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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蜀鸳鸯树歌(蜀王孟昶说宫婢春燕,末年与〖缺〗遭杀,并命合葬,墓上有树生异花,似鸳鸯交颈,人名曰鸳鸯树,有歌云云。) 唐 · 不详
押微韵
愿作坟上鸳鸯,来作双飞,去作双归。
孟蜀丐者语(孟知祥僭号,未几而殂,先是有丐者自号醋头,手携一灯檠,所至卓之云云,至是人以为应。) 唐 · 不详
不得登,登便倒。
赐孟知祥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七
省洋州及兴元奏。探闻得董璋把截剑门关路。不通利州与西川往来。兼称董璋自领徒党。侵逼西川管界。西川巳出兵士御备。其利州人情不安。未知两川的实音耗等事。朕闻天惟福善。神必祸淫。元鉴昭然。冥符定矣。故积功累仁者。无所不济。穷兵黩武者。未或不亡。是以齐国尊周。终全霸业。吴王伐越。自取丧亡。累验古今。足分成败。卿时推閒杰。世仰全才。知治乱于未萌。测安危于未兆。首参缔构。再复宗祧。英谋迥掩于耿吴。茂业遐超于申甫。论功为最。锡壤居先。自居守于北门。往镇临于西蜀。安民有术。抚众多恩。方静治于龟城。期永扶于凤阙。董璋比膺朝寄。荐领戎旃。曾无犬马之劳。但纵豺狼之性。顷岁潜怀逆节。密设奸机。志欲兼并。恳谋閒谍。始奏卿之得失。知朕不容。后说朝廷之短长。图卿相信。只凭诡诈。便欲侵吞。欲西犯于蜀川。遂东窥于阆郡。不烦覼缕。可验包藏。乱常之罪恶既彰。伐叛之刑书难赦。朕乃眷求良帅。殄灭凶渠。此际寻委卿兼东川行营供馈应接使。方倚仗于戚藩。俄阻艰于寇境。路歧虽隔。情好如初。中閒令进奏官苏愿及进奉军将杜绍本等相次归还。令传诏旨。想其到彼。备达予怀。卿制敌多方。折冲有备。虽深嫉恶。犹示睦邻。尚抑骁雄。观其衅隙。而董璋果然颠蹶。尽露奸邪。初控扼于剑门。遽侵骚于锦里。为臣若此。灭族非遥。卿可严诫师徒。妙抒筹画。按兹良便。速殄元凶。朕亦寻遣军前。径临境上。为卿犄角。扼贼咽喉。伫扫荡于氛霾。复流通于信使。当覃异渥。式奖殊功。卿宜慎固远图。秉扶大节。保君臣之重义。成家世之美名。况卿骨肉至多。丘园在此。自来存问。并得安全。可表朕之倚卿。所冀卿之为朕。伫观英断。定集大勋。岂惟只委于节旄。长居贵盛。兼俟别颁于纶綍。更广封崇。奸丑自分。始终可鉴。其为眷注。无忘寐兴。今遣卿外甥李瑰赍诏慰谕。想当知悉。
赐孟知祥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七
省所奏。东川董璋。爰自为邻。从初不睦。尝厚诬于表疏。每深閒于朝廷。欲窃兵权。来并土宇。忽去年四月二十八日暴兴兵士。至五月一日骤入汉州。寻差马步都指挥使兼知武信军节度留后李仁罕右厢马步都指挥使兼知宁江军节度兵马留后张知邺衙内都指挥使兼知昭武军留后李肇等各于界分警备。又令副使权知武泰军节度留后赵季良在府巡守。其左厢马步都指挥使兼知保宁军节度留后赵廷隐先次部领兵士三万人出次新都。卿自统领衙队二万人骑继进。至三日交战。杀败董璋。斩首万馀级。执八千人。擒贼将校八十馀员。甲马七百匹。收衣甲器械十万事。其董璋与男光嗣。四日巳时走入东川。前陵州刺史王晖斩璋父子首级。来献军门。寻收下东川城。又奏。今夏方议赏功。其文武将吏等众意难违。巳取六月十一日权兼东川指挥。公事具悉。朕以董璋位列山河。名兼将相。全昧输忠事主。以礼睦邻。辄恣凶狂。拟谋吞噬。谮卿则妄呈章奏。诳朕则欲窃兵权。奸计未成。贼机寻露。既无閒于搆惑。唯有志以攻侵。卿虽认包藏。久从含忍。但务戢兵而静治。只期应敌以御冲。俟落彀中。即加剪扑。若居度外。且示协和。而董璋果出妖巢。暴兴叛党。忽犯成都之境。骤踰汉郡之疆。蚁聚蜂屯。鸱张豕突。谓锦川而可取。谓天网而可逃。及卿密运戎机。大张军势。剑戟川排而亘野。旌旗云布以蔽天。鹅鹳才交。豺狼巳殄。弃甲者追擒既尽。投罗者剿戮无遗。寻迫元凶。遁归孤垒。不暇守陴而恸哭。便当传首以迎降。恶蔓顿除。祸胎全拔。永肃潼江之波浪。尽收郪道之封疆。不有贤良。谁分忧寄。傥非英特。孰静方隅。纪功而焕耀旂常。载德而辉华册。捷音初至。庆快良深。嘉叹之馀。旌酬是切。况闻众恳。巳请兼权。实契朕怀。即加真命。其为眷瞩。无忘寐兴。其立功将校权兼留务李仁罕张知邺李肇赵季良巳下。咸著忠良。亦须正授。续行渥泽。相次奖酬。想宜知悉。
赐孟知祥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七
朕猥以眇躬。缵承丕构。赖忠良之共理。冀寰宇之永康。矧念元勋。早联懿戚。永保君臣之分。足论终始之心。卿出应贞期。生符閒气。洞晓圯桥之兵略。元通渭水之戎韬。重整汉仪。首参大计。再隆周道。迥立殊功。实有令名。载于良史。是膺朝奖。继领藩宣。外则覃声教于百蛮。内则效忠勤于双阙。交修职贡。备竭臣诚。方表率于诸侯。永维持于景运。不谓董璋。夙怀虿毒。潜贮狼贪。拟吞并于仁封。诈倾输于直节。密飞章奏。累述事机。或叙卿之短长。或报卿之动静。无非斗激。每欲攻侵。朝廷贵要协和。久从隐忍。表文具在。事状甚明。又知不纳其谗邪。乃去反陈于离閒。仍于邻道。顿起衅端。只凭诳惑之词。便纵窥觎之暴。既干纪律。须举宪章。爰命帅臣。共平寇孽。此际遂委卿兼东川行营供馈应接使。如斯倚注。岂有猜嫌。渥泽方行。使车将发。旋属道涂之阻塞。复当边境之沸腾。繇是去意莫通。来音亦绝。偶致关防之多事。久闻分野之延灾。盖以朕至德未孚。纯风未洽。每自责躬罪已。敢忘旰食宵衣。况卿动禀箴规。深怀鉴识。从初料其操守。岂敢徇彼狂迷。只应屡中巧言。偶生疑论。遂且徐观其向背。终图自别于妍媸。其閒但务训兵。止期应敌。遐想勤王之力。讵移许国之心。所以中閒先令进奏官苏愿及进奉军将杜绍本等相次归还。式明安慰。朕又知董璋果谋鼠窃。转恣鸱张。辄侵岷益之崇封。俄越梓潼之末界。兹察诡计。究彼初心。附皮毛唇齿之欢。足明矫妄。窃郡邑金汤之利。可验包藏。朕乃寻遣近臣。径赍明诏。示其犄角。表此招怀。仍许优恩。别传密旨。果闻卿意。备体予怀。即决远图。亟回英断。驱锐旅而既歼寇党。取危城而方剿渠魁。爰效至忠。克全大节。尽倾衷素。叠贡封章。并袪往日之疑襟。细述此时之戎事。大朝正朔奉之不渝。列镇规程守之无易。仍厚支其馆谷。济□过之王人载认恭勤。益明尊奖。尚未舛误。得以平持。今后协和。自然悠久。鱼水之情宛在。山河之任永居。足保勋荣。转期富贵。至于封赏。固不食言。凡在繁文。更宜宣力。嘉叹之外。注瞩斯深。
答孟知祥奏请发遣兵士家口来川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八
供奉官陈延矩回。览所奏。遂阆黔夔等州自此差来所屯军都将士等。当府巳厚给衣粮。尽令优足。其指挥都头。各随职次。悉以安排。虽因事以在川。固系籍而为国。但念各有家口骨肉在本管军营。居此者巳有生涯。在彼者宁无离恋。伏乞敕见在营幕。放前件将士家口入川等事具悉。切自衅起梓绵。灾延巴蜀。繇兹奸贼。累我荩臣。阻渥泽以不通。搆猜嫌而莫解。果招神感。自就天诛。卿有勇有谋。克忠克孝。虽偶遭诖误。而每切推崇。率师徒而继殄邻凶。贡表章而寻输臣节。兼以诸方戍卒。皆厚给于衣粮。数道王人。亦优加于供待。周勤若是。嘉叹良深。并奏人名巳系兵籍。朕既推诚而待物。卿方尽瘁以事君。卿安即是朕安。在彼何殊在此。所谓家眷东地。更乞发遣西行。既览奏陈。固议俞允。寻命宣兹表意。采彼舆言。皆以久抱暌离。极思团聚。但以舍兹九族。就彼一身。虽丝萝琴瑟之情。分飞甚苦。而松柏丘园之恋。抛弃尤难。又知巳有生涯。恐虞却相弃掷。况闻两川。曾经战斗。必有杀伤。既难轻议于往来。兼恐不实其存没。切恐去不相见。住无所依。转令两地之困空。尽致一家之沈没。闻兹哀诉。又可悯怀。其如口数颇多。地里极远。如或正身自来般取。即应此辈不贮忧疑。卿可体彼人情。详兹物理。妙加筹度。贵叶便宜。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许孟知祥权行墨制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八
据所奏。以文武之将寮。希尺寸之官赏。请卿自称王爵。权行制书。卿以未经先奏于宸聪。不欲便加于众意。却缘熊罴之武旅。怀铁石之壮心。或立功劳。须加爵赏。难以具排官氏。繁奏圣聪。敢希显降明文。许行墨制。亦自朝廷之成命。委藩翰以奉宣。凡有施行。后当闻奏。免忧迢递。庶从便宜等事具悉。卿等最亲最旧。不溢不骄。爰自中兴。夙参佐命。厌大权而不处。守高节以自全。成兹令名。标于信史。洎总兹千乘。镇彼一隅。不将富贵为心。惟以邦家是念。尽血诚而推戴。竭土产以贡输。每念忠良。正深系赖。忽被董璋之逼迫。遽令蜀郡以携离。卿虽外合元凶。而内全大节。文翰每深于恭敬。使臣尽厚于接延。兼闻曾兴议于东川。欲拜章于北阙。彼既他说。此难独行。察卿此际之诚。契朕从初之料。今则诏书才降。章表继来。阻推劝之众情。高辞王爵。执变通之独见。远贡臣诚。去假号而就真封。抑异端而全大计。非卿不能断此意。非朕不能悉此心。载阅敷陈。备详披沥。自然可久可大。传子传孙。长为一面之藩维。永作四方之表式。其文武将寮等。或武有折冲之术。文多经济之材。咸能赞佐元戎。削平大憝。功勋显著。酬奖必行。所请权行制书。贵从宜便。虽随方设教。叶远藩众庶之情。而引古證今。异本朝全盛之事。切念道途久绝。人使才通。在朕方务于绥怀。于卿固无于爱惜。缅思尽节。必认注心。自今巳后。剑南诸道应节度使刺史并州县官军府文武将吏等。或升降贤愚。或黜陟功过。一切委卿逐便选择。差署施行讫奏。朝廷更不除人。岂惟叶彼权宜。抑亦表吾委任。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许孟知祥奏赵季良等五人乞正授节旄诏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八
据所奏。节度副使知武泰军节度兵马留后赵季良马步诸军都指挥使知武信军节度兵马留后李仁罕左厢马步都指挥使知保宁军节度兵马留后赵廷隐右厢马步都指挥使知宁江军节度兵马留后张知邺衙内马步都指挥使知昭武军节度兵马留后李肇等。臣各以署列藩。委之共理。伏乞特颁诏令。各降真恩。傥蒙委以节旄。则望付臣宣赐。仍希眷泽。各转官阶等事具悉。卿前镇彼远方。迫于近患。欲作婉成之计。须为苟合之容。果中含宏。自贻诛戮。赵季良等体卿忠孝。感卿抚绥。或献谋于帷幄之閒。或效勇于鼓旗之下。赖兹奋发。致彼廓清。今则才剪凶徒。寻输忠节。虽知祥之通变。亦季良之赞成。况彼皆是重藩。并难虚位。言念数子。参佐一心。不惟功合奖酬。兼亦材堪任使。但能致理。何爽从权。所委留司。悉谐朕意。应希渥泽。并可允俞。但缘卿自建大功。未加殊宠。即俟相次。便与施行。其旌节官告等。更不差使颁宣。亦便委卿分付。所乞墨制。巳从别诏处分。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封孟知祥为蜀王册文 后唐 · 后唐明宗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十二
朕祗膺天眷。虔荷帝图。敷大信而仰法昊穹。秉至公而俯临亿兆。彰善瘅恶。必分泾渭之流。崇德报功。敢忘山河之誓。其有荣联戚里。任重侯藩。佐白水而中兴。为皇家而尽节。虽旁缘诖误。而竟保忠贞。疏凿未通。朝海之波澜暂阻。氛霾既定。拱辰之光耀如初。表章皆验于推诚。琛赆远修于述职。得不显其丹赤。懋以旌酬。益敦鱼水之欢。永契君臣之道。爰求吉日。乃降徽章。具官孟某。五纬佐天。三山镇地。七年乃辨。真为梁栋之材。十德俱全。信是琮璜之器。先皇帝经纶八极。济活兆人。李通首述其纬书。邓禹常参于霸业。同心同德。竟扶归马之朝。不伐不矜。罔恃濯龙之宠。洎朕纂承凤纪。繄尔镇守龟城。铁石弥坚。菁茅不匮。山川险绝。每虔向日之心。玉帛骏奔。能助郊天之礼。有臣若此。当代何加。董璋久作厉阶。终萌逆节。既辜恩于覆载。欲嫁祸于勋贤。叠以封章。疏其邻道。虔刘我生聚。离閒我忠良。尔外示叶同。潜怀愤激。罄衷言而诱谕。彼既不回。伺良便以诛锄。乃期自雪。以至敢驱叛党。径逼仁封。吹虺毒以伤人。奋豺牙而暴物。尔则妙施成算。径出全师。鼙鼓才鸣。旋闻落爪。窠巢自溃。巳致噬脐。梓川之袄雾风驱。涪水之狂波镜净。解吾宵旰。赖尔韬钤。固当铭在景钟。岂止光于信史。况复备输恳款。益验倾虔。叙鲁馆之寅缘。述沛中之旧事。深心可见。亮节斯彰。不有疾风。焉知劲草。倘无异数。曷报崇庸。由是并筑将坛。显升王爵。兼两藩之奥壤。启一字之真封。仍循益地之通规。别改旌功之懿号。赐之旌钺。册以辂车。虽加等之宠光。尔皆不忝。在睦亲之义分。予亦无亏。于戏。天鉴甚明。为善者降之福祉。君恩不党。立勋者厚以奖酬。惟敬慎以始终。可延长于富贵。勉承兑泽。永镇坤维。可授依前检校太尉兼中书令行成都尹剑南东西两川节度使管内营田观察处置统押近界诸蛮兼西山八国云南安抚制置等使。仍封蜀王。加食邑一千五百户实封二百户。改赐忠贞匡国保大功臣。散官勋如故。仍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代后蜀主孟昶降表 五代 · 李昊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九十一
臣生自并门。长于蜀土。幸以先臣之基构。得从幼岁以纂承。只知四序之推移。不识三灵之改卜。伏自皇帝陛下大明出震。圣德居尊。声教被于遐荒。庆泽流于中夏。当凝旒正殿。亏以小事大之仪。及告类圜丘。广执贽奉琛之礼。盖蜀地居遐僻。路阻阙庭。已惭先见之明。因有后时之责。今则皇威电赫。圣略风驰。干戈所指而无前。鼙鼓才临而自溃。山河郡县。半入于提封。将卒仓储。尽归于图籍。但念臣中外骨肉二百馀人。高堂有亲。七十非远。弱龄侍奉。只在庭闱。日承训抚之恩。粗勤孝养之道。实愿克终甘旨。保此衰年。其次得子孙之团圆。守血食之祭祀。伏乞皇帝陛下容之如地。盖之如天。特轸仁慈。以宽危辱。臣复辄徵故事。上黩严聪。窃念刘禅有安乐之封。叔宝有长城之号。皆因归款。尽获全生。顾眇昧之馀魂。得保家而为幸。庶使先臣寝庙。不为樵采之场。老母庭除。尚有问安之所。见今保全府库。巡遏军城。不使毁伤。将期临照。臣昶谨率文武见任官望阙上表归命。
为孟知祥答唐明宗奏状 五代 · 李昊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九十一
伏以故东川节度使董璋。与臣为邻。从初不睦。常厚诬于表疏。每深间于朝廷。欲窃兵权。来并土宇。及审圣听不惑。物论难从。臣合此时奋激骁雄。诛殛奸宄。寻属陛下翠华外驻。黄屋未安。舍亦何伤。剋之不武。用是益劳宵旰。因议寝停。虽隐忍以累年。且参商而终日。其后故臣安重晦。特承君宠。恣弄国权。窥剑外之有萌。示寰中之无畏。□料圣君之意。必推亡以固存。其如倖臣之言。恐怒众而难犯。臣与董璋。爱以暂合。和而不同。虽玉帛之交驰。岂心貌之相类。诚知蕴蓄。且务包容。傥敢飞飏。必当扫殄。其董璋至今年四月二十八日。暴兴兵甲。五月一日。骤入汉州。臣其日先差昭武军节度兵马留后兼左厢步军都指挥使赵廷隐。总领三万人骑。发次新都。臣自统领衙内亲军二万人骑继之。俱列营于弥牟镇北。至三日诘旦。结其大阵。俟剿元凶。其董璋至午时。敢领妖徒。来当锋锐。臣则亲驱戈甲。赵廷隐手奋鼓旗。一击而鱼溃鸟离。四合而豕分蛇断。斩首一万馀级。执俘八千馀人。生擒贼中都指挥使元瑰衙内副都指挥使董光演。及以下指挥使都头八十馀员。夺下甲马五百馀匹。收获衣甲器械十万馀事。其馀逆漏之徒。寻令搜捉并尽。其董璋只与亲男衙内都指挥使董光嗣并从骑二人。罄马而奔。弃甲而遁。抚只轮而掩泣。视乱辙以咸哀。乌江之死所不遥。赤壁之惭颜更厚。臣幸以疾雷之势。破其急电之机。臣便统领大军。压背追袭。其董璋至四日巳时。走入东川。至午时。有前陵州刺史王晖。知窠巢之已倾。验城池之不守。枭斩董璋父子首级。相次迎献军门。径进师徒。收下城垒。平定一方之众。止于四日之间。莫不遐仗皇威。戡除邻秽。臣方以自违君命。未达臣诚。捷音虽审其风驰。奏疏未遑于羽插。岂谓皇帝陛下才聆动静。遽轸忧劳。遄降使臣。特颁明诏。谕董璋之奸罪。勉微臣以削平。仍敕军前。俾施掎角。并得暗合方略。显应神机。更无唇齿之虞。永荷股肱之寄。
上后蜀高祖请行墨制疏 五代 · 徐光溥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九十一
我蜀被山带江。足食足兵。实天下之强国也。我公本仁祖义。允武允文。乃天下之贤主也。以我公之贤。拓土开封。取威定霸。固得其宜矣。而况内则有红莲上客。参帷幄之谋。外则仗细柳将军。专斧钺之任。率土之内。足可保磐石之固。泰山之安。顾惟冗贱。何补高明。但念智者百虑。必有一失。愚者百虑。必有一得。狂夫之言。圣人择之。樵童之歌。哲王听焉。窃以惟赏与刑。国之利器。惩恶劝善。君之要权。不可偏行。尤须具举。历观往典。备考前规。或王命而不通。或公室以多难。列国率闻于专制。诸侯或可以从权。苟有利于生灵。又何辞于通变。昔来歙邓禹。擅命于征伐之间。蜀主岐王。承制于隔绝之问。事俱非已。实欲安人。昨邻近诸藩。间谍上国。有虎视狼贪之意。阻君臣鱼水之欢。添益兵师。动摇生聚。况我公恒修贡职。不亏楚子之茅。遽搆谗邪。竟掷曾参之杼。以至两川歃血。合从连横。列校齐心。奉辞伐罪。今则旋平狖穴。渐拓鸿基。立功者悉望升荣。向化者皆思叙进。方属路途有阻。恩信未通。二星不见于云霄。三蜀久愆于雨雪。将期劝善。切在报功。酬庸合议于策勋。列爵宜遵于故事。自今以后。若且行墨制。以布鸿恩。式副群情。无亏大体。先宜晓谕。后可施行。所冀设爵待功。免授逾时之赏。允协称霸之宜。
献贺捷诗(孟知祥入梓州,举子勾龙逢献诗云云,孟知祥嘉纳之。) 五代 · 勾龙逢
七言律诗 押阳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唇齿论交岁月长,岂其率意忽颠狂。
元戎统领三军战,巨孽奔冲一阵亡。
莫讶潼江刚入寇,都缘锦浦合兴王。
武功盖世光前后,堪向青编万古扬(《全五代诗》五七引《十国春秋》)。
至真观(仁杰善导气烹炼之术。孟知祥镇西川时。来蜀留诗至真观壁间。) 十国 · 杜仁杰
押词韵第八部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坤所载,干所帱,象与形,孰朕兆?
纬五行,环二曜,流百川,何浩浩。
四海晏,九河导,峙而山,亦多号。
神有岳,山有峤,粤庙(一作「天」)坛,稽(一作「极」)道妙。
巉孤峥(一作「撑」),未易到,日出没,见遗照。
偃东西,绝海徼,倏光怪,来熠耀。
大龙烛,细萤爝,不恒出,赴感召。
笙嘹喨,鹤窈窕,羽人路,屯其要。
青螺堆,玉簪峭。
左参井,右丹灶,揭清虚,不二窍。
昔王人,往昭告,始轩辕,末徽庙。
接柴望,咸亲燎,莽劫灰,起天烧。
摧栋宇,失朱缥。
群鹿逐(一作「豕」),杂蓬藋。
予何为,一来吊,必胜废,乃大造。
圣之作,贤者绍,矧玄元,语秘奥。
探愈远,理益耀,徵是理,万有耗。
文虽径(一作「怪」),实非剽,庶今来,永为诏(《全蜀艺文志》二三、《十国春秋》五七)。
书平原公简记后 北宋 · 黄庭坚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一七、《山谷全书·别集》卷八
平原公盛德之士,识量绝诸公远甚。士大夫亦多爱之,然未必知之也。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有是哉!元祐九年四月,在双井永思堂检旧书,见元祐初简记,如接笑语。军山之木拱矣,眼中无复斯人,使人惘然竟日。因蜀僧范公言,长沙汤氏以石工擅名,雅善得人笔意,请范公因行李携示之。平原公书亦自难识,或不解此意,且为携入沩山调护之。二十五日丙寅,某书。
跋孟蜀王与周世宗书 南宋 · 楼钥
出处:全宋文卷五九五五、《攻愧集》卷七二
余家藏此书,既以《五代史》證其事,兹阅张次功所编《蜀梼杌》,载此尤详,因具书于后。
广政十七年,周世宗即位,改元显德。周师至仇池,攻秦州韩继勋。凤翔王万迪请益师,昶遣雄武监军使赵季札率师赴之。季札怯懦不进,乘驲而还。成都震恐,昶怒,斩于市。十八年五月,李廷圭、高彦俦、吕彦珂总众以御周师。九月,战于唐仓,监军王峦被杀。我师败绩,廷圭退保青泥。闰月,周师克秦、阶、成等州,雄武节度韩保正弃城遁。十一月,又克凤州,执节度使王环、监军赵崇溥。二十年六月,周世宗归我秦、凤之俘。昶遣使致书谢,称大蜀皇帝,世宗不答。昶曰:「朕郊祀天地,称天子时,尔方鼠窃作贼,何得相薄耶」?二十一年,荆南遣使来致书,言周世宗已定淮南,请通职贡,昶不许。
跋孟蜀王书后 南宋 · 陈傅良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止斋先生文集》卷四二、《止斋题跋》卷二、《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卷一六一
余读汉文赐南粤王赵佗书,知西都之所以兴也。周世宗一世英主,而昶以偏方通上国,方哆然自大,其语多讽刺不逊,其能免乎?后而蜀亡,诸君子顾以文词取之,何哉?
附后蜀二主(孟知祥以后唐明宗天成元年丙戌为西川节度,癸巳封蜀王,甲午称帝,是年殂,号高祖。子仁赞立,更名昶。宋太祖乾德三年乙丑灭蜀,归降,在位三十一年。合二主,三十二年)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押词韵第七部
知祥初为北都留守。郭崇韬将伐蜀,言于庄宗,谓其信厚有谋,得川求帅,无踰此人。韬既平蜀,董璋在幕,呫嗫其门,竟得东府。韬既冤死,河东兵变,知祥乘传,遂握西节。李严自恃恩旧,来监其军。知祥谓曰:“而前奉使王衍,归请伐蜀,遂致两国皆亡。今而复来蜀,人惧矣。”揖而斩之。夫祥始繇韬引,复诛李使。朝廷不疑其心,复置其罪,则以国之姻戚,亦会时当嚣动,务存姑息耳。董璋效之,诟李仁矩于阶下,泣拜得免。既镇阆州,饰奏于朝,北军将发,璋与知祥争盐开隙,闻而通好,连兵守剑。璋既破阆,而族仁矩;祥亦陷遂,而枭鲁奇。迨夫重诲中止,敬瑭北归,嚣述可安兔窟。岂意孟戚皆完,董宗独殄耳。馀复竞犬牙,李陵绝归汉之心,彭宠婴子密之祸。璋之拊膺涕泣,死有馀辜。知祥因而据有全蜀,则始终有天幸矣。其始终有天幸者何?韬平蜀而祥居川,浚井者一人,汲井者一人也。璋得罪而祥叨功,驱鱼者一人,收渔者一人也。当时庙议,谓西川并于一贼,抚众守险,取之益难;于是密窥进取。未几璋败,屈意抚之。是以墨制方行,礼使遽至。蜀王册而明宗殂,潞王立而成都帝。三时黄幄,五夜素帷。处回之涕空潸,仁罕之备方设。六臣受遗,惟季良差不负夙昔也。然祥之负君负友,诚非一事,可概责其臣乎?自此而阻固河山,竞作奇巧。保三蜀之长策,职贡罔闻;通北汉之蜡书,内谍已献。宋师自发汴至受降,凡六十六日。孟氏自王蜀至国亡,凡三十三年耳。然而太祖以解貂泣众,全斌以黩货蒙贬,曹彬以图书受褒。君臣若斯,其成功非速也。若夫孟昶,饰宝溺之器,昭远侈如意之言。李昊脩世降之表,上下若此。其延祚三纪,始终天幸。是欤,非欤?
蜀山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年。
丛蚕已逝俾明死,力士初通秦塞烟。
石门剑阁天虽险,栈道钩梯地可连。
刘禅早失阴平路,李势葭萌复自颠。
画红楼下非前府,濯锦江头变雪鋋。
碎首元功馀血洒,号呼士卒万声喧。
呫嗫门人终节度,多谋国婿始乘传。
谁使知祥成翼虎,亦繇董氏作丛鹯。
进奏官还陈腹诏,董门既族孟门全。
一般逆罪分刑典,东西从此怨雠缠。
鸡踪反戟狐狼灭,马捶遥挥兔窟全。
牙兵尽作诸冲队,墨制新从五镇宣。
九旒殊锡何须赐,半载虚称谬握乾。
六臣受遗谁堪倚,七宝妆成百器奸。
北汉蜡丸书已漏,李家降表墨犹鲜。
自方诸葛人何在,望帝终教作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