一卷,先生意不自足,后以全稿属其友郭君麟选存若干首,又复自为删定,未及付梓,遽归道山。
伟以通家子,少承一字之师,大吃一惊旧伤情,无由追慰,求遗稿于苫次,寿诸,使读者知先生为今时之郑虔也。
至其词之工,则有当世能文之士序而传之,伟何人哉,岂敢复赘。
聊缀数语,识校刊之缘起云。
道光戊子七月既望,后学沈文伟谨书。
吴湖帆现当代 1894 — 1968
佞宋词痕·序
吾方闻之,士于金石文字多跋尾,研求点画,分别肥瘦,及其所出之土,时代先后,与夫流传之绪,咸著于录,以诒来哲。
翁覃溪乃一发之于诗,而或者讥之以为学人之诗,非诗人之诗也。
则彼未尝读凤翔八观于石鼓诅楚文,皆韵语也。
昌黎临川精于训诂,故其所作若干将莫邪,光气不可逼视,又若赤刀大训,天球河图,森然罗列于左右之间,此固非枵腹寒俭梦境之所能造。
然则覃溪岂非豪杰之士,毅然自为者哉。
吴君湖帆之于词,其亦诗家覃溪矣。
湖帆恪斋先生之孙,又娶于潘,潘两家收藏甲海内,自其儿时日寝馈于金石书画,其作画并世无与为匹。
而尤嗜词,寻声探律,规模周,所次周韵者最多。
上自子野、屯田、六一、东坡淮海方回,以迄彦高稼轩、白石、梅溪、玉田草窗、碧山,不名一家,小山尤多,别成外篇一卷,颜其耑曰佞宋词痕,志微尚也。
文章小技也,于文章,技之小而尤小者也。
工于此者不过闺襜之言,恩怨尔汝,甚者至流于淫荡,其稍异趣则或呵天斫地,以发其胸中抑郁不平之气。
常州学者标举比兴,以为上接骚辨而体始尊,然犹未能拓其境域也。
湖帆博雅嗜古,耳目闻见既有异乎单门,集中所题金石文字若齐侯壶、邾钟、吴季子剑、孙吴大泉以至汉沙南侯获碑、石门铭、梁萧敷太妃双志、隋常丑奴墓志、董美人墓志、怀素圣母帖、王居士砖塔铭、苏书大江东去蜀先主碑、七姬权厝志,太半宋金元明旧拓,改跋尾为倚声,几使明诚金石录与漱玉词合而为一,此真能为家日辟百里者。
其他题宋以来法书名画及所藏宋椠梅花喜神谱尚不与焉。
曾子固所谓骚人所不及,近世所未有,殆即此也。
湖帆元妃潘静淑亦能,其绿遍池塘草句颇传诵。
庚寅八月,七十八叟如皋冒广生撰。
邵祖平现当代 1898 — 1969年2月5日
培风楼诗·自序二
论诗于变风变雅之后,陶渊明杜子美其嗣响矣。
阮嗣宗刘越石谢康乐陈子昂始各以其神理气骨,才情风格,陵跨一时,然犹古之诗也。
中唐以韵味胜,晚唐以组练胜,宋人以意趣胜,诗始极其变态。
时至元祐,诗之流派已尽,勉力拓之,仅得一元遗山而止。
元遗山以后,可谓无诗,此诗视时代为隆污之说也。
顾诗之所以为诗者,系乎人心,人心之邈忽远阔,至不一律也。
追怪物,出宇宙,超泰山,析毫芒,高翥远游,退藏于密,岂可尽量?
则如屈原之《离骚》,孔明之《梁甫吟》,元次山之《水乐》,家康节之《击壤》,心声布,似诗非诗,又岂可随时代为升降乎?
覈而论之,太白之七言歌行,王、孟之五律,东野之五古,昌黎之琴操,玉川之杂言,乐天之新乐府,鲁望之吴体诗,东坡之议论诗,文山之《指南录》,皋羽之《晞发吟》,林林总总,将为异中之同,又复为同中之异,似天壤间不可无此等文字者。
则豪杰之士,不受时代约束,虽欲为之画野,不能也。
现代之诗,有学于泰西,归而为话自由诗者,既无所成,而同光诸人为宋诗者,又复凋零殆尽。
近十年来,有某报附刊某录,以采风为名,号称荟萃天下吟篇,而从未登载民生疾苦、匍匐告哀之咏。
脩禊登高,视为常课,揖让周旋,惟在冠带,予心窃异之。
四年前,曾刊布《诗厄篇》一文于《制言》杂志,痛陈二厄十二异之说。
(全文附见本序之后。
)哓音瘠口,不蒙人察,反以贾怨召闹。
卢沟桥变起,天崩地坼,国步再移,寇氛匝地,衍淫江海。
所谓某录之诗人,有从贼伏诛者,有身膺伪职者,有坐沐鹰犬之豢养者,有远丐雁鹜之残粒者,蒲稗因依,菉薋缭结,狼贪奴拜,相习从风,诗教不幸,罹此膻辱。
嗟我诗人,平日引商刻羽,嚼宫含徵,自许吐纳骚雅,激扬清浊者,今乃秽贱卑屈,曾匹夫匹妇齐民之不如。
吾固为吾《诗厄篇》不幸言中而悲,然几亦疑心声之诗,真不可恃,而颂诗知人之义,殆果不可通于今日矣。
盖尝推论之,古之所谓诗人者,心期存于道术,忧愉周乎天人,不以穷达异节,不因治乱改操。
世则有在野登进之殊,遗逸阨穷之怨,貌似闲澹,内实躁狭,言皆硕美,中乃螫毒。
潘岳王融宋之问储光羲郑虔王维,以至曾觌舒亶赵孟頫方回危素严嵩阮大铖诸人,所历世愈纷乱,而所为诗愈整暇,开卷绎之,几不省其为何代人。
彼辈上者固有托二氏以自掩,假山水以自泽者,下者则公然殉利啖名,沈湎爵禄,媕然媚当涂而晞世,庸讵知诗之所以为诗乎?
心精销亡,百事舛谬,老佛为之逋逃,山林受其污嬻,猿鹤既惭,且羞卉木。
虽曰其才足以登诸坛坫,其声足以被之管弦,吾独哀斯辈之不幸而识字读书,曾不若负耒灌园引车卖浆者之尚足葆其白也
祖平不敏,早年泛览古者圣哲书传,中岁敬受名师良友檠括,自世之亟变,恒惊立身一亏,负师友而辱先人。
值兹大浸稽天,人欲横流之际,要当竞慎于取与辞让出处动静之微,冀可作一遭乱尚堪读书之人。
偶然作诗,奚当厕乎今之作者之林哉?
顾受性善感,不能无作无存,十年前有《培风楼诗存》一册,谬与世相见,今后续存其稿四百馀篇,纪岁月,述行旅,悯战乱,悼穷黎,颇有峭拔沈厉之姿,无与温柔敦厚之选。
既不足为遗山之遗,更不足拟古哲遭乱所赋之变风变雅,然自审其心,尚非浮侈荡佚忘所归者,差足邮传当今大人君子之前,归而焚诸先人之墓,庶几无所愧而已。
稿既写定,谬当付锓,爰牵连书述近十年来诗学之蕃变,以及一己于诗之仞识于此。
民国辛巳邵祖平自识于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