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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乞郡劄子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一、《邵氏闻见后录》卷二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六年七月六日,翰林学士承旨、左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苏轼劄子奏:臣闻朝廷以安静为福,人臣以和睦为忠。若喜怒爱憎,互相攻击,则其初为朋党之患,而其末乃治乱之机,甚可惧也。臣自被命入觐,屡以血恳,频干一郡,非独顾衰命为保全之计,实深为朝廷求安静之理。而事有难尽言者,臣与贾易本无嫌怨,只因臣素疾程颐之奸,形于言色,此臣刚褊之罪也。而贾易,颐之死党,专欲与颐报怨。因颐教诱孔文仲,令以其私意论事,为文仲所奏。颐既得罪,易亦坐去。而易乃于谢表中,诬臣弟辙漏泄密命,缘此再贬知广德军,故怨臣兄弟最深。臣多难早衰,无心进取,岂复有意记忆小怨。而易志在必报,未尝一日忘臣。其后召为台官,又论臣不合刺配杭州凶人颜章等,以此见易于臣不报不已。今既擢贰风宪,付以雄权,升沉进退,在其口吻,臣之绵劣,岂劳排击。观其意趣,不久必须言臣,并及弟辙。辙既备位执政,进退之间,事关国体。则易必须扇结党与,再三论奏,烦渎圣聪,朝廷无由安静。皆臣愚惷,不早回避所致。若不早赐施行,使臣终不免被人言而去,则臣虽自顾无罪,中无所愧,而于二圣眷待奖与之意,则似不终。窃惟天地父母之爱,亦必悔之。伏乞检会前奏,速除一郡,此疏即乞留中,庶以保全臣子。取进止。
〔贴黄〕臣前在南京所奏乞留中一状,亦乞更赐详览施行。
〔又贴黄〕臣从来进用,不缘他人,中外明知。独受圣眷,乞赐保全,令得以理进退。若不早与一郡,使臣不免被人言而出,天下必谓臣因蒙圣知,故遭破坏,所损不细矣。
〔又贴黄〕臣未请杭州以前,言官数人造作谤议,皆言屡有章疏言臣。二圣曲庇,不肯降出。臣寻有奏状,乞赐施行,遂蒙付外。考其所言,皆是罗织,以无为有。只如经筵进朱云故事,云是离间大臣之类,中外传笑,以谓圣世乃有此风。今臣若更少留,必须捃拾似此等事,虽圣明洞照有无,而党与既众,执奏不已,则朝廷终亦难违其意,纵未责降,亦须出臣。势必如此,何如今日因臣亲嫌之请,便与一郡,以全二圣始终之恩。若圣慈于臣眷眷不已,不行其言,则又须腾谤,以谓二圣私臣,曲行庇盖。臣既未能补报万一,而使浮议上及圣明,死有馀罪矣。伏乞痛赐闵察,早除一郡。
乞外补回避贾易劄子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二、《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六年七月二十八日,翰林学士承旨、左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苏轼劄子奏:臣自杭州召还以来,七上封章,乞除一郡。又曾两具劄子,乞留中省览。倾沥肝胆,不为不至。而天听高远,不蒙回照。退伏思念,不寒而慄。然臣计之已熟,若干忤天威,得罪分明,不避权要,获谴暧昧。臣今来甘被分明之罪,不愿受暧昧之谴。臣闻贾易购求臣罪,未有所获。只有法外刺配颜章、颜益一事,必欲收拾砌累,以成臣罪。易前者乞放颜益,已蒙施行,今又乞放颜章,以此见易之心,未尝一日不在倾臣。只如浙西水灾,臣在杭州及替还中路并到阙以来,累次奏论,词意恳切。寻蒙圣慈采纳施行。而易扇摇台官安鼎、杨畏,并入文字,以谓回邪之人,眩惑朝廷,乞加考验,治其尤者。宰相以下心知其非,然畏易之狠,不敢不行。赖给事中封駮,谏官论奏,方持其议。易等但务快其私忿,茍可以倾臣,即不顾一方生灵坠在沟壑。若非给事中范祖禹,谏官郑雍、姚勔,偶非其党,犹肯为陛下腹心耳目,依公论奏,则行下其言,浙中官吏,承望风旨,更不敢以实奏灾伤,则亿万性命,流亡寇贼,意外之患,何所不至。陛下指挥执政擘划救济,非不丁宁,而易等方欲行遣官吏言灾伤者,与圣意大异,而执政相顾不言,僶俛行下。显是威势已成,上下慑服,宁违二圣指挥,莫违贾易意旨。臣是何人,敢不回避。若不早去,不过数日,必为易等所倾。一身不足顾惜,但恐倾臣之后,朋党益众,羽翼成就,非细故也。不如今日令臣以亲嫌善去,中外观望,于朝廷事体,未有所害。臣之大意,止是乞出,若前来早赐施行,臣本不敢尽言,只为累章不允,计穷事迫,须至尽述本心,不敢有隐毫末。伏望圣明察其至诚,止是欲得外补,即非无故论说是非。特赐留中省览,以保全臣子,不胜幸甚。取进止。
辨贾易弹奏待罪劄子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三、《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六年八月初四日,翰林学士承旨、左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苏轼劄子奏:臣今月三日,见弟尚书右丞辙为臣言,御史中丞赵君锡言,秦观来见君锡,称被贾易言观私事,及臣令亲情王遹往见君锡,言台谏等互论两浙灾伤,及贾易言奏观事。乞赐推究。臣愚惷无状,常不自揆,窃怀忧国爱民之意,自为小官,即好僭议朝政,屡以此获罪。然受性于天,不能尽改。臣与赵君锡,以道义交游,每相见论天下事,初无疑间。近日臣召赴阙,见君锡崇政殿门,即与臣言老缪非才,当此言责,切望朋友教诲。臣自后两次见君锡,凡所与言,皆忧国爱民之事。乞问君锡,若有一句及私,臣为罔上。君锡寻有手简谢臣,其略云:「车骑临过,获闻诲益,谆谆开诱,莫非师保之训。铭镂肝肺,何日忘之」。臣既见君锡,从来倾心,以忠义相许,故敢以士君子朋友之义,尽言无隐。又秦观自少年从臣学文,词采绚发,议论锋起。臣实爱重其人,与之密熟。近于七月末间,因弟辙与臣言贾易等论浙西灾伤,乞考验虚实,行遣其尤甚者,意令本处官吏,观望风旨,必不敢实奏行下,却为给事中封駮,谏官论奏。臣因问弟辙云:「汝既备位执政,因何行此文字」?辙云:「此事众人心知其非。然台官文字,自来不敢不行。若不行,即须群起力争,喧渎圣听」。又弟辙因言秦观言赵君锡荐举得正字,今又为贾易所言。臣缘新自两浙来,亲见水灾实状,及到京后,得交代林希、提刑马瑊及属吏苏坚等书,皆极言灾伤之状,甚于臣所自见。臣以此数次奏论,虽蒙圣恩极力拯救,犹恐去熟日远,物力不足,未免必致流殍。若更行下贾易等所言,则官吏畏惧台官,更不敢以实言灾伤,致朝廷不复尽力救济,则亿万生齿,便有沟壑之忧。适会秦观访臣,遂因议论及之。又实告以贾易所言观私事,欲其力辞恩命,以全进退。即不知秦观往见君锡,更言何事。又是日,王遹亦来见臣,云:「有少事谒中丞」。臣知遹与君锡亲,自来密熟,因令传语君锡,大略云:「台谏、给事中互论灾伤,公为中丞,坐视一方生灵陷于沟壑,略无一言乎」?臣又语遹说与君锡,公所举秦观,已为贾易言了。此人文学议论过人,宜为朝廷惜之。臣所令王遹与赵君锡言事,及与秦观所言,止于此矣。二人具在,可覆按也。臣本为见上件事,皆非国家机密,不过行出数日,无人不知。故因密熟相知,议论及之。又欲以忠告君锡,欲其一言以救两浙亿万生齿,不为触忤君锡,遂至于此。此外别无情理者。右臣既备位从官,弟辙以臣是亲兄,又忝论思之地,不免时时语及国事。臣不合辄与人言,至烦弹奏,见已家居待罪,乞赐重行朝典。取进止。
辨题诗劄子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八、《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六年八月初八日,翰林学士承旨、左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苏轼劄子奏:臣今月七日,见臣弟辙与臣言,赵君锡、贾易言臣于元丰八年五月一日题诗扬州僧寺,有欣幸先帝上仙之意。臣今省忆此诗,自有因依,合具陈述。臣于是岁三月六日,在南京闻先帝遗诏,举哀挂服了当,迤逦往常州。是时新经大变,臣子之心,孰不忧惧。至五月初间,因往扬州竹西寺,见百姓父老十数人,相与道旁语笑。其间一人以两手加额,云:「见说好个少年官家」。其言虽鄙俗不典,然臣实喜闻百姓讴歌吾君之子,出于至诚。又是时,臣初得请归耕常州,盖将老焉,而淮浙间所在丰熟,因作诗云:「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盖喜闻此语,故窃记之于诗,书之当涂僧舍壁上。臣若稍有不善之意,岂敢复书壁上以示人乎?又其时去先帝上仙,已及两月,决非「山寺归来」始闻之语,事理明白,无人不知。而君锡等辄敢挟词,公然诬罔。伏乞付外施行,稍正国法。所贵今后臣子,不为仇人无故加以恶逆之罪。取进止。
乞赐度牒籴斛㪷准备赈济淮浙流民状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三三、道光《阜阳县志》志一七、光绪《寿州志》卷三三 创作地点:安徽省阜阳市
元祐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颍州苏轼状奏:臣近因出城市中,时有扶挈襁褓如流民者。问之,皆云自寿州来。寻取问得城门守把者,亦云时有此色人,见淮西提刑司出榜立赏,不许米斛过淮北。因此,体问得士人南来者皆云:今秋庐、濠、寿等州皆饥,见今农民已煎榆皮,及用糠麸杂马齿苋煮食。兼寿州盗贼,已渐昌炽,安丰县木场镇打劫施助教家,霍丘县善乡镇打劫谢解元家,六安县故镇打劫魏家,贼徒皆十馀人,或云二三十人,颇有骑马者,器仗甚备。每处赃皆数千贯,申报官司,多不尽实,亦有不申报者。兼颍州界亦有恶贼尹遇、陈兴子、郑饶、李松等数人,皆老奸逋寇,私立名号,与官吏斗敌,方欲结集,规相应和。近日虽已败获,深恐淮南群盗不止,流入颍州界,纵不能为大害,但饥民附之,徒党稍众,如王冲、管三之流,便不易捕获。臣又闻淮南自秋至今,雨雪不足,麦熟不熟,盖未可知,若麦不熟,必大有饥民。浙西、江东既非丰熟地分,势必流徙北来,则颍州首被其患。若流民至颍,而官无以济之,则横尸布路,盗贼群起,必然之势也。所以须至先事奏乞。若至时元无此事,臣不敢避张皇过当之罪,若隐而不言,仓卒无备,别成意外之虞,其罪大矣。臣日夜计虑,势不可缓。谨具条件如左。
一、勘会本州常平斛㪷,见管粳米三万四千馀石,通纽元籴价每斛计一百一八文有畸。菉豆一万三千馀石,通纽元籴价每㪷计七十二文有畸。小麦二万五千馀石,通纽元籴价每㪷计五十四文有畸。上件三色,并系元籴价高,纵依条量减出粜,亦未能大段平减市价,兼流民转徙失所,必无钱收买官米;虽依条许借贷人户,又缘流民既非土著,将来无缘催索;又条许常平斛㪷召募饥民工役,及许依乞丐人给米斛,不得过所限之数两倍。臣今相度,不惟饥民羸弱聚散不常,难为工役。又缘常平斛㪷本法,元只用粜籴以淮平市价,若将召募工役及依乞丐人例给与,则是有出无收,今后常平本钱,日耗不已,有时而尽。臣知杭州日,为见浙西饥馑,全赖常平粜米,所救活不可胜数。以此知常平官本,只可令增,不可令耗。屡曾奏乞立法,常平钱米,只许粜籴外,不得支用。虽未蒙施行,所有本州见管常平斛粜,臣终不敢以流民之故,辄乞费用,留以准备来春斛㪷翔贵时出粜,以济本州百姓。
〔贴黄〕若蒙行下户部,不过检坐常平条贯量减价出粜,及召募饥民工役,并依乞丐人给米之数行下,皆是空文,无益实事。乞自朝廷详酌,特赐裁处。
〔又贴黄〕元丰以前,常用常平钱米召募饥民工役,虽有减耗,却将宽剩息钱补填。今来常平官本,有出无收,若不立法禁止杂支,则数日而尽,深为可惜。乞检会臣前奏施行。
一、勘会本州见管封桩陕西军兵请受及禁军阙额粳米三千七百馀石,估定每㪷八十文,小麦三万三千馀石,估定每㪷六十文,菉豆二千一百馀石,估定每㪷五十五文,粟米三百馀石,估定每㪷九十文,豌豆五千一百馀石,估定每㪷六十文。准条,许估定价例出粜。除勘会本州军粮粳米年计不足,今将转运司钱兑籴上件封桩粳米充军粮外,其馀小麦、菉豆、粟米、豌豆可以奏乞擘画钱物,尽数兑籴,准备赈济流民。
〔贴黄〕所有逐色估定价例,并是在市实直,如蒙施行,乞依今来估定价例兑买。
右,臣伏望圣慈,悯念淮浙累岁灾伤,来年春夏必有流民。而颍州正当南北孔道,万一扶老携幼,坌集境内,理难斥遣。若饥毙道路,臭秽薰蒸,饥民同被灾疫之苦。弱者既转沟壑,则强者必聚为寇盗。欲乞特赐度牒一百道,委臣出卖,将钱兑买前件小麦、粟米、豌豆、豌豆四色,封桩斛㪷,候有流民到州,逐旋支给赈济。如至时却无流民,自当封桩度牒价钱,别听朝廷指挥。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臣若不预作擘画陈乞,则仓卒之间,必难应办。若不密切奏论,至此声先驰,则恐引惹饥民,并来本州,官物有限,中路阙绝,则死者必众,反为深害。所以今来亲书奏状,贵免泄漏。臣以目昏,书写不谨,伏乞恕罪。如蒙施行,乞作不下司文字,付臣措置。
〔又贴黄〕臣所奏濠、寿等州灾伤盗贼次第,问得皆有本末,非是风传道路之言。深虑本路及逐州,各有检放赋税元未奏陈,致朝廷不信臣言。臣在杭州日,亲见监司州县,例皆讳言灾伤。只如今年苏、湖水灾,可为至甚,而台官贾易等,犹欲根究其事,行遣言者。苏州积水未退尚土城门,而知州黄履已奏秋种有望。似此蒙蔽,习以成风。伏望圣慈试采臣言,过作准备,则一方幸甚。
辨黄庆基弹劾劄子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八二、《苏文忠公全集》卷三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四、《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元祐八年五月十九日,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左朝奉郎、守礼部尚书苏轼劄子奏:臣自少年从仕以来,以刚褊疾恶,尽言孤立,为累朝人主所知,然亦以此见疾于群小,其来久矣。自熙宁、元丰间,为李定、舒亶辈所谗;及元祐以来,朱光庭、赵挺之、贾易之流,皆以诽谤之罪诬臣。前后相传,专用此术,朝廷上下,所共明知。然小人非此无以深入臣罪,故其计须至出此。今者又闻台官黄庆基复祖述李定、朱光庭、贾易等旧说,亦以此诬臣,并言臣有妄用颍州官钱、失入尹真死罪,及强买姓曹人田等。虽知朝廷已察其奸,罢黜其人矣,然其间有关臣子之大节者,于义不可不辨。谨具画一如左。
一、臣先任中书舍人日,适值朝廷窜逐大奸数人,所行告词,皆是元降词头所述罪状,非臣私意所敢增损。内吕惠卿自前执政责授散官安置,诛罚至重。当时蒙朝旨节录台谏所言惠卿罪恶降下,既是词头所有,则臣安敢减落。然臣子之意,以为事涉先朝,不无所忌,故特于告词内分别解说,令天下晓然,知是惠卿之奸,而非先朝盛德之累。至于窜逐之意,则已见于先朝。其略曰:「先皇帝求贤若不及,从善如转圜。始以帝尧之心,姑试伯鲧;终然孔子之圣,不信宰予。发其宿奸,谪之辅郡;尚疑改过,稍畀重权。复陈罔上之言,继有砀山之贬。反覆教戒,恶心不悛;躁轻矫诬,德音犹在」。臣之愚意,以谓古今如鲧为尧之大臣,而不害尧之仁;宰予为孔子高弟,而不害孔子之圣。又况再加贬黜,深恶其人,皆先朝本意,则臣区区之忠,盖自谓无负矣。今庆基乃反指以为诽谤指斥,不亦矫诬之甚乎?其馀所言李之纯、苏颂、刘谊、唐义问等告词,皆是庆基文致附会,以成臣罪。只如其间有「劳来安集」四字,便云是厉王之乱。若一一似此罗织人言,则天下之人,更不敢开口动笔矣。孔子作《孝经》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此幽王之诗也,不知孔子诽谤指斥何人乎?此风萌于朱光庭,盛于赵挺之,而极于贾易。今庆基复宗师之,臣恐阴中之害,渐不可长,非独为臣而言也。
一、庆基所言臣行陆师闵告词云:「侵渔百端,怨讟四作」。亦谓之谤讪指斥。此词元不是臣行,中书案底,必自有主名,可以覆验。显是当时掌诰之臣,凡有窜逐之人,皆似此罪状,其事非独臣也。所谓「侵渔」、「怨讟」者,意亦指言师闵而已,何名为谤讪指斥乎?庆基以他人之词,移为臣罪,其欺罔类皆如此。
一、庆基所言臣妄用颍州官钱,此事见蒙尚书省勘会次,然所用皆是法外支赏,令人告捕强恶贼人,及逐急将还前知州任内公使库所少贫下行人钱物,情理如此,皆可覆验。
一、庆基所言臣强买常州宜兴县姓曹人田地,八年州县方与断还。此事元系臣任团练副使日,罪废之中,托亲识投状依条买得姓曹人一契田地。后来姓曹人却来臣处昏赖争夺。臣即时牒本路转运司,令依公尽理根勘。仍便具状申尚书省。后来转运司差官勘得姓曹人招服非理昏赖,依法决讫,其田依旧合是臣为主,牒臣照会。臣悯见小民无知,意在得财。臣既备位侍从,不欲与之计较曲直,故于招服断遣之后,却许姓曹人将元价收赎,仍亦申尚书省及牒本路施行。今庆基乃言是本县断还本人,显是诬罔。今来公案见在户部,可以取索案验。
一、庆基所言臣在颍州失入尹真死罪,此事已经刑部定夺,不是失入,却是提刑蒋之翰妄有按举。公案具在刑部,可以覆验。
右,臣窃料庆基所以诬臣者非一,臣既不能尽知。又今来朝廷已知其奸妄,而罢黜其人。臣不当一一辩论,但人臣之义,以名节为重,须至上烦天听。取进止。
密州题名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九八三、《潜研堂金石文跋尾续》卷四 创作地点:山东省潍坊市诸城市
禹功、传道、明叔、子瞻游。
论贾易除官奏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四三
臣伏见殿中侍御史贾易除度支员外郎。贾易公忠亮直,正色敢言。向为司谏日,以直言被责,名闻天下。昨自礼部员外郎除殿中侍御史,如辨明韩琦之功,击弹时忱辈不法,权强切齿,号为称职,中外所服,此陛下所知也。贾易孤立一身,朝无党援,既为权强所恶,幸其有请,即欲排斥。贾易近与梁焘、刘安世、朱光庭等论列邓温伯奸邪,未定是非,而梁焘除权户部尚书,乃在御史中丞之上;刘安世、朱光庭自谏议大夫除给事中、中书舍人,乃在左右谏议大夫之上;贾易何负朝廷,乃独下迁为诸司员外郎?若以为言事失职,则窜之可也,诛之可也。义士可杀而不可辱,贾易何罪,乃独下迁而辱之乎?公议莫不惜直言之臣去,而叹宰执高下其手也。自非陛下主张,则孤忠之臣何以自立?臣窃恐自此直亮之臣,不复为陛下尽力矣。伏望圣慈详察,出自睿断,特赐指挥,中外幸甚!
再请罢杜常太常少卿奏 北宋 · 孙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三
窃以名器之重,为天下之砥砺;君子之进,作邦家之光辉。苟轻名器以假人,不独不足以砺世,且所进非人,则为邦家之污也。杜常人品猥下,中外莫不鄙之。若遂进擢清列,跻升侍从,臣恐非二圣贵重名器、光辉朝廷之意也。伏望圣慈详察,检会臣前奏,早赐指挥。
〔贴黄〕杜常在都司日,与狡吏时忱、任永寿相为表里,欺罔朝廷,违条冒赏,紊乱纪纲。臣与贾易论列杜常罪恶甚详,二圣必能记省。今日若容常贪窃名器,玷污近班,岂不为圣政之累也?
苏子瞻因胶西赵明叔赋薄薄酒杜孝锡晁尧民黄鲁直从而有作孝锡复以属予意则同也聊以广之 其一 北宋 · 李之仪
薄薄酒,胜茶汤。
刳麝脐,为有香。
断尾山鸡避文章,直木先伐甘井竭,谁将列鼎移黄粱。
扬雄草玄反嘲白,曲糵宁非井丹食。
却念牛衣儿女心,王郎漫致回天力。
五湖归去弄烟月,伏(研经楼本、粤本作仗)剑成名空玉雪。
饮薄酒,醉后纷纷亦(原作示,据吴刊改)何有。
苏子瞻因胶西赵明叔赋薄薄酒杜孝锡晁尧民黄鲁直从而有作孝锡复以属予意则同也聊以广之 其二 北宋 · 李之仪
莫厌薄酒薄,莫恶丑妇丑。
君不见王寻百万驱虎豹,千兵(原作金,据粤本改)扫荡同拉朽。
又不见高堂笙歌午夜饮,明日哭声喧正寝。
莫厌薄酒薄,到头一醉亦足乐。
莫恶丑妇丑,携子弄孙同白首。
高飞远走固亦乐,莫救眼前忘时后。
乞外任劄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七、《栾城集》卷四一
臣窃闻右司谏贾易言文彦博、吕陶党助臣及臣兄轼,虽陛下察知臣兄弟孤忠,无比周之实,罢易言职,而臣自循省,盖由行不素著,未能取信于人,致令烦言上渎天听。惭惧陨越,若无所容。臣轼已具劄子乞除一郡,臣亦乞与兄同就外任,庶全臣子进退廉耻之分。况臣兄弟久以空疏,并尘近侍,忝冒之罪,臣犹自知,况于他人,何由厌伏?伏乞圣慈,察臣诚恳,非由矫饰,特赐开许,以安孤危。取进止。
乞验实贾易谢上表所言劄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七、《栾城集》卷四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知怀州贾易到任谢表二道,皆自谓以忠直获罪,而指言群臣谗邪罔极,朋党滔天,上下不交,忠良丧沮。至引《周易》「履霜坚冰」、「不早辨」之言以为戒,欲使朝廷原心定罪,便行诛戮。其间有云:「苏辙持密命以告人,志在朋邪而害正」。臣非台谏,凡易所言,不敢条析论奏。惟有言臣一节,理当辨明。易虽顷为谏官,今出守郡,于条不当复以风闻言事。其言臣以密命告人,伏乞朝廷取问实状。如言有实,臣甘俟朝典。取进止。
举王巩乞外任劄子(二 元祐六年十月)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四、《栾城后集》卷一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七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昨以郑雍、杨畏言臣荐王巩不当,奏乞速正典刑,以弭群议。寻复见谏官虞策与台官安鼎亦论此事。内虞策所言,与郑雍、杨畏不甚相远。惟有安鼎谓臣欺罔诈谬,机械深巧,不速谴责,恐臣挟朋诞谩,日滋日横。信如鼎言,则臣死有馀责,有何面目尚在朝廷?今臣既以举官不当,乞行朝典,不敢复与鼎辨别曲直。然鼎顷与赵君锡、贾易等同搆飞语,诬罔臣兄轼以恶逆之罪,尝与君锡等同上殿奏对。上赖圣鉴照察,知其挟情虚妄,君锡与易即时降黜,惟鼎今在言路,是以尽力攻臣,无所不至。朝廷若不逐臣,鼎必不肯已。伏乞圣慈,悯臣孤立无援,早赐责降,使鼎私意得伸,不复烦渎圣听,则臣死生幸甚。臣谨已家居待罪,伏乞早赐施行。取进止。
〔贴黄〕臣本欲候二十二日奏事面陈家居待罪之意,但以鼎攻臣甚急,若不早自引避,恐再以恶言见及,伏乞圣慈体察。
劾朱光庭劄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四、《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窃见新除给事中朱光庭智昏才短,心狠胆薄,不学无术,妒贤害能。本事程颐,听颐驱使。方为谏官,颐之所恶,光庭明为击之。颐既以狂妄得罪,光庭本合随罢,而因缘侥倖,会河朔灾伤,遣之按视。时本路监司、州县并以依条发廪拯给,不至饥殍。光庭既至,复令呼召上等人户,强以积粟与之,多者至十数石,所费凡数十万,沿边储蓄,为之一空。经今积年,犹有匮乏之患。寻为御史所劾,朝廷曲加庇覆,竟免于戾。继蒙擢用,常在言职。每月章疏,文理猥谬,士人无不掩口。光庭亦自知人品凡下,专务雠疾胜己。如杨畏以母老屡乞闲官,至今侍养不阙;而光庭诬其贪冒官宠,遂致母亡。秦观以文学知名朝廷,擢为太常博士,而光庭加以暗昧之过,欲遂废弃。朝廷知其诬罔,奖用二人有加于旧,而光庭事任如故,深以为怪。昨者台谏论邓温伯事,言既不从,刘安世、贾易之徒皆章疏络绎继上,而光庭畏缩惴栗,殆不能言。及朝廷例皆迁补,诸人皆投劾引去,而光庭晏然就职,略无愧耻。据其人物鄙下,实污流品,况给事中专掌封駮,国论所寄。今朝廷以私光庭,上则污辱国体,下则伤害善类。伏乞追寝成命,别付閒局,以厌公议。
辨兄轼竹西寺题诗劄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三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伏见赵君锡状,言与贾易各论臣兄轼作诗事。臣问兄轼,云:实有此诗,然自有因依。乙丑年三月六日在南京闻裕陵遗制,成服后蒙恩许居常州。既南去,至扬州。五月一日在竹西寺门外道傍,见十数父老说话,内一人合掌加额曰:「闻道好个少年官家」。臣兄见有此言,中心实喜,又无可语者,遂作二韵诗记之于寺壁,如此而已。今君锡等加诬,以为大恶。兼月日相远,其遗制岂是山寺归来所闻之语?伏望圣慈体察。今日进呈君锡等文字,臣不敢与。
辨董敦逸所言劄子 北宋 · 苏辙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一、《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三、《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一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伏见监察御史董敦逸上言,近为川人太盛,及差遣不公等,因言冯如晦缘翟庠推勘公事,枉陷徒配杖刑人数不少,系圣旨下御史台取勘。更不候事了,便除如晦馆职,知梓州。今来前项指挥,乃臣所言之事,欲乞朝廷引臣前状照会施行。详敦逸所言川人太盛,差遣不公,指以为言。臣以不才过蒙擢任,敦逸若言臣名位过分,无补朝廷,即是公议。今乃言川人太盛,显是中伤。朝廷用人自有资格,岂可为臣一人忝预执政,遂使川峡四路士人皆裁抑,令不得依本资差遣?敦逸又言冯如晦差除乃臣言一事,以显敦逸言臣非一,并未蒙降出,欲乞早赐行下,令三省覆实其事。若臣稍涉私邪,乞正国法;若所言无实,亦乞辨明,免臣被暧昧之谗言。臣窃见近日宰相已下,皆为陛下恭己责成,进退臣下,少有特出圣断,悉付之众议,动循典法。以此每有差除,皆须众人佥议,方敢进拟。稍有异同,即不敢除。惟是近日贾易、晁端彦差遣及吕嘉问奏荐恩泽,众议不允,遂有忿争,因此喧传,致被弹劾。除此之外,谁敢主张亲旧过有擢用?况冯如晦系东川人,臣系西川,乡里隔远,全非交旧。昨来差除,盖众人谓其昔任御史推直日,能不徇蔡确等意倾陷士人,为确所怒,因此流落,故有此命。臣非不知翟庠公事未了,合少迟留;只为翟庠公事元系臣亲舅之子程之邵按发,如晦以为深仇。臣以此须至稍存形迹,恐涉党助之邵,裁抑如晦,故不敢异议。方以周防畏避为愧,不知敦逸反谓臣曲庇如晦,事属诬罔。臣备位要近,诚不欲与小臣计较是非,但恐谗口浸渍,渐不可长。伏望圣慈,早赐施行。
荐讲读官劄子 其二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四一、《范太史集》卷二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四七二、《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五、朱熹《伊川先生年谱》、《道命录》卷一、《古文集成》卷二五、《宋三朝纪要》第二册第八页、《永乐大典》卷八一六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九、《宋史纪事本末》卷四五
臣伏见元祐之初,陛下召程颐对便殿,自布衣除通直郎,充崇政殿说书,天下之士皆谓得人,虽真宗之待种放,亦不过此也。孔子曰:「举逸民,天下之人归心焉」。夫举一人而天下莫不归心者何哉?为善于幽隐者,知其必不废也。陛下用颐,实为希阔之美事,而才及岁馀,即以人言罢之。颐之经术行谊,天下共知。司马光、吕公著皆与颐相知二十馀年,然后举之,此二人者,非为欺罔以误圣听也。颐在经筵,切于皇帝陛下进学,故其讲说,语常繁多。颐草茅之人,一旦入朝,与人相接,不为关防,未习朝廷事体,迂疏则固有之。而言者谓颐大佞大邪,贪黩请求,奔走交结;又谓颐欲以故旧倾大臣,以意气役台谏,其言皆诬罔非实也。盖当时台谏官王岩叟、朱光庭、贾易皆素推服颐之经行,故不知者指以为颐党。颐匹夫也,有何权势动人,而能倾大臣、役台谏?自古处士入朝,无有不被谤毁。盖处士本不求仕进,能轻富贵,公卿大夫自以己不能如此,故无不称重,将谓处士入朝,必有过人之能,致太平之术,故其责望常重。至于不贤者,则直以处士为矫诈,为沽激,为钓名。又处士多不次得美官,故其憎嫉之多。是以自古处士入朝,未有无谤毁也。陛下慎择经筵之官,如颐之贤,乃足以辅导圣学。至如臣辈,叨备讲职,实非敢望颐也。臣久欲为颐一言,怀之累年,犹豫不果,使颐受诬罔之谤于公正之朝,臣每思之,不无愧也。今臣已乞去职,若复召颐劝讲,必有补圣明,臣虽终老在外,无所憾矣。取进止。
手记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四七、《范太史集》卷五五
傅尧俞/(钦之)苏轼(元祐五年正月乞召还。)/苏辙/(子由)赵彦若(元考)/司马康/(公休。元祐三年荐讲官,除侍讲。)王岩叟(彦霖)/朱光庭(公掞)/吴安诗(傅正)/贾易/(明叔。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除殿中。)刘安世/(器之)吕陶/(元钧)吕大忠(进伯)/吕大临/张舜民/(芸叟)李周(纯之)/杨国宝/(应之。元祐六年闰八月二十七日举御史。)杨瑰宝(器之)/谢卿材/(仲适)游师雄(景叔)/常安民/(希古)王汾/(彦祖)姚勔(辉中)/张耒(文潜)/晁补之(无咎)/刘唐老/(寿臣)廖正一(明略)/郝辟之(希孟)/吴立礼/张举子/(厚阙。志趣高洁,词学清赡,甲科登第。二十馀年,侍亲终养,屏居不仕,安恬之节,臣实不如。)曾孝纯/(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荐馆阁。)孙贲/钱世雄/(元祐五年八月举,升陟,时权进奏院户部检法官。)宋大章/乐京/(已卒)丁骘/(公默)吴师仁(坦求。元祐五年四月一日三免讲,乞擢用。前此十科举讲读。)/邵伯温/(子文)杜敏求(拙翁。元祐四年举台阁清要,升。)/刘敦夫(元祐四年举著述科。)/龚史(彦和)/冯如晦(叔明)/冯山/(允南)陈鹏/(图南)赵伋/(思诚)张康国/(饶州教授改官。徐铎榜及第,元祐七年荐学官。)章元弼(蒙之子。公肃、纪常极称其有文。元祐五年荐学官,七年再荐。)/马涓/朱绂/郑倞/周行己/(师正叔)秦觏(能文)/程遵彦/(杭签。子瞻极称其才,云温公亦知之,而口未尝言。)苏坚/(衮子。子瞻称之如程。)韩纯彦(好学有文,申公尝欲除馆职。)/侯临/邵光(子瞻称之。已卒。)/韩宗直/(公掞称之)王普/王当/李楚(怀州人,能文。)/范致明/(应制举,能文。)范致虚/(元祐三年及第。文甚豪。)贺铸(班行,有文。)/朱勃(逊之。元祐六年闰八月二十七日,与公掞同举御史。)/王浃/(能诗赋)杜常(诗学)/王奎(永兴通判回,方识。久在陕西,言边事甚详,言:元祐二年秋,西人数十万点集;半年方起,至镇戎城下,五日而去。本无意入寇,乃梁沁布欲姑以此举观人情也。三家共一驼载乾粮,人甚苦之。既无所得,自后未易点集。沁布更以恩结人心,又欲立功以服国人。年方三十二。泾原之寇,先杀烽子,故无斥堠,边吏亦不知。六年六月三日镇戎之役,官军聚城中不出,并听张之练节制,帅臣无所施为。李由颐云:沁布保护嗣子,乃夏之伊、霍,观其所为,无篡夺之形。)/赵竦/(平吕梁百步洪之险。元祐七年举公私俱便。善治财赋。)乐举/李潜(元祐六年举台阁清要。)/张瓛/游冠卿/雍钧/苏嘉(元祐七年举升擢清要。)/石嗣庆/李格(潜之、子敦极称之。)/孙谔(元祐七年举台阁。)/陈沂/(元祐七年举升擢。)杨宗惠/(敦夫)刘处厚(敦夫。唐大极称之。)/赵令畤/(颍签。子瞻字之曰德麟,作字说,并书来,盛称之,云已荐馆阁。)宇文邦彦/傅耆/杨阜/王涣之/张东(元祐八年举著述。)/商倚/刘羲仲/尹材/(处初。元祐四年举献纳科。卒。)张云卿/(伯纪。元祐八年荐学官。)陈师锡/(伯修)秦观/(少游)陈轩(元舆。坡举自代。)/孔武仲(彦常)/应昭纬/苏炳/周尹/(正孺。卒。)李由颐(养正)/朱光裔(公远)/陈元直/(叔正)陈元纮/张重(子威)/吴俦/陈瓘(莹中)/李百禄(祐父)/荣辑/(子雍。元祐八年荐学官。)陈恢/宋匪躬(履中)/宋景年(遐叔)/家彬(中孺。元祐六年举台阁。)/石景略/蔡肇(天启。元祐六年举台阁。)/李格非/李彻/(择之)韩宗质/王寔/(仲弓)王宁/(幼安)徐铎(振父)/游酢/(元祐五年举著述科。)田述古/(明之)李豸/(方叔)张庭坚/(广安人。盛侨司业称之。)李纯中/(师中弟。李彻言:正叔尝责尧夫不与换官。)鲜于绰(大受)/祝康/(法家)孙览(傅师)/程之才/程之元(德孺)/程之邵(懿父)/高士英(子容)/范子奇/(中济)刘昱/(晦叔)乔执中/(希圣)谢绶/(乔云:论议似从二程。淮南发运司。)赵屼(景仁。元祐五年十月,与两省同荐御史。)/范纯礼/(夷叟。举自代。)赵泽/(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郭晙(已卒。)/刘当时/(叔郑)富绍庭(德先)/田子谅/丁綖(邃翁)/陈陔/孙安(永弟。长社宰,宣德有能政。)/苏京/罗适/张升卿(与张宗谔同以茶法勒停。)/文勋/徐君平(久从荆公学,当国时不随,子由称其文字。)/李曼/(修儒。有吏才。元祐六年荐献纳。)宇文昌龄/(伯脩)安鼎/(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赵君锡/(无愧)郑穆/(闳中。元祐五年正月备经筵。)郑雍(公肃。元祐五年正月备经筵。)/李栝(元祐五年知洋州回始识。)/石亘/毛渐(知高邮军,复三十六堰。)/朱京/杨畏(子安)/傅传师/(传正弟。原明称之。)李君卿(考课第一,未奖。)/张安上(能吏也。)/刘涣(公济。元祐五年七月荐博士。)/李傅/(同上荐。)张景仁(同上荐。晁无咎称之。除教授。)/张咸/(元祐五年七月乞免举应制。)司马槱/(元祐五年八月举贤良。)谢良佐/(公掞、正叔皆称之。元祐六年举著述。)畅大隐/虞策/(元祐五年十月,与两省同举御史,自湖南运判除监察。)裴纶(元祐五年除御史,辞不就。)/郭知章/陈祥道/(用之。精礼学。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劄乞行其所进《礼书》。元祐七年四月二日又荐,乞复为礼言。)丰稷/(泽夫)彭汝砺/(器资)藩兴嗣/晁说之(作《扬雄别传》,有史才。又六荐著述科。)/李常/(同年。袭弟。廷珍称其文与李傅相上下。)吴仪(传正侄,极称其文。)/许奉世/(尧夫荐经行,特就殿试。注《孝经》。)扈充(元祐六年举升擢清要。)/鲜于之武(元祐六年举台阁清要。)/周锷(廉彦)/许彦(处中。元祐七年举台阁。元祐七年十二月举宫教。)/司马庭(直孺)/王任(叔重。元祐七年举著述。)/李晰(邛人。能文。元祐八年荐学官。)/晁将之/(元祐八年荐学官。)孙协(元祐八年荐学举。)/刘逵/(焦蹈榜第二人。)李瑺/(纪常称其能文。)虞芮(乔希圣举贤良,极称之。)/王谊/王发(刘器之举贤良。子瞻称其文。)/舒焕/吴默。
劾贾易奏 北宋 · 虞策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八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六四
臣见贾易之志刚很挟私,臣常坐观,待其狂妄自败,故多不与臣言。今之所论,臣不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