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带立朝，粗识为臣之义；策名委质，敢忘将死之言？苟封章之既通，虽盖棺而无憾。伏念臣幼师古训，夙践文场。粤自书生，早尘仕版。久栖迟于下位，盖连蹇于一生。晚膺特达之知，遂有遭逢之会。起于谢事，擢寘要涂。道山英俊之游，凤阁掌丝纶之命。逮上圣之有作，持从橐以入朝。欣拭目于尧眉，有就日望云之幸；尝进言于舜问，罄拾遗补阙之诚。而臣鼠技有殚，难逃天览，马力既竭，出领祠宫。岂期血气之衰，遂致筋骸之病。药石弗效，疾恙弥。在膏在肓，复留连于圣日；启手启足，尚能勉强于荛言。伏望皇帝陛下以宗庙为心，以苍生为念。用人惟己，从谏如流。励朝廷之群臣，以尽万机之理；收天下之策士，以图二圣之还。总揽乾纲，维持天命。佑贤辅德，富国强兵。命将出师，志扫清于沙漠；投戈讲艺，时亲近于简编。臣生也搢绅，不能杀身以徇国；死而就木，犹当结草以酬恩。臣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