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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冲密禅人 宋 · 释宗杲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三六、《大慧普觉禅师语录》卷二四
龙蛇眼,擒虎兕机,非超越格量不系尘缘之士,即以是说为戏论,故临济宗风,难其继绍
近世学语之流,多争锋逞口,快以胡说乱道纵横,胡喝乱喝为宗旨
一挨一拶,如击石火,似闪电光拟议不来呵呵大笑,谓之机锋俊快不落意根
殊不知正是业识弄鬼眼睛岂非谩人自谩、误他自误耶?
不见临济侍立德山次,山回顾曰:「有事借问得么」?
云:「老汉寐语甚么」?
山拟拈棒,济便掀倒禅床,山便休去。
且道二老恁么激扬还有量处否!
信知龙象蹴蹋,非驴所堪,非真实如是眼,得如是用,未免得失中抟量卜度
临济同普化在镇州,赴施主家斋次,问:「毛吞巨海须弥为是神通妙用为是法尔如然」?
普化便趯倒饭床
云:「太粗生」!
化云:「这里是甚所在,说粗说细」!
济休去。
次日又同赴一施主斋,济复问:「今日供养何似昨日」?
化又趯倒饭床
云:「是则是,太粗生」!
化云:「瞎汉,佛法说甚粗细」?
济又休去。
且道临济次休去,还有量分也无?
若有,且如商量
冲密禅人丛林最久,往往商量得、讲说得、批判得,自谓千了百当
始知非,遂一时拨置,就无商量处做工夫,今始觑得见、信得及
方知此事传不得、学不得计较不得商量不得
侍吾南来相从寂寞之滨。
四载,因吾举先师为寂寿道人不是不是不是物话,蓦向火炉边拾得一粒煼豆吃了,自此香积妙供亦无心趣向,但烝饼不托少渠一顿不得耳。
因来别吾,暂归浙江,携此轴求指示,仍赠二偈云:
盖天盖地那一著,无今无古绝承当
谩将分付禅者一任诸方度量
瞎驴灭却正法眼临济宗风始大张。
可怜裨贩来者,尽将盖覆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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