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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官镇重修真武殿记 宋 · 米居纯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二七、《陇右金石录》卷四
盐官重修真武殿功毕,太守王公光祖字景先,谓下客米居纯曰:「予于乾道乙酉岁捍御敌人至此,而井邑已皆焚荡,惟于灰烬中瞻见真君容像,巍然而坐。所饰丹青不变而鲜絜,所披之发不坏而具存,虽龟蛇之形状亦无所损。予钦仰其灵,已有重修之意,恨力无及。适剖符来此,即计度鸠工。邦人闻之,不约而集,虞者木,陶者瓦,工自献技,匠自献巧,富者以财,贫者以力,不日而成,子可作记」。居纯辞之不获,言曰:尝闻明有礼乐,幽有鬼神,故子产论台骀之事,仲尼详汪芒之守。以祥而称者,五车践牧野之雪;以异而言者,二龙流夏庭之漦。神之格思,理存言像之际,而况真君乃金阙应化之身,容像之所在,宜其显灵之若是也。前敌人叛盟,意欲长驱而下蜀,至此而为官军所败,宁知非阴护之所致耶?敢不敬书。乾道八年十一月望日,同谷米居纯记。巩州天庆观授业道士王致修、小师严居厚、云水道人员居显、李冲和。武功大夫兴州驻扎御前右军统制军马、知西和州军州兼管内劝农事下缺立石。张子忠、李德刊。石匠尹晖。缘化主职医魏奎。
按:艺风堂拓片。
公子赞(名肩定字子忠) 南宋 · 宋理宗
四言诗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一、同治《藤县志》卷七
公氏子忠,圣门之徒。
修行文学,恒有忠信。
道究一中,墙依数仞。
梁父受封,荣名益振。
四月十九日劝乐安县税户发粜榜 南宋 · 黄震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九、《黄氏日钞》卷七八
当职被本此来,专以救荒为第一事,管下五邑,已一体榜谕施行大约外,数内乐安一邑又与它邑不同。此邑僻在万山,不通舟楫,富家蓄米,素无和粜,独有苗斛,尽可以济乡曲,在五邑中最为乐土。邑内风俗,当职虽未能周知,如出等税家彰彰在人耳目者,已略得其槩。如詹良卿登仕则甲于一邑四乡者也;曾料院、许道州、詹季宏官人、曾正则官人、曾季同官人、詹明伯官人,皆邑内蓄米之多者,而中户又不与焉。如康元甫官人、周叔可官人则甲于天授、乐安两乡者;如永丰湖西罗袁教、罗连干之寄庄,则甲于云盖一乡者也。他如黄景武官人暨景文、景宪、景云等官人四兄弟,黄子光官人暨子大、子忠、凤孙等官人四兄弟,及黄汉举官人、陈季升官人、陈子清官人、黄晋甫官人、黄信甫官人、邱子忠官人、邓子清官人、张彝仲官人、张晋卿官人、曾寄毅官人、曾季常官人、郑荣甫官人、郑宪甫官人与鄢甲头,此四乡蓄米之多者。其馀当职未能尽知,除一面陆续采访及恳乡官次第转恳,今来不以公移劝分,而礼请名士宋节干等十员分乡提督劝粜,不以官司督促而以本心之所同然者往来于文书之间,不立官价,不立官㪷,而一听蓄米之家随时低昂接济籴户。凡此岂但为饥民之计,正深所为富室计。否则邻里憔悴,啼号其门,虽有粟,又乌得而食?或甚而饥民怀不肖心,群聚澒洞,富家又能晏然而已乎?乐安文风最盛,富贵者多贤,此理晓然,正不俟当职察察言也。且随价粜米,本未得为济民事也。贱极必贵,贵极必贱,人弃我取,人取我予,此自昔谋利之要术,而富室正不当坐失机会之秋,岂待官司劝而后粜?如前所举三十馀家官民户之蓄米者,特举所已知而言之,其馀或上能粜数百石,或数十石,随其多寡,皆合发粜。出等户不必纠把中等户,中等户不必推托出等户,米贵急粜,各宜争先可也。然此特取人情之常简而易行者言之,非敢以薄待吾乐安贤士大夫也。其有能于官司不敢相强之外,自发仁心,自行好事,自减时价,真济实惠,活其乡井者,粜及二千石以上,本州并量其资品,随其志愿,特加旌赏,或径从本州借补,充节制司准遣;粜及一万石以上,本州保明,具申朝省,未有官者补官,已有官者升擢。此项已牒委提督官保明申矣。其或吝藏如故,长价不已,亦请提督密具姓名申,及密差人探报,当重作施行矣,各请孚体毋忽。然此为粜于本邑者言也。又访闻云盖一乡田产当本邑三分之一,而半归于永丰湖四罗宅之寄庄。罗,大族也,视利甚轻,本亦未尝不肯平粜,而其远在乐安之庄干,瞒其主人,乘时射利。本邑虽不通舟楫,而有牛田一小溪直透吉之永丰,一棹扁舟,即泄界外,实为尾闾。云乡艰食,则一邑俱艰食矣。此项除帖本县请急移文罗宅觉察庄干,并请其行下牛田隅保,出榜赏一千贯米给捕人,籍庄黥干,严禁戢矣,并合榜示。
东山书院记 宋末元初 · 谢枋得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八、《叠山集》卷七、康熙《广信府志》卷三四、同治《馀干县志》卷一六 创作地点:福建省南平市建阳区
天子□□□□年,番阳李荣庭撰书辞托张国贤、彭汝翼来告谢枋得曰:「笃行先生赵公及其子忠定福王严事朱文公。文公过其庐,忠定长子崇宪师之,忠定从弟汝靓有东山书院云风堂,乃笃行、忠定兄弟教子孙之所,题则文公笔也。天下大乱,汝靓之后寒饥滨于死,终不以非道去贫,书院遂为北胥徒所有。荣庭不忍见,鬻常产,倍价取之,不敢曰吾庐。设先圣燕居堂,师友讲习藏脩各有所,规矩如国初四书院,肄业则明体适用如湖学,愿与天下英才共之。俾文公之道大明于斯世,笃行、忠定之家学亦不绝矣。子以为何如」?枋得曰:大哉,李君之志也!亦知学之有功于天地乎。古之大臣能以道觉其君民者自伊尹始,能以学勉其君民者自傅说始,于国家若无所轻重也。君不幸而有受之暴,臣不幸而有文王之圣,流风遗俗犹系天人之心者百馀年。八百国之精兵,不能敌二子之正论,武王、太公凛凛无所容,急以兴灭继绝谢天下,殷之后遂与周并立。使三监、淮夷不叛,则武庚必不死,殷之命必不黜,殷之号位必不夺,微子亦未必以宋代殷而降为上公也。殷亡矣,多士多方不服者三十年,成王、周公以忠厚之心消其不平之气,曰「商王士」,曰「有殷多士」,曰「殷逋播臣」,未敢以我周臣民例而观之,矧敢视之如寇雠乎?殷人何以得此于圣贤哉!人纪不绝,天地赖焉,伊尹、傅说之教隐然在人心者未泯也。江沱汉广之民一变为鴂舌,文王、召公之道化何在?后九百年,一夫忠怀洁操,以楚人之声音而不失风雅之情性,指天为正,有殒无他。楚亡矣,义陵一邑思楚逃秦,隐居桃源者六百年,子孙犹不与世接。《召南》之教、《离骚》之义,吾于此见之。我孔孟立教齐鲁时,曰吾将以扶持三极,国人未必尽信也。合天下精兵而不敢加一城之弦歌,悬穹爵重禄而不能夺五百士之死义。汉高帝雄心霸气,谓一世无人,闻此二事,为之骇愕,为之涕泗。孔孟之教与天地为无穷者固不止此,此亦可以见其小验矣。自有天地以来,儒道之不立,至今日极矣。李君方将求师讲道,为江左诸儒倡,孰不迂之?然而宇宙间无此迂士,天地且不立,况人乎!由伊、傅至孔、孟,穷达虽不同,其道皆有功于天地,子知之矣。枋得切有请焉。今日师文公、学孔孟者必自读《四书》始。意之诚,家国、天下与吾心为一,诚之至,天地、人物与吾性为一,夫人能言之;手指目视常在于人所不见,戒谨恐惧常在于已所独知,天下能几人哉!不心旷神怡于人所不堪之忧,不去欲存理于视听言动之隐,语人曰「舜之事吾可以有为,四代礼乐吾可以自信」;舜与蹠不分于鸡鸣之善利,人与禽兽不分于昼夜之存亡,语人曰「吾正人心,即可成周孔,吾知性善即可为尧舜」。孔孟六经之教万世,文公《四书》之助孔孟,所望于天下英才者果如是乎?嗟乎!五帝三王自立之中国,竟灭于诸儒道学大明之时,此宇宙间大变也,读《四书》者有愧矣。虽然,达而行道者有负于孔孟,学者所当戒也;穷而明道者终无负于孔孟,学者所当勉也。荣庭祖仰高、国贤祖介持皆以有道祠于学,汝翼则笃行四世孙,观其志当有立于天下,所学必进而未止也。
瑞山康氏族谱序 宋末元初 · 文天祥
出处:全宋文卷八三一五
士君子立身天地间,必求所以为忠为孝而已。夫忠所以事君,孝所以事亲,舍此无他焉。然求忠臣必出于孝子之门,天祥之友康君可与是矣。可与与天祥有一日之雅。天祥方欲举以靖国之难,暇时进其谱系一帙与天祥校雠。因追论先世,黜其所以不情者三之一,即欲丐弁其端。呜呼,天祥岂暇为哉!然是亦可与尊祖宗、崇孝道之一端,移孝,忠不难也,因为序之。按谱,其姓本于卫康叔之后。初祖如绚,仕唐为华山刺史,历皆显宦。数传至国辅,南唐时娶司马氏,一产三男,以为人瑞,皆封将军。我太祖皇帝定江南,仁恤李唐之后,及其懿亲,许择便地以居,始繇金陵徙来吉之泰和。国辅三子:正将子文析居桐庄,参将子忠居横乾,副将子信居古瑞山。子信实为瑞山初祖也。三族子姓繁衍,硕大翘楚有人望。信后尤克修厥德,毅勇奋发。蹈忠履孝有如可与者,国辅十世孙,真可谓不忝矣。继今而往,可与不得媕娿,益当严其家训,以寿汝子孙。宝此信书,不使他人昏冒,则孝道贻遗,不斩于今日。天祥之浮沈不可得知,脱有所徵召,可与当奋然一来,同济大事,以全汝忠孝也,宜哉!
按:《新刻宋文丞相信国文山先生全集》卷九,崇祯四年张起鹏刻本。
次张观察(子忠)诗轴韵 元末明初 · 赵浚
七言律诗 押寒韵 出处:松堂先生文集卷之二
揽辔关西父老欢,风流文彩几环观。
仁声春遍闾阎暖,美节霜横幕府寒。
鈇钺巡游河岳壮,歌钟登眺地天宽。
何如返旆从民望,入相清时总百官。
小景竹为张邦直司训题 明 · 苏葵
七言绝句 押元韵
分得淇园一两竿,雨中清晓月黄昏。
凭君莫向潇湘看,看到潇湘却厌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