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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康可太常博士裴耕马先张应符申屠会并可殿中丞史珍薛端并可守太子中舍人李巽可大理评事制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文恭集》卷一四、《永乐大典》卷一三四九八
敕某等:朕日者右飨合宫,咸泽庶位,并甄一等之秩,用洽三神之和。尔等类偕曲恩,差进茂级,而满课已上,考格当迁。吏劳不可以外遗,王泽当令于下究,并申后宠,匪隔前恩。往承朝綍之华,勿替王官之守。
河南张应之东斋 北宋 · 梅尧臣
押麌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焦作市孟州市
昔我居此时,凿池通竹圃。
池清少游鱼,林浅无栖羽。
至今寒窗风,静送枯荷雨。
雨歇吏人稀,知君独吟苦。
题张应之县斋 北宋 · 欧阳修
五言排律 押佳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小官叹簿领,夫子(续校:一作丈人)卧高斋。
五斗未能去,一丘真所怀。
绿苔(一作藓)长秋雨,黄叶堆空阶。
县古仍无柳,池清尚有蛙。
琴觞开月幌,窗户对云崖。
嵩少亦堪老,行当与子(一作子与)偕。
张应之字序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三四、《欧阳文忠公集》卷六四、乾隆《原武县志》卷九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传》曰名以制义,谓乎名之必可言也。世之士君子,名而无所言,言则不能称述以见乎远。余友河南主簿张君名谷,字仲容。谷之为义,洼而不盈,动而能应,湛然而深,有似乎贤人君子之德,其所谓名而可言者也。然尝窃谓仲容之字,不足以表其所以名之之义。大凡物以至虚而为用者有三,其体殊焉。有虚其形而能受者,器之圆方是也,然受则有量,故多盈溢败覆之过;有虚其中而能鸣乎外者,钟鼓是也,然鸣必假物,故须簨簴考击之设;有虚其体而能应物者,空谷是也,然应必有待,故常自然以至静,接物而无穷。士之以是为其名,则君之道从可知也,宜易其字曰应之。盖容以言其虚之状,不若应以体乎容之德也。君早以孝廉文艺考行于乡里,荐之于有司,而又试其用于春官者之选。深中隐厚,学优道充,其有以应乎物矣。然今方为小官,主簿书,其所应者近而小,诚未能有以发乎其声也。余知夫虚以待之,则物之来者益广,响之应者益远,可涯也哉?余与君同以进士登于科,又同为吏于此,群居肩随,宴闲相语,得以字而相呼。故于是不能让而默也,敢为序以易之。
东斋记 北宋 · 欧阳修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一、《欧阳文忠公集》卷六三、《古今合璧事类备要》别集卷一八、《山堂肆考》卷一七三、《文编》卷五六、《渊鉴类函》卷三四六、《古今图书集成》考工典卷八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洛阳市
官署之东有阁以燕休,或曰斋,谓夫闲居平心以养思虑,若于此而斋戒也,故曰斋。河南主簿张应之居县署,亦理小斋。河南虽赤县,然征赋之民户才七八千,田利之入率无一钟之亩。人稀,土不膏腴,则少争讼。幸而岁不大凶,亦无逋租。凡主簿之所职者甚简少,故未尝忧吏责,而得优游以嬉。应之又素病羸,宜其有以閒居而平心者也。应之虽病,然力自为学,常曰:「我之疾,气留而不行,血滞而流逆,故其病咳血。然每体之不康,则或取六经、百氏,若古人述作之文章诵之,爱其深博闳达、雄富伟丽之说,则必茫乎以思,畅乎以平,释然不知疾之在体」。因多取古书文字贮斋中,少休,则探以览焉。夫世之善医者,必多畜金石百草之物以毒其疾,须其瞑眩而后瘳。应之独能安居是斋以养思虑,又以圣人之道和平其心而忘厥疾,真古之乐善者欤。傍有小池,竹树环之,应之时时引客坐其间,饮酒言笑,终日不倦。而某尝从应之于此,因书于其壁。
虞部员外郎致仕张应符男遘试将作监主簿制 北宋 · 王安石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六九、《临川先生文集》卷五二、《永乐大典》卷一四六○八
敕某:少尽其力,至于老则养之不可以不终;使之免农而为士,则禄之不可以不世。此先王不忍人之政,而吾未能逮也。今尔父去位,而命尔一官,使得世其禄,以终尔父之养焉。此亦庶几有合乎先王之政。尔惟忠惟孝,尚称吾命尔之意哉!可。
祭张应之朝奉文 北宋 · 毕仲游
出处:全宋文卷二四○七、《西台集》卷一七、《永乐大典》卷一四○五四
生而死乃理之常,如应之之逝也,独为可伤。呜呼!应之宦学有公卿之志,居家欲衣食之穰。然谤讥灾疾,低垂连蹇,不释于下位;而孤儿幼女,妇孙臧获,仅饱于糟糠。岂惟居官治民,郁抑掩塞,不得见于施设;至于私门之愿,子孙之计,亦终负而不偿。呜呼!应之尝悲人之死矣,谓区区于是非,屑屑于得丧者为可笑,而吾复悲应之之亡。则夫得丧是非,果真不足以芥蒂,而后来之士犹奔走出力而遑遑。将知之而死者与不知者有间,抑知与不知同归于尽,两失而都忘?故自应之之卒,交游执友失声出涕,虽舆台隶卒亦欷歔感慨而不自禁者,此乃应之之所长。想音容于平昔,接神灵以馨香。反袂掩泣,固人情之不免;而死生祸福,则难问而茫茫。伏惟尚飨。
孙路落职知兴国军制 北宋 · 宋哲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二六二、《宋大诏令集》卷二○九
敕:青唐致乱,举国来归,王赡捣虚,直据巢穴,一失机会,乃贻后艰。宝文阁直学士、左朝议大夫、新差知成都府孙路,总制河湟,身当阃寄,偏裨进退,号令是从。宜张应援之兵,以成破竹之势。而乃追还士马,听用雠言,致生狼子之心,遂肆蜂虿之毒,跳梁出没,久未克宁。考按不诬,谁执其咎?宜削西清之职,远分小垒之符。绌往戒来,以昭邦宪。可。
王夫人墓志铭(绍兴十八年十一月) 宋 · 汪藻
出处:全宋文卷三三九四、《浮溪集》卷二八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
夫人王氏,营丘人。父师敏,卒官太仆寺丞。母赵氏,丞相清宪公挺之之女。为同郡从事郎、晋江县令张君讳应辰之妻,中奉大夫讳纯之子妇。中奉、寺丞,同里闬相好也,两家子弟日过从,寺丞与赵夫人贤晋江之为,故夫人甫十八,归于张氏。夫人智识明辨,有贤士大夫所不能及者。靖康末,山东乱,士大夫流离,率鬻田宅去乡里。或请于夫人,夫人曰:「舅姑在远而我鬻其本业,可乎?且谓吾夫何?不如听之」。晋江闻之,喜曰:「真吾妻也」。晋江为莱州推官,一日其守出,夫人自牖窥之,谓晋江曰:「人不忌其上,鲜不为患者,今卒骄矣,盍白守为备乎」?守不听,数日而乱作。乱定,人悉玩安不能去。夫人独曰:「是不可留也」。晋江以中奉在商于,道阻不通,议所向。夫人曰:「东南天子在焉,尚何问」?遂渡江,居金陵。不旋踵莱州陷,仕族无脱者。已而过湖湘,向商于,中涂遇盗,囊衣一空,夫人夜取敝衣纫缝,为之达旦不寐。未旬日,举家衣履皆完。其共艰难如此。晋江属疾,药非夫人所尝不进。洎殁,有欲以赙襚之赢谋生者,夫人正色却之曰:「于窀穸无憾足矣,此何为者哉?既葬,四壁萧然,人皆以非晋江之清,无以见夫人之贤。然自是家益穷空,夫人奉养益薄,诸子有忧色。夫人语之曰:「而祖而父,以廉居官,以贫为乐,吾习而安焉。汝等忘先人之训,虽日致四方之珍,吾不乐也」。平时勉诸子以学,戒诸女以顺,于是婚嫁甫毕,而夫人病矣。绍兴十八年十一月癸巳,卒于其子栋之官舍,得年五十有五。子五人。曰林,右从政郎、南州剑浦县丞。曰材,右迪功郎、湖州司理参军。曰栋,右迪功郎、泉州司户参军。曰野,未仕。女二人。长嫁宣教郎赵善究,前卒。次嫁右迪功郎向士皙。孙男女合十三人。以卒之十六日戊申,合葬于晋江之墓。铭曰:
嗟夫人,出华胄。资敏明,自其幼。适名家,媲廉茂。遭百罹,谋必售。脱危机,如夙授。老而从,甘俭陋。子诜诜,咸孝秀。各以能,为亲寿。方燕安,飨遐祐。曷倾之,人莫究。窆闽山,祔夫右。尚旋归,昌厥后。
收复唐邓信阳差官奏(绍兴四年)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三五、以下原阙《金佗稡编》卷一一 创作地点:湖北省武汉市
镇南军承宣使、神武后军统制、江南西路舒蕲州兼荆南鄂岳黄复州汉阳军德安府制置使臣岳飞状奏:契勘近恭奉圣训,收复随、郢等州军了当,先差过知、通等葺治事务。除已开具随、郢州、襄阳府知、通职次姓名奏闻外,今契勘唐、邓州、信阳军知、通、签判职次姓名下项,其馀官臣行下逐处安抚司取会,别具奏闻次,今开具下项:
一、唐州二员:修武郎、权知州事高青,借通直郎、权通判单藻。
一、邓州三员:武翼郎、閤门宣赞舍人、权知州事张应,右承直郎借宣教郎、权通判党尚友,忠训郎借秉义郎、权签判邵俅。
一、信阳军二员:承节郎借成忠郎、閤门祗。
复西京奏(绍兴十年) 宋 · 岳飞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三九、《金佗稡编》卷一六 创作地点:河南省许昌市
武胜定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河南北诸路招讨使臣岳飞状奏:据本司中军统制、提举一行事务王贵申:「寻差中军副统制郝晸等统押军马,前去措置收复西京去后。今据郝晸等申:进发至离西京六十里下寨。于七月初一日,有金贼马军数千骑前来,即时差将官张应、韩清将带马军,于贼来路把截。其贼前来迎敌官军,张应等即时掩杀,贼马败走。晸进发军马,当日酉时直凑西京城下。其金贼为已败衄,当夜弃城逃遁。于初二日早,收复西京了当,已抚存官吏、居民,各安职业。委获胜捷」。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陈首张宪谋叛事状 北宋 · 王俊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九、《挥麈馀话》卷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四三、《鄂国金佗粹编》卷二四
左武大夫、果州防禦使、差充京东东路兵马钤辖、御前前军副统制王俊。右,俊于八月二十二日夜二更以来,张太尉使奴厮儿庆童来请俊去说话。俊到张太尉衙,令虞候报覆,请俊入宅。在莲花池东面一亭子上,张太尉先与一和尚何泽点着烛对面坐地说话。俊到时,何泽更不与俊相揖,便起向灯影黑处潜去。俊于张太尉面前唱喏,坐间张太尉不作声,良久问道:「你早睡也,那你睡得着」?俊道:「太尉有甚事睡不着」?张太尉道:「你不知自家相公得出也」。俊道:「相公得出那里去」?张太尉道:「得衢、婺州」。俊道:「既得衢州,则无事也,有甚烦恼」?张太尉道:「恐有后命」。俊道:「有后命如何」?张太尉道:「你理会不得。我与相公从微相随,朝廷必疑我也。朝廷交更翻朝见,我去则不必来也」。俊道:「向日范将军被罪,朝廷赐死。俊与范将军从微相随,俊元是雄威副都头,转至正使,皆是范将军兼系右军统制,同提举一行事务。心怀忠义,到今朝廷何曾赐罪。太尉不须别生疑虑」。张太尉道:「更说与你,我相公处有人来交我救他」。俊道:「如何救他」?张太尉道:「我遮人马动,则便是救他也」。俊道:「动后甚意似」?张太尉道:「这里将人马老小尽底移去襄阳府不动,只在那驻劄。朝廷知,必使岳相公来弹压抚喻」。俊道:「太尉不得动。人道若太尉动人马,朝廷必疑,岳相公越被罪也」。张太尉道:「你理会不得,若朝廷使岳相公来时,便是我救他也。若朝廷不肯交相公来时,我将人马分布,自据襄阳府」。俊道:「诸军人马如何起发得」?张太尉道:「我虏劫舟船,尽装载步人老小,令马军便陆路前去」。俊道:「且看国家患难之际,且更消停」。张太尉道:「我待做你安排着,待我交你下手做时,你便听我言语」。俊道:「恐军中不伏者多」。张太尉道:「谁敢不伏?傅选道我不伏」?俊道:「傅统制慷慨之人,丈夫刚气,必不肯伏」。张太尉道:「待有不伏者,剿杀」。俊道:「这军马做甚名目起发」?张太尉道:「你问得我是,我假做一件朝廷文字教发,我须交人不疑」。俊道:「太尉去襄阳府,后面张相公遣人马来追袭,如何」?张太尉道:「必不敢来赶我,投他人马来到这里时,我已到襄阳府了也」。俊道:「且如到襄阳府,张相公必不肯休,继续前来收捕,如何」?张太尉道:「我又何惧」?俊道:「若番人探得知,必来夹攻。太尉南面有张相公人马,北面有番人,太尉如何处置」?张太尉冷笑:「我别有道理,待我遮里兵才动,先使人将文字去与番人,万一支吾不前,交番人发人马助我」。俊道:「诸军人马老小数十万,襄阳府粮如何」?张太尉道:「这里粮尽数著船装载前去,郢州也有粮,襄阳府也有粮,可吃得一年」。俊道:「如何这里数路应副钱粮,尚有不前,那里些小粮,一年已后无粮,如何」?张太尉道:「我那里一年已外,不别做转动?我那里不一年,交番人必退。我迟则迟动,疾则疾动,你安排着」。张太尉又道:「我如今动后,背嵬游奕,伏我不伏」?俊道:「不伏底多」。张太尉道:「姚观察、背嵬王刚、张应、李璋,伏不伏」?俊道:「不知如何」。「明日来我这里聚厅时,你请姚观察、王刚、张应、李璋,云你衙里吃饭,说与我这言语,说道张太尉一夜不曾得睡,知得相公得出,恐有后命令。自家懑都出岳相公门下,若诸军人马有语言,交我怎生置禦?我东则东,随他人,我又不是都统制,朝廷又不曾有文字交我管,他懑有事都不能管得」。至三更后,俊归来本家。次日天晓,二十三日早,众统制官到张太尉衙前,张太尉未坐衙,俊叫起姚观察于教场内亭子西边坐地。姚观察道:「有甚事,大哥」。俊道:「张太尉一夜不曾睡,知得相公得出,大段烦恼,道破言语,交俊来问观察如何」?姚观察道:「既相公不来时,张太尉管军,事节都在张太尉也」。俊问观察道:「将来诸军乱后,如何」?姚观察道:「与他弹压,不可交乱,恐坏了这军人马。你做我覆知太尉,缓缓地,且看国家患难面」。道罢各散去,更不曾说张太尉所言事节。俊去见张太尉,唱喏,张太尉道:「夜来所言事如何」?俊道:「不曾去请王刚等,只与姚观察说话,来覆太尉道:『恐兵乱后,不可不弹压,我游奕一军钤束得整齐,必不到得生事』」。张太尉道:「既姚观察卖弄道他人马整齐,我做得尤稳也,你安排着」。俊便唱喏出来,自后不曾说话。九月初一日,张太尉起发赴枢密院行府,俊去辞,张太尉道:「王统制,你后面粗重物事转换了著,我去后,将来必共这懑一处,你收拾,等我来叫你」。重念俊元系东平府雄威第八长行日,本府阙粮,诸营军兵呼千等结连俊,欲劫东平府作过。当时俊食禄本营,不敢负于国家,又不忍弃老母,遂经安抚司告首,奉圣旨补本营副都头。后来继而金人侵犯中原,俊自靖康元年首从军旅于京城下,与金人相敌,斩首及俊口内中箭射落二齿,奉圣旨特换授成忠郎。后来并系立战功,转至今来官资。俊尽节仰报朝廷。今来张太尉结连俊起事,俊不敢负于国家,欲伺候将来赴枢密行府日,面诣张相公前告首。又恐都统王太尉别有出入,张太尉后面别起事背叛,临时力所不及,使俊陷于不义,俊已于初七日面覆都统王太尉讫。今月初八日,纳状告首,如有一事一件分毫不实,乞依军法施行。乃俊自出官已来,立到战功,所至今来官资,即不曾有分毫过犯。所有俊应干告敕宣劄在家收附外,有告首呼千等补副尉都头宣缴申外,庶晓俊忠义,不曾作过,不敢负于国家。谨具状披告,伏候指挥。
答程正思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四三
所示策甚佳,然词气之间亦觉尚欠平和处,岂有所不能平于中耶?陈正己之论,何足深辨?杲老尝说少时见张天觉,或告之曰:「蔡元长说相公极正当,只是少些机数」。张应之曰:「蔡京斫头破肚汉,我若有机数,却与你一般也。若待它说伊川用处不周,即伊川与你一般矣」。此可付一笑也。《通书》注说善恶分明作两节,何为尚疑无先善后恶之意耶?「性」字之说亦无可疑,然得贤者如此发明,亦有助也。
按:《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五○。又见《古今图书集成》文学典卷一五九、学行典卷九九。
徽州城阳院五轮藏记 南宋 · 罗愿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三六、《罗鄂州小集》卷三
佛氏之书,载以五轮,此役之巨丽者也。以吾州人之勤于力,今歙县南所谓城阳院者,乃亦有之。先是绍兴中,里人余聪买其书号四大部寘院中,岁益久,主僧宗仁谋所以藏之,首得钱百万于同里张应周,而余实、余端诚继之,钱各五十万,又别累积,凡为缗以三万计。一年而藏室具,又二年,当乾道之九年,而轮毕成。凡其书亦随具,斯亦难矣。夫五天竺,盖联缀木叶,右行而记之,以为文字。及其写以黄纸,标以赤轴,函贮而尊阁之者,皆华人之为也,然而未有轮也。傅氏铸铜以为式,其植若箸,横为梁,而中贯之,列七佛焉。触之以指,则转而不穷,是轮而已矣。其后因之为大轮,八觚上象钧天帝居,下为昆仑海水,仿百物以为饰,犹不尽其巧,则又分而为五。当其无事,不震不动,大小枞然,芬烟既作。有声軯然起于地中,则有轧轧者群起而和,中听未及审,而所观变于前,恍然如入雷电之室,隐辚挥霍,而莫知所为。如五山之宫殿,岌嶪无所著,而随物播徙;如充庭之辂,礼毕而出,銮鸣毂动,相切而争驰。其上则为凤为猊,为天人,为龙蛇巨雀之神,为旌盖,为网铎,为金为碧,为火与日,为草木华实,散放五八四十面之中,更见迭出而不相蔽亏,使玩常习故者视之,震眩心目,而不知其外旷宇天高地下,八方奠位自若也。彼相进以伎者,一至于此,夫孰求其初要而言之?此其意亦有所表,又以人之情悦于巨丽,得佐其说以行。惠子多方,其书五车,庄周伟之,以终天下之道术。东方生正书至用三千牍,公车令两人共持,仅能胜之。人主忻然读之,二月乃尽,皆以言博而役巨,传之至今。今是书踰五千卷,藏之者又如此,独不为伟乎!宗仁御众以律,能使其徒皆乐事劝功。而智海尤坚忍,至以医道走四方,用佐费,所以能鼓舞斯人而与之为其难者欤!淳熙二年四月十五,州人罗愿记。
纪岳侯飞事 南宋 · 吴拯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一三、《鄂国金佗续编》卷二八
节使岳侯飞,邺人也。初为杜相充爱将,充既失建康,众犹数万,皆西北健儿,汹汹谋异,独畏侯忠勇,因以主帅密白侯。侯度未有部曲以绳之,阳使自结,以籍上。侯乘其不意,与平生三五辈弯弓跃马俦伍中,击数十人,抵弓矢,大骂曰:「朝廷不负尔曹,尔以数万众,不能斩一岳飞,即能死我,乃为贼」!众始戢。居洪一年,下士好询,而酬酢辄不苟答。或问侯:「何日为太平」?侯抗声曰:「文官不取钱,武官不打卤,即太平矣」。其简要多此类。侯御士尤严,每屯数万众,而市不见一卒,惟阅试振旅,则人始幸观之。徙镇荆东,得旨,不示郡僚,夜遣兵行。明日,裁留疲狞数辈导马,言别而去。其平曹成也,湖南官廪无以供给,县令率皆逃去,侯军啖死尸三日,故能灭曹成。迄今江左士庶间写其像以事焉。二年,京城留守杜充用侯为统制。三年,充守建康,叛降于虏,诸将溃散,扈成、戚方次第皆反,惟侯一军无所劫掠,屯于宜兴。时官吏士大夫军民避兵走宜兴者,赖侯率免害,以是声誉籍甚。四年,至湖州,归于张俊,俊荐其能于朝。绍兴初,俊为江淮招讨使,以拒李成,命侯同王𤫉、陈思恭皆以本军隶之。成军二十万,以其将马进军对垒洪州,来挑战。俊宴诸将,问所以,侯密喻其计,且请自为先锋。击进于玉龙观,大破之。追至筠州,又败之,降其兵五万。追至蕲州,又败之。侯功第一。又令逼张用五万众,降之,加神武右军副统制。又平虔州山贼数十万。来朝,加镇南军承宣使、江西制置使、神武后军统制。四年,刘豫使李成寇京西,侯与成战于郢州,败之,又克邓、隋、唐三州,加清远军节度使、湖北京襄制置使。会刘豫入寇庐州,侯遣统制牛皋、徐庆救之,会合张琦。及豫军战于庐州。豫军畏牛皋之勇,不战先走,遂大败之。上加振宁崇信军节度使,率兵八万至鼎州,以讨湖贼杨太。太为其下所杀,杨钦等领其众数十万以拒命。时都督诸军事张浚出征,往湖观之,知其未可攻,乃归潭州。急诏还朝,谋防秋之计。会侯来,浚语之,侯乃出小图以示其攻讨出入之要处,且语浚曰:「此易擒耳」。浚曰:「恐阻防秋之期,俟明年再来讨之,如何」?侯请除来往三程,限八日擒之,曲留浚,姑迟其行以待。浚从之,乃遣侯往。先是,湖南统制任士安、王俊、郝晸等领兵二万馀,慢王𤫉,不禀其令,是致于败。侯始至,鞭士安及俊、晸以折其气,使其饵贼,曰:「限三日,不平贼,皆斩汝辈」!初,扬言岳太尉兵二十万至矣,至是不见一人,止见士安等军,故贼并兵攻士安,三日两困之。侯伏大兵四合,一战杀贼略尽。乘其备仗无心,是夜舟师径掩其营,捣其巢穴,遂俘杨钦等。唯夏成营三面临大湖,背山势□,不降。侯亲往,测其水浅处,令善骂者二千人往骂之,又悉众运草木放上流。贼营中闻骂,怒甚,争挥瓦石击之,而遇所放顺流草木乘之,一旦填满,遂长驱入其营,擒夏成以献。湖南悉平,会其所约,止八日矣。加检校少保,以其军为行营右护军。六年,加检校少傅、武胜定国军节度使、湖北京西宣抚使。败刘豫,克虢州,又克西京长水县,慨然有平中原之志。而诸帅养寇不进,侯以孤军独进,自知无援,乃退军虢州。复遣统制王贵及豫军战于商州,败之。又战于京西路,败之。七年,加太尉。八年,来朝。金人遣使来讲和,侯议以为不可,宰相秦桧憾之。九年,加开府仪同三司。十年,金人叛盟,侯遣将李宝、孙彦与金人战于曹州,屡败之。又战于宛亭县,败之。又遣牛皋战于京西,败之。进战于黄河上,又败之。又遣统制张宪战于颍昌府,败之,复颍昌府。宪又战于陈州界,败之,复陈州。又遣统制董先、姚政战颍昌府,败之。又遣将杨成战郑州,败之,复郑州。又遣统制孟邦杰复永安军。至夜,遣其将刘政劫之于中牟县,败之。又遣将张应、韩青战于河南府,败之。遣将杨遇战南城军,败之,复南城军。又遣将梁兴、董成战绛州垣曲县,败之。兴又战孟州王屋县,败之。又战孟州济源县,败之。侯与兀术战郾城县,败之。再战,又败之。王贵、姚政与兀术战于颍昌府,败之。又命张宪、傅选、寇成战临颍县,败之。侯屡获捷,方欲深入,尽复故境,而宰相秦桧劝上累诏班师,愤恨而还,所复州县复失之。
与严守郑寺丞书 其二 南宋 · 陈淳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一三、《北溪大全集》卷二四
日外拜违,过蒙颁赆,至水次,继辱诲翰拳拳,眷顾不已之诚,何感如之!十一日,经过寿昌航头,郑生闻者已伺候于道左。扣其所学来历,平日惟在婺女吕氏家塾,从王深源为学,却好观周、程、朱、吕之书,不曾交惹象山,但于书词不识郡中诸人学问之是非,而偶及之尔。及得某书,大有警省,特为留一日半并两夜,与之款洽。曾用工夫,颇有扣击。年方二十六,趋向甚正。且言诸人之病,谓其平时以道自尊,无一人看得破,被长者说破情状,不直一钱,声价顿减,所以魂消魄沮,不复来相亲。斯言亦不易见得到此也。大抵此一种学问,不止是窃禅家一二,乃全用禅家意旨,与孔、孟殊宗。但孔、孟为历代宗崇已极,立之庙学已定,不可贬剥,遂托其言以文。盖其学欲以儒名家,其实乃牵圣言以就释意,实为释家者流,于儒家事业,初无丝发之补。虽或做入细工夫,与儒家内省处相近,而亦大故疏阔简率,于儒家渊源趣味,实迥然不同。特不过只是山林一苦行僧道辈气相,所谓圣门切己、存养、省察精微严密之旨,彼乌足以知之?而况含糊不明理之蔽,其流弊必至于错认人欲作天理。如亟战杀母以为忠,忘君事雠以为义,导学者于纲沦法斁之域而不自知,乃嚣然欲以是而争衡孔、孟千载不传之绪,亦可谓无知之甚!奈近日两浙间此学颇旺,缘有贵显者倡之,后进见不破,乐于径捷,随而风靡。识者盖深忧焉。兹者幸获凭藉威尊,发扬德音,极为之剖析,是是非非,界分已瞭然明白。虽彼数辈陷溺之深,已不可转移,而在学大小诸生,及邦人在外之有志者,颇多有感动警发,已识邪正二路之由分,而知圣贤实学,不迷其所向,有以正人心,辟邪说,距诐行。于其间又接得四人,若张应霆、朱右、李登、郑闻者,专心笃志,为理义之归。而四人之中,郑与张又已识路脉不差,有可造道成德之望。且因以种圣学于一方,尤非细事。是虽区区劳费唇吻之剧,而不自以为悔也。
潭州州学重建稽古阁明伦堂记 南宋 · 魏了翁
出处:全宋文卷七一○五、《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四九
古今学校之制相似而不同,其来尚矣。盖自汉儒始有先圣、先师之说,然而西京太学仅寓曲台,郡国虽立学校官,而先圣之庙终汉之世不出阙里。考诸史,亦未有释奠之文,不知记礼者何从受之。永平二年,始诏郡县道行乡饮,于学校祀周公、孔子,则先圣之祠有出阙里者矣,然犹未有作庙之文也。至唐武德二年,始命胄监立孔庙,贞观四年,始命州县皆立孔庙,则庙制至是遍乎州县矣。至我仁宗景祐、宝元、庆历之盛,州县无小咸得立学,而孔庙岿然其中,则州县间庙学之备实此乎昉,所以风厉作成之意视前益有光矣。然而教思益详而士习不加厚,其故何哉?古之为庠序,岁时以属乡民,行射饮,读教法,正齿位,竣事则反闾塾,事父母,亲师友,睦族姻。其幼而学也,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也。长而学也,格物致知、正心诚意、脩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事也。然则视后世之学越乡违亲,群居聚食,词章之尚、利禄之劝、异端之趋,不曰相似而不同其可乎?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夫自孔子时而既然矣,何责乎今之又今也?或者病其如此,则谓王制既坏,人心之浇讹已久,生斯世也,为斯世也而可矣。抑不思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远稽古谊,近察人伦,今独不古若乎?庠序之制虽异,而庠序之意则同,先王之教亦惟申其义而降之德焉,非有他谬巧,何至自弃于古人,由乎人伦之中而不自知也?二气五行之运,阅千古如一日,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仲尼之道,所以行乎伦类者,有能内反诸心,则安有彼能是而我不能?顾口诵于此而志乡在彼,所谓天叙天秩,昭昭乎官庭屋漏、洋洋乎日用饮食者,非视为空谈则习矣不察。士满天下,宁无自拔于流俗以起千载之溺者乎?国初未有学,天下惟四书院,而潭之岳麓居其一。自庆历四年,始建学于定王台之北。治平二年,以地卑且居西北偏,吴侯中复更实于东南隅,祠宇斋庐既备,又为阁曰「稽古」,堂曰「议道」,而燬于建炎之寇。至绍兴六年以后,吕忠穆公发少府馀财复之。会君命召,至十四年,摄守勾侯光祖徙建于甘泉之上,嗣守刘侯昉始以忠穆所储卒成之,视旧加壮,而礼殿之后仍以「稽古」名阁,更堂曰「明伦」。堂之东西斋庐凡八。阅三年而成。由乾道元年刘忠肃公以后,历数贤牧随宜缮修,迄于比岁,参知政事曾公为礼殿,为大门,若无复馀憾矣,而转运副使李公摄守,以阁若堂岁久弗治,复更新之。其费取于节缩浮蠹之馀,为钱七百万,米四百石,属郡教授梁子强、长沙县尉陈纯仁、学录舒高庀其事。事已,则以张应楫诸生之请,求记于了翁。且曰:「昔者吾建学于夔,子尝为记之,今独无以告于潭之士乎」?夫曰稽古、曰明伦,公所以语人者亦切至矣,况是邦昔号多士,而又胡氏、张氏父子流俗所渐,尚安以予言为?诚使因名思义,顾瞻杰阁,宸翰昭回,必思古先圣贤所传者何事,执经讲席,堂扁昭揭,必思庠序学校所申者何义,相与朝益莫习,以循其分之所当止,则岂惟化民成俗是赖,推而致之,位天地、育万物,皆为士之分也。公之所以望于邦人者,非此其在乎!公名鼎,豫章人,□□□年进士,尝历宗正丞、驾部郎官、大理少卿,外庸甚茂,所去见思云。
张应珙起复差充建康府都统制司干办公事制 南宋 · 吴泳
出处:全宋文卷七二二四、《鹤林集》卷九
敕具官某:三年之丧,天下之达礼也。春秋以来,有墨而从军者焉。尔身都戎幕,适值内艰。矧当多垒之秋,盍用夺情之典?其还旧次,移孝为忠。可。
张应运特转一官制 南宋 · 袁甫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二六、《蒙斋集》卷九
敕具官某:江东顷荐饥,尔竭力以佐其长,民免捐瘠。荒政第劳,蔚为称首。选阶超进,视群僚为优。尚思报称,勿懈尔勤。
送东浦张应发归永嘉 宋 · 施枢
五言律诗 押东韵
客里偶相逢,襟怀亦偶同。
对梅吟夜月,折柳问春风。
子勿言浮梗,余方笑转蓬。
归程经雁荡,得句附邮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