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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尧典中气中星(尧元年甲辰孟) 宋 · 晁说之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一○、《嵩山文集》卷一一
日中星鸟春分而日与斗中,则曰日中。
为阳中,而春分又为之中也。
方是之时,阳进而中,中以居昼,阴退而中,中以居夜。
昼而日在奎,出卯入酉,夜而奎亦出卯入酉。
建卯之中,昼漏五十,夜之漏亦五十,是谓日中。
方阳用事也,故称日云
以此正夫仲之中气,则孟而日疾,季而日迟,从可知也。
日行于东而星见于南,则曰星鸟。
东际乎南,木以主火,于是取中也,以彼正此也,实本之于冬至之虚也。
冬至之日在虚一度,则春分之昏星七度中,而南正中天也。
所谓南正中天者,南方之中星见而正乎东也。
南方之中星,星是也。
彼井鬼则过中,张翼轸则未中。
若以谓七宿合昏毕见者,孔氏之误也。
岂有七宿百九度而于一夕间毕见者哉?
此实春分之一时,正位之中星也,非春分之常夜,昏见之中星也。
若夫春分之常夜,昏见之中星,则孟而觜参仲,而井鬼,季而柳星张,乃为合度。
如得于星中,则孟而昏觜参中,仲而昏井鬼中,季而昏柳星张中,从可知也。
日永星火:夏至而日近斗远,则曰日永,日行极北,斗行极南也,天去地下高而日行地中浅也。
阳与阴交,而阳数多、阴数少,不胜乎阳也。
日行极北,故日永而暑生于上;
斗行极南,故夜短而湿生于下。
天去地下高,故日永而形则益;
日行地中浅,故夜短而气在后。
阳数多故昼数多,阴数少故夜数少。
日出乎寅而入乎酉也,阴不胜乎阳,故日出即见,而无物以蔽之,阳方盛也,故称日永而已
以此,正仲之中气,则孟而日迟,季而日疾,从可知也。
日行于南而星见于东,则曰星火。
南际于东,火生于木,于是取中也,以彼正此也,实本之于冬至之虚也。
冬至之日在虚一度,则夏至之昏房二度中,东正中天也。
所谓东正中天者,东方之中星见而正乎南也。
东方之中星,房是也。
角亢氐则过中心,尾箕则未中,若以谓七宿合昏毕见者,孔氏之误也。
岂有七宿七十七度,而于一夕间毕见者哉?
夏至一时之中星也,非夏至之常夜,昏见之中星也。
若夫夏至之常夜,昏见之中星,则孟而翼轸,仲而角亢,季而氐,房心乃为合度。
如得于房中,则孟而昏翼轸中,仲而昏角亢中,季而昏氐房心中,从可知也。
宵中星虚:秋分而斗与日中,则曰宵中。
为阴中,而秋分又居之中也。
方是之时,阴进而中中以居昼,阳退而中中以居夜。
昼而日在角,出卯入酉,夜而角亦出卯入酉。
建酉之中,夜漏五十,昼之漏亦五十,是谓宵中,方阴用事也,故称宵云
于宵之中,实知日之所在也。
得日之所在也,得日之所在则知中星之度也,故必举宵与日相成也。
以此,正仲之中气,则孟而宵疾,季而宵迟,从可知也。
夫既得于宵中,则晦朔弦望朓朒举可考矣。
孰谓不言月乎?
日行于西而星见于北,则曰星虚。
西际乎北,金以生水,于是取中也,以彼正此也,实本之于冬至之虚也。
冬至之日在虚一度,则秋分之昏虚九度中,而北正中天也。
所谓北正中天者,北方之中星见而正西也。
北方之中星,虚是也。
《释天》曰:「北陆,虚也」。
又曰:「玄枵,虚也」。
彼斗牛女则过中,危室壁则未中。
若以谓七星皆以秋分日见,以正三秋者,孔氏之误也。
岂有七星九十六度,而于一夕间毕见者哉?
秋分之一时,正位之中星也,非秋分之常夜,昏见之中星也。
若夫秋分之常夜,昏见之中星,则孟而尾箕,仲而斗牛,季而女虚,危乃为合度。
如得于虚之中,则孟而昏尾箕中,仲而昏斗牛中,季而昏女虚危中,从可知也。
日短星昴:冬至而日远斗近则曰日短
日行极南,斗行极北也,天去地下浅,而日行地中深也。
阴与阳易而阴数多,阳数少,阳不胜乎阴也。
日行极南,故日短而寒生于上。
斗行极北,故夜永而燥生于下。
天去地下浅,故日短而形则损。
日行地中深,故夜永而气在先。
阳不胜乎阴,故日虽出而未见,有蔽之者也。
阴数多故夜数多,阳数少故昼数少。
日出乎卯而入乎申也,阳方易也,故称日短云
以此正仲之中气,则孟而日疾,季而日迟,从可知也。
日行于北而星见于西,则曰星昴。
北际乎西,水生于金,于是取中也,以彼正此也,实本于冬至之虚也。
冬至之日在虚一度,则昴七度中而南正中天也。
所谓南正中天者,南方之中星见而正乎北也。
南方之中星,昴是也。
故《释天》曰:「西陆,昴也」。
又曰:「大梁,昴也」。
彼奎娄胃则过中,毕觜参则未中,若以谓七星并见,以正冬之三节者,孔氏之误也。
岂有七宿八十三度,而于一夕间毕见者哉?
冬至之一时,正位之中星也,非冬至之常夜,昏见之中星也。
若夫冬至之常夜,昏见之中星,则孟而室壁,仲而奎娄,季而胃昴,毕乃为合度。
如得于昴之中,则孟而昏室壁中,仲而昏奎娄中,季而昏胃昴毕中,从可知也。
历代儒生执常夜昏见之中星,乃以此中星为季月之时,如王肃何承天梁武帝、虞𠠎、王孝通李淳风辈,号知历者,尚且惑之。
隋刘焯始知日短星昴,以正仲冬为合朔。
然本之于冬至之日,日在危则非也,又以尧元年丙子亦非也。
傅仁均虽亦知此为合朔,而专守昴中,使其历法阔疏,见非于王孝通
唐一行始考冬至在虚一度,而得鸟火虚昴之正焉。
刘向张昏而中可以种谷,大火昏而中可以黍菽,秋虚昏而中可以种麦昴昏而中可以斩伐田猎,盖藏亦是类也。
婺源义役记淳熙九年十一月 南宋 · 李缯
 出处:全宋文卷四七○二
淳熙七年春二月玉山周侯来宰邑事。
甫浃日,因间见,周侯谓曰:「婺源素蒙最剧之名,吏部出榜梁间,踰岁时熟视不敢睥睨,岂不以赋役繁重为病乎?
若赋则窠条俱在,以无为有,费于供亿,固可惮;
若役则健险之辞,是非变惑,不尤可惮乎?
异时刚决之吏犹或引避,矧如巽懦衰迟,自诡过误,虽悔何追?
今神明耗于诉牒,始之不图,将何以终?
国家良法美意具在,何者为便?
呜呼!
三代而上,比闾族党之间,时雍之化,比屋可封,载于诗书,使人羡慕。
今也不然,兄弟亲戚,匪顾情义,相为敌雠。
推求其原,悉起于役,尚气喜斗,计析先后,告讦有亡,破产荡屋,甚于流离颠踣。
漫不自省,固有在役而讼,役满而讼不休。
自数十年来,议者纷然。
既无定议,于是有为义役之说者,所谓因不义而义之名始立。
子一乡之望者也,盍取其说,诏其父兄子弟,择其中而行之,请从子始」。
谢不敏,因不辞而承其事。
所居之里合士民十有六人,相与视其户口赋税之多寡与夫事力之剧易,裒金与谷,聚田百亩,量其租入,召募一夫,募者乐就。
为要约三十有九条,遇田有登耗则较量多寡以裨益之,募无阙事。
自是岁秋七月始,人情翕然,无复乖易。
虽悍吏之来,东西叫嚣,南北隳突,昔之哗然而骇者,不过募人起而应之。
士者安于士,农者安于农,熙熙而乐,恂恂而和,其效之易见如此。
遂上其事于县,县闻于州常平司
又二年,因事至县室,周侯复曰:「县有六乡,总五十都,自吾告子之行是役也,他都事吾亦以是告之,奈何气习不齐,难以一律?
吾冀其速成也,未欲因其俗,欲求其如二都立约之善不可得也。
虽然,自始之为此也,大要主于息争而已。
自吾之至斯邑,水旱饥馑之相因,事之丛至沓来不可胜计。
向使讼役不已,吾将日不暇给,牴牾过差,其能免乎?
吾去此将有日,末途之艰,不如始至之犹可为也,益有惧焉。
天下之事,固有百岁成之而不足,一日坏之而有馀,何独于此而疑之?
然此非法也,推上之令致之民而已,恶知数年之后,不有暴眊贪沓之人,喜于作为,以是虽便于民,庶而不利于官吏,一切之政,趣办为先,其能免于不沮斁乎?
有桀黠嚚顽之民,苟于目前,以彊陵弱,靳铢两斗斛之入,致募者之不至,伺隙侦罅,纷争肆起,其能免于不沮坏乎?
昔人谓难与虑始,可与乐成,吾惧成未易乐也,幸吾子告戒彼都之人,晓之以利害祸福,所在无使如吾之所虑者而终守之,庶有益乎」!
退而书之,以为《第二都义役庄记》。
周侯名师清,官为通直郎云。
淳熙九年十一月谷旦钟山园翁李缯记。
按:《新安文献志》卷一一,四库全书本。
程洵尊德性斋小集序1201年 南宋 · 周必大
 出处:全宋文卷五一一九、《平园续稿》卷一四、《尊德性斋小集》卷首 创作地点:江西省吉安市
元祐间苏文忠公有诋伊川程氏之语,门人怨怒,力排苏氏。
由是学问文章遂分洛、蜀,识者非之。
绍熙甲寅,予自湘中归庐陵,有录事参军婺源程洵允夫袖长书及所业一通相过,合苏、程为一家,心窃异之。
已乃知其于朱熹元晦为中表,自其先世相与讲学。
又酷嗜眉山之文,为《三苏纪年》十卷,间以示予,凡其父子出处、诗文先后、前辈议论之所及,编纂略尽。
未几,以病卒官。
后累年,其宗人法曹万里出君《尊德性斋小集》一编,合古、律诗百馀篇,记、序、书、铭各二,跋四,说一,志、表、行状、祭文、序事劄子五,启、表五十一。
大抵论议正平,辞气和粹。
盖尝记其师里人李缯之言曰:「道有远近,学无止法。
不可见其近而自止,必造深远,然后有成」。
此程氏学也。
又曰:「文以载道,物有是理,辞者达是而已」。
此苏氏学也。
君之所得,实本于,学者果可无渊源乎?
惜夫久困场屋,五十由恩科入官,主簿衡阳,一转而止,不得发闻于世。
予故序其书,以告来者。
少傅观文殿大学士致仕、益国公食邑一万二千六百户、食实封四千六百户庐陵周必大序。
李参仲行状1195年11月12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钟山先生李公参仲之子季札奉其先君子行状一通,不远数百里,谒予于建溪之上,拜起垂泣,而以铭墓为请。
予之先世家婺源,与公为同县人,而客于建也久矣。
绍兴庚午岁,予年二十馀,始得一归故乡,拜其坟墓宗族姻党,于是乃获识公而听其馀论,心固已知其贤。
然是时年少新学,未能有以扣也。
中年复归而再见公,然后从游益亲。
而公已营钟山所住,为将老焉之计矣。
两林之间,渠清沼深,竹树蒙密,时命予与程弟允夫徜徉其间,讲论道义,谈说古今,觞咏流行,屡移晷刻。
间乃出其平生所为文词,使予诵之,则皆高古奇崛而深厚严密,如其为人。
予以是心益敬公,而自恨其不能久留,以日相与追逐于东阡北陌之间也。
既别而归,书疏不绝。
其后数年,闻公物故,予以忧患疾病之不宁,不能一往哭公。
而公之诸子不以为罪,更以不朽为托。
至受其状而读之,则又允夫之文也。
三复之馀,公之声容恍若相接。
永念故国人物眇然,如公之贤,宁可复得?
顾虽不敏,其何敢有爱于言乎?
乃以病衰,心力凋耗,把笔欲下而神已不俱来矣,遂无以塞季子之意,而姑记其篇末如此,以见允夫之状果无愧辞,予虽有作,亦不能有以加也。
滕珙所记,足补状阙。
大抵数十年来,乡人子弟多自好而善于文词,亦其师友渊源之有自也。
庆元元年十一月癸巳冬至吴郡朱熹书于考亭所居清邃阁(《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三。又见《晦庵题跋》卷二,《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卷一七六。)
宋浙本「泣」上有「涕」字。
吕仁甫诸公帖1195年11月23日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六三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八三、《晦庵题跋》卷二、《新安文献志》卷二二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靖康之乱,中原涂炭,衣冠人物萃于东南。
吕公广问仁父来主婺源簿,而奉其兄和问节夫以俱。
又有维扬罗公靖仲共、竦叔共亦来客焉,于是李氏父子得从之游,而滕户曹南夫亦受其学。
观于此卷,可见一时问学源流之盛矣。
然惟仁父晚岁宦达,其他诸公多没不显,滕尤以隽才蚤逝,乡人至今嗟惜之。
李丈参仲独以老寿终,为后进所高仰,虽亦不得施其所有于当世,而诸公者乃反赖之以传。
其所著《滕君传簿厅记》可考也。
末有建人魏元履参仲之弟元质书,魏时名挺之,后改掞之,以特起为官,数直谏,不得久居中,既没而天子思之,诏褒恤焉。
元质亦有美才,好学,不幸亦不寿,又可见李氏之多贤也。
庆元乙卯仲冬甲辰朱熹题。
滕府君行状 南宋 · 程洵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三二、《尊德性斋小集》卷三
君讳洙,字希尹姓滕氏,世家徽之婺源
其始不知何自徙居,熙宁中,君族叔祖循州兴宁县申游京师,见龙图阁学士东阳滕公达道叙家世,知东阳婺源之滕本出一族,而至其所由合散,亦不能言也。
君曾祖谷、祖为、父恂,皆不仕。
君未冠而孤,自力学问。
叔父信州司户参军恺,儒学决科。
尝从豫章罗公仲恭,其弟叔恭,传眉山苏氏之学;
又从神崧吕公节夫及其弟仁夫,传伊洛程氏之学。
皆得其旨,文词卓伟,声名动一时。
君幼闻家庭之训,已知所趋向。
乡先生俞靖、宋祐者,多见前辈大老,学有师承,亦司户公之师友也。
君复从之。
又从它知名士俞允若顺卿李缯参仲江介邦直、汪廷祐子卿先君子,磨砻浸灌,久益完粹。
尤好《春秋左氏传》,对客论事,或援證至数百言不休,于他书亦口诵手抄勤甚。
其为举子之,精致有程度,然以试有司,辄不利,因弃去不复作。
久之,二子璘、珙浸长,知读书,乃以所学授之,曰:「是庶几能成吾志者」。
晦翁先生朱公方倡道闽中,即使璘、珙以书自言愿受业于门。
朱公见书喜,复之曰:「学者患不知所归趣与所以蔽害之者,今既知之矣,诚能于圣门亲切之训,心念而躬行之,渐涵既久,心定理明,将自有得」。
二子得书,佩服惟谨。
君又时时诵其语,戒之曰:「勿负先生所以期汝者」。
及朱公还里中,二子日往从之质疑问难,归辄疏所论于纸,君见之,曰:「非先生意也!
先生诲汝时,岂不曰心念躬行,将自有得乎」?
二子感悟刻励。
及擢第守四方,则又日以异时里闾所见闻人情之诚伪,事理之是非诲饬之,由是二子克自树立,为时所称,由君所以教之素有方也。
晚得末疾,犹手抄言仁为一编,日夕诵味。
尝大书壁间以自警曰:「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盖其好学检身,虽老且病,犹不倦如此。
绍熙四年,病复作,夏秋寖剧,知不可为,却医药不御,书子语示诸子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居无何,遂卒,享年六十有五,实是岁七月二十七日也。
夫人胡氏,与君同甲子,资温淑,能顺君所为以成其志,里人咨其贤,前君一年卒。
五男子,璘、珙、瓘、珵、琇。
璘,从政郎鄂州州学教授
珙,迪功郎宁国府旌德县主簿
瓘、珵皆业进士
琇前卒。
二女子,适程万顷、程樵之。
七男孙,五女孙。
君为人恭俭好义,遇人无少长,俛首接语,如见大宾
凡少年所为饮酒歌呼、饶乐放纵事,未尝一接也。
自奉菲薄,食不二味,无彫镂之器,华饰之衣,苦节力行,终身如一日,不以丰约易其度。
尝有一士族女年甫龆龀,家贫母病,父为牙侩所欺,鬻之倡家。
闻者不平而莫能谁何,君独愤然,呼倡、侩许偿直还女。
倡阳诺,而实谋挟之以遁。
君廉知之,亟诉诸官,未决。
倡与侩谋伪契,增其直累数倍,觊君惮费而止。
君喜女得还,不复斥其伪,即谋所以酬之。
然未有处也。
会璘举乡贡,郡馈鹿鸣劝驾之金,即以取女还其家。
县令张安中闻之,击节称叹,书其牍,誉君良美。
盖虽居困约,犹自拔为义。
至他嫁亲戚孤遗之女与矜其贫而恤之者犹多,不能尽书也。
洵之祖妣胡氏夫人与君母夫人,兄弟也。
胡夫人无恙时,尝为洵言:「峨山府君既殁,子幼家贫,未有以葬。
有地在县西易潭上,术家以为吉,而吾家未之知。
一日,滕氏妹来省,从容为我言:『姊夫捐馆,岁久未葬,闻姊家有吉地在易潭山,或嘱我以重赀求之。
我谓姊夫犹未葬,不许也。
姊子弱,虑为他人所訹,盍早图之』?
吾闻之矍然,遂以葬府君,今所谓峨山是也」。
因叹曰:「是家有阴德,子孙其兴乎」!
洵闻此时方壮岁,今又三十年矣,而君二子相继取高科,叔季皆力世其家。
夫人之言,于是可信。
诸孤将以某年月日合葬君夫妇万安乡松岩龙陂西四壮之原,书来求状君行,将属名世之士为之铭。
洵既叙其大概,又因记祖妣语于其末,使览者知君家之所由兴云。
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