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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题目
武烈帝碑铭 五代至宋初 · 徐铉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八十三、全宋文卷二七、《徐公文集》卷一○、《全唐文》卷八八三
臣闻昊穹凝命,玄化不宰。
司契牧民之重,授以圣功;
益谦辅德之明,显诸神道。
玉烛景风之瑞,所以报忧勤;
天时地物之妖,所以警安逸。
是以古之圣人,睹灾而惧,因败而成。
拨乱反正之勋,偃武修文之业,延洪光大,皆有幽赞者焉。
故禹奠九州,受苍水绣衣之命;
武师牧野,接五车两骑之神。
或假灵于五将三门,或取象于长庚北落,奇怪惚恍,历代有之。
然则洁粢丰盛,崇名纪号,钦若天意,丕显阴功,元元本本,政之大者也。
兹我后所以侧身修德,允济时屯;
武烈帝所以御灾捍患,光膺帝服。
人神合应,岂不伟哉!
惟帝才冠生民,道高振古,登贤能于乡老,论昭穆于本朝。
若夫忠孝文武之风,信智言行之懿,提纲案部之绩,夷凶静乱之勤,论道经邦之猷,宫悬锡马之宠,忘身徇国之节,惊愚显俗之奇,固已炳焕丹青,铿锵金石。
用能高标明祀,大庇蒸民。
牺牲玉帛,数有加于群望;
备物典册,礼遂缛于真王
是知妙极无方,数均不测,告祯符于元后,集景命于旧邦,岂徒雪霜风雨、禳祈雩禜而已!
我唐之中兴也,南司天北司地,命羲和而治历,法鸤鸠以安民,令行而风雨不愆,泽广而禽鱼允若。
无文咸秩,坠典于是孔修
有开必先,百神于焉受职。
及运钟下武,庆洽重熙,二圣相承,载光明德,五材并用,诞告多功,御名正而泰阶平王泽流而颂声作,人将登于寿域,时已洽于淳风。
数或推移,唐尧有怀襄之患;
天将警戒,周成有雷雨之灾。
丙辰岁,金革爰兴,师徒四出,师屯细柳,火照甘泉。
蠢兹越人,伺隙称乱,焚我郊保,轶我封陲,宵灾御亭,晨围武进
天子为之旰食,东郊于是弗开。
于时,令储后以长子帅师,以九命作伯,风行京口,气慑句吴,激大义以推心,授成谋而警众。
右武卫将军柴克宏,见危致命,临难忘生,总率禁兵,星言赴援。
人怀国耻,如报私仇,军政肃而上下接和,人心感而神祇助顺。
昆阳雷电之震耀,淮、淝草木之形胜,兵势飙驰,丑徒冰泮。
冥贶彰灼,有如此焉。
当是时也,以承平之人,邻贡献之国,爟燧卒至,沟隍未严,首尾方畏,众寡非敌,摧坚如拉朽,擒寇如拾遗,崇朝之閒,边鄙克定。
匪大君之昭感,岂人力之独能?
虽通幽洞灵,实圣哲之所务;
而问神语怪,非典册之攸先。
故扬搉而论,盖史臣之职也。
主上以功成弗处,无德不报,增封进号,厥有旧章,乃下诏册赠武烈帝,备名数,礼也。
于是正南面之尊,穷大壮之势。
耽耽新庙,奕奕崇堂,雉门两观之严,左墄右平之制。
龙旂銮辂,云罕轩悬,兼三代之盛仪,抗五郊之殊礼。
与夫周人革命,止陈玄牡之祈,晋室主盟,但用朱丝之祷,报功之典,不亦盛乎!
常州刺史重贵,初领前军,独当强寇,以忠贞为甲胄,以恩信为金汤,首挫贼锋,力全郡垒。
褰帷之任,因以畴庸;
坐树之风,更成德让。
皆足以光昭《雅》《颂》,垂示来云。
后之君子,知天命不可以智欺,大福不可以力胜,幸灾怙乱,鬼得而诛,背盟奸好,人将谁与?
覆车斯在,殷鉴匪遥,类委土以为师,树丰碑而纪事。
下臣奉诏,谨勒铭云:
玄功不宰,帝德无为。
化机冥运,群动交驰。
必有神道,鉴而董之。
董之伊何?
惟帝之职。
惚恍有象,阴阳不测。
如岳降祥,配天辅德。
保我蒸民,莫匪尔极。
伟哉间杰,多艺多才。
名驰八纮,位重三槐。
祀典光启,王封肇开。
人思邵树,俗畏轩台
洪惟我后,积仁累庆。
运启再造,功宣二圣。
金镜在握,璿玑以正。
阴阳既和,人神交应。
时灾有数,孰克违斯?
灵命自天,畴能问之?
盗兵窃发,玄贶冥期。
风云鼓荡,气厉歼夷。
蒋侯助顺,霍山启道。
卑听匪远,诚明则到。
上曰钦哉,享兹昭告。
帝服加尊,大名纪号。
多垒既平,连营既宁。
奕奕新庙,崇崇百城。
民罔疵疠,年斯顺成
庭有备物,时殷颂声。
祸福何常,惟人所择。
弃信燬义,恃众与力,上帝不蠲,明神是殛。
石严,敢告万国!
乞不遽讨赵元昊 北宋 · 胥偃
 出处:全宋文卷三五八、《宋史》卷二九四《胥偃传》、光绪《湖南通志》卷一六二
遽讨之,太暴。
宜遣使问其不臣状,待其辞屈而后加兵,则其不直者在彼,而王师之出有名矣。
削夺赵元昊官爵并除属籍诏宝元二年六月壬午 北宋 · 聂冠卿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
昔苗民弗怀,首罹虞窜;
郅支自立,终伏汉诛。
盖犯顺者无赦于国章,除残者罔限于夷服,炳焉通议,畴或敢踰!
赵元昊戎漠馀妖,边关小种,性含虺毒,志负狼贪,昏顽表于稚年,傲悖成于壮齿。
曩者德明即世,西夏控哀,朝廷录方寸之忠,悯称嗣之礼。
拔于童孺,付以节旄,名袭真王,宠示同姓。
金紫有秩,络绎以周其穷;
关市弗讥,贸迁以通其货。
假我明命,取重诸羌,固当竭犬马之勤,效涓埃之报,克守先业,以称大恩。
而乃背惠反常,毁忠蔑孝,僭举国号,扇惑蕃渠,跳梁井蛙之能,旅拒螳之辙。
公遣军校,冒服使车,列牍自陈,欺天罔畏。
既亏臣节,合举明刑。
朕深怜旧勋,特加涵覆,横遏群议,密赐手书,贷其辞命之愆,开以自新之路。
护送来介,俾还穹居。
无迁善之革音,益恃远而迷复,至敢驱率丑隶,攘窃塞民,腾布文符,诱诳番寇。
而廷臣列奏,边吏抗辞,愿举偏军,往平狡穴,趣枭称乱之首,以正不庭之辜。
朕每念一夫肆狂,馀众何罪?
元昊胁从济欲,滥杀逞威,名酋外奔,诸帐怀贰。
苟戈鋋并进,则玉石奚分?
且俾列于购科,止用取于魁恶。
元昊在身官爵,并宜削夺,仍令宗正寺除其属籍。
惟彼诸部,素奉本朝,迫此奸凶,遂成诖误。
傥能结党归义,执贼效功,必当昭洗前污,申明厚赏。
国有信誓,言焕丹青。
应赏募科格,委中书门下详为条件,以时布告,庶体朕怀。
按:《新安文献志》卷一,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元昊求和所争疆界乞更不问1044年12月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范文正公政府奏议》卷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一、《群书考索后集》卷四六、《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四 创作地点:陕西省榆林市神木县
臣窃观史籍,见前代帝王与戎狄结和通好,礼意甚重,非志不高而力不足也,盖惧边事不息,困耗生民,用兵久之,必生他变,而为社稷之忧。
汉高帝唐太宗身经百战,大服天下,不敢黩武而屈事戎狄者,正为此也。
及其国力强盛,将帅得人,则长驱破虏,以雪天下之耻。
今北虏西戎,合谋并力,夹困中原。
西兵数年未能平定,近方遣使往复,以议通顺。
延州塞门河东丰州之地,旧有属户居之,则为我利。
自元昊驱掠西去,遂为隙地。
中国利害,不系于此。
今众议须欲复得塞门,以全疆土,借如祖宗朝北陷易州,西失灵,及其和好,皆略而不言,耻以前失之丑,而求无用之地也。
西戎吝,不足与争,但名体已顺,馀可假借,以成和好;
然后重议边事,退移兵马,减省粮草,安我生民,勤我稼穑,选将练士,使国富民强,以待四夷之变。
此帝王有道之术,社稷无穷之庆也。
如欲与戎狄理曲直,决胜负,以耗兆民,以危天下,语之则易,行之实难。
臣备位二府,当思安危大计,不敢避人谤议,上下其说,累陛下包荒之德,以重增宵旰之忧。
臣不胜恳迫惶恐之至。
奏乞拒契丹所请绝元昊和约1044年12月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范文正公政府奏议》卷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一 创作地点:陕西省榆林市神木县
臣窃见契丹来书,谋事在邀功,势将构难,还答之际,尤宜慎重。
一、书中言元昊于中国名体未顺,特为朝廷行征讨,其邀功之意,又大于前。
若许他此举,将来何以礼报?
此一难也。
一、书中次言请朝廷绝元昊。
窃观元昊所上书,削号称臣,名体颇顺,虽未为诚信,苟遣人来纳誓书,朝廷何辞拒之?
元昊昨来纳款,尚不肯言契丹指纵,朝廷岂可言契丹之意以拒其和?
如无名而拒,则我自失信而从契丹之请,此二难也。
一、元昊于契丹从来未闻有不臣之状,或实于他边界曾有相伤,况是三二百户,彼亦自可问罪,何故便要朝廷绝元昊进贡?
若朝廷因而从之,苟元昊不日却谢过于契丹,又纳其请,则与元昊依旧相连,我与元昊怨隙转大。
朝廷一失其守,长四夷轻中国之心,此三难也。
一、契丹今来逼朝廷绝元昊之款,我若不敢违拒而遽从之,将来契丹却称元昊已谢过设盟,更不讨伐,却逼朝廷与元昊通和,是朝廷已失所守,岂能更抗契丹之辞?
此四难也。
一、朝廷若以契丹之故阻绝元昊,大信一失,将来却以何辞与他和约?
纵巧能设辞,元昊岂肯以前来所许屈伏于朝廷?
必乘我之失,大有呼索,此五难也。
一、元昊或纳誓书,既不可阻今契丹所请,或即阻之,诚朝廷之所重也。
契丹、元昊本来连谋,今日之情未可凭信。
臣请朝廷建御捍之谋,以待二虏,不必求二虏真伪之情。
边事如此,恐误大计,不敢不言。
奏为契丹请绝元昊进贡利害1044年12月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五、《范文正公政府奏议》卷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五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四 创作地点:陕西省榆林市神木县
臣窃见契丹来书,称朝廷曾请契丹止遏元昊,今闻名体未顺,遂举兵讨伐,又请朝廷绝元昊进贡。
契丹安肯为朝廷特举大兵以讨元昊?
此不可信一也。
若自与元昊有隙,必行讨伐,其人使即合坚请阻绝元昊,何却只问杨守素往来次第?
是无必讨之意,此不可信二也。
余靖等今有见虏主亲信,须指挥夏州,令杨守素南朝勾当,必是动有关报;
今来虏使却言北朝并不知子细,此不可信三也。
万一契丹必有深隙,须行讨伐,必坚要阻绝元昊,岂暇问于南朝名体顺不顺?
显是契丹虚称为朝廷西征,驻重兵于云朔。
如元昊以誓书未立,入寇河东,亦足相为声援,得至则享厚利;
如元昊更不入寇,纳誓书于朝廷,则契丹自为因行讨伐,使元昊入贡,以此为功,而驻兵云朔,以邀重报。
契丹进退有利,而俱为我害也。
臣谓朝廷今日答书则易,将报必难。
而专于致赂,欲满虏志,则契丹大兵岂肯虚举而善退?
愿朝廷熟虑此事,先且大议备边之策,然后遣使往来,使虏知我有备,无必胜之理,则亦可以遏其邀功求报之心。
纵背盟好,亦有以待之,少减生灵之祸。
元昊请和不可许者三大可防者三奏庆历三年二月十七日1043年2月17日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八、《范文正公集补编》卷一、《韩魏公集》卷一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九、《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三、《范文正公言行拾遗事录》卷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四 创作地点:甘肃省平凉市
臣等久分戎寄,未议策勋,上玷朝廷,俯惭鄙怀。
心究利害,目击胜负,三年于兹,备详本末。
今元昊遣人赴阙,将议纳和。
其来人已称六宅使伊州刺史,观其命官之意,欲与朝廷抗礼。
臣恐不改僭号,意朝廷开许,为鼎峙之国;
又虑尚怀阴谋,卑辞厚礼,请称兀卒,以缓国家之计。
臣等敢不为朝廷思经久之策,防生灵之患哉!
臣等谓继迁当时用计脱身,窃弄凶器;
德明外示纳款,内实养谋;
至元昊则悖慢侮常,大为边患。
以累世奸雄之志,而屡战屡胜,未有挫屈,何故乞和?
虽朝廷示纳款之意,契丹邀通好之功,以臣等料之,实因累年用兵,蕃界劳扰,交锋之下,伤折亦多。
所获器械鞍马皆归元昊,其下胥怨,无所厚获。
其横山蕃部,点集最苦。
但汉兵未胜,戎人重土,不敢背贼,勉为驱驰尔。
今元昊知众之疲,闻下之怨,乃求息肩养锐,以逞凶志,非心服中国而来也。
臣等谓元昊如大言过望,为不改僭号之请,则有不可许者三;
如卑辞厚礼,从兀卒之称,亦有大可防者三。
何谓不可许者三?
自古四夷在荒服之外,圣帝明王恤其边患,柔而格之,不吝赐与,未有假天王之号者也。
何则?
与之金帛,可节俭而补也;
鸿名大号,天下之神器,岂私假于人哉!
石晋契丹援立之功,又中国逼小,才数十州,偷生一时,无卜世卜年之意,故荐号于彼,坏中国大法。
而终不能厌其心,遂为吞噬,遽成亡国,一代君臣,为千古之罪人。
契丹称帝灭晋之后,参用汉之礼乐,故事势强盛,常有轻中国之心。
我国家富有四海,非石晋逼小偷生之时;
元昊世受朝廷爵命,非有契丹开晋之功。
此不可许者一也。
又诸处公家文字并军民语言,皆呼「昊贼」,人知逆顺去就之分,尚或逋亡,末由禁止。
今元昊于天都山营造所居,已逼汉界,如更许以大号,此后公家文字并军民语言当有「西帝」、「西朝」之称,天都山必有建都郊祀之僭,其陜西戎兵边人负过,必逃其地,盖有归矣。
至于四方豪士,稍不得志,则攘臂而去,无有逆顺去就之分。
彼多得汉人,则礼乐事势与契丹并立,夹困中国,岂复有太平之望耶?
此不可许者二也。
又议者皆谓元昊胡人也,无居中国之心,欲自尊于诸蕃尔。
臣等谓拓拔圭、石勒刘聪苻坚赫连勃勃之徒皆胡人也,并居中原;
近则李克用父子,沙陀人也,进据太原,后都西洛,皆汉人进谋诱而致之。
定川事后,元昊有伪诏谕镇戎兵民,有定关辅之言,此其验。
盖汉家之叛人不乐处夷狄中,心谋侵据汉地,所得城垒必使汉人守之,如契丹得山后诸州,皆令汉人为之官守。
或朝廷假元昊僭号,是将启之,斯为叛人之助甚矣。
此不可许者三也。
何谓大可防者三?
元昊以累世奸雄之资,一旦僭逆,初遣人至,犹称臣奉表。
刘平之陷,贼气乃骄,再遣贺九言至,上书朝廷便不称臣,其辞顿慢;
而复屡胜,当有大言过望,乃人情之常也。
若卑辞厚礼,便肯从兀卒之称,皆阴谋也。
是果以山界之困,暂求息肩,使中国解兵。
三四年间,将帅懈慢,士卒骄惰,边备不严,戎政渐弛,却如前暴发,则中国不能支梧。
此大可防者一也。
从德明纳款之后,经谋不息,西击吐蕃、回鹘,拓疆数千里。
至元昊,事势稍盛,乃称尊悖礼,背负朝廷,结连北戎,情迹尽见,大为边患,偶未深入。
今复起诈端以款我兵,而休息其众;
又欲并力专志,并吞唂厮啰等诸蕃,去秦州一带篱落,为将来再举之利。
缘元昊初叛之时,亲攻延州,是本有侵陷郡国之志,今复强盛,岂便息心?
且朝廷四十年恩信所被,一朝反侧,岂有发既叛之谋,蓄未挫之锐,而能久守盟信者乎?
此大可防者二也。
从德明纳款,后来使蕃汉之人入京师贾贩,憧憧道路,百货所归,获中国之利,充乎窟穴,贼因其事力,乃兴兵为乱。
今兹五年,用度必困,乃卑辞厚礼,迎合我意,欲复图中国之利;
待其给用既毕,却求衅兴兵,以快本意。
狼子野心,固难驯伏,今若通和,或再许灵,蕃汉之人依前出入京师,深为不便。
缘自前往来,叛状未彰,情无蠹害。
今既为强敌之虏,稔祸未已,必窥伺国家,及夹带亡命入蕃,或与奸人别有结连,或使刺客窃发,惊扰朝廷。
又此类必所在恣纵,甚于昔时,有事何以处置?
此大可防者三也。
臣等乞朝廷俟元昊所遣人至,观其所请。
彼如大言过望,坚求僭称,则乞朝廷答云:上畏天地宗庙,不可私许大号,坏中国之法。
彼卑辞厚礼,止是求兀卒之称,则按单于、可汗故事,有许之之理,亦预防其阴谋,严饬边臣修葺城寨,训练军马,储蓄粮草,以备虚诈。
俟一二年间,见其表里,及边备牢固,方可那减戍兵于近里屯泊。
缘西戎自古翻覆,朝廷不可休兵,以启不虞之变。
如求割熟户,则乞答云:灵甚有汉户,能割归朝廷否?
况横山蕃部安于内附,一旦驱之,则惊扰生事,必不为西界之用。
彼如求至京师,依前来出入贾贩,则乞答云:昨来战斗之后,甚有军民没阵,其子孙骨肉衔怨至深,必恐道涂之中多有雠杀,致西界相疑,更却生事;
只于边上建置榷场,交易有无,各得其所。
彼如邀我自今而后罢修城寨,则乞答云:边界熟户生户多有雠怨,常相侵害,须藉城寨驻兵,方能镇静,使各安居尔。
若自馀更有非礼之求,朝廷或难应副,即且拒之,不必从也。
但厚遣来人,善词回答,使迁延往来,即逾四月,贼不能举矣,至秋则无足畏也。
何以言之?
臣等观朝廷信赏必罚,今已明白,帅臣奉诏,得以便宜。
又旧将渐升,前弊稍除,将责实效,约束将佐,不令轻出,训练军马,率多变法。
但今极边城寨或未坚全,新集之兵未可大战,若贼今便来,以臣等计之,尚可忧虑;
然大军持重,奇兵袭击,宜无定川之负也。
如候而来,则城寨多固,军马已练,或坚壁而守,或据险而战,无足畏矣。
臣等已议,一二年间训兵三四万,使号令齐一,阵伍精熟,又能使熟户蕃兵与正军参用,则横山一带族帐可以图之。
降我者使之纳质,厚其官赏,各令安居,籍为熟户;
拒我者以精兵加之,不从则戮。
我军鼓行山界,不为朝去暮还之计。
元昊闻之,若举国而来,则我退守边寨,足以困彼之众;
若遣偏师而来,我则据险以待之。
蕃兵无粮,不能久聚,退散之后,我兵复进,使彼复集,每岁三五出。
元昊诸厢之兵多在河外,频来应敌,疲于奔命,则山界蕃部势穷援弱,且近于我,自求内附,因选酋豪以镇之,足以断元昊之手足矣。
然乞朝廷以平定大计为意,当军行之时,不以小胜小衄黜陟将帅,则三五年间可集大功。
仍诏中国臣寮,不得辄言边事,以沮永图。
太祖太宗统辟四海,创万世之基业,今以三五年之劳,再定西陲,岂为晚耶?
契丹闻国家深长之谋,必惧而保盟,不复轻动,然后中国有太平之期矣。
臣等所以言彼贼非礼之求不必从者,盖有此议也。
或曰:今王师不利者数四,而未思戢兵,何也?
臣等谓不然。
国家太平日久,将不知兵,兵不习战,以致不利。
非中国事力不敌四夷,非今之军士不逮古昔,盖太平忘战之弊尔。
今边臣中有心力之人,鉴其覆辙,各思更张,将有胜贼之计。
昔汉楚之战,不以多负罢兵,而终有天下。
安禄山之乱,所向无前,郭子仪日夜谋虑,王师复振,而终灭大盗。
今国家以天下全盛之势,岂有偶胜偶负,而自谓中国不可振,而夷狄不可御耶?
斯惑之甚矣!
或曰:兵不可久,久则民困而财匮。
臣等谓不然。
争胜逐利之师,则有巧迟拙速之异。
如其外御四夷,则自古未尝废兵,是以山海之利皆归边用,抑为此也。
况即日边上城垒,经今春修葺,渐以险固,兵民力役自当减罢。
又每岁春夏之交,军马甚可抽退于数百里间就食,刍粮亦足,省入中之费,减馈运之劳,庶乎民不困而财不匮;
非如西事之初,人人畏惧,未测虏情,所屯军马,不敢少退。
臣等更思兴利减费之算,以为之助。
臣等早蒙圣奖,擢贰清班,西事以来,供国粗使,三年塞下,日劳月忧,岂不愿闻纳和,少图休息?
非乐职矢石之间,盖见西贼强梗未衰,挟以变诈,若朝廷处置失宜,他时悖乱,为中原大祸,岂止今日边患哉!
臣等是以不敢念身世之安,忘国家之忧,须罄刍荛,少期补助。
其元昊来人到阙,伏望圣慈于纳和御侮之间,审其处置,为圣朝长久之虑,天下幸甚。
元昊书奏庆历元年三月1041年3月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九 创作地点:陕西省延安市
仲淹奏:臣始闻虏有悔过之意,故以书诱谕之。
任福败,虏势益振,故复书悖慢。
臣以为使朝廷见之而不能讨,则辱在朝廷,乃对官属焚之,使若朝廷初不知者,则辱在臣矣,故不敢以闻也。
按:嘉靖宁夏新志》卷六,天一阁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赵元昊1041年1月 北宋 · 范仲淹
 出处:全宋文卷三八一、《范文正公集》卷九、《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东都事略》卷一二七、《皇朝文鉴》卷一一三、《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一四、《崇古文诀》卷一六 创作地点:陕西省延安市
正月日,具位某,谨脩诚意,奉书于夏国大王:伏以先大王归向朝廷,心如金石,我真宗皇帝命为同姓,待以骨肉之亲,封为夏王
履此山河之大,旌旗车服,降天子一等,恩信隆厚,始终如一。
齐桓、晋文之盛,无以过此。
朝聘之使,往来如家。
牛马驼羊之产,金银缯帛之货,交受其利,不可胜纪。
塞垣之下,逾三十年,有耕无战。
禾黍云合,甲胄尘委
养生葬死,各终天年。
使蕃汉之民,为之俗。
真宗皇帝之至化,亦先大王之大功也。
自先大王薨背,今皇震悼,累日嘻吁,遣使行吊赙之礼,以大王嗣守其国,爵命崇重,一如先大王
昨者大王以本国众多之情,推立大位,诚不获让,理有未安,而遣行人告于天子,又遣行人归其旌节。
朝廷中外,莫不惊愤,请收行人,戮于都市。
皇帝诏曰:「非不能以四海之力,支其一方,念先帝岁寒之本意,故夏王忠顺之大功,岂一朝之失,而骤绝之」?
乃不杀而还。
假有本国诸蕃之长,抗礼于大王,而能含容之若此乎!
省初念终,天子何负于大王哉!
二年以来,疆事纷起,耕者废耒,织者废杼,边界萧然,岂独汉民之劳弊耶!
使战守之人,日夜豺虎,竞为吞噬,死伤相枕,哭泣相闻,仁人为之流涕,智士为之扼腕。
天子遣某经度西事,而命之曰:「有征无战,不杀非辜,王者之兵也,汝往钦哉」!
某拜手稽首,敢不夙夜于怀。
至边之日,见诸将帅多务小功,不为大略,甚未副天子之意。
某与大王虽未尝高会,向者同事朝廷,于天子则父母也,于大王则兄弟也,岂有孝于父母而欲害于兄弟哉!
可不为大王一二而陈之。
传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大王世居西土,衣冠语言皆从本国之俗,何独名称与中朝天子侔拟,名岂正而言岂顺乎?
如众情莫夺,亦有汉唐故事。
单于、可汗,皆本国极尊之称,具在方册。
某料大王必契丹为比,故自谓可行。
契丹石晋朝有援立之功,时已称帝。
大王世受天子建国封王之恩,如诸蕃中有叛朝廷者,大王当为霸主,率诸侯以伐之,则世世有功,王王不绝,乃欲拟契丹之称,究其体势,昭然不同。
徒使疮痍万民,拒朝廷之礼,伤天地之仁。
《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
是以天地养万物,故其道不穷;
圣人养万民,故其位不倾。
又传曰:国家以仁获之,以仁守之者百世。
昔在唐末,天下恟恟,群雄咆哮,日寻干戈,血我生灵,腥我天地,灭我礼乐,绝我稼穑。
皇天震怒,罚其不仁,五代王侯,覆亡相续。
老氏曰:「乐杀人者,不可如志于天下」,诚不诬矣。
后唐显宗祈于上天曰:「愿早生圣人,以救天下」。
是年,我太祖皇帝应祈而生。
及历试诸难,中外忻戴,不血一刃,受禅于周。
广南、江南、荆湖、西川,有九江万里之阻,一举而下,岂非应天顺人之至乎!
由是罢诸侯之兵,革五代之暴,垂八十年,天下无祸乱之忧。
太宗皇帝圣文神武,表正万邦,吴越纳疆,并晋就缚。
真宗皇帝奉天体道,清净无为,与契丹通好,受先大王贡礼,自兹四海熙然同春。
今皇帝坐朝至晏,后谏如流,有忤雷霆,虽死赦。
故四海之心,望如父母。
此所谓以仁获之,以仁守之,百世之朝也。
某料大王建议之初,人有离间,妄言边城无备,士心不齐,长驱而来,所向下。
今以强人猛马,奔冲汉地,二年于兹,汉之兵民固有血战而死者,无一城一将愿归大王者。
此可见圣宋仁及天下,邦本不摇之验也,与夫间者之说,无乃异乎!
今天下久平,人人泰然,不习战斗,不熟纪律。
刘平之徒,忠敢而进,不顾众寡,自取其困,馀则或胜或负,杀伤俱多。
大王国人,以获刘平为贺。
昔郑人侵蔡,获司马公子燮,人皆喜,惟子产曰:「小国无文治而有武功,祸莫大焉」。
而后郑国之祸,皆如子产之言。
今边上训练渐精,恩威以立,有功必赏,败事必诛,将帅而下,大知纪律,莫不各思奋力效命,争议进兵。
如其不然,何时可了?
招讨司统兵四十万,约五路入界,著其律曰:生降者赏,杀降者斩;
获精强者赏,害老幼妇女者斩;
遇坚战,遇险夺,可取则取,可城则城。
纵未能入贺之居,彼之兵民降者死者,所失多矣。
大王自祸其民,官军之势不获而已也。
某又念皇帝「有征无战,不杀非辜」之训,夙夜于怀。
师帅之行,君命有所不受,柰何锋刃之交,相伤众。
且蕃兵战死,非有罪也,忠于大王耳;
汉兵战死,非有罪也,忠于天子耳。
使忠孝之人,肝脑涂地,积累怨魄,为妖为灾,大王其可忽诸!
朝廷以王者无外,有生之民,皆为赤子,何蕃汉之限哉!
何胜负之言哉!
某与招讨太尉公、经略密学韩公尝议其事,莫若通问于大王,计而决之,重人命也。
其美利甚众。
王如能以爱民为意,礼下朝廷,复其王爵,承先大王之志,天下孰不称其贤哉!
一也。
众多之情,三让不获,前所谓汉唐故事,单于、可汗之称,尚有可稽,于本国语言为便,复不失其尊大,二也。
但臣贡上国,存中外之体,不召天下之怨,不速天下之兵,使汉边人,复见康乐,无死伤相枕、哭泣相闻之丑,三也。
大王之国,府用或阙,朝廷每岁有物帛之厚赐,为大王助,四也。
又从来入贡,使人止称蕃吏之职,以避中朝之尊。
按汉诸侯王相皆出真拜,又吴越王钱氏承制补官故事,功高者受朝廷之命,亦足隆大王之体,五也。
昨有边臣上言,乞招致首领,某亦已请罢,大王告谕诸蕃首领不须去父母之邦,但回意中朝,则太平之乐,遐迩同之,六也。
国家以四海之广,岂无遗才?
有在大王之国者,朝廷不戮其家,安全如故,宜善事主,以报国士之知。
惟同心向顺,自不失其富贵,而宗族之人,更优恤,七也。
又马牛驼羊之产,金银缯帛之货,有无交易,各得其所,八也。
王从之,则上下同其美利,生民之患,几乎息矣;
不从,则上下失其美利,生民之患,何时而息哉!
某今日之言,非独利于大王,盖以奉君亲之训,救生民之患,合天地之仁而已乎。
大王择焉。
不宣。
某再拜。
赵元昊开府仪同三司依前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定难军节度使西平王加食邑实封制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宋元宪集》卷二三
门下:朕三岁而郊,述修常祀;
四海以职,同蒇上仪。
属膺贶施之辰,普均庆赉之典。
眷我良翰,抚于西人。
聿图成效,用蕃嘉奖。
具官赵元昊,资植端厚,器局沉和。
克负家声,光启王爵
缁衣以改造为美,甲令以能世称忠
边最数闻,时事狎至。
自禋燔前戒,妥侑徯升。
输珍实来,固圉惟谨。
罄露乃心之恪,益昭维屏之勋。
宜录久勤,用参信赏。
夫均仪公府,酬劳采食,实租奉之数,丛典册之华,兹为宠章,并昭方国。
于戏,祀惟大事,尔协其恭。
邦介纯禧,尔预其锡。
当怀褒遇之渥,毋怠辑绥之经。
往哉若时,钦对余命。
可。
西平王赵元昊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二、《宋元宪集》卷二七
朕奉承端命,抚有万方。
上席祖宗之谋,靡佳兵革之举。
专任德教,以统华夷。
推心信人,自谓无负。
卿世怀恭顺,名冠翰垣。
嗣享王封,守我西土。
朕不矜官爵之贵,不吝禄秩之优,任倚中权,宠均同姓。
关市交易,行李无猜;
贡献颁分,道路相属。
则朕之恩信,卿之款诚,稽于大伦,谁得为间?
今乃遽形表疏,轻述僭差。
且将徇过分之谋,举非常之号。
冒陈世系,辄改岁元。
省阅再三,嗟惋何已!
宁朕之寡德,不足以怀来;
将卿之失图,自成于迷妄?
事无萌隙,何及于兹?
况自乃父以来,盟书可复。
今略陈大要,以晓尔心。
且卿父《誓表》,其略云:「臣立誓之后,若负恩背义,百神怒诛,上天震伐。
使其殃祸,仍及子孙」。
此表见存,藏之故府。
卿之先父,卒保斯言,故能高朗令终,功业相袭,福之所庇,理则宜然。
今卿忽此背驰,了无所据,坏尔考之约,孤本朝之恩。
忠孝两亏,今古为恨,揆之王法,所不忍闻。
自卿表之来,内外咸愤。
然朕独排群议,深惜旧勋。
恐卿惑左右一时之辞,非英杰本怀之欲。
人谁无过,事犹可追。
倘能去尉佗越帝之名,复吴芮汉庭之令,洗心向善,改往怀昔,则朕之待卿,旷然如旧,永绍世禄,长为国藩。
变通之机,不俟终日。
去就大分,其审处之。
所进鞍马骆驼,并却付来人牵回。
尔其戒已往之愆,复将来之善,则永世无穷矣。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西平王赵元昊为赐差来人见辞例物诏1038年4月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三、《宋元宪集》卷二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卿志凝忠概,世缵武勋。
保障有劳,恭亮弥罄。
比余诞日,首率贡仪。
差骏产以斯材,旅庆琛而有焕。
仍嘉亲校,能恪朝规。
既阅右牵之良,特渥匪颁之数。
且昭恩赉,并宠藩维。
永念倾虔,尤增叹尚。
乞毁弃元昊僭伪文移劄子 北宋 · 宋庠
 出处:全宋文卷四二八、《宋元宪集》卷三一
臣近者两蒙中书奏传圣旨,令与学士丁度等同撰赐僭逆元昊答诏,及后来削夺诏书。
闻各付外行下。
臣窃惟元昊塞外小丑,世载凶狡,背恩忘义,屏弃人神。
鸱张以来,虽懦夫女子皆欲折箠奋梃,缚致都下,数罪枭首,以戒四夷。
服官在公之臣,何堪容忍!
陛下天资仁恕,不婴细忿,且以蚤虱瘙痒,非四肢之患,戢兵谨备,未令诰讨,但设购赏,俾歼渠魁,盖不欲疲人命也。
自德音之发,士无愚智,莫不感恩忭德,知圣人之
然臣伏思所降诏书赏格,已遍诸路。
元昊自知罪重,固无革面怀音之志。
必将妄作,吠尧诟天,传入边疆,污染民听。
又或诈为章表,缄置丑言,规避朝廷,冀伤威重。
窃恐守塞将吏,不知忌讳,或得敌书,争先启闻。
自谓有探伺之能,实非人臣所当言也。
欲乞预敕边吏,若得元昊章表,许先开视,凡僭伪文字,应有辞涉悖慢者,并须随处焚毁,勿使腾布。
除其间有入寇时月及邀约部落之言,须合闻上者,止令抄录大意,即时驰奏。
庶内外不渎,以尊国防。
臣忝备近班,理当申罄。
涓埃之益,敢冀裁择。
送任处士太原(时天兵方讨赵元昊 康定元年1040年1月 北宋 · 欧阳修
 押词韵第七部
一虏动边陲,用兵三十万。
天威岂不严,贼首犹未献。
自古王者师,有征而不(一作无)战。
胜败系人谋,得失由庙算。
是以天子明,咨询务周遍。
直欲采(续校:一作探)奇谋,不为人品限。
公车百千辈,下不遗仆贱。
况于儒学者,延纳宜无间。
如何任生来,三月不得见。
方兹急士时,论择岂宜慢。
任生居太原,白首勤著撰
闭户不求闻,忽来谁所荐。
人贤固当用,举缪不加谴(一作贤固当用举,缪亦不加谴)
赏罚两无文,是非奚以辨。
遂令拂衣归,安使来者劝(原校:一本有其馀苟尽然,所责胡由辨两句)
嗟吾笔与舌,非职不敢谏。
赵元昊静难军节度西平王明道元年十一月癸巳 北宋 · 宋仁宗
 出处:全宋文卷九五三、《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三
胙土受氏,维王所以褒有功;
建国承家,非贤不能保厥世。
乃眷西陲之守,方畴外御之劳,式涓刚辰,庸告列位。
定难军节度银绥宥静等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守太傅尚书令持节都督夏州诸军事、行夏州刺史上柱国夏王食邑二万一千户、食实封七千户赵德明元昊,器怀英达,义节坚明。
孝恭尽于事亲,恩信长于御众。
惟乃先正,奉于本朝,嘉捍难于边衡,赐同姓于宗籍。
象贤继世,尔寔宜之。
于戏!
书盟府之勋,既载山河之誓;
元侯之略,岂无弓矢之传?
尚体顾怀,勿忘钦率。
可特授特进检校太师、兼侍中持节都督夏国诸军事夏州刺史、充定难军节度银绥宥静等州管内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上柱国西平王食邑六千户、食实封一千户,仍赐推忠保顺亮节翊戴功臣
募捉获元昊刺事人诏康定元年六月戊申 北宋 · 宋仁宗
 出处:全宋文卷九六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七
元昊刺事人自今获一人者,赏钱百万,补班行;
其容匿者,家长斩,妻子配流;
所在失觉者,重劾其罪。
元昊界蕃汉职员首领率部族来归者不次迁擢诏康定元年十月丁未 北宋 · 宋仁宗
 出处:全宋文卷九六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九
陕西经略司遣人谕元昊界蕃汉职员、首领,能率部族及以本系汉州郡来归者,并不次迁擢之。
出奇设伏掩击元昊者量功优奖诏康定元年八月庚辰 北宋 · 宋仁宗
 出处:全宋文卷九六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三
河东路,元昊入寇麟、府,所过城寨有能出奇设伏掩击者,量功优奖之,军马或致伤折,亦不加罪。
庞籍招纳元昊庆历二年 北宋 · 宋仁宗
 出处:全宋文卷九六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三八
元昊苟称臣,虽仍其僭号亦无害;
改称单于、可汗,则固大善。
赵元昊狂僭之计奏1043年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蔡忠惠集》卷一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四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赵元昊弃其祖父盟约,妄为狂狡,僭称大号,不臣之迹彰著,朝廷大增边备。
议者皆谓,元昊遣人入朝,不从其所请,必寇边郡,以肆狂心。
臣切谓不然。
戎狄之心,见利则动。
元昊欲寇边,当去年未备之时,举众而来,势或难御。
于其时尚不入寇,今乃先自狂悖,待我边之皆有御然后入寇,亦有何利?
臣窃料元昊本无寇边之心,但张声势,欲求中国岁与货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