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吕伯恭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八九、《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三、《名臣言行录》外集卷一三、《宋元学案补遗》卷五一
近以书附建阳范泽民秀才,计已次第闻达。人至,伏奉手诲,窃审比日冬寒,尊候万福,感慰之剧。功衰之戚,不易为怀,痁疾想一向平复久矣。杜门进学,所造想日深。所谓凝聚收敛是大题目,此不易之论,乃功夫根本。至谓察助长之失,乃其间节宣之宜耳,此语却恐未尽。盖平论之,则「有事」、「勿正」、「勿忘」、「勿助」自是四事,不应偏察其一。若偏论之,则「助」者已是用意太过之病,若又以「察」随之,窃恐转见纷扰。此须更审之,恐或立辞之病耳。《中庸》解固不能无谬误,更望细加考订,来春面叩,以尽鄙怀也。叔度云欲传录,此非所爱者。况在同志,何所不可?但恐未成之书,若缘此流布,不能不误人耳。已书恳其且俟相见商榷之后,度可传则传之,亦未为晚也。聘礼谨如所戒,来春到彼,便可先毕此礼。但叔度书云,其令女方年十三岁,此则与始者所闻不同。此儿长大,鄙意欲早为授室。如温公之仪,则来岁已可为婚。此并候到彼面议。来日欲为次子纳妇,入夜百冗,草草修报,目昏不成字。承教不远,预以自幸。未间,更冀以时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