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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圣求挽诗二首 其一 北宋 · 韩维
五言律诗 押虞韵
南国丞旄士,西清对宿儒。
晚跻淹庙胜,速夺动宸吁。
正色持风宪,嘉猷俨典谟。
惟书仁者勇,传世厉非夫。
邓圣求挽诗二首 其二 北宋 · 韩维
五言律诗 押元韵
乡有先生号,朝多长者言。
谈经人服戴,辨狱世高袁。
雨湿铭旌暗,风摇挽铎喧。
无缘攀葬绋,洒泪望秋原。
邓圣求承旨叠贻佳句过有褒称无言不酬虽复牵强以多为贵固已数穷大雅旁通谅无诮斥 北宋 · 苏颂
七言律诗 押齐韵
召节从来蜀道西,遗思人尚襆青泥。
禁中手笔由裁制,天下英雄在挈携(自注:公屡试多士及知贡举。)。
密议金銮应有记(自注:韩偓承旨有《金銮密记》。),登庸石刻伫重题(自注:元稹为承旨学士,作题名记云十七年中在是职者一十人,而九人参大政。次年稹亦入拜。)。
纶闱盛宴仙鳌会,飞集翩翩五凤齐(自注:是集内外制五人。)。
赐通议大夫新知亳州邓温伯不许辞免龙图阁学士诏 北宋 · 苏颂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九、《苏魏公文集》卷二三
敕温伯:省所奏,蒙恩授龙图阁学士,乞赐寝罢事,具悉。卿文苑宿名,禁林旧望。服衰去位,中禫终丧,往分谯社之符,仍进羲图之序,始优耆哲,均重辅藩。遽上奏封,过自退托。矧久劳于侍从,固宜厚于宠章,其即钦承,以副眷待,所请宜不允。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冬寒,卿比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邓圣求往为武昌令刻石元次山洼尊及苏子瞻谪官黄州游武昌见前刻后同在翰林因有诗示余余为次韵和之 北宋 · 刘攽
押灰韵
侧江小屋香酒醅,出林缭径丛花栽。
溪风暂过响修竹,岭雪未尽兼寒梅。
往游武昌值佳境,白云漫漫萦崔嵬。
孙家旧事颇可见,樊山杳霭临钓台。
赤壁楼船不馀烬,属车豹尾空尘埃。
埋名腐骨彼谁子,正见邱墟黄土堆。
三分割据亦徒话,今人尚为羞瓶罍。
谢公伏令首佳句,游衍相与期江隈。
次山孟宰继有作,洼尊取饮摩苍苔。
两公雄才又超拔,明珠照人眸睑开。
腾龙始知爪牙壮,掣鹰无复毛羽摧。
腰金佩鱼见官秩,不似迁客谈象雷。
朝廷一入不得出,丘壑何事烦公来。
南人歌声易慷慨,公诗感激成叹哀。
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邓温伯可兵部尚书制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八九、《净德集》卷八
敕:中台之建,六卿异职。惟大司马综五兵之要,盖申严威制,而镇重国体也。择人以任,安可易哉!具官某,学该本原,行有防表。夙敷远业,久序要途。入则制司命于禁中,极为儒者之荣遇;出则颁教条于阃外,雅有循吏之休风。其还方伯之符,归领夏官之秩。盖推久次,必允公佥。尔其以周之九伐训戎,有严我武;以隋之四曹治事,无瘝厥官。行乃夙闻,副予慎选。
言邓温伯梁焘等人职事疏 北宋 · 刘挚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七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六
臣有一事,郁郁于心久矣。不避鈇钺之威,须至陈说。伏见昨来邓温伯除翰林承旨,人言交兴,以至罢三四台谏。虽略加迁进,皆不安职,至今未得宁帖。臣今一一陈其本末。夫温伯为人,粗有文艺,亦别无罪状。但资质柔佞,随事俯仰,人所共知。昨来差除,臣等同议,以谓服阙之人还其旧职,不见其不可。兼蒙面谕,此是延安宫旧人,故行之无疑。及台谏交章言其奸罪,以谓必至变乱朝政,此又别无实迹,故臣等亦曾言台谏所说过当。然而陛下听言纳谏,即改温伯为侍读。寻又改知南京。仍蒙宣谕云:「记当却待他日别与差遣」。既而三省又进呈,以谓前来承旨告命及诰书已下,遂得旨,却行前来翰林承旨之命。言路臣僚言既不行,势难安处,从此遂至纷纷矣。臣窃观今来温伯久已就职,梁焘等已别与差遣,理合宁帖无事,然而中外人情依旧未安。盖缘昨来言者说破温伯实王安石之党人。故进退之际,朋类甚众,邪正之辨,君子小人消长之势,在此一举。既有此说,则中外人情便有向背。自三两月以来,士大夫汹汹于下,造作语言,更相窥伺,人心不安,皆将温伯及焘去往阴下卜朝廷意旨。才见温伯就职,便为朝廷有意动摇政事,邪佞之党无不欣然得意。见焘等罢言职,便为疏薄谏诤,从来忧国之臣无不疑惧。臣实知朝廷差除温伯本无他意,自是服阙合还旧职。而今来人情妄有猜议直至如此,乃是温伯虽别无罪状,而其进退之间,所系亦不为小。臣窃虑陛下止知差除温伯别无过当,而不闻后来中外人情如此。臣所以郁郁于心,晓夕忧念。臣再详温伯本是常才,虽怀奸心,若陛下常能照察,未必便为朝廷大患。而焘、光庭、安世等若终不敢就职,别除外任,亦不妨他时任使。但臣所忧者,人情既将此事卜朝廷意旨,则去留之际,中外便生观望,摇动事机,无甚于此!今陛下至明至圣,不责焘等狂直之罪,使之各就新职,与温伯恩意两全,实为甚幸。但人臣进退之义,廉耻之节,亦非小事。数人身有言责,言既不行,反与所言之人同列,朝廷不畏天下公议,而温伯冒耻茍进,且亦颇为公议所薄。徬徨踧踖,各不宁处。况焘等数人,皆忠谅纯直之臣,自小官拔擢,养育成就,以至今日。方人材难得之时,一旦因温伯之进而去之,以快奸邪憎怨之人,在此数人虽不足论,而朝廷之体,实可深惜。又况内外人情汹汹未安,极须弹压。臣望陛下深思熟虑,诏大臣别作商量,使邪正有所辨,是非有所归,则天下服矣!若两存并留,终以未安。不免具此劄子,伏乞留中详览,不胜幸甚。
〔贴黄〕臣当时奏事,难以一一条陈。近日曲谢圣恩,又不敢留身多时,故不得面奏。臣内怀区区,若畏避不言,实负任使。故具此劄子,乞赐留中。
〔又贴黄〕臣再详温伯及焘等,其势必不两立。焘等力求外任,而陛下终始保全,不使出外,恩礼虽厚而不敢就职,盖逐人未有可处之理也。臣有愚见,窃谓陛下何惜暂出温伯,选一名郡委任去处,使之补外。温伯既动,则众人自然安职。众人既安则温伯便可复召。盖前后事迹既不相接,则两情无嫌,各得安处。不惟成就两圣爱养忠直之德,兼自可曲全温伯廉节,不妨他时任使。如蒙采纳,即乞于诸路帅臣合移那去处,差温伯前去。如此选任不为无名,伏乞详酌,早赐批降指挥或面谕三省施行。
〔又贴黄〕臣等从前同共进拟温伯差遣,止见其人服阙召还旧职,不为过当,即不见得向后人情议论有利害如此。今来实不敢隐默遂非,上误圣政。兼为即今温伯及焘等差除已定多日,三省未敢别改更,须至密具奏陈,上烦中旨。
〔又贴黄〕臣参预辅弼,非敢于逐人私有分别。兼焘等已罢言路,故言之无嫌。数内梁焘实是臣之故旧,朱光庭、刘安世臣旧皆不识,自是司马光、吕公著引用。贾易则臣至今不曾相识。邓温伯则臣却与之故旧甚熟,以兄拜之。
论邓润甫自翰林承旨换除侍读学士不当奏 北宋 · 郑雍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宋史》卷三四二《郑雍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四○
二职皆天下精选,以润甫之过薄,不当革前命;以为奸邪,不当在经幄。今中外咸谓朝廷姑以是塞言者,如此,则邪正何由可辨,善恶何由可明?若每事必待人言,是赏罚之柄,不得已而行,非所以示信天下也。
乞辨邓温伯邪正奏 北宋 · 郑雍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一
朝廷顿除温伯为学士承旨,而众言交攻,一旦改命,乃使日侍天子左右,得以纳说。臣不知以温伯为邪而退之,或以为无过而用之也?
胶水道中逢九日呈温伯舍人 北宋 · 韦骧
七言律诗 押尤韵
绣衣肤使出东州,九日旌轩不暂留。
固有诚心当倚注,肯缘佳节废询求。
马蹄远践天涯路,雁翼横飞海角秋。
安得一樽黄菊酒,代公冰饮过宵休。
和邓温伯内翰九月七日约游北高峰 北宋 · 韦骧
七言律诗 押支韵
幸奉清游入翠微,阴云漏日照旌旗。
登高预整孟嘉帽,访古閒寻白傅诗。
桂子正传飘岝峉,菊英先喜泛琉璃。
公归留宿湖山暮,恐误郊关竹马儿。
邓左丞开府挽词 北宋 · 韦骧
七言律诗 押支韵
术学材猷间世资,进登丞辖仅踰时。
寿非德称天何吝,命与心违古所悲。
一品衰荣加赠典,九重震悼辍班仪。
灵舆还葬从先垄,呜咽秋风薤露辞。
贺杭州邓内翰 北宋 · 韦骧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九、《钱塘韦先生文集》卷一三
伏惟条教始颁,福休并集。恭以知府内翰谏议诚忱格物,智变适时,杰然高世之材,富矣经邦之业。正台纲而贞邪判,演宸綍而训诰明。厌直禁庐,遂囊封之恳请;宣风乡梓,方锦昼之荣欢。固知眷倚之深,遽易蕃宣之要。布中和于列壤,宽疲瘵于一方。总制全吴,隐若长城之赖;久虚前席,伫闻当轴之归。某拘迹官规,驰心德诲,阻望门阑之峻,第传闾里之谣。姑献悃衷,仰祈矜亮。伏望上为邦社,精调寝兴。
贺邓内翰复知制诰 北宋 · 韦骧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六九、《钱塘韦先生文集》卷一三
右。某伏审光膺诏检,载陟掖垣,廓然舆情,允矣公议。恭以某官德名超卓,术学闳深,智穷事物而以正自持,忠贯金石而以和外表。久辍承明之直,独高维屏之功。方国祀之均釐,加宸衷之密眷。丝纶复掌,固荣旧物之还;钧轴在权,伫闻大任之召。某夙叨顾遇,倍剧忻愉。伏门仞以未缘,驰音诚而徒愧。
劾邓温伯奏 北宋 · 梁焘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八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三
温伯操履回邪,初依王安石,以掾属为之肘腋;后结吕惠卿,以谏官为之鹰犬。迎合惠卿报怨之意,力挤安石亲党;畏安石复用之势,还攻惠卿过恶。吴充秉政而方用事,故自媚于充而茍合;蔡确擅权而贪天功,故阴济其恶而忘君。盖其性柔佞不力,贪竞无耻,但知附托,巧于进取,忍欺二圣之聪明,甘为强臣之役使。出入朋党,自怀反覆,责之臣节,无忠信可观,乃以宅权衡之地,窃为陛下惜之。
温伯顷撰蔡确麻词,妄称确有定策功,不可不惩。
论邓润甫不宜典诰司谏奏(熙宁九年十月) 北宋 · 蔡承禧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八
访闻邓润甫上章,乞参用旧人,又乞除二府,又乞用恬默持重之人。外议喧传,以为实有此论。臣与润甫同为陛下耳目之臣,固不当论其非是,然事系国体,臣居言责,不敢私顾形迹,不以悉陈。臣窃以自古人君,必因所遇之时,以用所得之士。当天下无为之际,则所用者多宽闲博厚之人,而其弊尝至于媮堕而事日因循。方天下有事之时,所用者多精明强敏之士,而其弊尝至于峭刻而仁恩疏削。以赵、魏之老而治滕、薛,则茍简之患不胜;以滕、薛大夫而治赵、魏,则烦滋之害立见。汉武内崇经术,外攘夷狄,而不可用晋室浮虚之臣;晋武宽容臣下,放弛纲纪,而不能用汉庭材智之士。故有国者相时而择士,明君必量职以授人。伏睹陛下即政以来,嫉时已久,思除历世之弊,务振非常之功。作兴人材,绳督吏职,无论于旧,不间于新。取材则小臣皆得以面陈,去害则大臣不可以幸贷。有善不嫌于亟进,有恶不吝于速降。故理财治农之方,求之近古而未有;养士训兵之法,蠹于百年而一新。然其兴事之初,尚多徇俗之士,自不孚于正道,顾胥动以浮言。或初是而卒非,或本同而末异。以持循为适治,以拱默为安常。陈事则是于古而忘于今,语治则丧其精而守其稗。以匪懈夙夜为希旨,以不顾毁誉为躁求。群谤万端而无穷,圣虑一志而不惑。争之积日而才定,勤以累年而粗成。今若以傲上从康为可贤,以违道干誉为当进,非惟交戾于政体,恐遂渐变于时风。求旧之言,虽云有据,《书》曰「人惟求旧」,又曰「图任旧人」,乃盘庚一时之诫言,非先王政治之本意。今润甫不根于实,不考其由,不论其人之是非,不言其器之适否,概以新旧为说,必分先后以庸。是则尧之共、鲧久任,而不复元凯之进登;汉之绛、灌常用,而固宜终、贾之削逐。唐太宗必专用敬宗、义府,而王圭、马周宜毕世屏除;唐明皇必祗尊姜皎、王琚,而宋璟、姚崇可终身冗废。建言若此,其意谓何?臣又闻,惟人君然后专驭臣之权,为冢宰然后总诏王之义。非所宜言者寘法,越俎代庖者有诛。御史,肃臣工而执法者也,天子曰辟而勿辟,天子曰宥而弗宥。谏官,正人主而补阙者也,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天下。又曰:「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礼乐必天子出,变习俗故也;征伐必自天子出,命大臣故也。今润甫职在谏司,乞除政府,殆不知其所职,亦何足以备官?二府固圣虑之所关,大臣非近列之宜荐。以臣度其所谓,可以见其厥心,第祗拜其一员,亦足收为私惠。考其志向,足见倾邪。臣又闻《周礼》曰「以庸制禄,则民兴功」,而不曰以能制禄者,能而不为用,则先王所不得而赋禄。方文王之能官人,诗人作《棫朴》以美之,曰:「济济辟王,左右趣之」。盖古之圣王以髦士奉璋,左右趣之为美也。成王能持盈守成,诗人为《假乐》以嘉之,曰:「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懈于位,民之攸塈」。盖古之贤士又以媚于天子、不懈于位之为懿也。臣观文王之盛时,而成王之治际,皆以左右趣之之为美,咸以媚于天子之为嘉。今使相与言于朝曰「我恬而不进为嘉」,相与诫于家曰「我默而不语为美」,则孰与治天下之事,孰与成天下之功?又闻古之善治天下者,必曰兴能,次曰举逸民,修废官。逸民者,朝廷之偶遗,而非自以异世离俗也,不闻曰兴恬。古之盛世,询事考言,又曰:「知言以知人」,而不曰考其缄默。议论若此,疏鄙可知。盖贤者必知命而不疑,能者必知时而自竭。知命则或显或隐,而非系于一曲;知时则有用有舍,而岂蔽于一隅。王陵具体之戆,不若陈平之一奇;周勃没齿厚重,不若张良之一策。是则有才能者未必恬默持重,恬默持重者未必实有才能。若信其言,实害于政。且今救弊理剧拯棼,尤须勤事之人,岂容玩世之士?彼恬矣默矣,何补于天下之士,而又逐逐以爵禄予之乎?臣观润甫秉笔,粗娴辞章,持论本无体理。庸回当路,而初无一言;默逐已行,而惧有后忧。谬为塞责之言,深怀济恶之计。访闻其言曰:「吕惠卿之贬,已去不仁」。又曰:「练亨甫之黜,尚为未善」。此乃阳为诋斥而阴幸报复,内荏奸谄而外示刚方。所谓假直以售邪,托真而贾伪。加以罢软畏懦,束之高阁而有馀;观望憸壬,投诸四裔而为晚。其润甫见任典诰、司谏二职,若以公议,不合冒居。臣辄轻言,望赐宸断。
与邓圣求 其一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五、《永乐大典》卷一○一一五 创作地点:安徽省阜阳市
别来思仰益深,到郡即欲上问,因循至今。辱书教,感怍无量。比来履兹薄冷,台候康胜。瞻望咫尺,莫由际集。尚冀顺时为人自重。
与邓圣求 其二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二八、《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六五、《永乐大典》一○一一五 创作地点:江苏省扬州市
衰病日加,得此便郡,萧然乃无一事。平生守官,未有如今之适也。旧过颍州,亦乐土,但恐民事不如颍之绝少尔。啸咏之乐,谁陪公者?计不负风月。馀非面莫究,匆匆。
乞罢斥邓润甫上官均奏(元丰元年四月) 北宋 · 蔡确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宋会要辑稿》职官六六之二(第四册第三八六九页)
被命同鞫相州狱,润甫与均密自奏事,不令臣签书。必以臣见其朋奸之迹,臣论列,故造非语中伤,及欲动摇狱情,阴结执政。乞早赐罢斥。
劾邓温伯奏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九
臣祗受诰命,其词云:「尔其察邪正之原,昭贤佞之路」。臣愚不肖,仰佩圣训,敢不夙夜自竭。盖天下治乱安危,系于邪正消长而已。夫邪佞之人,未必显为大恶,以暴露其迹;但阴为朋附,蔽匿奸谋,依违俯仰,一旦得志,则害及天下矣,宜乎圣训之告戒丁宁也。臣伏闻近除邓温伯为翰林承旨。温伯常为此职,适以忧去,当蔡确之奸恶未露,而温伯朋附之谋不显,既无大恶,茍居此职,未以为过。今日蔡确怨谤君亲,自谓有功于定策,欲掩太皇太后天地之全功。确既投窜炎荒,而奸恶败露,朋附之谋,亦已彰显,温伯由此,遂为公论所弃矣。何则?温伯朋邪之谋,见于制命。自察确罪恶暴于天下,则温伯所为制命传于四方,而朋邪之迹虽欲蔽匿,不可得也。当皇帝陛下即位之初,王圭为首相,温伯为圭之制词,则曰「预定议于禁涂」;为蔡确之制则曰「尤嘉定议之功」。审如温伯之言,则当时必有危疑不决之议,赖确而后定。凡先帝与子之意,太皇太后立孙之功,皆为蔡确所掩者,率皆由温伯制命之词也。温伯朋附怀邪如此,朝廷若还之旧物,预闻密命,清切之地,付之匪人,臣窃恐邪正之不分,而贤佞之不明也。伏望圣慈特加省察,早降指挥,追除温伯除命,以明邪正之原,则天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