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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回河条画状元祐三年闰十二月 北宋 · 范百禄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五五、《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宋史》卷九二《河渠志》二、《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二二
一、王孝先唐义问陈祐之张景先同共讲议,称:「准朝旨节文,王令图张问相度得于北京第四铺去河近处开引水签河,导水分入孙村口,还复故道处,躬亲将带属官相视打量到高下丈尺等。
看详大名埽第四铺欲开河取水入孙村口还复故道处,河深二丈一尺六寸至二丈三尺,稍似港,别无紧著港势。
据打量得流分尺寸,开掘到井筒深浅,比照只过得水一尺八寸五分至二尺四寸五分,尚有二丈一尺一寸五分至二丈五寸五分取引不过,委是即目难以还复故道。
除此外,未有可以兴修去处,已录奏闻去讫」。
臣等看详顾临等从初与王孝先同议孙村口难复故道之时,并系众官躬亲相视得西京左藏库副使孙勍等开到井筒一十七个,连泥水三尺七寸至七尺四寸及九尺,众定得尚有二丈一尺一寸五分至二丈五寸五分取引不过,遂行申奏,称难以复还故道。
今准敕命,却系王孝先奏,乞于上件去处取水入故道。
臣等寻牒修河司,会擘划上件事理日,打量得大河水深若干,取到井筒多少丈尺,并两面地形高下及港势流行次第。
继准本司牒称:去年十月讲议河事所打量,同衔申奏。
后来王孝先独出己见奏陈,遂专牒王孝先与不曾再行打量检视回报。
准本官公文称,自去年十月后来至申奏日前,即更不打量检视。
臣等勘会讲议所欲于孙村口回河,即取撅井筒检量得尚有大河深水二丈五分取引不过,遂奏称难以回河。
今臣等躬亲检视,检量得修河司开下堤外第一处井筒一个,通水深共七尺,内除水深一尺五寸外,有五尺五寸十一脉却行。
打量得大河水最深处一丈五尺五寸,河岸高八尺四寸,通高深二丈三尺九寸。
打量比折得堤外地面高如河底一丈九尺九寸一分,尚有一丈四尺以上取引不过,即与前来所验无异。
孝先独出己见,更不再开井筒,较量地形高下、可与不可回河,执以为便,显是卤莽,独任偏见,误国大事。
二、臣等看详河北转运司公文,已奏乞于诸路计置。
修河司约用闭口物料及旧河诸埽并马头上下约通计人工一千四百七十九万九千六百七十工半,物料计五千八百八十四万八千八十二条束块,日即目收买年计物料,三个月方买到四万九千馀束梢草。
提举修河司王孝先俞瑾奏称,合趁来年放水入孙村口,归还东流,委是可以回复故道。
臣等窃详孝先初奏乞开减水河,即云俟其行流通快,新河势缓,人工物料丰备,然后徐议闭塞。
及召赴都堂,又供申称元祐五年方议闭塞北流。
今来朝廷再取果决事状,却称来年取水过后,若河流顺快,人工物力有备,便令接续闭塞北流。
如此则却是不俟新河势缓,人工物料丰备,然后徐议闭塞。
有此前后异同,缘回河事大,不容措置如此反覆。
兼详孝先等专领修河职事,岂不知合用物料五千馀万,未有指挥,见买年计,已经一季,未及毫釐,所阙不赀,全无涯涘,便云来年放水入孙村口,委可以回复故道。
彼岂不知此事理终不可为,故为大言,近期仓卒,以谓朝廷必难应副,则须报罢。
不然,安得五千馀万物料于来年数月之间遽能及期办集也?
孝先等又云「若失此时,万一河势变移,背了口地,岂独不可减水,即水无可回之理」者。
臣等窃谓,河流变徙乃其常事,水性就下固无一定。
若假以三五年或六七年,使数路休养民力,沿河收积物料,以渐开浚故道,修复旧堤;
严敕所司常切体访,一旦港势改变,别就得稳当口地,当此之际,审议事理,酾为二渠,分派行流,均减涨水之害,则劳费不大,功力易施,庶经久稍见稳便。
岂得谓之一失此时,永无回河之理?
但顾形势顺否、利害何如耳。
窃详孝先等所奏,于事理显是未经思虑。
三、孝先等称:「契勘卫州以下及新开口以上堤埽,自是系都水监照管,兼自来修河即不曾通管向上堤道。
今来并系南北外丞司地分,自合管认修护」。
臣等会到北外都水丞司公文称:「契勘,见相度孙村口开河,若欲全回大河东入故道,于未闭塞北流已前,本司地分内黄三埽、临河一埽、并对岸临平等埽,合当预先添修固护逐处埽岸。
内黄三埽堤岸怯薄,虽修河司闭断三河门,窃虑大河闭塞河口之后,向上临河地分并三门河上下涨水出岸,奔流出内黄逐埽,紧著堤岸,其势必定猛恶,最系吃力,不测疏虞;
及对岸临平等埽,亦恐沦没刷溢,分走水势,深足为患」。
修河司兴作河事,闭塞北流,向上堤岸称不通管,又称系都水监照管,外丞司地分自合管认修护。
候将来如降朝旨,依其所陈,即上件逐埽合倍加准备,所有人工物料乞一面移牒澶州
太学博士陈祥道元祐四年二月 北宋 · 许将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二八、《宋会要辑稿》选举二八之二三(第五册第四六八九页)、《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二
太学博士陈祥道尤深于《礼》,尝增广旧图,及考先儒异同之说,著《礼书》一百卷。
望试以礼官,取所为书,付之有司。
孙村回河事奏元祐三年十一月 北宋 · 彭汝砺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九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一六
臣看详孙村回河事,自王令图首议,后来经户部侍郎李常、冯宗道等,又经天章阁待制顾临陈祐之相度,及其他臣僚上言不一,淹久未决。
今年十月都堂河北转运使谢卿材都水使者王孝先等合议,逐人所见不同,是致今来遣使,谓当尽付前后臣僚申陈利害事件,及计会逐路监司参详可否,然后可见利害之实。
今来指挥即是以孝先之言为主,然尚令计会逐路监司详察可否,即是孝先所陈亦未为确论。
王孝先之言未为是,则李常等言未为非。
夫是非公器,非一人所能擅,利害系一国,当与一国共之,利害系天下,当与天下共之。
今河议,大臣可否者相半,近臣以谓不可者十六七,察于众亦然。
朝廷恐其难一,至烦陛下内降指挥
今来敕命惟是王孝先一说,众言屏弃不用,盖惟恐不复故道而已。
臣以为不然,事之可为不可为,天也,人不能胜天久矣。
河事利害半天下,上系宗社,下系数十州人命,河非藏于山川,其道路形势,高下深浅,可见可测,其不可欺者如皦日。
使可为也而敢以为不可为,不可为也而敢以为可为,是以国重事为玩戏,使者为聋瞽,非人则可,茍有耳目,必不至此。
臣闻之:天无心而万物生,圣人无心而天下治
是非并至,惟无心者能定。
臣愚欲乞指挥相度河事官,尽取前后应干臣僚文字,计会逐路监司参详可否。
如此,则可为不可为立见,使有定议,众言自屈。
譬之治讼,穷尽彼此曲直,然后情伪可见,刑罚可行;
未有独用偏辞一说而能折狱者也。
夫财力非出于天,出于民而已。
中人之家,春夏有不能及耕种,饥寒有不敢辄衣食,以待上之政令赋役。
使之有道,用之有名,民虽死不怨,或非其时,或非其义,怨疾且并作。
此不可不审。
京东河北荐罹饥馑,去年苦寒,不及下种者十五六,今岁虽小熟,然流移者未复,病者未苏,赋役之作尤须重惜。
今回河议未定,所有指挥物料价钱,亦乞付相度河事官,候见得的确利害及合消得收买,即径仰施行。
如此则议论得稳当。
所有文字,未敢行下,更乞详酌指挥
乞罢河役状十一月六日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二、《范太史集》卷一七、《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五一
臣所领工房,伏见朝廷应副修河司所司,如支河阴汜水等处纲米五万石,及差装卸兵士二千人,洛口、雄武埽锹手各三百人,支在京箔场芦蕟四万领修役兵营寨之类,日有行下文字。
臣昨为谏官,极论回河不便,未蒙施行。
今河役不息,功费渐大,恐修河司须索不止于此。
朝廷若不罢河役,则无不应副之理,门下亦无由不行下。
臣稽之于古,考之于今,质之中外人言,窃谓此功必不可成,恐虽应副,枉费国财民力,有害无利。
谨具所闻见回河不便,画一如后:
一、水性趋下,自祖宗以来,河决以次向西,此则地势东高西下,其理不疑。
商胡故道已行三十馀年,堤防日增,如筑垣居水,淤填积久,其地必高,此不待见而可知。
今北流千馀里,欲使复为平陆,故道千馀里,欲使复为洪流,恐非人力之所能也。
一、四渎者,天地所以节宣其气,如人之血脉,不可壅遏。
今北流已九年,岂非天意有定,就下趋海,乃是地形顺便。
今来回河,上违天意,下逆地理,骚动数路,几半天下,枉害兵民性命,空竭公私财力,投之洪流,不知纪极,非徒无益,更取患害。
已上是河不可回之理。
一、北流水行地中,已是见成河道,只须修立堤防,便为永久之利。
若岁岁增修,一尺一寸,皆是所得,不为枉费。
东流已废九年,闻故堤穿穴一万馀处,陵谷迁变
况于埽岸,人力所为,今若修完,便同创置,恐非人功国力所能供亿。
譬如朽烂水槽,多年不使,一旦盛水,岂不疏漏?
况水之性,必不舍下就高,设使能以人力蹙向故道,必为大患。
一、北流每年不免决溢,自是堤防未理,水政不修,埽岸怯薄,全无备禦
当夏秋之际,小川犹涨,自古未有无患之河,岂可因涨水噎凌决溃,便欲全河回改?
设使能回向东,不知可保无决溢之患否?
一、南宫上下埽连年决溃,皆缘堤岸卑薄,深冬噎凌冲破。
臣不知去冬以来,曾与不曾增葺堤防?
如其不然,则今冬噎凌之际,岂可保其无虞
访闻北流西堤,自信都以南三百里许,一例卑薄。
昨南宫埽止高二尺、阔五尺,濒河长老无不寒心。
又官中累年不调春夫,埽岸使臣皆有免责罚指挥
河清兵士为修河司诸处抽使,所存无几。
水政如此,岂得为河不为患?
及有决溃,则归咎北流,便欲回河,岂为实论?
一、议者谓北流横绝御河,失漕运之利,及西山诸水壅蹙为患。
且大河向北,自可漕运,何必御河?
西山诸水自上古以来有之,非独今日。
大禹旧迹循西山而行,与今北流正相符合
西山诸水入河无疑,但筑堤防,空留西山水道,使之入河,何为不可?
一、李伟元奏,欲以闭宗城决口及迁深州之费回夺大河。
宗城决口虽大,必不至费一千八百万物料。
窃意元初检计官故作情毙,大数检计,意欲朝廷见其费大,不若用以回河,然后李伟却索此数,自谓能了。
朝廷若遣可信之人别行检计的确合用物料,当见欺罔。
且塞全河与宗城一决口,大小不同,可坐而知。
臣窃计一千八百万物料,塞宗城则必多,塞北流则不足,李伟必是且索此数,将来一千八百万必了不得。
朝廷既已兴工,不可中辍,必须接续应副。
大抵兴事之人,无不如此。
范子渊武济之役已用此计,及至败事,又无穷须索。
朝廷知其不可方罢,而子渊犹以此藉口,归过朝廷,以为不应副,非是功不成。
李伟子渊正同,而河役浩大,又非武济之比,奈何信此言?
一、熙宁初已议移深州,至今不能移者,人情重迁故也。
今欲回河,虽免深州之患,而不顾北京可乎?
沙河第七铺溃决,已逼北京,可为寒心。
今欲移一深州二十年犹不能也,况北京之大,岂此深州,将来河不可测,万一北京被患,如何可移?
一、李伟称北流破放省税近一百万,臣以为此是堤防未理,水政不修;
今若理堤防、修水政,则河不决溢,不占民田,河滩可耕,省税可复。
而又东流故道,多为膏壤,弥数百里,皆出省税。
今为失税而欲回河,不知先费用几百料税?
一、闭塞北流,蹙水既高,则上流必深,诸处堤埽岂可不虑?
大抵河患常出入人意外,如昨来开第三、第四,而第七铺决。
将来闭合,未知为患所在,岂可保上流诸埽必无决溢?
一、昨吴安持奏第七铺危急,调过急夫七千人,而役兵不在其数;
用梢芟一百馀万,闻其实数不止于此。
下七緷埽皆被吹垫,势如漏卮,经二十日用功,终于弃舍,任其决溃。
此乃救护积年壮堤上一决口,犹不能为力,而况两岸渐进马头,于急流巨浪中旋下梢草客土,欲合龙门,此必不可为明矣。
一、北流虽有决溢,乃是天灾,非人所为。
濒河之民虽被水害,然亦有填淤肥美及渔采之利,不闻失业愁苦之叹。
今回河向东,若有溃决,乃是引河水以灌注州县,百姓岂得不归怨于朝廷?
譬如天火人火,天火自是灾孽,人火必有归咎。
且自古未有无患之河,利多害少,即不须改作。
今北流实有大利,岂可以有小害便妨大计?
一、塘泺淤浅,非因河决所致。
熙宁中,先帝以塘水多堙废,尝遣监司以巡历为名,案行检视。
此乃积年不修,然先帝亦未遑疏浚也。
且朝廷与契丹通好几及百年,岂是塘水能限敌兵?
乃朝廷恩信,深结其心,每岁馈遗金帛,敌贪厚利,所以不动。
若其弃好背盟,何路不可入寇,岂塘泺所能捍禦?
朝廷亦何尝恃此以为险固?
一、河入界河几二百里乃入海,此最为天险,实中国大利。
议者曾不计此,乃忧河入北界。
若入北界,当于初决时一直北注,不应却东入海。
又西堤屡决,水还北流,此可知向北地形高仰。
设使河入北界,乃是契丹之灾,况必无此理?
一、窃闻欲用沙囊以合龙门。
自古唯韩信用沙囊壅濉水,以败兵,未闻大河可用沙囊壅合。
此与范子渊用铁龙爪浚河无异。
河水所向,土山亦摧,岂有布袋盛沙土可禦洪流也?
一、臣见傅尧俞言:有人自河北来,言北京地无横草,石炭非常踊贵。
此乃九月中所闻,未知今更如何。
闻往年六塔河役,民间费钱五百文,方了纳梢草一束。
审如此,则生灵何辜,朝廷闻之,岂得不动心也?
一、近依修河司所请,降朝旨下河北转运司修河司,晓谕州县民户,向去别无科配物料。
臣窃恐此止是空文,物料不出于民,何从而得?
兴动大役,岂有不骚扰者?
但恐朝廷虽降此指挥,民间困苦亦无由尽知。
如役兵死,未免只作逃亡申报;
民夫死,则官中更不知数,此尤可哀悯也。
一、修东流故道是一大役,闭塞北流又一大役,此二大役,其害已不可胜言,非民力所能堪。
西戎未欸服,万一更有边事,将何以枝梧?
一、天圣初,朝廷遣参知政事鲁宗道滑州相度塞河口功料,其后欲塞商胡,亦下学士院两省议官议。
先朝慎重河事如此,今倚仗一李伟即兴举大事。
臣前上言,士大夫言不可塞者十有九,今采于中外之论,无小无大,皆言不可,非止十有九而已。
自古未有违众作事,而能成功者也。
一、修河司奏:打量第四铺已下至孙村口,大河水面即目高如孙村口二丈五尺九寸者。
臣闻前年顾临谢卿材王孝先唐义问陈祐之张景先等众官讲议,躬亲相视。
据孙勍等开㙭井筒,众定得有二丈一尺有馀,取引不过,难以还复故道。
后来再遣使案视,与前所验无异。
修河司所奏,已是河水伏槽之时,犹高二丈五尺已上,则昨来夏秋之际,涨水必更倍高,何以回夺不过?
京师北京不远,河水深浅、地形高下皆可案验,而二年之间,前后所定,如此不同,岂可不考核虚实,坐受欺罔?
就使孙村口实为低下,要是东行故道,大势已高,流河不快,所以就下。
汉成帝时,河决平原,遣王延世塞之。
杜钦大将军王凤,言:「延世前受杨焉术以塞河,而蔽匿不言。
不若遣焉与延世杂作,延世与焉必相破坏,深论便宜,更相难极,足以分别是非,择其善者而从之」。
言,奏遣焉等作治,六月乃成。
古者欲举大事,故欲人为异同,反覆诘难,至于穷极,然后利害可见,朝廷择而从之。
谢卿材以议不合先罢;
范子奇河北才两月,又以异议罢,而专信李伟偏说,此中外所以未服也。
一、臣案欧阳修言:庆历中,横垄之水自下流先淤。
是时修为河北转运使,海口已淤一百四十馀里。
其后下流既梗,乃于商胡口决。
据此,则先是上流不快,上流乃决。
小吴之决,恐亦无异商胡。
修河司专闭塞北流,而不管故道可行与不可行,海口快与不快。
若海口出泄不快,将如之何?
今只打量孙村口高下,便望成功,亦恐利害未尽。
一、李伟称,北流河道动阔三五十里至七八十里。
然大河行流,谓之一󱹘一迭,岂能必使之摊平遍满?
故每紧溜走移,或东或西,所向即决,盖无堤防扼束之毙者。
臣观古人唯不欲与水争地,故远为堤防,使游波宽缓而不迫。
正以堤防扼束为水之害,则多决溢。
若两堤相去数十里,其河自有中流,岂有摊平遍满之理?
水退则人皆种麦,比及水至,已倍收。
且先帝宣谕,唯欲迁州县以避水,而李伟乃欲以堤防束水,不唯极非先帝圣意,亦正与古人治河相反。
已上是河不可回及不须回之事。
右,臣窃以论议之臣止言其理,至于知河事者则言其事。
今其理已极为不可,而其事又如前之所陈。
先帝所谓以道治水者,言其理而已,至于以人事治水,乃后世之毙,先帝之所不取也。
昔尧知鲧不可使治水,然而四岳请试鲧者,岂固欲违尧意而害天下哉?
盖当时治水之人未有以易鲧,而鲧必执其说,以为水可堙塞而治故也。
仁宗时李仲昌欲塞商胡,复横垄,欧阳修极言不可,执政不听而听仲昌仲昌终以败事得罪。
仁宗之明,岂不知修可信而仲昌功必无成?
然而用仲昌者,亦尧试鲧之意也。
熙宁初张巩宋昌言欲塞二股河北流,神宗遣司马光等往案视,亦极言不可。
等急于有功,才塞而复决,泛滥大名、恩、德、沧、永静五州军之境。
以神宗之明,岂不知可信而等功必无成?
然而用等者,亦尧试鲧之意也。
夫前事不远,后事之师。
方今四方无虞,西北宴然,年谷稍稔,民力稍纾,若更休养数年,庶几有太平之望。
唯息河役,则中外无复一事,岂可试一李伟,必待如鲧及仲昌而后止也?
臣考之方册,自古壅塞川渎,必有祸败。
共工隳高堙卑,以致灭亡。
鲧堙洪水,上帝震怒,绩用弗成,殛于羽山
周灵王欲壅榖、洛,子晋深陈祸福,以共、鲧为戒。
梁武帝伐魏,作浮山堰壅淮水以灌寿阳,穷竭境内之力以争一州。
四月堰成,而九月堰坏,缘淮城戍村落十馀万口皆漂入海,怨毒盈于远迩,古今以为无道。
今塞北流与堰淮何异?
梁武以灌敌国,今乃自困吾民,而河之大又不比淮,以此较之,尤为不可。
凡论河役,正如边事,搢绅之儒则言和戎,介胄之士则言征伐。
今问儒者,必欲息民;
若问水官,必欲兴事。
欲塞河者,是用兵之说也;
欲不塞者,是息兵之说也。
水官之欲兴役,如将士但知攻战而已,朝廷岂可不审择利害,而兴天下大役,止以为此辈进身之资?
臣今虽无言责,而有官守,职在出纳,通达上下之情,闻见如此,不敢不言。
伏望陛下与大臣平章,若审如众论,有害无利,即乞早罢河役,以幸天下,以福生民。
修河司兵夫物料,可就用修塞诸处决口,委外都水使者渐理北流堤防。
如此,则数路人心必安,此乃管仲桓公转祸为福之计也。
臣言狂愚,伏乞少赐裁择。
乞看详陈祥道礼书劄子十一月二日得旨,送两制看详。)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四
臣窃以国家之用,典礼为急;
典礼之学,制度尤难。
太祖皇帝时,命国子司业太常博士聂崇义考正礼图,采唐张镒等旧图凡六本,撰成《三礼图》二十卷奏之。
太祖下诏嘉奖,令太子詹事尹拙等集儒学三五人更同参议,又下工部尚书窦仪裁定,其《三礼图》画于国子监讲堂。
臣伏见太常博士陈祥道,专意礼学二十馀年,近世儒者未见其比。
著《礼书》一百五十卷,详究先儒义说,比之聂崇义图,尤为精审该洽。
昨臣僚上言,乞朝廷给纸札,差书吏画工付祥道录进。
今闻已奏御,降付三省。
臣愚欲乞送学士院两制经筵看详,如可施行,即乞付太常寺,与聂崇义图相参行用,必有补朝廷制作。
取进止。
按:《范太史集》卷一九。又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五○,《宋会要辑稿》崇儒五之二七。第三册第二二六○页《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二○。
陈祥道礼官劄子四月二日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八、《范太史集》卷二三、《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三九
臣伏见秘书省正字陈祥道,深于礼学,用意专精,求之诸儒,未见其比。
昨任太常博士,上其所著《礼书》一百五十卷,蒙擢寘秘省
校正之职,虽为清流,然祥道之学未有所施。
太常礼官皆朝廷所选用,宜更多得礼学之士,则议论有所质正。
伏望圣慈候礼官有阙员,复以祥道充职,与理秘书省校正资任,如及岁限,就除贴职。
不唯礼官得人,亦朝廷器使人才,用其所长之意也。
取进止。
陈祥道仪礼解劄子(九日)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九、《范太史集》卷二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宋会要辑稿》崇儒五之二七(第三册第二二六○页)、《经义考》卷一三二、《古今图书集成》经籍典卷二三○
臣伏见馆阁校勘太常博士陈祥道注解《仪礼》为三十二卷,精详博洽,非诸儒所及。
臣窃以《仪礼》为书,其文难读,其义难知,自古以来,学者罕能潜心,故为之传注者至少。
祥道深于礼学,凡二十年,乃成此书,先王法度,如指诸掌。
昨进《礼图》一百五十卷,已蒙朝廷藏之秘阁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取祥道所注《仪礼》奏御,下两制看详,并前所进《礼图》,并付太常,以备礼官讨论,必有补于制作。
取进止。
手记 北宋 · 范祖禹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四七、《范太史集》卷五五
傅尧俞/钦之苏轼元祐五年正月乞召还。)/苏辙/子由赵彦若元考/司马康/公休元祐三年讲官,除侍讲。)王岩叟彦霖/朱光庭公掞/吴安诗正)/贾易/明叔元祐四年两省同举御史,除殿中。)刘安世/器之吕陶/元钧吕大忠进伯/吕大临/张舜民/芸叟李周纯之/杨国宝/应之元祐六年闰八月二十七日御史。)杨瑰宝器之/谢卿材/仲适游师雄景叔/常安民/希古王汾/彦祖姚勔辉中/张耒文潜/晁补之无咎/刘唐老/寿臣廖正一明略/郝辟之希孟/吴立礼/张举子/(厚阙。志趣高洁,词学清赡,甲科登第。二十馀年,侍亲终养,屏居不仕,安恬之节,臣实不如。)曾孝纯/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八日馆阁。)孙贲/钱世雄/元祐五年八月,升陟,时权进奏院户部检法官。)宋大章/乐京/(已卒)丁骘/公默吴师仁坦求元祐五年四月一日三免讲,乞擢用。前此十科讲读。)/邵伯温/子文杜敏求拙翁元祐四年台阁清要,升。)/刘敦夫元祐四年著述科。)/龚史彦和/冯如晦叔明/冯山/允南陈鹏/图南赵伋/思诚张康国/饶州教授改官。徐铎榜及第,元祐七年学官。)章元弼(蒙之子。公肃纪常极称其有文。元祐五年学官七年再荐。)/马涓/朱绂/郑倞/周行己/师正叔)秦觏(能文)/程遵彦/(杭签。子瞻极称其才,云温公亦知之,而口未尝言。)苏坚/(衮子。子瞻称之如程。)韩纯彦(好学有文,申公尝欲除馆职。)/侯临/邵光子瞻称之。已卒。)/韩宗直/公掞称之)王普/王当/李楚怀州人,能文。)/范致明/(应制,能文。)范致虚/元祐三年及第。文甚豪。)贺铸(班行,有文。)/朱勃逊之元祐六年闰八月二十七日,与公掞御史。)/王浃/(能诗赋)杜常(诗学)/王奎永兴通判回,方识。久在陕西,言边事甚详,言:元祐二年秋,西人数十万点集;半年方起,至镇戎城下,五日而去。本无意入寇,乃梁沁布欲姑以此人情也。三家共一驼载乾粮,人甚苦之。既无所得,自后未易点集。沁布更以恩结人心,又欲立功以服国人。年方三十二。泾原之寇,先杀烽子,故无斥堠,边吏亦不知。六年六月三日镇戎之役,官军聚城中不出,并听张之练节制,帅臣无所施为。李由颐云:沁布保护嗣子,乃之伊、霍,观其所为,无篡夺之形。)/赵竦/(平吕梁百步洪之险。元祐七年举公私俱便。善治财赋。)/李潜元祐六年台阁清要。)/张瓛/游冠卿/雍钧/苏嘉元祐七年升擢清要。)/石嗣庆/李格之、子敦极称之。)/孙谔元祐七年台阁。)/陈沂/元祐七年升擢。)杨宗惠/敦夫处厚敦夫。唐大极称之。)/赵令畤/(颍签。子瞻字之曰德麟,作字说,并书来,盛称之,云已荐馆阁。)宇文邦彦/傅耆/杨阜/王涣之/张东元祐八年著述。)/商倚/刘羲仲/尹材/处初元祐四年献纳科。卒。)张云卿/伯纪元祐八年学官。)陈师锡/伯修秦观/少游陈轩元舆。坡自代。)/孔武仲彦常/应昭纬/苏炳/周尹/正孺。卒。)李由(养正)/朱光裔公远/陈元直/叔正陈元纮/张重子威/吴俦/陈瓘莹中/李百禄祐父/荣辑/子雍元祐八年学官。)陈恢/宋匪躬(履中)/宋景年遐叔/家彬中孺元祐六年台阁。)/石景略/蔡肇天启元祐六年台阁。)/李格非/李彻/(择之)韩宗质/王寔/仲弓王宁/幼安徐铎(振父)/游酢/元祐五年著述科。)田述古/(明之)李豸/方叔张庭坚/广安人盛侨司业称之。)李纯中/(师中弟。李彻言:正叔尝责尧夫不与换官。)鲜于绰大受/祝康/(法家)孙览傅师/程之才/程之元德孺/程之邵(懿父)/高士英子容/范子奇/中济刘昱/晦叔乔执中/希圣谢绶/(乔云:论议似从二程淮南发运司。)赵屼景仁元祐五年十月,与两省御史。)/范纯礼/夷叟自代。)赵泽/元祐四年两省御史。)郭晙(已卒。)/刘当时/叔郑富绍庭德先/田子谅/丁綖邃翁/陈陔/孙安(永弟。长社宰,宣德有能政。)/苏京/罗适/张升卿(与张宗谔以茶法勒停。)/文勋/徐君平(久从荆公学,当国时不随,子由称其文字。)/李曼/修儒。有吏才。元祐六年荐献纳。)宇文昌龄/伯脩安鼎/元祐四年两省御史。)赵君锡/无愧郑穆/闳中元祐五年正月经筵。)郑雍公肃元祐五年正月经筵。)/李栝元祐五年洋州回始识。)/石亘/毛渐(知高邮军,复三十六堰。)/朱京/杨畏子安/傅传师/传正弟。原明称之。)李君卿(考课第一,未奖。)/张安上(能吏也。)/刘涣公济元祐五年七月博士。)/李傅/(同上荐。)张景仁(同上荐。晁无咎称之。除教授。)/张咸/元祐五年七月乞免应制。)司马槱/元祐五年八月贤良。)谢良佐/公掞正叔皆称之。元祐六年著述。)畅大隐/虞策/元祐五年十月,与两省御史,自湖南运判除监察。)裴纶元祐五年御史,辞不就。)/郭知章/陈祥道/用之。精礼学。元祐五年十月二十八日劄乞其所进《礼书》。元祐七年四月二日又荐,乞复为礼言。)丰稷/泽夫彭汝砺/器资藩兴嗣/晁说之(作《扬雄别传》,有史才。又六荐著述科。)/李/(同年。袭弟。廷珍称其文与李傅相上下。)吴仪传正侄,极称其文。)/许奉世/尧夫荐经,特就殿试。注《孝经》。)扈充元祐六年升擢清要。)/鲜于之武元祐六年台阁清要。)/周锷廉彦/许彦处中元祐七年台阁元祐七年十二月宫教。)/司马庭直孺/王任叔重元祐七年著述。)/李晰(邛人。能文。元祐八年学官。)/晁将之/元祐八年学官。)孙协元祐八年荐学。)/刘逵/焦蹈榜第二人。)李瑺/纪常称其能文。)虞芮乔希圣贤良,极称之。)/王谊/王发刘器之贤良。子瞻称其文。)/舒焕/吴默
陈用之学士挽词二首 其一 北宋 · 孔武仲
五言律诗 押真韵
礼学康成后,朝廷复有人。
诗书奏旒扆,轨物豫章本作盛服)锡朱银。
气象生台阁,光华动搢绅。
幽途应不憾,朋友自沾巾。
陈用之学士挽词二首 其二 北宋 · 孔武仲
五言律诗 押阳韵
小疾谓可起,斯人今则(原作到,据豫章本改)亡。
溪山迷故国,妻子寄他乡。
馆阁应留像,朝廷为给丧
荣华虽不满,尚胜贾司仓
乞下礼部再议天地合祭事奏绍圣元年五月 北宋 · 张商英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二八、《宋会要辑稿》礼三之二○(第一册第四四九页)、《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一、《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一○、《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三
义理之在人心,礼文之出人情,舍六经无以折衷其是非。
事有不幸而不经见,则因时损益可也。
经训坦明而故违之,此在先王之法,谓之「乱名改作」,诛而不赦者也。
先皇帝以历代典礼讹谬,置详定礼文所考合异同,讲废兴坠。
谓天地合祭非古也,据经而正之。
元祐之臣,乃率其私意,刬荡前美,既画权且合祭指挥于前,苏轼又发《六议》于后,太常博士陈祥道又以《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之诗,为合祭不可破之论。
或折祥道曰:「审如子言,则春夏祈谷于上帝,岂以夏祈而合于乎?
《时迈》巡守而祀四岳河海也,《诗》曰『允犹翕河』,岂以海岳之祀而合于河乎」?
祥道屈,无以对。
而《六议》方且下礼部集官详议,乃下手诏曰:「先朝未举,惧不克堪,理既不疑,事无可议,断自朕志,叶于佥言」。
谓佥言叶同,则范百禄何以执议不从?
盛陶宇文昌龄何以为苏轼所责?
曾肇朱彦何以求去?
欲乞再下礼部议。
乞重行降黜张景先元祐四年四月 北宋 · 曾肇
 出处:全宋文卷二三七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五
检会元祐二年十一月顾临谢卿材王孝先唐义问陈祐之张景先同共议讲河事,称王令图张问相度开河取水孙村口还复故道处,打量得流分尺寸,取引不过,委是难以还复故道。
至十二月景先却奏,诸人献陈文字,莫如张问之说,利害已尽。
臣伏读问之语,至于再三,以谓:「方今论河,不出于此,淆乱之言,可以折衷。
朝廷不议还河则已,若议还河,须自北京以上,滑州以下,仍须先自孙村口而下,浚治旧河横堤。
臣更不敢张皇,上烦朝廷添差兵夫物料,只乞各用本埽人兵物料,及合得年例春夫客军变料应副,且渐为回河之计」。
朝廷采景先王孝先等之言,自京东景先河北,命同王孝先提举修河兴役一年,论者纷然,朝廷以为疑,乃召景先等赴阙,使之条陈利害。
景先孝先俞瑾同状称,除第四辅外,更无可复故道去处,仍须先治旧堤故道,豫作枝梧,乞更展一年。
所贵期限稍宽,易为应办。
既而景先自画两说,一言故道复还之义,未易可已;
一言便议闭塞北流,未知所以为利,决知所以为害。
及朝廷画六事,使之条对,复与孝先等别议,且言:限以二岁之中,与大河角力。
窃谓未能详尽。
景先初谓开孙村口难复故道,寻却奏张问之说利害已尽。
初乞展限一年,寻却奏二岁之中,未能详尽。
前后反覆,左右依违,当官论事,岂容若此!
王孝先都水使者罢知濮州俞瑾监丞罢为莫州通判,而景先不失为监司,仍在三路。
罪同罚异,恐无以示天下。
若谓景先不专主回河之议,与孝先等不同,何缘景先同为提举兴役一年,曾无异议?
及朝廷诘问,乃持两端,意在免责。
观望怀奸,尤为可罪。
使为监司者皆效景先用心,朝廷何所赖乎?
伏望取景先前后所陈,更加考究,便见反覆依违观望之状,重行降黜,以正典刑。
陈用之学士挽词 其一 1093年冬 北宋 · 秦观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礼经三百鬓毛班,追述先儒伯仲间。
谁请尚书重给札,尽抄遗稿入名山。
陈用之学士挽词 其二 1093年冬 北宋 · 秦观
七言绝句 押先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岧峣芸阁上参天,直舍相依欲二年。
愿写此情歌挽者,泪沾毫素不成篇。
陈用之学士挽词 其三 1093年冬 北宋 · 秦观
七言绝句 押青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云台观者候昏明,奎壁躔中失二星。
上界真人重离别,阴风一夜搅青冥。
陈用之学士挽词 其四 1093年冬 北宋 · 秦观
七言绝句 押齐韵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牢落公车待诏时,白头掌故更栖栖。
一生勤苦成何事,只得铭旌数尺题。
楷书画工写录乐书牒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二十一日 北宋 · 许几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七四、《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一
尚书礼部近准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九日敕:「中书省礼部侍郎侍读实录修撰赵挺之劄子奏:『臣闻六经之道,礼乐为急。
方当盛时,所宜稽考情文,以饰治具。
然非博洽该通之士,莫能尽也。
臣窃见秘书省正字陈旸著成《乐书》二百卷,贯穿载籍,颇为详备。
陈旸制策登科。
其兄祥道亦著《礼书》,讲阅古今制度曲尽。
元祐中尝因臣寮荐举,蒙朝廷给笔札、画工录其书,以付太常寺
所著《乐书》卷帙既多,无力缮写以进。
臣欲乞依祥道例特赐笔吏、画工三五人,写录图画进献。
如蒙圣览以为可采,乞付太常寺,与祥道所著《礼书》同其施行。
取进止』。
正月八日,三省同奉圣旨依奏」。
本部寻下太常寺钞录到元祐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敕:「中书省:臣寮上言:『曾论奏乞朝廷量给纸札及差楷书、画工等,付太常博士陈祥道录进《礼书》,未蒙降敕指挥
方今朝廷讲修治具,以《礼书》为先,臣切知所撰《礼书》累岁方成,用功精深,颇究先王之蕴。
然而卷帙浩大,又图写礼器之属不一,祥道家贫无缘上进。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量给纸札并差楷书三五人、画工一二人,付祥道处,俾图录进,以备圣览,必有所补。
取进止』。
十二月二十二日,三省同奉圣旨依奏」。
楷书许差三人、画工一人,须至公文牒请照会施行。
谨牒。
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二十一日牒。
朝散郎员外郎许几朝请郎员外郎宋景郎中阙,侍郎阙,朝散大夫权尚书侍读丰稷
论语全解序 宋 · 陈祥道
 出处:全宋文卷二○一三、《论语全解》(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言理则谓之论,言义则谓之议。
庄子》曰:「六合之外,圣人存而勿论;
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
《春秋》经世,先王之志也,圣人议而勿辨。
盖夫论则及理耳,所亏者道;
议则及义耳,所亏者理。
圣人岂不欲废去应问、体道以自冥哉。
道无问无应,不发一言,不与万物同患,此特畸人耳,非圣人之所尚。
然则孔子虽欲忘言,岂可得哉。
不得已而言理,以答学者之问而已,夫是之谓《论语》。
然而王者之迹熄,圣人虽言理以答学者之问,犹未可以已也,故其言义则存乎《春秋》,言理则存乎《论语》。
而《春秋》之作,是是以劝善,非非以惩恶。
善恶之判,犹在权衡之上,轻重或差,予夺弗明,其赏不足以为荣,其罚不足以为辱矣,不得不议。
若夫《论语》之言,则答学者之问而已,何事乎此?
尝谓希微者道,易简者理,君子以理明道,以义明理,言至于义,去道远矣。
孔子之世,师道既明,异端未起,由辨议无间而作,故圣人之答问言理而足矣。
平居之时,弟子在侧,各言其志,圣人察其所安,得其才性之病处,仁孝之言,随分而应,不必屡告而详说之。
大抵君子之教人,欲其思得之。
孔子之于弟子,不愤则不启,不悱则不发,有所罕言,有所不语,其归则曰忠恕仁义而已。
一隅之举,两端之叩,近而远,约而详,思得之则会其所固有者矣。
弟子之列有闻一而知二者,有闻一而知十者,问诗而知礼,伯夷而知夫子。
小以成小,大以成大,我告之约,彼得之详,以至于是欤。
不足之冉求,不悦之季路,闻理而不得叛,卒为贤者,则后世之学士大夫岂宜置诸口耳之间哉。
《论语》之后,子思之《中庸》,孟子之七篇,尤得其详。
然而孟子之世,许子之言盈天下,孟子欲拒诐说,放淫辞,不得已而有辨焉。
难疑问答,不直则道不见,故其为言尤详于《论语》。
虽然,圣人之言,或论或辨,非立异也,时焉而已矣。
陈祥道序。
御制新乐大晟大观四年八月一日 北宋 · 宋徽宗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三○、《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三五、《宋朝事实》卷一四、康熙《元城县志》卷六
天地一气,分而为五行,发而为五声,列而为五事。
五事形而播于五声,五声作而达于五行,五行应而合于一气,一气合则天地太和。
此乐所以与天地同流也。
乐出虚而寓于形器度数,幽足以通鬼神,大足以动天地,其以此欤?
尧之乐曰《大章》,舜之乐曰《大韶》,禹曰《大夏》,汤曰《大濩》,文王曰《巨业》,武王曰《大武》,成王曰《勺》。
自《勺》而降无闻焉。
盖自周衰,变风变雅作,而桑间濮上之音胜,雅正熄灭。
循沿以至秦汉,时君之德凉薄,厌多就寡,不能考正。
以及隋唐五季,千岁之间,虽有作者,率流于末俗,溺于习尚,无复彷佛。
朕嗣有令绪,若稽先王,荐享郊宫,会朝路寝。
审律吕之音,则弇郁焦急而哀思;
察宫架之器,则参差大小而不齐;
考制作之由,则循周世宗王朴之旧。
世宗之世,则当天下分裂、干戈相寻之际,盖乱世之音也。
《传》曰:「治定制礼,功成作乐」。
又曰:「礼乐百年而后兴」。
祖宗积德累功,休养生息,承平百五十年,论功则功成,言时则时至,可以有为矣。
艺祖时尝诏和岘,在仁宗时尝诏李照阮逸,在神考时尝诏范镇刘几
然老师俗儒,末学昧陋,不达其原,曾不足奉承万一,以迄于今。
朕仰继先烈,推而明之。
盖古之作乐者,事与时并,名与功偕,则各不同。
文王作周,大勋未集,则《巨业》之声不可行于武、成之后;
武王嗣武,卒其伐功,则《大武》之声不可施于太平君子持盈守成之日。
周虽旧邦,乐名三易。
朕承累圣之谋,述而作之,有在乎是。
然奋乎百世之下,以追千古之绪,遗风馀烈,莫有好者。
夙夜以思,赖天地之灵,祖宗之休,李良之弟子出于卒伍之贱,献黄帝、后夔正声、中声之法,宋成公之《英》、《茎》出于受命之邦,得其制作范模之度,协于朕听。
于是斥先儒累黍之惑,近取诸身,以指为寸,以寸生尺,以尺定律,而乐出焉。
命有司庀徒鸠工,一年审音,二年制器,三年乐成,而金、石、丝、竹、匏、土、革、木之器备。
崇宁四年八月庚寅按奏于崇政殿庭,八音克谐,不相夺伦。
九月朔,百寮朝大庆殿称庆。
乐九成,羽物为之应,有鹤十数,飞鸣其上。
赐名曰《大晟》,置府建官,以司掌之。
明年冬,备三献九奏,奉祠鼎鼐,复有双鹤来仪。
自后乐作,则鹤至如形影之相召。
于以荐郊庙,和万邦,与天下共之。
乃按习于宫掖,教之国子,用之太学辟雍,颁之三京、四辅,以及藩府。
又亲笔手诏,布告中外,以成先帝之志,不其美欤!
孟子曰:「今乐犹古乐」。
盖感人以声则无古今之异,四夷之乐先王所以不废也。
乐虽不同,而声岂有二?
朕将以十二律分七均,备八十四调,播之于今乐,被之四海,达于万民,协同轨、同文、同声之意。
今古参用,永为一代之制,继周《勺》之后,革百王之陋,以遗万世,贻厥子孙,永保用享。
大观庚寅八月一日宣和殿记。
按:正德大名府志》卷一○,天一阁藏明代地方志选刊本。
言太常寺所阙礼书奏绍兴元年十一月八日 宋 · 赵子昼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七四、《宋会要辑稿》崇儒四之二一(第三册第二二四○页)
本寺见阙陈祥道礼书《、》开元礼义镜《、》礼义罗、》《礼粹《、》通典《、》开宝通礼《、》三礼图《、》郊庙奉祀礼文、《》国朝会要《王圭章得象编。)》、六典》、《礼阁新编(续编附。)、》政和宣和续编《太常因革礼《、》大观礼书(并看详。)《》六家谥法、》政和续编《会要《、》开元礼百问《》、太常新礼》、《江都集礼》、《曲台礼》、《宗藩庆系录》、《开元礼义纂》、《五礼精义》。
切虑臣僚之家有誊写本,许令投进,乞依昨进会要体例推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