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尝为叶圣予赋《汲斋诗》，有云「当知汲井如克己，汲去污浊清自回」之句。今又索箴，再辞弗获，愧学识之不进，无以异于前日之见也，复理旧语，为之言曰：

人赋人受，有物有则。湛然良心，万化攸出。欲动情胜，既堙既塞，趋彼末流，浸以没溺。乃激其湍，乃穷其力，以浊天下，以秽邦国。曷澄其源，曷达其窒？惟学有要，于己先克。制外养中，非礼者勿。本体清明，有未尝息。我观《易》象，如井济物，寒冽渊澄，本源之德。有泥其污，人将焉食？渫治既清，然后可汲。惟圣予甫，观象体《易》，昭揭斯名，用警朝夕。澡涤天君，勿受形役，岂汲于用，为我心恻。勿幕而收，勿断而繘，左右逢原，要在自得。成汲之功，博施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