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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车骑将军冯绲永康元年十二月 汉 · 阙名
 出处:全后汉文 卷一百
君讳字皇卿幽州之元子也。
少耽学问,习父业,治《春秋严》《韩诗》仓氏兼律大杜,弱冠诏除郎。
还更仕郡,历诸曹史、督却、主薄五官掾功曹,举孝廉,除右郎中蜀郡广都长。
遭直荒乱,以德绥抚,政化流行。
到官四载,功称显著,郡察廉吏,州举尤异氏。
迁楗为武阳,诛疾强豪,以公去官。
广汉别驾、治中从事,辟司空侍御史御史中丞,督使徐扬二州,讨贼范容、朱生、徐凤马勉、张婴等,坐迫州郡进兵正法,复辟司徒府、廷尉左监正治书侍御史广汉属国都尉陇西太守
坐问吏辜旬不分去官。
以羌骇动,为四府所表,复家拜陇西太守,上病,辟同产弟。
议郎,复治书侍御史尚书辽东太守廷尉、大常、车骑将军,南征五溪蛮夷黄加少、高相法氏、赵伯潘鸿等,斩首万级,没溺以千数,降者十万人,收逋賨布卅万(匹,)不费官财,振旅还师。
临当受封。
以谣言奏河内太守中常侍左悹弟,坐逊位,拜将作大匠河南尹,复拜廷尉,表荆州刺史李隗、南阳太守成晋、大原大守刘瓆质。
不宜以重论,坐正法佗左校,反诏书特贳,拜屯骑校尉,复廷尉
奏中臣子弟不宜典牧州郡,获过左右,逊位。
永康元年十二月薨,一要金紫、十二银艾、七墨绶。
将军体清守约,既来归葬,遣令齐贲取藏形而已,不造祠堂,可谓履真者矣。
恐后人不能纪知官所更历,故刊石表绩,以毖来世。
孝桓皇帝以命将军讨此夷强,有桓桓烈。
□之姿,回谥为桓(《隶释》七)
奏记梁冀 东汉 · 朱穆
 出处:全后汉文 卷二十八
古之明君,必有辅德之臣,规谏之官,下至器物,铭书成败,以防遗失。
故君有正道,臣有正路,从之如升堂,违之如赴壑。
今明将军地有申伯之尊,位为群公之首,一日行善天下归仁,终朝为恶,四海倾覆。
顷者,官民俱匮,加以水螽为害,而京师诸官,费用增多,诏书发调,或至十倍;
河内一郡,常调缣素绮縠,才八万余匹,今乃十五万匹。
各言官无见财,皆当出于民。
民多流亡,皆虚张户口。
户口既少,而无资者多,当复榜掠割剥,强令充足。
公赋既重,私敛又深。
二千石牧守长吏,多非德选,贪聚无厌,遇民如虏,或卖用田宅,或绝命于棰楚之下,或自贼于迫切之求,大小无聊,朝不保暮。
又有浮游之人,称矫贾贩,不良长吏,望为驱使令家人诈乘其势,掠夺百姓。
此类交错,不可分别,辄以托名尊府,遂令将军结怨天下,吏民酸毒,道路叹嗟。
昔秦政烦苛,百姓土崩,陈胜奋臂一呼,天下鼎沸,而面谀之臣,犹言安耳,讳恶不悛,卒至亡灭袁宏《纪》作「昔秦之末,不恤四方,近亲市人,数如此故,以为安稳。一旦瓦解,陈、项并起,至于土崩」)
永和之末,纲纪少驰。
颇失人望。
四五岁耳,而财空户散,下有离心。
兴徒发使令家人诈乘其势不复应命,怀粮廪兵,云当向杂(疑有误)
马免之徒,乘弊而起,荆、扬之间,几成大患。
幸赖顺烈皇后初政清静,内外同力,仅乃讨定,乃获安宁。
今民心事势,复更戚戚,困于永和,内非仁爱之心可得容忍,外非守国之计所宜久安也。
将相大臣,均体元首,共舆而驰,同舟而济,舆倾舟覆,患实共之。
岂可目去明即昧,履危自安,主孤时困,而莫之恤乎!
抚安之急,诚在大将军
易二千石长吏非其人者,减省第宅园池之费,拒绝郡国诸所奉送。
内以自明,外解人惑袁宏《纪》作「内以明己,外以解人之厄」),使挟奸之吏无所依托,司察之臣得尽耳目。
宪度既张,远迩清一,则将军身尊事显,德耀无穷。
无道明察,无言不信,今日行之,则今日从矣。
惟垂省览袁宏《后汉纪》二十,《后汉·朱穆传》,各有删节,合录成篇。)
吕颐浩行状 南宋 · 董苹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四九、《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九四
公讳颐浩字元直沧州乐陵人
绍圣元年进士第,累除河北转运副使
宣和四年,朝廷乘契丹之衰弱,举诸路之兵,欲图燕蓟,命童贯宣抚使,以蔡攸副之。
大将刘延庆统兵仅十万,自涿州燕山府
契丹之兵大集,与王师相拒于良乡县,杀伤亦略相当。
正未有所处,会金人于十二月居庸关引兵至燕山府契丹之众闻风奔溃,金人遂有燕山府及檀、顺、景、蓟等州。
童贯蔡攸遣使往燕山府见金国主阿骨打,重许岁币,求此四州之地,使者五六辈,往来商议。
金人知意要燕、蓟以报天子,需索益广,倍于岁赐契丹之数。
议既定,金国兵遂回,引兵五万前去抚定燕、蓟。
到燕山旬日即班师,相继詹度王安中燕山府,为本路安抚使
是时,郭药师所统兵二万,号曰常胜军,又契丹刺面军万馀人,号食粮军,费用钱粮不可胜计。
朝廷命公为转运使,公条奏燕山一路费用如此,虽穷天下之力,竭天下之财,必无以善其后,愿诏三省枢密院博议久长之策。
徽宗震怒阻坏边事,先次落职降官,仍旧为转运使兼经制燕山府河北京东路财用。
公在燕山仅二年,备历艰险,每恐不能逃祸。
是时,金人渐生衅端,变诈反覆,邀求不已,徽宗感悟,忆公前日之言,遂复官职,进徽猷阁直学士
宣和六年,丁太夫人忧。
公扶丧至济南府营葬,未及掩圹,有旨起复,催促还任,不许辞免。
公再至燕山府,又仅一年,金人初举兵犯阙,既与本朝讲好班师,乃得还。
建炎元年五月今上即位南京
六月召公赴行在,就道差知扬州
是年十月,圣驾幸维扬,公前期缮治行宫,分处三省、枢密院、百司及卫兵营舍,扰不及民而事办。
十一月召对,公奏云:「臣窃以金人袭百战之兵,一年之内,两犯京阙。
天祐陛下,躬有神器。
臣窃观天下之势,以拨乱为急。
拨乱必先任贤、退不肖以清其时,用能、去不能以审其材,申信号令以结其心,赏功罚罪以激其气,恭俭节用以丰其财,徭役以时,以阜其民。
俟其仓廪实,财用足,人安时和,则有必取之势,无不成之功。
陛下睿算远图,布昭圣武,伏愿任贤使能,信赏必罚,理财节用,积粟训兵,裁抑恩倖,无令挠朝廷之权,搜选人材,使之任将帅之责,大开谏路而择其善,总览群策而从所长,则何为不成,何战不胜哉」!
上览奏劄称旨。
又旬日再对,进劄云:「淮南两路北距海,南阻江,土地膏腴,形势雄胜,陛下銮舆顺动,以慰天人之心,必得其宜矣。
臣尝谓强可以使之弱,弱可以致之强。
汉高祖与项氏相持,百战百败,然垓下之役,一战遂成帝业。
越王兵败,栖于会稽,卑辞厚礼,养兵蓄锐,有待而发,一战遂收霸功。
然则陛下驻跸淮甸,岂非天意所以资陛下兴王业乎!
伏愿聚精会神,卧薪尝胆,期于除祸乱、致太平,实无疆之休也」。
吏部尚书
公被旨令密具边防事宜,公具奏云:「伏惟陛下即位以来,仁民爱物之心孚于四海,忧勤恭俭之德格于皇天,是宜边境安宁,万邦蒙福。
然而乘兵政败坏之后,敌人以百战之师投隙而南,所向无前,适于斯时,实劳指画。
传曰:『天下多事,圣哲驰骛而不足』。
兹诚多事之际,而圣哲驰骛之时。
仰蒙下询备御之策,臣儒学进身,然尝任西北缘边去处,夷狄情伪与夫战阵之略粗闻一二。
犬马之齿,今已六十,筋力不能胜甲胄,衰迈不能从军旅,顾有愚见,不敢缄默,辄陈今日备御十策。
一曰收民心,二曰定庙算,三曰料彼己,四曰选将帅,五曰明斥堠,六曰训强弩,七曰分器甲,八曰备水战,九曰控浮桥,十曰审形势」。
条分而详布之,深切当时之务。
明年二月,金人以轻骑逼扬州,车驾仓卒南渡,公与礼部侍郎张浚联马奔及行在,仅得渡江,扈从至秀州
签书枢密院事、江浙制置使
公复召募兵四五千人就镇江之北,枕江下寨,与金人相持近一月,金人北去。
苗傅刘正彦狂谋不轨,公倡议约诸大将刘光世破之。
朝于行在,即除尚书右仆射
扈从銮舆移跸建康府,寻迁左仆射
公与张浚密谋诛范琼,一军帖然无事。
是时天下盗贼群起,公谓金人方去,李成、靳赛等分据淮甸京城隔绝,山东河北诸处命令不通,其他寇盗不可胜计。
公以为前此赏罚失当,将士解体,若非信赏必罚,无以大收将士之心。
乃奏乞置三省、枢密院赏功司,应自军兴以来,诸路立功将校、借补等人,并许缴元立功,手照自陈,朝廷看详,随宜推恩,借补官资。
于是四方将士莫不悦服为用,自是士气稍振。
公措画招收诸路溃军、盗贼,殆将肃清矣。
十月,金人渡江,王师弗能捍御,继渡浙江,逼行在。
公忧愤不知所为,乃力献航海为避狄之计,圣上浩然开纳。
时廷臣所论皆不合,惟圣意确然不移。
车驾自明州登海舟,精锐之兵万馀人扈驾行在台州港,迤逦趋温州驻跸。
又月馀,是时金人已回镇江韩世忠以舟师扼江路,金人不得济。
公力请车驾回幸浙西,宜下亲征之诏以为先声,亟以锐兵策应世忠夹击之,此一奇也。
时车驾已驻跸于越州,会中丞赵鼎上章诋公,公遂罢相。
后召赴行在,拜左仆射
公每奏陈金人侵犯不已,今又大窥川、陕,皆燕人及中原叛逆协谋所致。
古者兵交,使在其閒,为我之计,更宜遣使讲和,以纾国难。
前此所遣宇文虚中王伦等数辈,虽拘留不还,势当再遣使人以骄其志。
蒙上开纳,遣潘致尧高公绘使金国,嗣后,潘致尧等得归。
金国通好,盖自兹始,其后使命相继,和好遂成,卒迎太母銮舆暨徽宗梓宫以还。
又言:「驻跸之地最为今日之急务,伏愿陛下发中兴之诚心,行中兴之实事。
今当先定驻跸之地,要使号令易通于川、陕,将兵顺流而可下,漕运不至于艰险,然后速发大兵,一军往江西、湖南以平群寇,一军往池州,至建康府
处置已就,招安尚怀反侧之人。
明年二、三月间,使民得务耕桑,则大江已南在我之根本立矣。
然后乘今年大暑之际,遣精锐之兵,与刘光世渡淮,掎角而北去,由淮阳军沂州密州以摇青、郓;
张俊躬亲统兵由河中府绛州,以撼河东
乘诸路民心怀我宋未泯之心,知王师有收复中原之意,则中兴之业可觊也。
若不速为之,逡巡过春夏,则金人他日再来,不惟大江之南我之根本不可立,而日后之患不可胜言矣。
臣尝闻自古有为之君,将以取天下者,弗躬弗亲,则不能戡祸乱、定海内。
伏望圣慈考汉高祖以马上治之之迹,法唐太宗栉风沐雨之事,速图之不可缓也。
臣窃见三四年来,金人才退,士大夫及言事官献言之人辄有怠心,便以谓太平廓然无事矣。
凡朝廷之谋,更唱迭和,甲可乙否,致机会可乘之便往往沮抑,不得遂行。
臣以谓异日误天下国家者,必斯人之徒也。
今天下之势,可谓危矣,既失中原,止存江、浙、闽、广数路而已。
其间亦多曾经残破,浙西郡县往往已遭焚劫,浙东一路在今形势漕运皆非所便。
若不移跸于上流州军,保全此数路,及渐近川、陕,使国家命令易通于四方,则民失耕业,号令阻绝,俄顷之间已至秋冬,金人复来,虽欲追悔无及矣」。
公又奏:「臣任官以来,在西北极边二十馀年,备见虏人之俗,于逐年四月初,驱官私马水草牧放,号曰入淀
入淀之后,禁人乘骑,八月末方令出淀,饲以麦豆,以备战斗。
又夏月弓力不强,射不能及远,故虏人未尝于夏月用兵。
然自汉至唐,士大夫未有深晓此理者,惟杜牧有言曰:汉伐匈奴,尝以秋冬。
当虏人劲弓折胶、湩马免乳之际,与之较胜负,故败多胜少。
今若以仲夏月发兵,出其意外,一举无遗类矣。
臣窃观陛下总揽岁久,英武日跻,则举兵北向以图中原,此其时也。
贾谊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
舍此机会而不乘,后欲追悔,何可及耶!
今有兵十六七万,兵费用不赀,朝廷竭力经营,钱粮常若不办,旷日持久,必取于民,民怨众离,乃自困之道,祸乱之所起,可不畏哉!
今日战兵,其精锐者皆中原之人,数年之后,必消磨寖少,异时虽欲举事,势必不能,可为深惜者也。
臣年踰六十,累岁疾病,每恐溘先朝露,此志遂不得伸,辄敢冒昧陈述,乞赐聪察」。
又奏曰:「近日探报,金人与刘豫举大兵以窥川、陕,若于来年三月间举兵北向,必可牵制川、陕之寇。
万一川、陕参差,而王师既逐刘豫,川、陕间闻之必震恐,因遣韩世忠就近由西京入关,此亦一奇也」。
上开纳此策,嘉叹不已,以公都督诸军事,总师北向。
公师镇江,因台章上疏,遂罢相。
是岁冬,虏骑再犯淮甸,缘事关利害,因以边防机事具奏。
上亲笔褒美,令陈利害,公即条具所见,析为十论上之。
其一论用兵之策,其二论彼此形势,其三论举兵之时,其四论分道进兵,其五论运粮供军,其六论大兵进发,其七论经理淮甸,其八论机会不可失,其九论舟楫之利,其十论并谋独断。
上嘉其议而行之。
薨,谥忠穆
天逸阁歌赠梅子长兼示季升甲辰 清 · 陈维崧
 出处:湖海楼诗集卷一
君家高阁十馀丈,我来踯躅不得上。
酒酣一歌天逸阁,歌终酒罢色惆怅。
我闻此阁高𡼭崟,文窗复道排阴森。
谁欤健者此间卧,宛陵先生梅禹金
嘉隆海内文章盛,五侯七贵知名姓。
宛委岣嵝考据精,连珠倒薤参稽正。
此时江左爱繁华,此日王孙重狭斜。
杨柳西街名士骑,菖蒲北里伎人车。
岂惟时誉灵光殿,一门才调人争羡。
群从能为碧玉歌,子弟工持白团扇(谓季豹子、马勉叔诸公也。)
藉甚文孙更凤毛(谓朗三先生。)莲花新淬鸊鹈膏。
悯孙品地名尤重,述祖诗篇调最高。
罨画溪牧之榭,我家恰住铜官下。
先君慕义比原尝,上客称诗轹
明珠绣段结相于,舁得书淫有鹿车。
白帢登山齐蜡屐,乌皮隐几对翻书丁丑朗三先生读书予家。)
我时最小心能识,往事回环系胸臆。
蜡凤曾嬉伏挺堂,涂鸦记丐元常(余年十三,记曾以汉宫春晓扇索先生三绝句。)
伯劳燕子各翻飞,明月寒江音信稀。
曲中红豆人谁在,梦里青山路竟非。
玄晖倏忽骑鲸去,贱子旋悲蓼莪句。
衣葛空怜任昉儿,回车错到羊昙路。
二十馀年迹已陈,偶然击汰宛溪滨。
家驹喜识阮千里,难弟欣逢第五伦
张灯阁下还开宴,话旧伤今泪如霰。
醉后还盘丈八矛,兴来且插雕翎箭。
秋月春花一倍愁,绮疏交网日悠悠。
萧条岂独梅家阁,太息东吴万卷楼万卷楼,先处士公读书处。)
乾隆丙子 清 · 弘历
 押阳韵 出处:御制诗二集卷六十五
中秋前后夕,微雨送轻凉。
将谓侵寻冷,晚田虑或妨。
切切不恝怀,宁止行旅庆。
迩日当驻宿,过午每宜旸。
农喜颖穗实,马免炎暍伤。
两全信艰致,慰矣心转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