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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正文
段成式书七首 其三 859年 唐 · 温庭筠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十六 创作地点:湖北省襄阳市
伏蒙又抒冲襟。
详徵故事。
苍然之气。
仰则弥高。
毖彼之泉。
汲而增广。
方且惊神褫魄。
宁惟衿甲投戈。
素洛呈祥。
翠妫垂贶。
龟字著象。
鸟英含华。
至于汉省五丸。
武都三善。
仲宣佳藻。
既咏浮光。
张永研工。
常称点漆。
逸少每停质滑。
长康常务色轻。
□乃韦书知为宋画。
荀济提兵之檄。
磨盾而成。
息躬覆族之言。
削门而显。
敢恃蛙井。
犹望鲲池。
不任惭伏宗仰之至。
庭筠状。
荥阳公牛相公 唐 · 李商隐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七十四
相公才为时生。道应梦得
六月一息。宜澡刷于天池。
五色成章。必骞翔于云路。
嵇山莫峻。黄波未宏。
朱弦奏庙而八音以和。瑞玉礼天而百神斯肃。
不有人杰。谁康帝家。
始者召入紫宸。亲承清问。
仲舒演春秋之奥。孙宏阐洪范之微。
抉摘奸豪。指切贵近。
云霞动色。日月回光。
超绝古今。喧传华夏。
蒙恬之笔锋斯挫。张永纸价弥高。
言在必行。得之何让。
运祚唯深源是系。富贵逼安石不休。
密勿平章。从容辅翼。
或武思禁暴。则暂别凤池
及功著于藩。则复还龙节。
夷险一致。左右皆
爰自保釐。遂升端揆
纳言名帻进贤号冠。
师长群僚。协宣庶绩。
得人之盛。非才不居。
王询在朝。晋室每多其经籍。
徐宣留务帝不视其文书。
式究彝伦。是称尊显。
固当允谐群议。克注上心。
重秉国钧。复执人柄。
某谬逢嘉会。素乏殊能。
而受寄疆场。假名省署。
清光莫睹。丹慊徒深。
望京华而甚遥。听边吹而增欷。
下情伏增。抃贺攀恋之至。
更生阁记 北宋 · 李新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九四、《跨鳌集》卷一六、《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一五
政和丁酉正月辛亥,静涂诸羌叛,火折博市,杀居民千,掠妇数百,屠汶山,聚落殆尽。
羌媪竞掠财货,辇负而归。
适民有春酿,贼纵饮,至漏泽园昭惠祠,朋醉莫能兴。
时郡阙守,司户曹杜掌摄事,乳臭不知兵,民号求救争趋城闉,掌急阖扉,婴城以守,城中尚有戍兵百,土丁三千人。
皆扣头愿袭战,掌不许,趣收城钥。
土丁健者十辈,至夜请缒城而下。
掌曰:「城禁严重,贼已醉,杀之不武」。
士皆切齿,傥纵之往,如刘菅茅耳,儿曹不识机会,以吾民饵敌,曾不之恤也。
癸丑,复引生羌来攻城,矢石如雨,人负板以行,决绝新谷三溪水道,赡军池涸,人无樵苏,撤屋以爨。
援兵至,贼始解去。
朝廷命成都周寿节制军事,钤辖张永统制军马,廉访使者丁弼监其军。
三月庚子,至相公岭,羌贼六百迎战。
士气锐甚,左右马军翼卷夷贼,居中东兵千、蜀兵三千馀,欲接战。
铎一麾兵,贼无遗类矣。
乃下令仆旗鼓,问贼何来。
答云:「来取尔曹首级」。
日昃,贼稍依山长啸而去。
王师入城,铎闇愔无谋。
四月己未,旺烈空碉囤率其族六十七人降。
监军丁弼以为诈,因命囚之,取旨不报。
是时数其罪而戮之,则诸羌胆落,不即受而降之,遂可班师。
优柔不断,酝养边患,以遗后人。
五月癸丑,西将丘寿张永铎议宵攻静州堡,而夷贼先刻知,漏下二鼓、师行扣贼垒。
贼鸣角相应,王师皆陷,凡偏裨将十一人不战而死,无一骑一卒逃者。
时丘寿大将,当行,日晏矣,寿犹卧营中,不知师败。
比闻报,乃行至故州基,导以胡部乐,谓之奏凯而还。
士皆窃笑,铎居帐中,股慄不能言。
大槩静涂羌种类不满二百,其胜兵者才七八十人耳,掩捕殄灭,一巡尉之职。
帅司张鼓其事,至烦枢府发虎符兵,他路铨将,飞挽馈运,一方震骚,凡费国用四百万缗,两蜀由是困矣。
上遣中官何伯通究其役,条具五事以闻。
焘左迁,张永铎、丘永寿,丁弼窜岭表,复命孙羲叟节制绵茂军,种友直将中军,以施黔义军为先锋。
首破赤土山,深入板舍源部族。
凡射伤贼,贼视其疮沸,谓箭有神,如耿恭时。
夷人奔遁,搜山抉谷,至湿山背,去茂无两舍,静涂诸羌,吻草牵牛,抱茂州贾宗范足,投哀丐命,愿平夷碉囤、远徙幽阴,以田授宋,世世不敢犯边。
孙羲叟传令,抽大军回,是时军若达茂,则诸羌束手就死矣。
贾宗范即受旺烈等降,反慰安之。
奏诸朝,赐守领官月给䌽。
绵茂分屯后,静涂羌益骄,时时跳梁,谓法非我制,数出为寇。
予昔以书记从戎,目击其事,数进议,不合。
每从傍观,同列咋舌,以杖扣地,曰:「何乖缪若此!
一切诞谩,公肆欺天,是当有阴责。
且外夷盛衰各有时,然一日纵敌,数世之患」。
是役也,三月丁未,强嶂十二族投降,次水西,三日不肯济。
庚戌,声言愿得二郎中来盟乃可济。
铎属成都仪曹赵滂副某,入不测之地,乘桴至中流,浪激桴,桴覆,同行八人而七人溺死,独某脱蛟涎,免葬鱼腹中。
是所谓更生者此也。
四月己卯铎又迫某与犍为丞陈益臣环视兵夫,病给药剂。
翌日,疠毒作,某、益臣皆仆床,死数日不知人是,所谓再更生者也。
其溺也,屈原汨罗
其病也,童子在膏肓。
岂念见今天日?
已矣,谁堪追咎者?
宣和癸卯八月,误恩贰郡,恍惚疑若经行梦中,不知是觉,予之更生,止是而已乎?
嗟嗟茂才三里之城,如方砥,如棋,士民勃蹊,半庐野外。
羌人动辄十五为群,日夜舞持弓刀,躏我市肆,夺我糇粮,剽伤其孳畜。
前守王彦卿病之,慨然召将佐父老告之曰:「城无以保汝,汝不可无城为汝保也」。
旦起具畚筑,百堵兴矣。
大帅庞徽猷恶其专,彦卿饮恨以罢役,后二年,有静涂之祸。
且折柳樊圃何足御狂,丸泥封关未能拒敌,然为之犹贤乎已!
蚁为垤,蜂为户,兔三其穴,狗两其窦,鹿环角以戒害,猿为域以全生,巢高窒深,埘鸡槛畜,各欲知所畏避。
若等不幸,生长荒服,安于下贱,且无城以保聚,故熙宁政和,再罹西羌兵火。
嗟嗟燐光夜晶,游魂亡招,往者已远,来者未知。
仁人有言,其利必溥。
阁在杨灵祠下,非燕乐地也。
因以书事,待野史之询采,某年月日记。
北朝皇帝议鸿和尔边界状熙宁八年六月 北宋 · 王纯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八
五月二十九日北朝皇帝与皇子各变服来帐前,称太师及小太尉,相次,皇帝至侍读安下帐前。
书表司王纯、鲍忻、职员张履、御厨李回、指使王宣等,同与皇帝相揖后,地上列坐。
皇子亦在,吃茶罢,王纯谓皇帝曰:「今日天凉,太师可饮京酒一两杯」。
皇帝曰:「好」。
遂具酒果相次,皇帝先发问曰:「地界还如何了当」?
张履云:「地界事已了,萧琳雅已受了擗拨文字,别无未了」。
皇帝曰:「鸿和尔天池本是北朝地土,昨因苏钤辖等强来侵占,今来只要依旧」。
张履云:「康定年中两朝已曾定夺苏直所争地土了当」。
鲍忻云:「记得北朝曾差教练使王守源、副巡检张永、句印官曹文秀,计会南朝阳武都监文秀崞县教练使吴岊,指挥拨立定苏直地土,已立定鸿和尔大山脚为界。
此事甚是分白」。
张履云:「天池南朝自有顺义开泰五年牒,称地属宁化军,亦是照据的确」。
皇帝又云:「天池既是南朝地土,因甚于天池庙左侧旋盖铺形」。
张履又云:「亦是自家地土上修盖,有何不可」?
鲍忻因举手谓皇帝曰:「北朝来理会五处地土,南朝已应副了三处,此两处为已经定夺了当,及有文字照据的确,决难为应副。
北朝皇帝须是体认南朝皇帝意度,便是了当」。
皇帝又云:「此处地土某曾亲到来」。
遂指画铺形去处,鲍忻、张履同指李回,谓皇帝曰:「李司徒久在河东,尽知子细」。
皇帝问李回曰:「萧纠格太保曾来否」?
曰:「今日不曾来」。
萧纠格太保便是萧爱六宅。
皇帝曰:「河东三州疆界,左藏甚知次第,鸿和尔大山有些争竞事,为甚未了」?
回答云:「闻萧琳雅昨来商量已了,更无争竞去处,已将过文字来,太师必曾见上面都了也」。
皇帝云:「只为未见道鸿和尔山分水岭」。
回答云:「北属代州阳武寨,自康定二年嘉祐二年,两次两朝遣使差官商量定夺了当,必更难言分水岭
其鸿和尔大山北脚下为界,更如何改得」?
寻有皇子却坐云:「鸿和尔大山北脚与水峪白草铺相照否」?
回答云:「全不忤事也。
水峪雁门寨北,鸿和尔大山北脚在阳武寨西,相去甚远,全不相照望也」。
皇子又云:「与天池可相照否」?
回答云:「更绝疏远也」。
皇子又云:「其天池久属当朝,自来以横岭为界,如今须要依旧」。
回答云:「若北朝却要横岭为界,奈缘横岭冷泉村北七里以来,上面有长城者,是昨为北朝百姓杜再荣等偷侵过横岭南居,占冷泉村。
本朝为北朝国信使言北朝人户也,且教依旧为欢好,年年不曾起遣,只于天池立定界至。
若要横岭为界,须起了冷泉村方得也」。
子云:「不是也。
横岭天池西南上是也,被你南朝侵夺也。
北朝天池岂是侵了冷泉村」?
回答云:「西南无横岭,除了旧长城横岭阙」答云:「若说西南上近者,只是于车道坞下有一小岭子,高不及二丈,长不及七八十步,岂得指为疆界,大不是也」。
按:《续资治资鉴长编》卷二六五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