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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置监铸钱奏咸平三年五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
今之所患,钱货未多,望择使臣往逐处相度,添价及招诱人户淘采铅锡,仍按行铜山易得薪炭处,置监铸钱。
如此,二年间可得百五十万贯。
请举种放贤良方正咸平四年三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八
终南山处士种放守道遗荣,孝行纯至,栖迟衡泌,历二十年,愿以备贤良方正之举。
真宗陕西事宜咸平四年十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九、《宋史》卷二六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三、《右编》卷二三、光绪《甘肃新通志》卷八六、《曹南文献录》卷五九
臣窃见昨者清远军陷没以来,青岗寨烧弃之后,灵武一郡,援隔势孤。
贼迁必窥觇城池,劫胁熟户。
兵力伤沮,难固垒垣。
况塞北未宁,方有调发,若果分兵西面,亦恐两失机宜。
以今日西鄙事势言之,穷讨则不足,防遏则有馀。
其计无他,惟在激励自来与继迁有仇蕃部,招诱远处大族首领,啖之以官爵,诱之以货财,推恩信以导其诚,述利害以激其志。
山西蕃部响应,远处族帐倾心,则凶丑之势减矣。
以弓箭手及旋点义军对本城兵士,臣责得十三州军有二万馀人。
若更于他州及近处对替,又合得五六千人。
其本城兵士试加料拣,亦甚有材勇可捍边者。
若沿边兵得及五万馀,更诱蕃部踰十数万,彼出则我归,东备则西击,使其奔命不暇,矧更能外侵哉?
仍许蕃汉兵获得马畜赀财悉令自取,明行晓谕远近皆知,则蕃汉将士之心,孰不见利争进?
灵州军民不翅六七万,陷之死地,危难可知。
臣又虑贼迁谓来春必发兵救援灵武,于我未举兵之际,尽驱蛇豕,并力攻围,则灵州孤城,亦必难固。
万一陷失,贼势益增,纵使多聚兵革,广积财货,亦难保必胜矣。
所以臣乞封潘罗支为六谷王,及厚赐金帛,仍先敦谕,彼必向风,恐迁贼旦暮用兵断彼族卖马之路。
茍朝廷信使得达潘罗支,则泥埋等族,西南远蕃,不难招辑。
西蕃既已禀命,沿边兵士自雄,则鄜、延、环、庆之浅蕃,原、渭、镇戎之熟户,自然齐心讨贼,竭力圣朝。
设能与对替兵甲及驻泊军马互为声援,伺间而兴,则万山闻之,必不敢于灵州河西顿兵矣。
万山退缩,则贺兰山蕃部亦稍叛迁贼矣。
如此,灵州孤垒未至忧虞。
今议者谓六谷虚名,终宜吝惜;
灵州孤垒,翻未筹量。
与其滥赏而收羌夷之心,臣谓滥赏之失轻矣;
茍若蹙地而稔豺狼之势,则蹙地之耻大矣。
今议者不过曰名器不可假人,刑赏不可滥及,此乃圣人治中国之道,非议于夷狄者也。
陛下即位之初,以银、夏一管尽与继迁,委高爵于匪人,屋王臣于穹帐,分储廪以悦其志,辇金帛以慰其心,有以见陛下爱全生灵,耻用凶器,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者也。
朝廷于迁贼之恩,可谓厚矣。
殊不知契丹虑迁贼感大国之恩,断右臂之势,防患甚切,其谋甚深,置王爵以赐之,遣戎使以镇之。
王爵至,则旌节之命轻矣;
旌节之命,适所以资之也。
戎使至,则动静皆伺之,向背之心异矣;
我使往,适所以坚之也。
西平之命,亦虚名也,契丹命之,有何损哉!
以今日言之,当时之策,岂不为失乎?
六谷者,西北之远蕃也,羌夷之内,推为雄豪。
若于平时,但以市马,须示羁縻,则一怀化将军亦已厚矣。
酌今日事体,似失权宜。
兼恐今后边事兵机,更有准前失中,即于国家大有妨损。
昨清远之陷,是使奸凶转成丰富,兵民官吏六七千馀,或含恨重泉,或永囚异域,伤和致沴,思之痛心。
顾惟灵州,还同阱兽,外则虞寇戎之逼,内则忧变故之生,朝夕之间,垂饵虎口。
然而握兵者畏懦逗遛,坐观覆败;
运筹者安然自若,曾不忧边。
臣虽至愚,不胜忠愤,且戎虏之性,变诈多端,必恐丑类之谋,潜俟间隙。
伏望明谕边将,内备外虞。
臣不任忧国思报之至。
真宗乞进兵解灵州之危咸平四年十二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国朝诸臣奏议》卷一三○、《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宋史》卷二六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二三○、《右编》卷二三、光绪《甘肃新通志》卷八六、《曹南文献录》卷五九
臣伏见迁贼包藏凶逆,招纳叛亡,建立州城,创置军额,有归明归顺之号,务且耕且种之基。
仍闻潜设中官,全异羌夷之体;
曲延儒士,渐行中国之风。
睹此作为,志实非小。
灵州自迁贼为逆以来,危困殊甚。
五镇连陷,奸威益张,道路阻难,音耗迨绝。
当城镇坚全之日,碛路未梗之时,大凡中外常人,言合弃者已众。
矧清远军近遭攻,青冈寨辄自陷焚烧,兵势人心,伤沮数倍,即今来所议弃者益多。
灵州斗绝一隅,旁无援助,南去镇戎约五百馀里,东去环州仅六七日程。
如此畏途,不须攻夺,则城中之民何由出,城中之兵何以归?
欲全军民,理须应援。
少发兵则复虞邀劫,多发兵则广费资粮。
与其应援以出兵,曷若用奇而取胜?
小胜则军民所出,大胜则形胜复全,匪惟禽讨之有方,抑亦进退而获利。
与其虚劳甲卒,枉杀齐民,示弱稔奸,万万相远也。
果能更益精兵,合西边见屯田卒,杂以对替之众,使其兵力有馀。
量分师徒与原、渭、镇戎合彼中,与山西熟户从东,亦择稳便处入界。
若严约师期,两路齐进,茍或继迁敢来援助,彼则分兵而应敌,我则乘势而易攻。
且奔命道途,首尾难卫,千里趋利,不遁则禽。
臣谓兵锋未交,灵州之危自解矣。
因取灵州军民置于萧关武延以来,据险就水,建立一寨,侨置灵州,羁系蕃汉土人之心。
裁候平宁,却归旧贯,然后纵蕃汉之兵,伺便奋击,我则按重兵而观利,度贼势以设谋。
臣谓破贼成功,十有八九矣。
请内为战守外加抚绥奏咸平五年三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五一
今朔方陷没,所虑缘边蕃族中有从来二心者,因此转更扇惑熟户,致令向背,贼迁因而乘之,为患非浅。
则边上要害城镇,且须留兵镇守,以安蕃汉人心。
环州庆州,中间木波、马岭以来城寨,全然不堪,今冬以前,须与修葺。
镇戎军以南,高店、瓦亭虽近修完,皆非固守之处。
弹筝峡内望早经度,就可控扼处置一寨。
朝那修寨处如堪守把,即乞特令如法添修。
潘原县正当小卢谷蕃贼来路,人户甚多,亦乞特发兵民牢固修葺,及掘断谷口路。
若边上城镇各有屯兵,要害处城寨又皆牢固,迁贼丑类,自然息心。
兼闻近年麟、府缘边失于抚御,大族蕃部多已归投继迁。
如此,则二三年间,麟、府州界蕃汉人户,渐更衰耗。
只如朝廷每年买马,不补死数。
西北未平,战马为急。
旧日女真卖马,岁不下万匹,今已为契丹所隔。
臣闻贼迁声言向西凉云「我与彼蕃,自来无事」,盖为万山潜发人往。
彼万一实有此言,若不和诱西凉以防后患,即恐今年秋冬来劫镇戎军
蕃部若断却六谷入京道路,即大梁、小梁蕃部无路向化,以至陇山后蕃族势亦难保。
臣昨于缘路见勾回渭州六谷分物,不觉寒心。
何者?
蕃部族盛兵多,可以牵制迁贼者,止一西凉而已。
不知何人画谋,恩泽已行,为之中辍。
西凉蕃部,多是华人子孙,例会汉言,颇识文字。
渭州往来与通事辈密熟,岂不知有此给赐?
已到渭州,又却勾回。
蕃部贪财,尤重诚信。
朝令夕改,岂可忽诸!
伏望深思边计,断自宸衷,结其欢心,啖以厚利。
但是西蕃马价,比常时特与优饶,至于酒馔特设丰足。
内为战守之计,外加抚绥之恩。
西凉与近西小蕃,惟恃卖马获利,既受朝廷恩信,纵被迁贼阻绝道途,固当深结雠怨,使之自战,其理甚明。
若不早加防虞,即镇戎军亦恐难于固护矣。
集议庄穆皇后谥号奏景德四年二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宋会要辑稿》礼三一之四八(第二册第一一七七页)
臣等闻天清明秉阳,乃恢圆覆;
地博厚而载物,遂正方舆。
万汇于是财成,二仪以之功济。
亦由伉俪重人伦之本,河洲隆王化之基。
恭惟大行皇后承乾清明,法地柔顺,禀汾阳庆绪,袭涂山之令仪。
主上银榜升储,谋猷夙效,玉宸嗣统,辅佐惟寅。
嫔虞契月亘之明,媚周叶天飞之运。
神宗圣母,昔扬贤淑之称;
清庙閟宫,屡奉吉蠲之祀。
勤宁四教,表正六宫。
蹈阴阳之和,德范昭矣;
服图史之训,善美具焉。
运迫登天,哀缠率土,顾兹节惠,爰命儒臣详观考行之文,允协易名之典,质于有众,无爽至公。
伏请依宗谔所议。
乞委大臣经制西边奏大中祥符元年四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六八、《东都事略》卷三二、《宋史》卷二六五、《历代名臣奏议》卷三二三、《经世八编》卷一六九、光绪《甘肃新通志》卷八六、《曹南文献录》卷五九
臣在先朝,常忧灵、两镇终为继迁吞并。
当时言事者以臣所虑为太过,略举既往事以明本末。
当时臣下皆以继迁只是怀恋父母旧地,别无他心。
先帝与银州廉察,庶满其意。
迩后不住攻劫,直至降到麟、府州界八部族蕃首,又胁制却贺兰山下族帐,言事者犹谓封赏未厚。
洎陛下缵绍,务欲绥怀,不吝爵赏,尽赐银、土壤,宠以节旌。
自此奸威愈滋,逆志尤暴,屡断灵州粮路,复扰缘边城池。
数年之间,灵州终为吞噬。
彼之情状,昭然可知。
麟州、清远军垂欲陷没,臣方受经略之命。
臣思继迁须是得一两处头角蕃族,令与为敌,此乃以蛮夷攻蛮夷,中夏之上策也。
遂请以六谷名目封崇潘罗支,俾其展效。
其时近位所见,全与臣谋不同,恩命之间多沮挠。
梅询受命,终不令去,所授所赐,全违始谋。
然继迁终因攻劫六谷,为潘罗支射杀。
近知赵德明依前攻劫六谷,兼闻曾破却西凉府,所有节度使副使,折逋游龙钵及在府户民,并录在部下。
万一不谬,则德明之心又似不小。
况其人悉是唐末陷蕃华人,兼折逋游龙钵等谙熟西南面入远蕃道路,六谷田牧之远近,川泽之险易,尽知之矣。
若使胁制却六谷之后,即虑瓜、沙、甘、肃、于阗诸处,渐为控制。
缘此以四蕃中州郡,旧属灵州总统,即今在夏州,画说者必以此为计。
所以继迁在日,方欲吞灭六谷,今来德明又以父雠为名,志在通甘、伊、瓜、沙道路,必要统制
西夏唐朝嘉木布破灭之后,便不相统一,所以五代以来,西蕃安静。
今仪、渭、秦、陇山后,虽大段部族,茍或渐被侵扰,则他时边患非轻。
将来圣驾东幸,臣必虑德明乘便去攻六谷
向使潘罗支尚在,则德明未足为虞,今潘罗支已亡,厮铎督恐非其敌。
伏望委两府大臣谋议,早为经制
天子每月告朔议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唐文卷二百八、全宋文卷一○三、《玉海》卷一二
礼官《状》云:「经史正文,无天子每月告朔之事」者。
谨按《谷梁传》曰:闰月天子不以告朔。
是知他月天子告朔矣。
又按《左氏传》以鲁侯不告朔为弃时政也,则诸侯虽闰月亦告朔矣。
又按《周礼》太史职「颁告朔于邦国」之中,《礼记·玉藻》天子「听朔于南门之外」,皆有闰月居门之事,是天子亦以闰月告朔矣。
非是天子不告,而诸侯亦告也。
谷梁子去圣尚近,虽闰月告朔之义与左氏不同,然皆以天子、诸侯每月当行告朔之事。
两礼之设,其文甚著,不可谓经史无正文也。
礼官《状》以《周礼·天官太宰职曰「正月之吉始和,布治于邦国都鄙,乃悬象法于象魏,使万人观之,浃日而敛之」,即是谓《礼记·玉藻》之听朔,因此遂谓王者唯以岁首元旦一告朔。
此说非也。
何者?
太宰》所云「布治于邦国都鄙」者,布其所掌,太宰之典也,故《地官》司徒职则布教典,《春官宗伯职则布礼典,《夏官》司马职则布政典,《秋官司寇职则布刑典。
唯《冬官司空职亡,以五官之职言之,则其职亦当布事典也。
此乃六官各以正月之吉宣布其职之典,非告朔也。
干宝之注以经所云「正月之吉」者,即是正月之朔日也,故解云:吉是朔日也。
今云「告朔日」者,即传写之误,不可据以为说也。
礼官《状》云:「每月告朔者,诸侯之礼」,故云:「《左氏传》云『既视朔,遂登观台』。
今王者行之,非所闻也」。
又云:「以天子之尊而用诸侯之礼,非所谓颁告朔,令诸侯,使奉而行之谓」。
此大谬也。
何者?
左氏所言视朔者,犹《玉藻》之「听朔」也。
礼官据左氏有鲁侯行视朔之礼,即谓诸侯每月当告朔。
玉藻》亦有天子行听朔之礼,又有闰月王居门之事,即天子唯岁首一告朔,何其一取而一舍也?
又《孝经》云:「昔者明王事父孝,故事天明」。
又云:「明王以孝理天下」。
岂有王者设教,使诸侯尊祖告朔,而天子不告也?
非所谓以明事神,训人事君之义。
礼官《状》云:「郑所谓告其时帝者,即大皞等五人帝」。
此又非也。
何者?
郑注唯言告其时帝,及其神配以文王武王,不指言天帝、人帝;
但天帝、人帝并配五方,时帝之言,包天人矣。
但以文王武王作配,则是并告天帝、人帝。
诸侯受朔于天子,故但于祖庙告而受行之;
天子受朔于上天,理宜于明堂告其时之天帝、人帝,而配以祖考也。
故《玉藻》疏载贺玚义,亦以时帝为灵威仰等五天帝。
且圣人为能飨帝,孝子为能飨亲,今若但告人帝,则圣人之道未备,非所谓能飨也。
礼官《状》云:「若天子每月朔旦告祭,然后颁行之,则诸侯安得受而藏之,告而行之?
是明太宰岁首宣布一岁之令,太史从而颁之。
令既颁矣,政既行矣,而王犹日月告朔,复欲何所宣布者」?
春官太子职云「颁告于邦国」,是总颁一岁之朔于天下诸侯,故诸侯得受而藏之,告而行之;
而王犹日月告朔,颁之于官府都鄙也。
此谓畿内,彼谓畿外,事不相关也。
礼官《状》云:「汉魏至今莫之用者」。
秦人灭学,经典不存;
汉高马上得之,未能备礼;
自魏以下,丧乱弘多。
岂可以汉魏废礼,欲使朝廷法之也?
礼官《状》云:「《礼》《论》等及《祠令》,并无天子每月告朔之礼」。
崔灵恩《三礼义》、《宗庙祭服义》,亦载天子视朔之服,不可言无也。
贞观显庆礼及《祠令》,非徒无天子每月告朔之文,亦无天子岁首告朔之事,今礼官何以言天子岁首一告朔乎?
借矛击楯,昭然易了。
每月告朔,在礼不疑;
尊祖配天,于义为得。
若乃创制垂统,损益旧章,或欲每月听政,或欲孟月视朔,此则断在宸极,事关执政,固非群议所得参详。
按:《经济类编》卷四一,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议始祖庙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
《礼》:「天子七庙」。
尊始封君曰太祖,百代不迁,始祖无闻焉。
殷自玄王至汤,周后稷武王,皆出太祖后,合食有序。
景皇帝始封唐,实为太祖,以世数近,故尚在昭穆。
今乃上引武昭王为始祖,异乎殷、周之本卨、也。
卨、兴祚,景皇帝是也。
昭王国不世传,后嗣失守;
景帝实始封唐,子孙是承。
若近舍唐,远引凉,不见其可。
且魏不祖曹参,晋不祖司马卬,宋不祖楚元王齐、梁不祖萧何,陈、隋不祖胡公杨震
今谓昭王为祖,可乎?
汉以周郊后稷,议欲郊尧,杜林以为周兴后稷,汉业特起,功不缘尧,卒不果郊。
武德初定,去昭王尤近,不托祖名,不可故也。
今而立之,非祖宗意。
按:《经世八编》卷五○,明刻本。
新彫维摩经后序淳化四年八月十五日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
壬午岁冬首,余自右补阙直史馆江南转运使诏还,聚族乘舟顺流而下。
时十月九日,泊于湖口之侧。
将夕,有一人年可五十许,衣服状貌类于渔者,拜于岸次,自陈累世水居(南中有居牌筏舟船之上,号名水居。),预知风水,袖中出水行图子以献,且言十四日当有大风事,备录异记。
又数日,昼梦一人衣皂衣,水中出其半身,自称江饶,要《维摩经》十卷,觉而异之。
十四日,果于荻港之上遇大风暴起,船将覆没者数四,仅而获全。
即先言风水之日,梦中称曰江饶,举家脱鱼腹之葬,不亦幸乎!
届于京师,遍令求访《维摩经》十卷者,咸曰无之。
不数月,余于所亲处睹一经函,发而视之,即《维摩经》一部十卷。
懿夫金文玉偈之殊胜,海藏龙宫之守护,功德之力,其昭昭乎!
其昭昭乎!
愚冥之徒不能起信,深可悲矣。
因择工人,俾之彫刻,志愿散施,贵广传布。
用标灵异,直纪岁时。
宋淳化四年八月十五日道德里序(《注维摩经》卷一○,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经本。又见《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十七套第三册。)
题下原署:「推诚保德翊戴功臣金紫光禄大夫、行尚书左丞上柱国清河郡开国侯食邑一千七百户、食实封肆佰户张齐贤述」。
洛阳搢绅旧闻记序景德二年六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
余未应举前十数年中,多与洛城搢绅旧老善,为余说及唐、梁已还五代间事,往往褒贬陈迹,理甚明白,使人终日听之忘倦,退而记之。
旋失其本,数十年来无暇著述。
今眼昏足重,率多忘失。
迩来营丘,事有条贯,足病累月,终朝宴坐,无所用心
追思曩昔搢绅所说,及余亲所见闻,得二十馀事,因编次之,分为五卷。
摭旧老之所说,必稽事实;
约前史之类例,动求劝诫。
乡曲小辩,略而不书,与正差史异者,并存而录之,则别传、外传比也。
斯皆搢绅所谈,因命之曰《洛阳搢绅旧闻记》,庶可传信,览之无惑焉。
宋朝乙巳夏六月营丘张齐贤序。
按:《洛阳搢绅旧闻记》卷首,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杜工部祠堂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
余尝闻工部死,葬于耒阳县
县乃衡之属邑也。
图经云:工部墓在县北郭内二里。
后晋开运中县令黄庭翰重兴祠宇。
杨演赴任,途经是邑,乃述版记云:「唐天宝十五载禄山叛幽蓟,称兵内向,翠辇西幸,百官奔散。
怀忠赴难者崎岖寻驾,垂危负亹者稽颡贼庭。
肃宗受禅,尊玄宗太上皇,复神州,清辇下。
严武仗节西蜀,威振二川,百官罢于奔命者依辅之,相臣房琯翰林李白工部杜甫与焉。
工部字子美,当开元天宝中,名动天下。
妍词奇句,合于雅颂,播在国风。
肃宗中兴,犹停诏命。
工部因忤蜀帅而适湘楚,时耒阳尹聂公棹舟迎,以白酒牛炙馈,无阙焉。
以酒沈冥而终」。
噫,三贤出蜀,俱有高名:房相为中兴名臣,陶甄品汇;
翰林旅窆采石,屹立丰碑;
工部寓葬耒阳,显存遗迹。
故诗卷轴中,未有不留题以追思,盖高翰林格调、工部风雅,犹仲尼之日月也。
图经云:黄令再兴祠宇,而悉为蓁莽芜没。
邑令杜公惟一,好事者也,又复新之。
而邑里之民,止好淫祀,而不能设奠于工部之祠。
张员外又超与杜交友,题诗刊于版,且叙工部之文行志于墓祠,以劝民奉祀云。
按:《永乐大典》卷八六四八,中华书局一九八六年影印本。
曾参子舆鲁人赠郕伯今进封瑕丘侯赞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
孝乎惟孝,曾子称焉。
唐虞比德,洙泗惟贤。
服膺受旨,终身拳拳。
封峦饰赠,永耀青编(《山左金石志》卷一五。又见《阙里志》卷一七,雍正山东通志》卷一一之七,乾隆曲阜县志》卷二四,道光滕县志》卷七,光绪嘉祥县志》卷四。)
题后原署:「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上柱国张齐贤撰」。
下篇同。
文宣王题名碑大中祥符元年十一月 北宋 · 张齐贤
 出处:全宋文卷一○三、《山左金石志》卷一五
皇宋膺天命之三叶,大中祥符纪号之元年,奠玉泥金,封于岱岳庆成回跸,锡宴兖州
十有一月朔,皇帝躬谒玄圣文宣王,特以太牢致祭。
诏旧相、吏部尚书张齐贤太尉行礼,以元老而奉圣师,式彰国家崇儒术而厚群生矣;
复命中贵人、内殿崇班李廷训监肃祀事,盖示蠲洁而严典礼也。
太尉而下,太常少卿陈象舆侍御史李虚己兵部外郎直史馆张复秘书丞初炜涂餗苏国华、张接,殿中丞张延熙、赵遂良陈延赏太祝蔡文俨,奉礼王克正、李惟熙、康希龄,咸祗祀事。
谨刻贞珉。
岁次戊申仲冬四日辛酉记。